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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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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在挣扎的人,越是充满了阳光,充满了刚毅和努力。就越是会在让人感到失败时的痛苦和无助。

    这个冥冥中隐约可见的“剧本”,对所有试图挣扎的人来说,都是糟糕至极。但是,这些闪耀着自身光芒的人们,为了自己的信念努力拼搏的人们。却又的确是“剧本”不必可少的成份。他们让“剧本”变得精彩,有所升华,而不至于成为一个完完全全,彻彻底底,从头到尾的烂故事。

    正因为感受到这一点,我才越来越相信。这个故事的主角,是“飞虫”,而不是“人类”。而“人类”满意或不满意,其实一点意义都没有,因为。他们就像是为了这个故事才诞生的,一旦脱离这个故事,“人类”就没有了存在的基础和理由。

    在这里,没有天赋人权,人生来,也不是为了开拓进取,去寻找自己的使命。人生来有责,而这个责。仅仅是为了完成一个“剧本”,扮演一个“角色”。

    这是多么悲观的思绪呀!我清醒过来,摇摇头。继续将自己所想到的,所经历的,编撰续写着“高川”的故事。我知道,这里只是一个噩梦,但是,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在这里写下的东西,会不会出现在醒来后的日记里呢?

    我合上日记。插上笔管。日记的封皮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模样——很正式。有着黑黄色的皮质封面,没有文字,但皮质的纹理,却恍惚让人看到一些错觉,就如同现实中,那些利用纹塑造“立体视觉效果”的情况,不过,比之更加“先进”。这些纹理让我看到的错觉或幻觉,是会动的。

    我无法描述自己凝视日记封面时,那蠕动变幻的东西是什么,只是觉得,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却很匹配这个噩梦的氛围。于我而言,它没有任何影响,但是,我不确定,它会不会对其他人,尤其是普通人有影响。

    不知不觉的时候,就连日记本和故事本身,都变成了一种暗喻着疯狂的不祥之物。这让我有点沮丧,因为,在很早以前,我还曾经期待过,根据自己的真人真事,撰写如哈利和戒指那样出版热卖的长篇小说。

    现在看来,我所面临的,可不仅仅是个人笔力和出版渠道的难题。我甚至不敢给一个普通人看这样的内容。

    我将日记塞入皮套中,重新放回高领风衣的内袋,顺手竖了竖领子,侧旁在这个偏僻的岩体凹陷内。外面的雨丝似乎又变大了,到处都是积水,而光线一如既往的暗淡,哪怕没有风,也让人感到湿冷。我没有生火,就这么蜷衣而卧,冥神休息。在这个噩梦里,我有些困倦,而我知道,在去往高塔的方向上,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虽然有些担心,我离开后的居民区情况,但是,无论为了寻找玛索,还是为了探明他人的动向,都不能老呆在那里。此时此刻,我只能为他们祈祷。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隐约约有一些意识。然后,警觉感让我强行让自己清醒过来——很显然,自己是不应该睡着的,甚至不能迷迷糊糊,所谓的闭目养神,就是在事情发生的时候,也能立刻跳起来战斗,而感觉上仅仅是一阵子的迷糊,有可能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哪怕仅仅是瞌睡,也会让时间飞快溜掉,并让自己处于毫无防备的危险中。

    我用力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就是按向腰间的长刀,但是,那里什么都没有。手掌传来细腻的布料质感,以及腰部的触觉。我睁大眼睛,顿时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并非岩体内侧,而是一个陌生的房间。然而,即便是这么一个陌生的房间,也足以让我意识到,自己回来了。

    从噩梦中苏醒了。

    不仅仅是因为那种意识上的清醒,而在于这个房间的摆设、装饰和味道,都和噩梦中的一切,有着极为明显的差别。

    更多的声音,更多的颜色,逐渐在脑海中成形,勾出更加鲜明的形象。

    床的四周很安静,或许会让人感到恐惧,但却绝不会如噩梦中那样,到处都充斥着怪异。角落点燃蜡烛,晃动着暗淡的光线。可以听到雨点敲击在玻璃上的声音,窗外的雨线十分明显,淅淅沥沥,让人觉得它绝不可能很快就停息。睡着前还有的阳光,如今已经被一层薄薄的阴云挡住了。

