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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师父学河蟹-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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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泪顺着她的眼眶滑落,她的身体好像在霎那间都被掏空了,无力的滑落在地。
他马上惊呆了,只因舒娴竟是跪到了他的面前!
“大妈,您怎么能跪我呢?赶紧起来啊!”待他反应过来,马上就去托舒娴,奈何舒娴身上有伤,他也不敢太用力。
“你让我跪着吧,说完了我就起来。”舒娴的脸上,是一种历尽苦楚的无望。
“事到如今,我也不敢再怪任何人了。我、我只求你一件事,就是千万别把昨天的事儿告诉任何人,尤其是若萱。
若萱生性要强,如果知道自己被一个小工侮辱了,一定活不成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就是我的命,要是她死了,我也不活了。”
她对着卓曜,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脸上是麻木的,嘴唇机械的开合着,“算我求您,卓二少,放我们母女俩一条生路……”
“大妈!”卓曜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他硬拉着舒娴的胳膊,不让她给自己磕头,却见袖子上渐渐氤出了血,竟是伤口被他捏裂了。
他吓的咻地一下放开了手,再不敢去拉舒娴,可他才一松手,就见舒娴再度对着他深深的弯下了腰。
‘碰’的一声,额头触地,沉闷的响。卓曜只觉,自己的心简直都在这一声中被撞烂了。撞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他闭了闭眼,面上尽是无边无际的萧索,“大妈,我求您了,您别这样。
您说的,我都答应。不论任何人问我,我都一口咬定,昨夜跟若萱在一起的人……是我。行了吗?”
“那苏烟呢?你也会跟苏烟这么说吗?”
卓曜猛地张开双眼,“我……”
看出卓曜的犹豫,舒娴冷冷的说:“看来你还是想逼死我的女儿啊……
如果这件事让苏烟知道了,恐怕过不了几天,就会被媒体写的绘声绘色了吧?”
卓曜浑身一僵,眼里飞快的闪过种种复杂的情绪,最后,终于艰难的点点头。
舒娴这才笑了,左侧的唇微微勾起,轻声说:“真是谢谢你了。”
这声‘谢谢’实在太过刺耳。卓曜近乎狼狈的别过脸,扶着她站起来,苦涩的说:“大妈,您别这么说,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错……”
“哎,不是你的错,孩子。”舒娴温和的拍拍他的手,自嘲的一笑,“这都是我的错啊。”
在卓曜惊诧的眼光下,她一字一字的说:“假如当年不是我不顾茂山的反对,坚持要把你从那个乱葬岗似的地方接回卓家,那我的女儿,就不会碰到这种事了……”
卓曜的身体微微一颤,舒娴转过脸望向窗外,秋风卷着时光簌簌而过。
只听她轻轻叹道,“不过,就算有机会让我重新来过,我大概也还会选择将你带回来。
能使你从社会底层中脱离出来,还让你长成了这么优秀的一个青年,我们母女俩,就算是吃再多的苦,也值得了……”
………
直到现在,卓曜还清楚的记得,当时听见舒娴说这番话时的震撼。
就是为了这份伟大的母爱,他宁可让苏烟误会,也不愿说出那天的真相。
也是为了这份伟大的母爱,当他得知,秦若萱这次若是打胎,以后就再无法生育时,咬牙当了那孩子的便宜父亲。
可原来,舒娴的伟大,只不过是一场大戏,而他的伟大,却成了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哈哈哈……”卓曜扶住额头,低低的笑了,那笑声越来越大,到了最后,竟带出些了呜咽,仿佛野兽的悲鸣。
那样的绝望,那样的……寂寥。
山穷水尽疑无路
一张离婚协议书,静静的躺在桌子上,秦若萱呆若木鸡的坐在那儿,良久回不过神来。
“签了吧,我们好聚好散。”卓曜看她没动静,遂将那张纸往前推了推,脸上无悲亦无喜。仿佛那张纸,代表的不是千年修来的夫妻缘,只是路边一粒无足轻重的尘。
秦若萱却是怕极了他这副样子。她宁可卓曜憎恨他,责备她,甚至是打她两巴掌,都要比现在这样平淡无波的要好。
“曜哥哥,你、你别这样好不好?”她噌的一下站起身,直扑向卓曜,两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胳膊,眼泪簌簌的往下落。
“我承认我错了,我不该一时鬼迷心窍,在甜汤里……加了些补药。但是,我也是有原因的啊!”
