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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本红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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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丈笑道:“恭喜施主,上上签好签!”

    耶律休听到了好签,嘴角勾起了笑意。

    听得方丈念着签文道:“运到斯时有底乖,古云否极将泰来。拔萃超群跻圣域,看看改变出尘埃。运势到一定的时候会有好的发展,坏运到了头好运就马上会到来了,出类拔萃的超越一般人,跻身于圣域,但是最后的结果如何,还是要看看你是否愿意,改变你自己!”


第260章误以为是

    “改变我自己?如何改变?”

    耶律休一听,心里又被压上了巨石。林辰在草原经历了这么多,她最不喜便是嫁进皇家。

    难道说,只有他放弃皇位,才有机会见到她吗?

    耶律休的眉头再一次的紧蹙起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是吗?

    不等方丈说完,耶律休气馁地出殿。

    方丈见他垂头丧气之样,上前道:“施主,不必心忧,自古姻缘前世修,是否有缘,早已定论。施主还是看开一些,顺其发展!”

    “谢方丈!”耶律休正欲出院,见山下一行官兵。心里不由地一紧,急忙闪身。佯装着探问道:“请问方丈,哪里有茅厕?”

    方丈便派了小和尚领着他前去,耶律休随着小和尚而上。心里却是一阵嘀咕,难道他进中原被人识破,是来抓他的吗?

    耶律休谢过了小和尚,闪进了二进的小院门。

    什么否极泰来,泰在哪儿?

    耶律休突听得一阵脚步声,暗想不好,看来真是冲他而来。 正要逃跑,却又不知墙外是否有着陆点。

    听得人大声嚷道:“王爷,真是的,躲到这里来了,让咱们一顿好找。王爷,你再不出来,皇上要京城翻过来了!”

    耶律休紧握手中的刀,侧耳一听。 这人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的埋怨,听起来像是极熟的人。

    耶律休愕然,难道是锦宋国的皇帝。 知道他入京,派人来接他来了?

    正当耶律休自作多情之时,一行人往上而去。

    听得和尚地道:“施主,王爷一家就住在东院!”

    “谢了,赞赞,你爹呢?还记得伯伯吗?快去叫你爹,收拾包袱,马上回京。成叔好!”

    “冯大人,你们……王爷说了,心情不好,要在寺里清修几日,还请大人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第261章另有图谋

    耶律休出了门,苦笑着摇头。原来是虚惊一场,想不到锦宋国的王爷,也有烦心之事,避到寺里来了!

    耶律休快步下了台阶,或许他应该去找龙胤澈。人生地不熟,像只无头苍蝇一样,走街窜巷,找了三天了,根本找不到人。累得够呛,如果皇帝愿意帮他,他一定能找到她。

    她是女扮男装,就当她是男人来找,不就得了吗?

    但愿否极泰来!

    不远处,林辰恼火地坐在一边:“满朝的文武,还需我不成?”

    冯征挥退了众人,一脸严肃地上前回禀道:“王爷,皇上说了,如果王爷难释当日逐日国之恨。皇上另有安排……”

    “什么?另有安排?你们……”

    林辰睁大了眸子,见冯征点了点头。

    林辰咬着牙,轻哼了声。

    揪住了冯征的衣襟,轻声质问道:“你将我的事,说出去了?”

    “怎么会?皇上见王爷回京后,不愿送亲,想必受了大苦,九死一生,心中恨意难消。皇上说,截持王爷的人,说不定就在迎亲队伍之中。可以派人暗杀,百姓报仇,量他们也无话可说!大不了,这亲不和了。如今我锦宋国强,他弱,和亲本不是什么好事,为何要送个公主,去那边送死?”

    冯征掩嘴,骨碌碌地闪动眸子,轻声回道。

    林辰不敢置信,龙胤澈居然还有这一出。如今的逐日国的确更不如锦宋,想打进关,那是毫无可能的。可是做为一个大国,也不能出而反尔啊!

    她真不知,这是为她,还是别有用心。

    该不会此次和亲,本是他的一个计谋吧?

    那她成了什么?替罪的冤大头,那耶律休危矣!

    林辰冷然地道:“泱泱大国,怎可小人行径?你们干不干,是不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第262章无限担忧

    “王爷,你不是为此事生气吗?皇上以为你是为了此事呢!那回去吧!”

