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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女王-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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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添香:你的语言表达能力那么强大,还有什么事情是你无法描绘的?
君子阳阳:你就使劲给我戴高帽子吧。
红袖添香:天气冷,现在都零下十多度了。戴上高帽子暖和。
君子阳阳:红袖,我问你个问题吧。你说一个人会不会同时爱上两个人?
红袖添香:这得看性别。
君子阳阳:比如呢?
红袖添香:首先,这种情况是存在的,存在的理由是因为人的欲望多种多样。但男性同时爱上两个女性的可能性要高于女性同时爱上两个男性的可能性。我记得我以前看过一部韩国电影,名字我忘记了,就是讲述了一个已婚女人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一个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一样的男人,一个是偶然相识却瞬间迸发出的弟弟一样的男人。这两个男人就代表了这个女人的两种需求,一种是心理上的需求,一个是生理上的需求。
君子阳阳:你这样一讲,我就明白了。红袖,你看过卫慧的《上海宝贝》么?
红袖添香:看过的。
君子阳阳:小说中的女主角也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一个是中国男友天天,外表俊美,但是个性无能,一个是德国男友,身体健硕,能给女主带来生理的高超。这两个男人同样反映出这个女主角的两种需求,一种是心理需求,一种是生理需求。
红袖添香:阳阳,我懂你的意思。但一个男人同时爱上两个女人,也可能是基于这两种需求,但也不尽然。性是男人爱上一个女人的基础,不管这个男人爱上多少女人,首先都是因为性。男人同时爱上两个女人,和女人同时爱上两个男人的心理学基础有很大的区别。
君子阳阳:男人同时爱上两个女人的心理学基础,是不是可以从张爱玲的一句名言里找到依据呢?“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希望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红袖添香:果然是个才子。你找的依据正是男人同时爱上两个女人的心理学基础。白玫瑰不一定要漂亮,但要绝对的温柔善良,用温柔来抚平男人的烦躁不安,用善良来体恤男人的一波三折,对男人的父母孝顺有加,对男人的亲戚朋友彬彬有礼,对孩子的教育恰如其分,对家里的经济管理有方。而红玫瑰是典型的面若桃花,眼含秋波,腰如细柳,风情万种的女人。虽然不一定要有沉鱼落雁之容,闭花羞花之貌,但也绝对算得上是姿色上乘,要不然为何男人一见便会七魂少了六魄,然后一掷千金为佳人。君子阳阳:其实香港才女作家李碧华也说了同样道理的话,只她的表达形式跟张爱玲有所不同而已。
李碧华说“每个男人,都希望他生命中有两个女人:白蛇和青蛇。同期的,相间的,点缀他荒芜的命运。。只是,当他得到白蛇,她渐渐成了朱门旁惨白的余灰,那青蛇,她却是树顶欲滴爽脆刮辣的嫩叶子。到他得到了青蛇,她反是百子柜中闷绿的山草药,而白蛇,抬尽了头方见天际飘飞柔请万缕新雪花。”
红袖添香:男人与白蛇厮守终身,以成就自己;又渴望能有青蛇这样的女人,来点缀自己荒芜的生命。可当两者不能两全的时候,男人首先掐掉的就是那朵在夕阳里摇曳的花。虽然惹人怜爱,却也不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啊。
白蛇就不一样了。她们是支撑男人的乔木。舍本还是舍花?其实可怜的男人根本没得选择。他们的欲望是坚硬的,但现实总是更坚硬。
张爱玲《白玫瑰与红玫瑰》里,振保结婚多年后又碰到了这样的选择,白玫瑰还是红玫瑰?其实振宝是没得选择的。振宝看着他手造的世界,他没有法子毁了它。白玫瑰和她的男人创造了他们的世界,红玫瑰们只是用心血吐出情爱的丝,轻轻地缠绕。男人手一拂,就断了。生命中少些花花草草,又不会死。
君子阳阳:说得好。张爱玲和李碧华都是我喜欢情感小说作家。她们对爱情看得非常透彻。
红袖添香:那又如何?这两大才女的一生还不跟大家一样都为爱情所羁绊。
君子阳阳:爱情就是这样,即便你通晓人世间关于爱情的所有深刻道理,你也不见得能争取到你想要的爱情。台湾一作家说,爱情不可寻找,只可发生。
红袖添香:爱情是个局,无人能解。回到前面的话,张爱玲说拥有白玫瑰的男人,都希望还有一个妖娆的红玫瑰,需求身体上的刺激;拥有红玫瑰的男人,也会希望拥有一个白玫瑰,需求精神上的安慰。
君子阳阳:道理似乎有绕回来了。这么说来,男人同时爱上两个女人跟女人同时爱上两个男人,同样是因为生理和心理的双层需求?。
红袖添香:恐怕是这样的。
下了QQ后,我一直都在想同一个问题。
如果我和红袖添香今天的这番谈话道理成立的话,那么,夕儿和曦儿谁是白玫瑰,谁是黄玫瑰,谁是白蛇,谁是青蛇?
