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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第9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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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如今,她再一次以极为特殊的方式,站在我的身前。她想对我说什么?她想对我做什么?我至今所遭遇的怪异,就是因为她在召唤我吗?为什么,她是也这样的形象出现?太多的疑问,仿佛存留着太多的暗示,交织在一起,将本来可以猜测的东西,变得浑浊不清了。

    她一开始并没有说话,只有我再三叫着她的名字:“桃乐丝”我想走上前,抓住她,将自己的问题一股脑对她倾述出去,可是,在迈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脚宛如石化了一般,一步都走不动。我挣扎着,却只是徒劳。就在这个时候,桃乐丝终于完全转过身来,巨大的熊布偶拖拉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很快,流淌的血迹便在两者的脚边积了一滩,和“江”的力量释放时,所产生的那无比浓稠的血色液体不一样,桃乐丝身上流淌的血并不算很浓,但是,颜色更加深沉,就好似在接触空气之后就会变质,变得紫红,变得紫黑,最终变成浑浊的,粘稠的黑色,只有在这个时候,液体的浓度才会和“江”显得极为类似。

    “江”是深沉而恶意的红色,而“桃乐丝”,则是浑浊又衰败的黑色。让我不由得联想到,两者此时的处境。

    “江”是生命蓬勃的异常,而“桃乐丝”即便和“江”相似,但本质也不过是“末日症候群患者”而已。

    在被“病毒”侵蚀破坏,病变异常这一点上,桃乐丝和我,和其他末日症候群患者,没有太大的区别,甚至于,其实系色也是如此。

    我们之间的差别。仅仅是在病变之后的遭遇和体现方式不一样,但终究,都只是病人罢了。

    “桃乐丝太好了,你还活着。”虽然她不说话。显得十分压抑,让我觉得,她其实并不带着善意而来,但是,没有关系,无论她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因此厌恶责怪她,能够再次看到她,证明她的确还生存着,就已经足够了。“我在病院里找不到你,每个人都当你已经死了,但是,我一直都希望,你只是藏了起来。所以。你真的是藏了起来,对吗?”

    “阿川”桃乐丝的语气微微波动着,仿佛在掩饰着她的情绪,“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现在的这个你,其实,你不应该复活过来。为什么要复活过来呢?”

    她的表情十分平静。但是,我却觉得,她的内心,其实没有表面上这么平静,她在寻求答案,只是。这个答案,其实我也没有。我回想着自己于“死亡状态”下发生过的一切,但是,没有印象,只有自己“死过”的感觉。我想得起来的。只有彻底死亡之前,以及复苏之后的记忆。在死前的最后一刻,我的确将自己未能完成的一切,托付给之后的“高川”了,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复苏过来,因此,也从未主动去想过“如果自己可以复活”这样的假设。

    我当初真的以为,那一刻,就是我身而为我的真正的终结。现在反刍那段记忆,或许可以找到各种理由,例如“江”的存在,例如“有可能心有不甘”之类,然而,这样刻意找到的理由,其实并没有多大意义,我也从来都没有用这些理由来说服自己。

    我仅仅是因为“活了过来”,所以,继续自己的行动,仅此而已。并非是为了什么,所以必须活过来,必须活着采取行动——我在病院现实中死亡的时候,的确已经以自己的死亡作为最终的觉悟,而交托了身为高川的一切。我不清楚,后继的高川会如何行动,我最后的信念,最后的妄想,会否传递到他的身上,我曾经拥有的力量,是否会被他继承,这一切,在当时,根本就无法去确认。

    明明带着彻底死亡的觉悟,去面对那中断的结局,可是,在某一时刻,却突然“苏醒”过来,然后,直接在意识中,拥有了“死而复生”的印象,以及各种朦胧的,仿佛是自己,又不是自己的记忆。其实,刚苏醒的时候,我甚至已经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甚至于,是不是人类。只有“我是高川”这个认知,顽固地扎根在脑海中,然后,迅速统合了一切。我的记忆、人格和意志,都来自于“病院现实的死亡”之前,所以,我是延续着那个时候因为死亡而中断的“高川”。

