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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风流(1-259) 林家成-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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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藏不住
那贵人点了点头,见那妇人没有识相地离开,眉头微蹙,衣袖一拂,步履悠然地朝冯宛的庄子走去。
当他经过妇人时,一阵独属于贵人的清香飘来,中年妇人连忙退后一步。
两个仆人跟了上来,三人转眼间便来到了冯宛的庄子外。
一仆人上前,在大门上敲了敲,转眼,一个粗大的嗓门叫道:“谁呀?”
这声音一出,另一仆人凑近贵人,不屑地说道:“小人观察过了,这两夫妇带来的三十个壮仆,个个都是粗野鲁莽,不识文翰之辈。厮养这种下人的,断断不可能是当权的世家子弟。”顿了顿,他又说道:“那妇人虽然气度超群脱俗,可看她的衣料,也是个普通的。身上钗环等物,更不见精美新奇,依小人看来,这妇人可能是有出身的,不过现在已经没落,不值得在意。”
贵人点了点头,这时,里面的门卫见外面低语声不断,就是没人回答他的问题,不由吱地一声,把门打了开来。
这一打开门,那亲卫扮成的亲卫便是眼前一晃,直觉得眼前这个脸上敷粉,斜戴帽子,腰间大大小小佩着好十几块金啊玉啊的家伙,真像个移动钱库,刺眼得紧。
“你找谁?”
听到这毫不斯文的话,三十来岁,下巴削得光光,因敷着粉显得格外白净的贵人拱了拱手,极为有礼地问道:“望通报一声,便说钱塘陈七想见过贵郎主。”
亲卫又朝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点了点头,道:“稍等。”转身朝着庄子里大步走去。
此时,卫子扬和冯宛正凑在一起低语,那亲卫走到他们身后,大大咧咧地说道:“将军,夫人,外面有个涂胭抹粉的家伙,说是什么钱塘陈七,想见将军。”
这么快便有人上门?
冯宛一怔,见到卫子扬眉头一蹙便要拒绝,她伸手在他的手背上压了压,轻声道:“去看看吧。”
“也可。”
当下,两人转身,朝着大门走去。
见那门卫把自家主人扔在门口后,愣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招呼,安置到客房中,一个仆人连连摇头,道:“这种不晓事不通礼数的主家……依小人看来,便是他们的郎主,也要调教一番,方可面呈那位贵人。”
陈七郎闻言,矜持地点了点头。
不一会功夫,另一个仆人唤道:“来人。”
陈七郎抬起头来,他目光定定地看着腿长身长,矫健而行的卫子扬,目光闪了闪,道:“我们迎上去。”
“是。”
当下,陈七郎大步而行,呵呵一笑地向卫子扬迎来。
见到他这种自来熟的模样,卫子扬一怔。而这时,陈七郎已是远远一揖,朗声道:“钱塘陈七,见过郎君。”
顿了顿,他抬起头,以一种贵族式的矜持和亲切的态度问道:“敢问郎君贵姓?”
