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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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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得更近了些。



  元宝仰着头,看看他又看看她,踟蹰着不知道往谁脚边靠,“喵喵”叫着。



  苏彧面沉如水:“连姑娘,若是谎话,可瞒不了在下。”



  若生闻言,心一沉,盯着他漆黑幽深的眼瞳,蓦地长长叹了一口气,叹得那样深又那样重,如释重负,缓缓道:“我曾经见过你的骨牌,每一块都用了很久,是你自己亲口告诉我,这些骨牌,是用来卜卦的。”



  “我亲口说的?”苏彧突然笑了起来。



  “是不是谎话,苏大人自可分辨。”



  苏彧没有言语,而后一字一顿地问道:“何时见过?”



  “上辈子。”



  她看着他,低喃了一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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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坦白
  少女清澈的音色伴随着这三个字,像是夏夜里星星点点的萤火,逐渐微弱了下去,又仿佛是晨光下的一滴露珠,“啪嗒”落在花蕾上,碎裂开去,带着两分轻微的颤意。



  也不知站在对面的人,是否听见了自己说的话,此时此刻,她只满心惴惴。



  然而当她说完后,苏彧并没有出声。



  俩人就这么面对面地站着,静默着,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在元宝的一声“喵呜”里,若生听见苏彧蹙眉问道,“连姑娘是不是没有睡醒?”



  若生闻言,胸腔里那颗原本七上八下的心,“扑通”又落回了原处。



  他果然是不相信的,不相信也好,这种事如果不是她自己亲身经历过,换了旁人说给她听,她也是肯定不会相信的。可明明松了口气,她心头却又似乎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她醒来时,知悉如今还是宣明十七年,只是茫然失措。



  彼时红樱仍在木犀苑里伺候,见状也笑说姑娘怎么连日子也记不清了,别是睡糊涂了。



  她望着红樱的那张脸,听着她的声音,看看自个儿屋子里熟悉又陌生的陈设,也觉得自己是睡糊涂了。



  她怎么可能还身在宣明十七年?



  可不管她信还是不信,这日子还是车轮一般,滚滚往前而去。



  她见父亲能说能笑,好端端的活着,连家也还完整如初,心里就也不再去管自己究竟是大梦了一场,还是眼下就身在梦中,只想着断不能重蹈覆辙。



  所以,连她自己都难以相信的事。又怎么盼着叫别人相信?



  若生莫名有些怅然若失。



  忽然,她听见苏彧又问,“那是哪一年?”



  若生便猛地朝他看了过去。不是不信吗,怎地又问起了细微末节来?她不觉怔了怔。原就打算着苏彧不会相信,才敢直言,哪知他竟是个刨根问底的性子。



  她往后退了一步,靠在了临窗的案上。



  手往后一撑,就摸到了一把团扇。



  她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绫纱的扇面上,绣着盛开的芍药花,绯白交错。繁复得像是她无法言语的往事。



  但她即便不曾抬头去看,也能知道苏彧在盯着自己。



  她不觉懊恼,摩挲着青玉扇柄,低低的无奈道:“启泰元年。”



  “哪一年?”苏彧的声音微微拔高了些,带了些许吃惊。



  若生破罐子破摔:“我遇见你的那一年,是启泰元年!”



  苏彧的神情略有些变了,眸色沉了沉,他重新压低了声音,“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现如今还是宣明十七年,龙椅上坐着的人。是嘉隆帝。



  同一个人掌权,这年号自不会变。



  宣明变启泰,这自然也就只能说明。坐在龙椅上的那一位,换人了!



  然而他心中明明清楚的知道当下这话该打住,不该再问,但一想到若生口中的启泰元年,是真的,他的好奇就再也无法抑制。他靠得更近了些,声音也更轻了些,“太子殿下,继承大统了?”



