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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3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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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的这种高压姿态,总算是让我更确信了之前的判断。
“果然,没有异化,始终就是右江,不存在什么异化右江。最终兵器右江,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我不知道,这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她说。在这即将接触的短短瞬间,在声音传播出去前,我和右江已经撞在一起。
我们实在是太接近了,连开枪的时机都已经失去。面对右江的拳头,我连硬接的想法都没有。右江的人形体质虽然不像富江那样仿佛没有上限,战斗技巧也不像富江那样仿佛没有下限,但是,哪怕是四级魔纹使者的我,单纯论到身体素质和战斗技巧,也不让我觉得可以赢过对方。换句话来说,除了“速度”之外,我没有任何优势,在“速度”因为对方出其不意的举动而暂且失去优势的时候,综合战斗能力更是全面落于下风。
所以,不要战斗,不选择攻击,而是,将自己在这一瞬间可以做到的防御,统统都拿出来!
碎片化的无形高速通道已经开始连接,我团起身体,用双手护住脑袋,四级魔纹不断在手臂上覆盖防御层,并在同一时间,在无形高速通道固有的推力下,偏移自己的移动路线。然而,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每一次和右江错开后,右江都会再次出现于正面——就仿佛有一种力量,让她一直固定在这个“正面”,又像是有一种力量,无论我如何偏移,最终都会偏移到她的“正面”——她的拳头毫无疑问,会结结实实的,没有半点偏移地,击中她决定要击中的位置。
我这么感觉到了,应对了,然后,亦如我所料,自己突然有点儿恍惚。紧接着,就是那凶狠的力量贯穿了臂甲的防御层,将保护双手的东西——无论是物质还是能量,无论是按照科学道理生成的,还是以神秘的方式生成的,全在这种仿佛纯粹物理性的冲击下一一粉碎。在我从恍惚中惊醒的一刻,双臂已经骨折,那力量贯穿了身体,将我向后抛飞。我突然意识到,并不是右江的攻击强悍到了轻易击破我的防御,而仅仅是我的防御,在那种概念逆反的神秘中,被削弱得如同一张薄纸。
之前是后撤被逆反,如今,防御也被逆反了。
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要杀死我还是不够。至少,要拿出一击就让我粉身碎骨,皮开肉绽,脑浆迸裂的破坏力,否则,只是手臂折断,身体被贯穿抛飞的话,虽然狼狈,却仍旧谈不上致命。我鼓起勇气,在抛飞中速掠,强行扭转了惯性的方形,再次化身为这片虚空中翱翔的雨燕,一去就是另一个十万米。哪怕不用眼睛,也能感觉到右江紧紧跟上来了,这是最终兵器的同步?不,我感受着,凝神望去。她已经在前方了,明明是为了拉开距离重整旗鼓,但是,她的身影。就这么出现在速掠的方向上。
我似乎绕了一圈,又在这股怪异的神秘中,绕回了她的跟前。
我看到她轻轻抬起下颚,露出不人性化,却在人心感受中。形容为“狰狞”的笑容。这个笑容的存在感,或者说,这份狰狞的存在感,迅速就覆盖了她全身上下的存在感,就像是,她已经不是什么人形,而就化作了这么一个“笑容”。
不是笑脸,而是笑容。因为,根本看不清五官,也没有脸的具体轮廓。只存在“狰狞的笑容”这么一个意象。这个意象与其说是看到的,毋宁说是感受到的,然后化作一个想象的,幻觉般的幽灵,浮现于眼前。
于是,这个笑容当然也只是“人的嘴巴”那么大。它大得过份,我在这个笑容面前,也仿佛蝼蚁之相对大象。
