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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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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所有也要换来一次机会,却真的无法在面对咲夜和八景的时候,坦然硬下心来,坐视整个世界陷入崩溃。是的,没有谁可以证明,我所见到的一切都是真实,而我在这里看到的人们的死亡和痛苦,也让我无法认为全都是虚假。

    我有自己的判断,自己的认知,这些判断和认知,全部基于我的所见所闻和所思所想。而我的痛苦和矛盾,也全都来自于此——所见所闻限制了我的观测范围,所思所想更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愚蠢的精神病人。可即便如此,我能够无视身边人们在这样一个末日中挣扎吗?我能够不去思考,该如何将自己所见之痛苦全都消弭吗?

    我只是一个病人,做不到的事情理所当然有很多,但是,将我亲身经历的,亲眼看到的,全都当作是虚妄,是不是也同样为一种错误呢?

    阮黎医生的理论并不出奇,在病院现实里也有类似的说法。那么,倘若幻觉之中,真的存在制造这一切苦难的源头的信息,那么,仅仅将它当成是幻觉而无视之,是不是就等同于放弃了最后的机会呢?倘若这么做是正确的,那么,为什么阮黎医生要和研讨会联合起来,去开发“乐园”呢?为什么病院现实中的研究者,仍旧用尽了一切方法,去搜集“末日幻境”这么一个所谓幻境之中的信息呢?

    阮黎医生自己在做的事情,和我正在做的事情,其实根本就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吧。只是。当她看到那些关乎“神秘”的幻觉时,自觉得被白色克劳迪娅侵蚀时,我早就已经沉溺在其中不可自拔。她要进入这个她视之为幻觉的世界。试图去解释这些幻觉,从幻觉中找出病根。制造出针对性的药物,却要求我脱离这些“幻觉”,这不是很可笑吗?

    是很可笑,但是,我没有任何理由去嘲笑她,因为,我从中感受到的,只有家人的温暖。我明白。阮黎医生这些矛盾的根源,可是,正如她希望我回到她所认为的正确的世界中一样,我也希望,她能够就这样活下去,不要被末日卷入其中。

    然而,这样的愿望,大概是没办法实现的吧。

    因为,是否会成为病人,是不由自主的。在瘟疫一样传染的病态中。至今为止也没有防治的特效药。“乐园”不是用来治病的药物,而仅仅是一种以毒攻毒的迷幻药而已。

    “妈妈,也许四十亿人的黑水真的是一种幻觉上的呈现。但是,哪怕用科学的角度去观察,也意味着有四十亿人身处病痛之中,而这就是白色克劳迪娅给世界带来末日的证明,不是吗?”我端坐着,仰起头,和阮黎医生对视,完全不去避让她那锐利而又强硬的目光,“我想要做点什么。一定是我可以做到的,因为。妈妈你也说过了,只有直面幻觉。才能战胜敌人,因为敌人的信息,就隐藏在构成这些幻觉的信息之中。我没有妈妈这样的聪明才智,没有足够的理智和知识,去从这一团乱麻的信息中,找出敌人的真正模样,但是,我觉得——”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要在幻觉中战胜一切,也一定可以给敌人带来麻烦吧。因为,倘若这一切都是幻觉,那么,也是敌人的信息在引导着幻觉。无论这个敌人到底是什么东西,是实际存在的某种生命,亦或者无法捉摸的异常未知,但是,当它引导着什么的时候,就一定是要获得什么,而这种引导将会让它得到它想要得到的东西。末日是存在的,无论在妈妈你的眼中,还是在我的眼中,世界正在走向末日,就是在巨大的差异中,所存在的,最清晰而直接的共同点。所以,妈妈,让我去吧。让我去战斗,去挣扎,让我竭尽全力,去面对末日背后的东西,无论那是什么。”

    阮黎医生猛然弯腰,将我搂在怀中,我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我觉得她在哭。仿佛在那刚硬的态度下,是如同水一般荡漾而脆弱的灵魂。

    “治病,不是病人的职责,而是医生的职责。你没有任何理由成为英雄,而我也只希望,你只是高川,而不是什么英雄。”她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猜测得到,接下来你会‘看’到什么。你总是会在幻觉的驱使下,去做你认为自己应该做的,可是,你又如何确定,那真的是你应该去做的事情呢?这一次,我将杜绝这一切。”

