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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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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人人都在经历的,而没有人愿意看的吧。

    人们期待的故事,人人期待的冒险,人人期待的主角,就在于自己所无法到达的地方。正因为故事讲述了自己所没有的,自己所无法做到的,所以,才会让人感到羡慕的同时。于幻想中想要去替代,去超越。因为,大家都知道。一个没有神秘,客观而现实的世界,是何等的冷酷。

    所以,当我以“一个故事主角”的身份,看待自己的时候,就会觉得,自己的一生虽然充满了不幸,绝望和他人所无法理解的恐怖,以及难以承受的精神上的压迫。但仍旧是精彩的。

    是的,高川的一生。无论是否“现实”,但却是精彩的。

    这一点毋庸置疑。

    所以。精彩如我,一定可以做到他人难以做到的事情。我对自己这么说着,拔出长刀,依循自己的直觉,刺向前方空气的某一处。我不需要该如何才能制造出通往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钥匙,但是,这把钥匙已经开始形成了。

    单纯只是空气的半空中,以刀身为中心产生气流。这些气流在短短的三秒内,就扩大为可怕的飓风,吹得四下的尸体翻滚,器物咣咣作响,不时落下。我承受着这股风压,觉得如果不是紧抓着长刀,连自己也要被吹飞了。长刀就好似被一股力量固定在半空中,反而成为了我站稳脚跟的支撑物。

    迅猛的气流,让眼前的一切变得扭曲,又如同澎湃流动的潮水,占满了我的视野。除了这些可视的扭曲的风,我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

    下一刻,风的扭曲达到最大,就好似被硬生生扭成漩涡状,以刀身为中心不停旋转——这团漩涡充满了即视感,我想起来了,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通往异空间的传送门,不正就是这副模样吗?同样的,末日真理教的巫师们所使用的传送门,也有很高的相似度。

    我终于可以将长刀拔出来,我不确定,应该是这个时候拔出长刀,不过,直觉告诉我就是这么做。

    拔出长刀之后,我走进这个巨大的漩涡中。顿时觉得,自身仿佛也被涡旋的力量拉长了,搅拌着,可意外的没有任何痛楚。

    视野再次变得正常的时候,四周仍旧是这栋建筑的一楼大厅,然而,地上的尸体已经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不时在其他楼层和房间中响起的爆炸声,碰撞声,叫喊声,笑声,哭泣声,以及各式各样听不清晰,却感受到巨大恶意的声音。有人在这里厮杀,而且,只剩下寥寥几个人而已。比之前的更加清晰,更加庞大,可以明确感受到,笼罩了整栋建筑的恶意,让人不由得有些呼吸不畅,想要作呕。

    原先明明是无机质的水泥墙壁,地面瓷砖,全都给人一股活生生的感觉,就像是由无数正在蠕动的微小东西结成一片,虽然有着类似水泥和瓷砖的形状、质地和纹理,但又可以明白,那并非是无机的死物。踩在上面,虽然也有相同反馈的质感,但是在心理层面上,仍旧觉得恶心。

    不仅仅是无机物在蠕动,就影子也仿佛获得了生命。我看向门外,狂风暴雨的景象并没有消失,然而,尝试推门才明白,根本就不可能出去。大概不仅仅是门口,所有的窗户也都是和空间固定了一样,紧闭着纹丝不动吧。这就是一个成形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以原来的建筑内构造为主体,但却是相对独立的异空间。

    这个临时数据对冲该空间中的战斗十分激烈,但似乎已经过了*,而正在战斗的一方,仅仅从其制造出来的动静,就刻意判断出其后劲不足。阴影如同墨水一样滴落,我猜想它会变成什么,怪物?不过,在它变成更具体的形象前,我已经发动速掠,朝战斗最激烈的地方疾走。

    跨越楼层和房间,强烈的冲击,让人体如同断线的木偶般于半空中飞舞,在无形的高速通道中,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景象。一共是三人,两个成年男子,一个成年女性。但只有成年女性和一个成年男性还有救,剩下的一个,已经在半空中分成两截。这个人稍微落后于前两人,于是被灰雾构成的大脸张开嘴巴,咬住了尸体的两段,是这个东西,把这个人撕成了两半。

