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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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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素质很强的缘故。他们可以躲闪子弹,移动起来,普通人的动态视力很难进行捕捉,身体哪怕被炸断,也还能活动很长一段时间,而脑袋被打爆的话,甚至还能有一口气记进行反击。但是,最让高川记忆深刻的,是一次有预谋的密集轰炸中,军队直接排出一百多架轰炸机从三千米的高空倾泄特种炸弹,一口气削平了战地。然而,纳粹军队中的死伤人数,甚至不如之前两军近距离对垒所造成的死伤更大。

    也大约是那一次经历后,联合国终于承认,这群纳粹的确是一群难以置信的家伙。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但他们成功地将战争方式,硬生生掰到了有利于他们的一面。

    nog方面,主要是网络球,也有尝试对这种足以影响战事全局的神秘性进行分析,打算针对其做些什么。不过,直到目前,高川仍旧没有听闻更多成果的消息。

    五十米到一百米的范围,这是在抛下了大量尸体后,才最终确定的有效杀伤范围,这个范围和过去所认知的,武器本身的有效杀伤距离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刚进入沙场的新兵,仍旧接受过去老一套的军事常识教育,所以往往会在这种常识的剧变下吃亏,乃至于丢掉性命。高川也听闻,联合国决定重新调整后备力量的教育,可是,这么大的课题和调整,当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布置和推广下去。

    如今,在战斗开始之前,活下来的老兵会临时对新兵做教育,但是,这种亡羊补牢的行为,根本不足以彻底取代新兵们的固有认知。哪怕在战争刚开始的时候,还能按照老兵的吩咐做,但战争很快就会因为纳粹的急速推进变得惨烈,新兵们也会在这个时候,就忘记老兵们的经验之谈,从而做出习惯性的,但在这样的战场却是致命错误的行为。

    这个五十米到一百米的距离,也同样是纳粹最喜欢的范围。在这个范围之外,大部分纳粹军人连枪口都不会抬起。

    纳粹拥有强大的飞艇,这些飞艇就相当于他们降落于地面后的基地,往往悬浮在一千米左右的高空中。因为拥有神秘性,从而很难被科技造物的战斗机摧毁。与之相比。唯一的好消息恐怕是,至今为止,都没有看到纳粹在使用飞艇之外,还有其他的交通工具。

    他们没有运兵车,没有坦克,他们直接从飞艇跳下。半空就将滞空背包脱去,落在地面后,直接用双腿奔驰。即便如此,他们的速度之快,再加上个体的灵活。仍旧是攻城拔寨的好手,几乎不会被环境因素制约。

    他们既懂进攻,也懂防守,只是,在大多数战场上,他们都不是防守的一方,而防守方却偏偏需要成倍的伤亡,才能抵抗住对方的进攻。大部分时候。联合国的战场是节节败退的,哪怕一次偶然的胜利,也会变成激励士气的材料。

    高川很清楚。每一次自己上场的表现,都足以让同一战线的士兵们津津乐道好一阵。

    一个人留在这个沉寂的山麓中,他有些怀念不久前的战场。但是,相比在战场上受人崇拜,高川认为,如今的工作所能对局势产生的影响更大。

    高川抽出铲子。抬出工具箱,开始对这里埋设的假基站进行收尾工作。昨晚纳粹没有出现。虽然很少见,但过去也不是没有过。最大的可能。是他们在搜索这一带的时候遭到狙击。尽管很难想象,为什么会有联合国的军队出现在这种污染严重的深山老林中,但他们的确肩负各自的任务。有时,他们要做的事情,是和高川一样的,有时也会是出于一种可笑的理由:例如被某种“神秘”放逐,亦或者于战场上迷路。

    虽然可笑,但却是在神秘化的战场上,不时会出现的情况。敌人的神秘,自己人的神秘,乃至于整个战场的异化,都会带来一些匪夷所思的结果。而这些结果,却不一定是只对某一方有好处,也不一定是纳粹所希望出现的。

    正因为有许多莫名其妙,匪夷所思的情况出现,所以老兵们往往表现得见怪不怪,而新兵们却大约会受到影响,进而陷入一些无法挽回的负面状态。

    高川一直都相信,纳粹正在盯着自己,哪怕自己可以在一段时间内藏匿身形,但被对方找到,往往不会费太多的时间。而整整一个晚上的安眠,高川相信,更可能是纳粹的行动受到了阻挠,而并非他们真的找不到这里。

