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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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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用肉眼观测不到,连锁判定也无法将之呈现于脑海中,也还有着直觉。

    直觉是如此准确,不需要思考,只要发动速掠,所形成的无形高速通道碎片就一定会切入破绽之中。

    这是我行走于这片被浸染成红色的区域内,却丝毫不被这些红色侵蚀的原因。

    我其实是行走在红色流转侵蚀的时候,其变化被观测和参照后,对比即时速度所产生的差异,而生生制造出来的破绽之中。

    这些破绽,只相对于我此时此刻的运动才存在。这些破绽每时每刻都在产生和消失,其产生和消失,不存在规律,只在极端短暂的刹那之中。其他人若想要复制这一举止,理论上必须将每一个相对运动的因素都复刻出来,而这在实际中,是不可能做到的,除非存在这样的神秘。

    可这里存在这样的神秘吗?我没有感觉到,所以,没有人可以如我这般自在穿行于红色的区域中。这些红色,就如同无处不在的枷锁,无处不在的触手,无处不在的板块,。无处不在的利刃和重锤。它挤压,撕扯,弯折,打击,哪怕是新出现的,疑似席森神父的灰雾恶魔,也无法单纯依靠身体的强度去抵御这股庞大的力量。

    它会侵蚀已经表现出来的任何一种现象,无论是自然产生的,还是神秘力量产生的,无论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

    一旦被染成红色,那么,其变化的主导权就会转移。

    异化右江以自己的意志,以难以言喻的方式,控制着所有“红色”的东西。

    在诺夫斯基的降维失利,连疑似席森神父的灰雾恶魔也被强行撤出之后,两者在这片红色的区域内就只剩下自卫的应对。

    我不断游走,不断试图拉近和异化右江的距离,不断牵扯她的注意力。任何远程攻击的方式,都会在一定距离外被红色侵蚀。速掠超能可以让我免于被红色侵蚀,却无法让我在某一个地点停留超过一秒的时间,而这个时间还在愈发短暂,我一旦运动起来,除非彻底脱离这片红色覆盖的区域,否则就无法停止奔走的步伐。

    不仅仅是不能停顿,也不能在同一个行动节奏上保持超过一秒的时间。我快慢交错,但是,这种交错是无法重复的,每一次的“快慢”都要和上一次的“快慢”有所区别,否则就会反而被红色抓住这一节奏渗透进来。一旦无形的高速通道碎片被染成红色,我也会失去对这个碎片的控制,反而被异化右江利用起来——虽然很惊人,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一旦无形高速通道碎片被侵蚀而被她利用,她就能利用这一碎片,达到极短时效内的“相对快”。(。)

1480 出枪() 
红色氤氲,在这一百米的区域内,天地都仿佛蒙上了一层红色纱巾,而且这种红色还在不断深浓,就如同变成了一个与外界隔离的异世界。假如我并非主动进攻的一方,或许可以避开这片区域进行作战,但作为主动攻击的一方,就不得不进入异化右江规划好的地盘内。在这里,我和其他神秘专家完全无法利用地利上的优势,所有的神秘力量都被压制,陷入随时会被侵蚀逆转的困境。我们要面对的困难,远比之前的战斗更多,但仅以我自己的感受来说,却因为速掠得到改造,压力反而有些减轻。

    奇怪的灰雾恶魔被压制,诺夫斯基的降维已经彻底被破解,变化光人的移动速度相比起我和异化右江此时的速度,已经无法达到平衡。面对异化右江在速度和神秘性上的全面压制,唯一可以与之正面作战的人又只剩下我一个。我不知道这个奇怪的灰雾恶魔和有中继器力量支持的诺夫斯基是否已经拿出绝活,或者两者的本事就只有如此,但此时此刻,我不成为主力的话,又有谁可以顶上呢?