    这里是病院,空气中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这种味道,以及伴随这种味道,往往存在的一种独特的氛围,于我而言是再熟悉不过了。房间的天板是陌生的,但是,布局、氛围和景状,却并不陌生。我顿时想到了,这里应该就是半岛精神病院。

    大概是阮黎医生让人送我回来的吧,但过程并没有惊醒我。我不知道,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是不是在他们印象中,我过去三天在这个精神病院所使用的病人房间。虽然空间有一般旅馆的双人间那么大,但只有一张全白色的大床,样式就是病院常用的那种,仅仅是规格足以轻松躺下三人。不过,这个房间没有多余的个人用品,大概只有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吧。

    除了大床之外,就是床头柜、桌子和书架,甚至连衣柜都没有。我身上套着灰色的宽松病人服,而床头柜上还放置着另外两套。桌子上有纸和笔,我走过去翻了一翻,果然是我的日记本,里面的内容,并没有出乎我意料,包括了我在噩梦中所写的那些。到底是,我于噩梦中的行动,也反馈回正常的身体中,还是其他原因,我已经不再刻意去猜测了。现在的情况,对我来说,已经不是“真实在哪里”的问题,而是,我所观测,所经历,所确认的世界,无论是自以为的幻觉,还是自以为的真实,都正以一种复杂的方式,相互联系在一起。

    而我只能将它们都当作真实去应对。

    的确,这是个疯狂地世界,不是吗?

    我推开窗户,顿时一阵湿冷的风刮进来,窗外是一片草坪,有着浓密树冠的大榕树在狂风中摇摆,枝桠上还系着一个藤制吊椅。草坪的尽头,地面陡然低落,形成一个小小的断面,从房间里看不到断面有多深,而下面又有些什么。不过,在抵达断面之前,就已经有铁围栏阻止人们往那边跑。

    按理来说,我所在的地方,应该是病院的重点区域,但从外面的景象看起来,却又像是这个区域中,相对偏僻的地方。

    房间的布局简单,甚至可以说单调,大片的白色虽然刺激精神,但却是这里的色调首选,任何可见的摆设,都尽可能贴近白色。但要说特别干净,却也很难产生这种想法。有些地方是灰白色,反而显得有些陈年和脏渍。消毒水的味道,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嗅到,他们似乎连冲马桶,都是用消毒水的。而且,整个房间没有电路,可以选择的照明工具有:火柴、油灯、蜡烛和用电池的手电筒。至于其他大型的家用电器,就更加不可能了。

    似乎是为了最大程度上,防止病人接触太多的东西——其实,这并非是少见的做法,虽然对病人来说,或许不够方便,也缺乏和外界沟通的渠道,但是,也有很多精神病院选择以这种单调的环境,去抑制多姿多彩的外界给病人带来的精神压力。

    单调的生活环境,日复一日的简单生活方式,已经被证明,对于平缓精神病人的精神层面,是有不少帮助的。不过,如果有能力的话,病院会针对病人的情况,为他们提供不同的个人房间环境,而不会将整个精神病院,都变成这么一个单调的情况。而这样的做法,当然也是正确的。其实,对精神病院的经营来说,所谓的“单调”,除了可以排斥“重度患者”之外,也更加节省资金。

    这些门门道道,是我从阮黎医生那里听说来的。

    不过,和病院现实对比,眼下这个精神病院的个人房间,也未免单调得太过夸张,不自然,而显得有些压抑,并没有给我那种“为病人着想”的感觉。

1246 病院中2() 
我在噩梦中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精神病院中,这样的发展在我的生涯中一点都不奇怪。虽然我为了区别自己所身处的环境,而分别称之为“现实”和“噩梦”,但是,一个“现实”是相对另一个“现实”的“噩梦”,而本来应该相对是“噩梦”的环境,却又在某些情况下,变成了活生生的现实,这些情况也总会出现。到头来,我根本就分不清,什么才是现实,什么是噩梦,又什么才是自己的幻觉。

