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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第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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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们做什么,在没有得到同意前,请留在这个客厅。”锉刀再次强调道:“三餐按照我们的规矩定时解决,睡觉也都没有问题,不喜欢光亮的地方,就自己找个角落,但不要离开客厅,不准回到房间,无聊的话自己找办法解决。”
“那么上厕所呢?”艾克娜插口道。
“看到那几位了吗?”锉刀指着雇佣兵们,说:“你可以随意找一个陪同,但不准离开他们的视线。”
“我们不是犯人!”老汉姆忍不住拍了桌子,“我们有能力照顾好自己!你觉得我们抵达这里前遇到过什么?你们以为在处理这种事情上真的比我们更有经验吗?哼?看看你们做的那些事情,把这个屋子弄得一团糟,你以为那些小伎俩真的能够挡住敌人,而不是把自己陷在这里?我告诉你们,我不想死,更不想因为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死掉!”
老汉姆说到最后,就像是一头怒狮般咆哮起来,大有一言不合立刻拔枪相向的气势。我不确定他这么表现,到底有多少是认真的,还是仅仅是尽可能表明态度,谋取更松懈的管理,但是对锉刀来说,他的表现完全不够力量。锉刀歪着头,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和老头子怒瞪的双眼对峙着,另一边的艾克娜有些退怯地缩了缩,老汉姆的爆发明显影响到的人,似乎只有她一个,崔蒂并不对老汉姆的爆发感到惊讶,只是有些担忧,小汉姆抱着手臂,目光落在木屋外,仿佛已经出神了。
幸存者其他人的表现,就像是将老汉姆孤立了出来。不过,老汉姆仍旧是那副倔强的表情。
“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老汉姆一字一句地说。
“抱歉,也许你误会了。”锉刀轻描淡写地说:“我只对自己的团队负责。在确定放任你们的行动不会危害到我的队伍前,你的要求不会得到许可。”说到这里,她的脸色变得相当严肃,也充满了针锋相对的攻击性,在老汉姆再次发作前,她如一头猛虎般扑了上去,不待他反应过来,已经正面掐住了他的脸,转身,按倒,老头儿的脑袋被她用力撞在茶几上,发出脆裂的声音——被老汉姆的脑袋砸中的地方,木头开裂了,那可怕的声音和裂缝让人直抽冷气。愈发显得锉刀的冷酷。受到重击的老汉姆并没有失去意识,很快就挣扎起来,但是脑袋却一直被锉刀按在茶几上,巨大的力量压制得他无法动弹,他想要拔枪。但锉刀比他更熟悉这种玩意。第一时间就捉住他的手腕,施加在上面的关节技让老汉姆发出令人牙酸的惨叫声。
没一会,血迹在老汉姆的脑袋和茶几接触的地方清晰起来,老汉姆终于停止了反抗的挣扎。认命般躺在茶几上。锉刀的下马威突然又迅速,一面倒的交锋结束时,没有人及时拉开两人。艾克娜和小汉姆的脸色都很差,诺夫斯基仍旧是那副低眉顺从的姿态,崔蒂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苦笑着对我耸耸肩膀,她当然明白锉刀为什么要这么做,实际上,这里没人是笨蛋,即便是一副柔弱女性样子的艾克娜,和年轻的格雷格娅,也没有善心发作的表现。
“你们会后悔的,你们没有不站出来,以后也没有人会帮你们。”老汉姆虚弱的声音从锉刀的手掌下传出来。不过,虽然每个人都对“你们”指的是谁心知肚明,但却没有人做出应答。
“听好了,老头子,听好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锉刀冷酷地说:“这是命令。”
老汉姆没有再作声。锉刀从他的脸上松开手掌,离开时将从他身上夺走的双筒猎枪轻轻放回茶几上。老汉姆躺在茶几上喘气,虽然后脑流了不少血,但视网膜屏幕显示。那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口,不过。他想要在短时间内站起来大概也十分困难,因为他此时还处于轻微脑震荡的状态。
“谁还有问题?”锉刀平静的目光再一次掠过幸存者们,半晌的沉默后,她对属下们点点头,径自走向通往二楼的梯子。
经过锉刀和老汉姆的一番交锋,原本就有些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闷了,幸存者们带着秧秧的脸色自寻了地方休息。他们不知道锉刀打算将禁令执行到什么时候,木屋外的环境是如此单调,一成不变,呆在客厅里,处于众目睽睽中,许多打发时间的私人举动都做不了,时间想当然会变得更加漫长。崔蒂最先行动起来,为老汉姆疗伤后,招呼其他人继续玩牌,就像是我们没有抵达前做的那样,其它幸存者没有拒绝,虽然一开始,气氛十分僵硬,但是,在意识到雇佣兵不会突然找上自己之后,渐渐松懈下来。
