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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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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生见了她,该有的礼数倒是还都有,模样也乖巧,笑得也甜。



  云甄夫人略放松了些,而后问起他们父女俩这些日子都说了什么话,怎地她爹瞧着不大有精神气儿。



  若生将两道秀眉缓缓地蹙了起来,口气满不在意地说了句,“同爹爹还有什么可说的。”



  云甄夫人见状,不由愣住。



  可等到她察觉的时候,事情已是来不及扭转。



  她一面舍不得痛斥若生,一面又心疼自己那心性小儿一般纯粹的弟弟,两厢为难,竟是叫她难得的踌躇了起来。



  谁曾想,就在这个时候,若生却突然病倒了。



  一场怪病,吓坏了众人。



  好在这病慢慢的还是好全了。



  若生的性子也似乎变了不少,往前那些云甄夫人想说却还未来得及说的话,如今不用再提,她好像就都已经明白得不能再明白。



  只是这孩子的眼神,偶尔也会叫云甄夫人莫名怔上一怔。



  像经过事的人才会有的眼神,而不是自幼娇生惯养,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姑娘该有的。



  那场病,恐怕真叫她吃了不少苦头。



  云甄夫人想着这些,难免又是一阵心疼。



  隔了有段日子不曾见她,云甄夫人倒也颇为想念。



  同窦妈妈略说了两句,云甄夫人脚下的步子就踩上了点苍堂的地面。



  跟着她一道来的人被她悉数留在了外边,只自己往里头去。因着若生仍在沉睡中,随她一块过来的绿蕉几个也就都不敢离开,这会仍在她边上看顾着。屋子里的灯也只点了一盏。



  光线微弱,泛着令人生倦的昏黄。



  “都下去候着吧。”云甄夫人上前,站在了软榻边上,摆摆手吩咐下去。



  绿蕉几个便齐齐应了个是,将脚步声放到最轻,渐次退了出去。



  窗下软榻上,若生依旧睡着。伏在那。阖着双眼,呼吸声平缓而稳定。灯光掩映下,少女的面庞折射出几分浓重的稚气来。眉眼如画。但她的眉尖却是蹙着的,微微,却始终不舒不展。



  从云甄夫人所在的位置看去,正巧能瞧见那蹙起的一抹眉。像浓雾笼罩间的山川一般,那里头夹杂着的愁闷。似乎伸手便可触及,却又是那样得遥不可及……



  屋子里燃着的苏合香,气味已经渐渐淡了。



  “轰隆——”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远远的闷响。



  入了夏的天,雨水就多了。夜间陡至的雷声,亦如是。



  很快,第二声雷响。



  一声比一声响亮。一声比一声离得近。



  饶是若生睡得再睡再沉,听见这近得几乎就是直直打在房顶上的雷鸣声。也是霎时惊醒过来,翻身坐了起来,下意识伸手捂耳。…



  云甄夫人就站在窗边,将窗子推开了一道缝隙往外看,听见响动回过头去看她,一看之下不由失笑:“这么大人了,还怕?”



  若生这才发现她就在屋里,“姑姑……”



  “雷声密集,只怕马上就有一场大雨。”云甄夫人将窗子一合,朝她走来,直接在她身边坐下,抬起手来。



  广袖往下一滑,露出雪白的一双皓腕来。



  她将手盖在了若生捂耳的双手上,口气淡然地道:“夏夜急雨,不会下太久。”



  若生讪讪道:“其实我已不怕打雷了。”



  她小时候害怕,每逢电闪雷鸣之际,就要钻入乳娘怀中去睡。



  因为她丁点大的时候,就听她爹少见的板着面孔说,老天爷打雷就是为了专程来劈做了坏事的孩子的,哪个不听话,这雷啊就要劈哪一个。



  她当面嗤之以鼻,背地里可就骇糊涂了。



  谁叫她平素就总不干好事呢——



  不是今儿个偷偷溜到千重园里去玩,就是转头折了习大字的毛笔,再不然就是欺负底下的小丫鬟……



  老天爷这雷,一定是来劈她的。



  她怕得厉害,乳娘就劝,说:“好姑娘,莫怕,这雷都是劈妖精的,不劈人。”



  她又怕又好奇:“妖精?”



