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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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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乌桓兵后队的统兵将领苏仆延见机得快,发现情况不对,立即就扔下抢来的粮食、财物和妇女,领着后军向北逃命,那么蹋顿带到冀州的两万多乌桓骑兵,或许在一天之内就有可能彻底覆灭,不过这两万多乌桓骑兵也没有多少能够逃出冀州,先是当天夜里,几个乌桓部落的首领为了争夺蹋顿部落余部而自相残杀,火并而死者众多,紧接着到了第二天,君子轻骑和四千徐州骑兵又追上了乌桓败兵,再次重创了剩余的乌桓骑兵,并一直追杀到漳水河边,乌桓队伍抱头鼠窜,最终逃到漳水北岸的人马连五千都不到。
还没完,苏仆延带着残兵败将狼狈逃回幽州境内,在泉州一带,又遭到了已经归降陶副主任的幽州军鲜于辅部迎头痛击,苏仆延被鲜于辅部下徐邈队伍生擒,余者大都被歼,逃过粘水的乌桓兵不足千人,其后又遭到鲜于辅队伍的前堵后追,再加上敌对部落的趁火打劫,所以蹋顿带到冀州杀人放火的两万多乌桓骑兵,实际上并没有几个真正逃得活命。
顺便说一句,袁尚公子派去与蹋顿联系的幽州治中张兴,也被徐州军在阵上生擒,还因为他是袁尚部下被押到了陶副主任的面前,尽管张兴也拼命的磕头求饶,表示愿意投降,但是陶副主任在慰问被乌桓兵掳掠侵犯的章武妇女时,却无意中知道是张兴给蹋顿带路进了章武城,导致章武百姓饱受其苦,结果陶副主任当然是勃然大怒,立即下令将张兴五马分尸酷刑处死,还有徐州军抓获的三千多乌桓俘虏,也被陶副主任下令全部处死,一个不留!
难得大开了一次杀戒后,陶副主任又率领骑兵队伍班师返回南皮,回到大营中,陶副主任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让人把蹋顿和张兴的首级一起送到袁尚营中,还亲自提笔给曾经亲密无间的三舅子袁尚写了一道书信,信写得十分简短,只有这么一句话,“既然你敢勾结异族,引胡人入关残害大汉百姓,那你我之间,从此恩断义绝!”
……
陶副主任有些小瞧了自己三舅子的脸皮厚度,徐州使者将蹋顿、张兴的人头和书信一起送到袁尚面前后,袁尚公子大惊失色之余,不仅丝毫没有愧疚感觉,更没考虑过什么赶紧投降以赎前罪,而是赶紧跑到了南皮城中向审配求计,审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得知蹋顿援军已灭后,盘算了半晌,便给袁尚出了一个馊得不再馊的主意,“主公,看来你只能是离开南皮,亲自去幽州求援了。”
“离开南皮?”袁尚大惊道:“我离开了南皮,那南皮怎么办?”
“南皮我来守。”审配自信的说道:“主公给臣下留下两万守军足以,余下的军队主公可以尽数带去幽州,南皮城池坚固,又聚河间与渤海之粮在此,粮草颇足,军民也心向袁氏,配留守南皮,足以拖住陶贼主力许久时间,等待主公率领幽州之兵前来救援。”
“那我们一起守南皮等待幽州援军,不是更好?”袁尚问道。
“主公,如果你不亲上幽州,蒋奇和牵招是不会给我们发援军的。”审配答道:“蒋奇和牵招此前借口老主公有令,要留军守卫边陲不肯出兵幽州,摆明了是想保存实力静观其变,甚至还可能有待价而沽的心思,所以我们如果只是求援,他们一定不会发兵,只要主公你以袁氏唯一后人的身份北上幽州,才能联络组织老主公的当年旧部,逼迫蒋奇和牵招出兵来救,主公你也可以乘机重整旗鼓,东山再起。”
“但主公你如果不肯北上,那我们可就真的没有希望了。”审配又苦笑说道:“因为以我军的目前实力,已经不可能做到击退陶贼和重复冀州,我们在城外的营地再是坚固,也迟早会被陶贼攻破,到时候我军的城外主力元气大伤,陶贼又封锁了南皮四门,主公你就是想突围也做不到。到了主公你被彻底困死在南皮的时候,幽州那边也就更不会发援军了。所以主公你只能尽管离开南皮,到幽州去东山再起。”
“还有,我们也不能一起走。”审配又补充道:“如果不留一人死守南皮,牵制陶贼的主力大军,那么陶贼主力必然会顺势追入幽州,让主公你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所以配必须留在南皮,为主公死守城池争取时间。”
“那我到了幽州,会不会有危险?”袁尚又担心的问道:“蒋奇和牵招他们,会不会乘机害我?”
