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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三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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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这郝老二一站到屋顶,果然直如一面移动的高墙一般。
郝炫目光在屋顶快速扫了一圈,看到屋顶中间破了一个大洞,周围一圈的死人,眼角也是一抽。
不过,见许璟也在此,郝炫先拱手为礼,然后问道,“许先生,此间发生了何事?”
许璟颔首回礼,正要回答,一边的叶藏却抢先开口道,“郝队副,我与舅舅夜遇贼人追杀良民至此,我舅舅本欲和这些贼人说理,但这些贼人甚是可恶,不但不听我舅舅的金玉良言,还拔出兵器想要杀人,于是乎我们只能拼死抵抗。好在这些贼人虽然恶形恶相、气势汹汹,但武艺却是相当不济,在房顶上站立不稳,一不小心滚作一团,我砍你你刺他他割我,你看,就这么全部完蛋了。”
“没错没错,阿藏的话句句属实!”躲在天井之下的李肥肥这时也鼓掌笑嚷道,“我也能作证!”
叶藏一席话讲完,周围那些警备队员们个个面面相觑。
一边的黑衣女子,更是瞪大了眼睛望着叶藏,眼神满是震惊之色。
而站在叶藏身边的许璟,倒是反应平静,只是微微摇头,小叹了一口气。
郝炫听叶藏胡扯完毕,差点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这简直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郝炫看了一眼许璟,人家仰首抚须,一副夜观天象的样子,表明了要支持自己外甥的胡言乱语。
许璟不言语,那便是默认,看来是要硬压下这件事了。
关键是,许璟虽然职位低,但却是一个自己惹不起的人物,而那叶藏,年纪虽小,却更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想起自己曾被叶藏这小子坑害过的种种,郝炫简直头皮都要炸了。
郝炫心中计较一番,觉得这事动静不算太大,蒙混过关也不是不可以,能不起冲突是最好,关键便看自己能捞到什么好处了。
郝炫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种种杂念。就算明知道这其中没那么简单,郝炫也是准备专心致志配合叶藏演戏了,毕竟,先办事后付账嘛。
“你是说,死者全是贼人?”郝炫道。
叶藏眨眨眼,“很明显嘛。”
“那么说来,这位,便是被追杀的‘良民’了?”郝炫一指那黑衣女子,“既为良民,为何身着夜行衣,又要蒙面?”
“唉,郝队副,你这人样样都好,唯有一个缺点,那便是过于谦虚。”叶藏朝郝炫使了个眼色,“依照郝队副一双慧眼洞察秋毫,想必早已经看出来了,这是一位女公子。可是名门闺——咳咳……反正不管哪里,也都没有女孩子出门抛头露面的道理吧?更何况夜里啦!”
郝炫眼睛一咪,终于听出了一点弦外之音:原来这事情牵涉到一位豪门千金的**啊。
了解!了解了啊!
郝炫心中一喜,看来这次事了,必然少不得自己好处。
第十一章 马元元
“要好处”这件事一落实,郝炫心中登时大定,不过脸上还得装出一副思索的样子,用手摩挲下巴好一会,才道,“既然有许先生和叶小哥做见证,此事又证据确凿、事实清楚,依我看,也不用再查,这些贼人,便按照流浪山贼袭击本司之罪处理吧。”
“至于这位女公子,乃是路经此地,却不幸受到牵连的无辜旅人,我们警备队都是些粗人,就劳烦许先生暂时收容下这位女公子,待明日天明,我再派人护送,如何?”
叶藏送出一个肯定的眼神,心想这郝老二此回这般上道,倒是学乖了很多。
不过这时节,却不适合叶藏回话了,于是叶藏回头目视自家那位许先生。
许璟咳嗽一声,开口道,“郝队副的安排甚为妥当,在下自无异议。不过……”
许璟略一停顿,继续道,“不过,这些贼人袭击本司之时,要不是郝队副及诸位队员尽忠职守、奋勇杀敌,后果不堪设想啊。本人会据实上报,这等勇行,铸造司应当酌情嘉奖才是。”
刚才许璟口中忽然冒出的“不过”二字,着实叫郝炫心脏一跳,待到许璟将话说全之时,郝炫已经是喜不自禁,犹如满脸桃花盛开了一般,拱手笑道,“区区些许几个毛贼,在我郝强劲眼中,不过是些蟑螂土狗,许先生过誉啦!”
