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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权色-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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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孟兄如此,你也是这样,罢了!岳某也不强人所难,若是期间有何需求,尽管开口便是!岳某虽临安久居,但要比叶兄熟悉一些!”

    “多谢岳兄!”

    岳琛随后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开口道:“叶兄,孟兄虽然言行有些不当,还望你多担待!平日里虽孤傲顽固,但其人品性不坏……”

    叶宇微微一愣,但随后也就释然了:“岳兄的话小弟记下了,能让岳兄引为知己的人,定然不会是狭隘之人!”

    三人在太白酒楼分开,叶宇与萧国梁二人有说有笑,一路上倒也浏览了不少风景。贡院的大门外有一棵古槐,相传这里是文光射斗牛的地方,所以叫它“文昌槐”。

    它的根部生在路东,主干弯曲向西,所以树冠罩在路西边。此槐长势如卧龙,虬枝苍劲,相传此槐与考生的文运有关。

    因此参加科举的考生们,讨个吉利纷纷来此顶礼膜拜,以此求得鱼跃登龙门,故此槐被誉为京城临安的名槐。

    每到大考时节,古槐上挂满红红绿绿的许愿条,随风摇曳成为街头一大景观。祈福的人群中不乏女子前来,但大多是年轻女子,想必是自己爱郎金榜题名而来。

    “姐姐,你还没告诉小梅,来此是为何人祈福呢……”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孩,右臂挎着小巧的竹制花篮。此刻正喋喋不休的,向一个罩着青色貂裘女子询问。

    女子双手合十,奉上香烛,一切都是十分的安静,而就是这份安静一旁的婢女小梅焦急万分。

    “姐姐……”

    “好啦,我们回去吧……”

    女子见小梅撅着小嘴,一脸的不悦不愿离去,随即莞尔一笑:“你这妮子,还不随我回去?”

    “姐姐,你还未有回答小梅的问题呢?”

    “他?”女子微微一怔,随后却是淡淡一笑,笑意中,有喜悦、有苦涩、也有回忆……

    “姐姐你快说嘛!”小梅摇了摇女子的玉臂,催促青色斗篷下的女子。

    青色的貂裘斗篷下,女子的娇躯微微有些颤动,随即佯作不悦道:“天寒地冻的,快随我回微寒居……”

    女子说完,便不再理会小梅,自顾的轻移莲步离开了人群。小梅等了半天没有等到答案,气的小脸通红,跺了跺脚不情愿的跟了上去!

    这时叶宇与萧国梁二人游览至此,有说有笑间,叶宇无意瞥见街巷的拐角处,一道丽影颇为熟悉,只是瞬间而过倒没有看清容貌。

    “叶兄,你我二人何此许愿,祈求今科春闱榜上有名?”萧国梁似乎没有注意到叶宇的失神,而是指着人群聚集的古槐说道。

    萧国梁的话,将失神中叶宇拉了回来:“额……,呵呵,莫非萧兄也信这许愿祈福之道?”

    “诶,叶兄莫要取笑于我,萧某不过是想凑个热闹罢了!既然来到此地,还不讨个喜庆?”

    “萧兄言之有理!”

    二人来到古槐近前,大树下不仅有众多祈福的男女,还有许多摆放笔墨的桌台。二人各自写上自己的名字,由各自随从抛向古槐。

    当佘侗诚代替叶宇,将许愿带抛向古槐时,叶宇顺着丝带上抛的轨迹,竟突然看到在丝带悬挂之处,有一条青色丝带。

    而这条丝带上的蝇头一行小字中,他竟然发现了自己的名字。嗯?莫非今科考生中,还有与自己同名之人?没错,一定是这样,叶宇笃定的这样认为。

    当叶宇离开古槐离去时,一阵冷风吹过,枝桠上丝带微微舒展,发出清脆的响声。其中不止一条丝带上,赫然有着叶宇的名字……

    随后二人回到云来客店,途径柜台登记时,客店的掌柜便眉开眼笑的迎了上来,当下便向叶宇求取墨宝,并祝叶宇今科高中。

    叶宇被这突如其来的殷勤,弄得是一头雾水。萧国梁在叶宇身边耳语了两句,他这才明白其中缘由。其实这已是一种传统,每当会试之期,京城各大客栈都对住宿的应试考生求取墨宝。

    若是该名考生一考得中,更是食宿不取分文,且还会送些银两给考生发赏钱之用。因为客栈里如有考生中榜,那这家客栈也沾光不少,以后借此宣传,更有墨宝为证,生意都要好上几成。

    叶宇一瞧店中伙计早已将笔墨伺候好,自然也就没有推迟。于是问了掌柜所求是何字句,当得知要他书写牌匾时,叶宇便笔走龙蛇一挥而就,写下‘客似云来’四个大字!