  嘉隆帝若是驾崩。即位的理应是如今的太子殿下长孙少沔。



  若生轻声道:“是。”



  太子长孙少沔,于宣明二十二年。荣登大宝,改元启泰。



  她记得。牢牢的。



  因为同一年,她那位身为太子妃的段家三表姐,病逝了。年纪轻轻的,只留下一女,便往黄泉去了。后位终究同她无缘,那凤印,也从来没有叫她握到手中过,留给她的,只有几句不痛不痒的悼词……



  就连风光大葬,她也未曾享过。



  因着嘉隆帝也才走不久,她一个尚未来得及封位就已经离世的太子妃,自然得一切从简,除了形制内的,一概不得僭越。



  于是坊间还有传说段家机关算尽,好容易供了个太子妃出来,最后却只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必是段家祖坟没有冒青烟云云。



  说来,对若生而言,那也不过就是两年前的事而已。



  她是启泰二年的早春时节死的,这记忆,也就较之别的事更清晰一些。



  “宣明二十二年,太子即位,改元启泰,时年暮秋,你我初见。”若生苦笑,按在起棱扇柄上的手指微微用了点力。



  这等话如果叫外人听了去,那她这脑袋,就是姑姑去求情,只怕也保不住了,没准还得牵累连家满门。有史以来,多的是那些祸从口出的人。所以她这般细细一说,苏彧原本阴鸷的眼神,就变得越发的冷了。



  因为没有人,胆敢胡乱编出这样的事来。



  若生被他看得心头发毛,将撑在身后的手一收,挡在了脸上,小声嘀咕:“再看下去,这脸上只怕都要被看出洞来了。”



  苏彧冷笑:“连姑娘还有怕的事?”



  “怎么没有……”若生避开了他的视线,紧绷着的那根弦就松了些,“拇指粗细的虫子怕不怕?绿油油的,落在菜叶子里,都快比菜叶子大了!”



  “不要胡说。”



  “这怎么是胡说呢?一看苏大人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物,哪曾择过菜叶子,定然也就没见过虫了……”



  苏彧眉角一挑:“启泰元年,连姑娘遇见在下的时候,出了什么事?”



  他的声音平而稳。



  若生张开手指,透过缝隙朝他看去。



  一看之下,不觉愣住了。



  他面上神情是极其一本正经的,他是真的在问她那一年出了什么事。



  若生眼中不由闪过一丝黯淡,“死了。”



  “嗯?”



  “你死了。”



  “……”



  若生皱皱眉头:“不要伤心,兴许这一回,事情不会再像过去那样糟。”



  苏彧咬牙:“我伤心什么?”



  “那就不要害怕?”若生把手放了下来,袖子一落,露出腕上一抹盈盈翠色来。



  她说完,本以为苏彧会接话。跟元宝一样炸毛着恼,毕竟她说了他会死,听上去不像是真话。倒像是诅咒,但凡是个人听见了想必都不会觉得高兴才是。可苏彧却沉默了下去。一言不发。



  若生不觉腹诽,难道真的不是人?



  就在这时,苏彧问了句:“那一年,原本该是宣明二十二年是不是?”



  若生颔首道是,如果太子长孙少沔没有即位改了年号,那自然就还是宣明二十二年,正好的,断不会有错。但她不知苏彧为何要问。眉宇间不觉流露出两人狐疑来。



  苏彧却笑了下,笑意安静而清朗,眸色却愈发的幽深了。



  他说:“若是宣明二十二年,那我正该二十二岁。”



  言罢,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未曾回京之前,一直跟着师父住在重阳谷里。他师父重阳老人什么都会一些,教他的时候,也就教得极杂,不管什么想到了便都教上一些,偏偏他又是个悟性颇好的。老头子教了,他就能学会。



  真论起来,品酒一事。就算是他在老头子手底下经历过的最凄凉的事。



  有一天,老头子开始教他些神叨叨的东西。



  这神叨叨三个字,是老头子自个儿亲口同他说的。



  此刻回想过去,苏彧似乎还能清晰地看到老头子盘着腿坐在地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掏出三枚铜钱来,懒洋洋道:“小子哎,今儿个师父我教你些神叨叨的玩意,保你学会了将来就是流落街头,也能摆摊骗钱吃饭。”



  他彼时尚小。听了这话就忍不住冷着脸反驳老头子,说我厨艺好能做饭。看的书多能上茶馆说书去,再不济我还能上去给人洗衣裳去。我成日里给你洗衣裳,洗了一件又一件,你说干净不干净?我怎么能骗钱吃饭?



