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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母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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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感动;良久才小心的问了一句:”那小宝现在有消息吗?’蓊华叹了口气说:”没;不过我知道;他离我不远了!’于是桂枝又问她下面有什么打算;蓊华告诉她自己想去一趟台北;去碰碰运气。但是;桂枝知道蓊华是在担心自己;便也没在说什么;只好先嘱咐蓊华好好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桂枝便抱着小强出门了;邻近中午才回来;而且还领回来一个女人。那人看起来也大不了桂枝几岁;只是抱着小强;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一坐下来;桂枝便气急败坏的骂道:”他算什么男人吗;一喝完马尿就只会拿老婆出气;跟你说;别让老娘看见;要是碰见了;我非让二柱扒了他的皮不可!’蓊华赶忙给客人端来茶水;桂枝这才忘了跟她介绍自己的姐姐—林达芳。那女人羞涩的喊出一声”婶”之后;便在也不说话了;依旧是静静地在一旁聆听妹妹的牢骚。
原来;今天桂枝带着儿子回了趟娘家;谁曾想;一进门便看见姐夫正和父亲在院子里大吵大闹;要他交出女儿。这可气坏了桂枝;刚想上去煽他两嘴巴;却被在一旁的母亲拦住了;她将桂枝拉到一旁;轻声的告诉她要让姐姐来自己家住两天;于是桂枝二话没说;拉着姐姐就出了家门。只留下姐夫独自在院中傻眼。他最怕的就是二柱。
骂痛快了;桂枝觉得还不解恨;便对达芳说:”姐;你就在我们家住下,我倒要看看那个窝囊废敢不敢来踩我家的门!’
有了达芳来帮助照顾家里;蓊华即便是要走也放心了。这也正是桂枝的用意。这天;在吃饭的时候;蓊华看着桂枝给小强喂着红烧肉;又不禁想起了自己当时在上海的那段日子;不仅没能让孩子们吃上一顿饱饭;而且还把他们给丢了。于是;眼角自然而然的就湿润起来。桂枝看见了蓊华的异样;赶忙关切的询问是怎么了;蓊华抹干眼泪说自己没事;便与小强接着夹菜。
饭后;桂枝轻轻地走进蓊华的房里。语重心长的对蓊华说;’婶子;您来我们家也这么多天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从来没有把你当外人看啊。所以您有什么心事就尽管对我说;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尽力!’蓊华见她这么诚恳;也不好再瞒她什么了;便将打算去台北找小宝的事情告诉给了她”我刚才又想起他了;我想快点与他团聚。’桂枝听了;笑笑说:”那婶子还不赶紧的;还在等什么!’
“只是家里面你……”蓊华显出为难的神情。
“我;我怎么了;婶子;你想去就去好了;我有二姐帮忙着呢;不会有事的。您打算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其实有达芳在家里;蓊华多少便放心些了;在思索了一会儿之后;才缓缓的说出口:”明天吧!’
桂枝听说是明天;觉得很是不可思议;”明天;这么急。我还想多为您好好准备准备呢。’蓊华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可准备的;我想快点见到他啊;都将近20年了!’桂枝沉默了一会儿;良久才说出:”那好吧;明天我送您!’
这天天刚蒙蒙亮;蓊华就起床了。在院子里的鸡叫之前;给它们撒了一把秕谷;好堵住它们烦人的嘴。然后;她又径直走到厨房里;熟练的生火做饭。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动静;原来是桂枝。她走进厨房;看见蓊华正在忙碌着;便接过蓊华手中的米说:”婶子;我来。你再去休息会;今天还要赶路呢。’说着;便将她请了出来。
本想再为家里做上最后一顿早饭的愿望也泡汤了。蓊华只好回到房间收拾自己的行李。就在她整理包裹的时候;竟然发现在衣服的最下面还有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皂布手帕。待将它拆开来看时;才发现里面是一只精美的玉镯。这只桌子还是赵静帮她选的;蓊华一直将它带在身边;却从未舍得戴过。现在;她将玉镯贴在胸口;远望着窗外;心底不禁又生起对###兄妹的无限思念与愧疚。”小甘;小莉;原谅妈妈不辞而别;等找到你们大哥;我一定回家与你们团圆。”蓊华轻轻的将玉镯重新包好;又放回原位。
