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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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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在吗?”我大声喊道。我在聚集地里巡视过几次,但都没有弄清这些人各自都叫什么名字,哪怕是熟悉老霍克的那个男人和年轻妇人,也从未想过要知道她们的名字。其实,有许多事情,在事后回想起来,都是应该在第一时间弄明白的,然而,在实际情况下,总会有那么点事情,让你忽略或遗忘了。这种忽略和遗忘,并不是“早有准备,一直在念叨着”就一定可以解决的。

    当位于某个特定的环境,陷入特定的状态时,人们就像是一个牵线木偶——这样的原理,其实在心理学中也是一门课题,但哪怕是心理学专家,也从来都没有避免过类似的情况。也许他们通过一次次心理实验,而让自己似乎有了抗性,在大多数情况下,都会确保心理状态和行为状态的正常化和最优化,但是,却无法保证,每一次遭遇特别的情况都能够做到。

    我也不例外,哪怕是四级魔纹使者,哪怕是神秘专家,也会偶尔做出一些在事后看来不理智,亦或者没必要,多余或不足的行为。并且,谁都明白,这是绝对无可避免的。而越是因为自己的这种无法彻底控制的失误,让自己陷入一个危险的状况,那种挫败感就越是强烈,对自己的失误,就越是记得清楚。

    我这个时候,就想起了许多自己本该做好,却没有去做的事情。这可不仅仅是询问这里人们的名字,尽管,“名字”和“身份”本来就是意识态世界中,最有象征意义的东西。

    “还有人活着吗?”我再一次提高了音量。

    我走在残垣断壁之间,眼睁睁看着不少熟悉的地方在大火中变得面目全非。我没有使用速掠,就是想要确认一下,是不是还有活着的人,亦或者,还这个变得诡异的聚集地,还有没有人类。

    在不久前,有人居住的房间,都会点燃一盏灯,在深沉的环境中,这些灯光充满了象征的意义。但是,如今已经看不到半点灯光了,不是被火光掩盖,就是彻底被大火吞噬。我路过那些表现得抗拒,亦或者带有好奇的居民房间,在它尚未被烧光之前,尝试撬开窗户,然而,和过去一样,哪怕即将报废,也无法做到这种破开门窗而入的事情。

    神秘的力量,仍旧牢牢封闭着房间本身——倘若真的有人在这里,那就真的和我当初的想象一样——这个房间,不再是庇护所,而是置人于死地的牢笼。

    声音又开始变化了。我抬起头,聆听着已经不知道具体是从哪儿传来的声音。像是歌声,又像是吟诵着什么,无法循声而走,因为。完全辨不清那声音的方向,它是飘忽的,是仿佛由自己的心声唱出的。

    这并不是“江”的歌声,而是别的什么。我不由得抬起头,只见到沉甸甸悬挂于半空的月状球体,其中心部位似乎有一种朦胧的东西正在扩散。似乎渐渐就要清晰起来。那就如同月亮的阴影,那些环形山在地面看到时,所呈现出来的轮廓,那些轮廓也会让人充满想象,但是。此时我所看到的,更加富有冲击力,一种动态,正以难以言喻的方式,呈现于我的眼前。

    这些变化,给人带来的,是一种本能的恐惧。虽然和至深之夜中弥漫的绝望相比,它似乎不那么让人绝望。但却足够神秘,足够让人产生遐想,并让人直觉认知到。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猛然间,我听到有人在哀嚎。我转过身,惊疑不定地敲响声音的来处。那是一处火焰中的房间,火焰的晃动,带给人隐约的错觉,仿佛房间里有人。但是。我的连锁判定并没有观测到人的迹象。

    在我行来的这一路上,原本有人居住的地方。那些人全都无影无踪。火势让人不由得去想,或许全都烧死在了里面。亦或者,已经逃离了这些房子,然而,周遭这沉甸甸的气氛,完全没有“曾经有人慌乱逃窜”的痕迹。

    那么,算是被烧死了吗?