“卫。”吐出一个字后,卫子扬还在侧着头,打量着面前这个笑得极灿烂的家伙。
“原来是卫家郎君。”陈七又是呵呵一笑,他又走上几步,一直来到卫子扬三步处,方才停下,再次朝着卫子扬一揖,陈七郎微笑地瞅着卫子扬,以一种舒缓,优雅,又隐带热络的语气说道:“郎君定在诧异陈某的来意吧?呵呵,陈某此次前来,是送一场天大的富贵给卫郎的。”
“天大的富贵?”卫子扬好奇了,他双手环胸,咧嘴笑道:“哦,说来听听。”随着他的动作,那斗笠已经遮不住卫子扬的脸,直露出他高挺的鼻梁和优美的下巴。
看着这光是露出半张脸,便已经当世无匹的绝色少年,陈七郎笑得更灿烂了,他又上前两步。
两人之间本来相隔三步,陈七郎这么上前两步,便与卫子扬只隔了一步之遥,这样的距离,向来是极具压迫感的。
不过,卫子扬没动,冯宛也无所谓。他们都静静地看着这个陈七郎,等着他说下去。 陈七郎见他们不避不让,脸色不改,心中暗叹一声,更是满意了。
他自个退后一步,慢慢踱开,灿笑着,慢慢地说道:“卫郎不是本地人,刚刚来到建康吧?”这是废话,光是他的人半天所观察到的,那些精壮仆人的表现中便可以知道,他们对建康城可新鲜着呢。
卫子扬自是不答。
陈七郎也不需要他回答,他踱着步,慢悠悠地说道:“这建康城,到处都是繁华似锦。然而真正的繁华之处,卫郎一定不曾见过。那样的人家啊,那是金砖铺地,白玉做壁,烛火为柴,美酒煮饭。啧啧啧,那种繁华奢靡,有些人,便是做梦也梦不到的。”
陈七郎说话时,音调铿锵起伏,极有感染力,卫子扬本是个性急的,此次倒听得津津有味。
陈七郎转头瞟了一眼,见卫子扬听得认真,不由得意一笑。咳了咳,他又继续说道:“人生在世,如白驹过隙。有的人命贱如草芥,被杀被践踏,那是谁也不眨一下眼睛。而有的人,却生来便是前呼后拥,高贵不凡。
听到这里,卫子扬终于打断了他,“说重点。”
“好!果然是个痛快人!”陈七郎猛然转身,神采熠熠地看着卫子扬,高声喝采道:“那卫郎请恕在下有话直说了。”
他直盯着卫子扬,一字一句地说道:“卫郎姿容出众,当世少有。”听到这里,卫子扬蹙了蹙眉口这边,陈七郎语速加快,侃侃而谈,“在下以为,以郎君这样的美玉,淹于人群中混混一世未免可惜,陈七不才,愿为郎君媒,引之贵人,如他日富贵了,郎君随手一掷,便够陈某享用一生了。”
说罢,他期待而热切地看着卫子扬,等着他的回答。
卫子扬转过头来,他眉头深皱,一脸不解地对着冯宛问道:“这人后面叽叽歪歪说了这么多,是什么意思?”
冯宛的表情有点古怪。她的唇动了动,却只是盯着那陈七郎,没有向卫子扬解释。
她总不能就这么直接地告诉卫子扬说,这个陈七郎觉得你长得好看,像块美玉一样,他要把你引荐给那些权贵,让你去以色事人吧?
冯宛曾听人说过,整个建康,整个上层权贵阶层,有很多人在私生活上极为放荡。而且,这些放荡的人中,并不仅仅是男子。
冯宛盯着陈七郎,见他一脸迫切地又要说些什么,当下越出一步,挡在了卫子扬前面。
她朝着陈七郎福了福,慢慢抬头,冯宛似笑非笑地瞅看来人,徐徐说道:“陈君的眼睛似乎不怎么好。”
在陈七郎转头看向她时,冯宛朝着四周的亲卫一指,慢悠悠地说道:“陈君看我家这些儿郎,可有弱不禁风,见了血便会晕倒之辈?”
陈七郎顺着她的手势看去,他目光扫过一个个精壮悍勇的亲卫,又不解地看向冯宛。一副实在不知道她说这些有什么用的表情。
冯宛又笑了笑,继续说道:“陈君看我家郎君,可有目光似鹰,龙行虎步之感?”
“目光似鹰,龙行虎步”八个字一出,陈七郎脸色终于变了变。他终于知道,眼前这个卫郎为什么看起来与别的美少年不同,原来他是有这种气势。
见他终于懂了,冯宛脸一冷,寒森森地说道:“我家郎君手中的剑,喷过的人血,不说一百,也有数十。陈君如要活命,还是把你说的话,想做的事通通忘记,速速离开的好!”
这话,已是直白得不能再直白的威吓。
陈七郎脸色大变。
他看了一眼冯宛,又看向渐渐明白过来,手徐徐按上剑鞘,目露杀机的卫子扬,看向虎视眈眈盯着自己三人的众亲卫,背心的冷汗,终于涔涔而下。
喉结动了动,陈七郎勉强一笑,抱拳说道:“原来是唐突了,勿怪勿怪,在下这就退去,这就退去。”
一边说,他一边急退。
直到这三人消失在眼前,卫子扬冰冷的声音才传来,“原来他竟是这个意思!”
