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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0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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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的那样,在脱离噩梦的时候很轻松。有这么一段时间,遗失在苏醒的过程中,我不确定,在那段时间里,自己到底是怎样的状态,又是否遇到了什么。
这种“仿佛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一部分时间”的感觉并不有趣。尤其是,这种情况,有可能会涉及到某些关键情况的时候。
我看了信息,然后接通了约翰牛的电话。
“你是怎么办到的?”她劈头就问了这一句,然后被我挂断了。
她的声音充满中气,显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然后,接通了格雷格娅的电话。
“喂?是我,格雷格娅。”她的声音,有一种被硬生生叫醒时的恍惚感。于是,我对她报了名字,就将电话挂断了。格雷格娅确认完毕。
最后,是给耳语者本部的。左川追击五十一区的三人去了,没和我们在一起,理论上,我的观测和意识行走所达到的效果无法影响到她,这也意味着,她在最糟糕的情况下,需要独自应付那个片翼骑士。我将噩梦观测为“仅仅是噩梦”,但却不意味着,噩梦拉斯维加斯就真的仅仅是噩梦。那一刻,我扭转视角并进行意识行走的行为,所影响的是自身,而并非是世界。但是,它的确将我和世界的关系割裂,并重新定义。噩梦拉斯维加斯没有我,仍旧继续运转,但是,它是否运转,对那一刻的我来说,已经完全没有意义。
是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竟然一次尝试,就这么理所当然地完成了这样的结果。我原本以为,会更加艰涩,会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甚至会失败。强行调整自己的认知,将自身基于不同视角对同一事物进行观测,并承认其正确性并启用“意识行走”的力量,最终达成这样的结果——无论如何,听起来都是一件很荒谬的行为。
但是,我的确做到了。
简直就像是我看着自己的手掌,心想,这简直就像是,这个中继器世界真的就是真实世界一样。因为这就是现实,是真实,所以,只要接受了,要“醒来”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甚至于,比起塑造一个幻觉并沉浸进去更加简单。
“喂?阿川?”八景的声音响起来。
这是中继器世界?或是真实的侧面?亦或者是真实的世界?这个念头浮现,却又很快沉默。
我已经决定了,只是将它当成是真实的一个侧面。这里的阮黎医生和八景她们很重要,但是,其他的她们,乃至于“江”也是我无法,也不想否定的。一个远离末日进程的世界,一个可以让自己所爱之人得救的世界,不是“真实侧面”理论的话,是不可能做到的吧。因为,就连阮黎医生,都肯定了这个中继器世界已经开始了迫在眉睫,让人束手无策的末日。
1277 早安()
我觉得,自己真的可以根据“自己的观测”而调整自己所处的“环境”和“状态”,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在普通人的眼中,环境和状态是客观的,而自己的观测则是主观的,客观不会因为主观动摇,是普遍的认知。但是,无论神秘学还是高等物理中,都有将“自身观测”提升高度的行为,科学方面的大致做法,是将“自身观测”这种主观能动,重新用第三者的角度,定义为一种“互动的客观”。这是一个很复杂的理论,我也无法完全理解,深入研究的话,反而有一种“神秘学更加简洁明了”的感觉。
神秘学、科学、哲学、心理学——这些学问的许多内容,彼此之间会呈现出矛盾,但又在一些细节方面,让人感到一种深入核心的纠缠。当我一次又一次,因为它们的相似和区别产生联想时,总会觉得自己脑汁匮乏,筋疲力尽,而越来越不明白,自己和世界的关系,自己所自以为的那些概念,到底有哪些是正确的,哪些是错误的。在我的认知中,同一事物的定义,在这个盈满我的生命,又充满了悬疑和不解的冒险中,不断被颠覆,被审视,前进一步就感到茫然,因此,不得不后退一步,寻求自身的解脱。
思考,是有趣的,但也让人恐惧。
我竭尽思考,愈发察觉自己的愚蠢和固执,但是,总有一个念头如同幽灵般缠绕着我,如果我不应该是这个样子,那么,我又应该是什么样子呢?平时。人们常说,学习和思考让人成熟,让人有知,但是,在我的亲身经历中。学习和思考,是一种十分沉重的负担和责任。它并不让我觉得自己成熟,也不让我觉得自己知道了很多,反而,在这个过程中,我总会察觉到。面对一个“绝对未解的疑问”时,自己必须退让。
