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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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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以怜背身站在门口,静默了会儿,慢慢一应。

待她取完绣件回来,孟湘环已经到了,正在封衣遥跟前商议着什么,察觉到她,孟湘环斜睇过眼睛,花以怜也抬起头,视线在电光石火间碰撞,若有涟漪,转瞬即逝。

封衣遥虽是听着,但注意力却不由自主地集中向花以怜,她在旁边寻个位置,从藤萝里取出一条丝线,仔细拈好,对着针眼穿过去,动作娴熟流畅,亮白的银针在她拿来,宛然灵巧的蝶儿在绣棚中上下翩舞,而她神容静谧,无求无欲,就像一个坐在日暮里穿针绣花,一心一意等待丈夫回归的妻子。

眼前画面,让封衣遥望得出了神,内心无端生出一股异常平静的感觉,想她不若普通女子那般,喜欢穿颜色鲜亮的衣服,总是一身素白,犹若水墨画扇里一株亭亭玉立的白兰,恬静,好看,使人赏心悦目。

孟湘环发觉他心不在焉,又想花以怜也在此,嘴里支支吾吾的,渐渐也没了声。

封衣遥反应过来,只道:“你继续说便是。”

孟湘环点头,见他毫不在意,便嬉皮笑脸地道:“这小子倒是有些本事,居然能寻到通冥崖来,我看过不了一时半刻,就会被他寻到入口,只是这乖乖送上门来的肥羊,岂有不宰之说?不如让属下现在就去把他解决掉!”

封衣遥俊秀的长眉一颦,顾左而言他:“玉晶姬最近如何?”

孟湘环愣了愣:“经过上回的事,安分许多,或许是怕被我们抓住把柄,近来也没有恣意生事。”

封衣遥沉吟,修长白皙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尔后陡然一停,简短逸出几个字:“莫要声张,我去。”

孟湘环大感意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怎敢劳烦尊使大驾,交给区区便是,还怕打不过他一个乔臻?”

乔臻……名字熟悉得很,在唇齿间细细咀嚼过一遍,花以怜动作蓦滞,恍然大惊——

是他?!

36二救

是他?!

心头震骇的功夫,银针斜穿缎面,刺入肌肤,一滴血珠子从洁白的手指上渗出,宛如摇摇欲坠的蜡泪,溅在雪地里是艳的血花。

花以怜疼得耸下眉尖,立即把手指头含入嘴里,轻轻嘬着。

封衣遥原本就私下留心着,自然注意到这些细节,发觉她这般魂不守舍,神飞天外的样子,竟有一丝怒意涌上,冷冷责问:“你走的什么神?”

花以怜慌张,将食指缩起来:“我……”

封衣遥目光落去,似乎想仔细瞧瞧,这样一双柔弱无骨的纤手,被尖锐的针头刺破,到底会伤成什么样子了?

他仿佛处于愠怒,不曾出声,花以怜也垂首不语,气氛突然就沉默了,倒把孟湘环看得目瞪口呆,就像从万年不变的冰山上,寻到一丝融化的痕迹。要知道眼前这个人,一向处变不惊,兴不起喜怒,而今对方一个小小的举动,居然能惹得他动起怒来?但又觉得……不像是单纯的生气。

孟湘环托着下巴,越想越不对劲,眼珠子跟弹珠似的在二人身上转悠,过会儿想起正事,方结结巴巴道:“尊使……那乔臻……”

封衣遥收回视线,起身往屋外走去。

孟湘环心知他一旦决定的事,绝不会轻易改变,正要跟去,袖角被人从后拉住。

回首映入,是一对浓而幽丽的黑瞳,宛如一泓冰雪,几乎能照透人的五脏六腑。

孟湘环笑了笑:“你装成柔柔弱弱的样子,还真让我有点不习惯。”

花以怜知道跟这人讲话,十句八句都没个正经,开门见山道:“适才你所说的乔臻,可是乔严公的次子?”

孟湘环吃了一惊:“唔……不错,怎么,你认识他?”

花以怜不置可否。回想怀碧山庄群尸遍地的一幕,仍然心有余悸,如今乔臻是乔家的唯一血脉,如果再落入西月宫手里,恐怕必死无疑。

心念电转,她下定决心:“你带我一起去。”

孟湘环岂会猜不透她的想法,右手摇开扇子:“于理不合,我只听过英雄救美一说,你这厢倒是要美人救草包了?况且还是在尊使面前……”

花以怜觉他话里有话:“什么意思?”

