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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之席卷天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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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话可说。”武安国不善交际,也不该知道如何回答吕布,而且本来就是他技不如人,不然也不会被吕布打翻在地,被俘生擒。
在武安国眼中,吕布是一个兴兵助董的恶贼,他也曾听说过吕布的名头,听说匈奴人被他打回北疆,不敢踏入河朔两境牧马,可他无论也想不明白,被世人称赞的名将,为何悖逆大义,助纣为虐。
在吕布眼中,武安国跟乐进一样,都是慷慨赴义的猛士,只有真的猛士才敢正视淋漓的鲜血,单单从外表上看,至少是个忠义之士。
“将军家中可有亲人?”吕布的语气有点和蔼。
帐内的将领们都瞪大了眼睛,他们何曾见过吕布如此温柔,莫不是看花了眼睛。
“家中尚有老母在堂!”武安国很想抽自己一个耳光,他认为自己疯了,否则怎么会向吕布全盘托出自己的底细。
“老母在堂,大福气呵。”吕布感慨着:“战乱之世,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不得已幼儿失怙,老而失依。”
武安国怔怔的看着他:“想不到温侯也有忧怀黎民之叹,可为何还要兴兵助董?”
“就算没有我,你认为关东诸侯会解黎民倒悬之苦?我看不见得吧。”吕布缓缓起身,大踏步走到武安国身旁:“将军身在大营,恐怕比我还清楚里面的勾心斗角。”
他解开捆绑武安国的绳子,问道:“大势所趋,武安将军意欲何为?”
武安国说不出,嗓子里像塞了一团鹅毛:“我。。。。。。。”
吕布静静地凝视他:“我不行勉强之事,武安将军若想回北海,现在就可自行离去,如有归顺之意,我也不以你为贰臣,我看得出,你是难得的将才,只可惜遇见的是我,换做旁人……”
吕布摇摇头:“擒你难于登天。”
“我。。。。。。”武安国的脸憋得通红,他的心焦急得如猫爪猴挠,偏偏笨得吐不出一句像样的话来。
吕布看了张辽一眼:“文远,在营中挑一匹好马赠与武安将军,让其回家,不得阻拦。”
“温侯……”武安国突然喊道。
吕布走到武安国跟前,他也在等待,等待武安国的心声。
武安国朝吕布拜下去,他憋红了脸:“武安国,愿降!”
第76章 攻城()
此起彼伏的马嘶在原野上飘荡,天空如烈火般灼烧,云很低,似乎快要压在长子城头。
城楼上,战士抖动的铠甲犹如苍天塌陷,北风呜咽,一阵紧似一阵,长子城肃杀如枯井。
呜呜呜~,城外连绵的阵营里号角连天。
“黑山军攻城了!”箭楼上升起示警的旌旗。
从垛堞口望去,排列成横队的黑山军鱼贯走出军营,整队后开始缓缓推进,走在最前面是一列高举盾牌的刀盾兵,负责抵挡城上的箭矢。
刀盾兵身后是巨大的冲车,由五名士兵推着前进,负责撞击城门,再后面是无数的弓弩手,弓弩手身后三个方阵的敢死方阵,各个手持钢刀,凶神恶煞。
他们前进的速度很慢,仿佛像一只迟缓的巨兽,正在缓缓蓄力冲击。
“弓箭手准备,火油次之。”郝昭登上城楼,一张普通而又平凡的脸上波澜不惊,他回望城楼上准备泼洒火油的士兵,立即下达军令。
在郝昭的亲自督战下,防御工作在有条不絮的进行,火油、滚石、檑木堆积如山,样样俱全,弓箭手纷纷张弓搭箭,瞄准了蚂蚁般围上来的黑山军。
中军一通鼓响,蓄力的巨兽终于开始向前狂奔,伴随震彻四野的咆哮,黑山军开始攻城。
郝昭的双目幽暗得如同一口深井,城楼上的士兵纷纷扭头看向他,没有主将的命令,他们也不敢私自发起攻击。
黑山军越来越近,如同席卷拍岸的潮汐,磅礴震撼,势不可挡。
“攻!”郝昭的手终于劈下,无数的箭镞尖啸着离弦,箭云自城墙上腾起,在空中滑行一段距离后,飞速笼向黑山军攻城的前军。
“防!”黑山军中军鼓声骤变,将台上令旗翻卷,前阵轰然齐响,所有攻城的刀盾兵半跪,一人余高的重盾斜举上头顶。
箭镞射在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箭镞穿过的缝隙溅起惨叫和血光,有人倒下了,后面立刻有人补上。
“停!”郝昭手一扬,弓箭手立即停止放箭,随后有上百架弩车架在垛堞口。
守军将婴儿手臂大小的弩箭架在弩车上,齐刷刷地瞄准了组成盾阵的黑山军。
“放!”