    像阮黎医生这样的人,总会将“现实”定义为自己无论身处或不身处都唯一而真的环境,而正常意义上,“现实”这个词汇就是这样样子。我不否认阮黎医生对“现实”的理解,反而觉得,像那样理解,有一个代表“真实”、“最高”和“唯一”的概念,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也是人类更好生存的必需。反而,像我这样,总是不知不觉,就将“现实”和“真实”等等概念模糊对待的人,一定是有病的,不正常的,尤其是,这种模糊,并非是主观认知上的问题,而是一种更偏向于客观上的观测时,当然就更不正常了吧。

    人类,是有极限的。

    在这个极限范围内,从来都没有谁可以观测到多个真实,而看似已经做到了的我,自然和身而为人的自我认知相悖逆。

    于是,结论就相当明显了:如果我是人类,那么,我所遭遇的那么多让人眼缭乱的情况,一定有一部分是幻觉。而不是幻觉的那部分,哪怕是破碎的,也应该可以拼凑出一个唯一现实的轮廓,这个轮廓或许是有缺陷的,但绝对不可能是同一种事物在同样的观测时。同一时间呈现多种形态。人,只能看到他所能看到的东西,在同一时间里,同样的观测方法下,看到确定时间点的某一个人,那这个人就不应该同时表现出其他身份下的不同行为和不同性格。

    如此一来。身而为人类的我,若是真的观测到了真实,那么,系色和桃乐丝她们也应该只是一种样子,而并非又是人的同时。又非人。

    然而,在我所观测到,所亲身经历的情况中,不仅“高川”有多个,其他人和事物,也完全没有一个“唯一性”。尽管它们之间看似有所联系,但是,反而正是这种隐晦的联系。证明了它们在概念上的“不唯一”。

    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什么是梦。什么是幻觉,唯一的标准,只剩下自己的感觉,以及“江”和“病毒”。

    这本来就是很荒谬的事情。

    而现在,我对这样的荒谬已经习以为常了。甚至不会因为突然蹦出一个“比过去都要更加真实的处境”就惊诧不已。完全不会这样,而仅仅是将这一切。当成是“既成事实”和“既有存在”来看待。

    我默认“江”和“病毒”是存在的,而自己也并非完全意义上的“人类”。这样对自己进行设定。听起来也很可笑吧,可是。和其他觉得“因为这样很帅,所以想尝试一下”,亦或者“有某种心理阴影,所以用这样的做法来逃避”的人不一样。

    我不这么做,就无法生存下去。这些设定,已经不是我强加于自身的身份,而是构成如今我的人格的一部分了。

    中二病迟早有治愈的一天,他们看到的世界,也将和其他人一样平凡无奇。他们可以为自己曾经所做过的那些事情感到羞耻,亦或者一笑置之,然后展开新的生活。

    而我却看不到这一天。

    因为,在我观测的这个世界里,在我梦想成为英雄的时候,有人死了,无数人也将在我眼前死去,在那之前,他们饱受痛苦——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世界,而当这些事情在眼前反复发生的时候,我也无法做到,在未来的某一天,将这一切当作是自己羞耻的幻想,从而一笑置之。

    在这个常人感到荒谬的世界里,我和那些有些坚定信念的同伴作战,对手也是一群疯狂却又充满信仰的敌人。他们的言行,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我,而我也同样影响了他们。让我将所发生过的那些事情,那些死亡,那些痛苦,那些奋斗,那些梦想,都当作是区区的“中二病”而一笑置之,又怎么可能?

