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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第5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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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注视着我。
借助这种注视,它在对我述说些什么。它的声音,从朦胧迅速变得有形有质,仿佛回响在脑海中,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个声音。可是,它到底在述说些什么,我完全无法判断,就像是恶魔的呓语,巫师的呻吟,在短短的音节中,塞满了超出一个生命活动所拥有的资讯量。
太可怕了,我只知道,自己实在太恐惧了,从来都没承受过的恐惧,连痛苦都显得微不足道,所以,我才感觉不到痛苦。我的心智宛如被熊熊的烈火灼烧着。我的意识,似乎被硬生生扯离义体,沿着某种通道,穿越空间、时间和维度,而那形如终点出口的光芒,正在迅速放大。
时间已经不足以描述这个穿越的过程。光芒笼罩了我的意识时,它便如同真真切切存在着,穿透了紧闭的眼帘。我不由得作出睁眼的动作,好似缺氧一般饥渴地吸气,有大量的液体挤入仿佛塞满了炭灰的鼻腔中。这是何等独特的感觉,沉闷。灼热,痛苦,好似整个人都在融化,却又在外界的极度寒冷中,维持着一个脆弱的躯壳。我再次感觉到了身体,却无法动弹,那种被什么东西束缚住,被什么东西扎入身体的感觉是如此强烈。虽然我睁开了眼睛,脑海中却仍旧一片空白。只有感觉是真切的,我无法思考,但是,外界的信息却不断沿着感官渠道挤入脑海。
明明,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淡黄色的水光,在朦胧地荡漾。
更外层,是一层光滑。充满剔透感的材质。我似乎呆在一个半透明的,充满了液体的棺材中。而透过棺材那光滑的表面。我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但印象最为深刻的,是一只比轮廓的阴影要深邃许多的眼睛部分像是空洞洞的眼眶,又像是藏着更加黑暗的眼珠子,更像是,即将有什么东西。从那黑暗深邃的眼洞中钻出来。
猛然间,一只手印“啪”地一下拍在“棺材”的半透明外壳上,紧接着,从那隔着什么,看不清晰的视野中。浮现了一张疑似人脸的轮廓。它在“棺材”的那一端凝视着我,尽管看不清楚,但是,却能感觉到它带着极为强烈复杂的情绪,说不清是惊慌还是喜悦。
我猛然明白过来,到底明白了什么,这个时候却无法形成具体的思维形状。我就像是亲身体验了一场极为恐怖的噩梦,继而在这场噩梦的崩碎中,重新向下坠落。
和上升时沿着一个具体通道的感受不同,这一次,我仿佛在一望无际的深渊中下坠,在摩擦中燃烧,似乎连自我存在感都要在这无比的恐惧,剧烈的摩擦燃烧中变成灰烬。
下坠的感觉,在不断加速,充满了冲击力。快要燃烧成灰烬的自我,宛如高空坠落的沙子,哗然洒在身体上我只能这么形容,之后,那熟悉的视网膜屏幕视野再次呈现。
我知道,自己回来了,自己从噩梦中清醒了,又或是坠入了更深邃的噩梦之中,这是一种何等复杂,无法描述,充满矛盾,让人作呕又无物可以呕吐的感觉。
恐惧和燃烧,所形成的巨大压力,终于抵达了一个临界点,硬生生将我因为无法思考而无法成形的思维压制成一个坚硬结实的轮廓我在想什么?我明白了什么?答案只有一个。
“江!”我尖叫起来。我从未想过,自己的声音,会有变得如此凄厉的一刻,尤其是在拥有义体和脑硬体的情况下。我早就知道,自己的精神不正常,但是此时此刻,我更加确定,自己已经疯了。
那不可名状的东西,并非是它真的没有形状,只是无法理解。而无法理解所带来的恐惧,以及仅仅是观测到这种无法理解的存在时,就足以让生命崩溃的恐惧,简直就是将一个人一生中所能感受到恐惧都浓缩在一起。我恨不得将自己看到的一切,感知到的一切,都当作虚假的幻象,但是,仅仅是幻象的话,是无法如此深入本能的。