孟湘环咯咯一笑,玉扇隔在彼此之间,压低声音:“不说别的,以前我可没见过尊使对哪个婢女在意过,对你……嗯,倒可谓另眼相待。”

花以怜内心一紧,盯着他。

孟湘环微笑,跟没事人似的,继续轻摇玉扇,把满身的邪魅风流挥洒得淋漓尽致,嘴里却啧啧不停,意外地发起牢骚:“那个傻小子,整日就会对着窗外发呆,一副伤春悲秋的样子……”

花以怜听闻他的话,胸口堵闷,脑子里想着祈云修,但很快又逝过封衣遥的脸,像流光电闪一样反反复复地变化着,人物突然就扭成一团,混乱不堪。

她闭口不言,因为自己也做不出明确的答复。

孟湘环注视她的表情,唇畔隐约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来。

********

荒山野岭,冷风刺骨,一道尖锐的长啸划破岑寂,巨大的苍鹰在天空上方盘旋,好似俯瞰着猎物一般,随时会直冲而下。

平坦的岩石上,一名身穿蓝衫的少年屹立风中,年约二旬上下,剑眉星目,身材细高,皮肤偏白,肌透秀色,外罩鹅黄披风,在山风里飒然飘扬,更衬得他英俊挺拔。

乔臻双目紧闭,脸上充满悲恸决然之色。不久,耳边响起一阵沉重的“哐啷”声,好比万钧重的铁链在石砖上拖行过,一面坚厚的巨壁缓缓移动,里面走出一个人。

发若乌檀,色泽亮丽,尽管以玉簪斜挽,但已觉发长过三尺,散后必如流泉倾泻一般趋于委地,这还是头一回,发现一个男人的头发会如此漂亮,随风凭空飘舞,拂过绯艳似火的长袍,恍疑血岸绽开一朵神秘而高贵的黑色曼陀罗,修项秀颈处,肤光胜雪,一双天生修长的手白得妖娆,不禁就想到春日中,由它揉碎桃花染满嫣红时的惊心动魄,而那无双容色,简直美得要刺伤人的眼睛。

乔臻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稍后见他只身一人,下意识便问:“你是谁?”

封衣遥掀起微微低掩的眸子,似乎夜色的冷漠,都沉淀在了眼波底下:“你就是乔严公的儿子,乔臻?”

乔臻顿时心生防备,提气凝神,五六名仆从围拢在他周身。

封衣遥声音带着一点嗤笑,像是失去兴致,翻看起自己的手指:“你爹真是可怜,养了这么一个没用的儿子,居然自不量力地跑来寻死。”

“你说什么——”乔臻目眦欲裂,拳头攥得直暴青筋,厉声怒吼,“我今日就是来为我爹报仇的!说,那个妖女人在哪里?!”

封衣遥诡异一笑:“假若宫主在此,怕是你根本没有开口讲话的机会,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乔臻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封衣遥默视一阵儿,忽然拂袖转身:“ 你若知趣的话……就走吧。”

乔臻愣住,显然对方的反应令他出乎意料,原地呆站片刻,回过神大喝:“妖孽,你装什么假仁假义!”

封衣遥眼尾余光斜着扫过他,嘴角笑容若有似无,也不理会,径自往洞口走去。

乔臻正要冲上前,被身旁的仆从阻拦:“公子,不能轻易放这个妖人离开,交给我们好了!”

话毕,他带领众人,拔剑直指对方:“妖孽,受死吧!”五六条人影快逾流星,眨眼已分袭向封衣遥背后。

封衣遥察觉,原本垂落的广袖倏忽掀开,宛如金蛛吐丝般,飞甩出无数根细若无物的柔韧金丝,漫天金辉交错,绚丽刹那,缠住几人腿脚。

他冷冷警告:“你们如识实务,就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几人举着长剑,就像被钉在石板的鱼动弹不得,但他们早存赴死之心,彼此互视一眼,同时砍断缠足的丝线,电奔疾至。

封衣遥眉峰一紧,被他们包围中间,顷刻间,袖影遮天,剑光人形俱被笼罩在一片金灿丽光之中,肉眼还未看清楚,便听几声惨叫,金丝交织的华光里爆开浓浓血雾,数条被截断的凌乱肢体飞溅而出,血淋淋地落于地面,惊心触目。

目睹惨景,乔臻胸口一窒,肩膀遏制不住地抖动。

封衣遥则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处,深邃的眼眸缓慢一抬,让人仿佛处于无法喘息的死窖里,声音是雪裹的晶玉,纯粹剔透的冰冷:“不想死,就滚远一点。”

乔臻脸上露出激动而惨烈的笑:“我的全家……都是被你们这群妖孽害死的……与其让我苟延残喘地活下去,倒不如以死相拼,即使血溅绝谷,也是死而无憾了!”