    这残暴的景象,仍旧在缓缓进行着。

    那张灰雾构成的脸,也可以在记忆中找到相似的情况——黑烟之脸。

    是五十一区引发的事故?不,也有可能如同约翰牛所说,是假借事故去捕猎nog队伍的人。

    我跃起,拔出长刀,轻而易举就将只有灰雾身体的怪物斩城两半,但是,既然它以这种形态出现,基本上都意味着,这种斩击对其而言是无效的。被怪物咬断的尸体,正是约翰牛传来的资料中,我需要援助的五人之一。连带着于之前相对更正常些的建筑大厅中出现的女性尸体,就只差一名女性和玛索。

    被长刀斩开的怪物的人脸,渐渐浮现狂怒的神色,但是在它的神态完全成形之前,我已经抓住幸存的男性和女性,拉扯着他们朝天台速掠而去。

    我所经过的地方,存在许多影子般黑暗的东西,这些东西正诞生于水滴一般的阴影中。我只是随手清剿了自己行经路线上的所有怪物,暴力杀出一条血路直抵天台。

    天台上当然同样有许多阴影装的怪物,更有一股股的灰雾,形如龙卷,于连锁判定的观测中,从楼下呼啸而来。只用了他人感观的瞬息,我就斩杀了所有的阴影怪,之后解除速掠,正打算和被救下的两人谈谈。就看到他们一脸呆滞的看着天空。

    我不由得也向上看去。

    那是一张无比巨大的女孩的脸,占据了整个天空,俯瞰着站在楼顶上的我们。从而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缩小了,关在火柴盒般大小的模型屋子里。

    那是,玛索。

1324 脱出() 
对应整栋建筑的临时数据对冲该空间的上空,浮现了女孩的脸。那巨大的脸俯瞰着我们,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关在火柴盒模型中的小人儿。而这样的场景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我绝对不会忘记这张脸的主人。

    “玛索!”我抬起头,大声喊道。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可以在这充满了巨大压迫感的景象中回过神来,被我救下的一男一女,正瞠目结舌地望着电闪雷鸣的天空。

    玛索以这个形象出现,让我第一时间意识到,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根本不是我最初以为的那样,单纯以这个建筑空间为基础。它可能更大,也可能更小,不过,更有可能的情况是,这里并非常规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而是特异性电子恶魔使者“玛索”的固有结界。我可没有忘记,在这个精神病院里寻找玛索时,曾经在一处安置她的庄园中,遭遇到相同的处境。

    那一次,玛索在我弄清楚情况前就已经离开了,这一次或许会有所不同。约翰牛在之前的交涉中提醒过,玛索已经加入nog,并以nog的身份,汇同这里的神秘专家展开行动。如今,要救助的人中只剩下两人存活,那么,玛索又是怎么回事?我毫不怀疑,这个固有结界的力量。凭借这份力量,玛索等人应该不会沦落到如此境地,亦或者,这里存在和玛索的这份力量相对等的敌人?

    另外,被救下的一男一女,在面对玛索的固有结界时,表现出的惊愕,也让人心生疑惑。在这之前,他们真的不知道玛索的能力吗?

    我暂时只能猜测。约翰牛要么隐藏了一部分情报,要么她的情报,在这个偏差效应愈加强烈的情况下。也变得不是那么可靠了。

    “玛索。”我的心情平静下来。如果不够冷静的话,本来可以发现的端倪。也都会错过吧。有很多疑问有待解决,然而目前最重要的是完成约翰牛的托付。关于玛索身上发生的事情,之后再询问也不迟。

    “那是玛索?”男性神秘专家仿佛自言自语般说着,而在他身边的女性精神病人则突然抱着头惨叫起来。巨大的玛索发出咯咯的笑声,这笑声甚至掩过了雷鸣,而她的表情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巨大的恶意就好似瀑布一样垂落。

