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藏地密码1-7章-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佛在夜空中流动,银河,那就是无穷宇宙展示给人类的自然之美。卓木强想起了在可可西里看到的夜景,那时还是一勾新月,一眨眼月圆又将缺了,说实话,对这次探险,他首次产生了疑虑,自己真的能找到那千百年来尚未有人打开的禁忌之门?那紫麒麟竟然是帕巴拉神庙的守护圣兽?自己曾经单纯的想法怎么会变得如此复杂而繁琐?现在竟然变成了以国家的名义进行科学考察,他隐隐感觉到有一丝不妥,但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却说不出来。
“晚上风大,在想什么呢?小伙子?”艾力克那热情如火的声音让人过耳不忘。
卓木强选了一块干净的大石坐下,望着星辰道:“艾博士,这么晚了你还没睡?”他们共分作三个营房,唐敏吕竞男在一处,卓木强,张立,岳阳,巴桑在一处,艾力克,亚拉喇嘛和方新教授在一起。
艾力克笑道:“不要那么生分嘛,以往科考队员都叫我毛拉大叔,你也可以叫我一声毛拉大哥,我也知道你朋友都叫你强巴,不介意我也这样叫你吧。”
卓木强知道艾力克全名叫毛拉~艾力克,他只是不知道毛拉是什么意思而已,当下道:“当然可以,毛拉大哥。”
艾力克道:“我习惯了晚睡,没想到你也在这里,看你满腹心事的样子,能说说马?”卓木强道:“没什么,第一天来这陌生的环境,还有些不习惯,睡不着罢了。”
艾力克用新疆人特有的语调说道:“噫——,小伙子,骗人是不对的,心事是藏不住的,你的眼睛会说真话。如果是因为白天发生的不愉快,我可以替竞男向你道歉。我知道,竞男的压力也很大啊,必须在很短的时间内,将你们这群几乎没经历过野外生存的门外汉培训成能进行探险的科考队员,她很焦虑。”
卓木强释然道:“其实白天也没什么,我没放在心上,我当然明白她的用意。其实,在这之前,我也曾好几次出入西藏无人区,都是为了寻找自己心仪的藏獒。要知道,真正的好獒必须在西藏的大山里才能找到。但是以前每次都组成很豪华的搜犬队,与这次有很大的不同。说实话,在去可可西里之前,我不曾碰到过像样的凶险境地,但据我所知,我们这次要去的地方,比可可西里还要危险,危险得……危险得不知道它究竟有多危险。”他顿了顿,盯着艾力克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疯狂——为了一头獒?”
艾力克慈爱的笑道:“不,恰恰相反,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如果说你是为了帕巴拉神庙而做出这一切,那么,只能说明你是一个普通人,但是为了一条狗——”
“是獒,藏獒。”
“哦,好吧,为了一头獒而这样做,连我都有些敬佩你了。”艾力克睿智的双目开始闪光,他以一种怀念的口吻说道:“人,活一辈子,总该做点什么,他们有自己存在的目的和追求。但大多数的人,仅仅是为了生存而疲于奔波,他们中的很多人一直到老,整个人生经历中竟然没有几件值得回忆的事情。如果问他们为什么而活着,他们会告诉你,既然还活着,那就活下去吧。那样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多么可悲。当你的精神上有了追求,不管你追寻的是什么,只要你坚信你是对的,就去做。就算是时间和历史将你遗忘,只要你自己为你自己所做的一切而感到满足,那就足够了。”
艾力克一席话惊醒梦中人,卓木强一直倔强的做着同样的事,有人支持有人反对,就连他的导师方新教授有时候也不能完全理解他的所作所为,此刻听到艾力克的话,他突然产生出强烈的共鸣,他紧紧握住了艾力克的双手道:“谢谢!谢谢你!毛拉大哥!”
艾力克眼睛有些湿润了,淡淡道:“不用谢我,这是我加入科考队的第一天,我的导师古俊仁博士告诉我的,这么多年来,几历经生死考验,我却从未有犹豫,就是因为古博士这席话,始终回想在耳边,我一个字也不敢忘记。”
“咦?你们都在这里啊?”张立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卓木强道:“怎么,士兵也可以不守规矩深夜乱跑?”
