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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姐儿依偎陆瑾娘怀里，拍着手笑，“娘亲，六弟可真好玩。”

陆瑾娘温柔轻抚婷姐儿细软乌黑头发，“婷姐儿，等开了年，差不多你也该进书房跟着先生读书。可有准备好？”

婷姐儿笑了笑，左右晃动着，“娘亲，可不可以不要去书房读书，女儿就跟着娘亲一起读书不好吗？”

“书房有先生，有几位姐姐，还有别姑娘，大家一起读书多好。至于娘亲这里，娘亲就那么一点本事，可是教不了婷姐儿。”陆瑾娘温柔解释道。

婷姐儿嘟着嘴，一脸不高兴样子，“可是女儿不太想去书房读书，女儿就想陪娘亲身边。”

陆瑾娘笑了笑，“婷姐儿想陪娘亲身边，娘亲很高兴。每日里早上你去读书，等到中午就回来了。如此还有一个下午连带晚上都能陪着娘亲，你说好不好？”

“娘亲，一定要去书房读书吗？”婷姐儿可怜巴巴望着陆瑾娘。

陆瑾娘轻轻婷姐儿鼻子上点了下，“告诉娘亲，为何不想去读书？”

“女儿，女儿，二姐姐好凶，我不喜欢。”婷姐儿委屈说道。

陆瑾娘皱眉，看着桂嬷嬷。桂嬷嬷挥手，顿时小丫头们都识趣退了出去。“启禀侧妃，也就是前段时间，婷姐儿被丫头们带着出去园子里面玩，遇到了二姑娘。二姑娘那性子很是怪异，看着婷姐儿，说些难听话。婷姐儿虽然小，却也知道谁喜欢她谁不喜欢她。如此两三次，婷姐儿心里头倒是将二姑娘记住了。”

陆瑾娘蹙眉，“妤姐儿怎能如此。婷姐儿这么小，妤姐儿就算没将婷姐儿当做姐妹，看着这么小孩子，又如何能口出恶言。实是放肆。”

桂嬷嬷小声同陆瑾娘说道：“侧妃不知道，如今外面伺候几位小主子丫头们都说，二公子同二姑娘脾气都怪很。尤其是二姑娘，一点不合适不满意，动则就是打骂。至于继哥儿那里，平日里看着还好，是个懂礼人。不过都说私下里也是个脾气暴躁人，听不得别人说他不好。要是听到谁说他不好，定是要记恨许久。”

陆瑾娘大皱眉头，罗侧妃这对儿女怎么就被教育成了这个样子，实不是个好现象。“这事情王妃那里可清楚？”

“王妃那里自然是清楚。就是王爷那里，也偶尔会传几句闲话。”桂嬷嬷压低了声音说道。

陆瑾娘暗叹一声，“王妃不管，也是说过去，毕竟不是自己孩子，管教方面总是要有个分寸。至于王爷那里，一样不管不问，这就有点奇怪了。继哥儿好歹也是王府长子，除非王爷……”除非王爷从心里头就没打算让继哥儿来继承王府一切，才会对继哥儿放任不管。

桂嬷嬷轻轻点点头，“奴婢估摸着王爷那里有点这个意思。估计王爷也是乐见其成。”

陆瑾娘看着床上同婷姐儿一同玩耍绪哥儿，又想到刘庶妃纶哥儿，王妃齐氏紞哥儿，还有柳夫人练哥儿。王爷这么多儿子，紞哥儿是名正言顺继承人。不过王爷迟迟不肯给紞哥儿请封世子，也不知王爷是什么想法。或许王爷是想等紞哥儿身体再好一点，然后再请封。

陆瑾娘暗叹一声，“妤姐儿那样脾气，婷姐儿去了书房，我还真担心被欺负了去。”

“侧妃也不必太过忧心，不是还有郡主嘛。有郡主，那二姑娘也蹦跶不起来。没看到那二姑娘郡主面前就跟小猫似得，老实很。”桂嬷嬷宽慰道。

陆瑾娘笑了起来，“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了起来。记得有一年进宫，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郡主还打了妤姐儿。那妤姐儿也是有不对，堂堂王府姑娘，却十分小家子气。既不像王爷性子，也不像罗侧妃性子。真不知她那性子究竟是随了谁。”

“侧妃关心这些作甚。如今罗侧妃不行了，妤姐儿前程就握王妃手里。若是妤姐儿是个懂事，就该知道去讨好王妃，每日去王妃那里请安问好，不说别，至少也要给人一个好印象。可是罗侧妃出事都多久了，那妤姐儿除非必要，还从来不曾主动去给王妃请安问好。王妃也没要求，妤姐儿也就乐得清闲。如今她年岁还不大，等再过几年，到她说亲年纪，她就知道好歹了。要知道如今罗家可是靠不住了。还住京城里罗家都是罗家旁支，虽然没有被牵连，却也是失了伯爵府这个靠山，日子是越发艰难。如何能帮得上妤姐儿。至于继哥儿，虽然说是男子，但是也没有父母都，做哥哥操持妹妹婚事道理。”

