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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女王-第5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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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瞪了曦儿一眼。
曦儿又吐了吐舌头,朝众人扮了个鬼脸。
“我去给阳阳弄吃的,我这就去……”她边说边逃也似地退出了病房。
曦儿走后没多久,夕儿也离开了医院,她要去趟公司半点急事,她已经有一整天没去公司了。
夕儿临走前叮嘱杜峰和阿虎好好照顾我,让他们不要离开病房,食物曦儿会为他们准备的。她主要担心张彪的人会找到这家医院来找我麻烦。
夕儿走了后没多久,诸先生来了。
于是病房就变成了一个临时的会议室,我们几个碰头在一起商议对策。
诸先生说第一我现在不能回公司,因为张彪的家人带了很多人守在公司门外,只要见到我的人或者我的车,就会抓住不放。那帮人本来是要冲到天地房地产总部去的,但被楼下大厅的保安拦了下来。
第二要求另外两家建筑公司也暂时停工,等这件事情过后,再开工。
第三马上找到顺风建筑公司的项目负责任雷子明。
一提到顺风建筑公司负责此项目的总负责任雷子明,大家心里都很窝火,这人在事故发生后在滨海城迅速消失了。找不见他人,也无法联系上他的人。
我们一致认为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应该找我们沟通,齐心协力去解决这个事情。了他却在这个非常时期跟我们玩失踪
我们商议来商议去,也没找到合适的处理办法。主要还是政府那边的问题,政府的调查组已经对天地房产和顺风建筑公司展开了全面的调查,用诸先生的话说,似乎他们调查的重心不是顺风建筑公司,而是天地房产。
诸先生说这显然有点本末倒置了。如果论责任,虽然大家都应该对此事故负责,但顺风建筑公司应该负主要责任,天地房产负次要责任。但政府的调查小组似乎是冲着天地房产来的。
这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
讨论到最后,诸先生环视大家后,看着我道:“顾董,我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我、杜峰看着诸先生,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虽然这个办法也不可以保证就能奏效,”诸先生捋了一下山羊胡,看着我们道,“但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我看着他道:“你请讲”
诸先生捋着山羊胡,略一思忖,看着我道:“我们得找一个‘替死鬼’这是一次严重的安全事故,如果老人的命和小孩的命都是命,但死的是一个老人,事情很可能不会闹得这么大但现在死的是一个初中生这无疑对我们造成了重大的舆论压力”
“‘替死鬼’?”我看着诸先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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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 我可是贵客()
第662章 我可是贵客
诸先生点点头道:“是的我们需要一个替死鬼换句话说,事故已经酿成了,需要有人对此负责只要有人当了这个替死鬼,只要这个替死鬼受到了惩罚,被煽动起来的公众的情绪才会逐渐平息下去。%”
“诸先生的意思是?我是说你指的是替死鬼是?”杜峰摸着下巴看着诸先生道。
诸先生像是拿定了主意似地点了点头,看着我们道:“我看现在最合适的替死鬼就是顺风建筑公司了严格说来,他们理应接受惩罚只要我们天地房产把顺风建筑公司推出去当替死鬼,这次的事故才有可能平息下来。”
