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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权色-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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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大人有造福百姓之举,实乃本县之幸事!以叶大人富甲一方的财力,修建水渠也是轻而易举!不过这水渠图纸早已丢失,并老夫的手中大人空手而回,实在惭愧!”

    叶宇一瞧这卓冯凯是盐米不进,知道再问下去也是无济于事,于是拱了拱手道:“卓公,打扰了,改日晚辈再来拜访!”

    “不送!”

    卓冯凯看着叶宇离去的背影,仅有不多的牙齿咬的咯嘣直响,随即破口大骂道:“好一个伶牙利嘴的叶宇,老朽跟你没完!老朽倒要看看你玩什么花招,届时定上奏朝廷,参你个贪污受贿之罪!”

    ……

    自从来安丰县接任知县以后,叶宇就没有一刻空闲过,不但要整理前任知县遗留下来的事情,还要巡视查勘水渠旧址,因为他想将水渠建成,也好惠及安丰县的百姓。

    依旧是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叶宇收拾好一切县衙公文,便躺在床上了梦境。

    这时一个黑色人影闯进了厢房,这人影没有直接接近床榻,而是先来了叶宇办公的桌案前,点起火折子似乎在寻找什么。

    不一会儿工夫,这黑衣人从公文里找到了一份帖子,先是用火折子看了一遍。随即放下帖子,一个箭步冲到了床榻前。

    可这个黑衣人却没有对叶宇做什么,而是静静地站在床榻前许久,最后默默地转身离去。但是在窜出房间的那一刻,借着透进窗户的月光,一片叶子轻轻地落在了桌案上。

    一阵清风而过,厢房又恢复了方才的宁静。这时叶宇缓缓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静静地望着对面的那扇窗户。

    此时他的双手已经泌出了汗水,但左右手各自握着三把飞刀,却依旧散发着阵阵寒光。因为当那道黑影厢房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过来。

    倒不是叶宇睡着了还会如此敏锐,主要是他早做了防备。门窗处他都做了一些手脚,只要有人势必会触动丝线,而丝线的另一头正好绑在他的手臂处。

    自从驿站之事后,叶宇就一直格外的谨小慎微。自己的人身安全,很多事情他是必须做好应对的措施。

    方才黑衣人没有对其行刺,叶宇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没有去主动出击。毕竟不知道对方的武功有多高,万一不敌对方岂不是得不偿失。

    既然有惊无险,也就没必要去冒险!能夜入县衙如无人之境,又岂是泛泛之辈……

    一夜无话,当第二日阿宽收拾房间整理桌案时,却发现桌案上有一片纸质叶子,这片叶子呈红色,形状似火焰似莲花。

    叶宇仔细端瞧一阵看不出异样,不过让他觉得这图案,倒是与他左臂上的胎记颇为相似。一想起昨夜有人潜入厢房,似乎就是翻阅桌案上的东西,叶宇断定是黑衣人留下的。

    可是这黑衣人留下这红色叶子,究竟又是何意呢?

    这时孙巨阳抱着一叠公文走了进来,一抬眼瞧见叶宇手里的红色叶子,顿时吓得愣在当场,竟然将公文失手掉在了地上。

    叶宇见孙巨阳神色异样,于是追问道:“孙书吏,莫非你见过这枚红叶?”

    “县老爷,您是从何处得到这枚叶子?”孙巨阳神色慌乱的捡起掉落的文书,疾步来到近前询问道。

    有时候上传匆忙会有些许字词错误,还请见谅,不过事后我会尽力去改,希望不影响诸位的!

第122章 装疯卖傻() 
孙巨阳的神色与语气叶宇觉得这其中似乎有着他不知道的事情。于是也就没有隐瞒,将昨夜黑衣人厢房然后离去,以及今早在桌案上发现红叶的经过,与孙巨阳毫无保留地详细讲述。

    待叶宇将经过讲述完,孙巨阳松了口气道:“老爷您昨夜可是命悬一线啊!”

    “哦?何以见得,或许那只是个窃贼而已呢?”