雇佣兵们当然不会没事去寻这些普通人的乐子,哪怕这些幸存者被称为“命运之子”,我想,对这些雇佣兵来说,他们的多种身份中,类似于“关键要犯”的身份才是最重要的。
锉刀上楼不久就下来了,我看向她,她平静地摇摇头,表示在上面没有找到更多有用的东西。崔蒂开始给幸存者们强制分发保存在地下室里的武器,因为有锉刀的压制,尽管皱着眉头,幸存者们仍旧拿了过去。正常人自然不会在面对未知危险的情况下,抗拒手头持有更多的武器,但是,这些幸存者们的精神状态并不正常。
所有人都呆在楼下等待着征兆的降临,受到脑硬体的控制,我不会因为这种毫无作为的单调而产生情绪波动,雇佣兵们也很有耐性,但是仍旧有人不耐烦了,就算是打牌也无法按捺这种焦躁,每个人,包括他们自己都明白自己在焦躁,如果只是发呆,那没问题,但是,当是有目标的等待时,这种焦躁立刻快速朝四周扩散,不一会,崔蒂和格雷格娅的目光也越来越频繁地朝木屋外和雇佣兵身上张望。木屋外仍旧是如此明亮,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又过了一会,崔蒂终于问锉刀:“我们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她问出口的时候,幸存者们淤积的情绪稍微有了一些释放,这样的变化是如此明显,由此可见这个客厅中的气氛是何等沉重。
锉刀头也不抬,说:“二十四小时。”虽然没有进一步交流,但我并不反对这个时间限制,这个时限正好契合人体的生理机能,以及此时幸存者们的心理状况,超过二十四时,他们的精神会进一步恶化。而且,最初没有跟他们提起这个时限也是有目的的,这是一个小伎俩,让他们实际坚持的时间,会比他们自以为的更久。
“二十四小时之后还没有变化的话。该怎么办?”格雷格娅有点没话找话地问我。
“那时会强制他们到外面去转一圈,他们不会抗拒。”我轻巧地回答到。
“我们到底在等什么?”格雷格娅有些茫然,“这里有危险,你们都在这么告诉我们,那么。为什么不带我们出去呢?”
“外面同样危险。”我说。“那么,你们也知道,顺着回头路有可能回到正常的世界,为什么你们自己不那么做呢?”
“我”格雷格娅哑然。抱着脑袋想了一会,看她的情况,似乎包括她在内,幸存者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情况,其中的原因。其实比他们自以为的还要复杂。他们只是普通人,但是遭遇过的事情都不普通,突然改变的环境和常识,让他们失去了做出决定的能力,尽管他们其中有人还是可以冷静思考的,但是,复杂的思考和单纯的本能却让他们产生了盲点。我一点都不意外,他们会在席森神父消失了那么久之后还呆在这个明显异常的木屋里,完全没有走出去的意思。即便排除神秘。单纯从心理学层面来说,他们会这么做的几率也是极大的。
格雷格娅喃喃自语着“为什么?”这个问题让她有些痛苦,我知道她为什么会痛苦,因为即便她被提醒了自己可以这么做,却无法说服自己应该这么做。虽然在外人看来优柔寡断,但实际上却是再寻常不过的表现,何况,不能排除他们已经受到了神秘的影响——和她交换角色后。在完全相同的因素,包括自我因素和外部因素下。能够立刻做出决定的人一定不是普通的角色。这并非说格雷格娅不合格,而是相反,那样的人才是真正的不合规格,这个末日幻境中活动的人格意识,“普通”还是占据大多数的。
格雷格娅纠结了好一会,这让她的内心不再因为毫无时间流动的错觉而焦躁,不一会,她似乎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刚才说可能?”她指的是,我之前说的“沿着回头路可能回到正常世界”这句话,而我的意思和她想问的一样,这只是一种可能,而并非绝对。
“当然,这里的异常明显是人为的,那些人可能将返回途径设置得这么简单的可能性有多少?”格雷格娅对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了解不多,所以,我换了个角度反问到。她很轻易就接受了这样的说法——如果幕后黑手就是要将他们囚禁在这个地方的话,的确不太可能设置太明显的回归之路,当然,这个问题其实所有的幸存者大概都有所感受,也许没有形成具体的想法轮廓,但是,这种朦胧的感受,成为了他们没有走回头路的原因之一。
我通过视网膜屏幕仔细地观察着这些幸存者们,从已有的数据,描绘着他们进入这里后所有可能进行的心理活动。这并非有具体的需要,仅仅是习惯性地,打发时间一般,自然而然地进行着。反正,在当前情况下,我跟他们一样,并没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不是吗?