    纳粹们有能力发现问题,但哪怕是他们的强力,也不能每次都及时解决问题。他们拥有智慧,懂得思考,这让他们同样会被欺骗,也同样在某些事情的认知上,显得愚蠢。思考和主动的行动,是人类生存与发展的两*宝,这些纳粹也同样不缺少,可是,哪怕在某些方面的逻辑思维和主动性上,纳粹显得比人类更强,但在联合国的专家们的分析中,同样继承了人类因为思考,因为主动性,而存在的种种缺点。

    虽然在两军交战的时候,最好不要将对方视为人类看待,是一种共识。但是,在做计划方略的时候,却不能不考虑他们近似于人类的缺点。

    杀人,对于人类来说,无论是不是纳粹,都是很擅长的。

    杀怪物,就比较麻烦了。

    纳粹介于人和怪物之间,所以,对军方高层来说,也是挺暧昧的存在。

    对高川来说,将对方当成是“异常人类”去针对,比较方便一些。

    综合当前的情况,高川觉得这一次基站的设立应该还是很稳妥的。针对基站的隐藏和找寻,他和纳粹的交战,更多是斗智,而并非都斗力。哪怕能够在这一次斩杀全部来犯者,只要被他们确认了真正基站的所在处,那就是自己的失败。因为,在自己离开之后,他们一定会派人过来,将基站摧毁,就算再一次击退他们,难道还能驻守这里,片刻都不离开吗?而普通的神秘专家和一般人的军队,在这种源源不绝的敌人数量面前,迟早也是伤亡殆尽的结果。

    联合国过去就有过尝试,在每一个据点都设立一定的防御部队。但结果都是人地皆失。少量的驻守防御部队,是很难对抗纳粹的,哪怕nog也派遣了神秘专家,敌人的数量和攻击节奏的密度,仍旧让人头皮发麻。所以。现在大部分不太重要的据点都被放弃了,转向固守比较重要的,可以布置大量兵力的据点。而这个水准,若用兵力数量来形容,大概就是“不足十万的地方百分之百会沦陷,超过二十万才真正有固守的可能”。而哪怕是大城市。也不是每一座都能派出二十万人的。

    高川如今建设的基站,更是纳粹重点打击的目标。用以上的比例来说,一旦被发现,在他离开之后,如果没有十万以上的驻扎兵力。就无法保住这处基站。所以,将基站藏好,才是比较现实的解决办法。

    经过这些日子的交锋,高川这边基本弄清楚了纳粹针对基站的各种行动情况。

    纳粹对基站的侦查,可以将目标范围缩小到方圆一公里,之后在通过各种方法,逐步确定基站的位置。最初他们直接将范围缩小到方圆一公里的行为,几乎是不可阻止的。网络球至今仍旧拿不出有效的办法,而这也应该是他们的神秘性最直接的体现之一。但是,在一公里范围内。确定基站的具体坐标,却是可以欺骗的。

    网络球提供的基站设备,针对的就是后面这种情况。

    即便如此,在建设过程中,高川也需要勘察地点,分析环境。驱除敌人,确保在自己施工过程中。没有被监视,也不会有人来打扰。倘若整个过程被迫中断。有敌人来袭,就必须考虑这个地点已经暴露的情况,往往需要重新选择新的地点。

    整个过程,即便由高川这样,从素质、能力到行动力都极为优秀的神秘专家来进行,也仍旧相对缓慢。为了最大程度确保自己离开后,基站不被发现,高川往往需要进行一真一伪,或一真数伪的工程,之后,揣摩纳粹的行动心理,以自身为诱饵,引导对方的思维,让其错过真正的基站。仅仅是建设好真正的基站,并进行调试,就需要将近十二小时的时间。再加上之后的伪装,他大约需要整整一天一夜,才能进行最后的引导。

