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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权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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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倒也是件有趣的事情。不过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郭啸天成亲之日,他是不能前往坐主婚人了!

    ……

    再说苏全忠自从女儿被绑架之事后,虽然最后女儿是平安归来,但由于心力交瘁一直身子不甚健朗。如今他看到了叶宇在商业上面的建树,因此对自己慧眼识珠而倍感欣慰的同时,也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他决定将他苏家这份不大的家业,一并交予叶宇打理。

    对于苏全忠的这个决定叶宇是坚决不同意,虽然他深知经商买卖吞并的事情是司空见惯,但是他不想让苏全忠一生的心血付之东流。因此在苏家宅院里,叶宇与苏全忠二人在口舌上进行着拉锯战。

    “苏伯父,此事不可再提!”叶宇态度十分的坚决,不肯有半分让步。

    苏全忠却微微一叹道:“贤侄,你这份孝心老夫领了!但你也看到了,老夫已经病如枯木,待老夫百年归老又将这份产业交付与谁?月芸?老夫经营多年,家业虽不大,但月芸一介女流又岂能支撑?商场如战场,若是无力维持就只能被吞噬,贤侄你忍心吗?”

    “这……”

    被苏全忠如此一说,叶宇顿时觉得语塞,他岂能不知苏全忠说得是事实。但是他之所以拒绝,除了顾念苏全忠的恩情之外,还有一层顾虑他没有说。

    “呵呵!贤侄不必顾虑太多……”苏全忠似乎已然看出了叶宇的心思,稍作停顿之后双目微合自语道:“后人自有后人福,老夫也不想干预太多!缘分这种事,有时候也是强求不得,这一点老夫深有体会!”

    “……”

    被对方看出了心思,叶宇难免觉得有些尴尬,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正如苏全忠所言,他担心这是苏全忠为女儿添得嫁妆,他若是不明不白的接下,以后无论如何也说不清的。对于苏月芸他只是当做朋友对待,还没有上升到谈婚论嫁的高度。即便是对身边的婢女秋兰,他也只是抱着一份感恩的心。

    不过如今苏全忠已经把话挑明了,叶宇也就释然了许多,以后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但是当下他是没有打算成婚的念头。叶宇轻轻地舒了口气,神态恭谦道:“既然如此,小侄定会不负所托!”

    “爹爹……”这时一阵清铃般的碎步,伴随着苏月芸的轻唤声走进了亭中。

    苏全忠缓缓睁开双目,轻声问道:“月芸,何事?”

    苏月芸走进亭内,先是看了叶宇一眼并报以微笑,随后才回应道:“爹爹,这是临安来的信!”

    叶宇见状,知晓这是私隐之事,于是郑重道;“既然伯父有远客来函,那小侄就不打扰了……”

    “诶!贤侄见外了!”这时苏全忠已经打开了信封,露出一脸笑意的说道。

    “爹爹说的极是,宇哥你整日忙碌难得一见,多留片刻难道不可吗?”苏月芸虽然言语之中带着羞涩,毕竟当着父亲的面挽留一个男子显得不矜持,但是仍旧毫不犹豫的出言挽留。

    就在叶宇感到有些尴尬之际,苏全忠已经看完了心中内容,随即爽朗的大笑起来:“本县终于来了一位好知县!”

    叶宇闻听不禁眉头微皱,随即问道:“伯父何以见得?据小侄听说,近日就要到任知县名唤杨政,莫非伯父知悉这新任知县的来历?”

    “呵呵!何止知悉,老夫与新人知县虽不甚熟络,但他的父亲与老夫可是多年的老友!如今故人之子在本县上任,老夫应该为其接风洗尘才是!”

    “哦?那倒是喜事一桩,接风洗尘也是理所当然!若是伯父不嫌弃,还望伯父多多引荐才是!”叶宇没有想到新任知县,竟然与苏全忠有着这种关系,如此一来倒是少了他不少周折。

    “呵呵!那是自然!贤侄大可放心便是!”苏全忠爽朗一笑,给叶宇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叶宇含笑以对予以道谢,心中也不禁放下了一块石头。不久前从刘远山口中得知新任知县杨政,近日就要到任之时,却是让他颇为一愣。在他看来,陆坤已得到应有的惩罚,这留下的空缺职位也应当由刘远山接任,可为何又重新调派知县接任。难道这个杨政有什么背景不成,这个疑惑一直萦绕在叶宇的心头。也正是因为这种疑惑,这些日子里他也没少打探杨政的来历。

