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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不下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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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风望着洛西园,缓缓地眨巴着眼睛,眼底满是信任和依赖。
“好!”
洛西园拆掉信上蜡封,轻轻展开来看,才看了第一行,便挠了挠头,面露难色道:“我武功还行,但文墨上却不大通,这信也写得太文邹邹了,我竟不大懂……”
李策风微微一笑,表示看不懂也没有关系。
这时,一旁红着眼圈儿的椿芽嗫嚅着上前道:“姑娘,公子爷!奴才会读信。”
洛西园一愣,这大户人家的就是讲究,要个丫鬟都懂得识文断句。
她也没问过李策风,便伸手将书信递给了椿芽。
第28章 为复仇独身上华山(8)()
她也没问过李策风,便伸手将书信递给了椿芽。
“好好念信,不要文邹邹的,大意说明白就好!”
“是!”
椿芽抿嘴笑了笑,朝着李策风和洛西园福了一福,便开始“译信”。
“公子爷,希望您看到这封信时,已安全地离开了洛阳……”
椿芽娥眉倒立,满面疑惑地看向李策风和洛西园。
“这封信的落款是关大爷爷。”
李策风面色一沉,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读信。
“京城家中来信,有人诬告将军勾结前朝余孽,意图谋反,然,目前尚无实据……诬告者,系将军往日政敌,此次栽赃陷害,似是蓄谋已久,夫人恐对方一害不成,仍有下手准备,故此让老奴安排人护送公子爷暗中上华山……”
才读了几句,便得了这惊天消息,椿芽吓得面色苍白,手抖的几乎抓不稳信笺。斜眼看了看李策风,见他只是眉头紧皱,并未有震怒或大恸。而洛西园也只是默默地听着,面上不见有异色。
于是,椿芽强忍着心中害怕,继续读了下去。
“前些日子,皇上急召将军和大公子回京,谋逆罪名虽未得实据定案,然将军和其余公子已收押于刑部大牢,夫人与诸位奶奶小姐仍在府中,皆由官兵看管着……”
“昨日巧鸽密报,急催老奴送公子爷上华山,言说将军与大公子在刑部大牢战时旧疾复发,情况十分急险……老奴唯恐夫人与其他公子再生变故,现带着几个得力家丁北上京城,以备将军不时之需,也可照看夫人、奶奶们于万一……”
“自古君心难测,虽没影子,然他或心里信了,我们也是难逃一劫……倘或京城之事有异变,将军不保,老奴便追随将军于地下……万望公子爷以李家骨血留存为重,万不可心生颓废之念……”
洋洋洒洒,感概言志之语,令人闻之动容。
这般主仆情谊,也实属难能可贵。
椿芽和洛西园皆黯了黯眼眸,既震惊又惋叹。
唯有李策风听了,心中大恸,脸色苍白无一丝血色,眼底却满布愤恨的殷红。
谋逆大罪,即使不能坐实,单是让皇帝起疑心,急召戍边将军回京,已是足以令李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他的父亲兄长,皆是胸怀天下有磊落侠骨之人,怎么可能会做那谋逆之事。
他的母亲温婉贤淑,也是个铮铮傲骨的闺阁奇女子,教导出来的兄弟姊妹,哪一个不是忠义良善之辈。
就因为一些谗言,实据尚无,皇帝便起了疑心,从龙入关的情分,多次平叛的沙场战功,皆是不管不顾了。
李策风本就不喜皇家无情,往常每每有召,令母亲与他兄弟姊妹去宫中走动,他却故意托懒不去,好在父亲母亲也不责备他,只是想法替他遮掩过了。
洛西园见他呆呆的看着椿芽手中的信笺,心知他经此大变,情绪难免悲愤,便柔声安慰道:“李大哥,既无实据,便不能定案,如此尚还有营救应对之余地。这时,你万不可再乱了阵脚,想来陆家狗贼便是与进谗言佞语之人有所勾结,所以才故意抓捕你,企图屈打成招!”
李策风闻言,心思动了动,也没有言语,只默默地感激地看了一眼洛西园。
洛西园走至桌前倒了杯热热的羊奶茶,递给吓得脸色苍白如惊弓之鸟般的椿芽。
“信上可还有其他内容?”