    平均起来,哪怕排除其他的干扰因素,高川也只能以两天一座基站的速度,如同植树一样,完成对亚欧通讯网络的修补。而这也已经是目前,欧美地区在这项工作上,最为高效的施工速度了。更何况,在这个过程中,他也仍旧需要抽身对附近的战场进行支援。虽然在军方的认知中,少于十万部队的据点,是没有前途的。但是,根据不同的情势需要,仍旧有许多百千人的队伍在各地活动。他们绝对不是什么死不足惜的人,高川也不能放任他们不理。

    尽管很麻烦,但必须有人去做,而且,必须是踏踏实实地去做。想要省麻烦,结果只会让损失扩大而已。就在这样的生活中,高川一点点和更多的人认识,遇到了自己过去未曾想过的麻烦,也得到了自己过去未曾理解的答案,同时被更多人认知,理解,结缘。真正让高川平静下来的是,他们伸出的手,渴求拯救的声音,都切实被自己抓住了。

    是否救了某些人,只需要看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就能明白。每当看到那些表情,高川都觉得,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是正确的。

    高川用力拧上最后一颗螺丝,调整了毫无用处的弹片,然后将电子管插入连接电子回路的箱口中。他脱下满是污渍的工装手套,擦了擦额头,可那里其实是没有汗迹的,也没有任何体力上的劳累感。这仅仅是对自己宣告工作告一段落的动作而已。

    在视网膜屏幕中,信号已经开始放大,伴随信号参数改变的,还有用以掩饰信号的一些缓冲装置的运作参数。设定是这样:十分钟后,信号会抵达一个阙志,让纳粹可以在“努力寻找”的情况下进行确认。当他们找上门来,就是一场硬碰硬的战斗。之后,无论要杀多少纳粹,是撤离还是继续,都是围绕着“让他们确信,这里就是真基站”的心理建设而进行。

    只要让纳粹们相信,毁掉这里的基站,就已经完成任务,那就足够了。至于他们是立刻强行摧毁,亦或者在自己离开后又卷土重来,就不太重要。

    高川拆掉营房,收拾工具,利用s机关,将这些行囊打包。虽然设备物件又多又沉,但却可以浓缩成一个满装的军用背包的大小。昨晚这一切,高川走向一旁的枯黄草坪,拱起的土堆竖起好几个木桩,就是些无名而简陋的墓碑,埋在里的,是数个失散在这一带,刚结识不久,却最终没能及时得到救援而战死的战友。反正,这里一定会被纳粹掀翻,但以他们的尸骸做诱饵,给纳粹一点教训,他们也一定是乐意的吧。这么想着,他就没刻上名字。

    他随意拿起一个木桩上挂着的头盔,戴在自己的头上,转身下山。

    远方的风儿有些喧嚣,高川感受这异常的震动,一个巨大的阴影,逐渐于脑海中勾勒出来。

    纳粹的飞艇,正徐徐破开云层。之后,它们就会投放纳粹。

    高川头也不回地走着,心中想着:虽然来晚了,但我会等你们的。

    没有必要迎上去,在那边狙杀这群纳粹,因为杀死他们并非首要之事。反而,为了确保真基站不会被第一时间察觉,就必须引导伪基站的暴露。而这样的引导,如果太过生硬,敌人也不是傻子,一定会看穿。一次工作,最麻烦的就是收尾,过去高川很少做收尾的活儿,但是现在只能由他一力承包。

    高川没有使用速掠,当他刚来到山脚的时候,就再一次感知到了纳粹的接近。那是声音,味道,乃至于气流的运动,从远方传来的信息。来人超出连锁判定的范围,却在快速进入,脑硬体的模糊运算,在视网膜屏幕中投影出倒计时。

    高川又走了十步,视网膜屏幕中的信息更加丰富了,这一带的立体地图正在铺开,数十条代表敌人的红色箭头,正在地图上移动。这些红色箭头的速度不一,方向不一,明确朝高川这边过来的,只有五分之一左右。高川想,他们应该找到了伪基站的信号,但是,却不能确定,那是否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也同样不能确定自己的位置。

    正因为高川的活跃,所以,他也觉得,纳粹方面在执行这样的行动时,会不断参考过去的经验,从而对高川和伪基站基进行更准确地判断。而这就是自己最近觉得工作越来越难做的原因之一。无论是隐藏还是寻找,其实在排除神秘之后,并没有太多俏的技巧,而更注重于心理上的欺骗和揣摩。