“我看行”杜峰看着我道,“既然顺风建筑公司这么不讲道义,出了事就只顾自己逃命。剩下个烂摊子丢给我们于情于理,我们都要把顺风建筑公司推出去当这个‘替死鬼’”
顺风建筑公司是负责天地房产这个项目的三家建筑公司中唯一个外地的建筑公司,当时我们考虑的是这家建筑公司报价和垫资比例相当好,所以才选择了这家外地的建筑公司。
“你看如何?顾董”诸先生捋着山羊须看着我道。
我拧眉,盯着面前的白色床单沉吟。
“顾阳”杜峰催促我道,“你要尽快拿主意事不宜迟我们应该快刀斩乱麻”
我抬头,看看杜峰,又看看诸先生道:“我们这样做合适么?顺风建筑公司虽然来自外地,但跟我们签了合约的,我们一开始打的旗号也是合作开发,利润和风险共享,这个时候我们把顺风建筑公司推出去,显然他们最后得离开这个项目而且,我跟顺风建筑公司的董事长见过一两次面,还吃过一次饭。”
“哎呀”杜峰皱眉看着我道,“你就别讲那个人情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看曦儿说得对,明哲保身诸先生也说了,这事儿必须要有人对此负责我看顺风建筑公司最合适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商场上就是这样,为了让自己活下来,就得把一些人推入火坑”
我沉着脸,摸着鼻子,看着他们道:“让我再想想。”
这天晚上,曦儿留在医院陪我。
我让他们把这几天的报纸收集一下,拿到医院给我看看,她趁出去买晚饭的时间把报纸顺便带回来了。
吃了晚饭,我开始那一摞报纸,事实上,吃饭的时候我就开始看报纸了。
不过虽然天地房产的这次事故各大报纸均有报道,但报道内容大同小异,实质性的内容也很少,新闻标题挺煽情,大部分内容都是记者们的想象力,许多事实都是虚构的。
而且不难发现,几家不同的报纸连这个虚构的部分都是雷同的,可见那些媒体都是变相的转载,估计很多记者都不了解实情就开始在那里唧唧歪歪大肆渲染了。
我没有再看下去的欲念,报纸上的报道内容,比我下午在病房看到的电视新闻更加肆意妄为,什么据某某知情人透露,什么有消息称,有些简直是无中生有,捏造事实,纯属扯淡
我把报纸随手丢开了,看着看着我就来火。
我在想为什么就没人去管管这些捏造事实的新闻媒体呢?难道他们捏造事实中伤他人就不算是诽谤罪么?
“别生气,我的小乖乖,”曦儿一手拿着护士小姐刚送来的晚间口服的药片和胶囊,一手端着水杯,在我旁边坐下,安慰我说,“你跟那些狗仔较什么劲,他们就靠这一手吃饭的,他们可以信口雌黄满嘴喷饭,我们就拿它当小说看呗你要是想赞美一下他们编故事的想象力和能力,也是未尝不可的。好了,别生气,来,该吃药了。”
吃了药,曦儿搁下水杯,又拿起护士叮嘱要涂抹的外抹药,笑看着我说:“来,小乖乖,把病号裤脱了,姐姐要给你抹药了。”
“不是吧?”我抬头看着她道,“这是护士小姐的工作好吧?”
刚才是她硬是从护士小姐那里把这活儿抢了过来的。
“护士小姐哪有我好?”曦儿朝我挤挤眼睛笑说,“我的手绝对会比护士小姐更温柔”
“都是一样的手,有何区别?”我看着她道,只是不好意思给她看到我不穿裤子的样子。
“区别在于,”曦儿微笑地看着我说,“护士小姐的手是职业性的手,就像他们带着职业性的微笑那样,看着很舒服,其实是没感情的。而我的手呢?就像我的脸一样,虽然对你凶凶的,但是带着爱意的。我的手绝对比护士小姐的手更温柔更体贴更细心”
“你写文章呢”我瞟她一眼道。
“好吧废话不多说”曦儿看着我,“把裤子脱了听话小乖乖”
我看着她道:“不脱”
“吆嗬”曦儿眉头蹙起来,板着脸看着我说,“你最好乖乖把裤子脱了,别惹姐生气要不然……”
“怎样?”我皱眉看着她道。
“姐会打你PP的”她咧嘴朝我一乐说,“快脱”
我迟疑地看着她道:“不要了吧?”
“什么要不要”她又拉下脸盯着我说,“快点别浪费姐的时间”
我摸着鼻子,抬头看着她道:“你要是忙,你就回吧医院有护士小姐,还有杜峰和阿虎你让杜峰进来帮我抹药好不好?求你了”
“废话少说”曦儿怒视着我说,“让你杜峰来给你抹药你就开心了?你们俩是基友啊?”