    墨宝到手后,掌柜的喜气洋洋,随即亲自招呼叶宇与萧国梁二人上楼。他可是听说了,这二人都是一方的解元郎,金榜题目的可能性自然不必多说。

    参加科举考试的,十之**都是寒门子弟。这些人不远千山万水,自知盘缠来之不易,不仅懂得节俭,更是十分专注备试。

    平时店里店外异常安静,大家各居一室,闭门谢客,彼此之间营造了一个颇佳的温习环境。而叶宇平日里读书之余,也与邻近的萧国梁探讨文章。

    临安的状元酒楼,是个久负盛名的老字。据说曾经有个状元来此楼吃酒并即兴题名,从此生意兴隆,传至今日。

    每年春闱会试前,这里总是举子云集,为的是来这里喝壶好酒,吃顿好饭,才思敏捷的吟首诗,唱几句行板,大家凑凑热闹,图个好兆头,以求考试顺利,金榜有名。

    如今会试大考在即,各地进京赶考的举子们更是纷纷到场照顾生意,天天客流如织,这让酒楼掌柜可是整日笑得合不拢嘴。

    今日岳琛在这状元楼,特意包下了一间宽敞的厢房,邀请孟桐、叶宇、李墨、萧国梁四人吃酒。不过李墨却婉言谢绝了,躲在临安的一处客栈里没敢露面。

    自从叶宇平安入京之后,李墨就知道事情出现纰漏。果不其然,就在几日前,家中传来消息,李明智被歹人废了双腿。

    而他自己家中,也是一把大火烧了宅院与家当。虽然没有人员伤亡,却将远在临安的李墨吓破了胆子。他这一刻才明白,自己与叶宇为敌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萧兄,你确定给他留了字条?”岳琛见叶宇迟迟未到,随即向萧国梁追问道。

    萧国梁轻呷了一口酒,不紧不慢道:“自然是留了字条,叶兄若是回到客店定能看到!”

    “大考在即,他客店温习功课,又会到哪去了呢?”

    “说不准,他在这临安京师有相好的也不一定……”

    “哦?萧兄快说来听听!”岳琛见萧国梁似乎话中有话,随即眉开眼笑地猴急问道。

    “说什么,萧某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猜测!猜测!”

    岳琛却不依不挠,推了萧国梁一把,欢乐笑了:“若是这小子真的去逛青楼,那可真是重色轻友了……”

    二人都是较为豪爽之人,说起话来也是百无禁忌。一旁久未说话的孟桐,抿了一口酒平淡道:“想必叶兄有事要办,我等还是勿要妄自揣测了!”

    孟桐这句话还真是说对了,叶宇今日客店备考,还真是有事情要处理。他一方面筹备着将绸缎布匹在杭州扎根,又逛了杭州的几大绸缎庄,对杭州的布匹绸缎价格与质量,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如今叶宇已经将布匹绸缎生意,交由苏全忠全权处理,对于苏全忠安排在杭州的王掌柜,叶宇还是很放心的。在跟王掌柜商讨了一些绸缎推销策略后,叶宇从王掌柜的口中,听到了关于滁州的一些消息。

    听闻叶明智被折断双腿,以及李墨家中的无端大火,叶宇知道这是黎大隐派人做的。黎大隐此举虽说是为他出气,但是叶宇对于黎大隐的擅作主张很是不悦。他是很想惩治这二人,但也应该由他自己亲自动手!

第97章 酒楼受辱() 
回到客店的时候,柜台掌柜交予叶宇一张纸条。叶宇一瞧是萧国梁的笔迹,看完之后才知道状元楼酒宴之事。于是换了一身朴素的衣服,便按照地址前往状元楼赴约。

    待来到状元楼,叶宇正要进去,却被年轻地堂倌伙计挡在了门外。

    “为何挡我去路?”叶宇面对眼前的堂倌伙计,很是和气的问道。

    堂倌是个年轻人,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叶宇身着很是朴素,又是一个残疾之人,于是露出一丝不屑:“客官,今日乃是众位举子聚集之日,你还是改日再来吧!”

    “你什么眼神,我大哥也是今科赶考的举子,快让开!”

