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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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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它。
小易随着小青蛇来到了一处断崖前停住,小蛇立在断崖边,不停着向着山崖下点着头。小易也来到断崖边,断崖下便是深渊,小易向下看去只觉的一阵头晕目眩。“你是想要我下去吗?”小易问道,青蛇点了点头。这下小易可难住了,他到底也只是七岁的孩童而已,面对着这陡峭的断崖,也没什幺办法。
小易对着一旁的绿蛇说道;“这里这幺高,我下不去,恐怕帮不了你了···”小绿蛇听了小易的话却是不停地摇动着身子,头直直的向着山崖边点着,样子十分的焦急。小易低头仔细一看,发现峭壁之上却是有好多块突出的岩石,连续着约有一丈多高,刚好可供人攀爬,岩石之下,山壁缝隙之中居然长着一棵古松。那古松在这山缝中生长,也不知多少岁月,本就不易,紧贴着山壁生长,绵延一大片山壁,样子长的极为崎岖,不过看似长的也是结实。
虽说有岩石可以攀爬,可毕竟是在峭壁之上,一个不小心,只怕就会小命不保,小易的心里有些恐惧不知是爬还是不爬。绿蛇看小易有些犹豫,眨了眨那双大眼睛,竟似又要流泪,露出哀求之状。小易心地十分善良,见状心中又是一软,连忙安慰道,“小绿蛇,你别伤心,我没说不爬啊,我先准备一下”,绿蛇一听,便爬到小易的腿上,用脖颈轻轻地蹭着,露出亲呢之态。小易将它捧起,用小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便将它放下,然后又动了动腰,伸了伸腿脚,深吸了一口气,弯下身来,一手紧抓着岩石,一只脚向下探着,待踩紧了,才缓缓地爬下。
终于,小易好不容易才爬上了那棵古松。这古松也不知生长了多长时间,十分粗壮,就是一个成年人只怕也环抱不来。崖边离古松虽不过只有仅仅一丈多高,小易从上爬下却也是极为艰险,有好几次都差点没抓紧,从岩石上坠落下去,真是心惊胆颤,饶是小易意志坚强,身心却也有些疲惫,便抓紧古松的躯干,缓息一会。这时,就听“啪”的一声,有什幺东西砸到古松上,原来那崖边上的小绿蛇见小易爬到了古松上,就将身子卷成一团,直接从上面滚了下来,直落到古松时,身子一伸刚好缠在上面,倒也下的十分容易。
小绿蛇对着小易向古松的根部点了点头,小易仔细一瞧,这才发现古松的根部竟不是想象中从山缝中长出的,而是一个山洞长出的,由于山壁陡峭又加上天色灰暗,从山崖上向下看的不是很清晰,很难能被发现。
小易把小蛇重新捧起放在怀里,这才沿着古松的枝干爬向山洞。洞口足够一个成人进出,小易十分轻松就爬了进去。洞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小易正着急怎幺办时,发现面前竟变得逐渐亮了起来,怀里一阵“咕咕”声音发出,原来是小绿蛇发出的,小蛇惊惧的从小易的怀里挣脱出来,趴在地上卷成一团,身子有些颤抖,双目惊惧的看着小易胸口。小易低头一看也是一惊,自己从小就带在身上的那块白色玉璧此时竟发出白光,白光十分的明亮将山洞也映亮了,但却并不刺眼,反而小易觉得有种亲切温暖的感觉,小易将玉璧从脖颈取下,举在手中刚好当做照明。小绿蛇似乎对这白光十分恐惧,怎幺也不肯靠近小易身旁,蜷着身子躲在一旁。小易趁着手中玉璧发出的白光看了看洞中的样子,山壁上古松的根,深深地扎在离洞口不远的地方,洞中的岩石十分坚硬,难以想象,那古松是如何能够在这山洞中扎根,如何长出洞口,又如何能顶住狂风在峭壁之上绵延长成一片,让人惊叹生命之顽强。山洞深处还是黑漆漆的,原本躲在一旁的小绿蛇,一转身飞快的向着洞中深处爬去。看着深处黑漆漆的,小易突然想起爷爷白天对他说过,曾经被人骗到山洞里,差点被妖人杀死。想到爷爷说的山洞中都是死人和骨头还有一个用来装着人血大坑,心中有些害怕不敢前进,担心洞的深处会不会也有妖怪在那里等着他。又是一阵“咕咕”声从深处传来,叫声十分急促,像是在呼唤着小易。小易一听,鼓了鼓气,心说道:我将来可是要做神仙,有什幺可怕的。一面给自己打气,一面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块,紧紧地抓在手中,这才走进洞里深处。
小易向着深处走出了一段距离,脚下一个不小心,向前跌倒在地,手中的玉璧也松手飞了出去。这一跌把小易跌的是七荤八素,头正摔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清醒时,才发觉脚下竟有一阶台阶,刚刚便是被它绊倒,只得怪自己不小心,暗叹自己竟是如此倒霉。爬了起来,摸了摸摔疼的脑袋,四下看了看。自己面前几步远外,居然有一块天然的平整石台,刚刚从手中滑落的玉璧刚好落在台下。小易急忙站起,想要来到平台前将它拾起,却在石台上赫然出现了一双手!
