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碎心烟雨-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当然,除却楼家小孩醋意满天飞的脸。
楼渐忧笑着拍拍他的小脑袋,“宝贝儿有这份心,爹爹明白,不过咱家不富裕,凭白省下两万两,不也是件好事?”
楼小朋友心里的闷气总算消去一点儿,主动握住老爹的手,乐的老爹跟吃了蜜似的。
事实再一次证明,回家的路是坎坷的。三人站在缥缈峰下的迷雾林前,一阵风吹过,极为落寞。
“爹,你说你不记得回去的路?”
楼老爹心虚地点点头。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他迷茫地歪着头,忽而眼睛一亮,兴奋地唤道:“影,影——”
可怜的黑影,不得不为了此恶俗的理由现身,带领一大二小往缥缈峰上前进。楼羽歌甚至能看到他后脑勺的三根黑线,他想振臂高呼,他爹除了脸蛋可取之外,还有什么能耐,能当上碎心阁阁主?
龙嫣然显然在门口等了很久,见楼羽歌来,兴奋地迎上去,两根小辫一荡一荡。
“少主,你回来啦,有没有给嫣然带礼物?”
“当然有。”
楼羽歌从怀里拿出一朵漂亮的珠花。龙嫣然虽然凶悍,虽然呱噪,却也有女孩子所有的共性,即喜爱漂亮可爱的小东西。这也就是楼渐忧为何将雪貂藏在身后的原因。
龙嫣然笑的跟朵花似的,忽而又将目光定在叶子祺身上,秀眉一蹙。
“少主怎地带回来一小乞丐。”
叶子祺面色一红,无措地低着头,揉着衣角,怯怯地抬眼,又立刻垂下。
“他是子祺,是我在路上遇见的,打算交给龙总管照顾呢。”
龙嫣然滴溜溜的双眸滴溜溜地在叶子祺身上打转,忽而嫣然一笑。
“那就由我带他去见爷爷吧。”
还未等楼羽歌答应,她便牵着他的手,一溜烟地跑掉。只余下楼家一老一小,在心中祝愿:子祺,愿你一切安好。
9
9、来势汹汹的病 。。。
时以至晌午,该是到了用膳的时辰,圆桌上早已摆好碗筷,以及楼渐忧喜爱吃的各色菜肴,一切准备妥当,却惟独少了主角。
“夜蝶,爹爹还不打算来吗?”
楼羽歌的小脸上露出一丝不耐。楼渐忧一大早就不见踪影,本以为他上哪疯玩去了,细问之下才得之,竟是跑到丹房炼丹,他可是从来都不知道他那空有相貌的爹还会炼丹?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夜蝶欠欠身,回道:“阁主方才说,他稍后便来。”
“呜呜呜……”
雪球不满地叫唤,绕着楼羽歌的脚直打转。雪球即上次拍卖会时免费得来的雪貂,因其圆滚滚的身材以及一身雪白皮毛进而得名。想当初,雪球为了抗议楼渐忧给它起的这个极不符合它尊贵身份的名字,十分有气节地绝食半天,最终因楼渐忧以三根鸡腿为代价而妥协。
楼羽歌弯腰将它抱起,挠挠它的下颌,见它舒适地眯起眼,别说,这小貂还真跟楼渐忧有几分相像呢。
“雪球,我们再等会儿,好不好?”
“呜呜呜……”雪球乖巧地往他怀里钻去,表示赞同。
楼渐忧终是姗姗来迟,坐在凳子上直喘气。楼羽歌贴心地为他抚顺气,然后将碗推到他面前。
雪球在桌底吃着专门为自己特制的饭,偶尔也吃吃楼渐忧时不时趁楼羽歌不注意时扔下来的零嘴。
楼羽歌觉得他爹爹今日十分不对劲,往日里他恨不得将整碗饭都倒进嘴里,今日吃饭跟数米粒似的,一粒粒地往里扒。眼神涣散,面色暗黄,整个人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
他伸手按在楼渐忧的额上,轻声问道:
“爹,是否有哪里不舒服?”
