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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胜利前进-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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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这是我们人数最多,也是最齐的第一次全体指战员一起开的大会我确信一点,这次,绝对没有人缺席。”

    那是,水草地里,抱团才能胜利走出去,谁会没事离开?要开全体大会,自然是一个不少。

    看着刘兵作为会议主持着,站在前面,面色激动,最后居然还顺带说了个冷笑话,让张青山老觉得,这家伙当指挥员好像有点屈才,他更适合的岗位应该是政工干部。

    “咱们虽然都是军人,可毕竟来自不同的连队,既然凑集到一起,那怎么说也该有个组织纪律性,同时也要”

    “所谓蛇无头不行,经过党小组全体党员举手表决,一致通过如下任命”

    李雪山当仁不让的成了长征第一连的连长,而第一副连长自然是张青山鉴于李雪山的疗养,所以,张青山成了实际上的连长。刘兵、彭鹏都是副连长。因他们三人是最高领导三人小组之一,因而分别兼任三个排的指导员。每个排还分别成立了最少由三名党员组成的党小组。

    一切都是按以前各连队最基本的三个班为一排,三个排为一连。

    另外,因为食物的重要性,还特设了一个炊事排,周平任指导员兼排长,老王任第一副排长,下设三个班,分别是负责做饭和粮食配给的炊事班,另外两个班负责专门寻找野菜等食物和柴火,被大家戏称为食物班和生火班。

    还有为接应和照顾伤员,特设了两个特殊班:一为保卫班,主要负责接应、探路和引导,向涛因为体力最好,被任命为班长。另一个是护士班,这个班的人数有十三人,由秦芳当仁不让的当上了班长,而当时帮秦芳给李雪山动手术的那两人是副班长,另外的人全都是大个子,体力好,耐力好,又多少懂点医学知识,他们的主要工作就两点:协助秦芳三人和帮助那些体弱病残的人。比如说,他们现在就要轮流抬着李雪山赶路。

    长征第一连下面各个集体虽然人数掺差不齐,但最少骨架子是搭建起来了。

    说是开会,其实只能算是一种通告,因为党员会议上已经全体通过了。所以,这个会开的时间并不长,接下来,就是安葬罗革命同志遗体的告别仪式了。

    坑已经挖好,遗体也就停留在坑边,所以这告别仪式看似也十分简单。但是,就这个告别仪式该怎么进行,三位连长为此还不得不特别开了一个小会出于尊重,本来想请李雪山营长一起开会的,可见李雪山营长因为疲劳而正在睡觉,张青山又觉得自己能解决好这事,所以,就只能三人来开会了。

    起因就两点:该怎么给罗革命同志的坟前做个墓碑?该不该按军人的规矩,为罗革命的遗体下葬前进行鸣枪?而争论的两人则是彭鹏和刘兵。

    “老刘,老彭,你俩也别争了,听的我头大,也没听个明白,你俩能不能一个一个地把理由说出来?”

    这俩家伙像是针尖对麦芒似的,这次,非得争论出个高低,都到了张青山这儿,他俩还是争论不休,让张青山一开始还听的点头绪外,后面的根本就没法听进去,让张青山不得不开口制止。

    等他俩闭嘴后,张青山才正色的说:“不过,在说话前我们可得把丑话说在前面:大家都是为了罗革命同志着想,这算是公事,与私人交情无关。所以,我只对事不对人。你俩一样,事后,不得因为这事而生出矛盾。”

    两人对事一眼,同时看向张青山,同时点头答应了一声“好!”

    “老刘,你认为该给罗革命同志的坟前竖起一块墓碑,对吧?”

    “对!”

    “那行,你先说说你的理由。”

    “老彭,说话要一个一个地来,你先别说话,等老刘说完后,你再说说你的理由。”见彭鹏要开口,张青山赶紧制止,并提醒他:“尤其是中途,不管你有什么意见,也必须得等老刘把话说完。”

    “好吧!”

