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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6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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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理解了,这正是自己受到kaekesa的影响和侵蚀的体现。精神上的病态展现出来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近江不由得想到,从自己观测到那个东西,到自己产生了这些想法,期间还没超过一分钟吧?思维的速度越快,被侵蚀的速度似乎也越快,近江不确定,自己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变成他人眼中的精神病人。

    近江开始有一种疲惫的感觉,精神上想要平静却一直都处于亢奋之中,原本受到严格控制的思考能力,正出现一种失控的发散的状态,而这些特征无不和“高川”的病况相符。义体高川在近江的试验中留下了大量的数据,他所有能够被观测到的异常,都为近江熟悉,越是如此,越是对比自己所了解过的情况,就越是忍不住去认为自身正在发生和“高川”相似的病变。但在与此同时,她又不免回想起自己之前的狂想,更不由得认为,自身的病变其实和“高川”以及“江”的情况类似,更倾向于kaekesa,而并非是“病毒”。

    如此一来,“人类集体潜意识中的怪物”究竟是更偏向于“病毒”的体现,还是更偏向于“kaekesa”的体现,就又有了疑问。尽管在她的这个狂想的理论中,“病毒”和“kaekesa”在本质上是同一种东西的不同侧面体现,但是,两者之间在这个世界里所导致的种种行为表现和现象征兆,是颇有那么一点针锋相对的矛头如果还要举例去形容,近江正好又突发了一个奇想:它们之间的这种矛盾,会否就是人的不同念头之间的对立呢?尽管无法用人类的标准和常识去衡量这个可怕的东西的“念头”,或许其根本就不存在“念头”这种概念,也无所谓“善念”和“恶念”,但是,倘若硬要去类比,那“病毒”和“kaekesa”之间隐晦的针锋相对,便是“善念”和“恶念”的针锋相对吧。

    就如同一个人在对待同一个事物时,时有“天人交战”之类的描述,那么,或许如今在这个世界里所表现出来的混乱、暧昧和矛盾,正是这个罪魁祸首于一种天然姿态下的“天人交战”吧。

    近江十分清楚,这样的形容肯定是不恰当的,仅仅是强行套用人类的常识和认知,然而,如果不这么去描述的话,那么,人类的认知中,并不存在真正可以描述“它”的概念。

    近江也十分清楚,自己这种强行去描述的行为,哪怕仅仅是在心中默想,也仿佛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本能,但其实也已经是自身思维受到侵蚀的体现了身为一个研究者,她从来都没有如现在这样,强行去用一个似是而非的概念,去描绘自己其实并不知晓的真相。这本来是她十分排斥的行为,也一直杜绝自己产生这样的想法和行为,因为,强行去描述一个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只会带来荒谬和错误,而一旦自己相信了这种强行的描述,那么,自己将会走进一个荒谬和错误的死胡同中,随之产生的,只会是严重的研究事故不是试验失控,就是自己的心理精神失常。

    毫无疑问,近江知道,自己的精神正在失常,她必须承认,在这种时候,“记录日记”几乎是所有理性者的第一选择:记录自身的变化,并将这些记录作为参考,尽管,在她所见过的例子中,这些记录往往不会给记录者本人带来任何良性的发展,也无法拯救记录者本人,但几乎所有的记录者都认为,这种记录是有意义的,并且,也是自己唯一可以做到,唯一可以留下的。

    近江再一次于恍惚中清醒过来,时钟距离上一次自己注意到的时候只走过了不到两分钟。她意识到自己的恍惚,却强行禁止自己去分析这种恍惚,有一种发自本能的冲动迫使她去更深层次地认知为什么会进入恍惚的状态,但是,近江觉得,这种冲动正是一种陷阱:越是深入的思考,就会越迷失,过去的人们总是赞颂思考,然而,如今就连“思考”本身也变成了一种精神上的毒性。

    在古老的东方言语中,有一句“思而不学则惘,学而不思则怠”的名言,但是,如今一种强大的力量,正强行让受其影响的人陷入到思而不学的状态中:并非是主观意识上的不去学习,而是无从下手去学习,而被迫陷入越来越深层的迷惘中,试图拯救自己的人,最终会放弃思考,而强行去填充任何自己能够获得的知识,以避免自己陷入那混乱发散的思考中,从而陷入一种怠惰中,变成一种另类的行尸走肉。

