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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0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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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黎医生等人不断追寻这些现象、数值和感受的变化,遭遇了往日所未曾见过,也未曾听闻的事故,三月份的时候,开始有人产生了符合“白色克劳迪娅”现象的病症。然后又出现一系列的变故,导致不少人死亡。一连串的小事,终于演变成“被死亡追逐”这种感觉的大事。在不得已之下。大家放弃了继续追踪,因为,继续下去,只会让人觉得,之所以有人死亡,纯粹是因为他们在追寻“不应该知道的事情”,仿佛有神明在惩罚这种行为——毕竟,并不是每个专家都是唯物科学的倡导者,反过来说。正是因为遭遇了自己所无法理解的情况,察觉到自己在唯物科学方面的极限。从而选择走入唯心哲学方面的科学理论专家也不在少数。

    “仿佛有不详尾随着自己,一路追寻只会感到一种无法摆脱的。命运般的恐惧,然后,觉得有神明在冥冥中掌控一切?”我刻意向阮黎医生确认了这样的感觉:“我在日记中,也写过这样的感觉。”

    “是的。”阮黎医生说:“你不止一次听我讲述这个事情了,将之演化为故事情节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问题在于,你忘记了,你并非是现在才听我说这些事情。”

    我觉得阮黎医生不是在编故事。

    三月下旬,阮黎医生回到家里,对养子兼病人的“高川”进行了全方位的检查,以确认白色克劳迪娅现象的影响,结果没有出乎她的意料。在整个城市的人,都十有*被感染的情况下,“高川”也不可能成为特例。而且,阮黎医生之前的调查显示,白色克劳迪娅现象所导致的影响,在精神病人身上尤为严重。这也意味着,在这个时间段之前,“高川”一直都是“正常的”精神病人,而受到白色克劳迪娅的影响变成“异常的”精神病人后,病情的恶化速度变得十分迅猛。出于相处和治疗的考虑,阮黎医生决定将这种相对于过去精神病况的“异常”,当作正常来看待,而将过去的“正常”视为轻微,从而将白色克劳迪娅影响前后的“高川”的状态,进行一个平滑性的观测。

    这种做法当然不是正常手段,在寻常情况下更是被禁止的,但是,阮黎医生并非外行人,既然她决定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我是这么理解的,所以没有任何惊异和不安。

    阮黎医生的队伍解散后,追寻之旅的惊心动魄似乎也失去了源头,生活开始变得安定,可是,通过各种现代化的联系方式,阮黎医生和那些人,仍旧确定了,安定的生活,并没有改变异常的事实,而最终将这种正在不断深化的,寻常不能感受到的异常,确定为“世界末日”。

    “也就是说,所谓的‘世界末日’,就仅仅是代表这一状况的术语,而并非是纯粹字面上的意义?”我不由得说到。

    “不,的确是世界末日。”阮黎医生给出肯定的回答。但“世界末日”这个用词在最初被确立的时候,给他们自己的感觉,也是有些夸张的。虽然,异常产生的范围,形式和追寻异常时所遭遇到的危险,都让人不由得产生一种的强烈危机感和恐惧感,但是,真正意义上的世界末日,可不是“人类死个精光”这种程度。而在早期,那些危机感和恐惧感的来源,也仅仅是“人类的生命受到危险”这种程度,实际上,人类是如此脆弱,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病菌。也会让人死亡。所以,“人类生命受到危险”和“世界末日”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真正让“世界末日”变得名副其实的证据,是在更靠后的研究中察觉到的。而那已经是涉及尖端数学和物理领域的情况。即便是阮黎医生自己,实际也无法真正去理解。只是。对方给出了结论,而她则不得不相信这个结论——世界末日的确正在降临,而源头似乎就是白色克劳迪娅,因为,数学模型是指向它的。

    白色克劳迪娅到底是什么?一开始,大家认为这是一种致幻植物,会导致人类在生理和精神上的异化。但在数学公式的推导和物理模型的构建中,白色克劳迪娅却呈现出非植物性的一面。