  乳娘板着白胖的一张圆脸,认真道:“是呀,那狐子精呀,黄大仙呀……多得很呢!”



  年幼的她唬了一大跳:“妖精都是什么样的?”



  “厉害的妖精能变人呢!”乳娘紧紧抱着她,一手扯着被子往她身上盖,“就像那狐子精,变成了人惟妙惟肖!不过狐子精爱吃鸡,一看就知道!”



  “……”她哆嗦着,悄悄咬住了被角。



  她就爱吃鸡呀!



  爹说老天爷劈不听话的孩子,乳娘说老天爷要劈爱吃鸡的狐子精。



  糟,她一定逃不掉了。



  可这雷,再响亮,也从来没有劈到她脑袋上过。



  略长大一些,她便知道这不过是虚惊一场,但怕打雷这毛病,却是落下了。



  而今倒是愈发不怕,可惊醒之时,还是下意识就伸出手来捂耳,委实是习性难改。



  她悄悄将手抽了出来,说:“姑姑怎地直接过来了?”



  云甄夫人微笑:“左右是顺道。”然后定定看了若生一会,问,“平州的事妥了吗?”



  “同想的不大一样,不过也不打紧。”若生摇了摇头,“姑姑,有一事,我想问问您。”



  云甄夫人道:“何事?”



  “平州裴氏的事。”(未完待续)
第108章 夜谈(下)
  云甄夫人一时不防,怔了怔,过会才蹙起眉尖狐疑道:“平州裴氏?”



  若生颔首,身子往后靠去,靠在了绣缠枝莲的软枕上,肯定道:“没错,就是平州裴氏,从祖上开始就专做花木营生的。”



  “花木营生?”云甄夫人这才恍然大悟般说,“原是他们。”



  ♂家十二年前就不复存在,若生这会突然提起,她根本没有往那上头想。



  眉头渐渐舒展开去,她亦将手松开垂了下来,为若生提了提她背后靠着的软枕:“你怎地突然间问起了裴家?”



  若生望着她,徐徐道:“先前离了望湖镇后,我并没有立即回京。因着偶然间想起娘亲的故交如今就身在平州,所以我便顺道上门拜访去了。姑姑应当也还记得那一位,现如今已是刺史夫人了。”



  虽然,刘刺史的官位,已然不保。



  “隐约倒是还记得些。”云甄夫人回忆了一番,“就是前些年想来见你娘一面,最后却没能如愿,抱憾而去的那人吧。”



  也过了几年了,只见过一面,难为她还记得这般清楚。



  若生暗自感慨了句,点头道是,而后便将自己是如何上门拜访的,见着了人面后又都说了些什么,最后应邀留宿之事都一一告诉了云甄夫人。最后,她终于提起了死去的梅姨娘。



  ∏时,梅姨娘还活着,她也还不知梅姨娘跟裴家的干系。



  ”到那盆“倚栏娇”的出现,打碎了密封着往事的瓶子。



  ∏以若生细细地将“倚栏娇”是何模样,说给了云甄夫人听。



  ∑甄夫人听着,面色一点点变得凝重起来。



  待到若生止了声,她便道:“我虽不曾见过‘倚栏娇’那花。但关于它的事到底还是听过不少的。”



  昔年嘉隆帝便是因为这花的事,动了大怒,降罪于裴家。裴家也因此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



  随着若生一点点提起裴家,提起“倚栏娇”……云甄夫人也终于慢慢地记起了裴家的事,只是十几年过去了,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便是绞驹汁去想。也仍旧不大清晰。



  “刘刺史身边的那位梅姨娘。应当便是裴家的后人。”若生道,“姑姑,她想要连家人的命。”



  她的话音。逐渐低沉,稚气陡消。



  ∑甄夫人闻言,则眉眼一沉,急声询问:“你可有受伤?”



  若生既平安归来。便说明对方的阴谋没有得逞,但命在。伤却并不一定就没有。



  ∑甄夫人直接抬起手来,抓住若生的手腕,将袖子往上一捋,仔细查看起来。旋即目光一凝。



  胳膊上倒是没有伤,抬手时她显然也不疼不难受,可光洁似玉的手背上。却有几道抓痕。云甄夫人的面色变了,手指轻轻触了上去。问:“这是什么抓出来的伤?”