    冯征苦笑,真是个好差事,两头受气。被皇上骂,住在隔壁都不知道王爷去哪儿了。隔壁又不是同院,就是同院跑了,也难说啊!

    真如林辰所说,跟近了,皇帝肯定找他麻烦。

    林辰一脸黑线,真是有口说不清。

    看来躲不过去了,万一耶律休问当日的事,不就清了吗?这样清了,反而是大祸临头。想耶律休当日,以死相救,也属不义,她不能置他于险境。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心里何安啊! 再怎么也是孩子的生父,再说清了,她本来就难逃一劫。生是一刀,缩是一刀,何不坦然面对?

    林辰深叹了口气,冯征一再肯请。

    林辰起身,让环佩收拾衣服。冯征背起了王赞,说笑着下山。

    王赞不愿意进马车,坐在冯征的马前,欢呼雀跃。

    林辰却是斜靠在车上,无精打采。 环佩担心,却又问不事来,也不由地不安起来。

    “千里马,冯伯伯,人家骑的千里马,为什么你骑小破马呢?”王赞地笑嚷道。

    “什么?小破马?你怎么知道,那是千里马?”

    冯征笑嗔,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小小年纪,居然敢挑起大人的不是了!

    不过那匹马,果然是毛色油亮,看两人又似外来之人。

    骑着马,慢慢地行走在田间小道上。突得停了下来,扭头探来。

    冯征也放缓了速度,等后面的侍卫跟上,警惕地打量着两人。

    王赞却不怯生,指着耶律休,回头道:“我见过这匹马,我爹也说了,是千里马,可是我不是伯乐。爹说,第一个发现千里马的人,才是伯乐。所以他一定是伯乐,伯乐叔叔,你的马是千里马对吗?”


第263章再次相遇

    “原来是你这个小家伙啊!想不到,你还识得千里马?见过几位!”

    耶律休笑赞一番,朝冯征几人作了个揖。眸底掠过了闪电般的精光,这个小家伙是小王爷吗? 虽然年幼,眸子乌溜溜的,也无半点的矫气。

    这孩子真是可爱极了,冲他笑时,他的心情也由阴转晴。或许这就是人与人的缘份吧!

    冯征诧然地道:“你们认识?我说呢,你还识千里马,才多大!”

    “才不是……”王赞极力地摇手,结巴地说不出话来。

    脸儿涨得通红,撅起了嘴。

    耶律休淡笑道:“误会了,我在爬山时,遇见他。我们从前不曾认识,这孩子真是聪明!”

    耶律休由衷地赞叹,心里又莫名的升起了那个念头。总觉得跟这孩子很有缘,难道她嫁给了王爷?不对,这个孩子叫另一个女人娘亲。

    耶律休暗自叹息,心浮气躁让他越来越喜胡思乱想。只有奋起杀敌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奋起杀敌。

    “这是当然,他爹聪明,算你猜对了,告辞!”

    冯征摸了摸王赞的脑袋,笑赞了声,牵马前行。

    这人的马果然是一匹好马,不知是什么人?看他也不似马贩,身上却有一股霸气,难道是从逐日国来的?

    看来回京后,得好好的查查。

    林辰听到说话声,翻着眼白。 地球真小,人生何处不相逢?

    马车从耶律休的身侧而过,林辰撑着首,侧了侧身!

    桑干驱马到了耶律休的身侧,禁不住轻声道:“爷,这个孩子我怎么看着这么像王爷啊?也很像辰姑娘,王爷觉得呢?总觉得几分相似,咱们要不上去问问!”

    “不行,不要冒失!这孩子的娘我见过,可是这车里坐的是锦宋国的王爷。”


第264章心中的疑虑

    “王爷,奴才听人说,信王死而复生,深得皇上宠幸,难道信王会是我们要找的人吗?还是他夺了我们的王妃?”

    桑干的眸光突得一亮,突得又黯淡了几分,一个王爷怎么可能是女人呢? 除非这个王爷,看中了辰姑娘,将她取走了。  或者辰姑娘本来就是信王的夫人,替信王去从军的。 又觉得怪怪的,有些不通。

    耶律休惊声道:“有这样的事?信王死而复生?”