简直就像是,神秘学中的一个独特分支“克苏鲁神话”中所描述的,那难以言喻的,超越一切的邪恶存在。
那是神,是不可直视之物,是不可触摸和感受之存在,是恐怖和战栗的真意。
这样的东西,以一颗裸眼的形态,局部投影于此,便让我的世界崩溃了。
我知道自己疯了,疯了的人,是无法如此清晰地描述自己的思维的,只是,身为“高川”的我,本就不是正常的人即便自我破碎,意识沉沦,人格分裂,碎片却仍旧能够继续工作若要形容的话,就是如此吧。
我不知道其他人的情况到底如何了,这颗巨大的裸眼,要说没有人注意,是绝对不可能的。它具备压倒性的存在感,这种存在感,让所有人都不得不去注视它,而注视它的下场如何,我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过。这么可怕的东西,也很可能只是朝我来的我没有证据,只是直觉这么告诉我。如此一来,其他人仍旧有生还的希望,甚至,他们根本就无法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在这个过程中,世界,是被凝固着的。
当世界再次流动起来的时候,螺旋光柱擦过裸眼,陡然拐向,击中了高塔。光柱被一片又一片,一层又一层的高塔外壳碎片分割成无数份,每一份光束都在碎片之间反射着,在碎片的缝隙间穿插着。转眼间就如一张收缩的光状巨网,勒紧了高塔内部,下一刻,猛烈的爆炸形成更加强烈的辐射光,将整个高塔吞没。
对我来说,这一切的发生和过程,是如此的复杂,但是。对其他人来说,似乎仅仅是无法反应过来的瞬间。下方。仅仅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辐射的光芒,便将我和腥红色裸眼吞没了。
在冲击之中,我原本的上升趋势产生偏斜,本该错过腥红裸眼的轨迹,被纠正过来。在我还未从极度的恐惧中,恢复义体的工作时。手中的刀状临界兵器,已经扎入了腥红裸眼之中。
这于我而言,绝对算是一种偶然,一场意外,但是。在这之后所发生的事情,证明了,对于“江”而言,只是一件早有预谋的事情。无比顺利地将高周波泛域切割装置刺入后,巨大的阻力让我无法继续下去,而给我带来了巨大恐惧的这个异常之物,就像是被刺穿的气胎般瘪了下去。然而,这并非是它被消灭的征兆,仅仅是在改变那巨大的形态,以便于进行下一步而已。
我紧抓着临界兵器,因为义体不受控制的缘故,根本无法松手,而临界兵器扎入裸眼的同时,也宛如被它锁住了一般,即便它呈现干瘪的现象,也没有任何松懈的可能。巨大的力量,将处于辐射冲击和光芒中的我们紧紧维系在一起。
干瘪的腥红色裸眼,最终变成了一滩铺满半空的血色液体,四周的灰雾在这个过程中不断被吸入其中,似乎由此增长了这片液体的浓稠和体积。下一刻,浓稠的近乎沥青般,淤积在一起,露出层叠纹理的血色液体,灵动而凶猛地贯穿了我的左眼那里的眼球,已经在拉斯维加斯城的瓦尔普吉斯之夜中,成为了异化右江的一部分,而现在,这些血色的液体,便从这空洞洞的部位灌入我的身体和灵魂,庞大的体积,无法阻止它的全部进入,我的左眼洞,就像是一个无限宽敞的容器,彻底容纳了这些比我的体积和重量庞大好几倍的液体。
而高塔被攻击时产生的冲击,也完全无法阻碍这个过程。我们,就像是被隔绝在另一个空间中。
血色液体灌入我的左眼时所产生的冲击力,让我被迫后仰着身体和脑袋,感觉就像是承受着高压水枪的冲击,直到最后一丝液体也进入其中,这股压力才猛然停止。我用力扳回身体,这才察觉,义体和脑硬体已经恢复正常工作状态,视网膜屏幕中的无数警告窗口,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彻底删除。那让人崩溃的恐惧感,也早已经无影无踪。仿佛一切都恢复正常,之前所体验到的一切,都不过是无法证明是否真的存在过的幻想。
那自我崩碎,已经疯了的想法,在这个时候,也已经不存在了。自己真的疯了吗?我不由得这么想,可是,立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那可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发生过的情况,而现在的自己,尽管自我感觉正常,实际却是极为糟糕的,这种糟糕状况,就连脑硬体也无法检测出来,也无法自己感觉到。没有检测到异常,无法感觉到异常,并不代表着,不存在异常。
