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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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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自己该怎么办,计划如何执行下去等等,这些事情全都还没有一个完整的头绪。不过——
“总会有办法的。”我这么对自己说。
总会有办法的。
一定会有办法的。
虽然出了那么多的状况,一切都谈不上好,也许自己的努力得不到回报,敌人是如此的恐怖强大,处境是那么异常和疯狂,到头来还是会死去。甚至是连死亡都变得不确定,仿佛只剩下无可想象的恶意。但是,没关系,总会有办法的。
也许自己没办法了,但也总会有其他人有办法的。也许现在的自己没办法了,但下一刻的自己或许就有办法了。在什么都不确定的时候,是绝望而黑暗的,但是,也总会有确定的一刻。不可能永远都那么暧昧。所以,事到临头的时候,总会有办法的。
我这么对自己念叨着。穿过树林,穿过暴风雨,来到那宛如巨兽般的轮廓前——熟悉的建筑布局,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颜色和若隐若现又不可思议的错觉。精神病院的病栋楼群,虽然不是记忆中的那些地方。但是,只要还精神病院的东西。就不可能不熟悉。
从心中涌出的东西,那些驳杂的情绪和念头,都是如此的充满了即视感。哪怕不是记忆中熟悉的地方,也让我觉得自己仿佛在很久以前来过这里。
我推开正厅的大门,里面当然一个人影都不见,按照四天院伽椰子的所作所为来说。不仅仅是半岛,就算以整个中继器世界范围来计算,残存的人类都不剩下多少吧。不过,我同样也没有看到半点黑水留下的痕迹——黑水在流走之后,或许不会残留液滴。但是,这个地方可是连一点被腐蚀的情况都没有。不仅仅是这个建筑,在抵达这里之前所走过的那段路上,也找不到半点被黑水腐蚀的迹象,就仿佛之前所认知到的黑水,就真的只是一场“噩梦”,让人忍不住去想,也许“四十多亿人被转变成了黑水”不过是一种幻觉。
当然,理智告诉我,事实不会这么简单美妙。虽然这个自然的半岛充满了“正常”的气息,但我仍旧可以用自己的魔纹作为参照物,去找出那些不那么自然的地方。
这里是很怪异的,但是,对神秘专家来说,怪异的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去分析这些怪异的来由是十分辛苦的事情,也很难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将已经存在的情况当作是既成事实,是解决问题的必要前提和默认环境,自己的行动要以这些东西为基础展开,而并非是追究这些基础的东西,这才是唯一正确的做法。
连锁判定已经展开,达到了标准的五十米的距离,整栋楼的细节都被呈现于脑海中,从构建出来的立体影像中,找不到任何被屏蔽的可疑点,直觉也感受不到任何妖魔鬼怪或人类的存在。我仿佛就是唯一来到这里的人,整个半岛上也仅仅剩下我一个人。
所有的电力用具都还在工作,我打开灯。灯光发出清晰的噪音,不正常地明灭闪烁,就好似恐怖电影中那些经久失修,衬托气氛的道具。即便如此,也没有像是在树林中那般,仿佛黑暗中一直都有什么东西的眼睛注视着自己的感觉,反而让人感到孤独,感到一种缓缓冰冷来的遗弃感。看向自己的影子,也没什么古怪的,不会觉得突然会有什么怪物,让自己的影子变化,亦或者突然从影子中跳出来。
突然,有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唱片机的声音奏响,让气氛陡然一紧。
但对神秘专家来说,仍旧是处于“正常”的范畴。
音乐伴随着人声,韵律很清晰,音调却十分沙哑,人声也根本听不出来在说哪个国家的话。仿佛是碟片被刮花了,在读取时发生错误和走音,音乐也好,人声也好,突然会在某一个调子上卡壳,歪曲,失真,让人觉得刺耳,但总体气氛对我而言,仍旧是“还行”。
