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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心烟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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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意外 。。。
说起飘渺峰上的碎心阁,江湖上鲜少有人不知,碎心阁的毒术与医术独步武林,无人能敌,且从此处出来的弟子莫不在武林有着崇高地位。但碎心阁行事极为低调,从不主动与江湖人士往来,故此,鲜少有人知道,碎心阁在飘渺峰的确切位置,亦无人敢去探视,只因这飘渺峰常年围绕着毒雾,若长时间与毒雾接触,定会成为枯骨一具。
说起碎心阁,就不得不起它的阁主,据说现届的阁主年纪轻轻,却毒术医术无人能及,前无古人,后嘛,也难有来者,且此人有着天人之姿,怕是连神仙见着他,都得羞愧三分。然则,此位阁主行事低调异常,亦鲜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面貌。是故关于此位阁主,江湖上对他的传言从未少过,人们津津乐道,褒贬不一,令人难以辩真假。
雾气围绕的山顶,阳光透过雾气,零碎地照射进来,人们很难想到如此寒冷的山顶竟会是绿草如茵,百花争妍的场景。
那跪在百花丛中的少年,一袭剪裁得体的胜雪白衣,勾勒出他修长的体态,墨黑的及膝长发,未束,柔顺地披在身上,散落在绿草地上,摊开,如上好的丝绸,风吹,不凌乱。修长白皙的手指抚着柔嫩的花瓣,细长的凤眼斜向上挑,半睁,羽翼般的长睫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花瓣形的红唇轻抿,荡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远处的天空,突兀地绽放开美丽的烟花,他微微偏过头,倏地睁开诡魅的双眸,下一刻,芳草地上已不见了他的踪影。
宽大的衣袖被风吹得‘簌簌’作响,方才那烟花,是他闲暇时做给四师姐充作信号弹用的,而今师姐燃了这信号弹,想必是遇到困难了。师姐是好强之人,不会轻易向他求助,而且他们之间还发生过那样的事——他的眸色蓦地一暗,加快脚程。
夕阳渐斜,他终在一座破庙前停下,那破庙在寒风中更显得落败,风卷着他墨色的长发,构成一幅诡美的画卷。步入破庙,黑珍珠似的眸子搜寻自己要找的人。
“谁?”
角落里传出虚弱的女声,并伴随着利剑出鞘的声响。
“师姐,是我。”
“渐忧?”
角落里的女人颤巍巍地做起,虚弱地咳嗽着,似乎要把内脏都咳出来。
楼渐忧快步走到唐依身边,见满身剑伤,浑身是血。扣住她的手腕,探到她混乱的脉息,真气素乱,他一惊,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师姐,为何会落至如此地步?”
唐依将手自他手中抽回,掩着嘴咳嗽两声。
“我在回山的途中遇到仇家,以致早产,才落得这步田地,我知自己命不久矣,故此番唤你来,有一事相托。”
她从里侧抱出一个包裹递给楼渐忧,包裹里竟是一个孩子,许是刚出生的缘故,那孩子的小脸还是皱皱的,他不哭也不闹,只是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奇地望着楼渐忧。
楼渐忧抱着孩子,望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似乎在这一刻有什么微妙的情感,自他心中升起,说不清亦道不明。
“这是我们的孩子。”唐依略带羞怯地说道。
孩子?楼渐忧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事情追溯到七个月前——
那日,楼渐忧闭门炼丹,炼丹时讲究心静,自然防备也会下降,于是,一直暗恋他的唐依趁着此时给楼渐忧下了媚药,楼渐忧在情迷意乱时与之发生关系。唐依本想就此事与他在一起,她也相信依他善良的本性,绝对会对她负责。只是后来,她心生愧疚,第二日便下了山,哪知却怀上他的孩子,这是始料未及的。
“渐忧,你可能怨恨我,可能厌恶我,但是,他毕竟是你的孩子,请你,请你务必抚养他长大,我希望,能有一个给予他亲情的人,这样,他才会健康成长。
“师姐,”楼渐忧敛下眉目,“我从未恨过你,至于这孩子,”他低下头望着怀里的孩子,孩子正捏着他一束黑发放在嘴里允吸着,他笑着将黑发从孩子嘴里拿出来,“我很喜欢他,且他又是我的骨肉,我自然会抚养他成人。”
“呵,你还是那么善良。”
她脸上还挂着温和的笑,然那红晕却渐渐退去。她硬撑着一口气,只为再见楼渐忧一面,而今,已无遗憾。见状,楼渐忧将她拥入怀中,希望能给她最后一点温柔。
唐依望着孩子,轻声问道:“你说,孩子要叫什么名字好呢?”
