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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土武侠-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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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这里毕竟还是人鱼族的地盘，自己又刚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不说摧毁了「海姆斯特」，这事情再大，也比不过海神投影被自己给弄喜了，还捞走了一颗很可能跟海神投影有关的神秘珠子。
这样的大事件，陈牧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人鱼族那边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搞不好自己已经成了整个人鱼族的通缉犯，还是必杀的那种。
要是按照那些神战类玄幻的套路，自己的所作所为，绝对够得上「信仰之敌」了，也就是所有海神的信徒，都恨不得弄喜自己。
当然了，如果往好处想，也许对方根本就没法查明这次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自己，那样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悬赏和追杀了，最多也就是持续调查此事，先搞清楚是谁干的，再想尽办法追回那颗神秘珠子。
但陈牧可不敢这么想，以之前海神投影的诡异程度来说，对方很可能是真的强大到未知的恐怖存在，哪怕灭掉了对方一个投影，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没有后患了。
所以保险起见，陈牧这一路上，根本就没敢直接接触那颗神秘珠子，都是让猴子保管，而且平时都是吞入猴子腹中，让它用所有能够动用的黑科技手段，来尽可能隔绝一切能跟这颗神秘珠子联系的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这种谨慎起了作用，又或者是其他原因，总之陈牧很顺利的远离了「海姆斯特」附近海域。
离开肇事地点之后，他并没有直线前往「东海」，根据之前老萨提供的情报，人鱼族在整个「黄金海域」的军力分布态势，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
东强西次，北弱南无，内松外紧，星罗棋布。
意思就是东部海域集结的军力最多也最强，这也是必然的，那边是跟鱼人族常年交战的前线，人鱼族的军力基本上有一大半都布置在东部海域。
西部海域则是其次，因为这边是跟「东海」接壤的地方，来来往往的船队、人员最多，什么样的情况都时有发生，自然也需要布置足够应付意外情况的军力。
而且人类和人鱼族虽然是很多年的战略合作伙伴，盟友关系算是比较牢靠的，但是随着中土皇室日渐衰微，人类内部也是一天比一天混乱。
到处都是军阀割据、山头林立，地方豪族把持权柄，很多地方根本不叼皇权，什么欧皇不欧皇的，又不能当饭吃。
而「东海」这边的情况更甚，「自由阵线」本就是奉行无政府主义的势力，早年间那是没有办法，被强大到恐怖的初代欧皇按在地上摩擦，简直欲仙欲屎，当然不敢不听话咯。
后来随着局势的变化，他们也渐渐活跃起来，开始不那么听话了。
而到了现在这种局面，「东海」早就成了独立王国，什么欧皇的命令，根本不存在的，没人能够号令这帮无法无天的自由主义者。
就是他们自己，也没办法完全控制局面，无政府主义嘛，能勉强维持「自由阵线」这样一个集体组织不散架，就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而且还是一盘散沙。