    虽然叶宇此前一再告诫佘侗诚收敛匪气,因为这不是滁州而是临安,天子脚下可不能任由性子胡来,若是闹出了事端可不好收场好。

    佘侗诚这些日子言行举止收敛了许多,但是眼前这个堂倌伙计狗眼看人低,他实在是难以压制心中怒火。随即怒喝一声,便将堂倌儿推到了一边。

    “你这人,怎如此粗鲁!?”堂倌被佘侗诚一把推到一旁,一个趔趄险些摔个狗啃泥。

    佘侗诚最恨别人说他粗鲁,闻听此言顿时虎目圆瞪,来到近前一把揪住堂倌怒喝道:“我大哥受邀请吃个饭,你挡什么?没听说好狗不挡道吗?”

    “哟!这位好汉,你这是要寻衅闹事?”堂倌似乎早已见惯了这种事情,对于佘侗诚的凶神恶煞并不买账。而是调侃之余,露出一丝冷漠的不屑。

    “来啊哥几个,这门外有闹事的主儿!”丝毫不紧张的堂倌伙计,冲着酒楼里吼了一嗓子。

    话音刚落不久,从楼里走出两名魁梧壮汉,站在酒楼大门两侧,犹如两座塔山一般。堂倌见两位壮汉站着不动,这才有些不耐烦地埋怨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将这寻衅闹事的无赖赶走!”

    两名壮汉如刚睡醒的睁开双目,其中一人伸出肥厚的大手去拎佘侗诚。佘侗诚虽然被这二人气势震慑,但也并非胆怯之辈。

    先是将堂倌扔出一米开外,紧接着右手化掌为拳,直接迎上抓来的大手。壮汉见眼前的对手是个练家子,眯着地双眼突然一亮,随即鼻子发出一声冷哼,牟足力气对着带有拳风的铁拳轰去。

    砰!

    一个不大不小的碰撞,使得佘侗诚连连倒退三步。气血上涌的他,脸色顿时变得涨红起来。而再反观这位壮汉依旧站在原处不动如山,一拳之下已见高低!

    但是两人都没有动,只有远处的堂倌从石板街上爬了起来,捂着出血的额头,歇斯底里的怒骂道:“你们俩给我整死这无赖!快啊!”

    在旁观战的另一名壮汉,蚕眉微微一蹙,嗡声瓮气呵斥道:“我兄弟二人不是你的打手,轮不到你指指点点!滚!”

    “好好好!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寻刘爷的说理去!”

    堂倌连滚带爬的跑进了酒楼,不多时一个灰色锦衣的中年人走了出来。中年人来到门外,就倨傲喝道:“是何人在此闹事?不知道自己长了几颗脑袋?”

    “这位掌柜,你这状元楼开门做买卖,在下进去应邀吃酒,却被你的人赶出门外问这是贵酒楼的待客之道吗?”

    叶宇见正主已经来了,随即一招手示意佘侗诚退下,他看得出佘侗诚并不是两位壮汉的对手,硬拼下去只会吃亏。

    名唤刘爷的中年人,打量了一番叶宇,随后沉声道:“难道伙计没告诉你,今日酒楼只招待今科举子吗?”

    “说了!”

    “既然说了,还为何不知趣离去?”

    叶宇却顿时觉得好笑:“我为何要离去,掌柜的,你觉得在下没资格进去?”

    “你是今科举子?”看着叶宇一脸镇定的气质,这位刘掌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这时酒楼里的举子们,都被门外的喧闹所吸引,纷纷走出了厢房出门观瞧。有几人一听叶宇是今科的举子,竟不由哄堂大笑起来。

    “就他这残废的样子,也自称是今科赶考的举子,莫不是疯了吧?”

    “真是奇闻怪谈……”

    一听这群人不分好歹的羞辱叶宇,佘侗诚心有不服,面向众人喝声道:“我大哥解元郎若不是举子,你们这些人又算什么东西?”

    “诶哈哈!这主仆二人看来都是疯子!本公子可从来没有听说残废中举的,而且还是如此年轻的解元郎!”

    “是啊,即便此次恩科不分样貌残疾,在下也未有听说有残疾之人中举的!这主仆二人真乃狂徒,掌柜的,还不快将这二人赶走,免得扰了我等文人志士的雅兴!”

    “兄台言之有理,我等高洁之士,岂能与这等疯癫之辈共聚于此?”

    “掌柜的,还不将这二人赶走,免得污了你这酒楼的招牌!”

