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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传奇-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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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夫心中骤然沉下去,原来夫妻感情,在刘彻心目中,就是这样一个样子,自己以后该怎么办呢?就这样束手坐等么?在清冷淡漠中消失在深宫?
刘彻抚摸她,好像已经忘了这些事一般,浑不在意,只是拉过她注视着:“你的头发也有一根白的了,让朕替你拔去吧。”
子夫淡淡一笑:“年纪大了,自然会有白发的,皇上,您也老了。”
刘彻神色一震,笑道:“子夫,只有你,敢跟朕这样说,别的人,都说,朕还年轻,还是从前那样英姿勃发的样子,其实朕知道,她们都是骗朕的,你才是真心对朕说的。”
“因为我是皇上的妻子,不是么?她们只不过当皇上是君王而已。”子夫望着刘彻,眼中闪过温情和冷漠的复杂交织。
刘彻没有说话,转身拿起桌上的梳子:“这还是朕当年和你刚在一起时,朕送给你的那把梳子吧?这么多年了,你还保留着?”
子夫也无限感慨地望着那把梳子:“是啊,我怎么能忘?这是我们的信物,只不过,物还在,不知道人是不是了。”
刘彻按着子夫坐下,亲手打开她的头发,用梳子一下下的细心地替她梳着:“时间怎么变化,人还是没变,你看,朕给你梳头的手艺,是不是还是和从前一样好?”
子夫望着镜中熟悉的男人:“是啊,只是时间变化了,这么多年过去了。”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享受着这许久没有的温馨,子夫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心里百感交集,她不知道,刘彻这个男人的心,到底还在不在她身上,到底是怎么样?
第二天一早,刘彻上朝刚走,卫长就迫不及待地过来听消息,子夫如实对她说了,卫长显出十分难过的神气:“父皇这么狠心,我一定要这样做!”
“卫长,你别太激动了,稳妥些为上。”
卫长一扭头,哭了起来,子夫忙扳过她,拍着她肩膀,向女道:“卫长,母后也想过,你这样决绝,岂不是伤害了曹襄,你想过他么?”
“母后,你知道么?曹襄已经答应和我解除婚约了!”卫长抬起头来道。
子夫霍地一惊:“是么?怎么会这样?母后怎么不知道?”
“母后,你不知道,曹襄可是个豁达的人呢,那天我和去病哥哥在那里说话,曹襄就过来了,我还以为他有什么事,心里还有些紧张忐忑呢,他要约我单独说几句话,我就跟他来到外面的空地上,曹襄就和我说,他也知道我和去病的事,想成全我们,让我们幸福地过日子,放手给我们。母后,您说,曹襄是不是很难得?”
子夫也不由得惊讶万分:“这孩子真是这么说的?”
卫长用力地点点头:“可不是,他真的就是这样说的,当时我还有些不相信呢,没想到曹襄还说,他想明白了,自己也会找到自己的幸福的,叫我不用担心他。我真的很感动,从前没有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
子夫的眼圈也有些红了:“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居然这么开远。”
“母后,您想,曹襄都这样做了,只有父皇那样,他自己坚决不同意呢,我一定要达成我的目的!”
子夫听了这一番话,心里也下定了决心:“卫长,母后一定会帮你的。你回去不要动声色,好好准备着,到了冬至那天,宫里宴会的时候,我趁乱叫人悄悄送你们出去,你宁儿姐姐不是嫁到外州府去了么?她两口子现在过得还不错,你就投奔她们去,先有个落脚的地方,反正也不缺少银钱花,以后的事,母后替你转圜,你们隐姓埋名,就好好儿地在那里生活吧。”
卫长没有想到母亲这些话,眼中露出惊喜的光芒:“真的么?母后,您一定会帮忙我们的么?不会阻拦我们?也不会向父皇告诉?”
子夫略带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难道你还信不过母后么?母后还会害你不成?”
卫长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母后,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听见您说这番话,我心里太高兴了,没想到母后居然这么帮助我们。还不顾父皇的怒气,做这么胆大的事。”
子夫看着她:“母后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跳进火坑不成?说实话,母后在这宫里这么多年,也看惯了世事沉浮了,什么事情都不怕,只要你们能够过得好好儿地,母后这一生就知足了。宫中的生活艰难,母后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这里也未必是什么好地方,能出去也是好事啊。”
卫长眼泪盈盈地看着子夫:“母后,还是你了解我,我和去病哥哥的身家性命,就都在母后身上,只望母后成全!”说着,竟然向子夫跪了下去!