张立道:“我以前常常值夜勤,刚才好像听到外面有声音,所以出来看看。”
三人无心睡眠,就在营房外的空地上聊天,卓木强给两人讲狗的故事,一提到狗,他总是显得特别兴奋,而且怎么说都说不完,他从小财犬讲到查理公爵犬,又从京巴谈到牛头犬,只要是知名的犬种,他都有一定的专业知识。张立和艾力克也是见闻大长,没想到关于犬类竟然有这么多学问。卓木强道:“人们认为家养的犬就对主人一辈子忠诚,绝对忠诚,其实,那是一种误区,是不正确的。犬类对人类的忠诚,是建立在相互信赖和理解的基础上的,它们有自己的是非观,能够明白好与不好。我见过许多被人遗弃的城镇弃犬,它们完全的明白,是主人不要它们了,把它们彻底的抛弃了,以至于许多犬在融入新的环境后,表现出对新主人的更多的依赖和讨好。因为家庭中长大的犬,已经不能适应野外的生存环境了,当它被主人抛弃后,那种荒凉与无助的感觉,远比一个与大人走散的孩子来得强烈。所以,如果它们再次碰到好心的收养者,它们会竭尽所能讨新主人欢心,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在它们拼命讨主人欢心的同时,又是多么希望得到主人的认同和回馈。”
张立有所怀疑道:“听你这样说,好像它们智商挺高的样子?”
卓木强肯定道:“不错,在西方很多国家,养犬的人家,一定会把犬当作家庭的一员对待,绝不只是养宠物那么简单。有这样一个事实,如果你有兴趣可以验证一下,那些大型犬,诸如獒,狼犬,牧羊,牛头等等,只要是大型成年犬,主人是要把它们送给别人,寄养在别处,还是卖给他人,它们是能区分出来的。特别是如果主人当着它的面数钱的话,它可以认定这一事实。如果是送养,多年后前主人再去看它,它还能表现出一种亲昵;而如果是卖掉它们的,哪怕只隔了半年,它和前主人之间就形同陌路了。”
艾力克也道:“不错,我也认为它们所拥有的智力远远高于人们目前的估计,我的表姑独自一人生活在法国,晚年患了脑瘫,生活不能自理,甚至大小便都不能自控,换了七个佣人,都因为无法忍受而离开了她。后来,他们为她提供了一条叫欧拉的拉布拉多助残犬,我见过那小家伙,机灵得超出你们的想象,甚至只需要我表姑一个眼神,它就知道该干什么了。由于我表姑的行动不便,房间三次着火,都是欧拉把表姑从死神手里救回来的。它一直服侍了我表姑十一年,直到老死。欧拉死后,表姑精神受到极大的打击,她总是不肯相信那是事实,仅半年后,我表姑就去世了。在她生命的最后一个月里,脑部的疾病极度的恶化了,她神情恍惚,忘记了她死去的先生和儿子的名字,忘记了她信仰的圣主,甚至不知道她自己是谁,她只是反复诉说‘欧拉,该出门买菜了,欧拉,把鞋拿来,欧拉,好孩子,欧拉,好孩子。’直到她咽气的那天早上,她看着窗外的阳光,还微笑着对我们说‘欧拉,去取报纸和牛奶。欧拉,我们该走了。欧拉,我们该走了。’当她念到欧拉的名字时,眼睛里总是充满笑意的,那种幸福的感觉让我心灵颤动,那时我就知道,欧拉绝不是宠物,它是我表姑生命的一部分。她不能没有欧拉,就像人不能没有灵魂。”
张立的眼睛又湿润了,在欧拉的身上,他看到了一种无私的奉献,那种奉献,在人类社会中,仅体现于一种情感——母爱。只有母亲对子女的爱,才是纯粹的,无私的,从不计较付出的代价与回报。张立恍惚间已神游回那个烟雨小镇,青石板又湿了,生病的自己在床上躺了三天,无论什么时候翻身,总看见母亲那瘦小的身体,穿着青布衣坐在门槛前的小方凳上,带着菩萨般慈祥的微笑,一针一针纳着千层底。如若自己翻身动响太大,母亲就会走到床边,轻轻抚拍自己的背脊,嘴里念叨着:“仔牙的病就快好了,仔牙会好起来的,明天阿妈就能给仔牙买点好吃的。”白天车水马龙,如流水般从母亲身边淌过,与母亲那静影成鲜明的对比,夜里星辰闪烁,在母亲头顶跳动,月光将母亲的青丝映成了雪白,三天三夜,母亲就那样守护在自己床前,静静的纳鞋底。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感受到母亲那温暖的气息,多少年后从梦里醒来,不管在什么地方,还能清晰的看到,母亲坐在门槛前,静静的纳鞋底,那种姿势,已经烙印进自己的灵魂,一辈子也无法忘记了。