连锁判定也观测不到音乐和人声的来处,明明在许多时候,都可以通过“震动”这一运动本身,确定运动和相对运动的对象。不过,连锁判定失去效用的情况,其实也挺常见的。
我的内心,并没有因为出现这些在常人看来不正常的情况动摇,因为,这全都是对神秘专家来说,对一个神秘性萌发的场所来说,再正常不过的情况。我在厅内搜集了一些情报,确定了建筑的位置其实距离半岛边缘很近,也的确不是我之前在这个精神病院里治疗时来过的地方。这栋楼房,乃至于周边的建筑,是将一部分特殊病人进行隔离治疗的地方——按照布置说明,医生和病人都应该住在这里,可部分员工笔记的记载是“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病人过来了,闲得都快要长青苔了。”
即便如此,也没有在这些情报中,找到和这里设施相关联的病人和医生们的资料,也没有留下明确的记录时间和人员名字。只是从物件的表面状况看起来,已经是相当久的“过去”。另外,让人在意的是,尽管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场面却无法给人“抛弃此地已久”的感觉,反而更像是这些原本呆在这里的员工和病人凭空蒸发了,只剩下变得古旧的种种生活痕迹。
这些线索是否有参考性?又会对怎样的情况有参考性?我也无法确定。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我有一种“被动成为了无关人士”的感觉。
电梯还在运作。但是,在等待电梯的时候,指示灯的跳跃让人有些心寒,同时还传来吱呀的声响,仿佛什么东西在坏掉,让人真想扭头就走。进入电梯后,所看到的东西也给人一些不详的印象:血迹,锈迹,残破的铁皮下露出黄褐色的钢丝网,哪怕站着不动,也觉得电梯在摇晃——虽然是现代的样式,却有一种古董玩物的感觉。(。)
1522 引爆()
虽然气氛有些惊悚怪异,电梯本身也在各种现代设施中高居危险榜首列,各式各样富有想象力的作品中,它都被赋予一种孤立无助的意义。狭窄的空间,和它所存在的年代不符的外观,异样的气味、颜色和触感等等,都会从人的整体感观上去描绘恐惧。可是,让人油然生出恐惧的东西,并不真正会发生危险,人的恐惧在很多时候也会是一种错觉,一种幻视,一种源于外在信息被身体内在机制处理时产生的交感。我觉得自己就好似身处于一个恐怖故事的虚拟体验影像中,虽然包围自己的气息都缠绕着古怪和恐怖的味道,但却也有一种隔离感,让自己下意识明白,真正危险的东西并不存在于此处——眼前所见所感皆为伪物。
感受变得很奇怪,变得很难描述,就好似漂浮在心灵湖面上的一片绿色浮游物。绿得污秽,绿得浓郁,绿得郁结,水波推开它们,它们便又在另一边结成一片,当看到它,就觉得这湖水已经不洁净,想要挪开视线的时候,却又会察觉到,这种异样的,和“洁净”格格不入的绿色,却又携带着一种异样的吸引力。让人想要避开的同时,又让人无法彻底忽视,甚至于,让人忍不住去注意。
我的四周,所能观测到的事物,都存在这份让人心理矛盾的异常。伴随着电梯的上升,这些可以用眼睛、耳朵、鼻子和肌肤去感受的异常之物事,又在知觉中变得朦朦胧胧,仿佛已经不再是固体,不再是实体的物质,而变成了另一种虚浮的东西。
有一个念头就在这种感受性的转变中浮现出来,我下意识捂住嘴鼻——是致幻的药物?要说自己没有服用过致幻的药物。不清楚致幻的药物给身体和感知带来的变化,那是绝对不正确的。“乐园”就是目前为止我所知道的,效果最为强烈的致幻的药物,而哪怕没有服用过药物,我在很多时候,也处于一种迷幻的精神状态。我很想说自己一直都是清醒的。但实际上,我根本无法分辨,自己什么时候是清醒的,什么时候是深陷于幻觉之中。
只是,眼下周遭景物之变幻,以及它给我的感觉,是如此的富有感染性,它似乎唤醒了我体内对幻觉久经考验的本能。
不是肉眼可以看到的东西不正常,也许是肉眼无法看到的空气不正常——我突然就有了这样的想法。在自己踏入这个地方的时候,在进行第一次呼吸的时候,自己说不定就已经被“感染”了。