正如,我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虽然也在思考“病毒”和“江”的问题,但其实已经不在意它们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样子,有什么关系,有着怎样的秘密了。其实,对我来说,它们到底是什么鬼,或许已经不是问题的核心所在——“病毒”需要遏止,“江”必须留下,这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而和它们到底是什么鬼毫无关系。
我也不觉得,这么想有什么不对,有什么不好。我很痛苦。很压抑,所以,我寻求着让自己必须承载这一切的理由,比如:在这个过程中,并非没有欢乐,而我也必须承受这些压抑和痛苦。去保护一些人。而这些人除了我之外,已经别无依靠。
倘若。有一天,事实放在我面前。它告诉我“其实没必要承担,也没有人需要你的拯救”,那么,我会如何呢?我有想过,但答案却让人意外的,不是那种戏剧化的“自我崩溃”,而是,我大约会回答“啊,这样也不错”。
是的,倘若我是错的,我的努力是徒劳的,我的这些痛苦和压抑,只是我的精神病和无知所造成,那么,我绝对不会怨恨自己,也不会因此埋怨那一切愚蠢和自讨苦吃。我会衷心为人们祝福,告诉他们,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世界末日”,大家也都没有生病,不是什么末日症候群患者,哪怕他们就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目前为止,我所看到的一切,我所经历的一切,都在告诉我:世界末日已经到来了,我必须行动起来。而这才是让我感到压抑和痛苦的根源,而绝非是“江”在我的身体里,它得不到除了我之外的人的认同,亦或者,是“病毒”导致了一切,而我无法消除它。
倘若,我不行动的话,世界也不会毁灭,我所爱的人,也不会因此不幸,那么,我一定会十分高兴。即便如此,“江”的存在,仍旧是在我所爱的人之中,最独特的存在。
我开始意识到,自己又在写日记,自己的思维又开始混乱。我有许多想说的,想感慨的,我试图从记录和文字中,过滤自己那浑浊的思绪和情绪,但是,当记录开始的时候,我似乎忘却了自己。这个现象,是在阮黎医生提醒之后,才渐渐开始注意到的——我写下的内容,远比我以为自己写下的内容还要多。
我揉搓着眼睛,手机的屏幕又开始闪烁,发来信息的是八景和咲夜,我似乎有一阵没有回复她们了。我想起来,自己在不久前——我看了看时间,大概是半个小时前——我向她们问询了左川的情况。
在噩梦拉斯维加斯中和左川分开,让我有些担心。
但是,问询的途中,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写日记。我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将台灯打开的了。
左川那边的情况还不错,她已经从噩梦中苏醒了,八景和咲夜给我发来她穿着睡衣的照片,这个时间,她们三人凑在一起,正打算做点有趣的事情。耳语者的存在,对城市来说,对我们来说,虽然存在着重要的意义,但它在平时,并没有足够忙碌的业务。通过神秘的手段,我们已经不缺钱,我们已经完成对整个城市的监控,但并不需要时时进行记录和分析。八景和咲夜也仅仅是高中女生,对她们来说,耳语者的工作仅仅是一个“有时会忙起来,但大部分时间都很有趣的课余活动”而已。当我看到她们充实又精神的笑容,我觉得,这样也不错。
我现在愈发感觉到,自己建立耳语者的初衷,其实也仅仅是一个为了说服自己,而强行加上的理由而已。当我们这些人凑在一起的时候,需要一个名字,需要一个意义,让这一切顺理成章。而当它顺理成章的时候,最初的理由就已经不重要了。
她们的回信,让我的心绪重新平静下来。在台灯的柔和光晕中。我凝视着角落的黑暗,聆听自己的心跳,仿佛可以感觉到,“江”也就在这里,但与此同时。却又明白,其实它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在这里”。我们有着紧密的连接,但又仿佛需要跨越很漫长的距离,才会在偶然间抓住对方。
即便如此,当我知道,当我相信。它存在,不是虚假的时候,有些恐惧,但又十分安心。仿佛,这恐惧。已经成了安心的理由。
无论我如何假设“世界末日不存在”,“世界末日”都的确存在,这就是我在经历了充满各种疑问的冒险后,唯一可以确认的情况。它比“哪一个世界,才是真实世界,又是否存在我所不知道的其他真实”这个问题,更加真实。在这个现实面前,无论我有多少想法。但实际又还有多少选择呢?