    也很难这么肯定。因为,这个大火来得太过蹊跷,并且,这里的人们身为“祭品”,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就被烧掉。

    “幻觉?”我对自己说。我不太肯定,自己此时身处的地方,是否就是聚集地本身,亦或者只是一个幻象。

    然而,哪怕只是一个幻象,这个幻象也太真实了。

    我劈开发出哀嚎的房间,火焰就好似也能被斩断一样,齐刷刷分成了两半,又如同列阵两侧,在欢迎我的进入。

    我没有走进去,只是从外面确认了,里面的确没有想象中的“人”。那哀嚎声到底是怎么发出来的,我虽然有所疑惑,但还是谨慎地选择不去理会。

    我不再去寻找其他人了,熟悉老霍克的男人和年轻妇女也全都没有踪影,没有回音。我快步,但并非使用速掠,走向礼拜堂所在的位置。

    当我抵达的时候,看到的却并非是自己记忆中的礼拜堂,而是一个更加巨大的,更加肃穆庄严的教堂。只是,教堂的圣徽,却是末日真理教的异十字。现在已经可以完全肯定了,聚集地里的情况,肯定就是末日真理教搞的鬼。我不去考虑,是不是有人在拿末日真理教的名头做掩护,因为,摆出这个架势的人可没有这么遮遮掩掩。

    之前的歌声,原来是从这里传来的。唱诗班在歌唱,风管钢琴在协奏。而这支乐队的主体,却并不是人类——教堂的正门敞开着,就如同等待我许久。我还没有走进去,就已经看到了里面的部分景象。原来以为有熟人,但都是陌生的神父,打扮和席森神父以及爱德华神父差不多,只在装饰的细节上有差异,一群人坐在长长的排椅上垂头祈祷,哪怕没有正面对着,我也可以感受到,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熟悉又扭曲的味道。

    这些家伙绝对不是聚集地里的病人,他们的祈祷,也绝对不是为了祈祷自己可以度过至深之夜。我听不懂他们祈祷时的言语,但是其中的狂热和压抑的兴奋,却是完全可以感受到的。他们已经迫不及待,但是,在“真理”的面前,必须镇定,只能赞颂。

    歌声,祈祷,歌颂着无人知晓的内容,但其本质,必然是他们所遵循的“末日真理”。

    看到这样的他们,我就仿佛回到了过去,那个自己最熟悉的战场。距离上一次死亡有多长时间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和这群熟悉的敌人交手了。之前碰到的家伙,全都是巫师,巫师,巫师和巫师,仿佛末日真理教已经彻底巫师化了,让人不禁有点儿“过去不再”的失落感。

    但现在的场景,却让我生出某种即视感。

    就像是,第一次战斗,第一次深入末日真理教的阴谋——当时网络球群英荟萃,就为了破灭他们的一次恶魔召唤。

    走火,桃乐丝,锉刀,芭蕾熊,ai,斑鸠,比利那些仿佛已经快要淡化的记忆,正渐渐于脑海中鲜活起来。

    那个时候,我的代号还叫做“乌鸦”,富江的代号是“bt”。

    那个时候,敌人也是神父和信徒,并没有巫师的存在。具体来说,主持献祭仪式的神父,就只有峦重神父一个而已,却召唤出了不得了的恶魔。哪怕使用临界兵器,对于恶魔,对于神父而言,也并不是什么有决定性的武器。当时的战斗,和现在的战斗比起来,或许在效果上更加直接,但是,无论神秘性还是战斗的烈度,并不见得更弱。

    我不由得再扫视了一次教堂内的众人——一名神父,一个唱诗班,不下五十名的信徒,应该全都是有专家水准以上的战斗力。既然没有巫师的话,那么,恶魔被召唤几率,就达到了百分之九十。

    过去由走火他们分摊的对手,如今却只有我一个人领受了。

    这个阵容实在让人不由得流下冷汗。

    但是,哪怕是这样强大的阵容,也不能忘记,还有一个或几个“怪物”,不知道正潜伏在何处虎视眈眈。

    我所进入的这一个“聚集地”,原来是刻意制造的陷阱吗?可是,就算回到当时的情况,我仍旧会选择突入这个聚集地吧。因为,被大火吞噬的聚集地,是不能冒险不顾的对象。我想,设下陷阱的人,一定也是这么认为的吧,一定是十分熟悉我的人吧。

    那会是谁?是收集到足够的情报后,进行纸面上的分析,亦或者就是我熟悉的人?