我这么一想,身体即刻有一种轻重失衡的感觉,就好似脚下踩的不是电梯那监视的底板,而是一团棉花,一片水波,一个面团。电梯这狭窄的空间。也出现了幻觉般的扭曲,一阵阵可见的波纹从本该坚硬的金属墙面上传递。涟漪在液化的金属中层层盛开。我感到空气在震动,不停调整站姿的身体彻底失衡。我跌倒了,在跌倒前,伸手扶在墙上,但是,传来的触感有一种黏糊糊的吸力。我转眼看去,只见到自己的手掌正在陷入电梯的金属墙面,而墙面的金属质地,的确变成了一副黏糊糊,滑溜溜的模样。就像是一截血淋淋的肠子。
我深吸一口气,再度凝神去看,只见到自己所在的电梯内部,已经彻底变成了蠕动的血肉——那样子像极了大肠——我正站在一截巨大的场子里,满鼻子都是血腥污秽的味道。头顶上开始低落液体,黑色的,紫黑色的,深红近似黑色的,全都不是正常的血肉色,让人忍不住去想,这正在腐烂。烂肉也从顶部和侧壁上剥落,带着腐臭的液体,稀烂黏糊地啪啪作响。
空气的震动还在持续,怪异的现象越来越多,让人无法想象自己身处的地方还是一个现代化的大楼,还是一个科技产物的电梯。我听到了古怪又熟悉的声音,就像是某个面目模糊的存在于冥冥不可见的时空中低吟,又像是献祭仪式中,祭品那惨痛又揪心的哀嚎。我看到无数鬼魂般的身影从封闭的电梯外穿进来,穿过我的身体,又从另一边穿出去,这些鬼魂同样面目模糊,却在轮廓上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印象。
我还看到了更多自己无法想象,无法理解的东西,同样也无法描述出来,甚至连回忆出一个大概的模样也做不到,因为它们太过混乱了,太似是而非了,太抽象化,也太给人一种精神上的冲击。我在恍惚和清醒中交替,这个电梯的上升是如此的漫长,让我有一种“它要去往的高度永无止尽”的感觉。
我在上升,但很快,我就无法再感觉到自己到底是在“上升”还是在“下降”了。失去方向感的同时,也失去了速度感,失去了时间感,失去了对外界一切事物的感应。空气的震动还在持续增强,我差一点又要跌倒,可这一次,是我的双脚膝盖以下的部位,全都陷入了本是电梯底板,如今是异化的血肉中,那蠕动的,噬咬肌肤,有什么东西从骨头里长出来的感觉,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
“是沙耶吗?”我自言自语,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我大约对当下的事态有了一个能让自己信服的猜测。
这并非是这栋半岛精神病院的大楼出了什么意外,也不是有人故意布置陷阱,将致幻的药物洒在这一带,而是因为nog终于引爆了半岛数据对冲空间。
这些怪异的,仿佛幻觉,却又最终让人堕入幻觉地狱中的现象,正是半岛数据对冲空间崩溃后,对正常空间产生冲击的结果——也仍旧是数据对冲,一个数据对冲空间的崩溃引发了海啸般,辐射整个半岛的数据对冲浪潮。这个浪潮也许是暂时的,但也有可能塑造出更持久的小范围临时数据对冲现象。如此设想的话,受到影响的绝对不是我一个,也绝对不仅仅是我所在的地方。
四级魔纹的运作就如同一个应证我的猜测的证据。它的运作正在加速,就好似大口大口地吞噬着数据对冲的余波。这股数据对冲的浪潮中,裹挟的不仅仅是半岛数据对冲空间本身的冲突性资讯,也还有尚未脱离数据对冲空间的怪物们所具有的神秘。实际上,包括数据对冲空间本身以及数据对冲空间内部的一切,只要没有在第一时间被彻底毁灭的。都会随着这股浪潮席卷半岛,造成各种熟悉的神秘现象吧。
虽然仅仅是猜测,但是——
我不得不去相信,因为,眼下如身处某个巨大生物的大肠中的场景,如果不做好准备,说不定真的会给自己带来被忽视掉的风险——如果,电梯的血肉化真的都是沙耶那异常的血肉侵蚀神秘造成的,那么。那种服用了致幻的药物的感觉,以及时刻袭来的不正常的恍惚,简直就像是在一瞬间被那些怪物夹击了一样。