  〈便口子已经愈合,结了痂,又落了,上头的痕迹呈现出极浅淡的粉来,不细看并不容易察觉,但这伤的样子,云甄夫人一看便知是被抓破的。



  兴许是修剪得十分尖利的指甲,又或者是护甲抑或旁的抓出来的。



  ∑甄夫人盯着若生的手背看了又看。



  若生不觉窘然,这是叫元宝抓出来的——为了救她。



  ‰着元宝今儿个来过府里的事,左右是瞒不了姑姑的,她略一想就将元宝的事说了。



  窗子开了一道缝,夜风徐来,暗香冉冉,夹杂着雨水击打草木散发出的清香。…



  云甄夫人淡淡“嗯”了声,不提元宝,反而突然间说起苏彧来,问若生:“他既连猫都能托付于你,可是十分信任你?”



  言外之意,你们俩已经熟到这种地步了吗?



  若生一听就知,顿觉茫然。



  他们有多熟,又熟悉到何种地步,她根本也是弄不清楚。



  她摇了摇头,又点点头:“他是否信我,我并不知,但是他救过我,不止一回。”所以,她心底里,是信他的。再加上前世的遭遇,面对苏彧时,她心间总会有种难以言喻的熟稔跟自在。



  大抵是因为自己曾用那样不堪的模样见过他吧……



  她声音沉稳,语气坚定,眸光明亮。



  云甄夫人便笑了起来,微微摇头,说:“既是恩人,回头可得好好谢过才是,只帮人捎一程猫,可远远不够。”言罢,她将话头扯回了裴家跟梅姨娘的事上,“那个姨娘,死了吗?”



  “死了。”



  “死前问过话吗?”



  “问过,只是听得糊里糊涂的,有许多地方都听不明白。”



  云甄夫人“哦”了声,然后问:“哪里不对?”



  若生虽是头回自己出门,许多事她都从未接触过,但此番跟着她一道去的人里头,不仅有老吴几个,还有云甄夫人亲自见过的扈秋娘,所以便是若生不知道怎么处理梅姨娘的事,跟着她的人也都会在旁献策才是。



  “我问她为何想要我的命,想要连家人的命,她却笑了。”若生垂眸,“听她的话,为的就是当年裴家遭遇的那场大劫。”



  云甄夫人皱眉,声音一冷:“裴家的事同旁人有何干系?她竟怨到连家人身上来?”



  若生苦笑了声:“姑姑可识得裴家人?”



  “花匠而已,我本不喜鼓捣花木,识得他们做什么。”她毫不犹豫地道,“同裴家从无交集。”



  若生脑袋一歪,靠在了姑姑肩头上:“我瞧那梅姨娘显然也是个不知事的,裴家出事的时候她年岁也不大,这些事应当都是事后她从旁人口中听说的。不管是谁,故意将您硬扯了上去,她多年来一直信以为真,对连家人恨之入骨。”



  云甄夫人听到这,一贯波澜不惊的面上不复平静,声音愈冷,冷得像是三九寒冬里的冰刀子:“这浑说的人倒是也不难查。一来你既说那梅姨娘在裴家出事的时候,年岁不大,那她自然也就无法自己逃生,当初定然有人救了她;二来这人故意寻我出来担责,暗中必然不喜连家;三来正如我方才所言,裴家的花种得再美再香,也终究只是花,裴家归根究底还是花匠而已,区区花匠,却有人要灭门除之,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冷笑:“裴氏一门出事后,牵连甚广,有人倒霉就一定有人走运。当年得益最大的人,十有*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若生不由得想到了陆相。



  苏彧曾提过,梅姨娘背后的人是陆立展。



  那么当年毁掉裴家,又告诉梅姨娘一切缘由出自云甄夫人的人,会不会就是他?



  但这只是揣测,毫无根据,说了又势必要牵扯出苏彧,甚至于更多眼下还不便和盘托出的事,所以若生并未将陆相的名字说出口。



  如若当真是他,那就算藏得再深,也终究会有露出马脚的一日。



  陆相父女,平州裴氏后人,她的外祖段家,刘刺史……还有许多隐在黑暗中尚未露面的人……终有一日都会被蛛网牢牢粘住!…



  但不提陆相,有俩人她却不能不提。



  “笑春风,姑姑可听过这支曲子?”她看向云甄夫人。



  云甄夫人面色微缓:“你怎么也知道了这支曲子?”