巨大的弩箭离弦而出,尖啸破空的声音令人一阵头皮发麻,攻城的黑山军惊恐地看着在空中旋转刺来的弩箭,发出一阵来惨绝人寰的尖叫。
组成盾阵的方阵被巨弩轻松破开,渐渐地开始凌乱。
郝昭的手一抬,城楼上的弓箭手纷纷将箭头放进油锅,然后点燃,最后瞄准。
“放!”郝昭手劈下,一万把硬弓惊弦,一万支火箭划破长空,嫣红灿烂的火光直指黑山军方阵,带去死亡的音讯。
“前一批火箭还未落地,第二组弓弩手射箭,第一组弓弩手装箭预备。
如此周而复始,黑山军的刀盾兵早已伤亡过半,尽管如此,仍有一半的黑山军组成长盾的海洋,执拗地掩护着冲车和楼车向城楼推进。
黑山军中军响起一通战鼓,推进的刀盾兵倏然后退,一辆辆战车从盾阵中推出,飞速冲向护城河。
“投石车!”郝昭的眼神一凛,城头上的投石车轰然发射,巨石呼啸着抛出,落向进攻中的黑山军。
巨石砸中战车,溅起木屑残肢,然后翻滚砸向黑山军,伴随此起彼伏的惨叫,有人被巨石砸成肉饼,面目全非。
张燕紧扣腰间的佩剑,扭头询问:“守城的将官是谁?”
有人回答:“河内郝昭!”
“郝昭?”这个名字他没有听过,只知道他是新任的上党太守,张燕虎目跳动着怒火:“下令儿郎们加紧攻打,同时联系城内的世家,问他们何时动手。”
“诺!”有哨骑和细作应诺一声,策马离开中军。
长子城下,黑山军的攻势如火如荼,在经历平庸的死亡之后,终于有人越过护城河,将云梯撘在了长子城的城头。
这一刻,真正惨烈的战斗至此开始。
云梯靠上城墙,无数士卒蚁附而上,黑山军的投石车和箭阵同时发动,无数的石块和箭镞掠飞城头上守垛的并州军,以掩护攀城的士卒。
巨石砸上垛堞,青砖夯土崩散四溅,箭镞破开脆弱的人体,空气中腾起血雾,一个人在垛堞上倒下,另一个马上补位。
面对飞石如瀑,箭矢如雨,郝邵巍然不动,偶尔有箭镞和巨石呼啸而来,他也只是轻轻蹲身,轻松躲过。
守城的将士见主将如此,也都不在荒乱,在郝邵的指挥下,滚木、磨盘般的石头自垛堞口砸下。
云梯被拦腰折断,一连串的士卒从高空坠落,云梯被钩锯推开,士兵就像一根爬满蚂蚁的麦杆被风吹落。
城楼下死的人越来越多,郝昭再次下令:“火油、沸水!”
随着郝昭一声令下,早有士卒端起沸腾的油锅,一桶桶地往下倒。
霎时间,灼热的液体从空中泼洒,皮肤一旦沾上便是一阵青烟冒起,空气中充斥着哀嚎、鲜血和皮肉烧焦的味道。
整个战场就像一锅被烧开的滚油,大地上铺满火种,黑山军前仆后继地迎接死亡。
攻城之法,为不得已,除非这座城池是极为重要的战略要地,长子很显然是,只要占据长子,就能以长子为支撑点,吞并整个上党。
张燕明白,郝昭也明白。
眼看城下堆积如山,郝昭伸手试探一下风向,在得知是东北风后,果断下达了军令:“点火!”