“可是你们可以找到出去的办法吧?”格雷格娅的思维再次清晰起来。
“当然。”我明确地回答到,而且毫不怀疑自己可以做到,相信锉刀也是如此。
“那么,你们到底在找什么?”格雷格娅刚问出口,立刻回想起来了,“对了,你说过了,你们来找席森神父。抱歉我的思维有些混乱,那些光亮让我无法思考。”她这么说的时候,对光亮的抗拒也越加严重,整个身体都缩进了阴影中。
“还有一个原因。”我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希望能够传递给她更多的力量,“等待,也是为了确定回去的路。我们给了自己,也给了那些藏在幕后的人二十四小时的时间。格雷格娅,要有耐心。”
格雷格娅反手盖住我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掌,微微点点头。感觉不到时间变化,太过明亮,沉闷的气氛,无所事事等等,所有的因素都在煎熬着这里的每一个人。对我来说,自然是无效的,锉刀的小队是专业的,能够很少地缓解自己的心理和情绪,不过,幸存者就没有这么淡定。老汉姆暴躁地推开纸牌,在客厅中来回踱步,没有人劝话,似乎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似的。
其实,在这些烦躁的人中,我觉得还会有一个——这是个对我而言十分重要的人,可是她的确不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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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8 黑暗来袭()
我知道,咲夜是不一样的,她所存在的意义,她至于我在这个世界,以及在现实中的意思,和其他站在我面前的人有本质上的差别。我知道她与众不同,从各种角度都能证明这种与众不同,但是,单纯就这个世界的存在形态而言,人类的她和崔蒂、格雷格娅等幸存者一样,只是一个普通女孩而已。虽然我能历数她到底和我,不,应该说,和上一个高川一起渡过了多么不平凡的时光,对上一个高川,即便在他没能知道现实的时候,咲夜这个女性也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尽管如此,我仍旧必须强调一点,在带上超级桃乐丝留下来的面具之前,咲夜是地地道道的普通人,就算具备耳语者成员所特有的强烈直觉,即便不排除和现实中的“咲夜”的关联,她的能力、思维、身体乃至于灵魂,绝对只能划分在普通人的层次。这个世界的咲夜,在理论上是现实中“咲夜”人格意识的碎片,更进一步说,仅仅是散落在整个末日幻境构架中的人格资讯碎片在这个世界的映射产物,并在这个世界补完,让她作为一个完整人格存在于这个世界。
现实中的“咲夜”和现实中的“高川”都是被选为实验体的末日症候群患者,但是两人的状态却有极大的区别。一个是人格意识破碎,甚至被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从现实的躯壳中拉了出去,投入到末日幻境中,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咲夜。另一个则是在现实躯壳中,当旧的人格资讯死亡之后,新的人格资讯立刻诞生,宛如新陈代谢一般,而这种更新换代虽然在多数时候,同样是在末日幻境中进行的,但是,和末日幻境的联系。却绝对没有咲夜那么紧密——高川的人格意识资讯,并没有实质上脱离*。
就某种意义上,现实中的“咲夜”除了*没有lcl化之外,就人格意识资讯的状态来说,和那些lcl化的末日症候群患者更加接近。作为个体进行描述的话。已经无法再用身体的数量来衡量。基本上,只能用人格意识本身来衡量。
