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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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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门时,苏彧身边的小厮三七正挽着袖子在打水浇花,见状一愣,而后道:“五爷,西面那丛花都叫元宝给糟蹋了!”



  听见这话,原本安安静静呆着的元宝蓦地扭头去看他。



  小院里栽了些花花草草,原不多,但因如今正值春日里,开得倒也是正好,粉粉白白的各色花瓣层层叠叠堆在那,招了不少蝴蝶来。元宝看着就雀跃,天天蹲在那扑蝶,结果蝴蝶没被它扑到几只,花倒是都被它给踩歪了。



  这些花草平素就都是三七在伺候着,眼瞧着开得正好看就被元宝给全折腾坏了,他心疼得很,瞥见元宝还看自己,就抓着水瓢愤愤道:“先前我还帮着你捡东西,往后再落了看哪个帮你捡!”



  三七今年不过才十三四岁。生得又是一张娃娃脸,一笑唇红齿白活脱脱就是那画中的善财童子,元宝根本不怕他。



  看他气鼓鼓的,元宝还龇牙笑,嘴边的几根胡子颤个不休。



  苏彧低头看了一眼。忽然一巴掌蒙在它脸上。



  “喵呜……呜呜呜呜……”



  苏彧定定看向花前站着的三七,低低问:“帮它捡了什么东西?”



  “哦,您那会正巧不在,小的晾了衣裳回来准备进屋子里放木盆,一扭头就撞上了它。”三七手下动作不停,一手拿着水瓢。一手提着小木桶,“元宝嘴里叼了只锦囊,一头撞在小的腿上后这锦囊就掉了。”



  然后它低着头磨蹭了半天也没能再把锦囊拾起来,遂仰头看向三七,喵喵的叫起来。



  三七便顺手弯下腰给它捡了起来。谁知递过去后,元宝却闭着嘴不肯动了,只眼巴巴瞅着他。三七看了看锦囊,想着八成是这猫也嫌叼着嘴累,于是乎就笑着为它挂在了脖子上。



  元宝便“喵”了声,嗖的一下窜了出去,只给三七留下个圆滚滚的背影,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三七浇着水回想着早前那一幕。气不打一处来,噘着嘴嘟囔起来:“小的要是知道它把这花给糟蹋了,别说帮着又捡又挂的了。就是它叫破了喉咙,小的也绝不搭理它一下!”



  他嘟嘟囔囔说着,又扭头去找苏彧。



  然而谁知他身后不远处原本应该站着人的地方,空荡荡的,连个鬼影也没有。



  三七嘴里的话戛然而止。



  过了会,他抬头看看碧蓝的天空。长长叹了口气。



  他这跟的是什么主子啊……



  屋子里的苏彧这会却正在摘下元宝脖子上挂着的锦囊。



  他稍一抬手,元宝就后退一步。



  他将手探出去。它就往桌子下躲。



  苏彧就收了手屈指在光洁的桌面上轻轻叩响,挑起唇角似笑非笑地道:“往连家去了?”



  “喵……”元宝在桌子底下蜷成了一团。



  苏彧轻叩着桌面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他忽而弯腰往桌下看去,视线越过桌子腿正正落在元宝身上,他冷着脸:“胡闹!”口气不像是在骂猫,倒像是在斥责自己养大的孩子。



  元宝上回去连家,是他授意的。



  查明了连家所在的位子后,他领着它状若无意地走了一遍,又算计过该从何处进入方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连三姑娘的院子里,所以元宝上回是从哪进去的,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因而当他此刻瞧见元宝背上的毛发上沾了几星蔷薇花汁时,他便明白它又去了连家。



  但这次,它是自作主张去的。



  苏彧想起当日卦象,愈发觉得不该再叫元宝接近连若生,就看着它道:“往后再胡闹,我就命人做了笼子将你锁起来。”