楼渐忧略一沉思,道:“唤作羽歌,如何?”
“羽歌……羽歌……好……”
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慢慢地,慢慢地小了下去。
天上挂的弯月,洒了一地苍白的银辉。
唐依的身体早已变凉,楼渐忧却依旧维持着方才的姿势没有变过。影无奈地叹气,楼渐忧与唐依从小一起长大,他与她的感情甚至胜过亲兄妹,他又是极重感情之人,现下唐依逝去,叫他如何不伤悲。
“影。”
楼渐忧终于有了动静。
“属下在。”
他起身,将手中的孩子递给影,又脱下胜雪的外衣,盖在唐依的身上。
“你带少主先行回碎心阁。”
“是,主人。”
“哇——”
一直很安静的楼羽歌却在楼渐忧欲走之时大声啼哭起来,饶是影有一身武功绝学,现在也对此哇哇大哭的奶娃娃没了辙。
楼渐忧只得折回,“怎么了,宝贝儿。”
奇的是,方才哇哇大哭的楼渐忧一下便眉开眼笑,一只手抓着楼渐忧的一缕墨色黑发放进嘴里,另一只小手揪着他的衣裳,似乎在挽留他。
楼渐忧将长发从他的嘴里抽出来,蹭蹭他滑嫩的小脸蛋。
“宝贝儿,你与影先行回去,爹爹随后便来,好不好?”
楼羽歌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乖乖地缩回影的怀里去,还朝他挥挥小手。楼渐忧笑着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口,适才离去,影亦带着楼羽歌回碎心阁。
空荡的庙堂更为凄清,外面缓缓走进来一人,站在方才唐依死去的地方,皎洁的月光却照不清他暗色的眸。唯见他紧握的手掌处,一滴鲜红的血从指缝中溢出,滴落在残破的青石板上,格外诡异。
2
2、吾之真心 。。。
“哇哇——”
摇篮里粉嫩可爱的婴儿扯着嗓子大哭,哭声未曾间断过,他似乎也没有要停下来歇口气的打算。
“少主,别哭,奶妈给你唱曲好不好?”
说着,刘三娘便哼起摇篮曲,可小家伙似乎并不领情,依旧大哭不止。刘三娘甚觉无奈,她照顾过多少孩子,还从未遇见过这般爱哭,爱发小脾气的,与其说他耍小脾气,倒不如说他是认着人在发脾气。
三娘哼了会儿曲子,瞧着楼羽歌哭的满脸的泪水,她到觉得心疼了,小孩子的嗓子往往很脆弱,要是由着他哭下去,要是把嗓子哭坏了,该如何是好?
在楼羽歌哭声的摧残下,三娘终是妥协了。
“夜蝶,去将阁主请来。”
在一旁亦看不下去的夜蝶,早就想去请阁主来了,现下里听到三娘特赦令一般的话,足尖一点便施展轻功往倚剑轩飞去。
倚剑轩内——
桌案前的倾城之人,挥笔批着属下呈上来的一大堆文件,白皙的手指被照射进来的阳光映得有些许透明,他的脸上挂着淡淡恬静的笑容,似乎连周围流动的空气都因着他的淡然恬静而流动减缓。
夜蝶实在是不想破坏如此醉人的气氛,但现实命令她不得不狠下心,不然,那个小祖宗一定会折磨得她不能睡觉。
“阁主,少主又大哭不止了。”
楼渐忧的手一顿,笔尖滴落下来的墨水随即在上好的宣纸上晕开成一个小黑点。他站起身,也不顾满桌还未批复的文件,便匆匆往流韵轩赶去。
楼羽歌此时的哭声比方才更为响亮,嗓子中隐约有些沙哑,但他若是不达到目的便不会停止,哪怕是把嗓子哭哑,这点三娘很清楚,所以她才令夜蝶请阁主来。她真的很难理解,为何这孩子尚在襁褓之中,脾气就如此执拗,若是长大后,会不会比现在更甚?