    “老刘,你说你的理由。”

    “我的理由很简单,就两点:第一罗革命同志是军人,是党培养出来的好干部。就算是牺牲了,也应该给他竖个碑。还有一点,这样一来,不仅能在以后等革命胜利了,我们能回来接应罗革命同志的遗体,还能为后面正在赶来的掉队同志做一个标记和鼓舞,不仅表明我们在前面,也能鼓舞他们的精神,让他们有信心继续走下去。”

    刘兵说的有道理,张青山也明白,尤其是刘兵最后后的那话:这茫茫水草地,无边无际,看上去哪儿有一样,给人一种糟糕至极的感觉,老觉得永远走不完。这样一来,时间一久,格外打击人对未来的期望和信心,甚至会生出:这么无边无际,反正都走不出去了,还不如就死在这儿来的舒坦些。

    “说完了?”

    “说完了。”

    “那行,老彭,你的意见是不赞同在这里给罗革命同志的遗体竖碑,对吧?”

    “我不是不赞成,只是现在的条件不允许。别的不说,我就问一点:这墓碑用什么材质做?”说到这儿,他看向刘兵,愤愤不平甚至有点不屑的说:“就算找不到石头,但好歹得给他竖立个木块吧?可问题是,我们现在别说大点的柴火都没有,又到哪去给你找巴掌大的木板子?你倒好,居然想用泥巴给他竖立一块碑,你就不怕大雨一打就给它打散了?”

    “彭鹏同志,请你不要胡搅蛮缠,偷换概念。”刘兵自然不服气:“我说的是用火烧一块瓷的碑,不是直接用泥巴好不好?”

    “这个时候,同志们各个都是身体虚弱,走个路都要好好休息休息,你却让他们去专门给你挖个窑,再浪费柴火烧墓碑?你觉得你这想法不天真?”彭鹏还是那副气愤样:“刘兵同志,我这不是胡搅蛮缠,我只是请你清醒一点,认清楚一下现实好不好?”

    “你”

    “我什么我?别到时候因为给你挖窑,再累死几个同志,那样的话,你就开心了?不对!就算你开心了,那么,你觉得天上的罗革命同志看到这一切,会很开心?”

    “好了,都别说了。”见他俩又要为这儿开始斗嘴,张青山眉头一皱,声音都低沉了几分:“不是我说你俩,你俩好歹都是副连长,就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这要让战士们看到,像什么话?”

    见他俩都不说话了,张青山这才开口:“我算是听明白了,刘兵同志是不管如何,非要给罗革命同志的坟墓立碑老刘,你别说话,听我说完。老彭,你的意思是只要不是太浪费,不是不顾成本的话,你其实也是赞成给罗革命同志的坟墓立碑的,对吧?”

    “对!”

    “那好,其实我也赞成给罗革命同志的坟墓立碑的”

    “老张,你”

    “我什么我?老彭,我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大家现在是为了公事,不是私事,也不是有意针对你俩当中的哪一个,所以,我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再说,你就不能忍忍,听我把话说完?我说完后,不管你俩是怎么认为的,要是觉得我这方法可取,就按我说的办,要不然,你俩继续争吵,或者找别的高人去给你俩判断也行。成不?”

    “好!你说。”

    “我的方法很简单,找只抢,上了刺刀后,反插在墓前当墓碑。然后找块大点的石头,用刺刀刻上罗革命同志的名字和简单的介绍。你们俩认为我这个方法可好?”

    两人对视一眼后,同时对张青山伸出了大拇指。就连骄傲的刘兵都感叹道:“老张,我以前还挺不服气你的,现在看你办事和听你这点子,让我不得不服气,还是组织上看得准,你确实厉害,就该你当突击连的连长,尖刀上的尖刃。”

    有了这个办法,两人对张青山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对于下一个办法的解决,就有了更重的信心,因而,再说下一个问题的时候,两人的火气都明显减少了很多,最少,语气上不是很大声,说话也注意了点。

    “老张,你说,咱们既是同志又是军人,为了革命而牺牲后,是不是该给个军人该有的仪式?不!应该说是军人该有的荣誉?”刘兵果然是上过大学的虽然中途辍学,但在那个时候,高中生都是很了不起的。加上刘兵个性骄傲,所以,他坚持认为,军人牺牲后,就该有军人的荣誉来下葬。

    如果说刘兵的想法有点表面化,或者说是天真,那么,在这方面,彭鹏却有些接地气,或者说更看重实际。因为他认为,咱们本来就穷,每一颗子弹都是同志们拼着牺牲掉自己的性命,从敌人手里缴获来的,所以,不应该浪费在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上为此,两人对于这事的争论,甚至更甚前一条。

    “该不该按军人的规矩,为罗革命的遗体下葬前进行鸣枪?对于这事,我个人的看法是应该!”