    对于桃乐丝的问题“为什么要复活”,我无法回答,因为,对我而言,死亡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过,自己可以复活。只有在已经复活的基础上,问“为什么要做这些事”这类的问题,才是有效的。只是,桃乐丝看起来,并没有想过这类问题,或者,其实在她的心中,已经有了她自己的判断。

    桃乐丝知道我和“江”的关系,将我身上所产生的异常,和“江”联系起来,也是理所当然的。而她对待“江”的态度和看法,从一开始就很不好,其中当然有很多因素,但是,我想,最重要的原因,应该是她觉得,是“江”导致了一切吧——这里面,有多少“江就是病毒”的成份,亦或者,是否也有着“病院现实中已经死亡的,身为病原携带体的真江”成份,我就不太清楚了。

    总而言之,桃乐丝和“江”不对盘是显而易见的,进而,将这种不对盘扩大到我的身上,也是可以理解的。她的这种“偏见”是否正确,对我来说,其实也很难回答。只是,我就像是爱着亲人一样爱着她,所以,即便这种“偏见”波及到自己的身上,也不会感到为难。她有她的想法,这是好事,我一直都这么认为,即便,因为想法的不同,往往会导致矛盾冲突。

    “抱歉,大概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再努力一点,所以就没有死彻底。”我找了这样的理由,回答桃乐丝的问题。

    “你已经足够努力了,你的努力,也已经结束了,为什么那么不干脆呢?”桃乐丝说:“就算你现在复活过来了,又有什么用呢?你已经不再是你了,这是事实,可是你自己却无法察觉到。你所做的一切,和你想要的东西,完全是南辕北辙!”桃乐丝的语气有些激动。

    “就算你这么说”我微微笑了一下,连自己也分辨不出,里面是不是有些许苦涩的味道。

    “你现在做的一切,真的都是出于你自己的想法吗?”桃乐丝这么问到,没等我回答,便又自己回答到:“不,即便你觉得是自己的想法,那也并非是你自己的想法。你只是变成了江,变成了病毒的傀儡而已。算了就算这么说,也没有任何用处。你的思维和行动的出发点,是完全以它为核心的,而你却不会怀疑这样的意识形态,不,应该说,现在的你,只认可这样的意识形态吧。”

    “也许吧”我不想反驳桃乐丝的看法,因为,她的想法,其实也谈不上错误。每个事物,从不同的侧面来看,都有着不同的形态,而人类,是无法从理论上的“全面”,去完全解析一个事物的。所以,我不会说桃乐丝的看法是错误的,只是,也同样不承认自己的想法是错误。

    我的想法,我的计划;桃乐丝的想法,桃乐丝的计划。过去高川、系色和桃乐丝的想法和计划;此时此刻的我的想法和计划——虽然已经出现矛盾,但在面对“病毒”这样无法认知的存在时,却没有一个是完全正确而可行的。我们的选择不同,但是,最本质的目标,确实是一样的,仅仅是产生行动的出发点,并不相同而已。

    “我真的不觉得,自己选择了一个最糟糕的路线。”我说。

    “我明白,我明白所以,我来了。”桃乐丝说:“我了很大的力气,将‘剧本’中埋藏的伏笔激活,它原来并不用在这种地方,这个时候,针对的,也并非是你。”

    “你知道剧本?安德医生的那个?”虽然有这么猜测过,但是,亲口听到桃乐丝提起,我仍旧不由得去确认道。

    “剧本,原本就是依靠系色才能完成的东西”桃乐丝回答到:“我是骇客,就像是在程序中开了后门一样,我在剧本中埋下只有自己知道的伏笔,它在平时的时候,看起来只是剧本中正常的环节,但是,却可以在关键的时候出现偏差。”

    “偏差——”这个词语,让我不由得想到了火炬之光的那群神秘专家,以及希格玛之前提起过的“巨大偏差”。

    “是的,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偏差,也可以在关键的时候,发挥重要的作用。”桃乐丝说:“本来,这个偏差针对的不是你。”