双膝一软,她无力的滑跪到卓曜的脚边,纤瘦的身体,梨花带雨的面庞,端叫个楚楚可怜。
“如果不是你一直以工作为由不理我,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毕竟,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老让我守着一栋空落落的大房子,不觉的太过分了吗?!”
话到最后,秦若萱的声音里,已带了些撕心裂肺的味道。,
“我过分?”卓曜一直眼含笑意的听着她的话,直到听到这句时,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来。
他一点点拉开秦若萱扒在自己身上的手,“好,那就算是我过分吧。你想要什么补偿,车子、房子、珠宝、股票,尽管说出来,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会尽力满足你。”
“我只想要你……”
卓曜抚额作无奈状,薄薄的唇轻启,诚恳的说:“若萱,你可不可以稍微矜持一点?不要这么死皮赖脸的,不好看,真的。”
秦若萱脸色一变,从小到大,还没有哪个男人这样扫过她的脸。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她不可置信的大喊道,“我毕竟怀了你的孩子啊?!”
“孩子?”卓曜嘲讽的一笑,几欲脱口而出说,那可不是我的种。
可不管怎么说,舒娴都对他有二十年的养育之恩。他的愿望是摆脱这对母女,而非逼死这对母女。
重重的吐了口气,卓曜将到了嘴边的真相又咽了回去,也是因为憋了这口气,他看秦若萱的眼神,比方才还要冷漠。
将血检对比,录像带一股脑扔给秦若萱,他冷冷的说:“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迷‘奸这种事,就算是女人对男人,也一样是犯法的。”
秦若萱的身体剧烈的一颤,整个人如同被电流击过一样,摇摇欲坠。
卓曜却看也不看她一眼,自顾自的说:“我劝你,还是安生的签了这份离婚协议。否则,要真是闹上了法庭,难堪的是你。”
秦若萱抬手捂上脸,眼泪顺着指缝大滴大滴的落下,呜咽的声音仿佛被母亲抛弃的小雀。
“不,不会的,曜哥哥你在逗我对不对?你一直很疼我的啊……呜呜……”
“对,曜哥哥是很疼你的。”卓曜站起身,温柔的伸手覆上秦若萱的肩膀。
暖融的触碰,温和的声音,让秦若萱的身子立时一震。
她好似生怕是梦一样,一点点抬起头,待真的对上卓曜的笑颜时,泫然欲泣的眸子里骤然亮起了耀眼的光。
这个男人的一句话,就能将她带进天堂。
在秦若萱期待的目光下,卓曜依旧笑,笑的温柔缱绻。
左手抓住她白皙的小手摊平,右手则攥成拳,将一样东西放入她的手心,合起。就好像小时候给她送礼物那样。
做完了这些,卓曜拿过自己的外套,潇洒的甩到身后,迈着轻松的步子,嘴角噙着笑离开了。
秦若萱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怔怔的看了许久。
抿紧唇,小心的张开手,细嫩的手心里,是一枚奢华的男士婚戒……
“卓曜!我恨你!啊!”她好似疯了一样的尖声喊道,将手里的戒指用力砸向了墙壁。
***
卓曜早就知道,想离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第一个来阻止他的人,竟然会是他的亲生父亲。
卓曜垂着头站在卓茂山旁边,眸子完全笼在阴影里,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父亲,我给您的东西,您都看过了吗?”
卓茂山正写到《归园田居》的第二段,听到他的问话,连笔都没有停一下,极平静的说道,“我都看过了,而且,也详细的去查过,娴娴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
“那您还要继续站在大妈那边?!就因为您爱她,所以连是非都不分了?!”