    她说罢,我便感到颈脖被某种尖锐的东西叮了一口。

    “阿川,在你的日记中,你总能在阮黎医生的手中拿到抑制病情的特效药。现在,你也会得到。因为,我就是阮黎医生。你笔下的阮黎医生能够做到的事情,你眼前的真正的阮黎医生,可以做得更好。”

    一个呼吸过去,我的身体就已经麻痹,然后是我的知觉陷入朦胧,我觉得自己就要昏迷,头顶上涣散的灯光,再一次变成折射着光线的水面,而我沉入水中,在无法动弹中不断下坠。

    离这充斥着光线的水波越来越远。

    在朦胧中,我只听到琐屑的声音:关闭,搬动,脚步,机械在运转,液体在流动

    我还在下沉,上方存在光线折射,仿佛镶嵌着无数宝石的水波在荡漾。阵阵的涟漪,似乎在讲述一些信息,我觉得,那是阮黎医生在说话。

    然后,她提着什么东西离开了。

    我突然明白过来,其实她已经完成了针对黑水和四天院伽椰子的研究,做出了相应的特制“乐园”。现在,她就要出发,去面对那个可怕的怪物或疫病。

    不!不要一个人!带上我!带上我!——我艰难地抬起手,想要伸出那荡漾着光芒的水面。然而,我无法控制自己的下沉,我只能眼睁睁看到。自己距离那水面越来越遥远。我正在被黑暗吞噬,哪怕。越是黑暗的深处,就越是温暖得让人沉静。

    阿川,我们会再见的,那时,你一定会好起来,我保证——我似乎听到了阮黎医生的声音。

    我张开嘴,喉咙便被涌入的液体灌注,充斥在肺中。堵住所有的声音。

    无数的气泡在眼前冒出,上浮。

    然后,我便彻底陷入那仿佛无穷尽的黑暗深渊。

    我用力睁开眼睛,那熟悉的充满了科技感和手术般冷硬的质感,再次充斥在我的视野中。我发现自己正泡在一个棺材般的容器内,充斥容器内的液体让外面的景物有些扭曲。我全身浸泡在液体中,却不感到气闷,不过,这也没什么让人好惊讶的,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身处类似的容器中了。这是医疗舱。亦或者是维生舱,但具体是什么名字并不重要。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记忆在我的脑海中迅速回拨。置身于这个容器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那些于依稀中残留下来的信息,一点点从脑汁中榨取出来。

    我确信自己昏迷了,但是,最后一次挣扎是在多久之前呢?这里并没有计时。

    我的苏醒并没有惊动任何东西,我十分确信,阮黎医生已经不在这里。

    我用力捶打透明的舱门,舱门上顿时浮现复杂的光路,红色的光线从被捶击的地方向四周蔓延,越向外就越淡。就仿佛在描述力量分散虚弱的的路线。我靠上前,一头撞在舱门上。坚硬又结实的力量反馈在额头上,让我感到疼痛。但是,这股疼痛却让我更加清醒了。

    下一刻,仿佛是听到了我在心中的召唤,一只浑身漆黑的乌鸦从角落的阴影中窜出来,于这个狭小的,充斥着太多仪器的室内翻腾。几个转折后,就再次没入阴影,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来到我的身边,虽然在我看来,它就如同浸泡在这些液体中,但是,它的行动之便利,就如同这些液体都是不存在的幻觉。

    夸克——

    夸克化作一片披风,将我裹在其中。我向后一倒,没片刻,就感觉到背脊压在坚硬平坦的地面上,丝丝的凉意覆盖在肌肤上。我扯开披风,披风便又化作乌鸦。乌鸦夸克轻轻叫了一声,就站在我的肩膀上。我没有理会身上的*,仔细打量着这个房间。显然,这个房间又和我上一次醒来的手术室并不是同一间,不过,同样没有任何计时器。