现实“咲夜”的人格意识碎裂了多少份,末日幻境就存在多少个咲夜,而这些咲夜。似乎不会在同一个世界环境中同时出现多个,她们就像是藏在末日幻境构架的底层,每当表层的世界环境发生变动,才会有一个进行上浮,担任更具体的“咲夜”的角色。
理论上。八景和咲夜的情况也是一样的。
这种猜想并不完善,我不知道有多少和事实相符,不过,假设这是事实的一部分,那么,人格保存装置和精神统合装置的作用就可以得到解释——我需要人格保存装置收集末日幻境中每一个咲夜,每一个八景的人格意识资讯,然后借助精神统合装置,将她们各自的繁多的人格意识资讯统合起来。之后再送回现实中她们的身体。
所以,在获取了人格保存装置和精神统合装置,并对这个世界的咲夜和八景进行处理之后,破坏这个世界,让构架底层中的其它咲夜和八景上浮。就成为了必要。人格保存装置和精神统合装置,就像是一个足够坚固的容器,让保存其中的人格意识资讯不会遭到损毁。然而,问题在于。我需要收集多少个咲夜和八景?如何保证可以收集全?所以,以穿越世界线的方式进行旅行就成为必然。
末日幻境的世界已经重建过许多次。无法肯定,在世界重建的时候,过去已经存在,但没有被收集的咲夜和八景是否还存在,没有随着世界的格式化而消失。所以,单纯的破坏和再生,不可能找到所有的咲夜和八景,唯有回溯式的世界线移动,恢复已经消失的那些世界,才能让成功的可能性增加——命运石之门对现时的我的意义也在于此。
当然,计划的每一个步骤彼此之间的联系,其实比现在所能想到的更加繁杂,但是,有一点可以相信,只要这项由最初高川发起,由超级系色和超级桃乐丝不断补完的,基于未能证实,犹如哲学和科学幻想的理论,至今才成形的计划真的成功执行了,我们有机会拯救自己和彼此——如果我们出错了,或者,计划基于的理论是谬论,或者,在某个关键点是错误的,那么一切皆休。
计划要成功,局限不仅来自于世界构架理论是否正确,同样在于现实中的咲夜和八景,与末日幻境中的咲夜和八景,两者之间的关系所涉及的理论是否正确。她们看似密切相关,但在具体的末日幻境世界中却仍旧有相当大的差别。每一个咲夜之间有差别,每一个八景之间有差别,咲夜和八景所扮演的角色和存在性同样有差别。
我无法说清这些差别到底有哪些,我也不具备详细解释这些区别的理论知识,以及理解这些理论的能力,这些理论实在太复杂了,简直让人难以想象,那些不可思议的概念,竟然才是物事最本质的模样。
这些的确存在,难以想象,让人头晕脑胀也无法弄明白的东西,在现实中以最尖端的科学猜想的形态出现,连最优秀的科学家也无法弄明白——它们彻底超出“高川”的认知,是超级桃乐丝和超级系色才有能力关注的。对于我来来说,无法从本质上去建立一个理论体系,去认知自己碰到的咲夜和八景,所以我只能选择表面而肤浅的认知,将她们当作一个普通的女孩看待。
是的,在咲夜得到超级桃乐丝的面具之前,在她如此长时间地处于“灰烬使者”的变身之前,即便在这个时候,这种“普通女孩”的认知,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所以,我应该很担心她——我不确定,因为脑硬体一直在压抑我的感性,距离最近一次明确感受到感性的波动,明明没有经过太长的时间,却让我觉得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我很难对这种状态,以及导致我进入这种状态的一切产生愤慨,失去实质性的感觉,让我无法对自己的情感准确测定。但我仍旧从自己的思绪和义体细微活动中觉得,自己一定是在担心咲夜的。
我觉得她会和其他幸存者一样,在这一成不变,压抑,丧失了时间感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中。变得和其他幸存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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