卓茂山的动作一顿,一滴墨点到了宣纸上,这幅字算是彻底废了。
他叹口气,放下了笔,转身来到沙发边坐下,抿了口茶,“我已经决定跟你大妈分开了,把你留在若萱身边,是她对我最后的请求。毕竟几十年的夫妻了,我不能让她失望。”
卓茂山的语气是那样的若无其事,让卓曜只觉浑身一阵阵发寒,那股凉意,从头顶一直延伸到了脚心,就仿佛千百条的冰丝在血脉里呼啸而过,连心脏都要冻僵了。
“父亲,您、您到底当我是什么?”
卓茂山有些好笑,“这么多年了,你觉的呢?”
“……我不知道。”
卓茂山放下杯子,直视着卓曜的眼,一字一顿的说:“告诉你,如果不是娴娴坚持,当年我根本不会把你带回卓家。我讨厌你的母亲,也讨厌你,明白吗?”
他直白的话,就仿佛尖利的钢针,细细的扎进了卓曜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让他痛,偏又无处可逃。
卓曜的眼眶通红,声音沙哑的如同自铁锈间挤出来的一样,“为什么?就算我母亲是卑下的舞女,我的身体里也照样流着你的血……”
“血缘?”卓茂山嘲讽的笑了,“我问你,假如若萱真的怀了你的孩子,你会喜欢那个孩子吗?”
卓曜面上仅剩的血色,也在瞬间褪尽,“您的意思是……”
“没错,”卓茂山冷酷的点点头,“当初你母亲,也对我下了药。”
原来,卓曜的生母竟是当年卓茂山的死对头王军长的情‘妇。王军长为了排除异己,不惜派自己的女人去色‘诱。发现色‘诱不成,干脆用药成事。
那两年,王军长无数次以卓曜要挟,逼迫卓茂山做了不少违背良心的事儿。直到他在一次出海时遇到了意外,卓茂山才总算脱离苦海。
也是因为这样,卓茂山对卓曜充满了厌恶,即使后来卓曜的生母自杀了,他也不愿将卓曜接回家抚养。
卓曜早就隐隐感觉到,自己的出身恐怕不干净,而今,这个猜测被证实了,甚至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他反倒平静了下来。
反正不管他怎么做,都不可能得到父亲的欢心了,那……不如就都扔了吧。
全部都不要了,他只要烟儿一个就够了,足够了。
“即使我母亲欠您的,那也与我无关,你休想摆弄我的人生。”卓曜强撑着最后一丝气力,撂下这句话,随即大步离去。
而卓茂山也并未再拦,只在他的身后,笑的笃定。
***
变故来的太快,几乎打的卓曜措手不及。短短三天时间,他苦心经营起来的公司,竟就面临着易主的危险!
由于当初创业时没有足够的资金,卓曜便向舒娴和卓远借了一部分钱。在公司稳定之后,出于感恩,卓曜将股票分为了三份。三分之一攥在自己手里,三分之一赠给了大妈和大哥,另三分之一投放市场。
这次,卓远和舒娴竟将自己的所有股票,都过到了秦若萱名下,又合卓舒两家之力,疯狂收购市面上的卓氏股票。
卓曜势单力薄,再加上事出突然,又焉有不败之理?
当董事会宣布,新任董事长由秦若萱小姐接任时,他竟然当场笑了出来。
没想到,苏烟的话真的应验了。他被虚伪的亲情蒙蔽了双眼,最终落得了一无所有的下场……
秦若萱拉住了欲离开的卓曜,当着所有董事,包括舒娴和卓远的面,有恃无恐的笑道,“曜哥哥,只要你收回当初的话,这间公司就还是你的。”
卓曜笑了,毫不犹豫的甩开了若萱的手,“乖,放开。你现在有很多钱,可以买很多男人。”
秦若萱的脸,瞬时绿了……= =
在那场惊心动魄的夺权会议之后,卓曜便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屋里,谁也不见。
他没有回家,因为他已经没有家了。
他也没有去找苏烟,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找她。
犹记得,那天在愤怒之下打给大妈的电话——
“你以为,毁了我的事业,就能阻止我离婚了吗?!”
“你什么都没了,还离婚做什么?去找苏烟吗?”