    “嗯,奴才一早买吃的,听人说的!想告诉你,爷不听,说管这些干什么!爷,不是奴才说,靠咱们这样找,怎么可能找得到人呢?但凡姓林的,姓薛的人家,咱们都跑遍了。要不,爷画幅话,爷……”

    桑干的话还没说完,耶律休已驱马上前,飞驰而去。

    突得又停了下来,既然知道是信王。他何不去拜访信王,或者潜入府中,查探一二呢? 如果她真是信王,这件事关乎她的性命,不可轻举妄动。 如果她是信王妃,也是不能鲁莽!

    她若在马车里,这样避而不见,自有她的苦衷。总算有了一点线索,虽然这线索是猜想的。

    他得进城,将信王的事弄个清楚!

    马车进了城,林辰一直没吭声。并没下车,淡淡地道:“环佩,你带着赞儿进府吧!我去宫里一趟!”

    “好!”环佩送走了林辰,轻叹了口气,赞着挥手的王赞一起进门。

    耶律休牵着马,站在不远处,并未见身影,甩了甩袖子,好是无语。

    这是怎么了? 车里坐得真是她吗?她在避他吗?

    牵着马转身,望着西斜的太阳,心里一阵落寞。 这一次好不容易进京,他一定要找到她。

    她忘了,他们的约定了吗?还是她怕了?

    还是……


第265章流水无情吗

    牵着马,缓步走在平整的街道上。锦宋国的繁荣,不是上京能相比的。

    斜阳映红了江面,河边落木萧萧下,黄色的叶儿随水飘远。都说有意栽花花不开,无意栽柳柳成荫。

    难道他不该这样上心,难道这就是执著过头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吗?

    下了桥,远处传来了锣鼓声,还以为是有人娶亲 不想是百姓举着一把大伞,抬着描金的匾。

    沿街大声高呼:“兴州府年年旱,皇上派来小王爷,小王爷大清官,带领大家把河开。他爱民不分穷……回转不挠民啊,百姓怎么忘王爷……吃饱穿暖不忘恩……”

“爷,这信王真不一般啊!”桑干感慨之余,又是叹息。

这样能干的王爷,会是她吗?

    耶律休怔怔地望着远去的人,想起了她的点滴。一定是她,她是个有见的的女人。

    将马绳递给了桑干,嘱咐道:“你先回客栈,我去看看!”

    “爷……”

    不等桑干说完,他已经跟着人流走了。

    耶律休边跟着,边佯装好奇。行人越聚越多,跟着人七嘴八舌的。

    “有其父必有其子,像当年信王爷,为了救皇帝,身中数百箭,也不倒……”

    “小王爷解了宫围,救了太子,听说呀,打败逐日国,也是小王爷出的主意!”

    “小王爷真了不起,听说案子到了他手里,他总能审个明明白白的,最重要,不循私……”

    “是咱们百姓之福啊!听说了吗?兴州府,好的跟江南似的……”

    耶律休讪笑着,心却凉了几分。他听说过王雄信,那次大战,是他的父皇亲自领兵。天啊,难怪她不理他,是因为杀父之仇? 并非因为她受重伤?


第266章越受宠心越惊

    耶律休的脚步停滞不前,她是为了报父仇,才从小女扮男装,才袭了王位的?

    她不是普通的随从,而是龙胤澈的得力助手,他的军师!

    她虽是女儿,却让这些七尺男儿汗颜。 她得付出多少倍的努力,她所受的苦,初衷就是为了报仇吗?

    锣鼓声远去,他依旧立在那里,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难道说,今生他们的缘份就这样尽了吗?

    林辰刚到宫里,还没跟龙胤澈说上几句。

    听得侍卫报,兴州的百姓给她送万民伞来了。林辰倒没有太多感觉,反而是龙胤澈与冯征出奇地兴奋。还提议一起去看看,让文武百官都去看看,老百姓是怎么爱戴王爷的。

    林辰些语哀求地道:“皇上,臣不过是做了应该做的,还是皇上派臣去的兴州!百姓这是怎么了?弄不好有人以为臣兴师动众……”

    “皇弟,你放心吧!你的为人,朕还信不过?那朕就没有人可以相信了!朕相信,谁都背叛了朕,你也不会!”