    绝对无法做到。

    所以,我只能对自己说,眼下的一切,正在发生的一切,或许在他人眼中,有另一种形象,但于我而言,就是属于我自己的现实。

    在和普遍而正常的认知中,要维持这样一个个人化的认知,是十分困难的。我十分清楚,一直以来,“正常”和“不正常”的想法,就如同拉锯战一样,拉扯着我对世界,对他人的认知。

    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如此复杂,复杂到了,我根本弄不明白,却又必须在这种不明白中,一路走下去。

    每当碰到荆棘的时候,每当被荆棘刺痛的时候,我也只能将这些苦楚自己咽下,而对他人沉默不语。因为,这是只有我才知道的世界。

    虽然,在这个只有我才知道的世界里,也有他人的存在,也会和他人眼中的世界产生交集,但这并不意味着理解和赞同。反而,分歧才是最显眼的。

    哪怕是一时的合作,也无法代表,双方不会成为敌人。哪怕都认为对方很重要,也无法保证,双方会一起携手走上相同的道路。哪怕是理念上的相似,也无法肯定,会踏入同一个方向。

    不能和所爱的人想同样的事情。

    不能和所信任的人以相同的方式看待同一个事物。

    不能和所重视的人以相同的意志,去完成同一个目标。

    彼此视为重要的人,总是会为了对方着想,而走上自己所肯定。而并非是对方所肯定地道路。

    这不是很令人悲伤的事情吗?

    有这么一种说法,如果真的爱上了某人,就应该为其着想,承认其所决定,甚至于。帮助其在其所决定的方向和道路上,实现其所所想——但是,问题在于,你真的认为,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而自己所爱的人才是正确的吗?你愿意只因为自己所爱之人的意愿。在自认为其错误的时候,仍旧决定帮助对方走上你认为的错误的道路,然后去承受你所肯定的,一定会到来的恶劣结果?

    没有自身的意志,而以对方的意志为中心。这就是爱的表现吗?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并不清楚,因为,我从来都没有碰到这样的人。在我身边的人,全都是拥有强烈的自我意志,而试图去拯救什么,去实现什么的人。他们并不是不懂得体谅他人,认可他人。仅仅是,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否定过自己。也不去怀疑自己。哪怕这个世界上,存在“道路有很多种,不能坚信自己是正确的,就去否定他人的正确性”这样的说法,他们也会说:“我并不否定他人的正确,我只是坚持自己的正确。”——仅此而已。

    是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正确。

    但是,当这些正确不能组合起来。反而充满矛盾。

    当自认为的正确,就算没有他人附和与认同。也会用自身最强硬的意志去推行时,就是我如今所看到的一切吧。

    无论是我,还是病院现实的研究员,亦或者末日幻境中各个组织,乃至于组织内部的每一个人,都是这样。合作和结群,仅仅是因为大家的“正确”有共同性,而并非是受到对方的“正确”感染,而试图去完成他人所提出的“正确”。

    正是在这样的形态下,末日真理教、nog和黑巢出现了,简直是不可思议,而我只能用人格、人性和人类意识形态方面的共性去解释。

    我所看到的世界,就是这个样子,哪怕是在暂时没有太多“神秘”体现的“病院现实”,也同样是一群固执己见的人在博弈。

    我有时会想,其实,世界会怎样,对他们来说,其实并不重要吧。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在同一个环境下,自己是否可以将自己所认为的正确贯彻和执行。如果这个正确,拯救了世界,那么就是善良的,如果毁灭了世界,那就邪恶的。但是,其实在这个“拯救”或“毁灭”结果到来前,自己所认为的正确,到底会成就善果,还是成就恶果,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点缀,并不高于“自认为的正确”本身。

    我有时也会觉得,其实我自己也是这样的人。也因为我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才会存在于,并观测到,这样一个世界。

    当然,这仅仅是十分偶然的时候,才一闪而过的念头。

    我总是会想很多,也会将之记录在日记中,但这些想法,从来都不是主导我行动的主动力。我所要面对的,当下的事情,从来都没有一个,是可以用这些复杂又晦涩的想法可以解决的。

    我的心情,总是摇摆不定,也会时常为了一件事而犹豫。但我十分确信,自己在决定方向之后,同样拥有极强的执行力,而不会因为一时的摇摆和犹豫,就朝令夕改地改变方向。

    我往脸上敷水,让情不自禁,突然出现混乱的思绪稳定下来。我并不认为,是这个病房不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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