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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霞婢-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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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处,兮禾惊得指尖微颤,赶紧垂袖藏了。三月里,梅才人早产,却诞下一个堪比足月的大胖小皇子,又极肖今上,皇帝大喜,晋了嫔位,赐了琼英殿居住。此刻,神医竟说皇帝服用了两三年的丹药有避子之效!那这小皇子从哪里来的?又想起承轩回朝那夜,两人在假山后听到的那段墙角,那个被强送进宫的浅浅,那个被横刀夺爱的阿穆,两相扣合,惊心动魄。
又去看神色变幻的皇帝陛下,看长跪不起的方外神人,不由得开始同情这位神医,老人家,难道您来之前没有打听一下皇帝的家事吗,还是说,故意为之,但不管怎样,丹药之事若为假,小皇子为真,您妖言诬蔑,死定了,丹药之事若为真,小皇子便是假,您便知道得太多……也死定了。
兼具慢毒与避子之功的丹药的来历,红杏出墙的梅嫔的来历,酷似圣上的小皇子的来历,说不好还有这位大无畏的神医的来历,桩桩致命,兮禾觉得,自己也有些知道得太多,怕是要跟神医老人家结伴上路了。
皇帝侧着身子靠在榻上,像是有些厌倦,思忖片刻,命兮禾仿民间的习俗,准备重金酬谢,送神医出殿,派人护其出京归山。这便是既信他,又让他置身事外了,想来是信他四国相传的医术,又敬他众口称赞的清名,至于天家丑事,关起门来再清算吧。
兮禾打点好差事,回身殿中,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位准备清算家丑的老人,皇帝抬手招她上前,先是跟她说些骇人的闲话:
“你那姑姑,连命都可以舍了,要保住轩儿的太子之位,可知朕这孤家寡人的真正滋味?”
“天家难觅贤妻孝子,可这些毒妇和逆子,就这般等不及吗,慢毒,断子,乱仑,尽是些肮脏事,可做就做了吧,现在还要将这伤疤揭给朕看,让朕生气,这不是诛心吗?”
“元宵那夜,太子满身硝火来请罪,朕罚他,也知他委屈,屋顶上被人铺了厚厚一层硝药,泰安楼如何不烧起来?若是宫禁没有问题,又有谁有本事在屋顶上做手脚?可那满朝的奏折,尽是些推波助澜,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乱的!”
皇帝说着,心绪起伏,一阵咳喘起来,兮禾赶紧替他顺气,一边滴答滴答掉泪珠儿,暮春初夏来,皇帝病倒,她便从御书房,一路跟到寝殿,近在榻前伺候着,外间看来,凤姑娘已经在龙榻之侧,距离爬上龙床只有一步之遥,可她心里明白,皇帝视她如小女,她侍他如慈父,此番见到皇帝卸了平日里的威严与肃杀,尽显苍老与孤独,又将些不可道人的话尽数讲与她听,如何不跟着伤心?心下悲凉,鼻子发酸,泪珠子又收不住,竟有些抽搭起来。
“你姑姑的心愿,朕既然答应了,便会做到,原本诸皇子中,也数承轩最合朕心意。只是,孩子,别哭,你得替朕做些事情。”
兮禾也顾不得仪态,胡乱用衣袖抹了眼泪,静听皇帝说道,用那不容置疑的王者口吻,视苍生如芥子的真龙眼界:
“六皇子风寒夭折,梅嫔娘娘失子心痛,饮鸩自尽,琼英殿一应内侍宫女侍候不周,失责领罪,尽数赐死,你去送她母子一程吧,让刑律领些宫卫随你一道去。”
这便是皇帝在予她天降忽来的尊宠权势之后,向她讨要的第一件事。一共三件,一次比一次棘手糟心,要了她的魂与魄。多年以后回想起来,仍是历历在目,唏嘘不已。
那日,她让流苏从明月楼带来一个大大的食篮子,装满梅嫔爱吃的各式点心,跟着她去了琼英殿,她陪着梅嫔坐于殿中,尝点心,逗孩子,聊家常,一如往日在诸妃宫中串门子,末了,兰手拂袖,斟一杯清酒,款款递过,梅嫔娘娘接了饮下,便含笑伏地,将那个停止哭闹的婴孩儿揽在身侧,掩在了宽袖下面,一大一小二人,就这么安静地去了。
