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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之席卷天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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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蜿蜒绵长的官道上,狼烟腾起,死尸遍地,血流成河,野狗豺狼成群出没,争相拖拽地上的死尸,破开躯体,咬碎骨头,咯吱咯吱,大快朵颐。
苍穹之上,漫天的兀鹫尖啼盘桓,俄而争相扑落,或啄食眼珠,或拽扯肠子,彼此扑翅奔踏,抢成一团。
半盏茶的功夫,一具完整的尸体就被吃得白骨森森,面目全无。
“将军,有人来了!”副将突然指着官道的末端说道。
成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伏尸成片的官道末端,有两个人影正缓缓响他们走来。
正在啃食死尸的野狗嗅到生人逼近,急忙压低身躯,喉咙里发出阵阵低吼,双眼冒着幽绿的光芒,龇牙咧嘴,馋涎欲滴。
两人每走一步,野狗群就跟一步,在它们眼中,活人的味道比死人更鲜美。
“不知死活的畜生!”成廉快速弯弓拈箭,待瞄准后松开弓弦,一声脆响,箭镞应声而出,旋转着刺入一只野狗的脑袋。
那只野狗哀鸣一声,在地上晃了两下,倒地抽搐不止,它的同伴见了,急忙一拥而上,乱嘴将其分尸,而后咬着血淋淋的肉块离开。
狗不吃狗,人不吃人,只是未到时候,只要时候一到,在他们眼中,天下可食之物尽可食也,谈和人呼。
成廉驱走野兽,急忙驱马迎上前方的两个人影,待看清其中一人的样貌后,心里荡起一阵涟漪:“元常先生?”
钟繇精神一震,抬头凝神细看成廉,少顷,脸上露出喜色:“你是成廉将军?”
“正是在下!”成廉立即翻身下马,朝钟繇抱拳道:“温侯常常把先生挂在嘴边,今日既然相遇,就请先生随我一同前往河东见温侯吧。”
“哦……”钟繇索然的回答。
成廉见钟繇一副索然无味的样子,问道:“元常先生有事?”
钟繇摇摇头,指着旁边发鬓散乱,满脸污垢,木愣无神的人道:“这位是蔡中朗!”
“蔡邕才伯喈?”
钟繇点点头。
成廉立即朝蔡邕抱拳行礼:“成廉拜见伯喈先生!”
“啊?”
蔡邕失落地应了一声,又快速地将头垂下,发鬓散落的灰发将他整张脸盖住,丝毫没有往昔国士无双的样子。
他本来奉驾西去,行至途中他才发现自己立在太学府的石经忘带了,于是他便将自己的女儿蔡琰遗留在官道上,自己载着马车奔回洛阳。
可是当他赶到的时候,太学府已经被大火烤焦、发脆,在一阵大雨之后,他立在太学府内的石经轰然裂断,纷纷倒塌。
他的心也和石经一样焦热,无奈之下他只能驾着马车赶了回来,但是他轰然发现,自己的爱女昭姬不见了。
情急之下,蔡邕一路沿途寻找,可是越到后面他就越绝望,茫茫阔野,伏尸满地,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他的女儿。
钟繇在路上撞进如同行尸走肉的蔡邕,于是和他结伴而行,互相好有个照应。
成廉看着蔡邕一动不动,双目空洞无神,形同人偶,扭头询问钟繇:“伯喈先生为何如此?”
钟繇摇头一叹:“蔡中朗有一女,名唤蔡琰,在西迁的路途上遗失,我和他一直从洛阳沿途寻找,只是……”
钟繇沉默着,连士大夫都沦落至此,更何况那些生活在社会最低层的平民百姓,西迁之路,积尸盈路,这大汉当真是病入膏肓了吗?
“将军,这几天咱们不是救下许多人吗?你说蔡中朗之女会不会在其中?”副将听着两人的谈话,突然插话道。
“嗯?”成廉眉毛一挑,薄唇亲启:“有可能。”
这几天他们一直巡防黄河,从乱军和匈奴人手中救下几波汉民,其中以妇女儿童居多,或许蔡琰就在这些人当中也不一定。
钟繇喜上眉梢:“成将军此言当真?”