    如今得知苏安全与杨政父亲素有交情,既然有了这层关系叶宇也就放心不少。其实对于谁来担任清流县知县,对于叶宇而言倒无甚紧要。只要不是如陆坤那样的贪官就成,否则清流县的商人恐怕又是一次大抽血。既然这杨政是苏全忠的故人之子,见苏全忠言语之间颇多赞美之词,那这个杨政也至少是个不错的官。

第47章 天香夜宴() 
或许这一年注定是个多事之秋,这些日子里叶宇除了拓展事业之余,听到最多的就是如今的米粮价格的上调。原本一斗米粮的价位是一百三十文,如今却陡然提升到了一百六十文钱。一番详查之下叶宇才知道,由于今年淮河水患导致百姓秋收无果,因此不法商人故意抬高米价牟取暴利。

    叶宇知道潘家一向以布匹与米粮生意为主,因此这清流县的米价陡然上涨,与潘家不会没有一丝关系。虽说如今不是饥荒之年不至于饿殍千里,但如此哄抬米价对于百姓而言是个不轻的负担,因此就米价上调的事情叶宇询问了代理知县刘远山。刘远山给出的答案与他猜得一致,如今淮河两岸水患刚过不久,寿州、淮南一带米粮的的价格已经达到一百八十文,相对而言清流县算是米价较低的地方之一。

    对于其他人抬高米价叶宇无权过问,但是潘家如此坐地起价实在是让他看不过去。当初潘成峰串通陆坤谋害他的事情,他看在潘之所的面子上并没有将事情闹大,即便陆坤在罪状上写下了与潘成峰的联合阴谋,他也没有出面证实这件事。这一再的让步,已经给足了潘家应有的面子。如今虽说这米价上调之事与他无关,应有官府出面调控均衡米价,但是这件事情他还就非要插手不可!

    九月中旬是州试科考发榜之日,又恰好时值桂花盛开之季,故俗称“桂榜”。又因发榜取寅、辰日,也叫“龙虎榜”,均为吉祥典雅之意。这一日清流县可谓是热闹非凡,因为潘之所成了本届清流县唯一一名举人。此次州试四县共计有两千余名考生,而录取者只有十五人,与其说是百里挑一也不为过。如今潘之所不仅位列十五名之中,还仅次于解元排名第二。

    由于潘家有意营造场面,这几日清流县犹如每年的庙会一般热闹。此时叶宇看了一眼手中的请柬,心道这潘之所果然不负众望,如今虽未有进京科考进士,却也已经算是初登龙门。莫说今日的晚宴有请柬请他,就是没有他于公于私而言都要走一遭。

    夜月明空如水帘一般倾洒在地面,城里最大的天香酒楼早已是灯火通明,此时的大门外已经是车水马龙来客不断。今夜的天香酒楼已经被潘老爷子包下,以此来接待众多来客。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名家丁,一个接请柬唱名单,另一个则是专职接受贺礼!入夜的清流城内天香楼的热闹,已经远远盖过了醉春楼的势头。

    此时的潘之所却没有在大厅里招呼来客,而是站在门前向大街远处眺望。直到借着晦暗的月光看到一只轮椅向这里推来,潘之所紧皱的眉头才渐渐地舒缓!待轮椅转动的声音越加的清晰,潘之所便急走几步迎了上去:“叶贤弟,潘某可是苦候多时了!”

    叶宇看着潘之所面露喜悦之色,心道人逢喜事精神爽一点也不错,于是拱手还礼笑道:“潘兄桂榜得中,乃是可喜可贺之大事,叶某怎能不前来祝贺?”

    “贤弟客气了,若是潘某能够选择,倒是希望寻一僻静之所备上两坛好酒,与贤弟把酒言欢才是我之所愿……”

    “呵呵!说的极是!”叶宇只是应承的回了一句,随后便随着潘之所进了酒楼。

    待来到酒楼大堂已是宾朋满座,城里有些许名望之人也尽聚于此。叶宇的到来让众人颇感意外的同时,也不忘上前与叶宇寒暄。所谓世事变幻皆有轮回,曾经陆坤的寿宴之上众人也均是悉数在场,可当日的叶宇在众人眼中,不过是个油嘴滑舌的穷小子。而如今时隔一年半的时间,已经没有人敢小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因为如今在清流县除了根植已久潘家之外,叶宇已经成了第二富商!

