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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令 之天朝女捕快-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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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篓:“那里有几味药可以治伤。”
我没有理会他,取出了自己的伤药给他敷上。
老人家“咦”了一声,一把抢过了药盒左看右看,又凑到自己鼻子下面嗅了两嗅,十分惊讶的抬头看着我:“毒仙子的伤药,你怎么会有?”
我微微一怔,“她是我师傅,我有她的伤药有什么奇怪?”
老人家一愣,上下打量我。
我把他扶上马背,淡淡的说:“我迷路了。你来引路。”
“翻过前面这座山,向前四十里地就是棋盘镇了。”老人家说。
我拉着缰绳,按照他指点的方向缓缓前进。
杳无人烟的山谷里出现这么一位老人家,让我对他的来历产生了怀疑。因为我们在山谷里已经转悠了整整三天,并没有看到山里有居民。他一个老人,怎么会跑到这里来采药?
不过,怀疑也只是怀疑,毕竟我现在不是官身,没有权利去怀疑别人的身份。更何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当天空中布满了红灿灿的晚霞的时候,我们终于走出了这一片山谷。
我冲他拱了拱手,淡淡的说:“有劳老人家了。”
老人家捋了捋颌下的短须,笑眯眯的说:“姑娘救了老夫一条命。不如这样,我送姑娘一卦,算做道谢,如何?”
我诧异的看着这个古怪的老人家,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他从怀里摸出了一把稀奇古怪的铜板,说:“来,掷一卦。”
我摇摇头:“我从来不信这些。”
老人家固执地举着铜板递到了我的面前:“既然不信,一掷何妨?”
我暗自揣测他也许是一个游走江湖的算命先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谢我的救命之恩。想到这里,我伸手接过了铜板,漫不经心的向空中掷去。
铜板淅沥哗啦的掉在地上,组成了一个在我看来毫无意义的图案。
老人家弯着腰,煞有介事的俯视着一堆凌乱的铜板,嘴里嘀嘀咕咕的,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惊异。
我抬头看了看西天的天空,夕阳正沉甸甸的向着山峰背后一点点坠落,红彤彤的天幕上,划过了几只归巢的倦鸟剪影般的黑色身影。
“谢谢老人家带路,”我伸手拉住了大黑马的缰绳:“我们就此……”
“慢着!”他头也不抬的一声断喝,打断了我的话。
他制止我离开,却又不说什么,仍旧皱着眉头翻来覆去的看地上的那几块铜板。眼看天色已晚,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禁不住有些心烦意乱起来。正在寻思要不要丢下这个古怪的老人家自己先走,就听他发出了一声长叹:“想不到姑娘的命运竟然如此……”
如此什么,他却又不说了。接下来又是一番摇头叹息。
这样的举动让人看了真是有些又好气又好笑。我摇了摇头,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兴致了:“天色已晚,山中恐怕会有野兽出没,老人家要不要与我同行?”
他摆了摆手,自顾自的说:“命该绝而未绝……”
我心里微微一动。
“姑娘的一生可谓奇妙,每到绝境之中,必然会有意想不到的变化。”老人家抚着短须,字斟句酌的说:“从卦上看,姑娘命运的转机当在东北方向。”
“东北方向?”我喃喃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可是我并没有什么要去的地方。”
老人家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姑娘心中当真没有要去的地方吗?”
我猛然抬头,老人家却笑微微的移开了目光,微眯起双眼眺望着我们身后渐渐沉入了暮色的重重山谷,若有所思的说:“既然心中已经有了想去的地方,又何必再犹豫呢?”他转头望着我:“姑娘贵姓?”
“我……”我迟疑了一下:“我姓夏。”
老人家又问:“姑娘的名字可否见告?”
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却让我心头掠过了一丝茫然。十六年前,西夏落崖而死,记舞潮也饿死在了丛林里。
我到底是谁?
我应该是谁?
我摇摇头,“我没有名字。”
老人家对我的回答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他伸手翻动了几个铜板,微一沉思,抬头看着我说:“既然如此,我送姑娘两个字:无心。如何?”
无心?夏无心?这叫什么名字?听起来象是个出家人的法号。
我瞪着眼睛看他,他却若有所思的凝视着我,语气轻浅的说:“人一生的种种际遇,大多都是无心为之的吧?”