  元宝听着他平平静静的口气,身子瑟缩了下,嘴里的声音亦是“喵呜”一声轻了下去。



  苏彧这才取下锦囊掂了掂,轻飘飘的,却似乎比先前稍重了那么一分。



  他蹙起了眉头,白玉般干净修长的手指落在了锦囊口子的系带上。



  ——里头多了一张字条。



  其中一张上面写着多谢二字,是他原先就见过的,而另一张上的墨字却都还是新鲜的。



  苏彧扫了一眼,便知这两张字条出自一人之手。



  新出现的这一张,亦是连若生手书无疑。



  他将字条一揉,胡乱塞回了锦囊中,口子一扎,站起身来攥着锦囊往柜子边上去。打开柜门,寻出一只陈旧的木头匣子来,他开了锁掀开盖子,将手中锦囊也囫囵丢了进去。



  也不知撞上了何物,匣子里传来低低的一声轻响。



  被揉作一团的锦囊在里头打了个滚,落在一旁,露出了下头的一枚铜钱。



  铜钱下,还有一块玉牌。上头穿着红绳,像是经年的,颜色已然褪得发白。



  方才的那声轻响,正是锦囊落下后,撞上了铜钱,铜钱又碰到了玉牌的声音。



  “啪嗒”,盒盖落下。匣子里重新变得漆黑一片。



  任外头时光交替,春秋变换,这些死物,渐次沉默了下去。



  外头却已是暮春时节,天光明媚。



  元宝听着响动。悄悄地从桌子底下往外爬了几步,见桌前无人,它就摇着尾巴飞快地窜了出来,眼瞧着苏彧还在柜子前站着,它立即撒腿就飞奔起来。可谁知这门关得牢牢的,它一把扑上去。爪子抠着门板,“嗤啦——嗤啦——”



  门板却始终纹丝不动。



  元宝无力地伏在地上,转头来看苏彧,耳边却听见一阵翅膀扑棱声。



  转瞬,一只灰羽的鸽子就沿着半开的窗子飞了进来。将翅膀一收落在了窗下的书案上。



  元宝登时双眼放光。



  可苏彧也瞧见了那鸽子,立刻大步流星地走至窗边,正巧挡住了元宝的视线。



  它就满地打转,想要走过去跳到书案上,“喵!喵喵!”



  这鸽子头一回来时,元宝正趴在书案上打瞌睡,一睁眼就将它给捉住了,虽然最后鸽子是被苏彧救下了。但这畏惧却已深入骨髓,这会一瞥见元宝的模样,它就“咕咕”叫着跳到了窗台上。看着一副随时就要拍翅膀飞走的样子。



  好在苏彧及时扬手捉住了它,从它脚上取下信后就将它放出了窗外。



  元宝失望地“喵”了声,尾音拖得长长的,慢吞吞爬回了桌子底下黯然神伤去。



  苏彧没搭理它,先看了信,而后神色微变。推开了窗子招呼三七,“看着元宝。休叫它再乱跑。”



  三七提着小木桶点头如捣蒜:“给喂吃的吗?”



  可没等到回话,苏彧的人影就已经从窗边消失了。



  三七愣愣地盯着窗棂看了半响。将手里的木桶往地上一顿,哭丧着脸腹诽起来,还能不能好好说次话了?



  回应他的,却只有不知何时爬到了窗口处的元宝,“喵——”



  至于苏彧,这会已出了门往竹林里去了。



  出了竹林,他脚下亦不停,只径直往角门去。走至空巷,角落里突然“哒哒”几声轻响冒出一匹骏马来,膘肥体壮,鬃毛被风吹得扬起。苏彧上前两步,牵住牛皮制的缰绳,一脚踩住脚蹬翻身上了马。



  午后天光仍亮,他骑马步出平康坊时,这天色却渐渐黯淡了下来。



  头顶上乌云团团愈发如墨团一般,沉甸甸的,似乎下一刻就要落下倾盆大雨。风声亦是大作,吹得道旁树木枝叶摇曳作响,隐隐约约的,远处似还有雷声轰鸣。



  今年开春后,下过几场雨后就是许多都不见雨水。四周草木虽绿,却总好像缺了些湿润的水汽跟清新。



  苏彧策马转过个弯,天色愈暗,转眼间就有细密雨丝笔直坠下。



  只须臾,雨丝便变成了豆大的雨珠,一颗颗落在人身上打得生疼。



  苏彧下马时,正巧瞧见檐下的一盆花孤零零地淋在雨中,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急雨给打得狼狈不堪,未开的花苞都碎了。



  他抿了抿薄唇,叩响了门扉。



  “笃笃——笃笃笃——笃笃——”



  两短三长,总计七下。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一道缝。



  门缝里探出半张脸,待看清来人是苏彧后才将门大开了去,口称着“主子”将人迎了进去。苏彧随手接过油纸伞走进雨中,一边沉声问:“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



