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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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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黑袍巫师这时反倒没有了死亡的恐惧般,一边咳嗽,一边发出夜枭一样沙哑尖锐的笑声。

    “这可不是结束,席森神父。”他这么说着,藏在兜帽下的头颅被刀光带起。下一刻,他的身体霎时间化作雪一样片片的灰白色塌陷下去,就像是不知不觉已经彻底被烧成了灰烬。无论是他受伤,还是死亡的样子,都让我不由得想起地狱犬那样的恶魔来。这名可怕的黑袍巫师最终连身体也没剩下。

    黑色的巫师袍和面具被埋在灰烬里,席森神父将这两样东西拨到一边,从灰烬中摸出一刻灰色的石头。

    是灰石。不过,我并不是十分惊讶,毕竟这名黑袍巫师的状态已经十分贴近恶魔,体内存在灰石并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我在想,是不是所有的黑袍巫师体内都存在灰石呢?看来不是这样,浸泡在一旁的血泊中的巫师残躯告诉我,尽管席森神父说过,只有正式巫师才会身穿黑袍,拥有传送类法术,但明显并不是每一个正式巫师都拥有这名黑袍巫师这么强大的实力和异常的身体状态。

    我不太清楚,这个强大的黑袍巫师和席森神父所谓的“精英巫师”到底有什么区别,也许他就是精英巫师,但可怕的是,“精英巫师”是另一种比他更强大的生物。

    杀死恶魔,或者杀死这种强大的黑袍巫师,获得的灰石能让某些拥有资质的普通人成长为灰石强化者。除此之外,灰石也还有更多的利用方法。在这一刻,巫师和非巫师冒险者之间的食物链似乎掉转了,或者说,巫师、普通人和冒险者,三者之间形成一种更复杂的生态链。以往席森神父在我脑海中勾勒出的,宛如猎食者般的巫师形象有了巨大的变化。

    这种变化恰到好处地成为了其他冒险者和秘密组织之所以没有被末日真理教彻底清理掉的理由之一。

    这些人对抗巫师,杀死巫师,并不是一种毫无收获的行为。当然,正因为他们没有席森神父手中的螺湮城教本这样强有力的战斗工具,以至于他们需要费更大的代价。而席森神父之所以能够独自行走于末日真理教的势力范围中,并对教派如今的实质统治者玛尔琼斯家保持暧昧,甚至是敌对的态度,正是因为他拥有狩猎真正巫师的能力和道具。

    我将舱门打开,席森神父正若无其事地将灰石揣进口袋里。大量的书页迅速从半空、墙壁、地面和天板上重新汇聚成螺湮城教本,轻巧地落在他的手中。这可真是蔚为奇观的景象,就像是真正的魔法一样,不过,我知道其中一定是灰雾的力量在其作用。

    我踹了踹其余两位黑袍巫师的尸体,席森神父说:“他们身上没有灰石。想要灰石的话,就得找这种程度的对手。”他朝化作灰烬的尸体处抬颚示意。

    “限界兵器?螺湮城教本?”我不太在意灰石的问题,对他手中的教本投去视线,“还有你给我的折叠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三名女性也从对面的车厢中返回了。格雷格娅目睹地上的一片狼藉,不由得露出嫌恶的表情,有些犹豫是否要回到对面的车厢中。空气中的血腥味的确不怎么好受,不过,当崔蒂试图把她拉回去的时候,她反而固执地盯着这些凄惨的尸体看,喉咙不断吞咽,似乎差一点就要吐出来了,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放弃。

    真是个倔强的女孩。我这么想到,其他人也会是和我一样的想法吧。

    “在统治局的研究所或武器库里找到的武器通常针对灰雾和恶魔有特效。”席森神父抚摸着螺湮城教本,扼要地解释道:“就我所知,通常根据威力的大小和特性分成临界兵器和限界兵器两种,另外一种叫做‘超限兵器’,但我从来都没见到过。”

    临界兵器能够将提高或降低灰雾粒子的活性,进而限制恶魔和法术的力量,凡是由灰雾构成的东西,或多或少都会受其影响,例如我手中的折叠刀就是临界兵器中威力较弱的一种,即便如此,仍旧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消除巫师学徒的法术。这也是我当初能够斩杀灰袍巫师的灰绳法术的原因。