位于滨海市市区的一家知名度很高的私人心理咨询诊所。
资讯室里,林曦儿坐在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心理咨询师对面的椅子上,房间里的布局布置和灯光都很舒适,这种温馨的环境,让人有一种倾诉的欲望。
林曦儿:“医生,我最近三个月,几乎每晚都在重复同一个梦境,我梦见我的前男友,梦见他骂我是个坏女人,梦见他很凶地对我说他再也不想看见我这个讨厌的女人了,然后他毅然决然地转身快步离去。”
心理咨询师:“这个恶梦。噢,或许对你而言,这的确是一个恶梦吧?你被这个恶梦纠缠着,无法摆脱它,这个恶梦令你身心疲惫,不仅让你睡眠质量很糟糕,还让食之无味?简言之,这恶梦一直困扰着你对吗?”
林曦儿:“我想是这样的。医生。”
心理咨询师:“能说说你跟你的前男友是因为什么分开的呢?”
林曦儿:“因为爱。因为我爱他,所以我要离开他。”
心理咨询师:“是你提出的分手么?”
林曦儿:“是的。在我发现自己患有不孕不育症之后,我就开始预谋离开他了,后来恰好出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我就对他果断提出了分手。我一直认为我做得是对的。可是。”
心理咨询师:“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对吗?你发觉自己无法忘记他,就像你无法摆脱那个重复的恶梦一样。但你又认为爱的最高境界就是成全,所以你的心一直在成全与痛苦的夹缝里苦苦挣扎,是这样么?”
林曦儿:“你说的很对。”
心理咨询师:“你的前男友很喜欢小孩么?”
林曦儿:“我想是这样的。”
心理咨询师:“你觉得如果你前男友知道你有不孕不育症,他会离开你么?”
林曦儿:“不会。他很爱我。可正因为如此,我更没权利阻碍他的终身幸福。他很优秀,可以找到更好的女孩结婚生子,没有孩子的婚姻,是很难得到幸福的。”
心理咨询师:“如果你的前男友因为你离开他,而终身都不会幸福。如果他认为你比孩子更能让他幸福。你会不会重新考虑你的决定?”
林曦儿:“这不可能……我的意思是说,他那么喜欢孩子,如果我不能给他生一个全世界最漂亮的宝宝,他终究有一天会厌烦我的。”
心理咨询师:“这是你前男朋友对你说的话么?”
林曦儿:“不是。这是我的想法。”
心理咨询师:“就这件事,你有试过跟你的前男友进行过交流,或者你有过交流的想法么?”
林曦儿:“没有。我觉得把我患有不孕不育症的事实告诉他,会让他陷入一个两难的境地。我说了,即使他知道我有不孕不育症,他也不会主动离开我。可他内心里肯定又很想我能给他生个漂亮的宝宝。所以我不能把这个残忍的选择留给他。”
心理咨询师:“所以,你宁愿把自己残忍的选择题留给自己?所以你主动离开他,你宁愿破坏自己在他心目中的美好形象,你希望他能够恨你,这样他就会如你所愿,彻底把你忘记。是这样么?”