艾力克继续对卓木强说道:“所以,我完全理解你对獒这一特有犬类物种的追寻。犬类确实是奇妙的动物,如果你把它们当作朋友,它们就是最忠贞的朋友;如果你把它们当作亲人,它们就是你至亲的亲人,好比你的子女。”
沉默片刻,卓木强惊愕的问道:“你怎么啦?张立?”虽然听了艾力克的诉说,卓木强也有些伤感,但是他惊讶的发现,张立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
张立擦干眼泪,歉然道:“啊,没什么,我刚才听到艾力克博士的故事,想起了我的母亲。”他开始缓缓的,低声诉说起来:“小时候家里很穷,父亲在外讨生活,妈妈靠帮人家纳鞋底,挣点钱养活家用……”
在寂静的夜空下,不知什么原因引发了感触,三个认识不深的男人,开始了心灵的交流,直至深夜。……
第二天,卓木强他们的针对性特别训练正式开始,按照安排,上午是理论课学习,而下午,则是实践技能科目。他们要学的内容很多,上午理论学习包括户外安全,户外急救,野生动植物辨识,考古理论学,以及气象和地理学部分知识;下午的实践则是从简单的开始,诸如攀爬基础,简单器械加工制作,格斗基础等等,晚上则需要亚拉喇嘛对他们进行古藏文,藏语恶补,还被强行要求学习戈巴族语言,而戈巴族文字据说已经失传,只能免去不学,众人如获大赦。
就这些理论学习也是经过了吕竞男压缩处理,野外生存理论知识都暂时以雪线以上,范围扩大到四千至八千米海拔高度所需要掌握的部分知识;而动植物学也只能简单的提点,尽量教会他们辨识有害和无害动植物的区别,认识最毒,危害最大的动植物典型,以及能找到分布最广的可食用动植物,而别的动植物不可能尽数都让他们认识了解。下午的技能实践是为将来打基础,那则是实打实的过硬,这时,唐敏的韧性就体现出来了。别看她生就一副娇小可人儿形象,训练时咬紧牙根,毫不示弱,一天下来手脚都磨破起泡,晚上自己用针刺破血泡,第二天不等结疤又继续高强度训练,哼都不带哼一声。至于晚上则是所有人最为头痛的时候,那些看起来古灵精怪的古藏文,实在是很难理解那些符号的含义,别说认了,只把那些符号能背下来就算不错了。而按照艾力克和吕竞男的意思,是想把几种表示文明起源的文字基础都让大家过一遍,让大家知道那些符号的产生缘由及其演变,这样做的意义是让大家可以在完全陌生的符号文字面前,自己推敲那些文字的意思,结果遭到包括方新教授在内的绝大多数成员的强烈反对。反对者的理由是,那绝对属于专业级人士的范畴,对他们这种智商的人来说太过苛刻。
第三十六、特训
在训练过程中,每个成员的性格特点也渐渐明朗,巴桑带着他一贯的冷漠和傲气,很少与人交流,仿佛他是独立于这个团体之外的人,这让卓木强很不满意,但是要说孤僻,似乎亚拉喇嘛比巴桑更难以接近。他每天除了完成训练内容,便是默念佛经,就连艾力克都无法和他交流,但是亚拉喇嘛的记忆力却惊人的好,不管什么内容,几乎只需艾力克和吕竞男讲一遍,他就完全记住了。或许只有卓木强知道,这些能将几百万字的藏教经典一字不落的背诵下来的喇嘛,他们的记忆力完全是磨练出来的。
人群中记忆力最差竟然是卓木强,方新教授有部分生物学知识,张立,岳阳,唐敏三人年轻,巴桑有较为丰富的野外经验,只有卓木强象个新丁一样。但他无疑是所有训练者中最刻苦的一位,整理笔记回忆所认知的东西几乎占据了卓木强的全部休息时间,甚至达到了忘我的境界。比如有时吃饭,他惊诧的发现,他们使用的瓷碗竟然是青花,烧制时间因该是八十年代中期,碗底的景德镇标示是伪造的,他们使用的筷子是楠竹做的,与适宜造弓的刚竹生于同一地理环境,他们吃的是东北大米,玄武岩累积成的黑土地上才能种出这种糯,软,绵而不粘口的米粒。睡觉前看到营房他又要回忆一番:这种两层木架床是普通柴木做的,是用的楔木合口,只能勉强支撑两个人的重量,而最好的木料需数沉香,其下便是紫檀,黄花,沙石木,铁梨,乌木,黄杨,楠木等诸多细木材;被褥床单都是全棉布料,在被套衣服古人用材上,辑里湖丝算是比较高雅的,而马王堆出土的蝉翼丝织品用料还在考证中。就是在梦里,同屋的人有时还能听到卓木强喃喃呓语:“绿眼山蚕蛾,鳞翅目,大蚕蛾科,南美洲西北部,翼展一米二,翅上有绿眼,鳞翅屑含致敏物,第七腹结有一对毒腺,可以制造氰化氢,剧毒。……澳洲方水母,剧毒……人触三十秒死亡……”