  观其神色,必是听过的。



  若生暗暗心惊:“先前有一回在千重园里,无意间听到底下的人谈及玉真……”她佯装不熟这名,顿了顿才继续道,“还是叫玉什么来着?应当就是玉真了,说他极擅古琴,有支曲子叫笑春风,奏时恍若仙乐。”



  她跟着她爹总时不时在千重园里晃荡,听见这些也并不稀奇。



  云甄夫人不疑有他,微微一笑:“的确说是仙乐也不为过。”



  若生就长叹了一口气:“那梅姨娘最擅长的一支琴曲,也叫做笑春风,据悉是她母亲所谱,世间无双。”



  “兴许只是同名罢了。”云甄夫人顿了下。



  若生踌躇着:“我倒是勉强背了一些下来,让人送了琴来,您听听?”



  云甄夫人沉吟着:“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若生吁了一口气:“人人都道平州裴氏满门尽诛,无一人存活,但您看这梅姨娘不就活下来了?她既能偷生,那裴家会不会还有其余后人在世?有一便能有二,这还是您教我的理。”



  “这话哪里是这么用的。”云甄夫人失笑,而后慢慢敛去,凝视着她,“姑姑明白你的意思,回头便命人去查一查这些事,你不必挂心。”



  她既说查,那就一定会查。



  若生安了心。



  云甄夫人抬头看看窗外的天色,夜已深沉,响雷早停,哗哗落下的雨也小了很多,便让若生回木犀苑去,早些歇息。



  姑侄俩就一齐出了点苍堂。



  打着伞走到抄手游廊下,云甄夫人忽然道:“前些日子入宫,皇上提了你的婚事。”



  若生一怔:“我年岁尚小……”



  既是嘉隆帝提的,那说的八成就是昱王长孙少渊了。前世这事最终未成,姑姑并没有特地告诉过她。



  “我也是这么个话。”云甄夫人点点头,“夜深了,快回去吧。”



  若生应是,带着人往木犀苑去。



  云甄夫人则转弯朝千重园走。



  进了门,窦妈妈便命人备水侍候她沐浴。



  云甄夫人却摆摆手道:“先去叫玉寅来见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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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相像
  



  妈妈应声而去,不一会珠帘后头就又重新传来了脚步声。



  轻缓而平稳,来人脚上着的必是软底的鞋子。



  千重园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但众人来往之间发出的响动一直都是轻微的,从无人敢放声喧哗。不管是婆子们,还是云甄夫人养在园子里的这群人。哪怕其中最得宠的,若无云甄夫人的吩咐,也断然不敢大声说上一个字。



  ∑甄夫人最见不得的就是放肆之人,尤其是仗着她的喜爱,放肆而为的人。



  这么些年来,因着说错话,叫云甄夫人命人掌了嘴丢出千重园的人,也不在少数。



  然而,人人谨慎,却从来没有人能像玉寅一般,这样的自如。这样的生活于他而言,仿佛与生俱来。



  有时候,就是云甄夫人自个儿瞧着,也觉得他十分不同。



  他的兄弟玉真,说来这日子过得也是悠然自得的,但他们俩人之间的自如又是那样得不同。往深了说,堪称南辕北辙。



  玉真性子轻佻,喜欢享乐,所以千重园里的奢靡日子,叫他欢喜自在。



  可玉寅不是。



  如果将他跟底下的那群人放在一处,全身着一种式样,一种颜色的衣裳鞋袜,梳一模一样的发式,他仍显得似鹤立鸡群一般。



  他身上有着截然不同于云甄夫人手底下养着这伙子人的气息。



  这会,他垂首立在珠帘后头,谨声请着安。



  ∑甄夫人歪坐在紫檀木美人榻上,视线循声望了过去,盯着珠帘缝隙间若隐若现的人影看了一会。方才开口漫然说:“到跟前来。”



  “是 。”帘后的人应了声,动作轻柔地打起帘子,缓步朝里头走了进来。



  ∑甄夫人养的人,不论四季冷暖,清一色穿白衣。



  ÷白色的,乍然看去,仿若僧衣。



  素净的颜色下。着了这身衣裳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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