  “往常午后睡上一个时辰也就醒了,可今日是未时一刻睡下的,到了申时二刻里头却还没有响动,乳娘进去探看这才发现不知怎地已烧得额头滚烫。”(未完待续)



  ps:感谢keirai、小院子、haha撸妮子亲的粉红~~感谢a_凡青、书友150220111759486、kinka亲的平安符~~感谢单双人鱼亲的香囊~~长出一口气,总算是从小黑屋里出来了,因为写着更新临时觉得不好改动了大结构,结果不知不觉耗费了大把时间,这会才写完一章,自己都醉了,至于说好的加更,今天会更上来的,大家安心
第054章 孩子
  苏彧脚下步子微顿,停下来站住,吩咐道:“去备了纸笔送过来。”



  出了这样的事,他不得不立即给那边递个口信过去。偏偏又赶上落雨……听着身旁的人应了是,苏彧不动声色地继续抬脚往前走去。他走得很快,面上神情却并没有太大波动。



  地上的砖块松动了,露出几个小坑,里头积了水。



  他一直望着前方,着了软靴的脚踩在青砖上,却每一回都正好避开了水坑。是以当苏彧走至廊下收了伞时,靴面上也不过才湿了些许而已。



  檐上积聚的雨水却已如注般哗哗淌下,没一会就将廊下淋得一片湿漉。



  “咿呀——”一声,长廊尽头的一间屋子向外推开了门。里头快步走出来个着褐色衣裳的少年来,生得唇红齿白,同苏彧身边的小厮三七很是相像。



  瞧见苏彧,他就迎了上来,走到近旁后压低了声音说:“五爷,早前慕姑娘开的药已差不多吃尽了。”



  苏彧的眉头飞快皱起,垂在身侧的手隐在袖间飞快掐算了一下,而后道:“怎么会这般快?”



  “小公子的身子骨一向不好,吃药的时候比吃饭都多。”



  “眼下是醒着还是睡着?”



  “迷迷糊糊的,但醒总是还醒着的。”



  苏彧蹙着眉头淡淡“嗯”了声,将手中*的油纸伞递了过去,“我去看看他。”



  慕家出了几代名医,但多是勤学所致,并不曾出现过惊才绝艳的人物,直到年轻一辈里出了一个慕靖瑶。



  慕靖瑶小字曼曼。同贺咸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道长大,自幼十分聪慧,不过刚识字就知道捧着晦涩深奥的医书看,颇得慕家老爷子的喜欢。等到他从太医院里告老后,就在家中亲自教导孙女。所以慕靖瑶虽然今年才及笄,但她在歧黄之术上已很有心得。



  苏彧因同贺咸交好,也就由此认得了她。



  她开的药方子,很好。



  药性温和不猛烈,效果却颇佳。



  但到底治标不治本。



  苏彧快步往半开着门的屋子里走去。蹙着的眉头不见丝毫舒展之意。方跨过门槛,他就听见里头有小童虚弱的声音喃喃喊着,“疼……”



  他顿了下,放下手中帘子,朝内室去。



  听见脚步声。坐在暖炕边上的年轻妇人就立即扭头向他看了来,等看清楚是他,便赶忙站直了身子,福一福道:“您来了!”



  苏彧望着炕床那隆起的小小一块,摆了摆手,淡淡吩咐道:“下去吧。”



  妇人便小声应个是,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屋子里却没有因为少了一个人而变得更加寂静。



  外头的雨声哗啦啦作响,又是风又是雷鸣电闪。吵得很。因天色陡然大黑,室内的光线也就黯淡了下去,这会还未近黄昏。桌上就已经点了灯。青瓷油灯静悄悄地立在桌子上,发出温暖而明亮的光来。



  窗上蒙着的窗纱也被照耀得泛了黄。



  苏彧放轻了脚步朝着热炕走近,到了边上坐下后,便觉背上出了一层薄汗。



  而今已是三月天,春日将逝,夏天即至。虽则夜间还带有凉意,但早没有冬日那般酷寒。怕热的人。只怕一进四月就都换上了薄纱。但这间屋子里,闭着窗。烧着炕,几要将要捂住一身大汗来。