    “用科普一点的说法。在对白色克劳迪娅进行量子态观测的时候,它所呈现的姿态,是和正常植物不同的。”阮黎医生说:“正常观测和量子观测下,白色克劳迪娅就好似截然不同的两种东西,但是,它又确实是一个,所以,也有人怀疑,其实它具备第三态或更多观测状态,而我们其实是应该可以至少观测到第三态的——也就是。将白色克劳迪娅的正常观测状态和量子观测状态平滑接续起来的第三种观测状态。”

    “听起来很复杂,但是,从不同的角度去观测同一个物体。发现其不同,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反问道。

    “植物之所以是植物,是因为它符合正常观测的植物标准,以及其他观测角度的植物标准。”阮黎医生说:“但是白色克劳迪娅不一样,它在正常观测时植物标准,但在其他观测角度下,却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存在形态。在数学上,它甚至完全无法用一个已经确定的数值来描述,而是一个用反证法才能证明的。没有规律性的变量。例如,用一朵或一束来形容白色克劳迪娅。其实是完全不正确的。”

    我明白了,原来。在这个中继器世界中,白色克劳迪娅不是一朵或一束,它无法用这些量词来定性,也无法单纯用“”这个形态来描述。白色克劳迪娅,就是白色克劳迪娅,不是一朵或一束名为“白色克劳迪娅”的,就仅仅是“白色克劳迪娅”而已。

    这是在过去,无论是末日幻境还是病院现实都没有的说法。

    不过,也正因为阮黎医生对“白色克劳迪娅”的描述,让我的脑海中,闪过某些难以捉摸,模糊不清的想法。而我也突然觉得,这个想法一定是突破当前问题的重要引导。不过,在深究这个模糊不清的想法之前,阮黎医生的故事还没有结束。

    白色克劳迪娅引发的异常现象,一如它自身的观测不确定性,在众多不同领域的专家眼中,表象也是截然不同的,而这证明阮黎医生感到束手无策的原因,因为,单单从自己的方面,无法真正正确地去认知这个东西。这种状况,有点儿类似于“病毒”和“江”,在阮黎医生看来,白色克劳迪娅就是我的日记中,“病毒”和“江”的设定的起源。

    但是,在物质性上,白色克劳迪娅的确是可以观测到,可以触摸到的,它就是一朵的样子,这倒是比起从概念上就定义为“无法观测”的“病毒”更加朴实,而又与“江”产生了更紧密的联系——“江”拥有可以接触和观测的人形姿态,而且还是美丽如的女性。

    “大概,是你下意识将我的形象,我所讲述过的白色克劳迪娅的情况,和自己所期望的形象结合起来,才创造出‘江’这个角色吧。在我看来,‘江’比‘病毒’更加复杂,因为它的形象掺入了太多的因素,而‘病毒’就仅仅是扮演一个最终敌人的单纯角色。”

    倘若,将我的日记内容,仅仅当作是以这个世界为现实,而创作出来的精神病人故事,的确是可以这么看待。我无法反驳,因为,我答应了阮黎医生,要站在她的角度,暂且以这个世界为“现实”去看待这一切。

    “在我所能观测到的现象中,白色克劳迪娅并没有对世界产生影响,而是对人类产生了影响,而且,这种影响局限于精神方面。”阮黎医生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们已经抵达了天文台。一条更加工整的石质阶梯镶嵌在山坡上。天文台外围的墙壁则爬满了滕蔓植物,就好似冒险故事中那些隐藏于密林深处的遗迹。

    “是的,我只能看到精神方面的异常。但是,其他人也看到了自己领域方面的异常。”阮黎医生说:“我们无法否认他人看到的是不是真的存在。但却都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定存在。倘若将这些异常结合起来,其范围已经完全覆盖了现有科学分类——我想,这就是你的日记中,那些‘神秘’的由来。”