“这点请主公放心。”审配安慰道:“蒋奇和牵招都是冀州旧将,对老主公忠心耿耿,他们部下士卒也都是我们的冀州老人,即便不愿来救南皮,也绝不敢伤害主公你的一根毫毛。否则他们不仅道义上说不过去,韩衍、阎柔和刘和这些冀州老人也绝对不会答应。”
“那好!”袁尚公子下定决心,跺脚说道:“南皮这里,就拜托正南你了!我去幽州,组织那里的父亲旧部重整旗鼓,然后南下来救你!”
第二天夜里,在仍然还有一战之力的情况下,袁尚公子忽然率领两万多军队北上撤退,还没来得及彻底包围袁尚军的徐州军对此措手不及,匆忙出兵追击拦截时也已经晚了,没能拦住骑着赤兔马逃命的袁尚公子,袁尚公子终于还是带着一部分军队在清河下游渡河成功,急匆匆的向着幽州方向逃去,率军追杀的徐晃和张绣二军追出百余里,都没有追上袁尚残部予以歼灭。消息传回徐州大营,陶副主任也只能是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一句,道:“坏了,北方战事,这次真不知道该用多少时间才能结束了。”
第四百零五章 远方亲戚
当陶副主任为了统一华北,带着徐州军队的主力精锐在冀幽并三州境内浴血苦战时,陶副主任的好亲戚老朋友们也没怎么闲着,都在干着各种各样或大或小的事,其中闹腾得最厉害的两位,也就是陶副主任现如今事实上的老丈人曹老大,还有与陶副主任交情最深的刘皇叔了。
陶副主任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打一个邺城用了三个多月就叫苦连天,大骂自己点背运气烂,碰上了大舅子袁谭拼死抵抗和罕见严寒,殊不知曹老大在得知了徐州军仅用了不到百日就拿下了邺城重镇后,却是在哀叹天助陶贼不助曹,徐州军队都已经那么强大了,上天还给该死女婿安排这么容易对付的对手,自己的元气都已经伤得不能再伤了,打个汉中粮仓还碰上了那么难缠的敌人,苍天这么做简直就是扬恶害善!是非不分!
曹老大哀叹的难缠敌人,当然不是汉中目前事实上的统治者张鲁张教主,而是客居在张鲁军中的仁义刘皇叔,建安七年曹老大利用该死女婿讨伐刘表的机会,乘机出兵讨伐张鲁打算拿下汉中粮仓东山再起,孰料潜伏在上庸境内的刘皇叔也乘机咸鱼翻身,利用曹军南下汉中震动的机会,收买了张鲁谋士杨松举荐自己,从一个岌岌可危的在野闲士,一跃成为了汉中大将,也成了汉中保卫战的核心人物。
那一年的汉中保卫战打得异常激烈,四万曹军猛攻汉中咽喉阳平关超过四个月,利用兵力和战斗力的优势基本上一直压着汉中军打;汉中军则听取了刘皇叔的建议,瞄准了曹军队伍粮草不足和转运艰难的弱点,利用地利优势坚决采取守势,在固守阳平关天险的同时,又利用秦岭山脉多小路多甬道的特点,和自军熟悉地形的优势,几次出兵骚扰曹军的粮道,增加曹军的粮草补给难度,逼着曹老大不得不分出重兵保护粮道,减轻了阳平关的正面压力。
让曹老大愤怒的不只是刘皇叔的老于沙场,张飞和关平等将的勇猛善战,阳平关的易守难攻,最让曹老大愤怒的还是刘皇叔的两个参谋庞统和徐庶,这两个足智多谋的帮凶,不仅识破了曹军智囊团的一切伎俩,多次挫败曹老大的破敌妙计,还玩出了丝毫不亚于曹军智囊团的鬼花样,什么夜袭、突击、离间、设伏、佯兵、包抄、谍报、伪报、谣言、火攻、截粮、煽动……,计谋上无所不用其极,曹军智囊团对此虽然不惧,日渐苍老的曹老大头上却还是因此多出了许多白发。
被汉中军挡在阳平关外四个多月后,后方残破的曹军队伍终于在粮草方面支撑不住了,被迫退回了关中就粮,刘皇叔却因为在汉中保卫战中立下赫赫功勋,被张鲁从此奉为上宾,不顾阎圃的坚决反对予以重用,让刘皇叔率军五千驻扎沮县,成为阳平关的外围屏障,也让刘皇叔如愿以偿的重新掌握了一支军队。可怜的曹老大却因为在汉中大战中耗尽存粮,艰苦熬到了建安八年的冬麦收割方才缓过气来。
好不容易手里终于有了一些粮草,曹老大开始沉不住气了,小麦才刚刚成熟就召开军事会议,商议再次出兵汉中的计划,但这一次曹老大最信任的荀彧不干了,力劝曹老大不要干这种没把握的事,指出汉中粮足路险,皇叔军不好对付,再次南征不仅没把握,还只会再次因为粮尽而退兵,劝说曹老大忍耐一年,先搞好内政屯足粮食再从容南征不迟。
“文若劝我养精蓄锐,然后再出兵汉中,这个方略确实正确。”曹老大点头,又皱眉说道:“可是我军恐怕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陶贼在三月就破了袁谭,现在又已经出兵南皮攻打袁尚,如果袁尚又被陶贼灭在了南皮,那么冀幽并三州很快就会落入陶贼手中,届时陶贼掉头来攻汉中,我军如何抵挡?又如何能有机会拿下汉中?”