    “是针对江?”我似乎有些明白了。桃乐丝所依仗的,让她认为有机会战胜“江”,战胜“病毒”,战胜“病院”,将一切劣势扭转的力量。

    那是以“剧本”为核心,以整个末日幻境的宏观命运为基础的力量。

1098 彼此的战斗() 
如果“剧本”决定了末日幻境发展的方向,或者说,预示着末日幻境发展的结果,那么,可以干涉“剧本”的人,哪怕是涂改了一点,都会让整个末日幻境发生巨大的变化。“剧本”看起来是由病院现实中的安德医生等人编写的,但实际上,我不觉得他们有这样的能力,桃乐丝之前也说过,那是依靠系色才能完成的东西。那么,最初的剧本内容,大概取决于三个因素:安德医生等人、系色中枢和“病毒”,而其中,“病毒”决定最基础的底层,安德医生等人决定最表面的现象,系色的作用,大概就是成为两者的枢纽和缓冲带吧。

    而桃乐丝依靠自己的力量,硬生生在“剧本”中埋下了自己的东西。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她现在的真实情况,最少也是和系色一样吧——例如,不为“病院”所知的一个末日幻境中枢?

    我不由得想到自己在复苏后,所经历过的那些矛盾的怪异,如果是桃乐丝在激活“伏笔”,进而让“剧本”产生了变化,那么,就足以解释那些矛盾和怪异了。世界的进程,在细节上,本该是a的模样,可是,桃乐丝的行为,让它跳到了b。世界看似还是相同的,但实际上,却是如同跳到了另一个在细节上有着细微不同的世界线。

    如果,原本世界的收束,是末日性的毁灭,那么,桃乐丝的行为,大概是不会改变这个收束,而仅仅是把“江”加入这个收束中,伴随着一同灭亡。除此之外,在“江”等同于“病毒”的前提下,我想不出任何可以通过“剧本”杀死“江”的可能性。

    这简直继续像是,要让剧本的作者,在这个剧本完结时,也一同自杀——尽管。这个作者,其实也将自己写入了剧本之中,充当着一个神秘的角色。

    然而,这是从“人”的角度。去考虑“人”的行为,才得出的可能性。从这一点来说,大概桃乐丝也是把“江”当作“人”来看的吧,至少,是以她具备人性人格为基础。

    而我,虽然爱着江,但实际上,在很早以前,就已经不将它当作人类来看待了。

    以上这些想法,都仅仅是我的推测。桃乐丝并不打算将一切都说得分明,当然,也有可能,经过太多的时间和变化,最初最简单的计划。已经复杂到不具备可以说明白的成份了。一切都在只有她们才知道的数据化混沌中,依循一个复杂的机理而完成,以人类的形态,无法观测和思考这个复杂的机理。最初“高川”是计划的发起者之一,但是,如今也许只有系色和桃乐丝,才能理解这个在“高川”无数次死亡和诞生之后。愈加变得复杂的计划。她们获得了从末日幻境的宏观层面上,去尝试追寻“病毒”正体的能力,借助两者的其中之一“系色中枢”的力量,“病院”也才能在“无法观测到病毒”的基础上,逐步取得研究上的进展。

    那么,桃乐丝呢?我不觉得。她是独自一人,参照系色的情况,她大概也是“无法自由活动”的,需要手足和爪牙,去应对“病院”极其幕后带来的各种麻烦。而在我的情报中。如果真的有什么人正在依靠和利用她的力量,那么,在那个病院现实所在的封闭岛屿上,也就只有潜伏着的间谍们了吧。

    “病院”依靠系色中枢,“间谍”依靠世界骇客桃乐丝,在力量和情报上,双方处于一种脆弱的平衡中,想要彻底拔除某一方,另一方都必须承担一定的代价。而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博奕的基础,哪怕是安德医生,其实也很明白,“病院”中深藏的危机吧。

    过去觉得有些模糊不清的东西,如今终于渐渐清晰起来。

    能够再次和桃乐丝见面,真是太好了。可是,也太久了,久到我已经死了一次,再次复苏的时候,我们已经站在了行为的对立面上。

    过去的我,如今的另一个我,都只是单纯的执行者而已。可是,现在,站在这里的我,要执行的,却已经不是众人齐心协力,就连“高川”也已经重复轮回了多次,才最终完成轮廓的计划。