桂嬷嬷说到这里暗自叹了一声，“说来说去，那两兄妹如今谁都靠不上，性子怪异也是难免。若是哪天王爷开恩，让罗侧妃出来，说不定还能有点转机。”

陆瑾娘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下来，罗侧妃也是存了不少私房银子。罗家出事时候，罗侧妃是想出银子帮忙，可惜那些银子都没能送出去。等到妤姐儿同继哥儿大了，别不敢说，银钱上面罗侧妃还是可以给点支持。至于王爷态度，我怕王爷是早就忘了府中还有罗侧妃这人。”

桂嬷嬷跟着叹气一声，“侧妃手上伤势早就好了，可是王爷却不曾过来。偶尔来也只是为了看望绪哥儿，连饭也不用，不曾过夜。听人说，三天两头，王爷就要去林侧妃那里过夜，如今那林侧妃才是真正备受宠*。侧妃，王爷莫非真被那林侧妃勾住了不成？”

陆瑾娘大笑起来，“嬷嬷还不知道吧，我可是听说了，那秀乐堂又是唱曲又是跳舞，还是那林侧妃亲自下场。那林侧妃为了讨王爷欢心，真是什么手段都能用出来。王爷不过是三天两头去秀乐堂，没有天天去那边，已经算是很好了。这个月王爷可还是去了喜乐堂歇息。看来咱们王爷也是很好拿捏了这里面分寸。”

桂嬷嬷面有忧色，“以前王爷时不时来一趟兰馨院，即便不过夜，也会这里用一餐饭。这都许久不曾来，来了也不留下用饭，时间一长，王爷只怕都要忘了侧妃。侧妃难道就不着急吗？好歹也要为婷姐儿还有绪哥儿着想。孩子们许久都不能见到王爷，时间一长，哪里还能熟悉。只怕孩子见到了王爷都要吓得躲起来。如此一来，岂不是让王爷不喜。”

陆瑾娘微蹙眉头，“现暂时也没好办法，王爷要去哪里过夜吃饭，我是没办法左右。有眼睛人都看出来，王爷如今正迷着那林侧妃。加上王爷也不曾像当初那样过度沉迷，也不曾耽误了正事，王妃都不好说什么，我就不能开口说话了。嬷嬷也别太过担心，那林侧妃再能干，也不可能独宠一辈子。咱们且看着吧，总归事情会有个变化。”

“奴婢听侧妃。”

这日一早，陆瑾娘去喜乐堂请安，请安过后，找了个机会见了郡主婵姐儿一面。几年下来，当年小姑娘，如今渐渐长开，已经有大姑娘架势了。陆瑾娘笑着，“见过郡主。”

“见过陆侧妃。”婵姐儿望着陆瑾娘，眼神里有打量，“不知陆侧妃找我有何事？陆侧妃管道来。你也知道我是小姑娘，能做事情有限很。”

“郡主聪慧，我是有事情想要拜托郡主，此事也不会让郡主为难，不过是举手之劳。”陆瑾娘客气说道。

婵姐儿点点头，“那你说吧，我听着就是。”

“是这样，等开了年，婷姐儿就该去书房读书。我担心她年纪小，不懂规矩，冲撞了众位姑娘，惹了人嫌弃，因此还请郡主多看顾她一下。”

婵姐儿笑了起来，“我道是何事，原来是三妹妹事情。陆侧妃放心，等三妹妹进了书房，我定会好生照顾她，陆侧妃不用担心。”

“多谢郡主。这是我一点心意，还请郡主收下。郡主万万不可推辞，你若是不收，我心里倒是有几分不安。”陆瑾娘表现十分客气，真正是将郡主当做大人一样对待。

郡主婵姐儿很喜欢陆瑾娘这样态度，感觉受到了真正重视，“既然陆侧妃要送，那我收下便是。”

陆瑾娘见婵姐儿痛收下礼物，很是高兴。等婷姐儿进了书房有婵姐儿看着，别人尤其是妤姐儿就没可能欺负婷姐儿。

陆瑾娘一走，婵姐儿转身就去禀告了齐氏。齐氏听后笑了起来，“这陆氏也是个关心子女人。她为了婷姐儿放下身段来求你这个小姑娘，可见她是真很意这件事情。”

婵姐儿齐氏下首端端正正坐着，“母妃，女儿同陆侧妃说了几句话，觉着这人还算不错。”

齐氏点头，“是不错。若非如此，也不可能走到今日。既然你答应了她，等婷姐儿进了书房，你多看着点就是了。”