    近江试图让自己脱离这个怪圈,重新回到自己最熟悉,最擅长,也正在做的领域中。她的眼球如同抽搐般滚动,就像是两个不同的意志在以相反的方向使劲,身体也宛如深陷梦魇之中难以自主,那个强大的力量寻求着这个身体最深层的思考行为,而近江的主观却将自己注意力从思考中转移。

    她的眼球在挣扎中,终于再次回到正在进行改造的义体高川身上,然而,在视线移动的同时,一路上浮现了许多难以解释的幻觉,最逼真的要数一滩滩如鲜血般红色的浓稠液体,它们散布到视野可以囊括的每一个角落,也仿佛无论视线如何移动,都只存在于视野的角落,它们在蠕动着,滋生出一只只淡黄色半透明的手。这些形状上和常人一模一样的人手,很快就分散于视野的正前方,在她的脚边,在仪器上,在座椅上,一片从来都没有在这个手术室中出现过的灰雾,就这么悄然浮现,显示数据和影像的屏幕结出霜露,仔细一看,却陡然发现,那竟是一片片细碎的灰白色的灰烬。

    抢眼的红色粘稠液体,惊悚的半透明人手,朦胧的灰雾和洒落的灰烬,全都在模糊近江视野中的事物,让其变得不真切,变得怪异,仿佛从本质和外形上都在变成某种东西,而这些改变全都给近江带来极为强烈的情绪和活跃的思绪。在异常的视觉中,她开始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让她不由得去想:明明这个手术室里除了自己和义体高川之外,还有“莎”以远程操控的方式进行协助,却除了自己之外,竟然没有人意识到怪异状态的发生,甚至连“莎”也巧合般,沉浸在义体改造的过程中,而对自己这边完全没有投来注意力。而自己就像是被从那原本正常的改造手术中排斥出来了。

    那奇怪的声音在蠕动,绝非是近江在这里看到的,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个“人”发出来的。尽管弄不清那声音的来处,却有一种强烈的认知在心中迸发:这个声音再向自己靠近,虽然速度不快,但是,没有任何的偏差,带有十分强烈的目的性声音主人的目标就是自己,毋庸置疑。

第1951章 向着太阳系而来() 
近江正陷入早就有所记录的异常状态中,过去仅仅从字面和数据上去构想“高川”的状况,总有一点雾里看花的感觉,如今切身体会到其中的恐怖,才明白那并非是由自身主观意愿控制的。从生理上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对应付这样的状态没有半点帮助,在精神心理学方面有所作为,也无助于逃离这种让人逃离这种折磨。所有试图让自己成为自己的理论,试图掌控自身每一个细胞运作,每一条肌肉和神经的方法,都在这个时候显得肤浅,乃至于虚假——所有基于对自身观测,以及对与自身相仿的他人的观测,才最终建立起来的逻辑体系,在这种强烈的不由自主的感受中宛如被海浪拍打的沙堡般崩溃。

    过去自诩的理性,在如今的自我观测和自我感受中,显得肤浅又狭隘——就像是“理性”本身这个词语的意义,束缚了自己的成长,从而打心底产生一种挣脱理性的强烈冲动。

    这种冲动包含着剧烈的混乱的负面的情感,一种仿佛自己本来就应该如此的感性萌发,沐浴在某种只能称之为“神秘”的氛围中,茁壮成长。伴随而来的,是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深刻的异常现象:听到平时听不到的声音,看到在理性而言完全就是幻觉的东西,然而,哪怕假设那全都是幻听幻觉,亦或者用强硬的逻辑去否定这些异常的真实性,也无助于让自己从中脱离出来。并且,自身因为这些听到的声音,看到的幻觉,进而产生的种种反应——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是真实的。

    亦或者说,有一种冥冥的感觉压迫下来,让自己不得不去相信,这些异常,以及这些异常对自己造成的影响,是实实在在的——自己会因之恐惧和死亡,并不是相信自己会死,所以才会死去,而是更加客观的事实,所有自己能够观测到的证据和线索,都在指向这种恐惧和死亡的真实性,越是理性的人,在没有找到可疑的实证前,就越是快速地陷入到这种真实性中。