林曦儿:“是的。可我想有人比我更适合他。是他的前女友。也是我的姐姐,亲姐姐。当初是我把他从我姐身边抢夺过来的。”
心理咨询师:“你用了‘抢夺’二字,我可以想见当初你们姐妹俩的竞争想必非常激烈吧?”
林曦儿:“我想应该是的。对此我至今还心怀愧疚,我姐和我前男友的爱情在先,而且我觉得我姐比我好,各方面都比我好,温柔,善解人意,而我更喜欢蛮横,还常常无理取闹,我想我姐更适合陪在他身边。”
心理咨询师:“所以,你认为你做了一件好事。你内心对你姐的愧疚情绪减轻了不少。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林曦儿:“可以。”
心理咨询师:“如果有俩个男人,把你当成商一样,推来推去,你会怎么想?”
林曦儿:“我会很生气,也会很伤心,因为我不是商。”
心理咨询师:“或许这也是你前男友的想法。”
林曦儿:“可能吧。如果他知道实情的话,可我觉得我这不过是个善意的谎言。有时候结果比过程更重要。”
心理咨询师:“可你依然每天夜里都被那个重复的恶梦困扰着。”
林曦儿:“因为我还爱他,从来没改变过。我仍然在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心理咨询师:“我可以不可以这样理解,你以爱的名义所做出的那个决定,其实破坏了俩个人的爱情,伤害了两个人的心。是不是这样?”
林曦儿:“也许我是个罪人……”
心理咨询师:“爱情里没有对与错,更没有罪与罚。你只是太爱他了,所以才宁愿苦了自己,而去成全他。但事实上,你既苦了你自己,你也苦了你的前男友。”
林曦儿:“那我要怎么办?”
心理咨询师:“你可以尝试勇敢面对让你困扰的事儿。把自己不孕不育的事实告诉他。我想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而你只需要勇敢而坦然地面对事实,至于最终的选择问题,完全与你无关了。但你这样做,却给了自己一次机会,也给了你前男友一次机会。相对于折磨你自己的同时,也折磨着他而言,你勇敢坦然地面对事实,将会是你心灵的一个出口。”
下午下班后,我原本磨蹭着想去“丽人”服饰楼下转转,看能不能凑巧碰上曦儿,或者“西西里庄园”里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无意中撞见曦儿出来遛狗。
但邢敏打电话让我陪她上街买菜,还说家里没大米了,要买一袋大米回家。我只好放弃了先前的念头,转而去陪邢敏上街买菜买大米。
当然,本质原因还是我去见曦儿的念头不够坚定,曦儿之前那么对我,使我每次想要主动去找她,都有一种死皮赖脸的感觉。
我从小到大,都不是一个脸皮厚的人。
陪邢敏上街买好了菜,又买了一袋大米装在“马自达”的后备箱里拉回了“爱琴海的阳光”。
邢敏下厨做饭炒菜,我则坐在客厅沙发里,抽烟,看体育频道。
我的心思全不在电视节目上,而是在“西西里庄园”,即使今天不去“西西里庄园”,我也无法克制自己明天不去。
不知过了多久,邢敏从厨房里快步走出来。
“哥,洗洗手,准备开饭了。”她朝我笑笑说。
我道:“好的。抽完这支烟吧。”
邢敏去客厅露台上收衣物。
不一会儿,邢敏忽然冲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我,喊了一声:“哥你看那不是曦儿姐么?”
其实我还没完全听明白邢敏的话,但一听到“曦儿”这两字,我的身体就已经从沙发上本能地弹了起来。
我紧看着邢敏道:“曦儿?在哪?”