随后,领着宫卫们在烈日下站了大半天的御前侍卫统领刑律,看到殿门打开,一身凌冽寒冰的凤姑娘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拎抱食篮子的流苏丫头,那高冷姑娘穿过跪了满地的内侍宫女,行至他身前,似懒得言语,只略略眼神示意,便越过他身侧,径直朝外走。刑律在那一阵衣裙款摆的清凉冷香间,抬手一挥,一片刀剑出鞘声,十几条人命,瞬间消逝。
此后数日,凤兮禾都不能入眠,闭眼全是梅清浅最后的含笑之颜,满耳充斥那刀剑入血肉的滞涩之声,很快,她便明白了,这是皇帝在山雨欲来风满楼之际,给予她的第一个试炼,让她在随后的风浪中,狠得下心来,算计使诈,以命相搏。
第四十四章 洗干净了,等我
更新时间2015…4…21 14:12:49 字数:2608
皇帝日见衰弱,恐是太医院的汤药太温和,日日服用,却不见起色,皇帝便疏了政事,多半时候让兮禾侍着,给他念传奇本子。每日黄昏,流苏丫头便要出泰安门,上明月楼,取上一本段小五新炮制的传奇本子和一盒刚出炉的桂花糕,送到御前。
说起这桂花糕,也凑巧,一日兮禾嘴馋,让流苏去明月楼取本子时,顺便带些点心来吃,流苏便挑了这桂花糕,让皇帝瞧见了,硬要跟着尝一点,哪料一口入腹,这桂花糕也得了圣宠,皇帝说依稀有些昔日丹桂宫的风味,于是,日日案头都少不了这点心了,当然,通常皇帝只是浅尝两口,便将剩下的赏给兮禾,凤姑娘便一边往嘴里塞糕点,一边开念四国传奇。她渐渐地不拘礼仪,皇帝也不在意,听得入戏,会跟她探讨一番,听得不满,还要骂几句作者无良。
微凉晚风里,婆娑月影下,空旷华殿中,珠明烛亮,听着自己那略带磁哑的嗓音在回荡,兮禾竟生出岁月静好,时光停驻的幻觉,仿佛榻上的老人永远在听,她会将这些故事念上一千零一遍。
然而,幻境良辰终不是真,皇帝的病情瞒不住,宫中朝里尽是暗流涌动,宫中妃子们挨个来探病,皇子公主们轮番来请安,朝中大佬们削尖了脑袋挤进宫来试探。皇帝居然来者不拒,逐个将大家请到榻前谈心,兮禾便跟内侍宫女们一道,在殿前廊下候着,迎来送往,几位后宫娘娘都不拿正眼瞧她;安王见她,直想用眼神杀她;宁王见她,一贯地用那狐狸眼勾她;瑶光见她,大有愤愤嫉恨之色……数日里,她立在殿门外,眼观鼻,鼻观心,却也看尽了人间脸色,唯独一日,沈相爷与皇帝久叙,出殿后,竟朝她一礼,让她瞬间湿了眼眶,慌忙矮身低头回礼,掩饰过去。
独不见太子承轩,却越发想见,又有些怕见。那日昏厥,也不知太医有无细细诊断,正值青春强健的男儿,哪会有这种状况?又听宫里闲言,太子日日到率卫营里,招呼率卫们耍刀弄枪,挥拳格斗,整个率卫营的身手都跟着突飞猛进,那当然,既要让太子打的称心如意,又要保护自己不被打残,没点真功夫哪能行?他那种小气之人,是怨我吧,兮禾便有些情怯,生怕那小爷见着她现在这般妖宠模样,会将她拆了解气,她可没有率卫们那般好身手。
六月初三,太子太傅求见陛下,皇帝传了他进去,许久不见出来,兮禾依旧立在殿门边,百无聊赖之际,猛地看见廊下转出一个熟悉身影,心里像似撞进一头小鹿,连带着身子微微颤抖,那人玉冠紫袍,携风而来,像是清瘦了些,越显褪了少年意气,平添男子风仪。
待行至她跟前,停了下来,锁住她那双眸,盯着她看,眸光流转,却深不见底。
“许久不见,太子殿下清减了。”兮禾招架不住,垂了眼皮,低头行礼,听见头上一句:
“你到是丰润了。”遂瞥见那人袖间手指微动,直觉他是要来捏她的脸,心下一乱,幸好此时殿内皇帝传召,那手便拂了衣袖,太子转身进殿去。
我日日吃那桂花糕当宵夜,能不丰润吗?兮禾心叹,他莫不要觉得我这御前日子过得太好才是,又不禁抚脸自惭。
不多时,太傅大人退出殿来,换她传翰林拟圣旨,命太子携妃明日赴皇陵祭母,然后监国。明日六月初四,先皇后祭日,太子携新妇祭陵,自然情理之中,可将这太子监国的旨意,也这般大张旗鼓地宣扬开来,在这人人皆是心摇神荡之际,怕是即要稳那些摇摆不定之心,又要诱那些蠢蠢欲动之心吧,此去西山皇陵,山高路险……
兮禾凭着近来御前的察言观色,直觉中看见有丝丝缕缕的线索渐渐汇聚,她隐约揣摩到皇帝的布局盘算,又开始琢磨这逐鹿各方的应变打算,这期间,翰林拟旨,她秉笔掌玺,太子接旨,她随着太傅大人退下,太子留在殿中与皇帝说话,等太子辞了父亲,出殿来,叫她跟上,她自觉抬腿跟了去,行至一处偏殿,那人一把扯了她,扔进殿里,再砰地一声关上殿门,才将她唤回魂来。