椿芽见她问话,赶紧点头,接过奶茶,连礼都忘记回了。
“有,下面还有几句话没念完……”
“公子爷务必要听夫人之言,巧鸽暗卫将一路护送您,直至华山掌门萧衍处。倘若因莫须有之罪,合族皆死,公子爷切记不可轻举妄动,报仇之事,需徐徐图之。”
“老奴走后,除云氏兄弟外,公子爷可信任之人,唯有椿芽生父,剑客涂骁……”
读到这里,椿芽顿时如遭雷击般呆楞住了。洛西园大声喊了几遍,都没令她回过神来。
椿芽生父……剑客“涂骁”?
不仅椿芽震惊,连洛西园也疑惑不已。
剑客“涂骁”是何人?
此人是中原武林有名的剑客,为人孤僻冷傲,爱剑成痴,嗜武成狂。从来都听说他无门无派,无亲无友,且无心无情。
这关老汉冷不丁地说他是椿芽的生父,且言语之间异常笃定涂骁是除了云氏兄弟外,唯一可信任之人,实在是令人费解。
那涂骁和李家究竟有怎样的纠葛?若他果真是椿芽生父,他是不知椿芽的存在,还是故意将他放在李家豢养?
只是以涂骁心性,又如何容得自己亲生姑娘在官宦人家为奴?
洛西园夺着椿芽神情,似是半点儿也不知道自己生父是涂骁的事情。
她举起小手在椿芽眼前晃了晃,提醒道:“椿芽,后面可还有写什么?”
椿芽回过神来,眼中泛着泪花儿,哽咽道:“后面……没有了……”
“没有了?这老头儿说话怎的这么不爽利,话说到一半就没了。”
洛西园知道椿芽心里是急盼着知道更多与自己亲生父母的消息,这突然提一句说生父是涂骁就没了下文,也着实令人气恼。
椿芽将信笺折好后,轻轻放回李策风身旁。
“你父亲……”
李策风说了三个字,便喘息着咳嗽了起来。
一旁的椿芽听了,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只听“噗通”一声,椿芽猛地跪拜在地,单薄的身子看着有些瑟瑟发抖。
“求公子爷!若哪一日见到我父亲,求公子爷让奴才也见上一见。即使他不愿认我,也没关系……”
李策风声音无力道:“好……你父亲,其实不知你的……”
洛西园赞赏地朝李策风点点头,自己都如此处境了,他还能为一个小丫鬟考虑撒谎,着实是心性纯良。
也难怪椿芽等人才认识他短短数月,便将他夸成个世上无双的佳公子。
椿芽磕头哭道:“谢公子爷,奴才知道这时候不该给您添乱的,但既然是生奴才的父亲,如今知道了,也该全一下人伦之礼,奴才保证不给您拖后腿!”
第29章 为复仇独身上华山(9)()
洛西园一把扶起泪痕满面的椿芽,笑道:“你呀,真是个傻子!有了父亲还哭起来!”
椿芽看了一眼李策风,见他仍十分虚弱,便咽下了心里的话。
她擦了擦脸上泪痕,迎着洛西园探究的眼神,有些难为情。
“公子爷醒了,是不是要去请吴神医来瞧瞧?”
“瞧我这脑子!竟忘了正事!”
一言提醒了洛西园,拔腿就跑。
才迈开了步子,身后一只柔若无骨的手就拉住她。
“姑娘这几日照顾公子爷辛苦了,您先歇着,我去请吴神医!”
说完,朝着李策风一福,转身走了出去。
“李大哥,你先不要愁虑太多,将身子养好是第一要紧的!”
洛西园不忍看李策风眉眼间的痛苦之色,便将话题一转。
“听说华山风景奇险有趣,我小时候跟着义父打华阴境内经过,竟没有去好好赏玩,真是可惜……这次你去华山学艺,遇到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可记得写信说给我听……”
李策风感念她贴心慰藉,却没有勇气将心底情思说出口,此时他自知身份骤变,不仅不能护她一世,甚至还会连累她给她带来莫大的灾祸。
看着洛西园娇美却带了点稚气的脸,他苦笑道:“洛妹妹……骆帮主说的对,从今以后,咱们还是离的远远的好……你,快回丐帮吧……”
洛西园轻拍了一下桌子,急道:“李大哥,你太把人看轻了!你既叫我一声妹妹,就算不是亲生的兄妹,也该知道我必定不会抛下你不管的,何况,咱们是生死之交,互相救过彼此的性命,岂不是要比旁人兄妹更深一层?”