    这个房间里除了机械运作的声音外,什么声音都没有剩下。这里已经没有阮黎医生留下的痕迹,她的气息就好似被漂白一空。我的身体动起来,我对这里没有任何印象,但是,身体却仿佛知道该怎么离开。我下意识摆弄着机器的仪表盘,我根本就不清楚这些按钮、灯光、声音的意义,这些机器上甚至连显示屏都没有——它们的外观只能用粗犷笨重来形容,就如同末日电影中的人们,发掘出世纪前更加先进的制品遗骸,粗陋滥造拼接而成的产物。

    然后,门出现了,大开了。

    身体就像是熟悉了眼前的一切,让我顺着本能走出去。

    一步踏出,没有更多的通道和楼梯,我发现自己突然就站在了昏迷前和阮黎医生谈话的小屋中。在我的脚下,我的身后,没有留下任何让我来到这里的出入口的痕迹。我觉得自己就如同经历了一次空间变换,瞬间就移动过来。

    这种情况当然可以称之为诡异,从一开始,这个地方和阮黎医生就充满了一种“神秘”的感觉,可却又让我无法否定,阮黎医生曾经就坐在这里,在窗边和我交谈。倘若说幻觉和真实的交错,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阮黎医生已经不在了,屋子里一片寂静。灯光惨白地照着,地上的人影好似一直都在蠕动。我第一次察觉到,原来这里就只有一扇窗,便是我之前眺望外面的窗口,也只有一面镜子,就是没有照出我的身影的镜子。

    我试图打开窗,然而,窗叶仿佛和空间凝固在一起,又像是只是一种绘上去的,极为逼真的图画。

    我走到镜子前,打量镜中的世界,再一次确信了。是的,镜子里照出屋子里的摆设,却没有我的身影。仿佛在暗示我,自觉得存在于此处的“自己”是虚假的,亦或者说,我所不存在的地方是虚假的。

    但是,倘若自我感觉到的自己是虚假的,那么,真实的自己在哪里呢?倘若我不存在于这里,那么,“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呢?我摸了摸镜面,传来坚硬光滑又冰冷的触感,似乎都在提醒着我,它是真实存在的。

    我来到椅子前坐下。我已经找遍了这个屋子里的每一处角落,找到了许多关于阮黎医生曾经呆在这里的痕迹,可是,如今也只剩下这些痕迹而已。有许多小小的线索,在我的脑海中勾勒出阮黎医生离开这个屋子的景象。

    她提起行囊,带走药物,转身就推开了屋门——然而,我所见到的这间屋子被围得严严实实,那些充当墙面的木头坚硬得根本就无法认为只是一块木头,窗户只有一扇,还无法开启,又谈何而来的屋门呢?

    我醒来,却无法离开。这个屋子充满了药物和消毒水的味道,就像是故意装修成日常家居的病房,而我就是唯一被关押在这里的病人。

    这些琐碎的,却仿佛丝丝入扣,依稀可以彼此勾连起来,形成一个完整轮廓的信息,在我的脑海中,不断组装成初看怪诞又仿佛合情合理的想象。

    可是,我只想离开这里。我知道,呆在这个屋子里,我将什么事情都做不到。

    突然,站在肩膀上的夸克叫了几声,我朝它凝视的方向望去,突然察觉到,不远处的茶几上放有一包香烟,我十分确信,自己之前检查过那里,茶几上本是空空如也。(。)

1488 真与幻的间隙2() 
我怀疑这个小屋是意识态的世界,但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看到阮黎医生呢?在阮黎医生的眼中,世界永远都是不变的,可以逻辑观测,可以分析理解的物质态,对她而言,相信自己对世界的认知是理所当然的。

    之前和我交谈的阮黎医生,是处于一个对她而言最为真实,但对我而言,只是一个意识存在的状态吗?

    我缺少的就是如她那般坚定的观测视角,在遭遇“神秘”之后,哪怕过去的唯物科学教育在思想中占据了绝大多数,却仍旧会在许多无法理解的情况出现时,对那些本来视为理所当然的道理感到疑惑。

    在我的眼中,世界一直是变化的,也是一直在交叉的。意识和物质的交错,上层世界和下层世界的堆叠,在用从唯物去解释唯心的同时,也在用唯心去看待唯物。我从来都都不在观测角度和思想理论上,有一个固定不变的想法,这是我的想法总是充满矛盾的根源。