回魂之际,那人已握了她的小腰,推至殿中柱子上,抬手圈住她,低头凑上脸来说话:
“你这狠心的女人,御前日子过得很舒坦是吗?父皇宠你宠得,整个皇宫都嫉妒了。这些日子我都不敢来看你,生怕要称你一声母妃……”
“殿下想多了。”那阳刚鼻息逼上来,兮禾只得别过脸去。
“看这脸,长得跟蜜桃似的。离了我,就这么开心?”一只魔爪袭来,捏了她脸颊,她伸手来使劲想拨开,只手未遂,又双手来拉,那魔爪顺势将一双柔荑捉了,举过她头顶,压在柱上。怕这魔王乱来,她赶紧正色说来:
“殿下此去皇陵,务必小心,不若让明朗将率卫尽数带上。”
“你这是担心我吗?”太子眉色一扬,嘴角春风,这人不笑时宛若黑脸天神,笑起来,却如莲华绽放,颇有些勾人心魄,兮禾渐觉有些飘飘的,可那后面的话却让她瞬间落地:
“你若答应我,等我回来,便从了我,我便拼死也要平安回来。”
“尽说些胡话。”兮禾笑得讪讪的,挣出手来,一把推开他。
那人像是有些失望,任她推了,悠悠说了句:
“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竟转身往殿门走。
看着那清贵挺拔背影,兮禾脑中突然闪过一句“一语成谶”,心中莫名慌乱,倾身撵上前去,本想从身后抱住那细腰,哪知太子身形太快,她一个踉跄,扑在地上,只来得及抱住了太子爷的大腿。
太子低头看着扣在大腿上的一双白嫩爪子,听到身后传来一句:
“我答应你。”
“答应我什么?”太子掩不住笑意,又忍不住戏她。
“答应你,等你回来,便由你。”声音闷闷的,那姐姐似将脸埋进他衣袍间,蹭得他腿间酥酥麻麻的,他有些血气涌动,说出来的话自然染了些诱哄的意味:
“由我什么?”
“由你……夜承轩,只要你平安回来,我把自己洗干净了送给你。”这姐姐果然骨子里是个豪放的,一句话喊得他有些……,太子盯着腿上那双手:
“你先放手。”
“不放,你要答应我,平安回来。”
“你的手,放得……太近了。”
“啊……”那手的主人终于感觉到了手边的异样,娇呼着撤开了双手,还不停地甩了又甩,像是碰触了什么肮脏事物似的。
太子无奈地向殿门走了几步,突然,一个转身冲了回来,拎起还坐在地上表达厌恶之情的娇俏小人儿。
“凤兮禾,你勾我。”太子将那盈手一握的纤腰一提,探手下去,分开裙间一双玉腿,挂到腰间,覆又推压到旁边柱上。
“我没有,放我下来,唔……”兮禾双腿被强按在那紧实腰间,正觉得是不是有些**了,顷刻间,嘴便给堵了瓷实,一条灵舌探了进来,一番销魂纠缠。
等那人平息了些情动,又忍不住在她颈间流连半响,忽地像是觉察了什么趣事,抬起头来咬着她耳根轻笑,且那一贯黑脸之人,调笑起来,便更加的……销魂浪荡:
“小心肝儿,我得走了,别夹那么紧,下来。”
她才发现那人早将双手腾来揽她身子,是自己贴坐在那腰腹间,想要保持平衡,双腿将那精瘦腰杆夹得死死的。急忙跳下来,羞得有些无地自容了,太子笑得称心灿烂:
“乖,记得洗干净了,等我。”
第四十五章 宫变:千丈崖
更新时间2015…4…21 14:13:41 字数:2535
六月初四,太子携新妃往西山皇陵祭母,途遇袭击,身受重伤,跌落千丈悬崖。西山皇陵距京五十余里,太子寅时出宫,遇袭坠亡的消息传回宫中时,已是日头西沉,傍晚时分。兮禾接过流苏从刚明月楼取来的本子和桂花糕,那浑身浴血的率卫便到了殿前,“咣当”一声,她手中事物尽数掉地上,直觉得喉咙一甜,眼前一黑,流苏赶紧扶住了,才不至于晕倒在那白玉阶上。
今晨起来,她就眼皮一直跳,梳发时,瞥见妆台边的黄历,竟想起段小五写的那本《玄武之变》,那个在玄武宫门截杀了兄长与弟弟,逼得父亲禅位,后来成了一代明君的皇帝,那场宫变,不正是六月初四?当时就心里突突撞响,只得强压了胡思乱想,安慰自己,世间哪有这么多巧合?未曾想,这六月初四,果真是个起变的黄道吉日。
那率卫进殿到御前禀陈,出来后,谢了兮禾要命人带他下去治伤的好意,只道自己护主不周,不敢偷生,当以死相随,便自尽于殿前。那满身的血污,跟那天边死寂的晚霞残光一道,刺得她眼睛生疼。
接着便是皇帝传她,她进到殿中,却听到榻上皇帝沉缓地唤了一声:
“弯弯,你来了?”