    呀啊啊啊啊啊——

    女精神病人大声惨叫着,仿佛遭遇了什么不得了的折磨。但从表面上看,她仅仅是独自一人,突然就癫狂起来。

    对我来说,玛索那张巨大的,变得诡异的脸,以及那诡异的表情下,倾泄出来的恶意,都仍旧在承受范围之内。不过,身旁的神秘专家的情绪似乎也开始变得有些不稳定。他那变幻的表情和开始浮现恶意的眼神,就好似陷入幻境。而在幻境中遭遇了某些让他大受打击,进而心理开始变质的情况。如果用意识行走,也许可以明白。这一男一女的精神世界里,到底都在发生着什么吧。如果放任不理,两人会变得疯狂,进而攻击自己人,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然而,在那么做之前,我首先要应付的,却是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亦或者是玛索的固有结界的。更进一步的异变。之前被斩断,但确实无法杀死的阴影怪。就好似浓墨在宣纸上浸染,清晰而又迅速地染黑了地板。我不得不打晕两人。一手一个,将两人提到更高处,找一个相对没有那么诡异的地方落脚。我们所在的地方,已经位于这栋楼的最高处,天空不断闪烁的电光,让人有些担心,会不会在下一刻,就会落在我们身上。

    不过,这里可不是正常的幻境,而是临时数据对冲所构成的异空间,虽然有天空的景象,但我不觉得,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已经将天空都已经覆盖。玛索那浮现于空中的脸,变成了一个奇怪的参照物,让人很难判断,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到底有多大。也有另一种可能:虽然自身没有感觉,但是,或许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是很小的,而我们在进入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时候,就相应被缩小了身体。

    在连锁判定的观测中,天台下方的办公区域中,那些本来还具备人形的怪异,正在变成一种不可名状的样子,但是,却又无法找到更多的,类似于神秘专家这样的人。难道nog的神秘专家所遭遇的危险,就是指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本身?亦或者,是意指玛索的力量所展现出来的威胁?

    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导致这些人死亡的,不是本应和他们为同伴的玛索本身。如今,天空之上的那张玛索的脸,所散发出来的恶意,几乎快要变成了更实质的味道。

    仍旧要等待下去吗?我思考着,但是,不等待的话,自己又能怎么做呢?飞向天空攻击玛索?亦或者摧毁整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这些都是难在短时间内做到的事情。那么,离开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如何?我可以感受整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动荡,在玛索出现后,剧烈的异变,让整个异空间变得不如之前稳定,而辐射出大量的资讯,和世界常数产生对冲,已经达到了四级魔纹可以利用的水平。

    这样的想法,在一瞬间就确定下来。我没有任何犹豫,将长刀举起。飓风再次缠绕在长刀上,虽然没有之前制造“钥匙”时那么剧烈,不过,异常现象是否激烈,不仅仅取决于四级魔纹使者在利用临时数据对冲时的控制力,也取决于临时数据对冲本身的剧烈程度。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一次,我感觉到,自己可以更有把握。

    呼啸的飓风,以刀身为中心蔓延,扭曲现象在不到三秒的时间内,就将整个刀身遮掩,就像是这个急剧旋转的风锥,就是刀体本身。旋转的力量。带动了更远处的气流,没有第一次制造钥匙时几乎将人吹飞那么剧烈,但也足以让人下意识去抓紧什么。

    其实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持续如此长的时间。感觉就好似在储蓄力量。我个人喜欢发动快速的神秘,但是。有一种冥冥的直觉,让我维持这种异常的气旋,直到另一个感觉于心中述说:足够了。

    “足够了。”我也不自禁如此说到。

    然后,用力将飓风的长刀插在落脚处的地面上。

    三秒钟的时间,对于一个习惯于高速战斗的神秘专家来说,是一个相对漫长的时间,但实际上,当我把长刀插下的时候。因为玛索的出现而产生异变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仍旧没有完成自身的变化。所有已经暴露出来的危险,虽然带给人一种急剧膨胀的感觉,但却在这一段时间,宛如被禁锢般,没有造成任何破坏。

    显然,我制造钥匙的速度,比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完成异化的速度更快。哪怕,足足费了三秒钟的时间。