    也许是因为先前那一条,被张青山解决的很完美,所以,听到这话,彭鹏也没有急着反对,而是皱着眉头看着张青山,等待这他的解释。

    “只因为两点:第一,现在同志们体力下降的很厉害,负担却很重,所以,我个人认为,哪怕少一两的负担,对于大家来说,都是好的。第二,就我们先前了解的情况,敌人把水草地视为财狼虎豹的凶猛之地,不可能深入水草地。所以,这里不会出现敌人。而我们最大的敌人就只剩下大自然,那样一来的话,我们要这么多子弹有什么用?还不如用在这种仪式上,多少也能凝聚一下同志们的心,激励一下大家的士气”说到这儿,张青山笑了起来:“所以,我建议,大家只要把枪保住,每人再携带一点自保的子弹就够了老彭,能减轻哪怕一点负担,都是好的啊!”

    对于张青山最后这一句感叹,彭鹏无言以对!因为他也是这么觉得的,只是先前没想到

第三百六十二章 对待雨具的态度() 
“立正!”

    队伍集合完毕,立正后,三位连长站在最前面,刘兵大声叫道:“向为了崇高的革命事业而英勇献身的罗革命同志,致敬!敬礼!”

    一群衣衫褴褛的人,一群蓬头垢面的人,一群筋疲力尽的人,一群肚子空空如也的人他们看似比叫花子还不如,可他们每个人都站的笔直如标枪,面容却有着一种悲伤中的刚毅之美,只因为他们有一个名字军人!只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称呼红军!只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信念为了解放天下劳苦大众。为此,他们愿意放弃美好的未来,舍弃家友,投笔从戎,只为了能牺牲小我,成就大我!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三次密集的枪声响起中,在众人行注目礼中,罗革命同志的遗体被缓缓地抬起,放入坑内

    “礼毕!”

    随后,彭鹏和钟鸿钧各自发言。

    最后,解散,安葬仪式到此结束。

    此时,才是下午五点左右,天色却有些黑暗,不知是不是老天爷也替罗革命同志惋惜,还是罗革命同志自己也不愿意离开自己的战友,天空渐渐下起了毛毛细雨。

    可别小看这点细雨,对于炊事班的人来说,这就是个不小的麻烦好不容易收集到的柴火一旦打湿,不利于燃火做饭。偏偏这个时候,饭已经煮好,正要炒菜。无奈,周平只得下令,用破旧的蓑衣来遮挡。

    因为友这毛毛雨的存在,炊事班光是炒菜,就足足花了一个小时,到了下午六点过十分左右,天就要黑的时候,同志们菜吃上饭。等天麻麻黑的时候,众人才算是结束了这疲劳的一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当然,要没有这毛毛细雨的话,众人是可以好好休息的,现在嘛,只能几人挤在一起,用身体抱团取暖,撑起破烂的油布或者蓑衣,在头顶共同抵挡斜风细雨。

    “连长,给。”

    秦芳是唯一的女同志,又是唯一的护士加半个医生,自然受到大家的照顾,得到了一顶完整的斗篷和一张完整的蓑衣。可她自己很有革命觉悟,自然不要,是周平好说歹说,她才勉强收下,结果,转身就交给张青山,让张青山使用,张青山哪肯最后,秦芳斗不过张青山,被张青山用命令让她和周宝玉共同使用那张蓑衣。不过,秦芳也不是没有收获,最少,那顶完整的斗篷戴在了张青山的头上。

    张青山满意的看到他俩躲在蓑衣下面,吩咐他俩不要乱动,免得淋雨时,听见身后传来向涛的声音,因其声音中透露出几分高兴劲,让张青山好奇的直起身,转身一看,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只见向涛身上穿着一套完整的蓑衣和斗篷,手上拿着比他身上穿的更新的斗篷和蓑衣,正笑嘻嘻地递过来。

    张青山皱着眉头看着满眼得意的向涛,问道:“向涛,我记得你身上没有这些东西来!你先告诉我,你身上的这一套和你手上的这一套,哪来的?”

