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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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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麾下最阴毒的程昱提醒,曹老大也猛的想起这个大问题——如果陶应只是想和吕布联系,那么直接把箭书射上昌邑西门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冒险到曹军控制的昌邑南门射书,多费一番手脚?想到这里,曹老大赶紧向程昱问道:“仲谋先生,那依你之见,陶应小贼此举,有何歹毒目的?”
“在下仔细思量,觉得陶应小贼此举,可能有两个目的。”程昱分析道:“第一,陶应小贼是故意打草惊蛇,故意让我军知道他正在与吕布秘密联络。第二,陶应小贼的箭书不是射给吕布,而是射得另一人,此人目前正在昌邑南城之上,陶应小贼为了避免箭书落入他人之手,不得不冒险行事!”
“昌邑南门,目前是由那一员敌将镇守?”曹老大下意识的厉声喝问道。
“回主公,负责昌邑南门城防的敌将是魏续!”左右答道。
“魏续?!”曹老大的小心肝一颤,下意识的想起了鲁肃那天晚上的话,吕布军中有三人可以利用,除了已经率军投降徐州军队的宋宪和侯成之外,第三个人不是别人——恰好就是这个魏续!
虽然暂时猜不出陶应为何联系魏续,但是为了谨慎着想,稍一盘算后,曹老大还是铁青着脸下令道:“给于禁增加两千步兵,让他日夜监视昌邑南城的动静,尤其小心留意吕布军南门守将魏续的一举一动!再传令夏侯惇、李典和乐进,让他们各率本部人马轮流休息,每军轮流戒备四个时辰,昌邑南门一旦生变,无须请令,立即出击攻城!”
几个亲兵飞奔下去传令,曹老大则先看看北面耸立在夜色中的昌邑城门,又看看西面的徐州大营方向,心中尽是狐疑,“陶应小贼,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
好了,现在让我们来看一看吕温侯的情况吧,被可恶女婿反复出卖愚弄的可怜吕温侯自与曹老大见面答话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连妻妾女儿都不肯见,一个人喝着闷酒盘算给曹老大的答复。有心想要投降,又怕曹老大出尔反尔,把自己骗得放下武器,然后一刀把自己剁了;坚决拒绝曹老大的要求吧,麾下队伍又已经到了这个鸟样,军心涣散,士气低落,粮草再怎么节约也支撑不了多少时间,覆灭只是迟早的事。
犹豫再三,举棋不定之下,雄心壮志早已被现实消磨得一干二净的吕温侯难免是酒入愁肠,一人独饮几至酩酊。还好,眼看可怜的吕温侯就要被自己生生灌翻时,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敲门的心腹卫士小心翼翼说道:“禀主公,狱中官吏来报,陈宫先生跪求传话,请主公看在多年相随的情分上,与他再见一面。陈宫先生还说,只求再见主公一面,虽死无憾。”
“叫他……”吕温侯下意识的想要大喝,但话到嘴边后,还没有象陶副主任和曹老大一样天良丧尽的吕温侯还是改了主意,又把碗中酒水灌进嘴中,这才叹气说道:“把陈宫带来吧。”
卫士答应,又过了不少时间,满身枷镣的陈宫终于被押进了吕温侯房中,看到吕温侯面前的满地酒坛,蓬头垢面的陈宫习惯的皱了皱眉头,张嘴想要劝说,但话到嘴边又强行闭上。吕温侯朦胧醉眼看到陈宫这副模样,便冷笑问道:“怎么着?今日不劝吾戒酒了?”
“主公心中烦闷,借酒浇愁,宫不敢再劝,只求主公善保虎躯,莫要被酒色误了身体。”人在屋檐下,陈宫总算是说出了一句让吕温侯顺耳的话。
“坐吧。”吕温侯叹了口气,叫卫士给陈宫安排了一个位置,然后问道:“说吧,想见我有什么事?”
“主公,宫在狱中听闻,今日曹操奸贼亲自到城下招降主公,主公答应两日之后给曹贼答复,敢问主公,不知可有此事?”陈宫开门见山的问道。
“在牢狱里消息还这么灵通,有,怎么了?”吕温侯哼道。
“主公,万万不可降曹啊!”陈宫赶紧向吕温侯双膝跪下,含着眼泪磕头说道:“曹贼诡诈奸险,心如蛇蝎,主公若是降他,将来必然死无葬身之地啊!”
“死无葬身之地?!”吕温侯的脸色又开始有些铁青了,怒喝道:“曹公招降之意甚诚,不仅承诺将不杀害于吾,还将与吾联手剿灭天下群贼,汝为何危言耸听,无故中伤曹公善意?”