    在大多数情况下,冒险者能够在统治局里找到的武器都是临界兵器。但是,在某些研究所中和武器库中,藏有更加强大的限界兵器。这些限界兵器都有类似的共性:一是只能在统治局所在的环境——亦被称为“数据对冲空间”——里使用,所以被称为限界;二是如螺湮城教本一样,限界兵器能够制造出一定范围内的固有临时数据对冲空间,让使用者取得对范围内灰雾活性的临时控制权;三是限界兵器必须经过权限认证才能启动。

    而“螺湮城教本”也不是这本书原来的名字,玛尔琼斯家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这个道具,为它取了这个名字。之后,“临界兵器”和“限界兵器”的说法才流传开来。同时,螺湮城教本也是当前世界上已知的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限界兵器。

    席森神父在正常世界里,趁其无法启动,通过某些手段从末日真理教里偷走,因此才一直被玛尔琼斯家追捕。虽然玛尔琼斯家并没有正式公布螺湮城教本已经失窃,但在过去的时间里,知道这件事的巫师们无数次想要夺回它,然而螺湮城教本对他们的法术具有极为强烈的解离性,所以想要在统治局遗址这样的“数据对冲空间”里,用法术战胜拥有螺湮城教本的席森神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在现实中,一旦巫师使用法术,就会或多或少产生临时性的数据对冲空间的现象和特性,从而遭到螺湮城教本的克制。

    在席森神父的猜想中,巫师的法术,无论是灰绳这种小把戏、传送门、还是正在研究中的“降临回路”,本质上都是玛尔琼斯家对临界兵器、限界兵器乃至于数据对冲空间的本质和原理进行解读和研究后,根据自身现状和现实需求对这些理论性的东西进行重构,进而产生的替代品——不,应该说,是更符合自身需求和客观规律的量产兵器。

    “这意味着每一个巫师都至少相当于一个拥有几种临界兵器的灰石强化者。”席森神父挠了挠发鬓,无奈地说:“而其他人,就算是魔纹使者,也没办法确定在活着的时候能够拿上临界兵器,统治局的地盘实在太危险了。”

    “听起来不太妙。”我说。

    “的确不太妙。”席森神父耸了耸肩膀,说:“不过,我想其他组织也在进行类似的研究,例如走火隶属的组织叫什么沙龙?记不太清楚了,我跟他们接触的次数很少,这些人的活动很隐秘,保密措施十分严格,据说还获得了部分政府人士的支持,大概是末日真理教以外最强的组织了吧。他们一直和末日真理教不,应该说是和玛尔琼斯家作对,通过为被末日真理教追捕的人提供援助和支持,在欧美非的许多冒险者和组织用拥有相当高的声望。这样的组织,应该也具备一定程度的研究实力才对。我想,说不定这个组织拥有第二件限界兵器。”

    叫做某某沙龙的强大神秘组织?我觉得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对“沙龙”这个字眼有一种若隐若现的熟悉感。

    不过,很快我就无暇去思考这些事情了。因为十分突兀地,战斗的现象和声响消失了。下一秒,明亮的光线从列车两边的窗口照进来。光明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有些刺眼,我不由得举起手挡在脸前,借着阴影看向窗外的世界。

    一个巨大的金属管道构成的迷宫场景映入眼帘。

    列车正沿着一条向下弯曲的道路飞速下滑,当我的视线抬起时,立刻看到了镶嵌着强烈光源的金属顶——如同一个无垠的锅盖般,金属顶罩住了不知道有多宽大的地下世界,不断有巨大的蒸汽如同倒悬的火山般喷发出来,蒸腾的雾气中,隐约能够看到梯子、轨道、机械、乃至于依稀是活动的迹象等等奇观。

    因为广阔恢宏的景象给予了无法第一时间消化的巨量信息,以至于在我的脑海里只剩下几个概念性的印象:末日庇护所、地下战线、蒸汽、巨大机械、金属味和维修状态

    列车越是向下落去,光源就越发黯淡下来。很快,我们的脚下就出现了又长又浓郁的影子,一直拖曳到侧壁上。

    随着高速列车如同过山车般飞驰,光和影子都在晃动。

    格雷格娅和崔蒂连连发出无声的惊叹,她们并非不想叫出声来,但大概是已经被这片惊人的场景震惊到无法出声了吧。列车很快又进入另一端封闭的管道中,没过多久又再次暴露在外景里,我发现这里的空气漂浮着黄色、红色、灰色和白色的气体,给人污染严重的感觉。向下无法直接眺望到底部和所谓的居民城区,因为有太过的管道盘旋纠缠。这些管道的体积大多数都能让这辆列车同行,而更细小的则不知道有多少。