我心里微微一震,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舞秀说过的一句:“你无心又如何?”
老人家将手拱了两下,懒散的一笑:“夏姑娘与介子迁之间宿缘非浅,想必还有再见之日。就此别过,夏姑娘多保重。”
介子迁?这其貌不扬的老人家竟然是介子迁?不会这么巧吧?介子迁可是当代有名的大儒,据说是太傅许流风的同门师兄,韬略文才都在许流风之上。
“介子迁?介老先生?”我怔怔的反问他:“许太傅……”
介子迁微微一笑:“他是我的师弟。”
竟然真的是介子迁?
抬头看时,他的身影已经走开了。
“哪里能找到你?”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喊了一声。
介子迁转过身,浓浓的暮色中我已经看不清他的五官了。但是远远传来的声音却依然中气十足:“棋盘镇,六福酒馆。”
棋盘镇?那不是和我同路吗?为什么又不肯和我一起走呢?
真是个奇怪的人。
滚热的鸡汤端上桌的时候,早已经过了用晚膳时间。六福酒馆里的客人并不多,大堂里除了我,就只有另外两桌客人。一桌是一对年过四十的中年夫妇,另一桌是六七个青壮男子,听他们言谈,好象是从蒙城来的镖师。整间大堂,也就只有他们一桌唧唧喳喳说得格外热闹。
酒馆的主人是一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妇人,自称“刘寡妇”。是一个看上去十分精明泼辣的女人,店里除了她,就只有两个年轻伙计和一个身高体胖的大厨。并没有看到介子迁的踪影。
我之所以会住进六福客栈,也许潜意识里还想再见见那个奇怪的老人家介子迁吧。
才一想到刘寡妇,店门口就闪进来她高佻的身影。她穿着一身酒红色的绣花长裙,一只手来回摇着一把绘有牡丹图案的宫扇,另一只手提着一只花布包袱袅袅婷婷的走到了我的面前,也不等我开口就大大咧咧的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将手里的包袱沿着桌面推到了我面前。
“内衣、外袍、鞋、袜、汗巾……,一应俱全!”刘寡妇微带一点自得的神色,笑眯眯的说:“等用过了晚膳,热水也就准备好了。夏夫人对我这客栈可还满意?”
“满意,”我勉强笑了笑:“谢谢你。”
刘寡妇伸手帮我又盛了一碗鸡汤,压低了声音说:“夫人的脸色不好,定是没有调养好身体的缘故。有了身孕的人,不但要调理饮食,更加不能受累,不可劳心……”
我嘴里的鸡汤险些喷到她的脸上,勉强咽下去反而呛得自己直咳嗽。刘寡妇凑过来替我拍了拍后背,满不在意的说:“你看你,这话有什么好害羞的?你要是不急着赶路,倒不妨在我这里多住两天,我最会调养人了……”
“你……你是怎么看出……”好不容易停止了咳嗽,没想到一开口说话,又咳了起来。
刘寡妇笑眯眯的上下打量我两眼:“这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我在山里奔波了好几天,身上的黑袍子早已经变成了一块抹布。头发虽然挽了起来,但是也已被汗水浸透了。这么一副邋遢的模样被她这样打量,实在是让我浑身不自在。
好在这时有几个客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连忙上前去招呼,我这才暗中松了一口气。
刚进来的这几个人都是行色匆匆的年轻男子,一样的服色打扮,身上都佩着兵器。看上去,象大户人家的家丁或是镖师一类的人。他们点了酒菜,就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我对旁人的事虽然没有什么好奇心,但是在这样的非常时期,还是禁不住提高了警惕。悄悄的一抬头,正巧看到其中背对着我的那个人转过身来喊伙计。这人皮肤黝黑,眉目端正,相貌虽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却无端的让我有些心惊。
这个人,我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连忙低下头佯装喝汤,同时在脑海里快速搜索:我到底在哪里见过他?想来想去却也不得要领,忍不住坐过去一点凝神偷听他们的谈话。
“咱们的马脚程算是很快了,真要到了歧州都还没有追上……”这是那个点菜人的声音。
“还有另外的兄弟呢。她不一定就是走这条路啊。”
“听说她那匹马很厉害,千军万马,这么‘嗖’的一下就飞过去了……”
这话听得我心里一动。他们议论的会不会是我的大黑马?可是看他们的言谈举止,又不太象是官兵……
“能跑到哪里去呢?听说已经下了海捕文书。罪名就是错手伤人,畏罪潜逃……”
“海捕文书?那她走歧州也不安全……”
“对啊,所以说,她可真是走投无路了。”
“难怪堡主那么着急要抢在官府之前找到她……”
“听说她和堡主交过手……”
“咱们堡主一直没有娶亲,莫不是对这个女人……”
“别瞎说,不要命了?!”