1389 疯子们() 
大火蔓延的聚集地,莫名失踪的人们,替换了礼拜堂的大教堂,无处不在的咏唱声,冲天而起的火光,飘舞如雪般的灰烬,入目所见,我所进入的地方,充满了怪诞和神圣。

    大教堂挂出了末日真理教的标记,它的外型给人久远,古朴,肃穆而神秘的感觉,但对我而言,这种神秘感同时也是危险的。站在门外就能看清里面的众人:唱诗班,引领颂词的神父,垂头祈祷的信徒,那熟悉的味道,哪怕死去活来的现在,也绝对不会忘记。它勾起我对过往的思绪和感慨,以及一种似曾相识的战斗热情。

    我感觉到了威胁,但是,猎人的敏锐也同时让我察觉到,在这个充斥着怪诞的地方,至深之夜所带来的绝望侵袭变弱了——亦或者说,至深之夜并没有变弱,只是它的神秘,相对于末日真理教的神秘来说,已经不再是平时所感受到的那样压倒性的强大。

    至深之夜对任何一个仅仅是强大的神秘专家来说,都是极为可怕的神秘,它包括了一个噩梦的环境,伴随时间流逝而逐渐增强的绝望,各式各样的负面情绪,以及难以言喻,却又充满了某种负面意义的怪异。或许拿另一个充满了“神秘”的环境“瓦尔普吉斯之夜”来比较,才更能体现它的神秘性。

    瓦尔普吉斯之夜是中继器的前身。

    与之相当的至深之夜,所具备的神秘性当然不会弱于瓦尔普吉斯之夜。

    可即便如此,当一直进行潜伏活动的末日真理教,第一次于我的眼前。以这种正面的姿态释放最直接的敌意时。末日真理教自身所拥有的神秘性,仍旧让它们在这个至深之夜中营造出一个属于自己的战场。

    在这个战场里,末日真理教没有任何束缚,也不至于需要抵挡至深之夜的压力,而无法全力作战。

    这一切。当我看到了这座教堂,这些唱诗班、神父和信徒时,感受那无处不在的,充满了即视感的威胁,第一时间就让我认知到了这些事情。没有证据,也不需要证明。神秘专家依靠自己的直觉断定形势。而猎人也是一样的。

    唱诗班的歌声配合着管风琴的律动,就如同于人们的心底凑响。他们的祈祷,像是在述说,在歌颂,时而徘徊。时而坚定,充满了感染力,让人恨不得加入其中,去体会那虔诚的信念多带来的信心和希望。

    人们,包括神秘专家在内,因为绝望而加入末日真理教,又从末日真理中汲取养分,而让自己置身于一种自毁性的希望中。他们的心灵空缺得到补完。他们是快乐的,哪怕要面对的是死亡,是末日。正因为他们快乐。他们从死亡中,从对末日的向往中感受到了希望,感受到万物必然凋零的,那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的伟力。所以他们不再抗拒末日,反而期待末日的到来。他们希望,可以将这份心灵上的解脱。带给他们所爱着的每一个人。

    是的,末日真理教的可怕。就在于,他们并不是因为贪欲、恐惧、绝望和任何一种负面的想法。去散布末日真理,他们同样会思考,也懂得自制,只是他们思考和自制的方向,根源以及所寻求的未来,和正常人完全不同。

    他们爱着这个世界,也有所爱的人,只是,在正常人眼中,他们的“爱”是怪异的,甚至不符合“爱”的定义,认为这种爱只会带来毁灭,而事实也是如此。

    人为什么要有信仰?人为什么会信仰末日?为什么末日,在那一天会成为真理?那或许正是因为,末日就是在概念上更为广阔的死亡,人们畏惧它,抵抗它,却完全无法真正阻止它。这样一个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哪怕在科学中也是客观存在,也是最大课题的东西,不正符合所谓“真理”的意义吗?