也难怪会在他们内部产生「血色黎明」这样的极端分支，根本就是一群理想主义者和疯子嘛。
面对这样的邻居，人鱼族自然算不上放心，也不敢放心，所以在西线驻扎一定的军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好在以「自由阵线」的画风，对人鱼族这样的异族基本没有什么排斥，这帮自由主义者讲究一个天下大同，别说人鱼族了，就是号称穷凶极恶的鱼人族，如果愿意和他们好好相处的话，他们也会全盘接纳，而且还是理所当然的那种。
要说海纳百川、有容乃大，那「自由阵线」还真就是普天之下的独一份儿，博爱得一塌糊涂。
但相对应的，就是他们内部也是自由，或者说是混乱得一塌糊涂，什么样的思想都有，各种各样的三观能够统一在“自由”的旗帜下，简直就是最大的奇迹。
至于北面海域，人鱼族布置的军力就要弱得多，一来是捉襟见肘，整个人鱼族就那么多人，东面占了一大半，西面又要分去不少，剩下的也没多少了。
二来也是北面的海防线比较狭窄，属于天然的地利，不需要那么多的军力来防守。
而且从北面过来的船队、人员，也只有「厄运角」那边的途径，流量远远没有「东海」那边过来的大。
剩下最后的南面，就等同于没有边防军，人鱼族在那边根本就没有安排多少军力，基本上跟没有一样。
这主要也是地理方面的原因，整个「黄金海域」是个狭长形的地带，东、西两面的线条比较长，北面就狭窄一些，而且还被「骷髅海岸」挡住了一大部分。
至于南面，就完全是一片死角了，这里和一片海上绝地接壤，根本没办法从这边通行，属于死胡同，自然不需要什么驻军了。
所以陈牧现在想要去往「东海」，就必须穿过人鱼族的西面防线，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人鱼族在西面的军力本来就不少，光是明面上的边境防线，就有足足三道，虽然跟东面的十二道没法比，却也足够令人绝望了。
再加上「黄金海域」最繁华的区域，就是西部海域，这里远离和鱼人族常年交火的东部前线，又紧邻「东海」，整个区域的交易量，几乎占了「黄金海域」的八成以上。
像是「海姆斯特」所在的北部海域，交易量也就是剩下的两成不到，这里面还有很大一部分水分。
毕竟「厄运角」主营的都是走私业务，货物里有不少妖族的珍品，否则北部海域的交易量还得再降一截。
第378章 巴图亚蒂斯（）
基于这样的原因，西部海域的人口密度远超「黄金海域」的其他地方，算是人鱼族的大后方，在野外穿行很容易被发现。
陈牧只好先停下来缓一缓，暂时没有靠近任何人鱼族的据点，包括那些特意修建在海面上，供人类贸易者居住、使用的半永久据点。
在这片海域讨生活的人类其实不少，但人鱼族的管理非常严格，几乎不允许人类在规定区域外活动。
也就是说，如果在野外遇见人类，又没有许可证，也说不清合理的解释，那么人鱼族的巡逻队是完全可以将其就地击毙的，再不济也会抓回去收监，接受非常严重的惩罚。
在这方面，西部海域执行得是最严格的，毕竟本地的军力比较充裕，又是人鱼族的后方重地，管理严格也是很正常的。
像是北部海域，就松懈得多，一方面是军力不足，另一方面也是从「厄运角」那边过来的人类，多半都是走私者，情况要比「东海」这边麻烦得多。
好在北部海域也不是人鱼族的重点，驻扎得多半是职业战士，又集中在那些海底要塞里，并不会受到多少来自人类的威胁。
陈牧暂时只能潜伏在西部海域的边缘，而且是偏中部的区域，再往前走，就会遭遇到大量的人鱼族巡逻队，就算打得过，也会引来很多后续的麻烦。
“唉，逃倒是逃出来了，还捡了颗不明觉厉的珠子，可是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点吧？”
看着系统界面，陈牧很是郁闷，「元能」的数值竟然成了问号，根本无法操作。
也就是说，系统等同于冻结了，因为没法动用元能，所以大部分功能都等同于暂停服务了。
没法刷新复活币，也没法升级武功，融合血脉自然也不行，总之跟元能有关的功能都废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解冻。