刚才陈七郎后面的那段话,因为语速加快,又夹上了建康口音,他听得不是很明白。
现在明白过来,直是气得脸孔通红。
冯宛连忙握紧他的手,低而温柔地说道:“子扬,别生气,我们现在建康,不能杀人的。”劝到这里,她喃喃说道:“我们刚刚落脚,怎么就被人注意到了?子扬你又是一直戴着斗笠的,这人是怎么知道消息的?”
这些,她本是可以向陈七郎问清,只是怕夜长梦多,万一卫子扬暴起杀人那就惨了,便忍住了没有问。
那陈七郎一坐上马车,一个仆人便低声说道:“主子,这事?”
陈七郎脸色沉了沉,好一会他才说道:“下月初六是夷陵西太后的寿辰,本来还想把这姓卫地献上去。现在看来,却是要另做打算了。”
在陈七郎沉思的时候,他们的马车疾驰而过。
而这时,街道的另一侧,一个清雅动听的声音低低地传来,“陈七这等朐脏货,到这地方来做什么?你们去探一探!”
“是。”
两个大汉一走,一个华服青年走过来,吃吃笑道:“虞小四,便是你的美人嫁做了他人妇,这久别重逢见上一见,也是应当你坐在这里黯然伤神,有个什么劲?”
青年的声音一落,一个撞仆在旁撅嘴道:“我家郎君才没有黯然伤神呢。他是想见故人,奈何故人明明见到他,却摆出一副不想相识的架式。郎君此次来,不过是想看看他们居住的地方罢了。”
撞仆这话一出,那华服青年笑得更起劲了,他哈哈乐道:“以虞小四之尊,跑到这等庶民的地方来,还不敢亲见其主人。这不叫黯然伤神还叫什么?”
在华服青年的大乐,那撞仆急急地解释中,那清雅动听的声音笑了笑,悠然传来,“在陈国时,我曾经对这个妇人有过许诺。现在她来了,我也该践诺了。”
第217章离开建康
不一会功夫,几个奴仆急匆匆走来;他们来到虞四郎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听着听着,虞四郎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他把酒斟朝几上一放,淡淡说道:“走吧。”
华服青年叫道:“去哪里?”
虞四郎笑了笑,“去见见故人。”
说罢,他衣袖轻摆,己是步履轻缓地朝冯宛所住的庄子走去。
听到外面传来的叩门声,一个亲卫眉头大皱,厌恶地说道:“这人怎地一波接一波的?”一边说,他一边没好气地叫道:“谁呀?”
“是你家将军的故人。”
亲卫一呆,连忙把门拉了开来。见到玉树嗨风,俊雅脱俗的虞四郎,他疑惑地上下打量着,问道:“阁下是?”
虞四郎背负双手,优雅笑道:“劳烦前禀卫将军和冯氏阿宛,便说,陈国故人,颖川虞楚,前来求见。”
他态度温和,谈吐优雅,又一开口便点出了卫子扬和冯宛的身份,那亲卫不敢疏忽,连忙应道:“是,是,是。”急急跑开。
冯宛两人正与众幕僚聚在一起,谈论着都城传来的信息。这时听到亲卫的传言,冯宛轻叫道:“是他!”她看向那亲卫,连忙道:“快,有请,有请。”
“阿宛,他是玉郎?”卫子扬挥退众幕僚,关心地问道。
冯宛牵着他的手,一边向前走去,一边说道:“是,他就是玉郎。”
卫子扬明白了,他点了点头,反牵着冯宛的手,大步向前走去。不一会,两人便来到了苑门处。这时虞楚等人已被亲卫迎进来,正朝主院走去。
一眼看到对方,他们同时脚步一刹,冯宛盈盈一福时,虞楚也行了一礼,他目光略过冯宛,转向卫子扬。见到卫子扬用斗笠遮得严严实实的脸,虞楚哈哈一笑,乐道:“子扬,怎地到了一陌生地方,还这般藏着掩着,生恐被人看见?”
这是明知故问,卫子扬瞟了他一眼,双手抱胸,没好气地说道:“你倒是消息灵通得很。”想到刚才那个姓陈的,他又加上一句,“建康的人,对外来之客这么注意吗?怎地我才来一天,不速之客便一个接一个?”