“母妃放心，女儿晓得。婷姐儿性子不错，女儿也挺喜欢。”

齐氏欣慰笑了笑，虽然不是那么待见别女人生孩子，但是齐氏并不想让婵姐儿长成一个心胸狭窄人。作为长姐，就该有身为长姐风度和心胸。尤其是王府这样地方，面子功夫是要做足。

等婵姐儿走后，齐氏同柯妈妈说起话来，“这陆氏还真是会作。想当初继哥儿同妤姐儿要进书房，那罗氏就不曾来过我这喜乐堂求人，夫子那里也没一点表示。说来说去，还是那陆氏会做人。为何陆氏会走到今天，别人却不能，看看陆氏做人处事便能看出几分来。”

“王妃说是。奴婢就是担心那陆侧妃太会做了，未免做太过。”

齐氏不以为意笑了气来，“做太过自有天收。”

陆瑾娘从喜乐堂出来时候，就见到林侧妃站树下，明显是等人。陆瑾娘含笑走过去，林侧妃也回了陆瑾娘一个笑，

“陆姐姐可算出来了，妹妹站这里可都冷要动弹不得。”

陆瑾娘笑笑，“林侧妃这是等我？有什么事情不能去院子里说，大冬天站这里岂不是找罪受。”陆瑾娘似笑非笑打量了一番林侧妃。林侧妃经过一次教训后，做人也知道低调一点，齐氏跟前也知道守着规矩，不像以前那样张狂了。这样林侧妃，其实具有危险性。

林侧妃笑笑，“这不是担心陆姐姐不欢迎我，我才不敢上门。若是陆姐姐没意见，要不妹妹跟着陆姐姐一起到兰馨院喝杯热茶如何？”

“咱们先别忙着套近乎，你先说说吧，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情。”

林侧妃娇俏一笑，“没想到陆姐姐也是个急性子。我今日找陆姐姐，不过是一点小事。不过想到咱们以前有点误会，因此特地等着陆姐姐，给陆姐姐道个歉，陆姐姐原谅则个。”

“林侧妃这话我可就不懂了。咱们都是伺候王爷女人，何来什么误会不误会。林侧妃你同我道歉，我敢不受，只怕是受不起。”陆瑾娘笑笑，就是软硬不吃，倒是要看看这林侧妃究竟要耍什么花招。

林侧妃表情变了变，“陆姐姐何必如此拒人千里之外，妹妹是诚心诚意，陆姐姐就给妹妹一个面子，可好？”

什么时候林侧妃姿态放得如此低？陆瑾娘怀疑看着对方，这还是那个林侧妃吗？事出反常必有妖，陆瑾娘并不打算给林侧妃谋害自己机会。“抱歉，你我之间没什么好说，林侧妃若是没别事情，我先告辞。”

“陆侧妃好不近人情。”林侧妃恼怒说道。

陆瑾娘回头看了她一眼，“林侧妃，你我之间有什么情谊可言吗？既然没有，又哪里来不近人情。所谓答应了你要求，我就是好人，不答应你我就成了那恶人，如此情谊不要也罢。林侧妃，路这么宽，我想我也没本事挡住你，你也就没必要惦记着我。当然你若是真要冲着我来，我也不是怕事。你管来就是。”

陆瑾娘冷笑一声，转身离去。什么东西。

林侧妃气跺脚，好一个陆瑾娘，真是油盐不进，让人讨厌很。

回了秀乐堂，林侧妃还是止不住一肚子闷气，实是被陆瑾娘给气倒了。

晚上五王爷从外面回来，用过了饭后，就直接去了秀乐堂。林侧妃一听五王爷来了，赶紧出去迎接。“王爷今儿回来可比以往早，正好妾让厨房准备了炖汤。王爷要不喝点，对身体好。”

五王爷抚摸着林侧妃手，“让人端上来吧，本王之前用了个六分饱，这会还能喝个一碗。”

“那可正合适。”

林侧妃笑吟吟，伺候着五王爷喝汤。等到五王爷喝完后，让丫头们收拾好都退下。林侧妃走上前，帮着五王爷按摩头部，“王爷今儿可累着呢？”

“嗯，还算好。”五王爷闭目养神。又是一年年底，衙门事情忙乱是必然。好这一年国泰民安，没有地方打仗，也没地方遭灾，大家都轻省许多。

林侧妃笑着说道：“今儿一早妾却给王妃请安，后来想着许久没同几位姐姐来往说话，就想去兰馨院走走。都说陆姐姐为人是和善，是平易近人，却不知是什么原因，陆姐姐却不怎么待见妾。也不知是妾哪里做错了惹了陆姐姐不喜欢，被她好一通教训。妾回来后，想来想去，也是没想明白。明明妾是给陆姐姐道歉，妾以前年轻识浅，不懂规矩，多有冲撞地方，为何陆姐姐却说什么受不起。王爷，妾莫非是那洪水猛兽不成？怎么道个歉还让人说受不起。陆姐姐这般好相处人对妾都是这个态度，别人可想而知是个什么心思。弄妾都不敢出去串门子了。”