    是的,如果桃乐丝十分愤怒,决定要杀死我的话,我也可以理解。我没有在理论上否定她们所做的一切,但在行为上,的确可以称得上是“背叛”吧。

    我拒绝了过去的高川,系色和桃乐丝费劲心思的计划,选择了只基于自己这短短一生的情报和情感,所得出的计划。无论从时间深度、情报量和严密性上,相比起她们的计划,都像是开玩笑一样。而且,这开玩笑一般的计划,切实和她们的计划产生了矛盾。于是,矛盾带来冲突。

    我真的明白,在她们的计划中,我是已经死亡的失败者,是不应该复活的。我的复活,大概是计划外的偏差,在她们的眼中,这恐怕就是由“江”,由“病毒”产生的反击。

    我的所思所想,无论对自己来说,有着何种重要的意义,在她们的角度来看,也不过是“傀儡”的行径。

    如今我们相见,只是一个必然,差别只在于时间的早晚而已。在桃乐丝考虑针对我采取行动的时候,她也必然要考虑“江”的存在,所以,为了准备这次相见,桃乐丝必然做了许多工作,调动了许多力量,以期在一定时间内,屏蔽或转移“江”的注意力,尝试去抑制她的力量。站在我面前的她,还有不在我面前的系色,一定有想过,通过这一次针对我的行动,来完成一次对“江”,对“病毒”作战的预演吧。

    所以,这场战斗,我必须考虑最糟糕的情况——独自一人,以普通人的身体,去对抗至少是三级魔纹使者等级的桃乐丝。这片战场上没有任何援助,除了我们两人之外,只剩下一片被灰雾笼罩的寂静,真江也好,拉斯维加斯特殊作战部队的其他神秘专家也好。都不存在于这里。我抵达这里时,所经过的,所看到的,所感受到的。大概就是一种“临时数据对冲”的即时现象吧,那些人和事所代表的“数据”,已经在对冲中变得一片混乱,从而变成了怪异的模样,再也无法用常识去认知——简单来说,他们存在着,却可以当作是不存在。

    桃乐丝究竟是什么时候激活了这次临时数据对冲呢?

    “江川”我不由得想到,恐怕,是从江川的消失开始,如果结合她的“伏笔”宣言去联想。甚至可以得出“江川”和“左江”这些人造人的存在,都是属于伏笔的一部分。而这些人造人的“历史”,的确可以和末日真理教的“最终兵器”搭上关系。结合过去所得到的,末日幻境中的桃乐丝的情报,如果说。“桃乐丝”是编号999,代号“江”的最终兵器的仿制品,那么,江川她们,大概就是“桃乐丝”的仿制品吧。

    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末日真理教制造了以“江”为代表的最终兵器系列。网络球参考末日真理教的计划,完成了“桃乐丝”。而在如今的末日幻境中。各方面的名声都显得稍弱一些的雇佣兵协会,若是以“桃乐丝”为范本,启动了“完美战士”计划,完成了江川这批人造人。

    将这个情节,对照之前所推导出的结论,就会显得十分合衬。

    如果。江川她们就是桃乐丝的伏笔之一,那么,之后所有涉及到她们的情节发展,以及在这些情节中隐约浮现的矛盾和怪异,也就变得依稀可以理解了。

    我将刀状临界兵器横在身前。这一场战斗不可避免,虽然可以理解桃乐丝的想法和心情,但我也不想束手待毙。如果我的复苏是存在某种意义,那么,我希望这个意义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前进下去”,而不是被桃乐丝当成反角,在这里被干掉。既然已经站在这里,我就有着生存下去的*,也有对未来的期待,这些东西并不会因为被人说“不正确”,就真的变成不正确。

    是的,即便知道,自己的复苏是多么诡异,其必然有种种如今的自己所无法观测到的黑幕,但是,这些种种让人可憎,哪怕真的是“不幸”的理由,都不应该是就此止步的理由。无论他人从什么角度去观测我,我所可以观测到的自己,仅仅只有一个狭隘的角度而已——从自己的角度来说,正确和错误,一直都是分明的,那些徘徊在正确和错误之间的忐忑,仅仅是对结果的不释然所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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