虞楚又笑了,他摇了摇头,道:“别的外来之客,可未必有人注意,不过卫郎与众不同。
说到这里,他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不必跟着。便提步向卫子扬和冯宛走来,轻道:“走走吧。”
“好。”
卫子扬与他并肩而立,冯宛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向着前方的树林中走去。
走了十几步后,虞楚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说道:“知道你们住在这里后,虞某本不想打扰的。不过刚刚看到陈七郎的马车从贵府离开,便冒昧前来了。”
他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两人,问道:“你们可知陈七郎的身份?”
见两人摇头,虞楚笑了笑,厌恶地说道:“那人,一家数代都擅长于钻营,再加上陈七郎的堂妹嫁给陛下为妃,现在在建康的势力,也是如日中天。”顿了顿,他放缓声音,慢慢说道:“这陈七郎,生平有二好,搜酒,搜美人。凭着这些强抢豪夺来的酒和美人,他交好了不少权贵,在这个建康城,也是出了名的难缠人物。”
说罢,他看向两人,忍着笑问道:“今天那陈七郎前来,不知是看中了你们哪个?”话是这样问,一双眼睛,却斜着睨向卫子扬,分明是已经知晓。
卫子扬看了恼火,垂重一哼。
就在他怒火刚生时,虞楚脸上的笑容再次一收,严肃地说道:“我这次前来,就是想告诉你们陈七郎的身份。以他的势力,你们既然入了他的眼,怕是难得清净。”
顿了顿,他目光转向冯宛,细细盯了她一阵后,苦笑道:“两年前,夷陵西太后在逃难途中失踪,众人遍寻不至,却不料半年后被一个游侠儿送回。那个游侠儿乃是陈国人,冯氏阿宛,你可知此事?” 冯宛抬头,她对上虞楚明亮清澈的眼神,点了点头,轻声道:“知道,那游侠儿是我派出的。”
“果然如此!”虞楚苦笑了一下,他盯着两人,严肃地说道:“既然如此,此地不宜久留,子扬,阿宛,你们还是离开建康吧。”刚严肃了一会,他又促狭地眨了眨眼,笑道:“反正你们有钱有人,到哪里去都是一样。”
冯宛抬起头来,她看着虞楚,低低说道:“你是说,那夷陵西太后,想对我不利?”
虞楚恩了一声,说道:“那是自然,她有生以来最卑贱最落魄的模样,都被你知晓了。以往,你在陈国,她是够不着。现在你到了建康,但凡有一线可能,她都会 派人把你们灭了口口哦,我忘记提了,那陈七郎是她的人,暗底里一直在为她物色美少年,因此你们的一切,迟早会被西太后知情。”
他转过身,看着旁边郁郁葱葱的树叶,徐徐说道:“便是我,因在陈国呆过,也被她对付过多次。若不是她心底忌惮着,我虞郎也没有今日。”
听到这里,冯宛和卫子扬面面相觑。对冯宛来说,在当初救夷陵西太后时,她是想过这个后果的,只是,她毕竟怀着一丝侥幸,再说,她从骨子里,便对来自建康的人,有着莫名的尊敬和好感。
现在设想成真,她还真是无话可说。
就在冯宛咬着唇沉默时,卫子扬已在一侧说道:“好!”
他抬头看向虞楚,徐徐说道:“三天内,我们起程离开建康。”
虞楚点头,道:“好。我会令人拖住姓陈的三天。”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冯宛,打量了她一会,他苦笑道:“昔日阿宛曾说,想回建康。我也曾答应过阿宛,只要你来了,一定会照顾于你。这下,虞楚食言了。”
冯宛摇头。
虞楚又笑了笑,他盯着冯宛,声音有点低,“昔日第一次见到阿宛时,便觉得阿宛配给姓赵的,真是不值。现在阿宛与卫将军在一起,也算是佳偶天成。”
他明明在恭贺,可卫子扬总觉得他的表情让人看得不舒服,当下轻哼一声。
见状,冯宛连忙说道:“虞家郎君,不知当日别后,你可是马上就回建康了?”一边问,她一边率先提步,朝着树林中走去。她这一走,两人自然地跟上,而虞楚,则是顺着她的话头,述说起别来事。
这时冯宛才知道,虞楚不止是陈国,便是在北鲜卑也呆过一年。现在满朝文武,权贵世家,都耽于享乐。不过鉴于胡人不断犯边,熟知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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