李策风见她又气又急,忙不迭地朝她挤出一个赔礼的微笑。
少女的一举一动,他都觉得灵动可爱,一颦一笑,他都看的如痴如醉。
自打第一眼见了,便是心下眷恋难舍。
当他得知她是陆家“表嫂”时,他嘴里说的是要他回去认错,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救她出困境;当少女跟他说她不是陆家“表嫂”时,他心底就生出一阵莫名的称心快意;当她吃下自己亲手烹制的菜肴,暗示已原谅他无意间给她带来的杀身之祸时,他心里更是欣喜异常似乎离遥不可及的星辰更近了一步……
他第一次见她,他就知道,她是一匹自由的野马儿。虽然身为女子,且出身江湖,却是有着王侯贵胄家的小姐公主全然没有的心性和风骨,傲如迎雪寒梅,韧如山巅松枝,清如林间山泉,是他望一眼就知道该珍重藏之的女子。
然而少女却是娇憨不思男女之事,在丐帮之时,他虽恼骆驼言语,却也是言明了自己心意,她却全然不知,自以为是他的气话糊话。
李策风想到自己家中突遭变故,已自应不暇,且随时有性命之忧,便也不再去纠结个中情缘深浅。
就算是兄妹之情,此生,于他已是足够了……
洛西园瞥见李策风仍旧怔怔的,忧思满面,心里莫名一软。
“李大哥,你放心,等我禀过义父,必定去华山找你一起游玩。”
洛西园是神丐骆驼养大的,就算脱离帮派,或者说无论何种情况下,她都绝不会与她义父骆驼脱离关系。
李策风还欲说些什么,就见吴神医并云氏兄弟一起进了屋里。
吴神医笑着问了句安,便开始诊脉、察看外伤情况。
洛西园突然想起常见霆所说的女孩儿家应当避嫌,那吴神医一撩李策风衣袍,她竟鬼使神差地转身走至门外去了。
一跨过门槛,就看见椿芽立在廊檐下发呆。
“你傻站在这里做什么?”
洛西园抬手挡了挡古樟树上飘下的枯叶子。
椿芽见礼笑道:“我在这里看这树叶儿有趣,别人都是秋天掉叶子,偏她是春天!”
“姑娘怎么出来了?”
椿芽诧异道。
洛西园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师伯这个人太迂腐,叮嘱我说女孩儿家不能看吴神医检查外伤……”
看着洛西园天真烂漫又局促的样子,椿芽捂着小嘴笑了起来。
这姑娘心眼儿好,重情义,性子又一派自然和宜,动可打马驰骋,静可娇憨照人。难怪公子爷掏心掏肺地对她好!就连她见洛西园第一面时,也是喜欢的紧,一心只想着忠心服侍。
“悄声些,咱们听听吴神医都说些什么。”
洛西园挨着椿芽并肩站着,也学着她方才的样子,抬头看古樟树掉下的叶子。
屋里,吴神医静静地写着方子,云氏兄弟则守在李策风床前,商议着去华山的事宜。
……
又过了三日,李策风已能下床走动。
云氏兄弟每日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打探京城李家的消息一概没有回音,洛阳城的戒备却一日比一日森严。
启程去华山的时间越晚,他们就越难从洛阳逃走。
午后,太阳正盛。吴神医替李策风诊过一回脉后,笑着告诉云氏兄弟,李策风的伤已无大碍,可以启程离开了,后续再吃几天药调理将息,便能完全好了。
云氏兄弟喜得热了眼眶,自家主子总算是死里逃生,马上就可以离开是非之地了。
云飞首先急道:“咱们今晚就走吧,夜里人少容易躲过城防守卫!”
洛西园和常见霆刚从门外走进来,听了他们的话,便笑道:“我与你们一道走,将李大哥平安送到上阳城,我和师伯再回洛阳!”
李策风闻言,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神色凝重道:“万万不可!我身为堂堂七尺男儿,不能护妹妹周全,终日藏头露尾不说,又岂能让你为我以身犯险?”