楼渐忧强扯出一丝笑容,摇摇头道:
“没什么,许是早上睡得不够,我再去休息会儿。”
他搁置下碗筷,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顿时一阵目眩,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直直地向后倒去。
“爹……”
幸而在他将要倒地时,黑影及时接住他,随而抱起他往隐镜阁飞去,至楼羽歌赶到时,楼渐忧已被安放雕花大床上,盖好被子。他面色惨白,楼羽歌亦不比他好多少。
“爹,爹……”
他使劲地摇着楼渐忧,希望他能突然跳起来,冲他办一个鬼脸,然后得意地说,哈哈,被我骗了吧。他发誓,他一定不会生气,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楼渐忧只是安静地躺着,脸色惨白,呼吸微弱。
“少主莫急,黑影已去请冷神医,待到他来,阁主定会无事。”夜蝶安慰道。
可这安慰似乎起不了作用,楼羽歌盯着楼渐忧,生怕一个不留神,他就会停止呼吸一般。泪水布满他的小脸,夜蝶只得手忙脚乱地为他拭去,她可从未曾见过,淡然从事的少主,有如此失态的一面,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呢。
冷寒秋很快就赶到,可能是过于紧张,他竟从窗外飞进来,许是来得太急,他的衣衫略显凌乱,微喘着气跑到床前,开始为楼渐忧诊脉。
不消片刻,总与冷寒秋形影不离的柳云修也从窗外飞进来,他衣衫凌乱、青丝飞散,再加上他俊美的容貌,原本是多么迷人的一副画面,却是被他的动作完全破坏了美感。他使劲地用手扇风,用袖子抹了把脸,开始抱怨道:
“这祸害什么时候晕不好,偏挑这时候晕,坏了我的好事,真真是可恶。”
然而在他遭受众人的白眼,外加瞄见楼渐忧惨白的脸色,以及冷寒秋凝重的面色后,终于识相地闭了嘴。当然,另一个相当重要的原因是,圆滚滚的小雪球正露着牙齿,目光锐利的看着他,要是让它咬上一口……啧,肯定不得好受。
“冷叔叔,我爹怎么样?”
楼羽歌焦急地问。
要知道,自他懂事起,就未见楼渐忧生过病,他总是绕着他上蹿下跳,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却不想,他爹爹也只是平凡人,也会生病,而这病来势汹汹,弄得他措手不及。就算是再坚强的小孩,也还是有依赖父母的心理,于是当一向强大的父母被病魔袭倒时,这种害怕失去的心理就会无限放大,哪怕淡然如楼羽歌,也不例外。
冷寒秋只是拍拍他的头,淡淡道了声‘没事’,随后取出银针,开始施诊。
楼羽歌自然是明白,既是让给神医冷寒秋动了针,他爹的病就轻不到哪去,但冷寒秋不愿说,他也问不出什么来,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紧咬下唇,怨恨自己没有早早地发现楼渐忧的异常,这么想着,眼泪便又落了下来。
“唔……”
在冷寒秋施完针后,楼渐忧终于醒来,一睁眼便看见站在床头哭得跟什么似的的小孩,心中一疼,一把将他揽入怀中,揉揉他的发。
“宝贝儿,是不是吓坏了?”
见他醒来,楼羽歌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声音却还是带着哭腔,轻轻地‘嗯’了一声。
“真对不起,我不知道早上睡眠不足,会对身体损害如此之大。”
“那以后可别这么早起来,好好休息。”
他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的哭腔,鼻子哭得红红的,煞是惹人怜爱。楼渐忧忍不住轻啄他的唇角,轻笑道:“好,听宝贝儿的”
可恶,着实可恶,死祸害,柳云修在心里暗骂道,破坏了别人的好事,又在这儿打情骂俏给别人看,他是故意的吧,真气人。
楼渐忧接收到冷寒秋眼里的信息,维持着一贯的笑容,拍拍楼羽歌的头,道:
“宝贝儿,你与夜蝶一起去药房,可好?”