封衣遥沉寂的眼波荡了一下,呢喃念着:“苟延残喘吗……”随即展开自己两手,出了神地望着,脸庞上恍惚是凄哀的表情,尔后又扭曲地笑了,“你说的不错,死了……比活着要容易得多,倒不如死了……一干二净……”

他眼神升起一股近乎病态的狂灼,但很快又像被抽空一般,空洞洞的什么也不剩,扭头看他,充满柔情似的,语调很轻很轻:“你父亲跟你大哥,也是被我亲手杀死的……”

乔臻怔愕一瞬,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嚷:“是你、是你杀了他们!”

封衣遥以袖掩唇,轻笑,满不在乎地道:“就算不是我动手,他们的结局也只有死。”

熊熊怒火猛地从心底里窜上来,乔臻感觉自己快被烧得干焦俱透,发疯一样嘶吼:“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凌空腾飞,两掌在胸前相击,发出一招“惊海骇江”,遥遥攻去。

在乔家,论起资质,乔臻尚不及大哥,但好在勤于苦练,年纪轻轻已经有所成就,在平辈中也算是出类拔萃,或许不出十年,将会成为江湖一代俊彦人物。

然而他的武功与封衣遥相比,却是相差甚远,正宗武学讲究根基稳扎,循序渐进,学成慢,但日积月累,即登大乘,而所谓邪教,一向是走诡异偏激的路子,进益快,能在短期内速成,但损人助已,借物获利,各种伤风败俗的手段层出不穷,最终只能归入旁门左道,封衣遥所学功夫为阮湄裳传授,多年来又有金丹辅助,内力随日倍增,是以他与乔臻年龄相仿,但武功方面却高出对方不是一两个级别。

乔臻这招“惊海骇江”,能够一气发出十拳,可由于练就时间不长,不过五、六成火候,因此威力减弱不少。

封衣遥斜里一闪,烈风呼啸而过,卷起他朱色的衣袂乱飘,乔臻近到身前,左右两手齐动,拍出呼呼掌风,紧接擒、拿、指、点,便是一番暴雨狂风骤至的攻击,而封衣遥接得不紧不慢,看去被他汹涌的招式所制,实则配合着脚法,身形轻飘若虚,只有交手人才能察觉,这使得乔臻无形中受到惑扰,下手时就有些犹豫。

经过连环猛攻,对方依旧毛发未伤,乔臻怒火气焰,尽管拳掌劲道不褪,但心中已微生急躁,门护逐渐松动,让人有可乘之机。

封衣遥眼帘半合,红艳的薄唇轻轻启开:“你要小心了。”

乔臻发现他右手的速度变得极快,攻入方位更是诡异难辨,不禁心头一骇,防护不及,肩膀已经被他拍中,登时弹震而出,倒在三丈开外。

他只觉肩骨如裂,喉咙不断涌着血腥,视线因剧痛而短暂模糊了一阵,狠狠瞪向封衣遥:“我就是九泉之下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帮妖人!”

封衣遥面无表情,左手伸出中食两指,汇聚真力,横于胸前,慢慢朝他走近,显然要投去致命一击。

恰逢花以怜赶到洞口,见此情景,惊呼一声:“不要——”

37雕情

人影闪到跟前,花以怜伸开手臂,恳求道:“请尊使手下留情,不要杀他!”

封衣遥脚步一顿,没料到她的出现。

花以怜寻隙回头,正好对上乔臻由呆转惊,又由惊转为难以置信的眼神……仿佛是怕看错了,反反复复地在她脸上端详数遍,结巴着道:“你、你是花姑娘?”

花以怜担忧他抖出自己的身份,连忙开口:“你的伤还好吧?”

乔臻一听,简直欣喜若狂,撑着地面急于起身,怎奈牵动身上的伤口,费劲半晌也没起来。

花以怜见状,赶紧蹲到他身边查看伤势,暗叹好在未中要害,暂无性命之忧,如果自己再晚来一步,只怕就要被封衣遥当场击毙手下了。

受伤的右臂几乎抬不来,但乔臻却完全不知觉似的,目光宛若烙铁牢牢锁视在她纯丽无暇的容颜上,神情如痴如呆,恍然梦里:“居然真的是你……真的是……”抑制不住激绪,他忘乎所以地握住那只芊芊玉手,紧紧的,握住稀世珍宝一般,欢喜到近乎语无伦次,“花姑娘……你不知道……其实,其实从我们上回分别之后,我就一直希望能再与你……”他启阖着唇,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诉,可惜不知是紧张还是太过激动,断断续续的也不成个句子。