一定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伴随那浓郁的恐惧,烙印在极深的地方。就算在意,就算无视,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我的左眼框就在我进行自检的时候,产生了剧烈的痛苦和麻痒,这种负面感觉,原本是脑硬体应该屏蔽掉的,然而,此时的脑硬体却似乎唯独忽略了它们,因为,这种感觉,仿佛已经偏离了生理姿态,更像是从人格意识和精神灵魂之中诞生的。
“长,长出来了”我用手掌按住左眼,意外地自言自语着。从掌心传来的触感,在告诉我,于这个眼洞中发生的状况左眼球再次长出来了。
和植入异化右江中的眼球一样,属于“江”的眼球,再一次成为了我的左眼。它在以自己的意志转动着,左右上下,宛如抽搐般,磨合般,不停运动着。
709 重生2()
目视到腥红色的眼球给我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它让我混乱,让我恐惧,让我不确定自己到底在大脑一片苍白的时间中,所看到的究竟是什么。其实,我觉得自己应该知道,却有一股力量,阻止我去确认。起初我以为自己手中的临界兵器能够让自己战胜这个东西,但事实比我预想的还要残酷。我疯了,尽管,自己没有任何不正常的感觉,但是,一个理智的声音在告诉我,我的确已经疯了,崩溃了,进入一种比精神分裂还要恶劣的病态,只是,当我所感受到的世界,在一次恢复正常时,那种病态便从表面下潜到了精神的更深处。
我知道,自己看到的眼球,很可能就是“江”的一部分正体的映射,仅仅是目视到,其存在就足以给人带来沉重的伤害。真是难以想象,这样可怕的东西,如同邪神一样的东西,实实在在地潜伏于自己的身体中。
当这片血红色的存在出现在视野中时,我就已经预感到了,巫师们最后的杀手锏,就是由艾鲁卡带去的“江”之力量,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考虑过,那份“江”的力量,竟然可以达到如今的这种程度。如果非要为这种即成事实的强大找一个理由,那只能猜测,从“高川”体内脱离的“艾鲁卡”,携带着部分“高川”的特殊性。正是这种特殊性,让“江”之力量得以寄生其中,并随着时间流逝成长起来。最终,成为了一种无比强大的媒介。让“江”的一部分正体得以与之产生共鸣,进行投影。
我还清晰记得,当艾鲁卡携带“江”之力量,脱离“高川”投入末日幻境时,超级系色和超级桃乐丝表现出来的凝重和忧虑。“江”的谋划,比她们更快一步,在被封印之前布下的棋子,此时的的确确地成长起来了。
如今。就在几乎要尘埃落定的时刻,由巫师们释放的“江”之力量,为最终结果带来了强烈的不确定性。
我猜测到“江”一定会出手,但是,我错误估计了它出手的方式。为此,我必须承受由此产生的后果——它可能是坏的,或者是极坏的。即便当下没有显得太糟糕,也绝对不会是好的。
被腥红色眼球掉转路线的能量光柱击中高塔,由此迸发强烈的冲击和光华,而被这片光芒遮掩了身形的我和眼球,再次发生预想之外的变化——被临界兵器刺中的巨大腥红色眼球,再次化作一片浓稠的血液般的物质。充满灵性,在某种庞大而强烈的意志驱使下,无可阻挡地钻入了我的左眼眶中。
在拉斯维加斯城的瓦尔普吉斯之夜中失去的左眼,于此时此刻,被重构出来。
我无法详细描述在这个过程中的感受。那是连脑硬体也无法阻挡的极端负面感觉,本来稍微显得恢复了一些的自我。在这种强烈的负面感觉冲击中,似乎又开始龟裂了。在我的耳边,在我的脑海深处,在自我的认知中,我听到了那清脆的声响。
刚恢复正常的世界,相对于自我的处境,又变得缓慢起来。连从高塔处不断向外辐射的光芒,其光线的运动也仿佛变得可以目视。一条条清晰的光线,从我的身旁掠过,除了我自身所占据的空间,其他地方已经被这些细密的光线填满了。我似乎可以看穿这片光线的源头,看到高塔中的那个身影,正在痛苦地颤抖着。甚至在眼睛看不到的地方,也有连锁判定所带来的感知,反馈着整个空间结构的运动状态——一切都在运动着,只要运动着,就能够被观测到,这句话的意义,正在变得更加深刻。