    我并不确定自己的付出是否可以得到回报,是否一定有益于自己计划的展开,在许多情况下,我的一举一动虽然都有着清晰的目标,但是,是否会对自己的预想有所增益,却很难从细节层面去估量。即便如此,我仍旧选择了自己因感性和直觉而萌发的决定。在这种时候,我的心中也并不完全是只想着自己的计划。

    我就是要和异化右江争一争,就是要用这杆长矛,在没有人站出来,至少没有人在表面上可以拿出与之抗衡的实力时,成为最是中流砥柱的那一个。哪怕。这样的想法和行动,也会被人利用,或者说。也是被人算计在内。

    是的,他人总是有许多选择。聪明人的选择。也往往会让稍显愚笨的人陷入被动而不自知。我不觉得自己比其他人更聪明,但我也从不觉得,自己必须和异化右江正面对抗,是一种自己不情不愿的境地。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总是很理智,也不觉得,只从理智出发做出的选择就一定是正确的。

    神秘就意味着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将世界看成是意识态的。那么感性就必然占据着极大份量的比重。在这样的世界里,理论上,任何在感性下做出的选择,所产生的行为,都必然不会是无用功。

    倘若所谓的“现实”是理性的,是逻辑的,是客观而严谨的,感情用事会遭致失败,奇迹也只会在符合人之所见的道理内发生,那么。这么一个充满了幻觉,无法确定其真实性的末日世界里所发生的一切,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对各种“可能性”的渴求的折射吧。

    若说这是梦,那么,在梦醒之前,我希望自己所拥有的感性,所有的感情用事,可以在这场噩梦中,砸烂所有逻辑上不可能完成的一切。

    我奔驰,扫荡,穿刺。如同箭矢洞穿红色的帷幕,一瞬间的停顿和疾行。在动静的交错中,去感受一种冥冥的韵律。是如何从千钧一发之际中,夺回那险之又险的机会。异化右江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在瞬间达到和我相同的速度,但是,只要她无法使用速掠,便只能被动抵达这个速度。在被动和主动之间,我寻求着击中的契机。

    我观测她的速度变化,她在高速中的动作倾向,在描绘她的运动的脑内线构世界里,找寻她的惯性和规律,所有处于运动状态的事物,其运动频率都很少有不重复的,单纯以科学观测来说,大部分的事物都处于一种规律性的变化中,因为完全混乱随机的运动,并不适合事物之间相互组合构成。规律意味着稳定,稳定又是固定形态的基础。仅以这个角度来说,异化右江作为一个具备特定形象的个体出现,其本身的运动也必然是有一部分,存在固定的频率,乃至于她的选择和行为轨迹,在一个被动达成的高速中,也定然存在重复性。

    神秘的确不能强求用科学去结识,但是,当科学上升到一个假设理论的角度,却可以去描述拥有稳定频率和固定规律的任何一种现象。我一直要求自己不能完全用科学的视角去观测神秘性的事物,但是,我的知识和认知仍旧让自己更擅长去认知一些固定而稳定的逻辑,并在这些逻辑中,找寻其所具备规律,并加以应用。

    过去无法对异化右江做到这种事情,更大程度上,仅仅是因为不存在一个可以让我完成观测的环境罢了。无法维持一个相对稳定的观测环境,是所有试图通过观测找寻规律的人只能祈求运气的根本原因之一。但是,现在的我是不同的,夸克的再诞,速掠的调整,以及连锁判定的深化,让我哪怕落在下风之中,也仍旧可以保持自己的观测状态。

    观测,探寻,检验,在这种循环中,我渐渐适应了异化右江的攻势。她并没有衰弱,或者说,她或许还可以更强,但是,我已经用亲身体验,感受到了异化右江在达到即时速度顶点的时候,所存在的惯性行为,而这种惯性,或许就来是所有最终兵器的最大弱点——那便是它仪仗自身所拥有的神秘,达到和参照物相等的素质,并且,对这种同步得到的素质存在依赖性。

    举例来说,异化右江同步了我的最高速度,但在行动上,却更多倾向于维持这个最高速度。凡是在我没有主动提高速度的时候,她的任何行动,大都会维持在这一恒速上。但是恒速本身就是稳定的,重复的,可以利用的规律。

    我过去无法利用这个也许是习惯,也许是被动的恒速情况,是因为哪怕是恒速,也是一种极其高速状态下的恒定,在正常情况下,对任何不超过这个速度的运动都具备优势。但是现在。我已经相对异化右江,获得了另一种优势,那就是对速度利用的能动性上更高一筹。无形高速通道的碎片化。让我可以利用这些碎片制造陷阱,也许异化右江可以侵蚀这些碎片。完成加速,但这也意味着,我可以提前判断她的加速比例。