“主公请放宽心,陶贼没有那么快就能平定北方三州。”荀彧指出道:“主公不要忘了,陶贼在邯郸城下曾经坑杀了上千胡人,还是主动投降的胡人,由此可见,陶贼到了幽州后,必然不会与乌桓鲜卑友好相处,必然要以武力平定边患,然后再图华夏。”
“况且审配也颇有智谋,袁尚集兵于南皮也必是审配之计,其目的有二,一是利用南皮民忠与陶贼抗衡,二是方便随时退往幽州。情况一旦不对,审配必劝袁尚逃往幽州,幽州境内袁绍旧部颇多,感到威胁的乌桓鲜卑也必然支持袁尚与陶贼对抗,再加上同样受到威胁的辽东公孙度与黑山张燕目前也态度不明,所以彧敢大胆估计,最少两年之内,陶贼无力来攻打关中!”
听了荀彧这番劝说,粮草确实不足的曹老大考虑再三,终于还是咬牙决定等一段时间再说,让军队安心屯田积粮不做动弹,结果情况也被荀彧完全料中,到了八月下旬的时候,冀州方面先后传来好消息,先是蹋顿出兵救袁尚,接着是袁尚撤退成功,顺利躲过了徐州军的追杀逃到了幽州,还有就是审配率领南皮军民死守城池,逼着徐州军只能是以武力强攻南皮坚城,北方战事已然明显向着旷日持久的趋势发展。
得到了这些消息,痛恨女婿入骨的曹老大当然是笑得连嘴都合不拢,连说恶有恶报,陶应奸贼休想速定北方了。而和曹老大一起提心吊胆了许久的郭嘉松了口气后,忙向曹老大说道:“主公,既然陶应已经注定在短时间内平定河北,我军也可以放心待到来年麦熟后再出兵汉中,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必须着手一件事,铲除妨碍我军攻取汉中的绊脚石了。”
“奉孝莫非是指大耳贼?”曹老大沉吟问道。
“正是刘备。”郭嘉点头,严肃说道:“刘备奸雄,绝不在陶应之下,又得徐庶、庞统、张飞和关平等人相助,听说他还新近提拔了一员名叫王平的得力大将,颇得陇中民心,若不先行除去,我军再次南征汉中时,必然又会遭遇许多困难,不仅拿下汉中没有绝对把握,就算最终拿下了汉中,也肯定要付出惨重代价。”
曹老大点头,承认郭嘉的分析有理,又问道:“奉孝提议先行除去大耳贼?那是用武,还是用计?”
“当然是用计。”郭嘉答道:“刘备力助张鲁击退我军首次进攻,其目的到底如何,主公心里想必也十分清楚,上次陶应把刘备逐出荆州,也是利用此事大做文章,既如此,我军不妨效仿陶应,也是利用刘备的勃勃野心大做文章,把刘备赶出汉中,乃至借张鲁之手除掉刘备!”
“这篇文章如何做?”曹老大赶紧问道。
“张鲁麾下有两名得力谋士,一人姓阎名圃,一人姓杨名松。”郭嘉答道:“据嘉所知,张鲁起用乃是杨松举荐,阎圃反对,但张鲁见事已急没有采纳阎圃的谏阻,坚持起用了刘备,阎圃对此大为不满,即便是在刘备迫使我军退兵之后,阎圃也在张鲁面前一再劝谏不可重用刘备,张鲁虽然不听,但是后来张鲁使刘备屯驻于阳平关外的沮县小城,想来也与阎圃的一再劝谏警告有关!”
