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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5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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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碳基有碳基的优点,非碳基也有非碳基的优点,越是完美的配方,就越是可以将两者的优点互补,将两者的缺陷遮掩。在预想中,超级高川就是这么一个相对完美配方的结果。而这个相对完美的配方,并不是桃乐丝或安德医生刻意提前计算好的,而是通过“人类补完计划”,在l逆向工程中,由高川人格精神反向影响l的转变,最终“自然成形”。

    “超级高川”的人格越是“完美”,其最终在病院现实中诞生的身体也将同步变得“完美”。反过来说,在病院现实中最终构成的新身体的状态,最终决定于“超级高川”对自我的认知和人格的类型。想要超级高川能够在病院现实的未来中发挥更加积极的作用,就必须对末日幻境中的“高川”人格培育严格要求。

    在系色中枢和超级桃乐丝看来:在超级高川成形的过程中,他的自愿性和主动性是必不可少的,而其对自我人格的认知和认可程度,也必须极高,更必须对“病毒”有一个明确的,和己方大同小异的认知,除此之外,对信念的执着,精神层面上的坚韧,乃至于品格上的中庸,也都必须拥有明确的表现——

    ……

    我的笔就此停下。我反复自己写下的字句,当我意识到自己在的时候,我有些记不起自己到底是如何写下这么多字的了。对我来说,之前的写作,就像是巫师在占卜时所强调的“无意识状态”,不,我应该是有意识的:这么一个故事内容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就如同是我想到的一样,然后,我将它写下来。仅仅是,当我写下这些字句的时候,我并没有很明确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也没有清楚留下“故事内容”还在想法阶段的样子。

    我写了就忘,但是,审视自己写下的故事内容时,却仍旧会觉得,这就是自己写出来的东西。

    我已经记载过许多我未曾亲眼见到的,关于病院现实和另一个我的故事,那些栩栩如生的桥段,就像是曾经发生过一样,不,应该说,但我从自己的日记中,看到这些自己宛如灵感爆发一样写下的故事内容,我就觉得,这些内容实际已经在我的视野之外发生过了。

    也许很荒谬,但我觉得,自己所写下的日记,已经不再仅仅是记录此时此刻的我所经历过的冒险,一个更加庞大的世界,无论我是否活着,是否存在于此时此刻,只要我以某种状态提起笔来,它就会化作文字,留在这个日记本上——这些故事内容,充满了非我视野的纪实性。

    我没有证据,但我就是这么觉得。

    正因为我这么觉得,这么相信着,所以,凡是在故事中泄露出来的秘密,哪怕我不曾在场,对此时此刻的我来说也并非是什么秘密。我了解系色中枢和超级桃乐丝,我明白她们那些隐藏在计划背后的计划,知道所谓的近江陷阱,乃至于那个仅存于伦敦中继器里,于我此时并没什么记忆的常怀恩。我知道病院现实里正在发生和已经发生的一些重要事情,乃至于要比病院里切身经历那些事情的当事人更加清楚那些过程上的细节。

    我总能从这些细节上,意识到一些暗示性的含义:例如,系色中枢和超级桃乐丝已经明确了,超级高川的品格必须是“中庸”的,而非是“英雄”。“高川”期望成为“英雄”可以接受,但是,必须对“自己无法成为英雄”这一点要有明确的认知。

    我几乎可以从过去所有的日记中,找出末日幻境中有关这一暗示性意义的具体内容,毋宁说,这些内容所体现出来的,正是那一直只有模糊概念的“剧本”,也同时意味着系色中枢和超级桃乐丝对这个“剧本”的修改和贯彻。

    “高川”人格应该是怎样的?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应该如何才能变成这样?他的思维方式、性情品格、决定其做出选择的因素、以及选择本身反过来对他的影响等等,这些构成“高川”这个人的内在因素,决定高川之所以是高川的因素,都可以通过“剧本”继续一定程度上的控制和引导。