更让陈牧哭笑不得的是，那颗神秘的珠子，他跟猴子也研究了一路，但到目前为止，还是丝毫头绪也无，完全搞不明白这东西有什么用处。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另一边，人鱼族的神庙高层，却因为这颗珠子的事情，震怒非常。
人鱼族的王城并不在西部海域，而是在东部海域中心偏西一点的位置，那里有一座雄伟的海底城市，名为「巴图亚蒂斯」，意为「海神眷顾之地」。
这里就是人鱼族王室的居所，也是整个「黄金海域」的政治和军事中心，当然了，经济中心肯定不是这里，而是在西部海域。
老实说，东部海域算是比较危险的地方，「巴图亚蒂斯」的位置离前线的距离不算太近，但也绝对算不上远。
在整个东部海域的多重防线里，「巴图亚蒂斯」的位置是在第十道防线的中心偏西一点。
防线的数量听起来挺多，感觉也挺安全的，但这些防线是越往东，越密集，所以第十道防线的位置，也就是差不多东部海域的中区。
人鱼族的王城修建在这里，而不是躲在西部海域的大后方，也是表明了人鱼族王室的态度，算是稳定军心，也是为了更方便的指挥前线战局。
相应的，人鱼族的大神庙，也是修建在王城里，同样是单独划出一个区域，神庙的样式也跟其他神庙差不多，或者说是如出一辙。
只不过大神庙要大得多，像是陈牧摧毁的那座神庙，在人鱼族的神庙体系里，只能算是最小号的。
而「巴图亚蒂斯」的大神庙，自然是最大的那一个，简直就像是一座海底火山，整个王城在它面前都显得有点袖珍。
同样的，大神庙也不对外开放，别说普通的人鱼族了，就是人鱼族的女王亲自来，如果没有大祭司的许可，也照样不得进入大神庙。
但今天，女王陛下就走进了大神庙，当然是大祭司邀请她过来的，不过这个消息并没有公开，属于私底下的邀请，几乎没几个人知道。
大祭司和女王陛下单独会面，地点就在大神庙里面，因为神庙的大小虽然不同，里面的结构却是如出一辙。
就是一个水池，一圈美人鱼雕像，只不过大神庙的水池要大很多罢了，但是雕像都是那么大，跟真人是一比一的比例，所以水池越大，周围的美人鱼雕像数量就越多。
像大神庙这里，一眼望去根本不像是水池，说是湖泊都差不多了多少，大得不像话，周围的雕像数量也是惊人。
除此之外，大神庙里一无所有，桌椅板凳什么的，根本不存在，也没有任何装饰品，不像是人类的教堂那样金碧辉煌、美轮美奂，这里的神庙基本上算是简陋到极致了。
大祭司的造型跟普通祭司也差不了多少，只是更加苍老，身子几乎都佝偻到地上去了。
而大祭司手中的三叉戟，就完全不同了，华丽程度远超普通祭司，似乎是纯金打造，反正金光闪闪的，上面还装饰着各种各样的宝石，三叉戟的尖端还不停的闪过蓝色光芒，很蓝很蓝的那种。
这东西的长度更是夸张，看上去足有十米以上，但也就是单纯的长，大小并没有随着长度的增加而变化，所以拿在手里就跟举着一根超长的竹竿一样，很有点搞笑。
女王陛下就真的是一条美得一塌糊涂的美人鱼，完全看不出年纪，反正比传说中的美人鱼还要美一万倍，妥妥的勾魂夺魄，估计人类看一眼就得沦陷。
也难怪几乎没有听说过有哪个人类见过女王陛下的真容，即使得到召见，也都是远远的隔着珠帘交流，根本不存在近距离接触。
而此刻，在大祭司的面前，女王陛下当然是露脸的，表情却没有多么敬畏，但也不是完全的平起平坐，而是略显忌惮的那种。
看来人鱼族王室和神庙的关系，也没有外面传说的那么和谐，只不过也没有糟糕到要翻脸的程度。
想想也是，身为任何一个种族或者势力的统治者，肯定都不会愿意自己的权力被戴上枷锁，更何况还是凌驾于一切的神权呢？
第379章 灭族之灾（）
“大祭司，有何吩咐？”
女王陛下的态度还是不错的，没办法，她深知大祭司的恐怖之处，哪怕心底如何不甘心，也深知大祭司不是自己能够对抗的。
甚至不说她吧，就是整个人鱼族，都得仰仗大祭司，因为大祭司代表的是海神，至高无上的海神。
哪怕每一任的大祭司自从接位之后，就几乎没有离开过大神庙，这一点比其他祭司还要严格。
其他祭司虽然也不能远离自己所属的神庙，离开的距离和时间都有所限制，但好歹还是可以短暂离开神庙的。
这种离开不是单纯的指不能离开神庙大厅，而是指神庙所在的这个单独区域，这才是真正的「神庙」所指的意义。