    虽然叶宇很不喜欢这种戴着面具的交际,但是人在商场也是身不由己,也只能挂着笑脸去应酬一个又一个生面孔。不过他先要拜见的应该是刘远山,因为今夜身为代理知县的刘远山也被应邀前来。大厅内有笑脸相迎之人,自然也有心生不悦之辈。潘成峰对于叶宇会出现在这里,觉得很是不悦,他不明白此次夜宴为何请了叶宇。

    相对于一脸寒意的潘成峰,大哥潘成峻就和善了许多,虽说他掌管的布匹生意在商业上与叶宇势同水火,但毕竟来者都是客,况且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与叶宇私交甚厚。因此潘成峻并未有怠慢叶宇,而是主动迎上前去与之寒暄。

    对于潘家的一干人等,除了潘之所以外,叶宇是一个也不认识。当得知眼前这个一脸憨厚的中年男子,就是潘之所的父亲时,叶宇的言行举止自然要恭敬了许多。虽说战场之上无父子,商场之上无长幼,但是私下里这长幼之别还是应当分清的。潘成峻今夜也是第一次见到叶宇,他本以为叶宇会是一个年轻气盛目空一切的晚辈,可如今给他的印象却是如此的沉稳有礼。这让潘成峻暗自惊讶的同时也不由感叹,此子的成功看来绝非偶然。

    就在众人相互闲聊之际,一阵清脆的木杵之声,让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叶宇循声望去,就见大门外走进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手持梨花木杖由仆人搀扶着向厅内走来。潘之所见状面色一喜,随后疾步就跑了过去上前搀扶,紧接着潘成峻、潘成峰两兄弟也跟了上去。

    “叶小子,这就是潘老爷子……”这时刘远山背负双手,在叶宇的身边轻声说道。

    对于刘远山一直唤他叶小子,叶宇感到很是无奈,几次欲要开口劝说刘远山改换称呼,最后却也没有机会说出口。这‘叶小子’的称呼看起来倒是很近乎,可是要是仔细多听几遍倒是有着‘野小子’的谐音。

    叶宇看着步履蹒跚的老人,就是这潘家的掌舵之人潘越,心中却生出一个不该有的念头。他在想若是将来自己年过古稀,难道也要为了创下的基业徒劳伤神,那自己的一生岂不是毫无乐趣可言。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人生?不,自己的人生应该充满惊涛骇浪,需要多姿多彩!

    就在叶宇愣神之际,潘越已经与众人打了招呼,随后来到刘远山近前,躬身一礼道:“老朽拜见大人!”

    刘远山见状慌忙双手相托,十分客气道:“潘老不必拘礼,若论辈分本官还是你的晚辈,今日乃是令孙中榜之喜不必拘礼,潘老请坐!”

    刘远山说着就在一旁让开了席位,潘越几番推让之下见刘远山执意让位,潘越最后才惭愧道:“大人盛情,老朽就恬为首座!”

    待众人皆已入席,潘越这才环视周围打量着众人。由于叶宇分属晚辈,因此他自觉地与潘之所等一众年轻人坐到了一席。可是刘远山似乎有意为之,硬是将他拉到了首席的桌案前。这倒是让叶宇有了一丝的尴尬,虽说以他如今的声望坐在这首席之上也是实至名归,可是在座的都是叔伯级别的人物。最为年轻的潘成峰也是不惑之年,他这个十七岁的年轻人夹在中间着实有些别扭。

    “潘老,这位就是近日风头正盛的叶宇……”今夜刘远山似乎对叶宇特别的上心,还没等叶宇说话他就已经向潘越介绍了起来。

    潘越浑浊的双目,再看向叶宇的时候渐渐有了神采,随后双目微眯带有一丝笑意道:“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未曾想到我清流县竟然出了叶公子这般俊才!”

    “潘老过誉了!晚辈即便再有能耐也不抵令孙金榜题名!经商再如何成功,终究不过是个商人而已!”叶宇与潘越对视了一眼,但即便那片刻的目光接触,他却感受不到这潘老爷子的情绪波动。

    “哦?呵呵……”叶宇的话似乎触动了潘越的心思,随即轻捋胡须含笑道,“叶公子果然见识远卓……”

    “哎呀!可惜可惜!都道叶公子才华冠绝,连我家侄儿也自叹不及,啧啧!如今却是我家侄儿夺得桂榜!叶公子,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不知你又作何感想?”潘越的话刚说完,潘成峰便不冷不热的对着叶宇就是一番奚落。

    此言一出,顿时整个首席端坐众人均是安静了下来,潘越不露声色的平静道:“峰儿,不得无礼!”