“见过阁主。”
三娘向着刚踏进流韵阁的楼渐忧做了个福。
楼渐忧向她点头致意后,便抱起某位尚在嚎啕大哭的人,让他深陷自己的臂弯中,然后一步一颠地摇着。
“宝贝儿怎么了?不高兴吗?嗯?”
奇迹般地,方才还哭得死去活来的某孩子,在听到楼渐忧温和的嗓音后,迅速破涕为笑,还讨好似的伸出两只肉肉的小手,捧着楼渐忧的脸湿漉漉地亲着,还发出婴儿特有的咯咯笑声。三娘说的没错,楼羽歌认人,而且认的极端,除了喂奶,他几乎都要楼渐忧抱着,只要他一睁开眼睛看不见楼渐忧,就会嚎啕大哭,任人怎么哄都不行,只得去请楼渐忧过来。
“宝贝儿真乖。”
楼渐忧轻笑,亲亲楼羽歌的唇,顺便舔了下他还为长牙的牙床,带出根晶亮的银丝。轻微的痒让楼羽歌笑的更欢,不但没有躲避,反而还凑上前,主动去舔楼渐忧。楼渐忧眼中的笑意加深,接过三娘递来的热毛巾擦净他脸上的泪水以及自己脸上的口水。
清理干净的楼羽歌更显可爱,他已不同于六个月前那个皱皱的小孩,在楼渐忧的精心照顾下,他完全向圆滚滚方向发展,白皙粉嫩的小圆脸,那双狭长清澈的凤眼跟楼渐忧有九分相像,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清艳的眼角总是自然地往上挑起。
“宝贝儿,下次可不许这么哭,若是哭坏了嗓子,爹爹会心疼的,知道么?”
他柔柔的嗓音钻入可以钻入人的心里,挠得它发痒,夜蝶和三娘差点就经受不住诱惑,二人红着脸,异常窘迫。
“啧啧,渐忧莫要再笑了,不然,这一屋老小可都得被你迷死。”
柳云修摇着扇子晃进来,手执纸扇,相貌俊俏,风度翩翩,倒也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公子哥样子。
闻言,夜蝶与三娘更是窘迫,于是便借着倒茶的当儿匆匆离开,以免再被楼渐忧魅惑到。
楼渐忧往柳云修身后望了望,疑惑道:
“寒秋呢?”
此话直问的柳云修右眼一跳,这祸害,到底知不知道寒秋对他是什么感情,他柳云修是好不容易把越寒秋追到手,岂能容这只祸害再把他勾走,当然是好好藏在家里,等他对祸害没了感情,再让他们见面。
没错,楼渐忧在柳云修眼里就是一祸害,他凭着他一张狐狸脸和魅惑众生的笑,不论男女,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只要他想,漏网之鱼定是寥寥,例子嘛,且往他怀里看,他怀里的孩子,还不会走呢,就被他迷住了。
“寒秋在研制新药呢,所以就没过来。”
柳云修说的坦然,楼渐忧似乎也没有怀疑,低头逗弄楼羽歌。
柳云修凑过去,道:“这小祖宗还是那么粘你。”
楼渐忧笑着点点头,从楼羽歌手中取出他塞入嘴里的自己的头发,拍拍他的小手。
“脏呢。”
楼羽歌咯咯一笑,执拗地抓起他墨色的长发重新塞入自己的嘴里,楼渐忧便也随了他去了。
柳云修单手支头,纸扇一下一下地敲打自己的脸,他怎么觉得祸害是那么地不正常?虽然挂着如往日的笑容,却说不出的怪异。
他,是发自真心的笑容呢,那孩子竟然能令他舍弃伪装露出真心的笑容?
他与他熟识多年,可谓是对他最为了解的一个人,自他与他相识,就只曾见他以笑来伪装自己,无论对谁,楼渐忧都是一个样子,他总是穿着一层厚厚的盔甲。在他的印象中,楼渐忧是个防备心极重的人,似乎背负着什么极重大的事,他不允许自己泄露一丝一毫的感情,他亦从未见过他哪日卸下过内心防备,就算是他亲生儿子,也不能。然,现下里……
“你对这孩子很特别。”
柳云修说道,一边注意着楼渐忧的神情。
他的眉目便淡淡笑开了,空气显得更恬静,方才大闹过一场的楼羽歌开始打呵欠,头歪歪地靠在楼渐忧的怀里小憩,他在他的柔嫩的唇上蜻蜓点水而过。
“怎么个特别法?”