    阮黎医生在我面前的态度总是很平静,无论是在病院现实还是在这个中继器世界。当然,并不说两者完全相同,差异仍旧存在,但是,那种隐藏在平静下的想法,总是能让我嗅到熟悉的味道。面对在想法上有所坚持的阮黎医生,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软弱的。或许我如今坚持自己对“江”的看法,坚持去执行自己的计划,“想要如同阮黎医生一样”这样的想法也是一个根源。

    话又说回来,不管自己怎么看待阮黎医生,无论我们两人相处的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我被她摆了一道都是不争的事实,也是迫切要解决的问题。

    屋子没有门口,只有一扇无法开启的窗户。这本来就很奇怪,倘若采用阮黎医生的说法——门窗不是不存在,而只是我身处幻觉中。无法看到——那么,我大概是没办法解决的。但是。用意识态世界去看待这个小屋所透露出来的奇诡怪异,就会觉得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让人觉得是有办法解决的问题。

    信心,自信,认为自己可以解决,认为这是处于自己时常相处的领域——这是我一直以来都在贯彻的信念。不管事实如何严峻,若是没有这样的信念,我不觉得自己可以走到现在。

    “总之。先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我自言自语。思考总是让我觉得自己愚蠢,但是,要将自己身边的事物观测为意识态,确信其是意识态,进而完成意识行走,没有足够深度的思考,是无法做到的。并不是催眠自己去相信这个世界是意识态的,而是通过思考,去让自己完成“这个世界是意识态”的论证——论证的过程和方式是否正确。是否真的有道理,并没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自己可以在这个思考的过程中,打心底认同自己看待这个世界的角度,以及在这个角度下所得出的结论。

    过去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呢?我不由得回忆。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处于这种必须使用意识行走的力量才能脱身的处境了。只是,意识行走的力量是如此的不安定,不,更准确的形容,应该是,这种来自于“江”的新力量对我个人而言,是极为惰性的力量。激活它所需要的条件,至今为止我仍旧没能尽数掌握。

    那么。就再好好观察一下这个屋子好了。寻找它每一个让自己觉得诡异的地方,将那些无法解释的现象统统找出来。连系起来,首先构成一个大致的轮廓,从这个轮廓开始补完细节,直到足以让自己确信,这不是一个单纯物质小屋。

    突然,站在肩膀上的夸克叫了几声,我朝它凝视的方向望去,突然察觉到,不远处的茶几上放有一包香烟,我十分确信,自己之前检查过那里,茶几上本是空空如也。我迅速站起身,走上前将香烟拿在手中,很真实的质感和重量感。一转开视线,就又发现茶几上多了一本黑色封皮的日记本——它在这一眼之前也是不存在的,只是在视线的移动之间,突然就出现在那里。

    我下意识摸了摸身上,才醒觉上一次醒来时,自己身穿的是病人服,而这一次醒来时更是身无寸缕。我感觉不到寒冷,想到“寒冷”,一旁角落里的壁炉就砰然掀起火光,噼里啪啦溅出火星。窗户的玻璃无法倒影出阮黎医生的身影,而屋内的镜子无法映照出我的身影。我和她,就像是被分割在两个世界中,仅仅在这个屋子里,在彼时彼刻,才交叉在一起吗?

    不过,若是放在阮黎医生的口中,我所遇到的这些怪异,其实只是我才觉得怪异吧。这些突然出现的东西本就在这里,仅仅是我下意识忽略了它们的存在吧。她也许会说,这并非是它们奇诡怪异,它们仅仅是“这才进入我的眼中”,而并非是“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无论是我从玻璃窗上看不到她的倒影,还是从镜子中看不见自己,仅仅是因为我的病态,让我只能够看到片面的幻象,而无法看到完全的真实。

    其实,不管是哪一种都没关系,我在意的是,当我能够“看到”它们的时候,无论它们是幻觉,还是真的一直存在于这里,“它们的出现”和“出现于此时此刻的它们”都一定是有意义的。

    是的,我对于物质态世界和意识态世界的区分,首先就在于“存在”本身更重要,还是“存在的意义”更重要。

    倘若认为意义更重要的,那么,我一直都认为,将这个意义以可以直接观测的方式展现出来,赋予它具体的形象和运动,而无论这个形象和运动是多么怪异。一个又一个的意义串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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