    “连长,你管我从哪弄来的。来,你先换上”向涛边说边拿着那顶斗篷就要塞到张青山手上,嘴里继续劝解着:“你看这顶斗篷,比你戴的斗篷要新的多,也肯定结实得多”

    张青山把手一挥,挡住了他的动作,沉声问道:“你少给我岔开话题,快给我老实交代,这东西从哪弄来的?”

    “连长,你把大皮衣都贡献出来给伤病员们用了,可你怎么也的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总不能冒雨去四处检查,这样的话,你要万一发烧感冒了,可”

    张青山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只是眼神越来越冷。

    向涛被盯的全身发毛,可作为警卫员,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劝解。只是这家伙胆量不错,心理素质也不错,虽然他的笑容有些僵硬,不过,他的嘴却没有停下。带着几分委屈的说:“连长,我知道你关心大家,每晚睡觉前要视察一下所有人的休息情况,现在下着雨,你就更会去四处检查一下大家的避雨情况。所以,我觉得我身为你的警卫员,就应该以你为主像是在生活上,要是让你被雨淋而生病的话,那就是我的失职连长,你别这么严肃嘛好吧,就这一次,怎么样?下次我保证不会犯错连长,我跟你说,这可是我特意挑的最大顶的,对付这斜风细雨最有用,你快戴上”

    张青山首次发现,这个在他印象中性子暴躁又宁折不弯的家伙,居然会有如此啰嗦的一面。他终于等不下去了,只得冷哼一声,冷冷地问道:“说?还是不说?”

    正在劝解的向涛被这冷话问的如同一个急刹车,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心里也清楚张青山盯着这事不放,就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知道躲不过去了,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老实交代。

    原来,自从物资开始收集,统一供给后,周平就格外担心伤员,而现在连队里对重的伤员自然是李雪山。他亲自给李雪山送大皮衣的时候,李雪山顺口说了一段话“张青山他们这些指挥员也很辛苦,平日里不仅要动脑,吃的也不比战士们好,甚至很多时候要差得多,而且,他们晚上都有巡查的习惯,睡的最晚,起的最早,这样下去可不得了。所以,他们的身体你也要想办法照顾好。要不然,万一生病了,那可是大麻烦。”

    周平把这事记在心里,回去后立即将最好的避雨工具,让人带给张青山、刘兵和彭鹏。

    向涛这家伙性子跳脱,见别人纷纷领到避雨工具,他这心里就有点急不可耐了。就主动跑到周平那儿,于是,张青山就得到了这具最好的避雨工具,连向涛自己都因为沾了张青山的光,被周平以你得陪着老张去巡夜,也很辛苦,不能被雨淋着为由,得到了他现在穿着戴着的那套避雨工具。

    向涛的胆量不错,如果换个警卫员来,或许在一五一十的说完后,会说自己错了,请领导批评之类的话,可这家伙倒好,说完后,不仅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丝毫道歉的意思,反而满眼的委屈。

    张青山心里清楚,向涛这样做,确实是为自己考虑,从私人角度上说,他做的没错。可问题是,这违反了军规中官兵平等这一条。不过,张青山琢磨着,向涛是在长征中参加革命的,时间不久,估计也没受到过多大的革命教育,所以,他才会如此跳脱,做事完全是以私人的角度考虑,因而,公平的说,这事还真不能怪他,只能说,以后有时间和机会,再慢慢给他上课。再说,现在雨势好像有点大了,不是教育向涛的好时候,所以,张青山心头叹了口气,嘴上说着:“向涛,我要你现在记住一点:我们是党领导下的工农红军,一向讲究的是官兵平等,而不能像军阀们那样搞什么特殊化。你明白了吗?”

    向涛这赖皮劲还真是惊人,居然一直都能笑嘻嘻地听着。直到张青山不满的盯了一眼过来,他好像才回过神来,觉得这样做不对,又赶紧眉头微皱的想了想,再偷偷地看了眼张青山,最后,他憨厚一笑,道:“明白了,明白了。”

    得!从这家伙的连串动作和那从未在他脸上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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