  老头子听得哈哈大笑,倒在地上打滚。



  刚刚被他捡回来养了没多久的元宝,小小的一只,也跟着老头子一道打滚,喵喵乱叫,气得他当天晚上就断了这俩的伙食,愣是没有下厨房……



  老头子半夜抱着元宝来找他,说乖乖,师父胡说八道的,等你学会了那就是大神通,别人等着给你送银子呢,当然不用你骗钱了。



  三言两语哄了他点灯穿鞋又去了厨房……



  明明他这厨艺还是他给教的,一等到他会做饭了,那老头就连粒米也不知道怎么洗了。



  后来,他也真学会了那“骗钱”玩意,也牢牢记住了一句话——人不可为自己占生死。



  所以,师父临终的时候,忽然吩咐他取了那三枚铜钱来,说左右阳寿已尽,要借此机遇为他占上一卦,也就权当了了这一场师徒情分。



  结果卦象大凶。



  凶中之凶。



  老头子说他这么多年来,还从未见过这么倒霉的卦象……



  那卦象上显示,他二十二岁那一年,将有一场大劫。



  老头子安慰他,人生百态,世事无常,没准日子一久,这命数也是可变的,大劫化小,小劫化无,就这么过去了也说不准。



  可他自个儿也看懂了卦象。



  那上头说的,分明是极其凶险的死劫。



  而且老头子光安慰,却没有说出半点破解的法子,可见卦象之凶。直到老头子要咽气,才贴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若得天机,兴许还能破局。



  这件事,除了师父跟他外,连元宝那小东西都不知道。



  苏彧目光定定地看向若生,心中暗忖,他明明早知那一年将有大劫,却还是没能避开,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难道眼前的人,就是老头子口中的天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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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偏偏
  渐渐的,苏彧看向若生的眼神就变得玩味起来。



  他面上阴鸷渐去,冷峭的口气也缓和了下来,状似漫不经心地道:“启泰元年,连姑娘也该有十七了吧?”



  忽然谈及闺阁女子的年岁,本不是什么有礼数的事,但这话此刻自他口中吐出,听着竟也似乎十分泰然。他摆出的姿态,太过闲适,问的话又是如此直白,若生一时怔愣,便点头应了个是。



  启泰元年,她初次见到苏彧时,的确是十七岁,这并无假。



  苏彧闻言,微微垂眸,弯腰将地上左看看右看看,仿佛被他二人方才眼看着就要争执起来的气氛给吓着了的元宝捞了起来,往后一丢,将它给赶得远了些。



  元宝不情不愿地在那踟蹰着,扭头看看他,“喵”了声。



  苏彧却恍若未闻,只慢条斯理地看着若生说:“连姑娘成亲了不曾?”



  十七岁的姑娘,若人家定的早,理应出阁嫁人了。



  可那时,若生是何情况,只有她自个儿晓得,嫁人生子,是断没有可能的事。初次遇见苏彧的时候,她同雀奴住在一道,连自己还能活多久都尚且不知,从未想起过成亲不成亲的事。



  只是若连家安好,她爹跟姑姑都还在的话,总会有人替她想的。



  若生轻轻抚摸着那把团扇,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了去,落在不远处桌上的茶器上,摇了摇头:“不曾。”



  “连家没有选定人家?”以连家今时在京中的地位,总不会短了若生的婚事,苏彧心中想得透彻,慢慢地就从若生的话里发觉了些许不对劲的事。他故意揪着这些事问,能听出来的话外音。反而更多了些。



  那短短两个字——“不曾”,落进他耳里,却远不止“不曾”而已。



  若生更是明白自己刚刚才说了他会死在启泰元年的事。他此刻问的话,绝不是没有意义的。便也老实答:“那时,就已没有连家了。”



  四叔虽然还活着,可离了平康坊的连家大宅,就凭他,怎配算连家人?