子夫连忙一把拉起她来,一阵心酸,扯着她的手道:“你是母后的女儿,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难道母后还能不为了你好么?你只管放心,回去一点声色也别露,悄悄准备着,和去病说好了,等到冬至那天晚上,夜半戌时,母后派人在椒房殿后门等你们,自有一切打点好了,你们出城去。”
卫长眼泪流满了面颊,还要再说什么,只听外面传报道:“皇上驾到——”
☆、第一百六十四章 辞别(今日二更)
卫长不由得眉头一皱,向子夫道:“母后,我从后面出去了,不想见父皇。”
子夫知道她的倔强性子,也不勉强,生怕他们见了又生出什么事来,也就点点头,卫长左右看一眼,就悄悄从后门走了。
子夫虽然心神不安,还是装作镇定的样子迎接刘彻的到来,心里却像是揣了一块大石头似的,思索着卫长和去病的事,替他们谋划出走的路程。
过了两天,子夫正在房中叫人打点衣裳等,预备给卫长带去,自从宁儿出嫁,宫中管事的宫女也没有领头的了,分为四人,共掌一宫,子夫虽然知道卫长也会贴身带着些衣服,可是慈母的心思,还是放不下,叫人给她找了几件衣裳带着,忽听外面宫女传报道:“霍将军来了!”
子夫心中一动,忙道:“还不快叫他进来。”
宫女掀起帘子,霍去病英武的身姿霍然出现在眼前,子夫看着他玉立勃发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涌上一阵复杂的感情,又是心酸,又是欣慰,心酸的是女儿即将离自己而去了,欣慰的是女儿没有看错人,终于托付终身了。去病一看见子夫,就眼圈红了,想说什么,又不好说出来似的,子夫会意,便向身边的宫女道:“你们下去,给霍将军熬些姜汤来,终日练武,那里又那么冷,难免沾染了些寒气。”
宫女们答应一声,都会意地出去了,霍去病见人去了,一把跪了下来,道:“多谢姨母成全。请姨母受小甥一拜!大恩不言谢,只有等到以后再报吧。”
子夫眼泪止不住流下来,连忙一把拉起来,道:“你和卫长一样,就像是我亲生的儿女一般,还说这样的客气话做什么?只要你好好儿地对待卫长,就算姨母欣慰了,没白帮你们一回吧。”
去病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姨母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卫长,永远不相负,在山清水秀的地方,和卫长一生一世,一心不离。”
子夫抹着眼泪:“这就好,姨母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会有什么差错的。这就放心了,只是你去了,以后也就隐姓埋名,不会再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了,你是个大丈夫,难道你就会就此安心么?”
这是她一直担心的。也是最怕的事情,若是以后霍去病不甘心就此埋没,和卫长两人计较起来,终日的吵架,岂不是害了他们了?
霍去病显出异常坚定的神气:“姨母放心,什么荣华富贵,对我都是过眼烟云,只要有卫长相伴,就是一生布衣蔬食。也心甘情愿。胜似建功立业千倍百倍。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卫长的。”
子夫点点头:“那就好,原来姨母还担心你若是以后觉得大丈夫不建功立业就是碌碌无为,心里不甘起来,终日委屈着。和卫长不和起来,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既然你们这样坚决,姨母就成全了你们,一切都有姨母打点,你们只管放心。”
霍去病还有些担心地道:“姨母,您能预备妥当么?要是有什么难弄的地方,可就不好办了。”
子夫微微一笑:“姨母一切都会注意的,再难弄也会去做的,姨母在宫里这么多年了,还是熟悉的,自然一切都会打点好,也会处处小心,不会叫你们失望的。”
霍去病还要再说什么,只听外面小宫女传报道:“回娘娘,皇上说有要紧事,请娘娘过去呢。”
霍去病见人来了,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深深鞠了一躬,低声道:“多谢姨母恩德。”
子夫会意地点了一点头,向霍去病别有深意地道:“你回去好好做事,不要有什么烦恼。”
霍去病答应了一声,就头也不回地退出去了,这里子夫便叫人预备衣服,向温室殿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要到了冬至了,这几日,卫长到这里来的很频,总是三日两日地就一次,和子夫悄悄商议着启程的事情,子夫派了两个贴身的侍卫护送她们出宫和出城,带着皇后的玺綬,宫中一切看守的人员,都已经买通了,到时候自然会放通无阻,卫长还担心着子夫的安危,有些放心不下地道:“母后,我们走了,父皇会不会拿你撒着气?岂不是叫您代我们受过?”