郝炫心领神会——这便是“好处”之一了吧?那自然是脸不红心不跳就笑纳了。
不单是郝炫,他身后那些警备队员们,也个个喜形于色,开玩笑,这送上门来的功劳,谁不喜欢?
众警备队员也是纷纷拱手致谢,一时间,“先生过誉”、“先生谬赞”、“哎呀这算什么简直不值一提想当年……”、“我二狗子才杀了两人,如要嘉奖与我,可是愧不敢当啊”“我狗剩才杀三人,更是惭愧”……总之是顿时是一片热闹祥和之声,其间还夹杂着脑瓜子聪明之人借机争功的。
“诸位神功无敌,杀的那些贼人是屁滚尿流!这事情我也亲眼瞧见了!”李肥肥在天井中已是快笑到要满地打滚,嘴里不停道,“我能作证!我能作证!”
许璟又是抬头远望装作没看见,叶藏则忍着笑,目光一瞥旁边那位黑衣女子,只见她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叶藏心中暗叹——这姑娘也不知是什么身份,估计是从没见过这种场面,加上之前一连串的神转折,别是被吓傻了吧?
“好了,此间事情便如此决定。这些贼人尸体,由我等带回警备队殓房。时间不早,许先生、叶小哥,还有这位女公子,早些休息吧,我等不多叨扰了。”
郝炫对许璟等人拱手致意,许璟、叶藏也是作揖回礼。
然后郝炫手一挥,招呼手下办事,抬尸体的抬尸体,捡凶器的捡凶器。
没一会,除了东厢房屋顶那个破洞没法子管,其他的零碎便被警备队众人拾缀的干干净净,大家拱手为别,呼啦一下子便走了个精光。
屋顶上便又只剩了许璟、叶藏、黑衣女子三人。
见外人都离去,许璟先是松了口气,接着面色一凛,双手探出,一手抓着叶藏手臂,一手抓着那黑衣女子手臂,元气轮转,运起《渡云功》,携带二人轻飘飘掠下屋顶。
李肥肥见许先生面色不虞,就想往廊柱后面躲,被许璟一句“你也进来”唤住,便也只好吐了吐舌头,一起进了东厢房边上的书房。
进了门,许璟先坐定,剩下站着的三人,则是各怀心事。
叶藏眼睛一转,先开口道,“先生,事情是这样的——”
“你闭嘴。”许璟眼睛一翻,喝止了叶藏即将开始的演说,手一指李肥肥,“你来说。”
“这个,先生啊,你知道我一向最笨,我真是不太说的清楚……”李肥肥低垂着头,一对小眼珠却是滴溜溜直打转,早就和叶藏对上了眼色,“不如还是让阿藏给您说?”李肥肥提议。
“好,很好。”对自己这两个半当徒弟半当亲族小辈看待的家伙,许璟怎么会不知道他们俩玩的什么把戏,当下抚须点头,“真是一对义气过人的好兄弟——明天开始,你们去锅炉房负责挑煤,什么时候把丙字号仓库挑满,什么时候有饭吃。”
叶藏和李肥肥眼神一对,都是暗暗叫苦。
许璟不去管那两个活宝,目光转向黑衣女子,“这个想说不能说,那个能说不肯说,那便由你先来说吧——你究竟是何身份,怎会知晓太平青领道内部机密?”
叶藏和李肥肥也是同时将目光齐聚在黑衣女子身上,对于此人身份,他们同样好奇万分。
“通!”
黑衣女子竟是双膝碰地,立刻跪了下来,伏身拜泣道:“太师叔在上,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且受元元一拜。”
这话一出,叶藏和李肥肥都是大奇,许璟也奇道:“你是何人子女?竟与我如此相称?”