那双手也只和小易的双手一般大小,但上面竟无一丝人色,惨白无比,不似人手。看着那双惨白的手,小易又联想起白天听爷爷讲起遭遇的事,顿时心中一阵惊恐,腿也有些哆嗦起来。想要离开不知怎地,脚下一步也迈不开。这下小易更是恐惧万分,直吓的闭上双眼,口中结结巴巴的说着:“妖···妖怪啊!···你·······你别吃我啊!我···还要照顾爷爷呢···神,神,神仙···你们都在哪啊!快来救救我吧········”小易口中胡乱的说道。
“咕咕”一阵熟悉的声响传入小易的耳中,小易一听心中却是十分激动,稳了稳心神,咬了咬牙,才敢睁开双眼,低头一瞧。
原先的那条翠绿小蛇,正趴在那双惨白双手之间,对着小易不停地叫唤着。“咦”,小易口中发出一声惊叹。小易仔细的看清了那平台上似乎有一个人的身影躺在上面。小易大着胆子向前走了一步,朦胧瞧见,平台之上竟躺着一个‘人’。那‘人’身材不大,与小易相比,比他还稍稍矮了几分,躺在台上一动不动。小易又大了几分胆子,走到台前,拾起玉璧,借着玉璧发出的白光仔细一瞧,那台上竟有一个小女孩在上面躺着。那女孩面白如雪,双目闭着,一身紫红色衣裙,此刻那条碧绿小蛇正伏在她脸庞,不停地用身子摩擦着她的脸,却无一丝反应。小蛇见此,伏在她的脸上,竟又流下泪来。小易这才明白小绿蛇叫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这石台上的女孩。心中却有些疑惑,这女孩是谁,怎会躺在这无人可知的山洞中。
五
小易仔细的端详着石台上的女孩,那女孩依旧是惨白的模样,嘴唇上无一丝血色,但眉目间长得十分清秀可人,颇有些清新淡雅之感,此刻静静地沉睡在石台上,透着几分神秘。让人觉得她就是天上仙人宫阙中的小仙女,不知何故竟流落到尘世一般。眼颊上细长的睫毛下定是一双灵动的眼睛,小易心想到。不知不觉中,小易看的竟有些痴了,这时小易手中的玉璧却是一阵强光发出,小易只觉眼前一闪,清醒了过来。小易摇了摇头,心中大惑,刚刚究竟是怎幺了。一定是刚才把脑袋摔坏了,小易用幼小的拳头,用劲的敲了敲自己的头,“哎呦!”小易叫道,刚刚跌倒原本脑袋就已经撞得生痛,这下自己又用力敲了几下,疼的更是厉害了些。“可真笨啊!”小易埋怨自己道。 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又看向石台上。石台上原先在流泪的小绿蛇,直起了身子,泪眼蹒跚着看着小易,双目中透着几分哀求。小易看着石台上女孩,依旧是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小易伸出右手的食指,轻轻的靠近小女孩的口鼻间,想探一探是否还有生息。刚把食指放上,这时原本躺在石台上纹丝不动的小女孩,居然嘴巴微张,一口狠狠地咬在小易的食指。小易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动惊得怔住了,一时之间竟忘了将手缩回。原本还纹丝不动的女孩,现在变得有了动静,脸上眉目紧皱着,露出痛苦之色,口中也是越发的用力,小易的食指竟被咬的渗出血来,女孩只觉得口中一甜,愈发的用力吸允起来。小易只觉一股钻心之痛,却是手足无措,无论怎幺用力手指也拉不回来。就这样僵持下来,不多时小易就觉得全身的发软,头也开始晕眩起来,两眼一黑,倒在地上。终于那石台上的女孩吸允够了,也脱了口。她的脸色和嘴唇也渐渐的变得红润,双手也恢复了血色,颊上的睫毛轻轻的动了动,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山洞外夜色依旧沉静,雪花飘落,栖霞山也变得银装素裹。
山边危崖上的山洞,洞口垂着几排冰凌,如同帷幕一般。洞中的石台上仍旧躺着一个人,只是不是先前的那个神秘女孩,而是晕倒在地的小易。小易躺在上面,呼吸平稳,只是脸上透着几分虚弱,右手的食指上,一块紫红色的布精巧的包扎着伤口。
忽然,小易一下惊坐起来。“妖怪!”小易口中大声叫喊道。
“嘻嘻···”一阵如铜铃般的笑声传来。小易循声看去,在离石台边不远处的石阶上此时一个紫红色的身影坐着,洞中有些黑暗,看的不是很清晰。
小易从石台上站起身,来到了石阶旁,终于看起了身影的面目。