    叶宇说的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因为昨夜的黑衣人很明显是有目的而来的。他已经查阅了桌案上的公文,除了夹在其中的礼单帖子被动过,其余都是原封未动。

    “咳,县老爷您有所不知,这枚红叶卑职曾见过四次……”孙巨阳指着叶宇手中的红色叶子,难以掩饰心中的恐惧。

    “四次?莫非……”

    孙巨阳见叶宇已经猜到,于是解释道:“在县老爷之前,卑职已经已经迎接了五任知县,除了前任张知县,其余四位均收到这枚红叶,其结果……”

    “莫非都被刺杀了不成?”叶宇玩弄着手里的纸质红叶,接着就是这么随口一说。

    所谓一句随口之言,就是真相之所在,叶宇的话音刚落,孙巨阳郑重道:“县老爷英明,确如您所说皆是被杀,现场就留下这枚红叶……”

    “什么!?竟有此事!”叶宇一听到这个答案,顿时神情错愕,手一抖,那似如莲花的红叶飘然落地。

    “千真万确,卑职不敢期满老爷!本县短短几年内,频繁更换知县,就是这个道理!加上此地又极为穷苦,因此少有官员愿意来此就职!”

    “难怪只有知县没有县尉,看来不是朝廷官员紧缺,而是都不愿、不敢来这里做官!”

    当叶宇终于明白之后,却是对朝廷的此次安排颇为无奈,心道这是要玩死我的节奏吗?不让当京官就算了,安排个独掌大权的知县也能凑合着。

    可是没想到竟是一个如此凶险的位子,这不是让自己整天将脑袋绑在裤腰带上吗?不爽归不爽,但是回思一想,觉得有哪个地方蹊跷。

    一瞧孙巨阳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试探的问道:“这被刺杀的四任知县,是不是到任之后都大肆敛财,以至于成了民怨沸腾的贪官?”

    “额,是的!因此当日卑职就曾想劝阻老爷您,也是担心会有……所幸老爷安然无恙……”

    “若是如你所说,那本官应该已然被杀,为何那刺客手下留情。而这名刺客又是什么来历,难道这些年就没有调查过?”

    “回禀老爷,至于那刺客为何手下留情卑职不知,但这刺客的来历,卑职却略知一二!”

    说到这里,孙巨阳移步近前低声道:“不知老爷是否听过火莲教?”

    “火莲教?”

    叶宇一应这话顿时感到无语,心道白莲教我倒是听过,火莲教倒是闻所未闻。

    “你是说,这刺客是火莲教的?”

    “老爷,这火莲教传闻兴起于十六年前,一直以警恶惩奸、除暴安良为宗旨,在民间颇有影响力。不仅只有安丰一地官员因贪赃枉法被暗杀,其余地方也多有传闻……”

    “那朝廷就没有施以措施?虽是出于善举,但也不能任由这些人罔顾律法!”

    叶宇说出这句话,自己莫名的感到尴尬。因为说起罔顾律法,滁州的叶明智牢中上吊,叶梦新重病身亡,这些事情貌似都是自己的杰作……

    孙巨阳摇了摇头道:“老爷,您有所不知,这火莲教极为神秘,曾因州官屡屡被杀一事,朝廷派人追查此案,但追查了两年却未有丝毫进展,最后只得不了了之!”

    “看来本官是被这伙人记挂上了……”叶宇听了孙巨阳的这番解释,算是对这个火莲教有了初步认识。

    “幸好县老爷您平安无事!”

    “未必啊!”叶宇自叹了一声,将此事暂搁一旁,随即问道:“对了,那丁成举死后,其子嗣后人现在何处?”

    “回禀老爷,那丁成举自从问罪之后,家产也被充公,如今已是家徒四壁。其子丁鹏如今已是疯疯癫癫,终日以乞讨为生……”

    “哦?看来本官要见一见此人!”

    “大人,您……”

    “不必多说,孙书吏你去传达本官之令杜捕头率领全县衙役,将丁鹏领来见我!黄昏之前若本官见不到丁鹏,本官定予以重罚!”

    事情的轻重急缓叶宇分得很清,既然孙巨阳口中的火莲教没有杀他,那一时半刻就不会有危险。而如今最为的,就是查清丁成举一案。

    因为直觉告诉叶宇,这个案子与卓冯凯有着莫大的关系,既然已经打算整治这个老淫贼,那么这丁成举一案,就必须有所突破。

    修建水渠对于叶宇而言倒不是大事,以如今自身财力,完全可以承担这项工程。但是这并不是他的初衷,能够挖出深藏地下的蛀虫,才是安丰县的长久之计。

    孙巨阳领命出了房间,叶宇把弄着手里的红叶,双目微眯略有所思。将这片纸质红叶放在鼻间,轻轻地嗅了嗅,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而这种清香,却让叶宇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叶宇的命令传达下去之后,杜双鱼带着一众衙役分头将整个安丰县搜了一遍,终于在一处乞丐堆里找到了当年丁家公子丁鹏。