还不止如此,每天午休时间,亚拉要求卓木强背诵他父亲要他转述的宁玛古经,直到一字不错,而目的是古经中那些神化般的故事极可能是真的,将引导他们发现正确的方向。
而那个要求研究文字起源和文明进化关系的人,也正是卓木强,虽然最后不了了之,但卓木强有时间就要向艾力克请教文字起源,象形体和符号体的区别在哪里,楔形文,玛雅文,印章文,甲骨文和圣书文各有什么特色和共同点,问得连艾力克也常常搔头挠耳,最后不得不用一句:“I服了you。”来结束无法回答的问题。
对卓木强最感兴趣的恐怕就要数吕竞男了,她对这个无论何时都充满了精力和疑问的强劲男人感到不可思议,对卓木强提出的问题总是解答得十分细致,也好几次暗示想与卓木强单独好好谈谈,但是卓木强要么假装不知,要么名辞拒绝,他的所有情感,已经毫无保留的交给了唐敏,不想在个人情感问题再有什么别的岔路。
在实践基本训练课目中,最弱的无疑就是唐敏了,但这个爱哭的小姑娘虽然在训练中屡次失败,却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百折不挠,最终还是通过所有的科目考验。最让人感到惊讶的是亚拉喇嘛,这位不起眼的老者就好像一名隐士高人,让人摸不清他的底。不管什么难度的训练科目,就如同他记忆那些理论知识一样,都是是一遍过关,有时候连卓木强也做不到一次通过,但亚拉喇嘛就那么过去了,轻松得连艾力克也自叹不如。
但是在整个前期训练中,卓木强一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那种被人偷窥,背脊发寒的感觉。他知道,那名金发男子不会这样轻松就放弃,但他始终找不到敌人的踪迹,越是这样,越觉得危险。还有一个问题,这次行动的总指挥,特训进行了如此长时间,总也不见那位领导,卓木强就这个问题问过竞男,答复是人家出国考察去了,好像是一个大型水利工程。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一晃眼营地白天最高气温已达26度,这天下午训练结束,男队员们都换上了迷彩背心,高大的卓木强那近乎完美的肌肉线条在阳光中显得霸气十足。如今的他,已和几个月前有了天壤之别,攀爬,架索,钻洞,潜泳,格斗每一项的成绩都是培训者中最优秀的,而理论知识考核也已及格,起码他已经知道第一天到营地吕竞男考核他的那几样东西是什么了。那草是芨芨草,在青藏高原常见,那石头是风化的红砂岩,看似坚固,实是碎粒,不能攀爬和做固定物用;而比蚂蚁大的动物,则是沙漠中令人闻风丧胆,大名鼎鼎的行军蚁。
同时,他对以前巴桑提到的那些神乎其神的动植物也有了了解,那种勒死人树,似乎是一种紫藤变异,藤蔓如植物根系般生长,触碰到实体便会缠绕上去,一昼夜能延伸数米距离,若是缠上人以后又让它找到可攀爬的大树,第二天清晨便会发现那人已经被死死勒在大树上了;而西藏的五彩蚂蟥,更是曾一度肆虐成疯,它们可以长逾十厘米,天气稍转暖,便蠢蠢蠕动,关于蚂蟥成灾区,藏民有这样的谚语形容:“白色的马穿过,变成红色的马;白色的狗穿过,只剩下皮和骨头。”至于在可可西里,科考队使用到的冰镐,冰爪,八字环,锁扣等器械,现在卓木强更是如了解自己手臂一样了解它们,只是还缺少实际运用的机会。
卓木强在营地前回忆了吕竞男教的几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