这个笑容的幻觉,朝着幽深的宇宙背景蔓延,扩张。超出了连我也无法抵达的月之眼的边缘屏障,然后,完全没有受到阻碍地穿透出去,继续扩散。变得仿佛可以一口气吞下整个哑铃状的月之眼。这个笑容的样子,规模和神秘性,都足以让一个正常人变成疯子,那是只有在荒诞的想象中,才会存在的景象,那就像是只有画家大师才能通过自己那不为常人所理解的笔触。将其以一种凌乱的线条和色块,较为形象地表达与纸上。
我事后或许可以用一些比喻的方式,将这个“笑容”展现于自己的冒险小说中,但我十分确定,自己绝对无法描述其真正姿态的百分之一,以及在亲身体验时,自己心中所涌起的极端的恐惧感。
我不知道这个“笑容”之后接踵而来的会是什么,也许是攻击?那又到底会是怎样的攻击?但是,这些未知的事情,都无法动摇我的直觉——必须避开,绝对不能在下一刻即将发生的情况中,正面去承受。所有想要依靠速度,找出其中破绽,针对一点进行突击的想法,都是侥幸,而且,一定只会带来更悲惨的结果。
于是,我的身体在这个求生本能的驱动下,在直觉所描绘的方式中,投入了即刻生成的无形的高速通道。这个无形的高速通道是螺旋状的,虽然无论其如何转折,都会演变成“右江就站在前方”的情况,但是,螺旋状让我可以在面对这个“前方”的同时,保持一个小小的倾斜的角度。
我不知道自己是何时陷入恍惚的,当我意识到自己在下沉,而四周的黑暗一点都不像是宇宙星空的时候,我就认知到了,自己正坠入噩梦之中。这里是意识态的世界,而毫无疑问的,自己再次受到了意识力量的直接冲击。这在对抗月神的时候,已经发生过许多次,虽然并不是每一次都会做这种有意识的噩梦,但却在某种角度来说,比“无知无觉的恍惚”更好。
我忍不住去想更多的事情,在思绪中有让人烦乱的念头,如同杂草般一样疯长,让我一时间都搞不懂自己到底想了些什么。但是,我的脑海的确是在转动的,我的心灵的确是活泼的,只是,因为这种转动和活泼都被一股意识行走的力量,硬生生禁锢在一个无形的牢笼中,所以,才让人格外觉得压抑。而这股抑制自己思维的力量,正是我的意识行走,正在以我预先设置好的方式工作着。
沉浸在意识态的世界里,时间感会产生巨大的差异,也许是更快,也许是更慢,多数时候是更快,但是,也并没有见过更慢的例子——我无法控制这种时间感,但我觉得是前者。因为,我希望,无论我会在这个黑暗中下坠多久,离开之后,也只是“一瞬间”。
如果恍惚是不可避免的,那么,也必须确保自己不会在恍惚的一瞬间就被干掉。我认为自己虽然处于这么一个噩梦的状态,但身体仍旧在工作,按照预先设置好的程序运转,不过,这种认为说到底也同样是一种期望罢了。而除非我能够“清醒”过来,否则,根本就无法确认自己的身体是否在工作,又是否在以自己所设定的方式工作。
尽管直觉告诉我,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就是避开右江的下一击,但是,在如预料那般,意识被干涉的时候,身体是否还能运作,我心中也没有底,更不清楚,自己到底会是以怎样的一种方式,避开那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让人感到恐惧的一击。那种种问题,都是必须要自己清醒之后才有机会去弄明白的。倘若,自己没有避开那一击而死掉,那所有的疑惑都不会有解答的时候,万事休提。
清醒的时刻突然就降临了,一如恍惚的来临那般,毫无征兆,也无法抵抗。映入眼中的景物尚未清晰,就变得更加模糊,仿佛自己又要陷入意识态中,不过,下一瞬间我就明白了,并不是自己的意识出了问题,而实际就是景物本身在模糊。好似水墨浸入水中,轮廓渐渐散开,我所见到的事物都在散开,而其中并没有右江的身影。
在我的意识再次转动,对这种情况做出判断前,这些模糊的景象倏然变成一条条直线,向我的身后掠过,瞬息就不见了踪影。我的身体似乎速掠得太快了,原本的螺旋通道,已经变成了直道。新的景象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是极为明确的,哑铃状月之眼的壁障。