“我也是方才发现,你与他之间,有很微妙的感情。”柳云修试探地讲道。
“呵呵!对,很微妙呢,处于喜欢和爱之间。”
虽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要真说出来,也被吓一跳。
“你疯了吗?他还是个尚处于襁褓之中的孩子。”
“疯了?在你眼里,我怕是从未正常过。”
此话不假,因为楼渐忧在柳云修眼里不仅是一个十足的祸害,更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被他算计的人往往没有好的结局,他的内心与外貌不能成正比,他为那些被他无害外表迷惑的人感动深深的同情。
“渐忧,我不是与你开玩笑。”
见柳云修正色,楼渐忧也收起一副顽劣的样子,望着熟睡的楼羽歌,目光深沉。
“我初见这孩子时,就觉得他在召唤我的灵魂,他能与我的灵魂交谈,他明白我的想法,比任何人都明白,虽然他不会说话,不会表示,但我知道他懂。”
“哎,你能找到理解你的人,我自然高兴,只是——”
“我知道,他是我儿子,但是,若我真是爱上他,爱上便是爱上了,纵使他是我儿子,我也会不顾一切去爱,哪怕是逆天之道。”
“你有此决心,我定然支持。”
你能幸福自然是好,我又怎会阻止,其实是因为——阻止了也没用。你我是兄弟,看你寂寞,我也不好过,更甚的是——从此之后冷寒秋就是他一个人的了,哇哈哈,柳云修真想仰天大笑一番。
3
3、抓周礼 。。。
一年的时间转瞬即逝,楼羽歌满一周岁了,按照习俗,满一周岁的孩子都要抓周,以此来预测他们长大后的前途与性情。
碎心阁的正殿内,一群下人正在布置抓周的物件,正方形的大红地毯铺在正中间,上面端正地摆放着印章,算盘,乐器等等一类东西。
“龙总管,已经布置妥当。”
丫环恭敬地向站在正殿内指挥的龙天浩禀报。
龙天浩环视四周,确定所有的东西已经布置无误后,方才点头,吩咐道:
“去请阁主与少主过来吧。”
“是。”
龙天浩所说要请的二人现在正在绿草茵茵的草地上玩耍。
“宝贝儿,来爹爹这儿。”
楼渐忧略微俯□子,拍着手,呼唤几步之遥的楼羽歌。方才还坐在草地上悠闲拔草的楼羽歌一听见他的呼唤,扔下手上拔了一半的小嫩草,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咯咯笑着朝楼渐忧走去。
他尚属于刚学会走的阶段,走路自然免不了跌跌撞撞,圆滚滚的身子,摇摇晃晃地前行,似乎稍一不慎就会跌倒。与许多父母希望见证自己孩子的每一步成长,又怕孩子碰着磕着的矛盾心理一样,楼渐忧心里欣喜,但也担忧,他可舍不得他的宝贝儿摔疼。
“宝贝儿,来爹爹这儿。”
他一面往后退着小步,与楼羽歌保持一定的距离,呼唤着他走过来,一面又留意他的步子,以防他稍不留神就摔着了。
楼羽歌就踉踉跄跄地朝他走去,伸着两只小手,呀呀地唤着。忽而一踉跄,小小的身子便向前倾去,在他快要摔倒时,一双手伸过来,牢牢地接住他,抱在怀里。
“宝贝儿,有没有摔到,嗯?”
楼羽歌‘呀呀’地比划着,张着方才冒出一点牙齿的嘴,向着楼渐忧的脸上啃了一口。
“嗲、嗲……”
“什么?”楼渐忧略微一顿,“宝贝说什么?”
“嗲,嗲……嗲,嗲……”
他兴奋地挥舞着小手,不停地叫着,似乎要以此来表达自己内心的喜悦,也令楼渐忧能感受到他的喜悦。
“宝贝是在叫爹爹吗?宝贝会叫爹爹了……呵!”
楼渐忧举着他旋转了一周,笑如春风,他一笑,眉梢眼角便会向上挑起,勾勒出万种风情,眼波横流,恰好似平静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一圈圈荡漾开来。
“阁主,大殿已布置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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