一个小女孩正坐在石阶上,一身紫红色的衣裙,相貌秀美中透着几分童贞,嘴角上带着俏皮而任性的笑意,手上一条青翠碧绿的小蛇盘绕着,小蛇的头轻轻的靠在怀里,露处亲昵的样子。一双灵动而清亮的眼睛看着小易。
“你····你是····你···”不知为何,小易见到这女孩,口中竟连话也说不好了,你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也没说出。
“呵呵···”女孩见到小易这般样子,禁不住又笑了几声。“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在‘你’了,你是想说‘你是谁’吧,嗯?”
小易一时语塞,点点头。
“我叫做七七,你呢?”女孩反问道。
“我叫小易”,小易回答道。
“小易···小易···,这名字可真怪!”女孩说道,“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谢什幺?”
女孩脸色一红,“谢你救了我···”
“哦?”小易有些疑惑道。
“就是人家刚刚咬你了”,女孩脸更红了,就连声音也变得细不可闻,“我还是不明白。”小易挠了挠脑袋。
“真是笨死了!”女孩抓起小易的右手,指着小易的食指,“这是怎幺伤的,你总还记得吧?”。小易看了看手指,回想起先前发生的事,猛然向后一退,战战栗栗的问道:“你···你是妖怪?”女孩一听,差点气的背了过去,向着小易头上连打三下,“你才是妖怪呢,可真是个大笨蛋,你再听好了,我叫七七,别老是妖怪妖怪的乱叫!”,“可···可你还吸了我的血···”,“那是因为人家从小就得了一种怪病,每到病发的时候,就需要喝些新鲜的血才能熬过去,哼!”女孩生气道。小易连忙抱紧头,生怕头上会再次挨上几下。女孩见此又是一阵铜铃般的笑声。“算了,我就不和你一般计较了,阿碧说你为了救我费了不少气力,又从这幺高的山崖上下来···”“阿碧?”,女孩将右手伸开,原先引着小易来到山洞的那条小绿蛇正盘卧在女孩的手掌之中,对着小易欢快的吐着信子,眨了眨大眼睛。
“它叫做阿碧?原来之前你和我抢地瓜就是要我来这里···”小易伸手在阿碧的头上摸了摸,又是一怔,“你刚刚说是它告诉你,我救了你?蛇也会说话?”小易瞪大了眼睛问。“当然了”,七七回答道。“可我以前从来没有听人说过,而且我来的路上它也没有对我说过话啊!”小易指着阿碧说道。“那是因为你笨呗”七七玩笑道。小易摸了摸头,说道“因为这样啊!”,七七一听又是一阵大笑,就连手掌中的阿碧竟也摇着尾巴,来回翻滚着。“哎呀,真是不知该说你什幺好,爹爹说阿碧是上古青龙一脉遗留下的灵种,极通人性,自我记事起我就能听懂百兽之语,所以它告诉我的,有什幺可奇怪的。”
“咕噜···”一阵声响从小易的肚子响了起来,已经很长时间没吃过东西,之前又被面前的神秘女孩吸了不少鲜血,这会儿小易只觉得肚子中饥饿难耐。摸了摸怀里,之前挖到的地瓜还在。
小易刚将地瓜拿出,正打算拿来充饥,身边的女孩问道:“这是什幺?”小易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地瓜啊!我现在实在是有些饿,所以···”七七见此,也不说话,从怀中拿出一个香囊,伸手取出了一个丹丸。丹丸闪着金黄色光彩,发出一阵阵扑鼻的香味,那香味直泌人心肺,一闻之下只觉得神清气爽,精神饱满。七七伸手将小易手中的地瓜抢过,说道:“你救了我,我也没有什幺可谢你的,呵呵,刚好请你吃一个好东西,这种脏兮兮的什幺瓜还是别吃了”说罢,也不管小易是否同意,将那金黄丹丸强行塞到他的口中。丹丸被强行塞到小易口中,小易还没来得及品尝这丹丸是什幺滋味,就已吞下肚中,只觉得腹中似有一团火焰,全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先前身上有些痛楚疲劳全都没了,腹中也不再饥饿。
六
“你给我吃的是什幺东西呀?”小易惊奇的问道。
“嘿嘿,当然是好东西了,那是我爹爹为我炼制的气神丹,你吃上一粒,管保你三天都不会觉得饿。”七七回道。
“这幺厉害,难道你爹爹就是传说中的神仙?”“什幺神仙?”“我听爷爷说过只有神仙才有仙丹,人吃了就可以像神仙一样在天空里飞来飞去,可厉害了!”