虽然事先有想过,但是,当这个月之眼的壁障距离自己是如此之近时,却同样让我疑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到的。即便如此,正因为事先想过,若是自己来到了这里,要做的事情是什么。所以,我连一瞬间的停顿和动摇都没有。
四级魔纹吞噬着数据对冲的余波,巨大的炮击武器在我的双手凝聚。(。)
1562 宛如细胞()
右江的神秘实在让人没有头绪,无法确认攻击距离、范围和形式,就算感受到了也没有确切的方法去抵抗,当确认是这种神秘在产生作用的时候,结果就已经达成了。,我好不容易脱离噩梦,却弄不清具体是怎样的情况,所见的景物轮廓就好似浸入水中,渐渐散开。我以螺旋的方式速掠,又以直线的方式速掠,本来一直都在“正前方”的右江,已经消失无踪,唯一和消散的其它景物轮廓不同的是,月之眼的壁障变得如此接近,如此清晰,我在连自己都没能感受到具体过程的情况下,就抵达了月之眼的边缘。
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半点动摇和犹豫,在过去的种种神秘事件中,自己一直处于莫名其妙的状态下,却仍旧完成了任务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在神秘环绕的事物中,做好一件事情并不需要自己去深刻了解这些事物的全貌,需要的仅仅是一个恰如其分,恰逢其时的选择。要说为什么自己在那一刻会做出那样的选择,会以那种方式行动,也并不完全是出于“习惯”、“风格”和“考量”,而就只是本能的,直觉的行为。
四级魔纹制造出大量的泡沫,涌上我的双手,堆积起来,勾勒形状,拼接零件,制造出巨大的炮管,透过半透明的外壳,可以看到内里复杂运作着的机械构造,但是,这当然不是依循已知的科学道理发挥杀伤力的武器。我不知道为什么要以这种复杂的结构运作,但是,它就是这么呈现的。和我的想要怎样的武器无关,我也没时间去思索其构造原理再制造出来,在这一刻,我需要“足够强大的冲击力”,于是,四级魔纹回应了这个需求在更早以前,它的确还没有这么智能,它就像是一个藏有许多彩蛋的宝箱。仿佛只要随着敌人的增强,战况的升级,以及使用者的适应和感受,就足以让其展现出更多的性能。
这是无法理解的技术。统治局究竟是如何将其制造出来的,至今也仍旧是个谜团。传闻末日真理教的巫师面具就是参考了魔纹的相关资料才制造出来的,但实际情况如何也没有太多的证据,并且,也没有听闻过这么多神秘组织中。到底有谁完全了对魔纹的解析。
魔纹使者,在第一等级的时候相当弱小,第二等级的时候,也并没有本质上的突破,但是,从第三等级开始,就会出现无法事先确定的能力提升,强大的三级魔纹使者,已经足以对抗大多数已知的神秘,放在各大组织中也是拿得出手的中坚战力。超过第三等级却没有真正抵达第四等级的魔纹使者。目前确认的只有席森神父一人,但是,他所展现出来的战斗力,已经属于目前还属于人类范畴的神秘专家中,最强大的那一批。
然后,就是我,目前也是唯一已知的四级魔纹使者。在一定意义上,我当然自觉得已经比席森神父更加强大,但是,在神秘的世界里。所为“自我感觉良好”根本没什么用。只有在战场上遇到,实际分出胜负,乃至于决定生死后,才能真正证明谁更强能够活下来的人更强。这是毫无疑问的,无论在那之前,处理过多少神秘事件,经受住多大的考验,被人忌惮,称其为“天下第一”也好。在决定性的生死面前,所为的“强大”就没有意义。
不是强者可以活下来,而是活下来的才是强者。神秘专家要面对的现实,大致就是这么一回事,评判一个神秘专家强不强,其标准线既明确又极端。我很强,至少,在我死亡之前,的确如此。
我很强,我必须证明自己很强,最好的方法,就是活下去,哪怕面对的是怪物。这样的心情是如此强烈的,在这一刻伴随着巨炮的构成,于我的心中沸腾。和自己正在面对的怪物有多强没有关系,只有活下去,才能证明自己足够强,而只有证明了这一点,才有机会去执行自己的计划。死了的话,一切又要重头开始了。
右江还没有出现,她在哪?我的连锁判定无法锁定其位置,也许超过了连锁判定的锁定效果,也许超过了作用范围,但是,比起这个无法确定的目标,有一个可以确定的目标就在眼前。在思维以光速转动的时候,我的身体也没有半点停顿,任何的思考都无法影响直觉的行为。