弯弯是懿德皇后的闺中乳名,莫不是陛下听了承轩的消息,有些糊涂了。重病之老人,如何经得起丧子之痛。
“陛下,是我,兮禾。”凤兮禾赶忙上前去,凑过去让皇帝看清楚。
“是朕眼花了,弯弯怨朕,怎么会来看朕?”皇帝打量了她半响,又说道:
“比起你姑姑,你更像你表姑姑。”
兮禾明白他的意思,昭宁长公主生母亦是凤家女儿,兮禾祖父安国公之妹,兮禾称一声姑奶奶,兮禾眉眼长相本与凤皇后不似,脾气秉性,举止作派倒有几分神似昭宁长公主,这也是她幼年深得昭宁和凤九喜爱之由。
“朕那阿姐,真是狠心,这么多年,也不来看我。”那悠悠述说,不觉放下了九五帝王之尊贵自称,兮禾看着皇帝那眸光,虽有些虚空,却不象是神思糊涂,便不敢多言,安静地听着。
“我母亲出身卑微,我在众兄弟间备受屈辱,十二岁被遣北辰做质子,是阿姐挺身而出,到北辰陪了我三年,护了我三年,后来又领着我,杀光了兄弟,登了皇位,可我忌她,忌凤家,怕她取我代之,怕凤家功高不赏,处处提防,事事掣肘,哪料,竟把她逼走了,此生再不相见。”
“陛下,她来过,来看过您,今年元宵夜,朱雀大街明月楼前,我听见了,她跟九叔叔,她看见陛下盛世清平,皇嗣兴旺,便觉……欣喜安慰了。”兮禾听得心中潮起,不由得叠声说来。
“是吗,也罢……”皇帝有些苦笑,片刻又道:“好个盛世清平,皇嗣兴旺!我自认勤勉仁厚,可还是逃不过这天家孽障啊,你看今日这事情,这班逆子,终究还是要撕了脸面,你死我活地争抢开去,等下,这逼宫的,便要来了。”
殿外依稀有些动静,远远地,似有无数潮涌,沉沉脚步,刀剑撞击,搏斗叫喊,宫门开合,仔细听,又觉得寂静一片,兮禾有些慌色,想起身去看。
皇帝便伸手来牵了她,示意她定神:
“你表姑姑走时,留下八千鸾卫精骑,尽数置于皇陵精养着,年年试炼考核,淘汰补充,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男儿,两月前,高大全已去巡检,承轩此去皇陵,若回得来,这皇位便是他的,若回不来,这八千精卫,便听你号令。朕有亲书遗诏,用你那日讲的那个法子藏着的。”
“陛下,我……”兮禾语塞鼻酸,又有些犹豫,若是太子还活着,八千精卫加上狐面率卫,足以让他自立,若他回不来,她有这精兵在手,也可遂了些心愿。可皇帝这般安置,自然是临终托付,又有向着承轩之意,殿外那似有似无的肃杀喧闹如远处的潮水起落,她心上便也涌来四海潮生之意。
“你出去看看,叫刑律不要抵抗,御前这群小子是忠心的儿郎,不要让他们枉送了性命。”兮禾听了皇帝吩咐,出得殿来,径直下了白玉石阶,穿过青砖阔庭,让那两个两腿打颤的内侍抖索着打开了宫门,入眼虽不是混乱砍杀,却比砍杀更让她心沉。
大半圈森严以待的兵士,将一干御前宫卫逼围住,那不正是京畿驻军的服色?京畿军能入得了曦京城,安王殿下的皇城禁卫有份;能入得了皇宫大内,宫庭禁卫也不指望了;且已围了这御前寝殿,内宫其他各处,估计也已在挟制之中。刑律众人被步步紧逼,几近无路可退,这群御前侍卫是死忠,未得皇命,不得放兵刃入内,此刻个个刀剑出鞘,只等下一刻,殉了性命去尽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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