楼羽歌跳下床,接了冷寒秋的药方,跟着夜蝶去药房,临走时还不忘在楼渐忧额上轻轻一吻,叮嘱他好好休息,楼老狐狸因飞来之吻笑弯了眼。
“忧,方才我为你号脉,发现你的体内积聚了许多毒。”
冷寒秋的话,将楼渐忧从幻想世界拉回来,他动了动身子,冷寒秋立刻体贴地将枕头垫高,让他舒适地靠着,继而继续用眼神逼供。
楼渐忧把玩着墨色的长发,轻笑道:“正是如此,所以才吃解药解毒呀。”只是没料到药劲如此之大,会令他晕倒。
他的话摆明了是不愿告诉他真相。冷寒秋的眸子暗淡,一言不发地转身而去,这便是他生气的征兆,然则楼渐忧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不做丝毫辩解。哎,柳云修叹气,祸害是吃定了冷寒秋的脾性的,他亦知晓冷寒秋不会责怪他,顶多生生闷气,这就是受宠之人与不受宠之人的区别。
楼渐忧舒适地靠着,魅惑至极的凤眼向柳云修一瞥,再一次笑道:“柳谷主,你的衣着……”
柳云修适才发现自己衣冠不整,俊脸上难得染上一抹胭脂红,他匆匆整理好衣服,理好青丝,见楼渐忧还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因怒道:
“还不是你这祸害害的,硬生生地破坏了我盼了多年的好事,我说,你是故意的吧。”
“若是故意为之,应当如何?”
“应当如何?嘿嘿!”
祸害斜倚着,墨色的长发披在身上,嫩白的皮肤若隐若现,这摆明了就是在诱惑他,他若是不领情,岂不是辜负美人恩?他缓缓地,缓缓地靠近楼渐忧,再缓缓地,缓缓地靠近他的唇,过于接近,甚至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正当他奇怪为何楼渐忧不出手痛扁他一顿时,他在他眼里看到一抹狭隘的笑,身后更是阴风阵阵,如同寒冬腊月一般。
柳云修直呼不妙,继而缓缓地坐直了身,机械地将头扭到身后,瞳孔一点点紧缩,简直像看见鬼。此时他已来不及考虑自己是否遭了楼渐忧的算计,本能使他一跃而起,朝那人的身影追去。
“寒,原谅我——”这是柳云修的声音。
“啊——”这是柳云修被狂扁的声音。
楼渐忧低低地笑,许是还为恢复体力,竟有些咳嗽,嘴里有股甜腥味弥漫开来,看来是药的某些成分过量了呢。他缓缓地闭上眼,长睫微微颤动。
“爹,柳叔怎么了?”
楼羽歌端着药进来,眼睛一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无奈距离过远,看不到景象。
“你柳叔方才欺负我,你冷叔现在正为我出气呢。”
说这话的时候,某狐狸的唇角还挂着一抹奸计得逞的笑,语气里也尽是幸灾乐祸的味道。
“柳叔也真是的,你还在生病呢。”
单纯的小孩至始至终没弄清谁是受害者,谁是迫害者。他端起药,细心地吹凉,正欲唤他吃药,却见他缩在床角,皱着眉,一副嫌弃的样子。
“爹爹,喝药。”
他将碗递至他面前,他却索性用被子蒙住鼻子。
“不要,不要……”他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
面对他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思及他孱弱的身体,楼羽歌是一点脾气也发不出来,只好苦口婆心地劝道:“不喝药,病怎会好?”
“想让我喝药,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除非什么?”