无语
“我数123你要再不脱,我就亲自来扒你裤子了你信不信?”她怒视着我说。
我点头道:“我信我信”
你说的话,我从来就不怀疑
“快脱脱光光”曦儿鄙视着我说。
我只好就范,谁叫我浑身带伤呢?她随便拍我一下,我就要痛晕过去
mb的怎么感觉有那么点屈辱的意味呢
我慢慢掀开被子,双手捏着裤带,左右扭着。
“你妹的快脱”她鄙视着我说。
我抬头看她道:“脱就脱,你凶什么凶?真是的……”
“还害羞?”她白我一眼说,“我实话告诉你,你受伤住进来那天夜里,我就已经把你看光了,你身上的病号服就是本小姐亲自给你换上的,你那小内裤也是姐亲自给你脱下来的”
“不是吧”我睁大眼睛看着她道。
想说一句“流氓”,或者趁机占便宜之类的话,却没说出口,担心她一掌劈过来
说出口的话却是:“你真应该去当护士那么想给病号换衣服……”
“老实告诉你”她说,“我亲自给你换衣服,算你有艳福,就算是皇帝,姐我也不会给他换衣服呢”
我心里嘟囔了一句道:“操你妹的我还真荣幸”
脱了裤子后,曦儿开始埋头在我大腿淤青处抹药。
突然想起在西双版纳的热带雨林中我还用嘴在帮她吸过蝎子毒,那时候她也是没得选择的这样一想,我内心就平衡了。
我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让她忙去。
“唱支哥给我听”曦儿说,没有抬头,专注得抹药。
我道:“我听错了么?”
“唱不唱?”她抬头看着我说。
我撇撇嘴道:“好,好,我唱唱什么?筷子兄弟的《老男孩》行么?”
“这个你留着自己唱,我不要听什么老男孩”她说,没有抬头,在专注抹药。
我道:“那你想听什么?”
“唱《我是一只小小鸟》吧”她说,依然低头专注抹药。
“干吗唱这个?”我道。
“让你唱就唱,哪那么多废话”她抬头盯我一眼说。
我翻了翻眼皮道:“好,好,我唱我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没有选择的权利”
“知道就好,快唱”她说。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一只小小鸟 想要飞 却怎么样也飞不高 也许有一天我栖上枝头 却成为猎人的目标……”
唱着唱着,我突然觉得不太对劲,突然间明白了她为什么这个时候叫我唱《我是一只小小鸟》,突然间明白了她的险恶用心
“怎么不唱了?” 她抬头看着我一眼说,不知为何,她满脸通红。
我皱眉看着她道:“林曦儿你真够阴险的”
曦儿没绷住,扑哧一声大笑起来。
她端着药盘,咯咯咯地笑得前仰后合的。
“妖孽你真是个妖孽”我瞪视着她道。
她忍住笑,看着我说:“此情此景,难道不是《我是一只小小鸟》的背景音乐么?咯咯咯……”
特么我的很小么?啊啊士可杀不可辱啊
“乡下佬”她看着我说,“你再叫我妖女,我就一剪刀下去,让你以后只唱费玉清版本的《一剪梅》”
我鼓了鼓眼珠,只好忍气吞声了。
突然发现我很久很久没叫她妖女了,她也很久很久没叫我乡下佬了。此刻一听妖女和乡下佬这个老歌粗俗的称呼,却觉得倍感亲切仿佛那是一种久违的感觉似的了。
唉时间真能耐能把好的变成坏的,也能把坏的变成好的
抹好外用药,穿上病号裤,我有尿意。
曦儿从病床地下拿上来一个白色塑料尿壶,在我面前一晃说:“没问题一切包在姐身上了咯咯咯”
姐姐姐,你母性大发了是吧?
我看看她,又看看她手中的尿壶道:“打死我我也不会那么干”
“那你想怎么干呢?”她朝我挤挤眼睛笑说。
我道:“我要上卫生间”
“你去得了么?”她笑看着我说。
我一梗脖子道:“怎么就去不了呢?”