成廉点点头:“不错,温侯令在下领兵巡防黄河北岸,阻止乱军趁乱劫掠河东,在巡防的过程中,但凡遇到被劫持的汉民,某都竭力救之,几番下来,大概有一万余众。”
“一万之众……”钟繇的神色又暗淡下来:“茫茫人海,又要到何处去寻。”
成廉难得露出笑容:“元常先生放心,此时这些难民被安置在蒲坂,并且都登籍造册,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一目了然。”
蔡邕一听,终于从惶惶中回过神来,斩钉截铁道:“去蒲坂。”
他心里突然有一种预感,或许蔡琰被救到蒲坂也不一定。
钟繇点点头,遂朝成廉深拜:“既如此,那就麻烦成将军了。”
成廉急忙上前扶起钟繇,惶恐道:“举手之劳,先生何故言谢?”
钟繇摇摇头,正色道:“此拜是为两被救下的万余百姓,将军理应受之。”
“在下也是奉温侯所令行事。”成廉谦逊着说。
钟繇摆摆手,问道:“吕温侯现在何处?”
“白波谷!”
第100章 白波谷()
白波谷,位于汾河以西,临汾以北,中平五年二月,河东人郭太于白波谷率众起事,名曰白波黄巾。
郭太以白波谷为根据地,聚众十万,北攻太原,南下河东,相当活跃。不仅如此,他还召集能工巧匠,沿永固一带修寨筑堡,凭险拒守,名曰白波垒。
白波垒濒临汾河西岸,盖以汾河为天然屏障,彼此互相联防,互相呼应。
唇亡齿寒,如今张燕已死,黑山军群龙无首,上党的匪患基本肃清,但白波谷内的叛军始终是一根鲠骨之刺。
吕布若想出塞北击匈奴,这根刺不得不拔。
而张燕阵亡的消息也像狂风一样刮进白波谷,一时间,白波军如临大敌,郭太即令帐下的渠帅韩暹、杨奉、李乐、胡才领兵驻守各个隘口,以防并州军南下。
果然不出郭太所料,长平一役后,吕布迅速领兵南下,以翼城、临汾为据点,安营扎寨,逐一击破,步步蚕食,将整条战线压在白波垒上。
只要攻破白波垒,白波谷将无险可守。
一连十几天,厮杀声响彻了白波谷的内外,不仅是防守山谷内要道的隘口的白波士卒听到了动静,就连白波军老巢中的妇孺老幼也是听着喊杀声震天,彻夜未眠。
所有人都知道,此时进攻白波垒的只是并州军前锋,其主力驻扎在临汾,现在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并州军主力一旦临阵,那将会是一场血战、死战。
竖日,赤红的朝阳笼罩在白波垒上空,白波军士卒静静地依靠在女墙后面,疲惫地簇拥在一起,刀枪横七竖八地散落在他们身边。
“你们说,咱们这次打得过吗?”一个士卒轻轻推开额头上的兜帽,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他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难啊,匈奴人彪悍吧,还不是被吕布打得退回北疆,不敢踏河朔半步,只能在苦寒塞外重拾游牧生活,你们说可怜不可怜?”
“听说屯留一战,吕布单骑冲进黑山军战阵,匹马纵横,如入无人之境,连斩张燕帐下六名渠帅。”
“那怎么办?要不投降?”突然有人颤巍巍地说道。
“不可,你我家人皆在谷内。”立即有人厉声阻止,显然心有余悸。
当初起义之时,上到将领,小到士卒,其家人都被郭太迁进白波谷,如今看来,倒像是挟持。
一损皆损,一荣皆荣,只要家人还在谷内,白波军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战。
哒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在宁静的清晨显得特别清脆,士兵们纷纷战起身来往城下眺望。
一匹狂奔的战马驰骋而来,马上是一个浑身是血的白波军斥候,背上插着数支利箭。
“并州军!”受伤的斥候在白波垒下高喊,拼尽最后的一丝力气高喊:“并州军主力杀来!”
话音刚落,斥候哇地突出一大口鲜血,顿时跌落马鞍,气绝身亡。
“并州军来了!”白波垒上一片惊慌失措,向城外张望的白波军士卒纷纷缩回脖子,好似已经感觉刀战刀的锋芒已架在脖子上,森冷刺骨。
隆隆隆隆!
远方沉重的马蹄踏得四野生寒,远方一望无垠的平原上隐约出现许多小黑点,不多时,一片骑兵的轮廓逐渐分明。
骑兵身后,步兵组成四个庞大的军阵,在滚滚黄尘中踏步而来。
“呜呜——呜呜——”
随着距离拉近,黄尘中隐隐出现并州军的旌旗,此起彼伏的呼喝声震耳欲聋。
杨奉匆匆赶来,急忙手搭凉棚,定睛细看。
只见滚滚黄尘中,并州军翻卷的旌旗和朦胧的人影若隐若现,雷鸣般沉闷划一的脚步声震得大地为之颤簌。
密集的马蹄声在黄尘中急急如暴雨催林,敲得人心里直发怵。
杨奉咽了一口唾液,沉思道:“到底来了多少兵马!”