桂枝让达芳留在家里照顾小强;自己则去送蓊华去火车站。临行时;小强的哭声再次感染蓊华脆弱的心;可是;桂枝却强行地将他拉开;蓊华这才得以顺利走出家门。在火车站;桂枝先是为蓊华买票;又在回月台的途中在旁边的小摊上撑了二斤水果给蓊华带上。在等火车的空余时间里;桂枝从里面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手绢;并且郑重的交到蓊华的手上说:”婶;这是我多年来做刺绣攒下来的一点钱;原本打算是给小强以后上学用的;不过恐怕现在也用不上。您拿着;兴许路上有帮助。’蓊华连忙拒绝了;说什么也不要。但最终还是拗不过她;这才只好勉强收下。突然;蓊华像是想到了什么;便赶忙翻出了行李中的那只玉镯;将它放在桂枝的手上;语重心长的说:”桂枝啊;我这次来台湾身上也没带什么物件;就这一只玉镯;虽然是我的女儿买给我的;我也非常珍惜。但是我现在把它送给你;也算是留个念像。’说着便要与她戴上;桂枝本想挣脱;但蓊华又接着说道:”婶子是真不想离开这个家啊;可你也知道……哎;谁叫咱们有缘呢?’听到这;桂枝一把抱住蓊华;流着眼泪;再也说不出话来。
“婶子;要是找不到就算了;还回我们家。我跟二柱照顾您!’火车缓缓的启动了;朝着这个岛屿最大的城市—台北驶去。。 最好的txt下载网
小兰
台北;这个小岛上的最繁华的大城市。依旧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其奢华程度决不亚于当时的上海。一想到小宝可能就生活在这个城市里;蓊华的心情又一次达到了思念的顶峰。可是;当一踏到这片土地上;蓊华又深刻的觉得;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太简单了。
“酒店;酒店便宜了!’”喂;大姐;来台北玩的;晚上住哪?”在摆脱了几个用台语叽里咕噜纠缠着自己的招待员之后;蓊华好不容易才挤到车站的广场前松了口气。可是面对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蓊华又一次迷失了方向;自己该往哪里去呢。天色渐渐的昏暗下来;由于自己是从大陆来的;蓊华也不敢住店;一是怕上当受骗;二来也担心自己的来历受到置疑。于是;她只好在广场的长凳上坐了下来。想着也许过了今晚就会好的。
过了十点钟;广场上就已经很少在看到人了。只是偶尔从站台里走出来的刚下火车的乘客;还提醒着蓊华时间还在继续。不过没多久;喧闹又平静了下来;只剩下昏黄的街灯陪伴着她。忽然;蓊华觉得夜有些冷了;便下意识的拉了一下衣角。这时;她才想起从早上到现在自己可什么东西都还没吃。包袱里就只有那些桂枝买来的水果可以充饥了。于是蓊华便将它轻轻的打来;取出来一个苹果;在身上抹了抹;刚要往嘴边送。可是一个眼神却将她阻止了。
原来;不知是什么时候;蓊华的面前多出一个小女孩。她看起来有十多岁的样子;眼睛很大;长着一张诱人的鸭蛋脸;可就是穿着与她的相貌有些不匹配;多少看起来有点邋遢。此时;她正静静的站在那里;用渴求的眼神望着蓊华。”给;拿去吧!’蓊华将苹果轻轻的递上;没曾像她接过之后却迅速的跑开了。这让蓊华很是诧异。但没过多久;她又再一次的出现在蓊华的视线之内;只不过这回;她的身边还多了一位瞎眼的婆婆。
“喏;苹果就是这位阿姨给我的!’小女孩用稚嫩的手指指着蓊华说。婆婆鞠着躬;用颤抖的声音说了声谢谢。蓊华赶忙起身让她坐下。老婆婆安详的坐在那里;虽然瞎了的眼睛一直在闭着。但是两只手却紧紧抓着自己身边的两个盛满垃圾的提篮;仿佛如她的身家性命一般;过了许久;她才缓缓的开口问蓊华说:”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呀?’蓊华只好将自己辗转来台北的经过告诉给她。在听完蓊华的讲述后;反倒是那位小姑娘流露出了怜惜的神情。”啊婆;阿姨好可怜哦;今天就让她住咱们家吧!’小姑娘哀求老人道。老人轻轻地捏了一下孙女的脸蛋;微笑着说:”就你小丫头精;这还用说吗。’于是她又转身对蓊华说:”要不我看这样吧;天也不早了;今天你就先去我家对付一晚上;等明天天明了再说。”还没等蓊华答话;那小姑娘便迫不及待的将他们家指给她看。”喏;就在那里!’顺着小姑娘手指的方向;蓊华隐隐约约的看见了那是一处建在车站角落里的一个破烂的窝棚。”走;咱回家吧!’老人艰难的起身;在小姑娘的搀扶下;领着蓊华;缓缓的朝家的方向走去。