“奉孝先生想从阎圃身上下手?”旁边的荀彧插嘴,又提醒道:“奉孝先生,别怪我泼你冷水,那阎圃虽然声名不响,但是据我所知,他也算得上颇有智计,且他又对张鲁忠心耿耿,不可能为我军所用。”
“当然不是从阎圃身上下手。”郭嘉一笑,道:“我军最理想的下手对象,当然是比阎圃更得张鲁信任的杨松。”
“杨松?”曹老大一惊,笑道:“奉孝在说笑吧?大耳贼就是杨松举荐给张鲁的,怎么可能帮我们除掉大耳贼?”
“主公放心,杨松的为人,嘉早已经打听清楚了。”郭嘉微笑说道:“杨松是出了名的贪财好贿,为人之卑劣无耻,与陶应手下那个杨宏有得一拼,也许还有所不如。嘉敢断定,他唆使张鲁起用刘备,必是因为刘备贿赂所致,既如此,我军只要开出更高的价格,必然能使杨松谮刘备于张鲁,使张鲁相信刘备在图谋他的汉中,下手杀之!”
“妙!”荀彧鼓掌道:“只要把杨松收买过来,由他出面离间张鲁与刘备,阎圃必然也站在杨松一边,助我军除去刘备!”
“就这么办!”曹老大当机立断,立即安排道:“可着毛孝先为使,多带珍宝潜往南郑与杨松联系,只要能使杨松出面陷害大耳贼,花多少金子都行!”
敲定了这个主意后,曹老大先是亲自修书一封与杨松,又令毛玠多带珍宝,扮成贩盐商人取道子午谷潜往汉中行事,而张鲁因为与刘璋有杀母之仇的缘故,来自四川的盐道那是早就断了的,境内一直很是缺盐,对于贩盐商人当然是无比欢迎,所以毛玠的商队便十分顺利的穿过了子午谷,又在城固登船,一路来到南郑混入城中,没费多少劲就来到了杨松的府邸门前求见。
这一天,注定是咱们杨松杨大人大发横财的日子,在接见毛玠之前,杨松才刚刚送走了刘皇叔的使者孙乾,也收下了孙乾带来的一条玉带和五十颗一两重的金珠,答应了替刘皇叔在张鲁面前多说好话,早日把沮县驻军增加到八千之数,结果杨松还没有来得及把金珠逐个逐个的清点完毕,毛玠就来府邸门前就见了,给杨松带来了一副黄金打造的掩心甲,还有曹老大从长安古墓里挖来的玉壁十对,珍珠百粒,黄金白银各二十斤——价值远在刘皇叔的贿赂之上。
可想而知杨松看到曹老大丰富礼物时的精彩表情,一张胖脸笑得简直连肥肉都在乱颤,手里紧紧攥着白如羊脂的玉壁,嘴里却假惺惺的说道:“松与曹公素不相识,如何敢受他的大礼?太过了,曹公太过了。”
“杨公不必谦虚。”毛玠很有礼貌的说道:“我主曹公久闻杨公盛德,景仰已久,只恨无缘相见,前番兵进汉中,对杨公多有冒犯,我主心中实是愧疚,所以特派小人前来奉送薄礼,略表歉意。除此之外,我家主公还有一件小事相求,万望杨公允诺,事成之后,我主必然还有谢礼。”
说罢,毛玠取出了曹老大的亲笔书信,借口刘皇叔曾经忘恩负义背叛曹老大,反复无常不可相信,请求杨松出面收拾刘皇叔为曹老大消气报仇,杨松见了书信大笑,不顾亲兄弟杨柏在一旁杀鸡抹脖子的使眼色,马上就拍着胸口说道:“烦劳孝先先生回报曹公,请曹公放心静侯佳音,不出数日,某自有良策奉报。”
因为早就打听清楚了杨松收钱后必定办事,从不赖帐信誉颇佳,毛玠听了杨松的回答也是大喜,赶紧连连道谢,然后提出告辞,杨松又亲自把毛玠送出大门不提。而出得门后,目前还与汉中军处于敌对关系的毛玠也不敢在街上逗留,赶紧领着从人返回客栈,结果在即将走出杨松府所在的街道时,毛玠却忽然停住脚步,扭头回身去看与自己擦身而过的豪华马车。
“大人,怎么了?”旁边的随从低声问道。
“没什么。”毛玠摇了摇头,说道:“刚才那辆马车里,有一个年轻人探头出来看我,我觉得有点面熟,好象在那里见过,不过仔细一想,又可以肯定从来没有见过,只是和我认识的一个人有点象而已。”
说罢,毛玠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领着随从匆匆回了客栈,但毛玠可能做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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