“除非……宝贝儿喂我,嘴对嘴哦。”
天,嘴对嘴,什么恶心的喂药方式。
“因为,以前宝贝儿生病了,我也是嘴对嘴地喂的哦,而且,再苦的药,经过宝贝儿的嘴,都会变甜。”
他的唇角浮现出一丝笑容,估计是想起了以前占楼羽歌便宜的时候。
歪理,绝对是歪理。楼羽歌在心里给他的话下了这个定论。然而,就算是歪理,那又怎样呢?如果他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这碗药怕是要倒掉了。
他深吸了口气,仰头喝下一口苦药,凑近楼渐忧的唇,慢慢地将药渡过去。
舌尖划过他的唇,额,好吧,他承认,是有点甜甜的味道。
“唔……”楼羽歌忽然满脸通红地抬起头,“爹,你干嘛把舌头伸到我嘴里。”
楼老爹眨眨无辜的眼,异常无辜道:
“爹爹舌头太长了嘛,嘴巴里放不下,先在宝贝儿的嘴里寄放一会儿。”
哪里,哪里会有人的嘴巴长得连嘴里都放不下的?楼羽歌的脸红的像番茄。
“你要是再放进来,我就不喂了。”
“好吧。”楼老爹瘪瘪嘴,勉强答应。
事实上,这碗药喂得挺顺利,除了楼渐忧‘偶尔’把舌头寄放到他嘴里,但药总算是全让他喝下去了。
楼羽歌望着他熟睡的脸,所有的担心与不安尽数放下,一阵倦意袭来,他趴在楼渐忧身旁睡去。而原本应该熟睡的楼渐忧缓缓地睁开眼,手一伸,便将楼羽歌卷入被窝内,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
10
10、怪伯伯的出现 。。。
这天,楼羽歌一如往常地给楼渐忧喂药,楼渐忧也还是时不时地将舌头存放到他嘴里,满意地看着她的番茄脸,心里充满满足感。唯一不同的就是今天楼羽歌的右眼皮跳的厉害,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不会真有灾事发生吧?他望望舔着嘴角,笑得像狐狸样的老爹,他现在有病在身,应该不会出去作乱呀,可能、可能是多心了。
正在他沉思之际,一抹青影,从门外闪身而入,直扑床上的楼渐忧,只是楼渐忧慌忙一侧身,青影便直直地冲撞在雕花大床的床柱上,整张床为此猛烈摇晃了一番,而青影闷哼一声,便不再发出任何身影。
不会吧,楼羽歌仰头长叹,他的灵感何时这般灵验,这人,到底是谁?该不会是哪门子来的刺客吧!
正当他想唤人进来时,却被楼渐忧拦住。楼渐忧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戳戳床上趴着的‘死尸’,
没有反应,再戳戳,还是没有反应。正待他欲再下手之际,趴在床上跟死猪一样的人却又突然跳起来,将他扑倒在床上,这一下的野蛮冲撞差点震的楼渐忧吐血。
“师弟,我回来了,呜~~~~”
那十分变态的声音令楼渐忧停止挣扎。
“师——兄?”楼渐忧不确定地唤道。
“嗯。”
那男子抬起头,额头青了一块,应该是方才撞在床柱上留下的,这么一大块青色的痕迹,实在是有损他的相貌。他双目含泪,似乎在诉说那遥远的、长久的、惆怅的——离别之情。
“师兄——”
楼渐忧此时也双目含泪,与他执手相看泪眼,因此而无语凝噎。
“喂……”
楼羽歌此时也不管这师兄弟情深的戏码,只是见这陌生男子一直对楼渐忧搂搂抱抱,他心里就不舒服。他手脚并用地将男子从楼渐忧身上扒开,像只老母鸡似的将他护在身后。
“我爹正生病呢,经不起你这般折腾。”
“什么?”
自称为楼渐忧师兄的男子拨开老母鸡楼渐忧,叼走小鸡楼渐忧,握住他的手,一脸紧张地问道:
“师弟,你生病了吗?哪里不舒服?吃药了吗?”
这一长串的问题问得长,他脸不红,气不喘,但是有点渴了。于是,他看也不看,端起来楼渐忧喝了一半的药,仰脖牛饮,又‘噗’地全喷出来,形成一道褐色的彩虹。
他用袖子擦擦嘴,一副狼狈的样子,幸好旁边没有镜子,否则他的叫声得掀破房顶。他自是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只是见楼渐忧正望着他发笑,脸上立刻闪过一丝难为之情,随即端正好衣冠,正色道:
“都怪为兄,当初就不该下山,应当留在山上,好好照顾师弟。因为为兄的不尽职,师弟才缠绵病榻,实在是为兄之过。”
他懊悔的语气,在配上绝佳的表情,俨然一副尽职尽责的长兄的样子,理应让人无比敬佩才是,然而现下他额角淤青,嘴边一圈褐色的药渍,衣裳上也尽是污渍。偏他又虎着脸装严肃,此般情景,令楼羽歌直想笑。
“师兄不必自责,也是我自己不小心呢。不过,多亏宝贝儿的照顾,我已无大碍。”
经楼渐忧这么一提醒,司易凡才注意到床边还站着个粉雕玉琢的五六岁左右的小孩,他的模样,跟楼渐忧小时候有七八分相像。
“他是?”
“他是我和依依的孩子,名唤羽歌。”
楼渐忧的唇边荡起一抹甜蜜的笑,似乎在怀念过去的美好。楼羽歌望着他的笑容,只觉得心里不舒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