邢敏伸手朝楼下一指,对我说:“就在那还有她的法拉利跑车呢……”
我三步并作两步奔到露台上,顺着邢敏手指的方向朝下面看去。
一个靓丽的身影立在楼下泊车区的旁边,下身是一条青色紧身牛仔裤,雪地靴,上身是一件高领白色细绒线毛衣,外搭一件黑色皮夹克。
好帅气好靓丽的样子啊
她正仰头朝上看,当看见我出现在露台上时,她飞快地低头,陡然转身,向对面的法拉利跑车快步走去。
我朝她挥手,大声喊:“曦儿……曦儿”
不知道是她没听见,还是听见了不作应答。
我没有犹豫,转身离开露台,穿过客厅来到房门口,打开房门,径直朝电梯间飞奔而去。
该死的电梯快下来啊
“等我曦儿……别走千万别走……”我在心里默念道。
电梯终于从高层降下来了。
我奔进电梯,急得不停地按电梯的下行按键。
随电梯从高层降下来的一个妖冶女人瞟着我,嘀咕了一句说:“再按还不是一样快?把电梯按到电梯井里怎么办?”
mB的关你鸟事
我还真希望此刻电梯能有急遽下坠的那种超速度呢
好容易电梯下到了一层,我奔出电梯,奔出单元门口。
曦儿不见了方才曦儿翘首朝楼上仰视的地方空空如也,连脚印都没留下一个。曦儿的座驾也不见了。
我知道曦儿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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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第一场雪()
第276章 第一场雪
我失落得摇了摇头,走到曦儿方才站立的地方,朝五层我的寓所的露台上仰望。 :
邢敏正俯瞰着我,朝我挥手。
“哥……曦儿姐开车走啦……”她冲我喊道。
我抬手朝她挥了挥,示意我听见了。
我想我刚才站在露台上喊曦儿,曦儿应该也听到了吧?
最重要的问题是,曦儿为什么会出现“爱琴海的阳光”?这里有她的朋友么?
曦儿的朋友原本就少,也从来没听她说起过“爱琴海的阳光”有她的朋友住在这里呀?
难道她是来找我的么?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我的心脏立马“咚咚咚”地狂跳起来。
可如果是这样,她为什么在听见我的呼喊声之后,掉头就走了呢?
回到房间里后,我从客厅的茶桌上抓过手机,拨通了曦儿的手机号码。
系统提示对方无人接听,我连续拨了三次,对方均未接听。
曦儿不肯接我电话,还是手机不在她身边?
邢敏立在边上,默默地看着我,她已经猜到了我是在给谁打电话。
“曦儿姐……不接听电话么?”邢敏看着我说。
我搁下手机,抬头看她,讪讪一笑道:“可能曦儿今天没带手机……”
邢敏喔了一声说:“哥,那你待会再拨拨看吧……先吃饭吧……”
我朝她呡唇一笑道:“好。开饭。”
餐厅里,我和邢敏隔桌而坐。
我有一口没有一口地往嘴里扒饭,食之无味,心里依然想着曦儿。
邢敏默默地吃着饭,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没有说话,好像怕打断我的思绪似的。
好容易吃了一小碗饭,我离开了餐厅,点了一支烟,抓起手机来到了客厅露台上。
我再次拨了曦儿的手机号码,对方依然无人接听,我又连续拨了三次,依然无人接听。
我甚至开始怀疑那会儿看见的人并非曦儿,而是身材酷似曦儿的别的女孩子,可是她那辆火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应该不会错吧?。
我并不是说滨海市开法拉利跑车的人就只有林家的二小姐,可那人,那车,在一起出现,似乎没那么巧合的事情吧?。
我郁郁地坐在露台上的藤椅上吸烟,外面气温很低,凛冽的寒气从双腿一直往上攀升。
我很茫然,一方面我也觉得曦儿不可能出现在“爱琴海的阳光”,另一方面我又深信自己不会认错人,也不会认错车。
正在我迷惘之际,我的手机响了,是来短讯的提示音。
“顾阳,打我电话有事么?”
我浑身起了一个激灵,飞快地回复了曦儿的短讯。
“曦儿,怎么不接我电话?”
“我必须接你电话吗?”曦儿回复我说。
“喔……刚才是你吗?是不是你?告诉我……”我回复曦儿说。
“是我。”曦儿回复说。
“告诉我曦儿你是来看我的么?是不是?告诉我”我回复曦儿说。
“顾阳文艺青年都像你这样自做多情么?”曦儿回复我说。
“喔……那你来‘爱琴海的阳光’是做什么?……”我回复曦儿道。
“我必须要回答你吗?”曦儿回复我说。
“不是……我只是问问……”我回复曦儿道。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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