子夫爱抚地摸摸她的头:“好孩子,母后毕竟也是和你父皇夫妻这么多年,谅他也会看在这份上,不会拿你母后怎么样的,你就别替我操心了,平平安安地和去病一起出去,好好儿地过日子,母后就放心了。”
卫长不由得眼泪盈盈:“母后,都是怪我们,拖累您受气。”
子夫伸手捂住了她的口:“我已经说过了,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别说了,快准备你的东西要紧,出了这宫殿,你就不是锦衣玉食的公主了,连大小姐也不是,虽说你宁儿姐姐在那里过的还好,你们也不缺少银子花,可是还是不是以前的日子了,一切衣食住行,都得自己亲自动手,张罗日常生活,操持家务,你能承受的来承受不来?”
卫长虽然一贯脾气大,可是如今却呈现出了坚决的神气:“母后放心,女儿不是那等娇气的人,一定会做好的,不怕吃苦,只要和去病哥哥在一处,就比什么都强。”
事已至此,子夫也不能再说什么了,便沉重地点了点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母后也没有别的什么说的了,只盼着你们能够白头偕老,母后做这些也都算是值得吧。”
卫长依恋地依偎在子夫胸前,几乎要落下泪来:“母后,我是个不孝的女儿,您将我辛辛苦苦地养了这么大,女儿没能孝敬您一天,反而叫您替我担了这么大的风险,女儿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子夫抚摸着她的头发:“傻孩子,你不知道么?做父母的心里,最盼望的就是儿女能够过好,就是最大的心愿了,若是你还留在宫廷里,和曹襄成婚,尽管襄儿也是个好孩子,可是你的婚姻不如意,终日委屈着,母后心里更难受,还不如就远走高飞,只要知道你们在那里生活的幸福,母后就是在千里之外,也是心里舒坦的。”
“还好,虽然女儿走了,还有两个妹妹和太子,她们能够替女儿尽一份孝心。”卫长含泪说道。
子夫惊愕地道:“对了,你的婚事,你没和阳石、诸邑和太子说吧,要是他们知道了,纵然不会泄露出去,可是毕竟隔墙有耳,只怕知道啊。”
卫长抬起头来,忙笑了一笑:“母后放心,女儿还不至于那么莽撞,将这事到处宣扬去,除了去病哥哥,谁都不知道,连我身边贴身的宫女都一点消息也不知道,我叫她们收拾行装,只说是过了年,要跟着父皇和母后出行去,又叫她们别声张,所以谁都不知道呢。”
子夫听了,这才放下心来:“这就好,这事越秘密越好,千万不可露一点风声,到时候,你们走出去,别人都不知道,也就是了。”
卫长点点头,又将头重新依偎在母亲胸前,子夫抚摸着她,母女二人就在这寂静中,享受着这充满温馨的难得时光。
转眼就到了冬至那日,宫中照例是要有大宴会的,今年因为卫长的关系,子夫操办的分外隆重,几乎几日几夜都没合眼,她想着能够大张旗鼓些,这样宫里热闹起来,也好遮人眼目。刘彻不知就里,还问子夫是因为了什么呢,子夫只是含笑含糊地应答道:“这几年太平盛世,自然应该好好庆贺一番,况且太子也大了,我想着趁今年宴会的时候,给太子好好选个太子妃,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吧。”
子夫的心意是能找几家小姐进来,这样,宫里外人多,就是卫长出逃的事情被发现,刘彻碍于这么多人,也不好立刻发作,就会给卫长一段喘息的时机,等到他们到了目的地,就是刘彻再要找她们,也是难上加难,不比在京城的时光了。
刘彻听了,倒也没有在意,反而点头笑着道:“你说的也是正理,据儿也该成门亲事了,朕也正想着如此呢。”
子夫笑了笑,心里却在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卫长那边的消息,眼看就到了下午,各府里的夫人女眷都已经陆续到来,恭贺冬至之喜,人多热闹,刘彻还惦记着卫长怎么没过来,刚要说话,只见外面小内宦传报道:“皇上,各位大人都已经来了,等在正殿呢。”
刘彻知道众臣都在等着自己赴宴席,忙向子夫道:“朕就先过前面去了,后面你就张罗着吧,今年事情大,一定不要出什么闪失。”
子夫点点头:“皇上只管放心。”一面心里却在寻思,卫长的事,还不是天大的事么?