我所想的,看到的,必须去做的这些事情。在普通人眼中看来,一定是十分荒谬的吧,可即便如此,我仍旧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我必须问所有出现在我之前,以及出现在我之后的“高川”——但不希冀回答,甚至这个问题只存在自己的内心中:你们真的知道。自己所面对的是什么,要对付的是什么吗?
我知道。
我在对付的是一个看不见的幽灵。
它不是某一个确切的实体。而仅仅是一个概念。
当这个概念的幽灵,以“既成事实。不可追究”的方式站在我们面前时,我们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个:否定它的存在。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力量,可以让“一个概念”不存在呢?至于我们否定它,是否可以真的让它消失——这个问题,我觉得,已经没有回答的意义。因为,倘若做不到,我们也别无它法,而必将此之下痛苦、绝望和消亡。
是的,“高川”们,当我写下这段话的时候,是非常认真的,是经过了无助的思考,看到了更多的情况,其中有你们所没能注意到,或者是根本无法注意到的一切,才让我产生了这样的想法。虽然在我自己看来,也是很疯狂的想法,但我已经决定了,而你们过去,仅以你们所看到的,所感到的一切,所做出的计划,也都将成为这个计划的一部分。
倘若我成功了,那么,任何一个“我”的努力——无论立场和视野有什么问题,在认知上有过多少偏倚——都将不是白费。
我也必须感谢,所有为了此时此刻的“高川”,过去每一个时刻的“高川”而努力做出了许多计划的她们。因为,我的成长,是因为,我遇到了她们。
倘若我失败,也请不要怀念,更不需要担忧。因为,那将不会对正在发生的一切造成任何影响,换句话来说,只有当正在发生的一切,因为我的所作所为产生扭转性的变化时,那才是我成功的证明。成功与失败,仅仅在于“发生了什么”和“什么都没发生”的界限之间。
可以明白吗?也许有些深奥,但是,我所能想到的,所能理解的,所能描述的,已经尽述笔端。
简单一句话:一种从理论上可以达到的全面观测行为,可以将这种观测行为本身视为一个变成撬动杠杆的客观基点,通过否定一个正在发生的“概念”而阻止它吗?