黑衣女子道:“太师叔容禀:我乃是南华门下,家父姓马名元义。”
叶藏和李肥肥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讶异。
所谓的“南华门下”,乃是一种类似暗语的讳称,外人根本不懂其中含义。
原来,于吉、张角,皆是南华老仙座下弟子,出师之时,南华老仙授于吉《太平青领道》,授张角《太平要术》。
而后,于吉创立太平青领道,而张角创立太平道,已经是分别自立门户,可谓花开两枝,各争其艳。
但太平道门徒和太平青领道门徒,还是相互承认对方和自己是源自同宗。如有相遇,便不称自己那一派宗门,而以“南华门下”作为统称来代替。
张角有亲传弟子八人,分别为张曼成,唐周,波才,马元义,何仪,刘辟,何曼,徐和。
这马元义,正是张角的四徒弟。
马元义常年在荆州、扬州两郡活动,为太平道宣讲教义、发展门徒,荆扬两州太平道门徒称马元义为“天上使”,是太平道势力在荆扬两州事实上的最高掌控者。
如此排来的话,于吉是张角师兄,马元义便应当唤于吉一声师伯,马元义的女儿,自然唤于吉为太师伯。
许璟现在属于也太平青领道门下,但许璟名义上是太平青领道的“清客”,实际上和太平青领道最高领袖于吉,却是近乎平辈相交的关系。
所以按照这样算来,许璟既算是南华同门,又和于吉同辈论交,马元元称呼许璟一声“太师叔”,确实合乎礼数。
许璟没有那么容易便会信了这女子的话,但如果眼前这位“马元元”确实是马元义之女,那么,她知道许璟的真实身份这一点,倒是可以解释得通。
因为在江东地界,太平青领道才是地头蛇,马元义对于自己的前辈师伯“鬼手仙师”于吉,也是多有拜会,机缘巧合之下,倒也确实曾见过许璟一面。
“那些追杀你的,是什么人?”对于马元元的说法,许璟不置可否,反而继续追问其他问题。
马元元依旧跪在地上,微垂着头,恭敬答道:“回太师叔,因为宗门有急,元元须连夜赶回荆州与家父会面,不想路遇悍匪,元元手下随从尽皆战死,若不是万幸逃到太师叔住处,恐怕元元已经……”
说到后面,马元元声音悲切,已是泣不成声。
许璟待马元元啜泣稍缓,继续问道,“你说自己是马元义之女,可有凭证?”
“这个……”马元元思索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的令牌,“不知此物可否让太师叔解除疑虑?”
叶藏望了一眼许璟,得到示意后,便上前从马元元手中接过令牌。
但觉这块玄黑之色的令牌,入手质料像极生铁,分量却又极轻,其上用阴文刻“太平”二字。
叶藏匆匆一瞥,便交于许璟。
“太平令?”许璟接过玄黑令牌,用手稍一摩挲,便知真假,当下点头道,“此物天下总共只有三十六块,所有者无不是太平道中举足轻重之辈——足以解吾疑虑也。”
说完,许璟将太平令抛还与马元元,“奔波半夜,想必你也困顿之极,不如便在太师叔这边暂住一宿,明日我让阿藏帮你准备一匹蒸汽坐骑,再上路也不迟。”
许璟这么说,已经算是相信了马元元,至少表面上看来如此。
马元元稍有迟虑,但很快便再次伏身拜道,“元元谢过太师叔。待元元见过家父,办完宗门之事,自当再亲自上门拜谢太师叔救命之恩。”
“你我同宗同源,出手相援乃是份内之事,不需过分在意。”
许璟柔声安慰了马元元几句,又吩咐李肥肥道,“你带元元姑娘去北厢的客房休息吧,莫忘记将客房的蒸汽锅炉烧上。恩,元元腿上有伤,一会将你们常用的那个药箱送去元元房内吧。”
李肥肥点头答应,马元元则在再次道谢后,随李肥肥走出书房。
叶藏也跟在两人身后想走,却被许璟叫住,“阿藏,你留下,我有话问你。”
李肥肥临出门前朝叶藏挑挑眉毛,示意叶藏“保重”。马元元至始至终没有摘下过黑巾面罩,眼睛稍一扫过叶藏,却被叶藏瞪了回去。
估计是又想起叶藏发狂时的样子,马元元一双乌亮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惶然,急忙跟着李肥肥踏出书房,再不敢回头张望。
叶藏关上了书房门,然后爬到胡榻上,和许璟隔着矮几坐下,形态动作,完全不见刚才战战兢兢的模样。
许璟也不见怪,待叶藏坐好,忽然抚须而笑,“小子,你一向自诩聪明绝顶,现在可猜一猜,我欲问你何事?”