    白色克劳迪娅让人类陷入一种不自知的“关联性精神幻觉”中。简单来说,就是让人类产生精神性上的联网,同时,又在网络中散播幻觉。

    “人们的行动看似正常。但导致行动产生的源头,却和正常情况下的不一样。而且,在一定条件下,那些幻觉源头,当然也可以让人们的行为不正常起来。可是,人类自己是无法感受到自己行为上的不正常的,甚至于,也不觉得自己的想法不正常,因为,人们的想法和行为。往往是以自身所能感受到的环境为基础。”阮黎医生看向我,这般说着:“正如现在的你,阿川。我们虽然同在一个世界。可是,你对这个世界的感受产生了偏差,所以你的行为,在我看来是十分异常的,而你自己却很难认为自己是异常的,反而觉得我很异常。再加上,这样的你,在精神上可以和其他同样异常的人进行互动。”她顿了顿,又说:“像我这样。没有受到白色克劳迪娅影响,亦或者影响太浅。想法和行为都没有被扭曲的人,已经很少了。你可以这样看。被白色克劳迪娅影响的人,就是同类,而没有被影响的人,就是异类,现在,是你的同类更多,可以认为,如今的人类社会,是由你和你的同类构成的。但问题在于,你们信以为真的以为,只存在于你们的精神网络中,而不存在于物质世界里。”

    所以,即便是四级魔纹使者的我,也无法对阮黎医生造成任何神秘性的伤害。是这样吗?我觉得有些明白,阮黎医生对自身的特殊性的理解了——不是她不正常,而是整个世界的人类,大部分都已经不正常,所以,少数的正常范围被视为异常。道理上,是很清晰的。

    “在前一段时间,原先被白色克劳迪娅现象影响,却没有于行为上体现出来的人,因为某些原因,渐渐变得狂躁。”阮黎医生说:“白色克劳迪娅对人类的影响,正在愈趋表面化,而为了应对这一情况,才是这次研讨会的真正目的。”

    “但是,邀请来的专家,真的都是不受到影响的人吗?”我问到。

    阮黎医生却摇摇头说:“也许不是全都不受影响,但是,只要没有在行为上,体现出被影响的状态,就会得到邀请。我们的人太少了,而且,因为不是完全对白色克劳迪娅免疫,所以,人数还在不断减少,也许,终究有那么一天,我也会被白色克劳迪娅影响,成为和阿川你一样的病人吧。被白色克劳迪娅影响的人,先不管能活多久,又会在精神和生理上,出现怎样的异变,但有一点是致命的,是直接可以被称为人类末日的情况:病人虽然仍旧可以进行繁殖行为,但却不再具备繁殖能力。”

    至今为止的统计是,这个世界里,百分之八十的人类,都已经不再具备繁殖能力了。

    “也许,繁殖能力变成了你的故事中的使魔?”阮黎医生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不管怎么看,你对电子恶魔和使魔的描述,都有一种孕育自己的孩子的感觉。”(我的小说限制级末日症候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1266 真实的侧面()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限制级末日症候更多支持!阮黎医生在讲述自己追寻白色克劳迪娅的故事时,提到了一些志同道合者,这些人在冒险之后并没有完全解散,只是为了避免厄运,而采取了更隐秘,更松散的联络方式。在阮黎医生的冒险中,屡次提到那置人于死地的厄运,追寻白色克劳迪娅的许多人都相信,那是源于自己追寻白色克劳迪娅的初衷而被某种力量带来的惩罚。倘若追寻白色克劳迪娅的秘密,仅仅是为了确认世界末日的到来,而并非是试图挽回这一事态的话,就不会被如此针对。反过来想,是否也可以证明,导致世界末日来临的白色克劳迪娅,其实是拥有意识的生命体,而并非是常规意义上的植物呢?

    无论如何去理解,世界末日已经到来,而白色克劳迪娅在其中扮演着关键的角色,若果厄运同样是因它而起,那么,认为它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理由,就是为了带来末日,也是可以的吧?