以往在超负荷的状态下都很难观测到的东西,此时此刻,正以一种无法描述,但能察觉的方式,呈现在我的脑海中。不,我几乎在这么想的时候,立刻产生了一种感觉,这并非是源于自身的力量而达到的境界,而是左眼所带来的。左眼仿佛拥有自我意识,却又和我紧密相连,不仅仅在身体生理方面紧密相连,还与精神意识紧密相连。它就像是一切超凡观测和感知力量的核心,或者说,它将自己变成了核心。
新诞生的左眼球,以超乎反应的速度,在左眼框中扎下根来——不仅仅是身体的左眼,还是意识上的左眼。它侵蚀着原本不属于它的东西,根系迅速蔓延,缠绕在我的每一根血管神经和每一个细胞因子之中。我觉得此时的自己,仿佛被一种超越生命维度,不可想象,无法理解的,如同吸血植物一样的存在捕获,缠绕,成为可怜弱小的予夺予取的猎物。
尽管感觉极度糟糕,但是,理智却又在告诉自己,自己此时的情况,和过去没什么不同,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就已经是这样的状况了。只是,因为这个可怕存在的一次呼吸,一次翻身,这般自然而然的,再轻微不过的动作,便不得不受到了影响,于表面化地再度确认了一次罢了。
“江”这种不可理喻,无法理解,在正常状况下无法确认,但是一旦确认了,仅仅是观测到一部分正体的投影,就会产生无法抹消的创伤的存在。其存在形态和存在维度,比我们这样弱小的人类高出太多,仅仅是存在性,就能构成巨大的压迫。是的,即便“现实”中的病院研究中,已经有相关的报告作出这样的猜测,但是,猜测和真实的差距,比任何人猜想的都要更加巨大。
这种仅仅是存在,就会人类造成巨大影响的东西,就在我的身体中,借助我的身体感受着,接触着,把玩着这个世界——左眼球不受控制地转动起来,一下子就挪到了眼角。迫使我不得不扭头看向它所要看的方向。
我的身边,浮现了一个透明的人形。而且,在左眼的注视中,轮廓细节正变得清晰起来。
“高川?”我在这个人形变得可以辨认前,就已经下意识知道了,它究竟会变成什么。事实也不出我所料,我再一次看到了少年高川幻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体仍旧如同幽魂幻象一般单薄透明。也许,除了我之外,谁也无法看到他。而他实际也并非真的存在于我的身边,仅仅是一个感官异常所产生的,极为逼真的影像。
我知道,自己所看到的这个少年高川,此时此刻。就是这么一个东西,像是幻觉,但是,却又并非完全是幻觉。自我中,分裂出的自我,意识中。分裂出的意识,精神中,分裂出来的精神,从作为现世高川的“我”中,借壳重生的过去的某一个“高川”。
“江”促成了这一切的发生。尽管在这之前。我也已经确认了,它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夺取精神统合装置,但是,它的步伐实在太快,太直接,就如同闪电战一般,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成为了既定事实。
我那本就不坚固的自我人格,被打碎了,以它所需要的方式,拼成了新的形状。因此,以病理学来说,我的确已经疯了,然而,我的自我感觉,却仍旧良好。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因为,少年高川,也仍旧是“高川”啊。
“高川”,本就是一种同时具备了共性和个性的概念。
我的精神一振,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少年高川幻影已经消失了,仿佛一直都不在那儿。
来自高塔方向的冲击和光芒,已经削弱到无法造成伤害,也无法遮蔽视野的程度。整个废墟再一次从血红的色泽中,变回了那灰色迷雾弥漫的阴沉状态,风在耳畔呼啸,马赛克现象的出现频率,已经大幅度降低,那处高大如城墙的马赛克现象,已经变得千疮百孔。
显然,尽管出现了诸多意外,而且,还是极具备颠覆性的意外,但是,至少在表面上,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构造仍旧行走在正轨中,五十一区的天门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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