第十二章 山雨欲来
“还不是那马元义之女的事情?这事情恐怕连李肥肥都能猜到,也算得有难度?”
叶藏双臂趴在矮几上,下巴枕在手臂上,哈欠连连,“先生,小子今晚又是杀人打架、又是炼气冲关、还要跟警备队的人胡侃周旋,现在您还要我陪您猜谜,可是要困煞小子啊?”
“呵,也亏得是你,才有脸说什么‘炼气冲关’。”
许璟笑意不减,但其中意味却是逐字逐句变得深重,“炼气之途,修的乃是参天地奥妙、夺宇宙造化之道,最忌投机取巧。炼气如滴水于缸,水满则缸溢,此乃天道,岂能因等之不及,便砍去半截水缸,做那削足适履的蠢事?”
“先生说的是。”叶藏虽然认错,嘴里却还是嘀咕着为自己分辨,“可是,我这副天罗躯的好处坏处,先生又不是不知,有时候……确实并非我能控制的啊。”
“就你那魔躯了不得?剑亦凶器,又几时见你将自己砍了刺了?这一桩归一桩,莫要跟我扯淡!”
“先生,莫要急火嘛,我知错还不行吗?”叶藏见势不妙,赶紧告饶。
“这一回算你侥幸!才逃得一劫。”许璟此时也是为之气结,自己多年炼气习剑,自以为稍有修养涵止,但这个小子,却总能轻易扰了自己心境,实在是异数。
轻嘘出一口气,许璟正色道,“我知你性情坚毅,但过刚易折的道理,你也自省得。以后切莫再强行冲关,下一次若再让你那副魔躯兴风作浪,你敢确定你还有如此好命?阿藏,大道修行,靠不得取巧。这一回,你虽然逃过一劫,还因祸得福,可你须知,歪门邪道虽利速成,却也是自取灭亡之道啊。”
“先生教诲,自当牢记。”叶藏也是脸色一正,“小子以后当会铭记此事,以为效尤。”
“真能如此便好。”
此时屋外传来四声锣响,时间已是四更天。
北厢客房的蒸汽锅炉也被烧开了,泄压的蒸汽冲出气门,那种独特的声音,对于在许璟监工的锅炉房呆了两年多的叶藏而言,自然是熟悉无比。
蒸汽锅炉型号繁多,各个领域皆有使用,大凡作为动力之源,以替代制约因素颇多的人力畜力。
民用型号,一般便是指各家铸造坊都普遍制造的“仙人走兽”系列蒸汽锅炉,可提供家庭用动力,还有供热和沐浴的功能。
例如许璟这个院子,就在西厢、东厢、北厢各安装了一台泛用性较好的“狻猊”型民用蒸汽锅炉。
叶藏侧耳听了一会北厢房的动静,忽然冷笑道:“这位元元姑娘果然不同凡响。”
“为何?”许璟虽然出口询问,但面上看去,却好似毫无意外。
“她被人追杀了大半夜,现在又和我这个曾经想要杀她的人住在同一间小院,居然毫无怕惧之意。听动静,这会儿怕是已经赤条条在浴桶中泡澡啦。”
叶藏顿了一顿,语气中仍是满含讥讽,“也不知她是笨到极点,还是聪明绝顶,抑或是胆识过人。”
“依我看,这位元元姑娘,应该是既慧且勇——她做的事情,稍笨以些的人,便干不成。”
叶藏想了一想,忽然一掌拍在自己大腿上,“莫非,那块令牌有问题?!”
许璟以手抚须,点头道,“太平道的‘太平令’,乃是由张角赐予门下重要干将的信物,共计三十六枚,暗合天罡三十六之数。见太平令,便如大贤良师当面,凡是太平道门徒,就当悉听遵命——但是,这本不是重点。”
叶藏支起左手,下巴垫在手背之上,这是叶藏思考问题时的习惯动作,他顺着许璟话中的信息继续分析,“这太平令可赋予持有人的权利如此之大,若是有人铤而走险,行盗令之事,一旦成功,后患无穷——所以,张角必然预先设了限制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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