就在他遐想的时候,脚步声和马蹄声突然戛然而止,耳边只有朔风在旷野里回旋席卷的呼呼风声。
黄尘随朔风越吹越远,白波垒下的并州军战阵赫然出现,林立的刀枪似乎从白波垒下一直排到天地的尽头。
汉军似乎并不着急进攻,就在白波军眼皮子地下排兵布阵,由郝昭和曹性率领的弓弩手分列占据战阵两侧。
由宋宪、魏续、侯成、郝萌率领四个步兵方阵横在平原上,排成以两千人为一组的标准攻城战阵。
在战阵的中间,各有五百名精锐士卒组成的攻城死士严阵以待。
在并州军阵最前方,吕布持戟而立,一人一马如同一团腾升的火焰,只见他身高九尺,健硕挺拔,金冠束发,两束大红雉翎羽迎风招展,一身金光灿灿的的战甲,反射出刺目的阳光。
最特别的一双蓝隐隐的眼睛,不时掩映出冷酷的光芒,唇角若隐若现的微笑,显出桀骜睥睨的神情。
他望着前方白波士卒据守的白波垒,心中不由得有点佩服郭太起来。
只见在广袤无际的荒野上,白波垒的地势恰好在此地抬高,形成了一处高地,而高地两侧都是与崇山峻岭交接,刀劈斧凿的石壁上棱石密布,只有些许乱草生长在山石缝隙中。
晨光一照,山崖峭壁上石壁也发出灼灼亮光,而白波士卒居高临下,就在这一处险要隘口之处修筑了一道由土木、山石混建的防御墙。
不过这一道工事如今也破损不少,墙上有很多缺口都是重新用山石、圆木累叠修补的,有些许缺口甚至来不及搬运石头、木材,直接在内墙修筑了栅栏围住。
听说牛辅曾带兵攻打白波谷,就是在这一处隘口折戟,他本以为仗着西凉军悍勇,可以一举荡平白波军。
故而连番派兵马进攻这一处隘口山墙,但是却被据险而守的白波士卒多次打退,最后被反戈一击,打得溃不成军。
吕布扭头看向身后的诸将,朗声询问:“谁去叫阵?”
“末将愿往!”众将纷纷高声请命。
吕布的眼睛在众将的脸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在武安国身上:“武安将军,你去!”
“末将领命!”
武安国扛着双锤,在几万双眼睛的注视中,大踏步走到白波垒下。
第101章 猛将之争()
白波垒下,两军对阵,旌旗猎猎,大纛招飏。
武安国扛着双锤走到城下,扬锤一指:“温侯吕布奉旨讨逆贼,大军已兵临城下,你等若幡然悔悟,即刻开关投降,温侯可免尔等一死,如若不然,破关之日,定斩不赦,谁敢出城迎战?”
杨奉在城墙上来回走动,战刀在将士们面前一一掠过:“没有我的号令,你等不可妄动,违令者斩。”
“战!战!战!”
他的话音刚落,连绵至天际的并州军突然齐声呐喊。
每一次呐喊都会用战刀击打在重盾上,发出一阵阵整齐的轰鸣,雄浑阳刚的呐喊声激荡而上,冲散了积压在白波垒上空的层层乌云。
吕布见白波军不为所动,立即朝魏越努努嘴。
魏越会意,立即领着十名骑兵行至关下,亮开嗓子叫骂挑战,极尽侮辱之能事,上到父母,下到妻女,尽皆侮辱个遍。
城楼上的杨奉面色阴沉,关下不堪入目的辱骂声一句句飘上城楼,他已抱定必守的决心,强压着不断涌起的怒火。
魏越咧嘴一笑,开启话头:“杨奉,你快回家看看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唉?将军为何他回家呀?”有士兵立即接上。
魏越嘿嘿一笑,故作神秘道“听说杨奉妻妾成群,后院佳丽数不胜数,难免不惹出是非来,据说……”
“据说什么?”