    有一种螃蟹一般的巨大机器沿着管道外壁爬动,和它们的体积比起来,列车就像是从它们胯下钻过的小蛇。在这些机械的身边不停迸射火星,就像是时刻都在焊接金属。席森神父告诉我,那就是“建设机器”——将统治局遗址改造成迷宫的罪魁祸首,它们不知何时开始无序的修补和建设行为,似乎永远都不会有停止的那一天。

    虽然景象恢宏,但到处都是复杂金属管道的景象很快让人生出疲劳的感觉,近处的事物因为列车高速移动的关系,也让人感到眼缭乱。时间倏然过去几分钟,走火、荣格和锉刀他们在战斗停止后还仍没有返回的迹象。我正准备将目光收回来,却有一种奇怪的影子从眼角处掠过。

356 超距炮击() 
356超距炮击

    那个家伙站在远方某条巨大的金属管上,从金属天顶投下的光源产生了交叠的阴影,而那个奇怪的身影就伫立于这片深重的影子中。惊鸿一瞥间,列车很快又钻进管道中。我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人,它看上去有人形的轮廓,但是又高又瘦,像个细竹竿,这可不是个比喻,根据目测我们之间的距离来推断,这个家伙至少有三米高,四肢和身体的比例也给人一种奇异的感觉。另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个身影给人一种“坚硬”的感觉。

    如果不是人类的话,是新型的安全警卫,亦或是恶魔?我怀抱着疑问,来不及提醒其他人,列车已经再次驶出管道,我的目光被那个身影深深吸引过去。然而,仍旧看不清它的真面目,只是那个形状又再度发生变化,不再像是某人站着的模样了,也矮了一大截,像是蹲着或是四肢着地,有另一件长形的物体从它的身上“长”了出来。

    那支长状物正笔直指向我们。

    我想这一定没错,那是敌人,它正准备朝这辆列车发动某种攻击!无声的警铃在我的心中大作,我回头朝其他人大吼:“攻击要来了”我没能将话说完,实际上,我一时间也想不到该通知其他人怎么做。虽然上车时就想过一旦有敌人从外部攻击这辆列车时,自己一行人如何才能确保安全,然而直到事到临头,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这辆列车密封、坚固又高速,一旦发生车祸就只能团起身体,祈祷自己的运气别那么坏。

    即便是席森神父的脸上也浮现了愕然的神色。近江第一时间朝我看过来,可是也什么准备都来不及做出,其他人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强烈的冲击已经降临。

    一道耀眼的光束从那个神秘家伙的方向笔直射来,直接击中和我们相隔好几节车厢的地方,即便如此,直接承受攻击的位置仍旧离我们太近了。一股剧烈的震荡让车体摇晃,就像是在风暴中的船只,差一点就要翻到,接近着眨眼都不到的时间,爆炸的冲击波让车体咯吱作响,推动着大量的重物撞在我们这节车厢的舱门上。我及时抓住椅背才没摔倒,格雷格娅和崔蒂两个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普通人已经变成了滚地葫芦。我亲眼看到了,舱门扭曲变形,向车厢内凸起的过程。在格雷格娅和崔蒂爬起来前,舱门已经颓然倒了下来。

    我没理会女士们的呼痛和咒骂声,第一时间望向远方的那道身影。目测估计长度超过十米的炮管仍旧对准了列车,炮口有电浆状的光芒缠绕,不清楚是在等着冷却还是预备第二次攻击。尚还能跑动的列车再度钻进管道中,车厢里的照明系统在第一次攻击时就已经被破坏,于是整个车厢都陷入死寂的黑暗中。

    我再没有迟疑,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但仍旧凭着记忆冲向格雷格娅和崔蒂,一人一手地将她们用力从地上扯起来。

    “发生了什么?咳咳”崔蒂问。

    “一个大家伙!”我喊着。我已经拉着她们飞跑起来,模糊的视野中,席森神父和近江两人也跟上来了。“敌人从外部对列车发动攻击,第二发就要来了!”