    当一个处于运动状态的物体,其恒定速度值和加速度值,以及运动方向和惯性都可以被观测和预估的时候,哪怕没有“更快”的速度,也仍旧可以完成干涉。

    高速移动状态下,每一秒的交手都是成百上千次。而我足足在惊险万分的被动抵抗中,观测了异化右江整整十秒。在这十秒里,我尝试过各种自己所能想到的方法,去影响她的运动状态,又在这种尝试中,找到了在几率上最大的几种——其一,就是控制无形高速通道的碎片形成,让其侵蚀固定的碎片;其二,就是控制速掠的“相对快”特性,让其在同步的时候。达到我预先设定好的速度值,而她往往会在之后的几个刹那内,维持在这个高速度的恒值上;其三。以减速的方式引导她在一个瞬间的运动走在一个我所预料的固定轨迹上。

    只要完成速度的变化和方向性的调动,异化右江的运动在我的连锁判定中就会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虽然意外也总会出现,但是,只要不是完全不可预测,不可把握,不可企及,我就能完成反击。

    对付最终兵器,速度不是越快越好,我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其中的要诀。胜利的关键。就在于对运动的调动和观测上,在于去利用那些运动频率的稳定和重复。假如对方的运动看起来是混沌的。那么,就必须让其在自己的观测中变得规律起来。幸好。最终兵器的同步强大是被动的,是必须根据参照物来进行的,倘若参照物本身可以根据自身的意志进行规律化的变动,那么,最终兵器也会被动变得规律起来。

    虽然自己的运动首先变得规律,也很容易被对方抓住,但是,主动变化的一方总是占有先手的优势。

    十秒后,我开始反击。

    在连锁判定于脑海中呈现的轨迹中,属于异化右江的那一条是如此的清晰而稳定,她已经做出的运动,成为实线,而她没有完成的运动,被描绘成虚线。实现有时会突然跳出虚线之外,但又会在下一刻,重新回到虚线之中。于是,这条实线便开始以虚线为中心进行震荡。这就仿佛是一张波形图,而其波动有相当一部分是重复的,这就是一种韵律。

    我游走于无形高速通道的碎片中,宏观影响着这张波形图的韵律,就仿佛我自身的运动也成为一张波形图,和描述异化右江的波形图重叠起来时,我便会在一个可以预料的,最优化的状况下,抵达那个让异化右江也感到惊讶的位置上。

    天地之间的红色被长矛撕裂,透过裂缝,可以看到那阴沉沉的色彩。我纵身一跃,便带着灰黑色的烟云,在间不容发之际和异化右江的身形交错。在这一瞬间,她的下一步会做些什么,都在我的直觉中闪过,在这一瞬间的变化中,她所有的攻击都被预测。她就如同木头人一样,不存在更多的变化,只有那只疯狂的左眼,能够捕捉到我的动作,却无法从她的行动上体现出来。

    在相同的速度下,被预测到的一方,在反应上居于劣势。

    在这一瞬间,异化右江失去了所有的主动权。

    我的长矛在旋转,娇艳的红绸带如同火焰的漩涡。寒芒一点,从那火红的漩涡中跃出,随即就是一百零八枪。我的脑海中,只剩下那一句:陷阵之志,有死无生,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即使敌众我寡,末将亦能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

    异化右江刚抬手就被刺中关节,她抬脚就会被扫中脚踝,她的肩膀在震动,她旋转身体,她侧过脑袋,躲过一刺,便有着更多的矛影席卷而来。每一道影子,都将红色搅动,切割,这个红色的异空间,就如同被撕裂的皮革。红绸如火焰的漩涡,将她笼罩其中。

    我的肉眼中已经失去了异化右江的身影,但是脑海中的轨迹仍旧是如此清晰,她的每一次波动,都在我的频率中重合。她试图远离,我就追上,她试图跳出那条被预测的虚线,我便再一次唤起速掠,或是相对快,或是碎片化,让她同步,让红色侵蚀,让她跃入其中,再一次达到我为之预备好的速度,回归到那一条虚线上。我的每一枪,轨迹和速度都是计算好的,任何重复的一次,都是一次连环陷阱的开始。