    在这样的认知下,末日真理教成立了。因为时间仓促,并且也会在行动中遭受厄运的迫害,所以,整个组织的构架和活动方式,都是十分隐秘,且不会过份表露出某种目的性。例如,虽然一直在研究白色克劳迪娅,追寻相关的线索,去剖析其存在的意义,以及它给世间带来的影响,但在组织性活动的趋向方方面,不会直接表达“为了拯救世界”的想法。更趋向于一种中立性质的研究,甚至于,为了掩饰一下“过线”的。有可能给自己遭来厄运的行为,也会做一些不人道的研究。

    总而言之。如果“凡是想要阻止世界末日的人都会遭到厄运”,而且,能够意识到世界末日已经降临,并有能力采取行动的人,已经少之又少。那么,为了保存反抗的元气,组织活动的道德底线,其实是很低的。所以。也有个别道德感很高的人,最终还是毅然决定脱离组织,当然,其必然要受到惩罚。这个情况,阮黎医生没有半点掩饰。实际上,虽然她从来都没有刻意表现出来,但是,在我的眼中,她的工作一直都游走在道德底线的灰色边缘,甚至于。我不能否认,她可能亲自主持过不道德的人体实验。

    现在的我早就失去了因此责备她的立场,毕竟。我的许多行为,在通俗的道德观念中也是不正确的。即便,我一直都知晓正常的道德观是怎样,但既然没能按照那个标准行事,就不能理所当然地站在制高点。

    我在意的,已经不是阮黎医生做过什么,她对末日真理教的描述,已经足以让我明白,身为末日真理教一员的她可能做过一些什么。但在大环境的前提下。我不觉得,一切都是她的责任。

    “你们。那些人,包括研讨会。全都是末日真理教?”我终于问到。

    “是的,末日真理教曾经是我老家的一个村落宗教组织,祖上代代都担任相当于首脑地位的职务,不过,到我这一代,原本的宗教已经彻底终结了。现在的末日真理教,只是冠了这个名字而已。”阮黎医生说:“我是这个组织最初的发起者之一,而就成立时间来说,如今的末日真理教其实是相当稚嫩的。”

    “不过,在现在的这个末日真理教成立之前,就已经有末日真理教这个宗教组织了,所以,妈妈——”我认真地看着她,说到:“你想说的是,我的日记中的末日真理教,就是根据这些情况而设定出来的?”

    “难道不是吗?”阮黎医生反问到。

    的确,末日幻境中有关末日真理教的情况,都可以在阮黎医生的故事中找到原型。无论是组织结构,行为方式,目标立场等等,两者就像是互为镜子的表里。末日真理教追寻白色克劳迪娅,道德底线低下,有许多行为十分倾向于“引导世界末日”,但却又仿佛不是最开始的初衷,仅仅就它的祷言和纲领,就分成许多派系。在如今的末日幻境中,被“玛尔琼斯家族”接管的末日真理教,虽然是最为活跃的派系,但是,类似于爱德华神父和席森神父这样的教徒,却遵循着其它的教义。而且,严格来说,那些教义、纲领和思想中,并不缺乏中立性和正面性的思哲。

    实际上,将所有冠名是“末日真理教”的行为进行统合调查,的确会让人感到,它是一种没有明确偏向性的,混沌的表现形态。只是,人们包括神秘专家,经常接触到的末日真理教,是最为激进,也最能展现力量的玛尔琼斯家那一支罢了。

    在这里,我不由得回想起过去的末日幻境,那时玛尔琼斯家还没有兴起,但是,末日真理教已经是一个相当激进的邪教组织了。那么,玛尔琼斯家的存在与否,其实并不是让末日真理教变成我们如今所见的样子的关键因素,而只能说,在这个组织成立之初,就已经有如此表现的趋向了。

    正如从这个世界的阮黎医生的角度进行观测时,所看到的“在保命的同时追寻白色克劳迪娅”的末日真理教一样。成员们为了保命,而尽量避免太过具备反抗表现的行为,其理所当然,会在许多情况下,漠视和尝试去引导“世界末日”。

    从这一点来说,末日幻境中的“末日真理教”,和这个世界的“末日真理教”,两者之间最大的相似点,就在于“尝试用错误的方式,去得到正确的结果。”而这样的行为,在很大程度上是被环境逼迫的,而并非是他们一开始就想采用的。

    “在病院现实中,虽然没有末日真理教。但是,你不觉得,其实安德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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