“……”
“……”
我的脑海里豁然一亮,原来是他!难怪这人我会看着眼熟了。开启风敬坟墓的那一夜,一直守在风瞳身边的,就有他。
风瞳,逃出城的时候帮我的人,会不会也是他?
我放下汤碗,拿起包袱快步往楼上走。只要知道他们不是官府的人,对于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至于风瞳,在我眼里,他注定是另外一条轨道上转动的星球。我一个落魄之人,连累他做什么?
我在六福客栈停留了整整五天,甚至想过就这样一直住下去。
刘寡妇的确很会调养人,她知道我该吃什么,什么东西我不能碰。她还知道有关孩子的一切事情。每当她拉着我絮絮叨叨的时候,都会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起小娘亲。如果我象别的女人一样顺利的出嫁,那么这个在我面前絮叨的女人应该就是小娘亲吧?
我突兀的说:“我要走了。”
刘寡妇一愣,正在摇扇子的手也停了下来:“真的要走了?”
我点了点头。刘寡妇的眼里微微有些黯然,随即又打起了精神,笑了笑说:“我再去给你炖点补汤。”
她起身走了两步,又回头问我:“你要去的地方,远吗?”
我摇摇头:“不远,有时间我再回来喝你炖的汤。”
刘寡妇笑了,但是她的眼睛里却分明带着一点怜悯的神色。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等我再抬起头的时候,她已经出去了。
以爱你一万年的脚程,从这里到歧州大概十天就到了。但是歧州并不是我想去的地方。那里留下了太多我不想再去面对的东西。
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我的心里涌起了丝丝茫然,我好象一直在寻找着什么。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可是更多的时候我还是跋涉在路上。究竟是什么?一样东西?一个人?还是……
究竟是什么呢?
stdshu 2007…08…07 16:01
谢谢楼主!
3554198 2007…08…13 04:44
六十九
刀从黑衣人的胸腹之间迅速抽出,在空中带起了一道刺目的血痕。
黑衣人踉踉跄跄,一头栽倒在地。我后退了两步,用刀尖点地,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在我的头顶,是连一丝薄云也没有的万里晴空。炽热的阳光烤着一望无际的荒原,热空气袅袅上升,给远处的荒丘和枯树都蒙上了一丝奇异的动感。
我把草帽上遮挡风沙的黑色纱缦掀起来想透透气,但是热空气中混杂着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引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连忙侧过身,干呕了几声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这七个黄衣蒙面的大汉已经跟踪了我整整一天,他们动手之前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而狠辣的招式却无一不清楚的表明他们的意图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我的性命。
这让我对他们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他们绝不会是强盗。这一点从他们之间训练有素的配合就可以看得出来。但也不应该是官兵。明德也许愿意看到我死在他的面前,却绝不会愿意让我不明不白的死在荒野里。否则,他也不用那么兴师动众的让刑部下海捕文书了。
我喘息了一会儿,正要用刀挑开脚边死尸的面巾,就看到最远处的那一具尸体微微翻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痛楚的呻吟。
我仔细的检查了其余的六具尸体,确认他们都已经死去,这才提着刀走近了这个唯一的活口。他的伤在大腿上,我用一支从他同伴手里抢过来的长剑将他的一条腿钉在了地上。鲜血浸湿了他腿下的一大片黄沙,不过,跟他的同伴相比,他的伤还真是算不了什么。
感觉到我的靠近,他猛然睁大了眼睛,惊恐的想要往后退,但是腿还钉在地上,这一动,额头上立刻就爆起了一层豆大的冷汗。
“现在杀了你比踩死蚂蚁还容易,所以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我俯视着他,用手里的刀唰的一下挑开了他脸上的遮面巾。
面巾下露出来的脸苍白得没有血色,他的眼神躲躲闪闪的,似乎想给自己找个地方好让自己藏起来,却偏偏无处可藏一样。
我的心一沉,语气也不知不觉变得冰冷:“又是你?”