  炕床上铺开的,亦是厚厚的被褥。



  簇新的锦被下,靠近炕头的那一块,隆起了一小团。



  小小的,几要不见。



  苏彧凑过去,低头看了一眼,随后伸手轻轻落在他的额头上探了探温度。



  许是他手凉,落下去的那一刻只觉得掌下皮肤火烧一般的烫,但过了一瞬这滚滚的烫就又慢慢冷却了下去。他侧目往一旁的炕几上看去,上头搁了一只白瓷小碗,碗沿处还沾着几滴浓稠的药汁。



  碗面上却已不见丝毫热气。



  这药喝下去已有一会了。



  苏彧微微松了口气,又屏息听了听裹在锦被里的小人儿轻浅的呼吸声,遂将手从他额上抽离。谁曾想,他的手指才刚刚抬起,就被一只小而无力的手给轻轻抓住了。



  沿着小手看过去,入目的就是一截苍白而瘦弱伶仃的腕骨。那般细弱,似乎只要有人稍稍一用力,就会被拗断一般。



  “爹爹……”



  近乎嘤咛的声音,也同那截腕骨一般,单薄而脆弱。



  苏彧低着头往下看,正对上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清澈干净得不像话,黑白分明。



  这是孩子的眼睛。



  唯有还未沾染过世俗侵扰的幼童,才会露出这样纯真无邪的眼神来。



  “……爹爹……”



  他嗫嚅着,又轻轻唤了一声,抓着苏彧食指的小手也隐隐用了些力。



  苏彧便没有继续将手抽回来,他只是望着这双眼睛,淡然道:“永宁,我不是你爹。”



  可被唤作永宁的幼童,躺在被子底下,只执拗地不肯改口,又唤了一声爹。



  苏彧面露无奈,抬起另一只手为他掖了掖被角,到底不曾起身离去。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天将永宁抱回来的时候。那般小的一个人,甚至只比他在重阳谷里捡到元宝时,比元宝重上那么一两分,当真是瘦小得跟猫儿似的。可一样养大了,元宝是越来越肥,成日里活蹦乱跳,四处撒野。



  但永宁呢?



  许是因为自出娘胎时便从胎里带了寒症出来,他的身子一贯不好。



  吹个风就能冻着,吃口凉的东西就能吃坏肚子。



  到如今两岁多了,路却还不大会走,站在那一会就开始摇摇晃晃要摔跤,迈开了腿也是慢吞吞的。稍快一些就要跌倒。



  苏彧大哥的儿子因为早产,打小身子骨也不强健,却到底不曾差成这般。



  永宁这孩子的病,断不了根,只能靠养。



  可才这般丁点大的孩子。吃了那么多的药,早将胃口都给吃坏了,吃奶也呕,吃粥也吐,总是来来回回的折腾不见好。所以人瞧着总是瘦瘦小小,甚至不比旁人家刚满周岁的孩子看着壮实。



  但永宁说话却说得早。



  不过他也不爱说话。只往常苏彧来时,才会追着他叫两声“爹”。



  苏彧头一回听见时,怔了许久。



  可这孩子屡教不改,不管何时见了他,都只愿意开口叫“爹”……



  他仍回回说。永宁便也次次只管自己喊。



  三七的哥哥忍冬往常就呆在这照料着永宁,私下里也没少教他管苏彧叫“五叔”,可永宁这孩子油盐不进,谁教都没用。



  苏彧奈何不得他,也就只能随他去。



  这会永宁攥着他的手喊了两声爹爹后,倒也似乎没指着他应声,小小的孩子很快就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药性一上来,睡意也就跟着涌了上来。饶是大人也忍不住,更不必说是这么小一个孩子。盖着被子,永宁的呼吸声很快就重归了平稳。只剩下浓密纤长的眼睫轻轻颤抖了两下。



  苏彧这才慢慢地将自己的手指从他的手心里抽了出来,起身往外去。



  小厮忍冬就候在帘子后,见他出来便道:“东西都备好了。”



  苏彧颔首,转身进了耳房。



  里头临窗搁了一张桌子,上头已摆好了笔墨纸砚。



  苏彧就提笔写了一封信,一封很短。语气十分平静的信。写完后,他将信交给了忍冬。



  从他们所在的地方到这封信该到的地方。隔着大半个京城,一来一回。这天早就该黑透了。所以忍冬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雨夜里,除了哗哗的落雨声,也再听不清楚别的,似乎这世间的嘈杂声响都尽数被雨水给冲刷掉了。



  忍冬去了蓑衣,立刻就去里头回了苏彧的话。



  说完送信这事,他又道:“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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