来到门口前;老人颤抖的掏出钥匙将房门打开;一股巨大的潮气扑面而来。借着路灯的余光向里面看;才发现原来家可以简陋到如此地步。只有两张床;一大一小;横竖着摆放着;占去了房间内一大半的面积。一张缺了小半个的圆桌;以及两个用来歇脚的马扎;其它再也找不出可以称的上为家具的对象了。就在这时;小姑娘摸索着点亮了油灯;怀着歉意的站在那里望着蓊华;许久说不出话来。”姑娘;你别闲弃;进来吧。家里是条件差了点;不过不要紧;今天你睡小床;我和兰儿挤着睡。’蓊华只好顺从地坐了下来;可还没等她坐稳;那小姑娘又惊讶的大喊说:”呀;阿姨;你还没吃饭的吧?’老人也赶忙搭腔道:”对;对;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小兰;你快去隔壁大婶家看看他们收摊没;赊碗馄饨回来。’说着;小兰便急忙要跑出去;还是蓊华将她拦住了;’啊婆;您别忙了;我下车前刚吃过。’蓊华违心的说了句话。’哦;那就好;那就好。’婆婆满意地点了点头;只剩下小兰用狐疑的眼光望着蓊华。
也许是夜深了;老人家渐渐的睡了下去。小兰见婆婆已经进入了梦乡;便帮她将被子盖好;然后又去给蓊华把床铺好。方才说:”阿姨;床我已经帮你铺好了;你今天就睡在这吧!’蓊华笑着站起身;抚摸着小兰的头问她说:’你叫兰儿?真是太谢谢你了。’小兰连忙向她介绍着自己:’不用谢;我姓陈;大名叫君兰;今年十岁了。家里人都管我叫兰儿;对了阿姨;以后你也管我叫兰儿好了。”说到这;小兰停了下来;咬着小手指头紧紧的盯着蓊华;良久才问道:’对了;阿姨;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呢!’蓊华和蔼的笑了笑说:”我姓郑;以后你可以叫我郑阿姨呀’
“哦”小兰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调皮的对蓊华说:”那么郑阿姨;天色已晚;就请您早些歇息吧!’”好;好!’蓊华只好微笑着任由这丫头摆弄着。好不容易在床上躺下了;可小兰却还依旧静静的站在床头边望着她。这使得蓊华很是好奇。于是她便问:”小兰;你怎么还不去睡觉?’小兰笑了笑说:”不行;我一定要看到您睡着之后;我再去休息。”说完;便又为蓊华将短小的被子向上拉了拉;好能盖住蓊华的胸脯。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房间里的小油灯嘎然而灭;在黑暗中;小兰摸索着上了奶奶的床。
由于蓊华实在是太困了;她一躺下来;便进入了梦乡。在梦中;她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老家的那个小院落;仿佛又听见小宝围在她的身旁亲切的喊着妈妈。激动的泪水不经意间便从她闭合着的双眼中流淌出来。就在这时;小宝突然消失在自己的怀中。蓊华猛的一惊;一下子坐了起来;这可吓坏了在一旁坐着的小兰。原来;早上婆婆老早的就出门卖昨天拾来的废品去了;临出门时;当她看到蓊华还在熟睡之中;就嘱咐小兰晚些时候再叫她。等婆婆走之后;小兰把早饭做好之后;看蓊华依然没有起床的意思。便静静的做在床边观察她睡觉的模样。看着蓊华那慈祥而又宁静的脸庞;小兰不禁的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她轻轻的拨弄着蓊华的头发;嘴里细声的唤着仿佛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那两个字。就在这时;蓊华突然眼角流下了泪水;这着实让小兰吓了一跳;于是她赶忙去用自己的手绢帮她擦拭。忽然;蓊华醒了;当她看到在一旁的小兰正惊讶的张着嘴;眼睛瞪大着望着自己时;蓊华这才感觉到是自己失态了;所以赶紧的手忙脚乱的抹去脸上的泪水。
“郑阿姨;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叫您起来吃饭;没想到……对不起;真是对不起。”小兰以为是自己打扰了蓊华的休息;便在一旁不住的向她道歉。
蓊华看她如此神慌的表情;原来她还真只是个孩子。所以便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轻轻的抚慰她说:”小兰;这不怪你;没事的!’”那你怎么哭了?”小兰在蓊华的怀里抚摸着她的脸蛋问。说完;便挣脱出了她的怀抱;跑到外面;端了一盆清水进来。”阿姨;你先洗把脸;我去看看婆婆回来没。’
整个简陋的房间里;弥漫着冲鼻的中药味;蓊华做在两块砖头垒成小凳子上;面前摆放着两三个馒头和简单的一盘咸菜。门外;小兰端着自己的小碗不住的喝着稀粥;火炉上的沙锅在不住的沸腾着;升起了漫天雾气。”阿姨;你吃菜啊!’小兰微笑的让着蓊华。蓊华拿过一个馒头递给她;却不想被她给拒绝了。”阿姨;我不要;奶奶说了;这……’忽然;她停顿了一下;转而说:”阿姨;我吃过了;你只管吃你的吧!’就在这时;婆婆卖废品回来了;小兰见状;忙放下自己的碗筷迎了上去。