却来不及细想,送刘彻走出去了,便回头受各位女眷的礼仪,阳石和诸邑站在两边,众人乱哄哄的,谁也没有留意今天少了一位卫长公主,子夫受完礼,便叫众人散开休息,一面悄悄走回内殿,叫来贴身侍女问道:“卫长公主呢?过来了没有?”
侍女忙屈膝答道:“公主已经过来了,在内殿里等着娘娘呢,请娘娘赶紧过去吧。”
☆、第一百六十五章 揭破
子夫匆忙走进里面,只见卫长和去病都是一身平民打扮,手中各自提着一个小包裹,里面大概是一些细软等物,子夫一见了,泪水便忍不住流了下来,卫长和霍去病也都忙双双磕下头去:“多谢母亲(姨母)成全。女儿(小甥)这一去,千山万水,只怕此生再也不能尽孝了,就此磕三个头,就别过了。”
说着,便向子夫磕了三个头,犹然不忍心起来,子夫这几日谋划卫长的事,心里也有了另一种成算,此时却不好说出来,只是连忙一把将卫长和去病拉起来,道:“快起来,时间要紧,还是赶紧去吧,过了子时,宫门口就要下钥了,出去就费事了。别说这些话了,只要你们能好好儿地,过日子要紧,什么话都不说也无妨啊。”
卫长和去病对视了一眼,外面喧嚷声传来,也的确不能耽搁了,便站起身来,向子夫最后看了一眼,悲声说道:“女儿就此去了。”子夫心里此时却另有一种成算,只是没说出,向去病和卫长道:“快去吧。不要再耽搁了,宫门口自有人接应。”
卫长和去病猝然转过头去,急急忙忙地走了,子夫看着女儿和外甥远去的背影,一阵担心浮上心头,几乎要浑身瘫软起来,旁边的宫女连忙扶住她,道:“娘娘千万要冷静啊,外头还有那么多事等着您呢,您还得应付众人,替公主做掩护呢。”
子夫镇静下来,道:“你说的对,我知道,我还有那么多的事呢。”一面变成了正常的神色,恢复常态。照常出去款待众人了。
在宴席上,虽然灯红酒绿,繁花似锦,子夫还是心神不安,旁边的阳石公主忽然道:“母后,大姐今天怎么没来?前几日她不是总往你这里跑么?怎么今天倒不过来了?”
子夫正想着一会告诉阳石、诸邑她们大姐的消息,此时当着这么多人,却不好说出口。只是道:“今天你大姐身子有些不舒服,已经派人来告过假了,我叫她好好休息着,以后再进来也是一样的。”
阳石信以为真,也就不再追究,子夫偷眼看了君孺和少儿一眼,看她们都是镇定自若的表情,知道霍去病已经对她们说过。也就不再担心,两人心里都有了底,反而替子夫遮掩着。
旁边桌上的几位夫人隐约听见了这边的言语,都有些探头打量了两眼,少儿忙笑着和她们说话,将事情岔开。转眼歌舞已经上来了,众人的注意力也就被转移,只顾着赏舞听歌了。
宴席散去,子夫便叫了阳石和诸邑留下,众位夫人陆续告辞,君孺和少儿自然是后走的,众人也不在意。君孺和少儿留在后面,众人都聚在一起,等着子夫有什么话对她们说。心里都有些忐忐不安。子夫面对着众人,面色沉重,道:“阳石,诸邑。母后有一句话要对你们说。你们听见了,可不许声张,也不许惊讶啊。”
阳石和诸邑有些奇怪,摸不着头脑,道:“母后,有什么事,您只管说就是了。”
“你们大姐,今天和去病去了。”
子夫只说了这一句话,静等着众人有何反应。
君孺和少儿都毫不惊慌,阳石和诸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面对着子夫,道:“大姐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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