  所以启泰元年的天下,于若生看来,早就没有连家了。



  她活下来后,不过苟延残喘。想着有生之年能再见继母跟幼弟一面这才咬着牙活了下去,可天大地大,也不知他们母子去了哪里。但若生跟雀奴一直在暗中寻找,不曾放弃过。可直到她寿元将尽,她们也只找到了一点已十分久远的消息。



  在她应允四叔,上了轿子又遭人半道掳劫后,曾有人在京里打听她的事。



  京里的乞儿各占地头,自成帮派,收了旁人的银子,四处打探她的消息。



  因着她当时跟雀奴居于市井陋巷。雀奴早些时候又曾在乞丐群中混过饭吃,想到要找人,就得找这些个家伙。便去了。然而这一去,却叫她们无意间发现了些事。



  她至今记得那小乞儿抠着脚,慢吞吞说,这两年找人的倒多。



  说完,他又去抓头发,一边抓一边道:“前两年还有个出手阔绰的,非让找个姑娘,可这哪里找的着,找来找去。只听说是死了。”



  她一怔,随后听着那小乞儿的话明白过来。他说的死了的人,就是自己。



  京里人人都以为她死了。街面上没有一点她还活着的动静。



  雀奴是知道她的事的,便问小乞儿,要找人的是谁?



  小乞儿就咧开了嘴笑,“是个年轻女人,说话轻声细语的,带着一股子江南腔调,不像京里的人。”



  若生一听便知,那就是朱氏。



  朱氏在京里呆了许多年,但自幼带着的口音,却一直没能彻底改过来,始终不像是久居京城的人。



  可朱氏那会身上何来的银子?



  不过就是她偷偷给留的那一点罢了。



  她那时才知,继母的性子呀,也是个执拗的。



  找她做什么?担心她做什么?她享了那么多年嘘寒问暖的疼惜,也是时候反哺一回了,何况即便为了死去的父亲,为了年幼的弟弟,她也应当尽一尽长姐的责任。



  她忧心忡忡听着那小乞儿说完拍拍屁股走了,提着的那颗心就再也没能放下来过。



  好在她们找了朱氏母子许久,也没有任何动静,不像朱氏当年得了她不在了的消息,他们母子是真的像是从人间消失了一般。



  有时,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了。



  朱氏是个看着绵软,内里却很坚强的人,她年少的时候能养大弟弟,而今做了母亲,也一定能好好的养大若陵。



  哪怕京城平康坊里已没有连家,若陵却仍是连家的血脉。



  忆及往事,若生的面色晦暗了些。



  站在她面前的苏彧得了那句“那时,就已没有连家了”,亦不由得面露讶色。



  可仔细想一想,事情会变成那样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的。连家在京城里的风光,皆源自嘉隆帝的另眼相待。嘉隆帝仙逝,宣明改作启泰,平康坊里的连家,自然也就不是过去的连家了。



  太子长孙少沔的为人,苏彧心知肚明。



  窗外一阵风起,苏彧的眉眼重归了冷峻。



  他低低地问:“不知连姑娘同在下,可是相熟?”还是他的死,是人尽皆知的大事。



  短短一句话间,他心头已经掠过了千百种可能。



  但若生听到他问了这么一句,只长松口气,摇头似拨浪鼓:“当然不熟!”



  在他夜闯小院之前,她充其量也只知道他的名字,以及苏家一些众人都知道的事而已,就连他死了,她也根本不知道他就是定国公府的五公子苏彧。



  她认出他来,那还是在段家见到他的事,俩人前世是怎么也不能同个“熟”字扯上干系的。



  可她说了不熟,抬起眼来望向前头,却从苏彧眼里看到了极为明显的不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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