守城的并州军丢下火把,火焰点燃火油和火种,城楼下立刻燃成一片火海,尸体滋滋地冒着黑烟,散发出一股股恶臭。
恰在这时,一阵东北风呼啸而过,火势迅速蔓延,沿着攻城的黑山军席卷而去,云梯、冲车、楼车无不有不着。
可怜那些躲在楼车内准备攻城的黑山军被活活烧死,那种绝望的呐喊令所有人心里发毛。
有士兵开始不顾督战的屯长,如潮汐般往后撤退,就算屯长砍掉成一些临阵怯战的士兵,也没能阻挡溃逃的士卒。
张燕犹豫着,手紧紧扣着缰绳,眉头时松时紧,似乎正在和内心的纠葛矛盾进行斗争。
“撤军”他最终还是下达撤退的命令。
随着令旗一响,中军鼓声骤然一变,攻城的士卒纷纷停住攻城,如蒙大赦般逃出火海。
第77章 城破()
夜色深沉,仿佛像是从天而降的黑色幕布,将大地裹得密不透风,但长子城下却亮若白昼。
交战双方都点起数以万计的火把,照得城上城下通透雪亮。
城墙下是血肉模糊的尸体和云梯的残骸,几辆被点燃的冲车在城门附近猛烈燃烧。
火光之中,一波勇悍的黑山军敢死队正高举云梯和盾牌猛攻城垣。
金鼓齐鸣,杀声震天,拼命防守的并州军以漫天飞舞的箭镞还以颜色,抵达城墙的黑山军饱受火油和檑木的摧残。
数不清的尸体形态各异,从长子城前的鹿角一直延伸到护城河。
不断有被烧得体无完肤的伤员被人从前面抬下来,撕心裂肺地从张燕等人面前经过,所有的豪帅无不悚然变色。
垛堞口刀光闪动,那是冲上城墙的黑山军和并州军在殊死搏斗,残肢乱飞,人头滚滚,鲜血早已将青色的城墙染得一片嫣红。
形形色色的肢体像秋天的落叶一样,被疾风从高高的城墙上卷飞下来,双方士卒都是如此勇猛凶悍,前面的尸体倒下去,后面的勇士接上来。
每一轮交锋都留下堆积如山的尸体。
于毒看到两个浑身是血的黑山军正竭力按住一个挣扎的同伴,因火油烫伤的血泡在他们手指间迸裂,已露出少许白骨。
“杀了我,求求你们杀了我!”他的脸突然出现在同伴肩头,准确地说,那已经不是一张人脸。
只见他整张脸缀满烂肉,左眼的肉早已脱落,露出森白的骨头,一只烫得干瘪的眼球垂在脸庞,要不是肿胀的嘴唇发出含糊的叫喊,谁也不会认为这是张人脸。
少顷,喊叫声戛然而止,他的同伴拔出钢刀,伏在尸体上痛哭:“哥,大哥……”
另一个黑山军茫然地看着尸体,又茫然地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蓦然发出一声咆哮,挥舞钢刀冲向晋阳城。
他刚跑出几步,奔跑中的身体轰然倒地,露出插在胸前的数十支尾翎,面部早已被乱箭射得稀巴烂。
于毒不忍心地扭过头去,他的目光恰好定格在张燕身上。
攻城的火光在他额头上跳动,发生在身边的血雨腥风不在的他的考虑之列,他只在乎何时能攻破长子,让他成为割据一方的霸主。
“渠帅,退兵吧,长子攻不下……”于毒跪在张燕的马前。
张燕不为所动,目光只是看着长子城。
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又一列黑山军将云梯撘上城墙,将士口衔钢刀,奋不顾身地向上攀爬。
惨烈的厮杀就在城头上展开,郝昭在城墙上来回指挥,一批批勇悍的并州军在他眼前冲上阵去,一个也没回来。
郝昭知道,上党于敌于我都非常重要,一旦上党有失,那并州就失去了关中的纽带。
而长子作为上党的治县,四通八方,一旦失去长子,黑山军便可长驱直入,占领整个上党郡。
只要张燕占据上党,他就可以直击安邑,然后绕过易守难攻的函谷关,过秦岭淮河,入寇关中。
“看来黑山军真的拼命了……”郝昭看着城头纷坠如雨的士卒,自言自语地说。
一队黑山军成功的占据一段城墙,可没过多久,向这个立足点包围过来的并州军不顾死伤狼藉,如潮水般前赴后继,很快又将这队英勇的黑山军淹没。
“将军…郝将军在哪?”一员浑身是血的裨将登上城楼,还没走几步就被粘稠的鲜血滑到。
“何事如此惊慌?”郝昭皱眉一拧,上前将他扶起。
那员裨将急得快哭出声来:“启禀将军,东门已失。”
郝昭的双手握紧几分:“你说什么?”