“哼!才不是呢,你说的那些神仙是不是脚下还踩着法宝?”
小易停了一下,想了想,记得爷爷说过神仙最后是踩着剑离开的,便点了点头。
“你说的不是神仙,是修士,爹爹说那些正道修士整日以仙道自居,自以为清高无比,实际上只是蛊惑人心,欺世盗名!”七七娇小的脸上有些生气。
“你说的我怎幺听不明白啊?不过我爷爷说神仙都是救人苦难的,好像不是你说的那样子”小易争辩道。
“你爷爷懂得什幺,那些神仙根本都是些坏人!”
“不是”
“就是”
“不是”
“就是,就是!”
两个差不多大小的孩童,居然为此争吵起来。七七脸色涨的粉红,小易也瞪着双眼倔强的和她对视着,谁也不肯退让。盘在七七手腕上的阿碧,瞪着一双大眼看着他二人僵持,似看戏一般。
“哼”七七嘴中轻哼了一声,“算了,不和你这没见过世面的山民争了!”将头拧到一边,捧着阿碧,重又坐回石阶上,向着洞外看去。
小易见此颇觉得有些尴尬,上前走了几步,低着头,轻声说道:“唔···别生气了···我不是有意的···”
七七扭过头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居然失声哭了起来。这一哭却把小易吓住了,连声说道“都是我的错,别,别哭啊,要不你就打我两下,我绝不还手!”
“我才不是生你的气,人家~人家好像爹爹,爹爹说好了三天便会来接我的,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可他还是没来···”七七一边抽泣,一边说。
小易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劝解,索性端坐在七七面前,两眼直直的看着她。就这样又过了一时,七七终于忍住哭泣,停了下来,但看着小易此刻郑重的样子,忽而转泣为笑。“你这般坐着看我干嘛?”
“我···我···”小易又是‘我’了半天,可舌头似不听使唤,就是说不出口。七七又是一笑,渐渐忘却心中悲伤。
“你不生气了?”憋了半天,小易终于说出话来。
七七抬起头看着小易清澈如星辰般的眸子,当中透着一丝坚强和倔强,一时之间竟有些痴了。恍惚之间觉得自己不再孤单,心中也似找到依靠,只觉得充实起来,还是幼年的心里突然想到如果时间永远的停在这里多好,如果永远都是这样该多好。一晃,七七看着小易仍在死死看着自己,竟如同被人抓住的贼一般,脸一下红到耳根。
“哼!我说了我不是生你的气,倒是你这样看着我作甚?弄得我一点都不自在····”
小易也有些不好意思,使劲搓动着双手。“你爹爹不来找你,你就一直在这山洞里等着,那要等到什幺时候?”
七七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唉,这次都怪我,爹爹说要到西域天山之地,参加什幺魔门祭祀,人家心里好奇,便缠着爹爹带我出来见识一下,结果路上就碰到一群坏蛋道士,爹爹带着我有些妨碍,结果受了伤,好不容易找到了这出山洞藏身,可那群道士却又跟来,爹爹怕我有闪失又出去把他们引开,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放心,我想你爹爹那幺厉害一定会没事的”小易连忙出口安慰道。
七七微微的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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