    在任何一个重要的事件中,“剧本”的存在都是模糊的,但是,在所有会对人格构成影响的事件中,“重要事件”却并不一定会是最有影响力的。在那非重要的日常的生活中,那宛如空气和水一样自然而然的生活惯性,拥有让人惊讶的潜移默化的影响力,而“剧本”或许正是存在于这些日常中,成为了惯性的一部分吧——我不由得如此想到。

    从这个角度去反顾过去,曾经的我,作为高川,在系色中枢和超级桃乐丝眼中,就像是她们亲手培育出来的最亲密、最纯洁、最有希望的孩子吧——然而,“江”的存在打碎了她们的希望,或许在她们想来,和“病毒”是一个回事的“江”,已经对我的人格形成了强烈的污染和冲击。

    ……我觉得,从某种程度上,我无法否认系色中枢和超级桃乐丝对我的判断。

    系色中枢和超级桃乐丝已经无法再信任我,当我以不合常理的方式“复苏”后,理所当然地视我为敌人——可即便如此,她们仍旧在种种针对性的布置中,表现出对另一种可能性的期待,亦或者说,是对我,对“高川”的期待。

    她们没有强制让另一个义体化形态的高川去做更多针对我的事情,并从方方面面,意图将我变成“超级高川”的一部分。我在这本日记里写下的内容中,桃乐丝为了达成这一目的所预谋的陷阱实在太多了,当然,正如这些故事内容中,她所声称的那样:在所有陷阱中,近江陷阱有着最高的可行性,可以说,其他陷阱都是障眼法,都是为了最终引发近江陷阱而做出的诱饵。

    在我书写下的这本日记里,她们自以为保密的内容,实际都无法真正保密。她们通过“剧本”塑造了我,影响着我,但是,我也在通过“日记”,审视着她们的剧本,确认自我的构成。

    我和另一个义体化的我,构成了这本日记所记录下来的故事中的螺旋交错的线索,但在我所认知到的“现实”中,此时此刻的我,以及从过去到现在的她们,也同样是一个超越了正常时空形式的螺旋。我们在这个螺旋中观测彼此,以超乎常识的方式,影响着彼此。

    我对此没有任何不满,也没有任何愤怨。反而,我感受到了,那无以言表的,充满了我生命中每一个质点的美好——我作为高川,和她们的关系,是如此的紧密,这种紧密的关系,已经超越了正常意义上的“家人”。

    我为此感到自豪和喜悦。

    我从自己所写下的日记中,感受到系色和桃乐丝她们,是如此强烈地想要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一件事,去完成一个结果。这个感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让我更清晰地认知到,她们对“高川”地情感,让我想要让她们实现这个愿望。

    可是,如果她们错了,该怎么办?我应该因为这份情感的浓烈,而放弃自己计划有可能带来的成功吗?就最终目标上而言,无论是我还是系色和桃乐丝她们,都是一致的,差异仅仅在于做法,以及不同做法所具备的可能性上。我的计划,一直都有和她们的计划有重合的地方,而这些地方,也一直是我要不放弃干涉,要不主动干涉的地方。

    那么,我的计划,已经到了必须和她们对撞的地步了吗?眼下的矛盾,没有继续延后的可能吗?如果,我的计划的执行,能够建立在她们的计划已经明确出现失败结果的前提上,那不是更好吗?然而,话虽这么说,这些问题也在理论上不是百分之百不可能解决,可到底应该如何做呢?

    我陷入沉思。

    我不是一个聪明人,也不是什么成熟的大人,我只是一个成绩优秀的高中生而已。我对自己的“正确”并没有太大的期待,而仅仅是“必须相信自己的正确性”,在这个前提上去行动而已。如果有人可以用事实证明我的错误,那么,我也会放弃,但是,在被证明之前……在被证明之前,我所自信的正确性必须得到贯彻吗?

    不是一定的吧?

    我虽然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进行思考,但是,在做出结论和开始行动之后,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我的生命中,一直都有一个总会在关键时候成为王牌或鬼牌的存在。

    ——江。

    既然已经赌上了“在最后的最后,江会是反转胜负的王牌,而非是自食其果的鬼牌”,那么,为什么始终去贯彻这一点呢?