    叶宇一听这父子二人的双簧,顿时感到一阵无语。心道这潘老爷子是在在说‘不得无礼’吗?为何听其语气未有丝毫的责备之意。他实在想不通,自己无意挑起事端,为何总有人非要与自己不死不休的纠缠?

    “二叔,叶兄弟若非双腿有疾,桂榜之上也定有他的名字!您又何必如此言语中伤呢?”这时潘之所觉得二叔有意奚落,于是出言替叶宇予以辩护。

    潘成峰闻听此言却是佯作可惜道:“哦,原来叶公子是个残障人士,哎!这着实有些可惜!当真是天妒英才啊!”

    “二叔……”

    “之所,这里何时轮到你说话了!?”潘成峰转过头来,对着欲要说话的潘之所呵斥道。

第48章 出人意料() 
叶宇这回算是看出来了,今夜这潘成峰是有意奚落自己。他没有想到自己三番两次的忍让,对方却毫不领情也就罢了,非要当众戳中他的痛处。虽然如今他对双腿残疾看开了,可是如此不留情面的嘲讽,着实让他难以忍受。

    于是饮下杯中美酒,面带阴冷一笑道:“潘二爷所言不无道理,不过二爷您却说对了一半!”

    “哦?何以见得?”潘成峰眉头一挑,阴冷的笑着问道。

    对于潘成峰的追问,叶宇并没有急着回应,而是环视在座的潘家子弟,随后才笑意正浓道:“单凭晚辈这份残躯,能让对手连连败退毫无还手之力,任何阴损之术都不能伤其分毫!请问潘二爷,这个残障人士,是否要比那些四肢健全的榆木脑袋强上许多?”

    “呃!……”潘成峰被叶宇的这番话气的是说不出话来,潘家众人也是脸色为之一变。他们岂能听不出叶宇的言外之意,就连一脸平静的潘越老爷子,也是眼角微微有些抽搐。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既然在这喜庆的宴会之上无故闹事,那他叶宇也不是任人捏压的泥偶。见这份火候还不够,于是又添了一把火:“再者而言,晚辈再如何不济,也能传宗接代延续叶家香火,可有些人却是天不怜见,年过不惑仍旧膝下清冷!潘二爷,你说这种人可不可怜?”

    “叶宇你!……你……”潘成峰对于方才叶宇的反击虽是愤怒,但也只得强压怒气不予争执。可是这叶宇接下来的话,让他有种像踩了尾巴一般情绪失控。

    看着潘成峰如吃了春药一般的脸色涨红,叶宇却是摇了摇头不予理睬。心道这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戳你老底。其实关于潘成峰膝下无子的事情,清流县已经是无人不知。这些年过去潘成峰一直生不出儿子,此事直到最后成了他心里的一块病。众人也知道潘成峰忌讳此事,因此也就很少有人当着面说及此事。如今叶宇含沙射影的将此事抖了出来,又怎能不让他情绪失控。

    “峰儿,够了!今日乃是大喜之日不得胡闹!”久未说话的潘越蠕动了两下嘴唇,随后冲着愤怒的潘成峰沉声喝道。

    潘成峰气呼呼的坐了下来,怒气难消地狠狠瞪了叶宇一眼便不再说话,他也觉得与一个年轻人动气有**份。潘成峰曾经是打算与叶宇私下合作,想要借力打力将自己的大哥推下台,而当时的蛤蟆塘一事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他本想以蛤蟆塘填土一事,将叶宇染布的方子得到手,如此他既得到了应有的方子,叶宇也能建设染坊与大哥潘成峻对抗。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叶宇竟然动用全城百姓填平了蛤蟆塘,这让他之前一箭双雕的计划全盘落空。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心胸狭隘的潘成峰才真正的记恨上了叶宇。因为有了记恨在心头,才有了之后的玉屏山的事情。今日借着叶宇参加这场夜宴,他才有了故意奚落刁难之意。

    怎么,就是这么算了?既然这火已经点燃,叶宇可没有打算熄灭的意思,于是向潘越拱手恭敬道:“今夜在这喜宴之上,晚辈有一疑惑还望老爷子指点迷津!”

    叶宇的主动发问,让一旁的刘远山面色一喜,甚是期待的等着下文。而潘越却是眉头微皱,凝声道:“不敢当,叶公子不妨直言!”

    “为商之道,以何为准?”

    “这……”潘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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