“什么嘛;还让不让穷人活了;连卖废品的人也欺负我这个老婆子;人家都给十五;而却只给我十块钱。’老人家摇着头进了家门;见桌子上的馒头一个都未动;忙用责怪的眼神看着小兰。蓊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赶忙上前为小兰解围。”婆婆;我真的吃好了;你快坐下来歇歇。’这时;小兰将煎好的中药端了上来;谁只老人家只是摆了摆手说:”还吃什么药啊;我这个老婆子到现在还不死;真是连累了兰儿啊!’蓊华见她情绪激动;赶忙劝慰说:’婆婆;你先消消气;有什么委屈跟我说说。’老人家看蓊华如此通情达理;便向她诉起心中的苦来。
‘闺女啊;不是我老婆子怕死;只是如果我一走;可怜我小孙女兰儿;以后可由谁来照顾呀。她爹前两年在战场上死了;而她娘;为了去寻她爹;现在在哪;是死是活也没人知道;家里面的地又被地主给抢了去;害的我们祖孙俩只好在这靠拾破烂度日……’’
老人家的情绪越发的激动了;蓊华赶忙不住地为她捶着背。只见老人家满面沧桑之间又布满了泪水。从心底发出最苦闷的感叹声。过了一会;老人家渐渐缓和下来。”所以啊;您老人家只有健健康康的;才能照顾小兰不是?’蓊华不失时机的将药递到她的面前。
“咳;我老了;还总是忘不了这当子事;不提了。对了闺女;我还忘了问你了;你来台北是做什么的;听你口音;你不像是岛上的人?’服过药之后;老人家的的气色明显有些好转;便盘问起蓊华来。
“我是来找我失散多年的儿子的。”这次又轮到蓊华难过起来了。其间还多次流出泪来;当她讲到”我儿子就可能住在台北的时候”竟激动的哭出声来。陈阿婆见蓊华是如此伤心;赶忙像是劝说自己孩子似的说:”闺女;你;别别哭啊;走;婆婆这就领你去找他去!’于是;她还真的要穿鞋下地。小兰在一旁拉了拉她的衣角;忙将她阻止了。”哦;”陈阿婆这才恍然大悟;”那;那他现在住哪啊?”
“我刚来台北;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找到他;只知道他是被一个富豪给收养的。’蓊华接过小兰送来的毛巾;将眼角的泪水拭去。陈阿婆听她这么说;思索了一下;便开口告诉她:’既然你知道是谁收养了他;那你去那个富人家找找看;这台北的富豪们大多住在城北;你可以去那打听打听。’
蓊华眼睛一亮;赶忙激动的抓住陈阿婆的手;迫切的问到:”那;那我该怎么去那?’陈阿婆看了小兰一眼;小兰心领神会;则笑着对蓊华说:”阿姨;不急。你先在我们家歇歇;等明天我跟你一起去;你看好吗?’
“不;我今天就走!’蓊华坚持着;她那颗苦盼了二十年的心又怎能再承受这每多一秒钟离别的折磨呢。没办法;陈阿婆见她是如此固执;也只好点头同意了。”那好吧;待会我送你去乘车。’
小兰默默的看着蓊华整理行李;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在鼓舞着她—鼓舞着她一下子抱住蓊华的腰;亲切的叫她一声’妈妈’。自从她记事的时候;小兰就再也没见过父母的面;更别说享受到父爱母爱。而身边唯一的亲人就是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婆婆了。看到眼前这个多么慈祥伟大的女人。让她有了一种再重新投入母亲怀抱的欲望。
蓊华收拾好行装之后;再转身来看小兰的时候;却只见她眼睛里饱含着泪水;静静的望着自己;嘴角还有些触动。”小兰;你怎么了?’蓊华关切的问道。而小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下子扑进蓊华的怀里;哽咽着哀求她说:”郑阿姨;我不让你走;妈妈;我不让你走!’听见她喊自己妈妈;蓊华的心又一次破碎了。就这样;两个人许久没有说话。忽然;小兰一下子挣脱了;转过身来背对着蓊华;在心里为自己的勇气默默的感到高兴。蓊华又重新将她拉回自己的身边;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说:’兰儿;乖;快别哭了。我这次去又不是不回来;我答应你;不管我能否找到小宝;我都会再回来看你们的。”小兰边抹着眼泪边狐疑的望着蓊华问:’你说的话可都是真的?’蓊华微笑着点了点头;”不信;咱们拉勾!’
“拉勾;算数;一百年;不许变!’小兰终于破涕为笑了。继而;蓊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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