    随即将丁鹏亚姐到了县衙,交予县老爷复命。

    而当杜双鱼带领衙役搜寻丁鹏时,卓府就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

    “哼!这个叶宇真是个黄毛小子,此案时隔多年,难道他还想翻案不成?”卓冯凯在吸吮了一口人奶之后,一抹嘴,露出不屑地神情道。

    管家弓着腰侍立一旁,奉承道:“那乳臭未干的小子岂是老爷的对手,图纸已经被咱们毁了,人也逼疯了!即便他寻到那个疯子又有何用!”

    “丁家那小子真的疯了?”卓冯凯觉得有些不放心,于是又追问道。

    管家却谄媚笑道:“老爷您就放心吧,这两年多来,小人派人时刻监视着丁鹏,的确是已经疯癫了!甚至有人向他身上撒尿,也是嘻嘻呵呵不知所云……”

    “你这家伙,当初下手可真够重的!不过也是恰到好处,并未有伤及性命,否则人命在案,还真是有些难办!”

    “老爷说的极是!”

    “好了,退下吧,时刻盯着县衙,我倒要看看,这叶宇能玩出什么花样!”

    “是!小人这就去……”

    ……

    厢房内,叶宇坐着轮椅在床边,看着昏睡过去的乞丐丁鹏。浑身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气味,在这的夏天尤为显得浓重。

    但是叶宇却没有因此而远离床榻,依旧静静地看着丁鹏的脸。

    “少爷,你要是询问这乞丐,也不必对此人如此优待吧!你瞧他那一身脏污不堪的衣服……”阿宽在一旁十分嫌弃的说道。

    叶宇峰眉微微一蹙,拧声道:“少爷我食用过人肉,不介意将你的舌头割下来,烹饪之后做下酒菜!”

    “唔!”

    阿宽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急忙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再说话。

    就这样等候了片刻,躺在床榻上的丁鹏慢慢地舒醒了过来。当他第一眼看到房子时,露出一丝的惊愕,紧接着看到叶宇就在身边,顿时惶恐的连滚带爬躲到了一个角落。

    瑟瑟发抖地盯着叶宇主仆二人,傻乎乎道:“你们是谁啊?”

    “我是本县的新任知县,你知道你是何人么?”叶宇静静地看着丁鹏,和颜悦色地轻声问道。

    丁鹏见眼前二人没有敌害的举动,于是便放心不少,挠了挠了他那蓬乱成结的头发,自语道:“知县,直线是什么东西?”

    “哦!我叫傻子,我会画弯弯曲曲的线……”

    丁鹏说着便吐了口唾沫在左手心,右手蘸着唾沫在地上画着歪歪曲曲的线条,并笑脸迎人道:“嘿嘿,你是直线,我是曲线!”

    “少爷,这就是个傻子,您何必为此人大费周章我将此人轰出去!”

    “出去!”叶宇看着丁鹏的目光,丝毫没有一刻挪开。

    得到了少爷的命令,阿宽捋起衣袖就要将丁鹏拉出去,却被叶宇突然喝止:“我是让你出去!”

    “啥?少爷,不是,他……我……”

    阿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但是看着自己少爷不似在说笑,于是只得悻悻然地走出了厢房。

    房间里,此刻只剩下叶宇与丁鹏二人。

    叶宇盯着丁鹏良久,这才开口道:“果然是书香门第,这勾勒线条看似杂乱无章,细弱观察却是颇有规律!倒是继承了你父亲本事,这里就你我二人,丁公子,你不必再装下去了!”

    “嘿嘿!我叫傻子……”

    “傻子?其实你并不傻!能忍受非人之辱,定是非凡之人!不过你若是再装下去,那你就真的是个傻子!因为除了我,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也没有人能替你父亲翻案!”

    叶宇话到此处,却是冷冷一笑道:“你所处的环境,想必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呵呵呵……”

    见丁鹏依旧不为所动,依旧傻呵呵的笑着,于是沉声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已经别无选择,这种伎俩骗骗那老淫贼还可以,可是你骗不了我!”