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将之当作是普通的幻觉了,也不能继续呆在这里。异常又古怪的现象还在加剧,冲击的浪潮一波紧接着一波,有极为明显的加强趋势。我无法定位自己,所以根本无法确认。自己距离引爆中心到底是近还是远,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哪怕是我,一旦被禁锢在这个狭窄的环境中,也难有什么作为。
四级魔纹开始运转,重量感十足的链锯在我的双手中成形,下一秒,它便轰然作响。急速旋转,狠狠刺向原本是电梯门的地方。血肉横飞,火花迸射,金属质地的坚硬和异化血肉的柔韧黏糊,全都在切割和穿透的过程中传递到手掌中。
期间。我又恍惚了一下,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正向后靠在一团软肉上,腐烂粘腻的汁液和血肉已经淋了一头脸。自己似乎跌倒了,可是什么时候跌倒的,已经没有了印象。手中还紧抓着链锯,链锯也仍旧全力旋转,打在链锯上的血肉即刻溅飞。我爬起来,却觉得有什么东西扯住了背脊,扭头一看,只见一条条异化血肉似乎和肌肤长在了一起,一拉扯,就好似要从身上生生揪下一块肉般疼痛。双脚也深陷血肉中,仿佛已经和血肉融为一体,双手已经扭曲,不成五指的姿态,而抓住链锯的手掌,完全失去五指的轮廓,异化为一团包裹着链锯手柄的肉膜。
这些血肉的侵蚀性实在是太强了,虽然自己的身体还有许多看不到的地方,例如自己的脸,但从传来的感觉而言,也不让我觉得会好到哪里去。
唯一的好消息是,正面那本该是电梯门的地方,已经被切开了一个大洞,虽然异化血肉还在蠕动着,试图弥补,但是,空荡荡的前方正是一个巨大的平台——楼顶不知何时就已经到了,暴雨夹杂着灰烬,在风中摇晃,一群群不知道正体是神秘的鬼魂一样的东西,被这暴雨和灰烬打得显形,正在平台上四处乱窜,疯狂叫喊,简直就是一副妖魔乱舞的场面。可即便如此,也比这个彻底异化的血肉电梯更给人安全感。
我扭动手臂,毫不犹豫地用链锯斩断了侵蚀背部的血肉触须,然后斩断了已经彻底凝固在血肉中的双脚,身体一跌就进入了速掠的无形高速通道,借助通道中具备的推动力,一鼓作气冲出了血肉电梯。哪怕不去观测,我也可以感受到背后那异常的血肉化作触手捕食而来。刚冲出豁口就拐弯,血肉触手争先恐后挤出来,瞬息又膨胀了一圈,分裂出更多的触手,就好似百足的章鱼向着前方的空地张牙舞爪。楼顶平台上如同妖魔鬼怪的狂叫者被这触手打中,即刻就如烟雾般被打散,但即刻又从雨水、灰烬和雾气中凝聚更多,它们在愤怒,在哀嚎,在歇斯底里地游动,混乱的形势因为血肉触手的意外侵袭而开始发生有序变化。
这些不同形象却同样给人幽魂妖魔的异常存在开始旋转,以自身为轴心旋转,全体以血肉触手为目标进行旋转,一个又一个的旋转,交织成一个更加庞大的,完全吞没了整个楼顶平台的旋转。强烈的龙卷仿佛要撕烂整栋大楼,玻璃窗被巨大的打碎,被吸入龙卷之中,楼内的设施也开始断裂,金属和木头就像是碎掉的内脏,被一股脑拉扯到楼体外。
这些破碎的物体加上巨大的旋转力,呈现出可怕的物理杀伤力,大楼在颤抖,每一秒都有一层外皮被削割,每一秒都会在身上打开更大的缺口。半透明的怪异们制造的龙卷似乎有着一个庞大又仇视的意识,紧盯着从电梯内冒出的血肉触手甩去。
我已经撤离到十多米外,只见到电梯出口附近的空气在压迫中扭曲,分不清原体是什么东西的杂物碎片从龙卷中砸向血肉触手。血肉触手被生生砸成肉泥,一眨眼,这些杂物碎片就涌入了电梯之中,同时将电梯房打得凹陷下去。只听到空中一道闷雷巨响,大楼猛然一抖,平台地面开始龟裂,整个电梯房就被夷为平地,只留下一个方圆五六米的大洞。
然而,还没有一个呼吸的时间,更多的异化血肉就如同菌毯一样从大洞边缘蔓延出来,紧接着杂物碎片就好似喷泉一样从洞内喷出,之后是更多更粗壮的血肉触手从下方涌出。若只看触手的样子,会觉得大洞下方似乎藏匿着某种怪异生物的真身,但实际上,触手是从已经彻底化作异常血肉的洞穴内壁长出来的——毋宁说,沙耶的力量正一点点地将整栋大楼都转化为异化血肉构成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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