    龙胤澈扯了扯她的手,诧然地道:“你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没有,就是觉得,皇上对我太好了,就怕有一天,办错事,让皇上失望!”

    他越是这样说,林辰越是发慌。做人就该脚踏实地,否则自己心里有鬼,不是被别人吓,自己吓死自己。

    “就你,能办什么错事啊?你做了这么多事,朕知道,你是为了朕的天下!”

    龙胤澈最喜欢的,就是她的这种难能可贵。不像有些人,立了点功,就沾沾自喜,不可一世。

    三人骑着马,先与侍卫到了王府门口。

    王府门口,已被人围得水泄不通,王府低调了近二十年,这回还真赶上节日了。

    林辰唤住了龙胤澈,以安全为由,让他退后。


第267章不是怕而是忧

    林辰上了前,兴州来的百姓,便又是磕头,又是感慨,泪流满面地唤着王爷。

    薛成这才打开了府门,林辰劝退了百姓。

    这是京城,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实是违反京都归定。虽说是好事,可是规矩就是规矩,不能落人以口舌。

    林辰让人将匾额抬进了门,又命薛成领着远路来的人。去客栈吃饭歇息,将他们安顿好。 这些人才不舍离去,林辰轻叹了声。

    她也想回兴州,可是不随她愿。

    龙胤澈远远地看着此景,感慨之余,也是心生异念。 看来,不能再派她去地方了。 否则,他的威信何在啊?

    他是皇帝,百姓们眼里只有信王,而不是皇帝了! 好在她不是贪图的人,这点他是深信不疑的。

    进了王府,喝了杯水,皇帝也回宫去了。

    林辰吁了口气,杵在门口,久久未挪步。深寂在夜色里,任由风吹动她的袍摆。

    冯征诧然地道:“怎么了?皇上已经走远了,回吧!该用晚膳了,府里肯定没吃的,到我家如何?”

    “唉!不用了,没胃口。心情低落,就不打挠老夫人了。再说,要去,也要正式去拜访。冯兄,你回吧!最好不要来王府了,王府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林辰抬头望着天,深蓝的天空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几颗星。可她却觉得,已是乌云翻涌而来。 遮掩了十九年的密秘,马上要被戳穿了。

    不是怕,而是忧!

    “啊?好好的,为何这么伤感?你到底怎么了?”

    冯征不由地担忧起来,这回回来,她像换了个人似的。少言寡语不说,眉宇间总罩着,一抹哀愁。

    见她不语,急声道:“你到是说啊?你想急死我,我说过,你们既是私结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第268章半夜人来

    “我的事不是你的事,各人造业各人担。我的事,你也管不了!回吧,你不是一个人,后面还有一家人。记住,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自有办法解决,你不会插一手。最好,你在家呆几天。至于送亲的事,我一人去便好。回吧,别来烦我,不要让我再添烦恼!”

    林辰冷言厉句,推着他出门,重重地关上了门。

    冯征拍了拍门,双手插腰,立在门口半晌。退步而去,能有什么大事?让沉着冷静的她,如此烦恼。 难道是因为逐日国的人吗? 是啊,逐日国的公主就要抵达京城,而本朝的公主也要出嫁了。可是宫里的公主,还在寻死觅活的,不愿出嫁。  的确够烦的,早知道就不该同意和亲。

    可是她是同意两国和平的呀,女人心海底针! 凭他猜上几百年也猜不透,又一想,难道会是她说的事是真的? 她被逐日国抓捋时,被人欺侮过吗?迎亲的队伍里,有那个人?

    脑海里突得闪过一个身影,今日碰到的这个男人,一看就不像是本地,至少是边境而来。

    冯征觉得脑子都快炸了,一头撞在了大门上,才回过神。

    夜已经很深了,她依旧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起了床,披衣出门。

    再翻来覆去,一定会将孩子惊醒了。

    她这是怎么了?到底怕什么? 这样的心浮气躁,就是死神面前,她都不愿眨一下眼睛,为何现在,这样难安?

    轻轻地打开了门,出了房。 九月的夜,已是寒气逼人,霜露闪着白光。人也越发的清醒,林辰双手环抱,立在院中。阖上了眼睑,感受着夜的宁静。

    独立在黑暗里,吸气吐气,心才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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