    明明不应该为这种模糊的宛如做梦般的动态产生动摇,也从心底有一套自己的理论去解释,但是,那剧烈的恐惧感,仍旧不由自主地在近江的心中爆发,一波接着一波。

    近江的眼球抽搐作痛,所看见的景物产生重影,就好似两个世界以一种近乎重叠的形态挨在一起,但又并非时完全重叠。从视觉和大脑的生理学系统中,可以找到诸多解释这种情况的理论,然而,那剧烈的情绪却迫使近江下意识地去否定这些理论——就像是自己发自心底,从一个客观的研究者,变成了一个主观的神秘论者。

    近江就在这样充满了矛盾,却又无法自行解脱的困境中,看到了义体高川——那个曾经在她的观测中,仿佛变成一种满是触手的雾气形态的男人,重新变回了人的姿态。然而,有一个异常的背景,朦朦胧胧在这个人形的四周,如同雾气中的幻觉般飘荡着,当她看过去的时候,便仿佛看到了一个深邃而黑暗的宇宙,光线在其中逃逸,却又显得如此的缓慢,她的视线仿佛黏在一些不同大小的流星上,沿着一个巨大的无法述说的轨道,向着宇宙深处滑去,它们是如此的坚定,就仿佛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

    那个声音,又仿佛是近江的心声,再一次响起:当群星摆在正确的位置时……

    那个不知道究竟位于何处,却一直向着自己这边蠕动而来的声音更加清晰了,近江注视着深邃又黑暗的宇宙,只觉得那个蠕动的东西就在宇宙中爬行,它以蠕动的姿态,无视彼此双方那遥远的距离,也无视宇宙空间的冰冷和黑暗,穿过一个自己这边无法观测到的通道或路径,缓慢却又坚定地向自己爬来。

    近江又感觉到,自己第一时间去描述这种感觉的“缓慢”,其实是错误的。因为那东西的移动其实并不慢,只是它的存在感是如此的巨大,又是这样的不可捉摸,而且它和自己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远了,在如此众多因素的衬托下,才产生了“它是缓慢地蠕动着”的感觉。

    实际上,它很快,甚至比寻常的星群移动的速度更快,因为无法直接观测到,而它也没有抵达终点,所以,无法计量那个天文单位的数字。

    近江的脑海中,关于“kaekesa”的种种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幻想还是真实信息的情报,如同心声自言自语般,在她的内心中不断回放。有一种强烈的逼迫感在拽托着她的理性,扭曲着她最基础的世界观,而那些似梦似真的幻觉中,所产生的种种疑问,最终都会变成一种对自我存在认知的否定,同样在从一个最基础的层面上,去瓦解自己的人生观和道德观。

    那神秘又扭曲的力量正在扭曲一个人的自我认知,无论是思考还是不思考,似乎都会有一个新的认知从内心萌发——那是如此的让人心颤,恐怖又让人感到兴奋。近江感受这神秘又扭曲的力量,只觉得这种力量如同宇宙星河一般壮阔的伟岸,仿佛在印证着,这股力量的源头正是自己之前所猜想的,那个位于昴星团,具备天文单位体量的未知之物。

    用常识上的三维坐标,根本无法定义它的所在。它在看不见的“通道”里蠕动,看似缓慢却其实异常之快地接近地球,接近在地球上的自己——不,它已经来了,在感觉到它还在一个遥远的宇宙彼端蠕动的时候,它的“未来”就已经抵达了太阳系的边缘,似乎在某一秒,就会和地球近在咫尺。它从来都没有如此地接近这颗行星,太阳在它的阴影中,就如同芝麻大的尘埃。随后,在未来的某一秒,这个蕴育出智慧生命的星球就会彻底崩溃——并不是从物理结构上的解体,而是结构形态上的一种难以预测的变态。

    近江突然间,就知道了许多关于地球过去的某种变化的知识,也知晓了地球未来将会发生的某种变化,然而,这些信息都是极度模糊的,就像是自己受到了惊吓,才从过去已知的情报中臆想出来的,完全找不到它们的立足根据——即便如此,自己的本能仍旧在尖叫着,让自己去相信这些知识和信息。