林侧妃略带委屈，略带抱怨，又带着那么一点不解说道。小心看着五王爷表情，只希望能从中看出点什么来。

五王爷皱眉，“你果真去找陆氏道歉？那陆氏果真这么说？”

“王爷，妾可不敢随意编排姐姐们闲话。为了等陆姐姐，妾可是寒风中站了许久，人都冻僵了。却没想到连个好脸色也没得到。”林侧妃暗叹一声，“罢了，也是妾以前做人太过失败，惹了人嫌弃，这才会被陆姐姐厌恶。以后妾离着陆姐姐还是远一点，不与她来往就是了。只是如此一来，妾也不敢同别姐姐们来往。免得有人背后里说妾是个毒妇，说妾接近别人，不过是为了找机会下毒手。”

林侧妃说到这里抹起眼泪来，“王爷，妾也不说清白不清白话，只是担着这么一个罪名，妾王府真是处处为难。加上妾年轻，又没孩子旁身，即便有个侧妃位份，众人也不会将妾放眼里。妾如今王府内，真是步步艰难。幸好还有王爷垂怜，如此妾心里头才能有点温暖。”

五王爷握住林侧妃手，“你委屈本王都知道。”

“王爷……”林侧妃哭梨花带雨，恨不得扑进五王爷怀里。

五王爷面无表情，心思不明。“你以前确是有诸多错处，大家对你有所埋怨和误解也是难免。陆氏这人别不说，性子是众人中好。她对于过去有所误解，以后多来往几次，就该知道你是个什么样人。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

五王爷如此安慰林侧妃，这让林侧妃如何能够满意。

林侧妃忍着满腹怨气，笑着点头，“王爷说是，还是我见识浅薄，没能领会大家意思。只当是大家都讨厌我，我心里头便怕了。原本还想着请教陆姐姐几个小问题，毕竟陆姐姐一路走过来也不容易，想来懂东西也很多，加上性子也好。却没想到却被陆姐姐嫌弃了。我本诚心与陆姐姐交往，陆姐姐却厌恶我透顶，让我想起当初刚进王府时候罗侧妃态度。当初罗侧妃也是这么对待妾，妾心都寒了。”

林侧妃趴五王爷腿上，一脸伤心难过样子，“王爷，妾是不是真很让人讨厌？还是陆姐姐性子本来就是如此？”

五王爷皱眉，轻抚林侧妃。这么个美好女子却王府内处处被人嫌弃，着实让五王爷觉着有点憋闷。“陆氏性子一向都不错。”

林侧妃笑了起来，“王爷说是，就是不知陆姐姐私下里是不是也是王爷看到那样。妾听人说陆姐姐对兰馨院人管教特别严，下人犯了错处罚也特别重。因为这样兰馨院事情才会井井有条。像是妾就不行，没那本事。真想哪天去兰馨院请教请教陆姐姐如何管教下人。”

“想去就去吧。”五王爷不置可否。

林侧妃望着五王爷，“王爷，妾担心被陆姐姐拒之门外。”

“不会。本王帮你提前打声招呼，如何？”

“那多谢王爷。”林侧妃笑了起来，“有王爷吩咐，妾就放心了。”

五王爷见林侧妃笑起来，心里头发热，抱起人就往里屋走去。

半夜五王爷起身离去，说是明儿一早有事，就不留下来了。林侧妃坐起来，坐妆台前梳妆。陪嫁嬷嬷旁边伺候，“侧妃何必再王爷面前提起那陆氏，又起不到什么作用，侧妃做这些岂不是都是白工。”

林侧妃笑了起来，“嬷嬷怎知没用？所谓滴水穿石，积少成多。只要王爷心里头埋下那陆氏表里不一印象，那陆氏还能蹦跶多久？等着吧，等我慢慢找机会。那陆氏看着老实本分，哼，真老实本分又怎么会从一个小小才人升到侧妃。那陆氏定有什么见不得人事情，我就要一一挖出来。到那时候我就不信不能将她扳倒。”

“侧妃为何独独针对那陆氏？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

林侧妃自得一笑，“嬷嬷这就不知道了吧。如今王府中，罗氏已经被拔了牙，再也蹦跶不起来。刘庶妃不过是个跳梁小丑，我还没放眼里。至于王妃，如今我没孩子，如何与她斗。她站着名分大义，光是用规矩就能压着我。除非王爷彻底站我这边。唯独那陆氏，得了王爷意和宠*，王爷跟前说话也是有点分量，又是有儿有女，这么一个人身边，我可是睡不安稳。还是早点让她去了才好。”

陪嫁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