“好,”她笑看着我说,“你不怕疼的话,我就搀扶你去”
真是打肿脸充胖子身体一个部位能牵动了浑身的痛苦我咬紧牙关,尽量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嘴里却痛得“嘶嘶嘶”地倒吸冷气
“行么?真的行么?不疼么?”曦儿扭头看住我问。
我咬了咬牙,挤出一丝笑容,唱道:“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好够man的”她低声说了句。
等她转过头去,我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她把我扶到卫生间,我终于看见了我的内裤,正好晾在卫生间的衣架上,显然是已经洗过了。
“谁洗的?”我抬头看了一眼那内裤。
曦儿朝我嫣然一笑说:“姐姐我”
内心涌过一真暖流,这么个不可一世的千金大小姐肯为我洗内裤,这在旁人来看,简直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由此我联想到我们曾经在西西里庄园同居的那段岁月,那时候曦儿也帮我洗内衣内裤,那段岁月里,她多半更像一个家庭主妇,这是外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又想起某次,我受伤住院,也是曦儿搀扶着我走进卫生间小解,雷同的情节,迥异的状况,勾起了许多伤感的往事。
“要不要纸巾?”
曦儿在我身后问,为了尽可能地不影响我手中的输液,她踮起脚尖把手中的液体瓶举得高高的。
“你以为我是你啊”我回敬了她一句道,没有回头。
“怎么啦?”她说。
我道:“男人小个便,要什么纸巾啊?”
“呃,对不起”她在我身后扑哧一笑说,“差点忘了你的性别了”
滚出去
……
还没等我是否同意诸先生的建议,让顺风建筑公司来充当这次事故的替死鬼之前,我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完全打破了我们之前对此次事故的看法。
其实诸先生所言并不是没有道理,让顺风建筑公司充当替死鬼,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它身上,把它踢出这个项目,向公众声明天地房产此后永远不会再跟这种毫无安全防范意识的建筑公司合作,或许就会把这事儿了结了。
然而,还是我们想得太简单了
这次的事故远比我们想象得太复杂。
我接到的电话是程子腾打过来的。
“还在医院呐?我的顾董室长?”程子腾在手机那头道。
我道:“你怎么知道?从新闻上看的?”
程子腾在手机那头哈哈哈一笑道:“顾董,你太小看我了吧?坦白跟你说,滨海城没有我想知道而无法知道的事情,我的嗅觉比那些狗仔要灵敏多了在那些狗仔嗅出新闻之前,那些新闻对我来说都已经变成旧闻啦”
“有事么?”我道。
“顾董,我想你心中对这次的施工事故应该有所怀疑吧?”程子腾在手机那头冷冷一笑道。
他此话一出,我心头不由一震。
他怎么知道我心中开始怀疑了?
我是开始怀疑了,怀疑这次的事故,我怀疑它不是偶然事故,而是有人刻意制造的事故?为什么事故偏偏发生在邻近街道的顺风建筑公司负责的施工地段呢?为什么偏偏发生在我此前曾经反复强调过安全问题位于道路边上的顺风负责的施工地段呢?为什么正好那个初中生路过的时候,墙体突然发生坍塌呢?
要符合这种巧合,恐怕比中彩票的几率还要低
可它就是恰好发生了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怀疑,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怀疑,谁会这么毒辣?会以一个年幼的生命的代价来陷害我?
我不是不怀疑,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怀疑这太可怕了人心要险恶到什么程度,才干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来?
程子腾此话一出,我意识到我的怀疑不只是怀疑了,这是有人故意制造的施工事故,而且,跟程子腾有关
否则他怎么会这么问?
“你什么意思?”我道。
程子腾在手机那头道:“顾董是个聪明人,虽然是个固执的聪明人,但还算是个聪明人。面对聪明人,我说话就不必拐弯抹角了是不是?我还是对顾董实话实说吧。太阳之城项目的安全事故闹得太大了顾董,现在有政府插手,你再大的能耐也摆不平呐,顾董……”
“程子腾”我冲手机里厉声道,“太阳之城的事故是不是跟你有关?”
“跟我有关?”程子腾在手机那头哑然道,“当然跟我有关了,顾董。一开始我就想成为你天地房产的最佳合作伙伴,只是非常遗憾,你顾董不领我的情”
“你别装蒜我问你,太阳之城的事故是不是跟你有关?”我厉声道,因为情绪激动,我嘴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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