洛西园仰头,倔强道:“什么男儿女儿,我偏要护着你出洛阳城!”
李策风仍要辩解争论,以绝洛西园随护之心,却被常见霆拦住了。
“照儿想送你,你便让他送吧,再不济还有我这把老骨头,万一你运气不济要被抓了,我自会护着她赶紧逃离的!”
常见霆说的轻松容易,其实心里却是十分不踏实。自古民与官斗,有几个能轻松躲过讨的半分好处?真遇上危险,他并没有十成十的把握能护她周全。
只是他亦清楚,以她这宝贝姑娘的性子,真不让她去,转眼,她总能想到法子,瞒过他们一众老的,私底下悄悄地跟了去。倒不如他陪着她一起去,一路上总有他拼命护着,却也还是要放心些。
第30章 为复仇独身上华山(10)()
是夜,一行人乔装打扮,再由阿新以运粮为借口,买通几个人流稀少的偏门守城官兵,十分小心地出了洛阳城。
自洛阳西行,马不停蹄,一直到快接近上阳的地方,方停下来歇口气。
一个地势平坦的树林里,月色如水,照的黑夜如白昼般明亮。
外形如普通马车无异却非常宽敞的马车,停在树林里的一株古杏树下。
一个白衣少女正掀开车帘,清澈妙目朝外面打量了一番。
“李大哥,此行华山,较为顺利,只是这般颠簸,你伤势还好吗?”
少女回头看了一眼车内脸色有些苍白的玄衣少年。
“还好,只是连累妹妹深夜奔波……”
少年轻咳了一声,深深地看了少女一眼。
“妹妹,到了上阳境内,你们便返回吧……”
“好,李大哥此去千万要保重自己,不管李将军之案如何,都要善待自己。”
少女温言叮嘱道。
她心里仍旧不放心,人生遭此巨变,许多人都会想不开。
少年抚了抚腰间佩玉,笑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当然是珍而爱之,不敢自行毁伤。”
“你觉得我李家当真会行谋逆之事吗?”
少年目光有些空洞,这句问话有些像是自问。
却不料坐在对面的少女思索了片刻,郑重答道:“钟鸣鼎食之家,不管真假,遇到这样的事,总归是避无可避,既选择了陪王伴君之路,便应该想到可能会有这一天,我义父常说,选择什么样的路,就该想到最坏的结局。”
“你父亲到底有没有谋逆之事,你身为他最亲近的儿子,平日里家中有何异常,总该有些蛛丝马迹可寻,这话问也无益,想也无益。”
“若果真被陷害,你只管想办法令自己羽翼丰满,将来方可与对方搏击朝堂之上。”
少年听了这一番话,目光方有了点异色。
他毫无疑问地坚信自己的父母,不会真的行谋逆之事。
父亲常说,天下初定,最需要安稳太平,百姓若不能得以休养生息,则是他们这些文官武将的过失。
父母的品性,父母的一言一行,在他看来都绝不是会如此行事之人。
但……
“其实,官府的人说的不错,我父母确实是像是预知了这件事……我至洛阳诸事皆了却的时候,我兄长和母亲就来信,叮嘱我不要回京城,可留在洛阳赏花结交文人墨客。”
“我赠你的那些地契房产,便是那时我兄长给我准备的。后又直接言明不必回京城,将派人送我去华山学艺……”
李策风眼眸低垂,看不清眼底晦暗。
洛西园微微叹息了一声,夜风吹动她额角刘海,她伸手摸了摸,笑意渐渐爬上眉眼。
“还是江湖好,自由自在,无权势纷扰,无名利纷争,策马天涯,快意恩仇,潇洒快活!”
她说这话时,笑容灿烂肆意,风卷起帘子时,月光照在她脸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静美婉柔和超然洒脱。
李策风看的呆住了,这样的话,他是第一次听,还是从一个美丽少女口中说出,配着此情此景,竟是令他心神荡漾,有些别样的感触不觉间生出。
正望着洛西园出神间,就听到云飞在外面高喊道:“公子爷,洛姑娘,我们被人包围了!”
“什么人?”
洛西园赶忙打起帘子问道。
“看服色,有一半是官府的人,还有一半是江湖中人。为首的除了河南知府陆知章,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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