魏越长长一叹:“据说他的儿子长得细皮嫩肉,堪比徐公,再看他长得面目狰狞丑陋,满脸虬髯,怎会生出如此俊美的儿子来,除非……”
关下的士卒好奇地望着他:“除非什么?”
魏越摩挲着颌下的虬髯,厚厚的嘴唇一抿,显得异常高深莫测:“除非他的儿子乃是妻妾与他人所生。”
此言一出,关下的并州军尽皆哄堂大笑,杨奉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双眼喷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他回头怒喝一声:“徐公明何在,给我斩了那厮。”
靠在凉棚上的一员大将蓦然睁开双眼,提着战斧跃至垛堞,目光紧紧盯着魏越,单手猛地一甩,战斧立即脱手而出,旋转着飞向关下。
武安国眼神一凛,雄壮的身躯挡在魏越前面,同时大锤抡出,硬生生砸在战斧上。
“嘭”地一声巨响,战斧被武安国一锤磕飞,锋利的斧头破空阵阵,轰然砍在城墙上,整支斧头深深嵌进厚实的城墙里,只露出一杆斧柄。
徐晃攀住垛堞,直接跃身跳下,就在他即将落地之际,突然一把抓住斧柄,整个人在空中旋转一圈,而后大喝一声。
锲入城墙的战斧被他单臂拔出,整个人如同苍鹰落地一般,稳稳立在两军阵前。
乌云层层涌动,如同海浪般汹涌奔腾,徐晃头戴虎獠盔,身披两档铠,手提一柄森然战斧,瘦长的脸上满是冷傲之色。
武安国抖擞精神,心中激起冲天斗志,反手握着铁锤,如同一只发怒的熊罴,在激荡的狂沙中砸向徐晃。
徐晃一晃战斧,双腿健步如飞,待武安国逼至近前,手中的战斧高高扬起,蓦地以雷霆万钧之势攻下。
武安国不退反进,大喝一声,铁锤飞舞,反撩而上,寒光阵阵。
“嘭”的一声巨响,两人均被浩瀚的反震力推得连连后退,又几乎同时握紧兵器,目光里透着凝重。
“好!”吕布突然坐直身躯,唇角上的笑容令人回味。
众将纷纷屏气凝神,一眼不眨地盯着战场上酣斗的两人,只见在漫天的黄沙中,寒光折叠交错,纵横飞舞,‘砰砰’的撞击声不绝入耳。
武安国暴怒的吼声中,双锤大开大合,如同晴天霹雳般砸来砸去,面对战斧霸道凌厉的攻势,他非但没有退缩,反以更为暴烈的气势迎头痛击。
“想不到白波军中,竟有如此虎将!”吕布将一个梨抛在空中,复又伸手接住,如此反复几回后,张口一咬,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魏越咽了一口唾液,禀报道:“要不要帮战?”
吕布又咬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巴道:“不用。”
魏越又咽了一口唾液,立即转过脸去,耳中不时传来‘咔嚓咔嚓’的脆响。
“霸侯快坚持不住了。”吕布突然止住嘴。
魏越回头,好奇道:“温侯何以见得?”
“这敌将力气不如霸侯,但极为聪明,他先不与其正锋,游走缠斗,暂息其芒。”
魏越接过话语:“一旦武安将军力怯,战败是迟早的事儿。”
吕布摇摇头,又掏出一个梨来,咬了满口:“军中除了文远和我,无人是这贼将的对手,待会谁也不许动,待我擒下此人。”
“哦!”魏越眼巴巴的看着吕布,期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梨解解渴,但是等了良久也不见吕布有所动作,当心哀叹一声,目光重新移到战场之上。
果然不出吕布所料,武安国在与徐晃交战五十多个回合后,双臂开始渐渐发酸,攻势也在逐渐下降,不像先前那般霸道凌厉。
杨奉立在关上,冷眼瞧著,目中露出阵阵杀意,眼见武安国支撑不住,他急忙一扶垛堞,高声下令:“徐晃,杀了他。”
徐晃眉头微微一蹙,但旋即又舒展,他一斧磕开武安国的双锤,冷峻道:“杀人者,河东徐晃。”
话音未落,手中的战斧轰然劈下,武安国急忙举锤迎上,“嘭”地一声巨响,金铁交鸣声震得四野生寒。
武安国左手的铁锤轰然落在地上,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面前一道寒光在面前一闪而过。
情急之下,武安国立即向后一滑,雄壮的身躯险些摔倒,也就是这一滑,徐晃的战斧轰然劈空,重重砍在地上,劈出一条幽深的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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