    我做出了一个决定。

    当我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我的内心深处,已经没有一丝阴霾和勉强。

1840 这是我最后的义务() 


    我合上日记,转头看向窗户对面的房间时,阮黎医生已经不在那个地方了。窗户对面的房间渐渐变得单调起来,并不是摆设出了什么问题,也不是颜色上的变化,肉眼可见的细节部分仿佛都没有什么变化,可是,也许是因为空无一人的缘故,总让人有一种“缺少灵魂”的感觉。这房间变得平庸无奇,比之那些诡异惊人的房间,更显得令人乏味,更让人不想要进入其中。我曾经能够注视那个同样在注视着我的阮黎医生,然而她的消失,让我觉得很多东西在离我远去。

    然后,在这种远去的氛围中,我油然生出某种情感。我无法述说这种情感的滋味,但却觉得它催促着我行动起来。

    我又一次看向墙壁,那里不知何时出现的时钟仍旧存在,指针已经停在一个位置,我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清晰判断时间,但是看向时钟指针指向的数字时,只觉得一阵恍惚。我只有一种“已经很晚了”的感觉,却没能知晓具体的时刻,之后回想起来,也完全没有再去查看时钟的想法。一种无可抵御的倾向性出现在我的知觉中,促使我下意识将目光转向时钟的侧旁——我记得那里什么都没有,可在如今的我的眼前,那里的墙壁上挂了一份日历。

    日期是一九九九年某月某日,我无法观测到具体的日子。我的意思是,虽然我有具体了解的念头,但哪怕注视日历也无法在脑海中形成确切的日期信息。这没来由的朦胧感让我几疑自己还在梦中,一个噩梦的前兆。

    即便如此,我也仍旧清楚自己之前刚刚下了怎样一个决定,而自己又要如何行动——那个发自身体和内心深处的声音,催促着我必须行动起来。我从桌前站起来,又坐下去,又站起来,又坐下去,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我也十分清楚,自己应该逃离这个循环,下定决心,做好觉悟。我觉得自己从前不是这个样子,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在犹豫,也许是因为,在我的内心深处,伴随那催促自己行动起来的声音,还有一个无法言表的巨大恐惧,它是如此的深沉、黑暗、让人绝望,让人觉得自己必须停止行动,什么都不做,将头埋在沙堆里,如此闭上眼睛,那一切扑面而来的恐怖就不会真的存在。

    可是,我仍旧睁着眼睛,一种和这个这恐怖同样沛然巨大的情感,让我无法什么都不做——我站起来,坐下去,又站起来,这一次,我不想再坐下去。于是,我用力将那张椅子推倒,将桌子掀翻,我咆哮起来,试图用咆哮去驱散心中的恐惧和犹豫,去对抗一直存在于内心深处,用疯狂和故作坚强遮掩的怯懦。我很害怕,我不是在害怕某一个具体的敌人,也不是在害怕看起来一片漆黑的未来,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也许是悬崖面前那腾跃而起的不确定感?也许是那无法知晓的未知?

    然而,我明明在咆哮,却没有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我推翻了桌椅,也没有听到它们砸在地上的声音。我觉得自己就像是黑白无声电影时代,那个默片用夸张动作娱乐观众的小丑。一个声音在对我说:高川,必须行动起来。

    是的,行动起来,我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应该去做什么,决定要做什么,从前的我会立刻行动起来,我想要和过去的自己一样,就如同那无所畏惧,奔驰在高墙上的孩子。就如同在他人的目光中显得幼稚,总是做着危险事情,没有半点风险意识的笨蛋。因为,孩子和笨蛋,比任何人都更有行动的力量——不,不是比任何人,而是比现在的我,比此时此刻的我,更有行动的力量。

    我只是在拉斯维加斯中继器里书写日记,却在停止书写之后,就变成了一个瞻前顾后,内心怯懦的人?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我无法解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无法确定到底是何种因素在影响着我那应该已经成形的性格,但是,我觉得自己的头脑依旧清醒——知道自己身上正在发生一些怪诞又不逢时的事情,知道自己正处于一个过去未曾有过的怪异状况。我可以隐约感受到,一种力量促使我拼命挣扎,也同时有另一种力量试图让我放弃挣扎。

    在拉斯维加斯中继器里,到底有何种看不见的事物在攻击着我?让我的想法和行为无法保持一致?