这个小伙子四天之前曾经和我打过一次照面。那还是在刚离开棋盘镇不久,在一处僻静的山谷里。我和一队官兵狭路相逢,其中就有他。他们当时都穿着军服,就是他一眼将我认了出来。
我虽然逃出了中京,却并没有跟整个焰天国为敌的意思,因此只是点了他们的穴道。没想到这世界还真小,短短几天不见,他换了身行头,我们竟然又见面了。
这小子看我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面无人色的惨叫了起来:“你杀了我!你杀了我!”
我一把抽出他腿上的长剑,,他还没来得及动,我已经一脚踩了上去,这小子立刻爆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你还真是会恩将仇报。”我冷森森的摇了摇头:“我留你一条性命,你反而要带人来杀我。看来,好人真是不能做。”
惨叫声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我这才注意到这小子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眉宇之间稚气未脱。
我把脚松开了一些:“你是官差?”
他似乎是头一次受这么重的伤,看样子这么点伤就已经快要超出他所能忍受的极限了。他一边抽抽嗒嗒的哭,一边说:“我……我是韩大人的手下……”
我打断了他的话:“哪一个韩大人?”
他偷瞟我一眼,低声说:“九门提督韩年韩大人的堂兄,精骑兵团的统领韩斌韩大人。”
我的脑海里迅速的闪过韩皇后那张端庄的近乎平板的脸、把香鼠皮地图递到我手里时,左丞相韩高那张笑容可掬的脸、刑部武试时,座上宾韩年那张刻板消瘦的脸……,这几张脸混杂在一起,象一记重锤一样重重的砸在我的心上。
我深深的呼吸着荒原上干燥得没有一丝水分的空气,竭力象让自己平静下来:“杀我,是韩斌下的命令?”
我的目光落到他的脸上,他瑟缩了一下,讷讷的说:“韩大人说,是上面的命令。”
我狠狠跺了他一脚,这小子立刻嚎叫了起来。
“刑部已经发了海捕文书,又怎么会让你们秘密的处死我?!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他一边嚎一边急促的解释:“你的同伙入宫行刺皇上,皇上龙颜大怒,已经命韩相全权处理此事,韩相命令即将调往歧州的大将军韩姜沿途搜捕你,格……格杀勿论!”
“韩姜带了多少人?”我脚下再用力。这小子的脸色由白到红,再由红到白,咬着牙说:“两万。”
我忽然间明白了韩高的用意。楚德元帅虽然被调往南疆海防,但是留守歧州的刘云海将军和手下的官兵都还是楚元帅的旧部。在韩高的眼里,我只是炸药桶上的一根引线,他真正要做的事,是借着这个机会清除楚元帅在军中的势力。我不过是一个合适的契机罢了,让他有借口把焰天国的军队来一次大换防。
而韩姜这人,我虽然不熟,却也知道他在录台大营中担任副将之职,没有军功,在军中并没有什么威信。如果楚元帅还在,怎么也轮不到他来控制歧州。两万人虽然不多,却也足够把歧州上下都换上韩高的亲信了,尤其是军中的上层。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我冷笑了两声。
这小子面色大变,支支吾吾的说:“没有,没有,我都是无意中听到的……”
“韩斌是你什么人?”我漫不经心的问他。
“我表叔。”他顺嘴说出了这句话之后,眼底立刻漫上来一丝惊恐,一边摇手,一边用力的拱着身子想要往后退,慌慌张张的说:“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我……”
原来他也是个韩家的人,那就难怪了。
我刀尖点住了他的那条伤腿,冷冷的看着他处心积虑的想往后缩。我觉得自己应该怒火中烧才对,可是不知怎么,听了他所说的话,我只感觉疲倦和……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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