    “……”

    众人群情而躁动,纷纷闹着要将叶宇赶走。佘侗诚见这些人不可理喻,在一旁气得暴怒连连,若不是顾及门口的两位壮汉,他真想上去暴打这群文人。

    “回去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仁兄,为何要做春秋大梦?”

    “不做春秋大梦,又岂能在这朗朗白日说梦话呢?”

    “额哈哈!”

    又是一通奚落之声四起,惹得在场众人哄堂大笑不止。

    这时岳琛、孟桐与萧国梁三人闻声也走下了包厢。孟桐率先待分开众人,才发现众人所嘲讽的正是他们苦等的叶宇。

    孟桐听着众人的奚落之词,犹如是自己被人辱骂一般,随即挺身而出怒斥众人道:“叶兄就是滁州今科解元,在下孟桐可以为证,尔等聚集于门外,羞辱我滁州解元郎,莫非觉得我滁州的举子软弱可欺!?”

    嘶!

    孟桐一席话,犹如平地一声炸雷,将人震得是目瞪口呆。众人面面相觑,顿时成了哑然无语。众人都能从各自的眼中,看到莫名的惊诧之色。

    不过短暂的寂静之后,有一名举子却质疑道:“你说是就是,以何为证?”

    “是啊,即便他是今科举子,想必滁州也没了才子,竟让一个残废中了解元……”

    “哈哈哈!越来越有趣了!看来滁州真是个奇葩之地!听闻上届一甲前三,滁州就有两人摘得榜眼、探花之位!如今又出了个残废解元,莫非是个文兴之地啊!”

    “你!……”

    孟桐被这些人气的,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回首看了叶宇一眼,心道你叶宇平日里不是善意辩驳吗,这个时候怎么成了哑巴了?

    叶宇阴沉着脸,一直没有说话,而是冷冷的望着这些嬉笑怒骂的众人,他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此刻也起不到的作用。

    这时岳琛与萧国梁已经挤了出来,岳琛正要替叶宇证明,叶宇却率先开了口,冷厉的眼神中夹杂着漠然:“岳兄,看来今日这顿酒宴,叶宇是没资格赴约了!告辞!”

    随即不待岳琛向众人解释,叶宇就示意佘侗诚推自己返回客店。

    “叶兄!……”看着叶宇冷漠离去的背影,岳琛一拍大腿愤怒指着刘掌柜骂道:“刘老三,你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此事我跟你没完!”

    这时的岳琛再无书生的柔弱,反而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使得身旁刘掌柜面如死灰。刘掌柜额头冒着冷汗向岳琛赔罪,可此时地岳琛那里还有心思理会这些,一甩衣袖便朝着叶宇离去的方向追去。

    “原来萧兄也在此啊,诸位,这位可是我福州今科解元,货真价实!”

    其中一名福州的年轻举子,一眼就认出了萧国梁。见萧国梁转身就要离去,随即一把就抓住了衣袖,向众人介绍着福州萧国梁。

    众人眼前一亮,纷纷上来围绕萧国梁套近乎,这脸色翻书比翻脸还快,与之前门口嘲讽叶宇的嘴脸,可谓是天壤之别。

    萧国梁见此处就剩下他了,情急之下推开众人,继而拱手道:“诸位既然看不起解元郎,又何必如此呢?”

    “萧兄,此话何意?”

    “方才那位就是滁州的解元叶宇,而且学识萧某之下。尔等如此奚落嘲讽一科解元,可见诸位眼高于顶,又岂会将萧某放在眼中。萧某自身不过区区解元郎,看来还不够诸位看重!先行告辞了!”

    萧国梁冷冷揶揄一笑,不再理会这帮趋炎附势的举子,大踏步的转身离开了酒楼。

    酒楼门口这一次算是彻底寂静了,若是孟桐的话还有人怀疑,那么萧国梁的话让众人有种被重击的感觉。众举子万万没有想到,方才兴致勃勃嘲讽的人,竟然真是个货真价实的解元郎。

    回想起萧国梁留下的话,顿时让众人面红耳赤起来,这是**裸的、无形的打了自己地脸。最后众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各自面色微红的讪讪离去。

    刘掌柜没有去在意这些举子,而是十分懊悔的拍着额头:“哎呀,我刘老三为何就没看出来!”

    “是啊,方才那个残废掩饰的太好了,小人也没有瞧出来……”

    “去你娘的,你个王八羔子,老子这次可是被你坑惨了!得罪了这个回京的小霸王,往后还有我好果子吃吗?滚你娘的,不想再见到你!”

    刘掌柜气急败坏的谩骂着,觉得这样还不解气,又轮番用脚踢这个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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