    连环中套着连环,陷阱中藏有陷阱,每一次刺击都是实招,但异化右江对这每一次实招的应对,都会被提前纳入计算之中,在这一瞬间,她能够使出的办法能有多少呢,也许她可以适应,但必然需要时间,或许是下一瞬间,但一定不是此刻。并不是每一种神秘,都能适应如此高频率的运动。

    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坚持多久,如此庞大、急剧又繁琐的计算和运动,无论是身体还是大脑,都在承受着极大的负荷。

    我竭尽全力,四级魔纹使者的身体强度,也觉得仿佛开始被撕裂,仿佛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在摩擦,到了既然自燃的极限。我的五官七窍都仿佛流淌着灼热的岩浆,我吞下唾沫,只有满口的血腥,我大口呼吸,吸入的都仿佛是火炭。

    但是,我无比确定,必须达到这样的极限,才有可能给眼前的怪物制造麻烦。

    我的脑海连最后那句话都没有剩下,只有一个感觉,只遵循这一个感觉。

    一阵妖风唤起,红缨如影随形,就是——

    出枪!出枪!出枪!出枪!(。)

1481 如龙() 
距离不超过五米,异化右江在移动,我也紧随而上,三丈红绸在旋转中扩大,从她的头顶、脚下、四面八方席卷而去,矛头从这鲜艳而猛烈的红色中跃出,化作点点寒星扎在异化右江身上。我可以感受到反馈回手腕的力量,进而判断这一击可以达到怎样的效果。我和异化右江的战场,就如同在如梦似幻的红色异空间中又分割出一个更加鲜艳的红色异空间,在我的感受中,这就像是一个不断旋转的圆球,我和异化右江就是从内部带动这个圆球旋转的力量。

    我们在运动,在纠缠,在相互抗拒,有一种无形的斥力在我们之间产生,试图分开我们的距离,又有一股从意志中诞生的吸力,硬是让自己更靠近对方。这种距离的忽远忽近,是如此的急剧,在短短的一秒内就完成成百上千次,这同样是一种震动,是一种频率,天空的夸克利用连锁判定观测着这个频率,反馈我的脑海中,就如同我和异化右江所身处的这一个圆球状的战场,不断膨胀压缩,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向外辐射,越是靠近中心,被红色侵蚀的空间就产生更多的裂缝。

    我认为,这是在没有临界兵器的战斗中,我所发挥的最猛烈,最酣畅淋漓的一次进攻,哪怕是用四级魔纹炼成的枪炮阵列,仅就这五米的攻击强度上也要甘拜下风。而且,想要如此精确的观测、设计并引导异化右江的行为,也只有在这个狭小的范围内才能做到。范围越广,所要计算的因素越多,给予这个怪物反应的时间和空间也越多,效果就会大大降低。枪炮阵列的密集覆盖虽然也威力强大,但是。炮火离膛而出后的路线并没有近距离接战的灵活性,速度上也居于劣势,乃至于几乎无法避免异化右江的红色围巾所化作的红光侵蚀。

    我对自己的选择和直觉总是抱有肯定的态度。我觉得自己此时所做到的事情,就已经是我在当前状态下。所能对异化右江做出的最大干涉。我更肯定,异化右江并没有因为如此猛烈的打击而陷入颓势,这一波的攻击释放,也绝对无法直接取得胜利。尽管如此,我也已经竭尽全力。我的大脑已经烧得一片空白,内脏翻滚,肌肉撕裂,七窍流血。只是仗着一鼓作气的意志,不断地出枪!出枪!出枪!

    一秒,两秒,三秒——

    我已经失去了出枪的计数,连锁判定的观测在脑海中形成的线构图也一一崩断,我觉得自己榨干了每一滴血,一度在神经中奔涌的电流也濒临干涸。我甚至呼不出气来,仿佛肺部已经干瘪成了一张白纸。我对痛觉有一种麻木的感觉,对尚未消失的恐惧,也再也生不出太多的抗拒心理。

    我终于停手。脚下乘着的妖风灰雾也彻底瓦解,和天际的烟云彻底分割开来,重新化作披风连接在铠甲上。我从天空跌落。却没有任何要防止坠落冲击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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