    被长刀插入的水泥面好似一瞬间,变得如同面团般柔软,又在覆盖刀身的剧烈旋风的带动下。自身也开始扭曲起来。漩涡状的“门”在短短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里就已经构成,而在构成的同一时间,我听到了钟表的响声。因为太过熟悉。而不觉得判断有错。那是计时到点的打鸣,也有机械齿轮转动的声响。在噩梦拉斯维加斯中,玛索置身的钟表店,就会在她展现力量的时候,呈现出这种异常的景象。

    在连锁判定的观测中,下方办公空间里,所有的计时工具都被激活了。不过,那都是些电子产品,绝对不会发出机械钟表的声音。因此。这样的声音,就是更进一步的异常的证明。

    玛索的力量正在膨胀。而随之膨胀的,还有来自于她的恶意。在噩梦拉斯维加斯相处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太正常了,现在的恶性,就像是被彻底开发出来了一样。

    在这样下去会变得很不妙。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直觉的危险感知就是这么提醒我的。

    离开这里!这样的想法产生的同时,我和两名幸存者猛然陷落于这团漩涡状的“门”中。

    下落的感觉只是一瞬间,一个呼吸,也许不太准确,但应该并不漫长。再次感觉到脚踏实地的时候,四周的景象已经恢复正常。我们仍旧站在这栋建筑天台上最高的地方,天空仍旧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紫红色的闪电游走于可见和不可见之间,而狂风暴雨则肆意拍打着我们的肌肤,拉扯着我们的衣服。然而,这份沛然的自然伟力,却不带太多的恶意。还能够感受到的异常,仅限于这栋建筑本身,相对于玛索释放出来的恶意,是相当微小的。

    “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如果将注意力放在具体的某件事物上,就会下意识把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忽略”——这样的说法,就是最好的形容了。

    即便如此,我仍旧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要救援的人只剩下两个,对约翰牛来说,也大概是让人遗憾的情况吧,但是,比起这个地方的安全性,我更在意玛索的情况。这些人到底做了什么,在我到来之前,到底遇到了什么,这些也都是我感兴趣的。

    不需要我唤醒,冰冷的雨水,很快就让体质相对更好的男性神秘专家清醒过来。他第一时间,就驱赶了迷惑,警惕地翻到一边,直勾勾地审视着我。哪怕女性精神病人仍旧在我的脚边,也没有朝她看上一眼,就好似一旦转开视线,就会被我攻击一样。

    其实,在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前,我完全没有攻击他的想法。

    “你是?”虽然这么问,但这名神秘专家似乎并非完全不清楚我的身份。我也曾经是nog队伍的成员,虽然没有和其他队员做过太多交流,但是,我所做的事情,以及自身四级魔纹使者的身份,足够引起其他神秘专家的重视吧。

    “高川。”我平静的回答到。果然,这位男性神秘专家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

    “所以,是铆钉和约翰牛他们让你来的?”这名神秘专家说到这里,竟然有点咬咬牙切齿的感觉,让我觉得他和自己提起的那两人并没有多好的印象。

    其实,虽然有对nog队伍内部的情况产生过判断,例如分裂和再整合,但其内部的结合到底有多巩固,却是很难判断的。在很多情况下,nog队伍的神秘专家们都表现出合作的一致性,但在约翰牛给予的情报中,争权夺利的现象仍旧很严重,仿佛什么时候,就会有人被陷害,进而被扔进更危险的环境中自生自灭。不过,这样矛盾的感觉,却又是可以让人接受的。和组织决策保持一致的行动能力,跟决策之中的角力,的确不可混为一谈。

    我仍旧觉得,像是约翰牛和铆钉那样的人,当然不可能将这种决策层面上的分歧,放任于行动的分裂上。

    同样的,在很多时候,我都不会泄露出,nog队伍中和自己合作的是哪一位,哪怕面前的人是知情者,但这种事情,当然不是应该从我嘴巴里说出来的。无论如何,我都造成了nog队伍的巨大伤亡,而在至今仍旧是被排斥的对象。

    我保持沉默。

    男性神秘专家犹豫了一下,才对我说:“爱德华神父出现了,他伪装成医生,对所有服药的病人下手,似乎在研究什么,初步怀疑是为了完成九九九变相。我们带走了他保管最好的病人。”这么说着,他隐蔽地看了一眼,仍旧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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