    在这里,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味道,哪怕我呼吸的每一口空气,仿佛都被末日真理那种怪诞而强烈的气息感染了。

    如果我放下武器,加入他们,他们一定会高举双手欢迎。然而,我们是敌人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那么,再想逃离,大概也是不可能立刻做到的了。我坦然步入教堂中,走在排椅之间长长的红毯上,却没有任何一个信徒抬起头来看我。神父,唱诗班和信徒们,虔诚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他们的祈祷难以听懂,在发音上也充满了扭曲,进而让人感到诡异。但是,只有一句祷言,是任何人都能听懂的:

    “血肉如草木,荣耀如昙,草会枯萎,会凋零,然而死亡并非终结,一如真理永远长存。”由神父引领着,众人说出最后的结语。

    我挥了挥风衣的下摆,堂而皇之扫去上面的灰烬,我所站的地方,很快就尘埃飞扬,鲜红而干净的地毯变得肮脏。这是挑衅,但我看到的是,这里没有人在意。神父也好,信徒也好,目光仍旧只有彼此,他们的眼神十分干净,但是,他们所做过的事情,大概会让人悚然。而带着一个干净的眼睛,一种舍己为人的心态,去做在正常人眼中罪大恶极的事情,也正是他们被称为邪教的原因。

    我在很早以前,就不会被他们所表现出来的种种美德,以及平日里所表现出来的良善人性所迷惑了。因为,当这些美好的东西全都是为了“末日真理”服务的时候,它就一定会在某一天,成为最可怕,最锋利的爪牙。

    “很高兴能够为大家主持这一次的礼拜,虽然我们并不提倡任何一个有具体形式的主。”神父微笑着说,然后信徒们纷纷发出善意的笑声,他们可以理解神父的说话,但恕我无知。并不能体会这句话中所蕴含的深意。也许,这是一句讽刺?

    “任何有形的主都将消亡,因而它必然是假的。”神父似乎可以看穿我的想法,转过视线,用温和的声音对我说。“真理是无形的,我们无需看到它,因为,只要静下心来感受,它就在我们的身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们。末日是必然的。正如死亡是必然的,但这一切都并非终结。”

    “很多宗教都用过类似的说法,例如轮回,你在说的,并不是多有吸引力。多么新奇的东西。”我将躁动的心平静下来,这里的环境充满了感染力,神父本身也是,这种感染力,是由坚定地相信什么,每日每夜地去坚持做什么,并不断取得成就而产生的。如果是普通人,一定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三言两语就被说服吧。

    我并不否认死亡的必然性,也从未看到过有成功拒绝死亡的例子。死亡的确就如同必然遵循的,一条最基本的规律。倘若说这就是真理。我也不会拒绝。但是,将死亡和末日混同起来,进而赋予末日真理的概念,让人人都顺从末日,人人都争相推进末日,这和我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有强烈的抵触。

    我不认为他们是正确的。当然,或许在他们眼中。我才是行差踏错。但是,以“死亡”和“末日”那么宏观的命题当作争端的核心。恕我而言,身而为人的我如此渺小,从思想上就很难接受。

    他们的思想和行为,几乎没有一处是我能接受的,也基本上是正常人都无法接受的。

    可是,这些家伙,同这种本能的厌弃做斗争,持续了不知道多少时间,最终成长为如今的庞然大物——仅以末日幻境的角度去看,他们的诞生、发展、生存和壮大,就可以书写一本厚厚的历史。

    这样的东西,我不认为渺小的自己可以改变。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杀死他们,哪怕他们的真理让他们对死亡毫不畏惧。

    “是的,也许大多数宗教都会用轮回做为自己教义的关键部分。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这种新生和死亡的轮转,才更证明真理和人性彼此交织,本身就是一种美好的祈愿。”神父说:“人们希望将自己的认知,融入对真理的理解中。或者,从真理中,汲取养分,去丰富自己的认知。”

    “我听不懂,请不要对我说这些大道理。”我平静地回答到。

    “高川先生,自甘于成为一名愚者,本身就是愚蠢的行为。”神父微露不悦,“请不要闭上眼睛,掩盖耳朵,停止思考,那会让你失去很多。”

    “知道吗?神父,我的思考是不会停止的,它有一种强制性。”我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这可不是假话,正因为我无法停止那种反射性的发散性的思考,所以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对我来说,思考本身是愉悦的,但是,强制思考在许多时候,却会成为一种痛苦,“如果可以,我希望它可以根据我的意志,给我选择的权利。”

    神父有些诧异,但这样的表情很快就变成了微笑,仿佛他可以理解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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