    高川开始加速,视网膜屏幕中已经有一处红色箭头被锁定,这就是脑硬体给出多种行动方案后,被高川确定的一种。由此延伸而去,还有诸多细节,不过,在那之前,需要先来一场干脆利索的击杀——时间不能超过十秒,击杀那条路线上所有的纳粹,并给纳粹制造一种刚从那处登场的感觉。自己所在的位置,理所当然会成为纳粹不得不考虑的因素。

    犹如一条拖曳的影子,高川紧贴阴影穿行。他不断加速,空气被搅动,发出不一样的声音。视网膜屏幕中,红色箭头开始停顿,转向,显然对方意识到了来自空气的异常波动。下一秒,他们便进入了连锁判定的观测范围,以更具体的方式,呈现于高川的脑海中。

1298 超观测() 
这么写到:

    “高川紧贴阴影穿行。他不断加速,空气被搅动,发出不一样的声音。视网膜屏幕中,红色箭头开始停顿,转向,显然对方意识到了来自空气的异常波动。下一秒,他们便进入了连锁判定的观测范围,以更具体的方式,呈现于高川的脑海中。”

    我停下笔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写了什么,伦敦方面的异动,以及另一个高川的变化全都跃然纸上。我清楚记得自己是何时开始写日记的,之前又发生了什么,但是,后半段的记忆却有些模糊。我似乎是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完成了这些故事的编撰。我知道,这是关于什么的故事。在我的笔下,就像是有一双全知的眼睛,以第三者上帝的视角,注视着故事的发生。阮黎医生认为,这一切都是我具备某种精神病态的表征——故事里的一切都是根据现实进行艺术加工的结果,是满足自身精神需求的反应,而它的现实根源,毫无疑问,就是这个中继器世界正在发生的一切。

    这个世界正在被白色克劳迪娅侵蚀,末日的脚步正在靠近,而我不是第一个受到其影响的精神病人,也不是最后一个。而在被白色克劳迪娅侵蚀之前,我就已经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妄想症和人格分裂,不过是其中比较显眼的两种罢了。

    虽然,我从感性上无法完全接受阮黎医生的说法,从理性上也能找出许多古怪的理由,来反驳这样的说法。但毫无疑问,阮黎医生所掌握的证据。远比那些充满神秘的证据,更有一种真实的感觉。

    我追逐着自己的梦想,追逐着自己的拯救,在他人眼中,无疑就是最不切合实际的吧。

    即便如此。阮黎医生也从未在我的这些非常识的表现上有所非议。

    今天完成的日记,她也会带着和以往一样的心情去看待吧。我不由得这么想,将笔套插好。突然间,我没有继续写下去的感觉了。是的,不是心情,而仅仅是一种感觉。当这种感觉产生的时候,仿佛过去写下这些故事的时候,也完全是被冥冥中,另外某个意志所引导。

    将自己代入故事中,甚至写成主角。从故事创作的角度来说,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在别人看来,我就是那种会真的相信,自己所虚构的故事的那种人吧。对于眼中只有一个世界的他们,我无言以反驳。

    虽然我很努力去思考,促成自己想写下这些故事,并推动自己。在一种不知不觉的状态下,就完成这些故事的,那种仿佛被引导着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我有想过“江”,但是,在阮黎医生那里,这只是一个自我辩解的借口。

    我无法向阮黎医生证明,故事中的他们,以及那些神秘诡异的事物。都是真正存在的。而我,也就是故事中的“高川”。书写的不是自己的妄想,而是自己的亲身经历。

    推动我写下日记的那种感觉已经中断。虽然没有证据,但我此时此刻却清楚知道,倘若再动笔,那么写下的东西,就不再是“真实情况”,而真的就是我的妄想了。因为,之前写下的内容,根本就不是我所遭遇的情况,而是远在伦敦的那一个高川所已经经历的一切。这种感觉,就像是灵感,而这份灵感,我更愿意相信,是源于同为“高川”的心灵之间的连接。

    “江”以超然的意志,注视着这一切,而用我的手,记录下我这个高川所不知道的事情。它是既是这个故事的观赏者,也是这个故事的梗概编写者,更是这个故事的实况记录者。

    不是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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