花以怜黛眉一颦,却是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回。望向四周残肢遍地,心头竟说不出是惊悚还是悲戚,知道封衣遥得阮湄裳亲授,武功定然不弱,从上回的交谈中,也了解到是他破解开师兄的独门点穴手法,然而没有想到,他不仅学会一身高强的武功,更是学会对方的心狠手辣。突然间,就觉得心灰意冷。

一道冰冷冷的声音,破坏掉眼前看似温馨的画面:“你认识他。”

封衣遥站在旁边,目睹二人欢喜重逢的场景,眼神止水无波,但不知怎的,那么一望,便叫人感到穿心扎肺的冷。

花以怜快速思付后,起身:“我与乔公子,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封衣遥眸底仿佛凝着一层薄冰,而薄冰下面,似乎还流动着什么:“一面之缘,就让你肯舍身相救?”

花以怜微怔,启唇解释:“尊使误会了,我只是……”

“花姑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乔臻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担忧的目光中又混合着一缕焦虑迷惑。

想到目前情形,花以怜忽觉利匕哽喉,话到唇边,竟难以吐诉。

封衣遥冷笑,偏偏就是她喉咙里的利匕,毫不留情地刺了下去:“怎么,你不是要替他求情,这会儿反倒说不出话来了?”

花以怜被他讽刺得心脏一阵绞疼,双眉拧紧,稍后,朝乔臻道:“我是西月宫的侍婢……出现在这里,也不足为奇。”

乔臻瞳孔瞬间放大,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花以怜不发一言,以示默认。

“不可能的!”乔臻像遭受锥心般的打击,扯着嗓子嘶喊起来,回想初见她时的情景,素衣挽发,乌绺垂肩,自有一股寒梅压雪的清新绝丽,美似那洛川神女,高华不可亵渎。尤其是那双眼睛,潋滟寒澈宛如经过轮回之洗,总能让人感到清晰的刺痛。也因而落得一身相思,从此对她念念不忘。

而现在,这双眼眸依旧如许,像是冰凉的甘洌,饮下一口便寒到骨子里,偏偏又无法抗拒,乔臻只道:“这不可能的,你怎么会沦落为西月的奴役!”心念一转,狠狠瞪向封衣遥,“是不是他们用了什么卑鄙手段,逼迫你的!”

花以怜未及开口,封衣遥已经冷冷地笑了,目光刀子似的拖到她脸上:“我有没有逼迫你,自己说。”

花以怜咬动唇角,宛然被雨水洇湿了的花瓣,殷红的颜色又重了,慢慢吐字:“没有,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乔臻眼神放空,呼吸似乎也在虚无里破碎,胸膛震乱,一口气血便涌上喉咙,“哇”地喷出一滩鲜血,昏迷过去。

花以怜惊急,正欲奔去,柔荑却被封衣遥死死搦住。

他像是看完一场好戏,唇弧微翘,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你干吗?”

花以怜恳求:“无论尊使想怎么处置他,都请饶他一命!”

“饶他一命?”平日看她不言不语的,原来也会有替人担忧大失分寸的时候,封衣遥面色不显,心中却宛如烧着一把火,“我不答应呢。”

花以怜直接跪下来:“我知道像我这种人,就算死了,在尊使眼里也是不值一提的。”

封衣遥略微一怔:“你居然……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花以怜也是孤注一掷,如非万不得已,不愿与他交手,亦或许,不想再看到这些无辜的人惨死在他手中了。

她连磕下几个响头,鲜血顺着额角蜿蜒流淌,在阳光里,眼神是抛开一切的淡静,毫无畏惧地与他对视。

杀一个婢女很简单的,但封衣遥发现自己竟然下不去手,而一想到她是为了保护那个男人,两手就不由自主地攥紧,心脏仿佛裹着一层不透气的布,似乎是痛,又似乎是憎恶的。

二人僵持着,孟湘环怕花以怜真的激恼对方,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笑嘻嘻地走近跟前:“ 尊使,如果一刀就解决掉这小子,实在太便宜他了,不如抓起来,日后再一番严刑拷打慢慢折磨……”

封衣遥嘴里冷哼,扭过头:“你现在是愈发有主意了。”

孟湘环被他看得心里“咯噔”一响,不禁涎着脸笑。

封衣遥下令:“把他关起来。”尔后狠狠剜了花以怜一眼,拂袖离开。

********

祈云修坐在窗边,正用一把小刀仔细削着手里的木雕娃娃,每一处细节,都像经过千雕万琢,那鼻子、眉毛、眼睛,似扬非扬的唇……看上去栩栩如生,宛然正朝他微笑。

目注着心爱的人一般,祈云修眸中溢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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