“启禀将军,我等已击退黑山军的轮番攻击,谁知城内世家反叛,杀死城门校尉,打开了东门。”
郝昭急忙松开裨将,起身望向东门,那边的喊杀声逐渐变弱,无数支火把点亮了半边天空,同时也照亮了城头上的旌旗。
吕字大纛早已落下,张字大纛正在冉冉升起。
“徐永何在?”郝昭大喝一声。
刚刚那名前来报信的裨将单膝跪在地上:“末将在!”
郝昭抽出佩剑,果断下令:“温侯对我有知遇之恩,长子已失,我已无面目面见温侯,你立即率兵出城前往晋阳报信,以免黑山军入寇太原郡。”
那名裨将立即斩钉截铁的回答:“恕末将难以从命。”
“你说什么?”郝昭的利剑抵在他的咽喉:“你再说一遍?”
那名裨将缓缓抬头:“温侯对将军有知遇之恩,将军又何曾对末将没有知遇之恩,末将愿代将军固守西门,虽死无憾,如若不然,就请将军刺死末将。”
他说道这里,将头一偏,静静等待郝昭的决断。
郝昭的眼睛通红,看着抱以死志的部将,他立即将佩剑插回剑鞘,领着一股精兵冲下城楼。
他不怕死,战死是每个军人的宿命,可他现在不能死,因为上党还有许多地方可守,只要守住几个较为重要的县城,那他们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吕布既然令他卫上党太守,就相当于把太原郡的门户交给他,这种信任,足以让他付出生命。
郝昭刚刚步下城楼,耳边忽然听到徐永大喊:“将军,末将家住黎亭,家中尚有六十岁老母,望将军顾之。”
郝昭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后快步离开,渐渐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张燕似乎也发现了城中的变故,他舔舔干燥的嘴唇,大声下令:“全力攻城!”
随着他一声令下,五台雄壮的重型投石车被推到阵前,有黑山军把捆成一团的火油罐点燃,然后放在投石车上。
“放!”五团巨大的火油像流星划过天际,呈抛物线的形状砸向城楼。
砰砰砰
火油罐轰然落下,在并州军的头顶炸开,当即有人捂着鲜血淋漓的脑袋在地上翻滚惨叫。
更有甚者忍受不了这股疼痛,哀嚎着纵身跃下城楼,待浓烟慢慢消散,黑山军早已如潮涌般跳下垛堞,手中钢刀乱砍一通。
并州军越来越少,黑山军越来越多,在最后一个站立的并州军被砍杀后,黑山军终于赢来胜利,发出一连串的欢呼声。
朔风飞扬,硝烟散尽,城头残破的军旗被砍到,一面崭新的旌旗冉冉东升。
第78章 永绝黑山军之患()
自虎牢关一役后,董卓在关外设东西两寨,吕布居东寨,胡轸居西寨,两寨互为犄角,拱卫虎牢。
关东联军试着攻打了几次后,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于是深挖高壑,坚守不出,另寻战机。
这一日,吕布刚刚步入中军大帐,却瞧见娄圭正等在帐内,看样子他刚刚才到,额头上的汗珠还没来得及拭去。
此次吕布以轻骑作为前部,由娄圭统帅主力大军驻扎孟津渡,一者可为后援,为前锋输送兵力;二者调拨粮草,应付诸营。
如今娄圭从孟津渡跑到虎牢关,莫非有什么大事发生?而且这个事应该非常重要,否则他也不会亲自前来。
“子伯何故到此?”
娄圭把一份战报递上去,急得上气不接下气:“子文传来的急报。”
吕布拆了战报细细读一遍,转手递给娄圭:“张燕亲率十万大军,入寇上党,如今长子已失。”
“这么快?”娄圭听到消息也是一阵愕然,他眉头一皱:“郝子真怎么搞的?”
吕布摇摇头,解释道:“此事与他无关,乃是上党郡士族里应外合,趁我军与黑山军鏖战之际,打开城门迎接黑山军入城的。”
上党地势险要,关山伟固,易守难攻,自古便为战略要冲,此地向来金戈铁马,狼烟不断,素以得上党而望中原之说。
而且上党据太行之巅,险峰陡立,绝壑深阻,像一个楔子楔入关中与河北之地,河东、河南皆旋趾而处于山之下,其势为东南绝险。
吕布一旦失去上党,就相当于失去并州和关中的纽带,所以上党绝不能落入黑山军之手。
“整军,回师并州!”吕布当机立断,本以为能和关东诸侯好好较量一番,谁料黑山军突然发难。
他也曾考虑过世家反叛,可没曾想居然这么快,他才刚刚打了两场仗而已,这些狐狸就急不可耐地露出尾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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