    近江不知道其他末日症候群患者,包括“高川”和曾经的“真江”在内,是否都如同自己现在这样,被强迫着灌输如此巨量的信息,她甚至怀疑,在自己的世界中——这个末日幻境中——所存在的那些所谓的“先知”,都是这些未来信息的接收者。

    那个庞大伟岸的东西所生存,乃至于构成其自身的时间和空间,都并非是线性的,甚至让人怀疑,在它的视角里是否真的存在“时间”和“空间”这样的概念。它只是本能地习以为常地活动,却是人类常识概念所无法描绘的。维度和量子的意义,在它们的存在中并未体现出来,所以,它在三维或四维的视角中,也是混乱无比。它那迥异的存在方式,造成了人类在无意识地接触到它时,亦或者有意识地试图观测它时,产生难以描绘,难以理解的异常感觉,这些异常感觉并非是为了让人清楚地认知它,而是为了保护人类自己,是一种求生本能的运作。

    近江不明白,她如今突然就知道了的事情,就份量而言实在太多太沉重了,无论这些自己突然就明白的东西是真是假,但其体量给自己造成的负荷是显而易见的。哪怕聪慧如自己,也仿佛随时都会在这与自己过去的认知截然不同,却无法否定它们的知识中失去常识的视角。仿佛这些情报在强行让自己以一个非人的视角去观测和认知世界,进而将自己从心智上变成一个非人的存在。

    假如“高川”和“真江”都遭遇过如此规模的信息冲刷,那么,暂且不提显然已经改变了存在方式的“江”,“高川”又是到底如何保持住自身认知的基本点的呢?仅仅靠那个人格轮回的能力?近江觉得不可能,只能猜测,是“江”在分担“高川”的压力,正因为“江”已经彻底改变了存在形态,所以,才能替“高川”分担大部分压力。

    近江不太确定,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如此突然地,就似乎比所有人都更深入地接触到了这个可怕怪物的一部分真相,这种疑虑,是最后让她对这个可怕怪物究竟是不是自己突然就明白的这个样子。但是,或许是和自己身为“近江陷阱”的身份,和“江”存在不明不白的关系,才造成了这种特殊情况吧——这样的想法从近江的心中浮现,但是,这个想法出现的时机是如此的巧合,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不过又是一个臆想的借口。

    然而,近江又忍不住进一步的审视“近江陷阱”:倘若自己这个陷阱成功地捕捉了“江”,那么失去了“江”的“高川”,是否就意味着失去了精神心理、认知和物理结构上的“缓冲带”呢?桃乐丝的“超级高川计划”既是为“近江陷阱”布置的诱饵,又是在“近江陷阱”成功之后,才能真正完成的后继计划。无法把“江”捕捉,亦或者是暂时“隔离”的话,“超级高川”仍旧会有被“江”污染的可能,那样的成品在桃乐丝的标准中仍旧是失败的,因此,在这些计划当中,或引诱或强制性地让“江”从“高川”体内分离,是必然的结果——过去看起来很有必要,但是,现在,在这些巨量的新情报中,一个新的认知让近江开始忧心“近江陷阱”是否具备真正意义上的可行性。

    但是,这些忧虑暂时和如今的义体高川改造没有直接的联系。改造的所有程序哪怕在近江失神的状态下,也仍在按照既定标准,有条不紊地执行着——就像是预先确定了每一个变量,将所有可能发生突变和意外的因素都以一种机械标准严格控制住了,在“神秘”之中,这种百分之百的确定性,简直就是最大的“神秘”。

    “莎”没有关注近江的状况,也无法直接通过对方的虚拟投影,去了解她的状况。所以,她注意到了这么一个标准的改造结果,并从中感受到了一种必然性——对于义体改造所具备的风险,她再了解不过了,基于灰雾的神秘性而进行的改造,本身就不可能是百分之百没有意外的,而它曾经对席森神父的改造,整个过程哪怕已经经过严密的计算和规划,但是,仍旧会有无法事先预料到的状况发生,而必须主动去思考,手动去解决这些意外。

    然而,它的这个“必然会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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