“对,我就是要去找她!烟儿根本不会在乎这些身外之物的。”
“是,她是不在乎,可钟家小子忍心让她受罪吗?呵呵,你放心,有了钟家的支持,不出两年,你一定会拥有比先前更大的成就。”舒娴讽刺的笑道,“只要你花的下去这种钱。”
卓曜狠狠地闭上眼,想将当时舒娴尖刻的话驱逐出脑海,可是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
他害怕看见钟靖可怜的眼神,他更怕苏烟因为同情而抹去过去的一切,毫不犹豫的回到他的身边……
“铛铛”两声叩门声响起,将卓曜从痛苦挣扎的深渊中解救了出来。
拉开门,竟是一位意料之外的访客。
卓斐然举起手中的牛皮纸袋,“苏烟说了,等你被家里打压的一败涂地的时候,叫我把这个交给你。”
不大的袋子里,装了苏烟的一封信,还有……市值在两千万以上的房产地契,以及金器质押凭证。而在那份数额惊人的财产转让书下,已签好了苏烟的名字。
苏烟的信
“这……这……”卓曜惊愕的瞪大了双眼,“斐然,你们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钱?!”
卓斐然耸耸肩,“别问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那里面不是有苏烟的一封信吗?你自己看吧。”
他的眼睛突然暗了暗,垂下头,仿佛叹息一般的轻声道,“我一直以为,苏烟之所以会关注你,是因为你光鲜的外表,高上的社会地位。没想到,即使你一无所有了,她的眼睛里……依然只有你……”
卓曜张张嘴,似是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只有沉默的看着卓斐然转身离去。
一个浅蓝色的信封,隐隐带着清新的香气。不知是不是错觉,卓曜竟感觉,那上面沾染着苏烟的味道。
他坐在床上,近乎贪婪的嗅了嗅,他可真想她……
将信纸抽出来,苏烟一手娟秀的字映入眼帘——
“亲爱滴卓曜,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是本大仙的预言已经成真了。(/ □ )
我早就说过,卓家那两个老的,根本就是把你当成一根□在养,还是秦若萱小姐的专用按‘摩棒。假如有一天,你没电了,或是傲娇的不肯工作了,一定就会被丢进垃圾桶里的!
我非常了解你对亲情的渴望,因为我也跟你一样。但是,感情不能成为白目的理由,你掏心掏肺的对他们,也得看他们值不值得。
真心的希望,经此一事过后,你能认清他们的真面目,别再被他们忽悠了。否则,若下一次你再被他们打下地狱,可就不一定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可以从头来过了。
袋子里的钱你尽管放心的用,因为它们本来就是你的。我把你当初送给我的,在香港的那些产业全部卖掉了,然后换成了金子和房产,这样它们就跟卓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你也不必担心,会因此欠下阿靖的人情。这件事,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插手,是我委托给香港VHI拍卖行做的,不过,也因此损失了不少手续费。
但是,我相信,这一千多万已足够我的男人东山再起。我苏烟看人,可还从没看错过哦,嘻嘻。
‘
回想起过去,其实也满难过的。你一直都不相信,我是爱你的。你觉的我用情太精于算计,也太理智。但是,难道这样就不是爱了吗?
秦小姐的爱倒是很疯狂,毫无理智可言。我一直无法想象,她到底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才弄出来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孩子。
可是,这种感情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她害惨了她自己,也害苦了别人。人必自重,人才重之。我不相信,你会爱上这样一个女人。
我不是在标榜自己,只是觉的,一个用情理智的女人真的没什么不好。
当你怀疑猜忌时,她永远有牢不可破的证据握在手心,维系你们感情的稳固。
当你被小人虚伪的嘴脸蒙骗时,她会冷静的站在一边提醒你,让你清醒。
当你被身边最亲近的人打下深渊时,她能为你留一条退路,助你再次发迹。
这样的感情,真的不好吗?
我由衷的希望,经年之后,当我再次遇见你的时候,你身边已站了这样的一个女人。
她的手,轻轻的挽住你的臂弯。不会太紧,却也终生不会放松。
你们共同经历人生的高‘潮,也能共同面对事业的低谷。与其深情,不如浅爱,相濡以沫的过一辈子。
至于我,大概也会找个温和的男人固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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