也就是说，神庙的建筑物，只是神庙的一部分，而这个建筑物所在的那个单独区域，才是整个神庙的所在。
在人鱼族的历史上，从未有过大祭司离开大神庙区域的记载，至少女王陛下没有查到过相关记录，虽然传说中有过特例，但那都是年代久远的事情了，无从考证。
据说这跟海神有关，应该是神的意志，而且也不是空穴来风，因为神庙在人鱼族是有非常重要的作用的。
这个作用就是各个据点外面的护罩，只有神庙存在的地方，才有这些护罩，属于庇护城市的不可或缺之物。
特别是在东部海域的前线，那些战争要塞如果没有神庙的护罩加持，恐怕早就被穷凶极恶的鱼人族碾压成渣了。
而且越是高级的神庙，所能提供的加持越多，不光是护罩更加坚韧，甚至还能提供其他好处，比如快速疗伤、力量强化、敏捷增幅等等，有点像是游戏里的各种BUFF光环。
在战争中，这些加持可是非常重要的，要是没有神庙提供的这些加持，那么单纯以人鱼族的人口和军力，根本不可能敌得过人鱼族，光是人鱼族驱使的海怪大军，就足够吊打人鱼族全体了。
这就是神庙体系在人鱼族的地位，说是至高无上也不算夸张，哪怕王室不太愿意承认，却也无法否认这个很尴尬的事实，那就是对于绝大部分人鱼族的成员来说，也许可以没有王室，却绝对不能没有神庙和祭司。
人鱼族的这种情况，有点像是****的体系，但从根源上来说，神庙是凌驾于王室之上的，几乎所有人鱼族，都是海神的虔诚信徒，感激和依赖于海神的庇护。
只不过神庙和祭司本身受到各种神神秘秘的限制，所以才需要王室来领导人鱼族的日常工作，双方配合得也算默契。
王室从未质疑过神庙的任何指示，因为那都是海神的意志体现，而神庙也极少干涉王室的统治。
之所以说是“极少”，那自然还是出现过的，历史上曾经有过几次，由大祭司以海神之名，干涉王室的权力更迭，方式包括指定王位继承人，或者是更直白的废除在任的女王，另选他人上位。
但总体来说，这样的事情还是非常少的，而且每次出现，也都是有特殊的历史背景和原因，并不是大祭司心血来潮的胡乱作为。
所以不管怎么说，王室对神庙还是非常敬畏的，哪怕女王陛下在大祭司面前，不愿表现得卑躬屈膝，但她心里也明白，自己是需要敬畏大祭司的，因此她说话的时候用词非常谨慎，把自己放在较低的位置。
“陛下，这次的事情非比寻常，我可以很坦白的说，如果这事情处理不好的话，甚至很可能会危及我族的根本，即使说是灭族之灾，也不是什么危言耸听，而是真的有可能发生的巨大危机。”
大祭司没什么表情，甚至语气也是很机械的那种，而且他实在是太苍老了，哪怕是人鱼族这样近乎永葆青春的种族，他也老得不行了，眼皮耷拉得几乎看不见眼睛。
当然了，以女王陛下的记忆来说，大祭司的眼睛那都是真正的双目无神，她甚至猜测过，是不是每个大祭司接位之后，就会被海神的意志接管身体，否则没道理变成这样木偶似的存在。
不光是大祭司，几乎所有的神庙祭司都有这样的转变，只不过祭司的等级越高，这种状况就越明显，也越严重。
王室曾经暗地里统计、观察过神庙祭司的不同之处，这些祭司也都是从普通人鱼族里选出来的。
只不过不是什么投票啊，海选啊，而是“海神的意志”，说白了就是由大祭司指定，从见习祭司的选择，到祭司等级提高，包括驻扎神庙的选派，统统都是大祭司一言而决。
这也很好理解，因为大祭司就是海神的唯一代言人嘛，代替海神发声，自然是至高无上的。
神庙武士倒是不这样，这些武士是由各级祭司自行挑选的，只不过在王室的调查中，总觉得这些事情的幕后源头，还是指向大祭司。
似乎所有的祭司都跟大祭司有某种神秘的联系，有点像是服务器和终端的关系，大祭司就是总服务器，其他各级祭司就是终端，交织在一起就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络，外人根本渗透不进去。
而这些神庙武士，也是网络的一部分，只不过功能和祭司不太一样，祭司是不能远离神庙区域的，但这些神庙武士就可以，而且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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