因为遇到了“江”,我觉得这是可能的。
p。s:我觉得,探讨“病毒”和“江”到底是什么的话题,以及探讨什么才是真相,什么才是真实的话题,已经可以停止了。尽管,它至今仍旧是未解之谜,但是,将它仅仅视为“未解之谜”而不去解开它,不以解开它作为行动的理由、重点和终点,也是可以的。或许,这么做会更好。
再p。s:现在的我,已经无法客观描述自己的状态,也无法相信,他人可以客观地描述我的情况,我大概已经无药可救,所以,留给我的选择,其实已经不多了。我需要的,不是心理治疗,而是一杯咖啡。但是,我仍旧感激阮黎医生为我做出的所有努力,以及她将会继续对我做的那些尝试。我会好好配合。
我停下笔,心想:阮黎医生一定会看到这些吧。
而我也并非是为了隐瞒心中的想法,才写下这些内容的。更不是特地为了让阮黎医生看到。亦或者其他什么人看到,才写下这些内容的。
当我合上日记的时候,时间已经临近凌晨四点,窗外的黑暗,过往总是仿佛藏匿着什么让人恐惧的东西。但现在再看它,却好似被洗涤了,变得透明,就像是叠了好几层布,却仍旧有一种穿透感。这种透明又干净的黑暗,就像是纯水。细菌一样的恐怖之物,也同样无法存在于其中。我轻轻躺在椅背上,回想着噩梦拉斯维加斯的事情,这个中继器的事情,末日幻境的事情和病院现实的事情。我记起来许多当时自己应该去做,但却因为许多原因,未能完成的事情,但不可思议的是,已经不为它们感到烦恼和懊悔,哪怕是刚刚在噩梦拉斯维加斯发生的事情,在其他人看来,仿佛预兆了什么。而十分重要的事情,也变得平淡了。
我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的脑海中。隐约有什么东西在跳跃。那不是聆听到的声音,也不是具体的文字,而仅仅是一个感觉——摇篮曲般的感觉。
那是左江唱给我听的,一个很漫长的,很有韵味的,关于金苹果的歌。
我跟着感觉轻轻吟着:
“第一个词语是梦想。
从沉睡中,
把我内心的秘密悄悄地带出来。
第二个词语是风。
让我摆动翅膀飞向上帝的臂弯,
数着已消逝的悲伤往事。
金色的苹果,又有一个掉下来”
一切,似乎又回到那一天,暂且,让我做一个回忆的美梦吧。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并没有很晚。虽然很晚才睡着,但是,没有再做噩梦,虽然没有记忆,夜晚的情感也已经如同被过滤一般,只留下一点点痕迹,然而,应该是做了一个美梦吧。我感到身体轻盈,精神饱满,完全没有一丝疲惫感。我又可以继续战斗了,这么想着,我起身下床,检查了书桌。放在桌子上的日记,理所当然不见了。我并不惊异,大概阮黎医生已经进来过。这段时间,为了随时监控我的病情,她对我的日记和写日记的行为,进行了比过去都要严密的监控。
我有很多烦恼,阮黎医生也是一样。我的烦恼,是伴随着世界末日而生的,阮黎医生也一样。她对我做的这些看似侵犯私隐的事情,都有一个很好的理由,而当我做那些事情时,也是一样。所以,我和她,才像是一个母子。
正如她从未我是这个样子责备我,我也不会怨怪她。
我默默洗漱,换上外套,将笔收进内袋。桌上还摆着一包骆驼牌香烟,包装口已经撕开了,被人拿走一支,我觉得同样是阮黎医生做的,因为,这包烟原本是藏在抽屉内侧。我拿起香烟,开门走出去。
别墅内外都已经热闹起来,但房间的隔音性很好,所以呆在房间里一直都感觉不到。刚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住在同一间别墅的一个男性专家也正在开门走出,他看到我,稍稍愣了一下,随即挂起温和的笑容点点头,而另一边,他的同伴们正快步走过来。
“高川?”其中一人用怪异的语调喊我的名字。
“是的,有什么事情吗?”我问。
“没,也没什么事情。”那人一副“就只是想喊喊名字”的表情,有些尴尬地转移话题,“外面在搞聚餐,我们正要叫你过去。”话虽这么说,但看起来像是违心之言。我觉得,他就像是在掩饰,其实他就只是带着看名人,顺便当面叫一声对方的名字——问题是,我有这么有名吗?
“啊,你还不知道吗?早会的时候,研讨会已经公布了这次例诊的病人。”这名专家就像是缺乏情商一样,也不管同伴在使眼色,直白地对我说:“你在名单中。而且,你的身份,让你在那些病人中也显得特殊。其实有不少人都只从阮女士那里听说过你的事情,却从来都没见过你的真人。”
“不少人?”我质疑到:“你们这么多人,都和阮黎医生很熟悉吗?”
“啊,不,我的意思是——”那名专家顿了顿,补充到:“阮女士的很多论文,都是以你为例子撰写的。只要注意一下,论文的结语中,都会出现你的名字在协助人名单中。在演讲的时候,也经常会提到你。因为阮女士在业内的名声不错,所以,被她频繁提到的你,也同样让人在意,不是吗?你是那么特殊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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