在我产生“开炮”的想法之前,不,也许是同一时间,总而言之,那是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快”,这种快不是“提前”,而是完全契合了自己的时间感。巨大的光束毫无迟滞,直接涌出炮口,冲向月之眼的壁障,在我和壁障之间的距离中,以光的速度,完成了三次规模上的递增。从一米的直径,变成数十米的直径,又变成上百米的直径,威力自然也如阶梯般上升以我的体型做对比,直径百米的光束炮击当然是壮丽而可怕的吧,但放在宇宙那幽深黑暗的虚空背景中,却又只可以让人觉得极度渺小,甚至,仅仅是参照月之眼的规模,这条光束也谈不上“巨大”。
但是,奔涌而出的光很锐利,就好似长枪一样,下一眨眼就钉在了月之眼的壁障上,再下一眨眼,就贯穿了这个壁障从月之眼实体碎片之间,那仿佛存在无形防御层的空隙中穿透出去,还一直向宇宙的深处蔓延,飞逝,消失于视野中。
无形的高速通道完全接续了这一刻,在这个打开的豁口中成形,我投入其中,可以感受到这个豁口正在被月之眼修复。修复的速度哪怕在速掠中的我看来,也是十分迅速的,但是,比起速度的话,只要存在过程,我就一定是最快的那一个,哪怕,仅仅是快上一线。
仅以一线之差,我便离开了月之眼的内部,于外侧漂浮着速掠很快,但是,一旦用以比较的是宇宙背景中。却又显得不是“飞行”,而仅仅是“漂浮”了。我拉开距离,以一个更全面的视角,观测此时的月之眼。此时的月之眼是由原来形如月球的姿态爆破而成。那些分裂的碎片扩散开来,形成了如同哑铃状的轮廓虽然当时形容为“哑铃”,两端大,中间细长,但是。从此时的视角观测月之眼的动态,注视它弥补自身被炮击破开的缺口,反而觉得它不是“哑铃”,而更像是某种活跃着,修复着自身的巨大细胞。
细胞吗?我这么想着,越是觉得这个形容才是更恰当的。正在从另一端钻入月之眼中间细长部分的四天院伽椰子好似在承受着挤压,反过来也像是试图从内部撑破这条细长的中间管道。我觉得这个“哑铃”的姿态就要崩溃了,从中间断成两截下一刻,就如同我所想的那样,四天院伽椰子的触手轰然击穿了这条通道。从数不清的破口中伸出来,在宇宙虚空中挥舞。
仿佛失去了支撑的结构,这条管道开始解体,月之眼的修复能力似乎还试图亡羊补牢,但结果也仅仅是让解体的现象变得缓慢而已。然而,这种解体现象并不能让我觉得是一场胜利,的确,表面看起来,是月之眼受到了伤害,不过。正因为之前对月之眼的感觉,从“哑铃”变成了“细胞”,因此,连系两个巨大的端部的中间管道崩溃。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伤害”呢?我有些怀疑。
这个时候,被我击穿的豁口已经被月之眼弥补。而就在那个豁口处,有什么东西触动了我的连锁判定。虽然不能直接用连锁判定去勾勒出清晰的形象,在映入眼帘之前,那东西在我脑海中的模样,就好似一团变换的墨迹有着不明确的色彩。渐变的轮廓,单独拿出一部分,也会让人产生各种想象,如动物、植物、人、人体的一部分、一幅静态景物的画作等等。
可我又知道那到底是什么,那种巨大的存在感,从心中涌出的恐惧感,以及突然涌现的即视感,莫名的熟悉感,时刻环绕着自己的恶意,都在描述那个不定形象的正体右江。
当我的脑海中浮现右江这个名字时,它在我脑海中的形状就固定下来,从一团变幻的墨迹,变成了更加具体而微的人形。一个女人,以常识而言,是个漂亮的女人,但是,却完全无法用常识去描述这个女人样子的存在,因为,只要感受到,注视着,就绝对不会认为这是一个人类。
那是披着人皮的怪物。和这个本能就足以强烈感受到的本质相比,她的五官如何,身材如何,有没有人类器官,可不可以和人类生育,声音是怎样的,头发是怎样的,眼睛是怎样的,拿着什么武器等等信息,都无足轻重,甚至于,虽然可以想象她会以符合人体结构的方式去运动,但也可以警觉到,她的运动也绝对不会局限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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