    说完之后,叶宇就言语,而是静静地着丁鹏的回应。

    丁鹏似乎比方才平静了许多,沉默了良久,方才无神的双目,此刻清澈的看着叶宇:“大人您说得对,我别无选择……”

    “不过丁某很想知道,大人是如何断定,在下是装疯卖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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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墙中冤情() 
正如叶宇方才说的那样,丁鹏的确是别无选择,这一点他自己心里很清楚。若是他一直装疯卖傻苟活于世,叶宇也拿他没有办法。

    但也就注定着,满怀冤屈的他,将一世难以得见青天。他岂能不知这两年多来,一直有人在暗中监视,几次想要跟随逃荒难民离开安丰县,但最后都被无情的堵了回来。

    而眼前的叶宇,就是他丁鹏的最后希望。不过他很是好奇,他自认为自己伪装的很是完美,眼前的这个年轻知县,又是如何看出破绽的。

    叶宇推动轮椅缓缓靠近丁鹏,随即开口笑道:“丁公子能骗过卓老头这么多年,掩饰的技巧是毫无破绽……”

    “你!你是在诓我?”

    “不,丁公子小瞧本官了,当你方才睁开双眼的时候,本官就知道你是在装疯卖傻!”叶宇摆了摆手,示意丁鹏坐下说话。

    丁鹏先是向叶宇施了一礼,这才恭敬地坐了下来:“还请大人明示!”

    “一个人若是真的疯癫,无论何时,他的双目之光都是混沌涣散不定,而检验是否疯癫,从他自然醒来的第一眼,就能看得出!因为那一刻,是本能反应!”

    叶宇深意的看了丁鹏一眼:“而你,在无外人叨扰的情况下,自然醒来的那一刻,双目可是清澈透明。而且本官还看到了,你醒来之时的肢体动作,很是放松没有警惕……”

    “难怪大人一直坐在丁某的身边……,但丁某不明白的是,肢体放松没有警惕,又有何不对之处?”

    叶宇爽朗一笑道:“弄巧成拙罢了!即便是一个痴傻之人,被衙役袭击致昏,醒来之后,由于身体的本能,第一时间也不会如此放松!正如再痴傻的人,你打他,他也会逃走,亦或是反抗!你刻意为之,乃是最大的破绽!”

    听了叶宇的这番解释,丁鹏倒吸了一口凉气,思忖卓府的那群人若是都像眼前的叶宇一样,恐怕她早已埋骨荒野了。

    “大人观察入微,丁鹏佩服大人为我丁家伸冤!”

    “难道你没听说,本官刚上任不久,就已经是大肆敛财,你就不担心本官与那卓冯凯沆瀣一气?”叶宇没有直接答应丁鹏,而是反过来问了这么一句。

    丁鹏一听这话颇为一愣,但随后郑重道:“丁鹏相信大人!”

    “说出你的理由!”

    “大人状元之才,定不是愚笨之辈,却自污名誉自毁前程,显然不是明智之举!若是贪恋钱财,以大人经商有道,万贯家财不过是聚散之间!如此看来必有所图……”

    丁鹏说到此处,露出一丝苦笑:“再说,正如大人之前所言,丁鹏别无选择!”

    “你果然是个聪明人……”叶宇欣赏地赞叹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将事情的始末,向本官详述道来!”

    “是!此事应从三年前说起……”

    厢房内,丁鹏向叶宇讲述着当年之事,详述的过程自然要比孙巨阳细致,叶宇听完这番呈述,心中算是明朗了许多。

    原来那副暗含冤情的水利图,早已被卓冯凯搜去焚毁,如今即便有冤情也是没了根由。

    “没了那幅水利图,看来此案一时半刻难以审理……”

    叶宇微微一叹,难以掩饰心中的失落之情。本以为能从丁鹏的口中探询一些情况,可仍旧没能探寻到真正的内幕。这对于破案来说,无非是个死胡同。

    丁鹏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回禀大人,水利图是没了,但也不是没有线索……”

    “哦?此话当真?”正在失落谷底的叶宇,被丁鹏这句话立马提起来精神。

    “小人虽不知家父冤情具体情况,但家父死于狱中之时,小人看到那幅被夺走的水利图,有些不同?”

    叶宇闻听此言微微蹙眉,沉声道:“有何不同?”

    “家父生平最爱舞文弄墨,因此即便是水利图,也是装裱的犹如画卷一般精美。而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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