    桌椅翻到地上,我朝空气挥出拳头,就像是要揪住那个看不见的敌人打去,但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周遭的一切变化陡然变得缓慢,地面的质地也陡然给人一种柔软的感觉。桌子和椅子本应该在地上一动不动,可在我的眼前,它们竟然跳了起来,就像是刚刚落在一个充满弹性的垫子上。

    不,应该说,就像是已经发生过的好几秒的过程被偷走了,桌椅就像是刚刚才被推倒一样。

    我看到桌上的事物,笔和日记,缓缓滑出桌子,向着地面坠落,而桌子和椅子却不同步地,从地面弹了起来——而这一切都像是慢放的镜头。

    我所看到的景象本该是连贯的,但此时却更像是从连贯的画面中裁剪出一帧帧画面,错开原有的时间轴后,重新拼接在一起。虽然表面看来,和原来的过程仍旧相似,但实质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那些本该是次第发生的事情,正在重叠交错,以一种矛盾的形态混成一团。

    就在这时,一股更剧烈的冲击,以及冲击所引起的震荡,霎时间传遍了我所能够观测和感受到的范围。我几乎以为,整个拉斯维加斯中继器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差一点就被击飞了。我的身体被抛起,重力似乎变成了幻觉,让我整个人重重撞在天花板上,而桌椅和桌上的物事也同样被抛起,砸向墙面,砸破了墙壁和窗口,这些原本材质不会墙壁更强韧的东西,如今就像是炮弹一样。

    无可理喻,无法理解,荒诞又诡异的现象,就像是涟漪一样,从我所在的房间里向四面八方扩散。来自魔纹的连锁判定也好,拉斯维加斯中继器使用者的身份也好,所有这些带给我强烈感受能力和强大感知能力的东西,都在我的脑海中勾勒这么一副场景:拉斯维加斯中继器内部,就像是由无数块状房间构成的魔方,而这个魔方出了差池,轴线似乎被某种力量绷断了,导致块状房间在惯性的驱使下,向四面八方扩散,彼此和彼此的连接点正变得疏离,似乎随时都会解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无法将此时发生的异常境况进行透彻的分析,当然,也有过种种猜测,可是,因为无法详细了解拉斯维加斯中继器此时此刻的具体状态,所以无法证明哪个猜测才是对的。根据某种理由,我一直都认为,真正控制着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人是阮黎医生,而不是自己,自己仅仅是通过阮黎医生间接决定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行动路线罢了,如今产生了如此异常的情况,也觉得还是等阮黎医生进行处理比较好。

    虽然这么觉得……但是,阮黎医生消失了。确切来说,在我可以观测到的,能够理解的地方,都不存在阮黎医生,之前还在窗口对面的她,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想找回墙上的时钟和日历,以及从桌面掉落的笔和日记本,可是,当我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也同样无法找到这些东西了,这些东西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般。

    那个催促着我必须行动起来的声音,那个让我禁不住颤抖退缩的恐怖感,是如此的针锋相对,又在针锋相对中变得格外的庞大有力,让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在这矛盾的灼热中融化,直到我伸出手,下意识来到门前——我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来到门边的,之前自己才刚刚砸在天花板上,而此时,却完好无损地站在门前。

    不,不能说完好无损,我浑身疼痛,那是一种从骨子里发作的痛苦,我的右手腕内侧,四个棱状物的魔纹好似才刚刚烧火烙印在皮肉中。

    就在灼热和痛苦中,那种“自己此时很无力”的感觉,终于被某种情绪摧垮了,就像是洪流咆哮着,直接压垮了河堤。我借助这股力量,用力推开房门,明明是很简单的动作,却让我觉得,这门有上千吨重。

    本该是走廊和更多房间的房门外什么都没有,一片茫茫的空白,向着仿佛无垠的远方蔓延,铺满地面的是仿佛玻璃板一样透明的材料,我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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