    我不得不抓紧时间向没有遭到攻击的车厢冲刺,格雷格娅和崔蒂明显跟不上,我觉得自己就像是拖着两人在前进,也许是太过紧张的缘故,手掌的力量让格雷格娅发出痛苦的声音。可是我根本就无法停下来,之前的攻击距离我们所在的地方太近了,让我不得不认为那是冲着我们来的。就算不是,对方如果打算击毁这辆列车,第二发攻击的地点也一定是在第一发的近侧。

    打开舱门,向前跑,再打开舱门,再向前跑,如此重复。我几乎不用思考,这是可能解决当前困境的唯一方法。列车在下一次攻击或者再下一次攻击时断成两截脱离轨道几乎是必然发生的事情,远离被攻击的中心,避免在直接攻击中死亡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荣格和锉刀的队伍就在前方,他们的队伍里有更多的魔纹使者,说不定一些稀奇古怪的能力能让大家安全着陆。

    之后,我们就要面对外部管道区的麻烦了,三十三区距离我们所在的地方不知道有多远,但是锉刀已经慎重提醒过,占据三十三区外部的这片迷宫般的金属管道区有多么危险。无论如何,和多数人呆在一起更令人心安。

    然而,在我们逃出三节车厢后,在看到荣格和锉刀的队伍前,列车再一次脱离了管道内部,暴露在炮管的威胁中。炮击也在稍后一秒如期而至,凝聚的白色光柱像是锥子一样彻底凿穿了高速列车。先前已经被撕开口子的部位再一次被切割、摇动、冲击。爆破的力量扭曲舱门,巨大而刺耳的声音刮着耳膜。这一次有了防备,没人跌倒,可是情况反而更加糟糕了,因为我们清晰看到,眼前的世界随着一次跳动,突然倾斜过来。

    回过头,透过扭曲的、残缺的和倒塌的舱门,可以看到对面的车厢正迅速脱离视野,巨大的金属管面和断裂翘起,呈现烧融状的轨道距离我们只有三十多米远。充满锈味和蒸汽味,甚至还掺杂着许多不知名异味的空气一股脑涌进来,令人感到窒息。

    列车还在向前滑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每个人都努力稳定身体,可是倾斜度不断升高,很快就无法站着了。列车翻倒,脱离轨道已成定局,我紧紧搂着格雷格娅,她在大声尖叫,可是冲击波和列车不断撞击外部某些物事的噪声掩盖了她的尖叫。近江和我抓着同一个椅背,将崔蒂拦腰抱住,我们四人在接下来几秒内被迫挤成一团。

    地板彻底翻了过来,我们齐齐摔在原先的天板上,但是车体还在继续滚动,而且惯性正将我们向右侧甩去。紧接着,车体的断口处向上翘起,无数的零碎正从那边朝我们紧贴的舱门处一路滑落。景物开始向上升,我明白过来,脱轨的列车正沿着一条下降的管道滑落,失重感越来越清晰,前边不远呈现扭曲断裂状态的舱门彻底脱离栓柱,一股脑砸了下来。

    若是直接砸中,我们就算不变成肉酱,也会死得很难看,幸好席森神父的超能力发挥了作用。他制造了一个空气垫,让跌落的舱门得到缓冲,随后卡在距离我们只有两米远的地方。

    随后的很短的一段时间内,列车再次进入管道中,视野再次一片漆黑。有了管道内壁的固定,虽然列车下滑的趋势无法停止,但渐渐不再颠簸,开始平稳下来。这种看似好转的情况并不能让我放下心来,我现在不仅担心第三发炮击的到来,更担心列车脱离这条管道,向更深处坠下。

    在这种时候没时间理会绅士风度,我用力将格雷格娅推向一边,手脚并用向窗口爬去。

    “我们要离开列车!”为了能让其他人在巨大的摩擦声干扰中听到我的说话,我用尽了气力叫喊,一边敲着窗口,示意近江或席森神父来搭把手。

    选择窗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几节车厢都没有下车的侧门,斜上方的断口处也不是理想的脱离地点,那里存在太多尖锐的东西,而且格雷格娅和崔蒂这样的普通人也很难爬上去。我尝试用折叠刀敲击了一番,和当初上车时的结果一样,窗体纹丝不动,连透明的像是玻璃一样的窗面也没有留下划痕。

    列车的用料太坚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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