“主公,难道你忘了句阳之战吗?”陈宫痛哭流涕,哽咽说道:“句阳大战,曹贼答应主公求和之时,口中许诺如何动听,又如何诚恳?可是让主公松懈之后,曹贼又是如何对待主公?连夜劫营!主公,前车之鉴在前,难道主公你还要重蹈覆辙吗?”
陈宫这话终于提醒了可怜的吕温侯,被陶副主任和曹老大联手反复折磨的可怜吕温侯也总算想起来,自己的军队由盛专衰,一步步走向覆灭,起因不是别的,就是因为自己轻信了曹老大的承诺,被曹老大偷袭得手,一战大伤元气!想到这里,吕温侯总算是有些冷静,但还是不服气的说道:“就算曹贼素来言而无信,又有什么?我率军归降于他,他若敢食言害我,今后还有谁敢归降于他?”
“不错,主公如果率军归降曹贼,曹贼确实不敢直接杀害主公。”陈宫大力点头,又道:“可是以曹贼的奸诈,主公归降之后,他一定会收缴主公的兵权,封主公一个闲职养起来,让主公你永无出头之日!到了那时候,主公你既无兵也无权,完全就是曹操奸贼的砧上鱼肉,不要说东山再起了,就是稍有动作,曹贼也会毫不犹豫的立即下手,把主公你满门诛杀!吕伯奢的教训,主公难道你忘了?!”
吕温侯骚动的心思终于冷静了下来,心说是啊,我投降了曹贼,如果曹贼完全收缴了我的兵权怎么办?到时候,我想象之前对董卓对丁原那样动手,没兵没权怎么动手?难道真要给曹贼当一辈子的奴才,一辈子给他磕头行礼?
见吕温侯神色松动,陈宫赶紧又说道:“主公,如果你真有意率众投降,不如去向陶应投降,这样才可以确保主公性命无忧,同时主公也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向陶应小贼投降?”吕温侯又棱起了眼睛,怒道:“向那个落井下石的陶应小贼投降?向一个晚辈投降?!”
“主公,陶应小贼的奸诈歹毒或许不在曹贼之下,可他绝对不敢杀主公你。”陈宫严肃说道:“陶应小贼素来以仁义自居,爱惜名声,主公你又曾经是他长辈,他若杀你乃大不义,所以主公你去向他投降,他不仅不敢害你,还一定会善待礼敬于你,远胜过到曹贼麾下忍气吞声百倍!”
想到陶应之前对自己的毕恭毕敬,又想到陶应曾经还是自己的女婿,吕温侯微微点了点头,追问道:“那如果陶应小贼象曹贼一样,给我封一个闲职养起来,又如之奈何?”
“这点更无妨。”陈宫飞快答道:“陶应小贼麾下将才不只一般的匮乏,主公若是率众前去降他,就算主公没有兵权,对主公忠心耿耿的高顺、张辽等人也必然获得重用,他们兵权在手,主公你还怕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且主公麾下忠勇将士多如牛毛,他们到了徐州军中,也必然能有不少人能够出任基层将领职位,只要主公暂且忍耐,待到时机成熟登高一呼,自然是一呼百应啊!!”
已经干掉过两个干爹的吕温侯终于心动,仔细盘算后,吕温侯犹豫着说道:“此事太大,需容我仔细计议。”
“主公向女婿低头,主公确实有失颜面,需要时间才能下定决心,这点陈宫明白。”陈宫点头,又道:“在下只请主公记住一点,韩信若没有当年的胯下之辱,就没有后来垓下的十面埋伏,受封齐王!”
吕温侯又心中一动,但还是没办法立即拉下脸向一个晚生后辈投降,所以犹豫再三之后,吕温侯还是咬牙说道:“你先回去,容我思量一夜,明日再做决定。”
陈宫无奈,只得磕头告辞,又被卫士押出了房间,押回大牢继续关押,吕温侯则难得起身送行,一直把重镣在身却仍然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陈宫送出房门,自己也站在房门前久久长离,心中彷徨不定。
也就在这时候,吕温侯忽然觉得眼角一花,发现花丛旁边似乎有人影闪动,厉声喝问何人时,吕温侯的小舅子魏续将军畏畏缩缩的走了出来,到吕温侯面前行礼问侯。见魏续不在城上守城,吕温侯顿时大怒,喝问道:“汝不在城上守卫,来此作甚?是不是还想再挨五十军棍?”
“姐丈明鉴。”魏续赶紧双膝跪下,战战兢兢的说道:“是姐姐传唤小弟来此的,姐姐她身体偶有不适,传唤小弟过来探望,小弟担心姐姐身体,就暂时离开城楼片刻过来探望。姐丈若是不信,可去询问姐姐。”
“她那里不舒服?”吕温侯对家人确实没话说,不仅不在追究魏续的擅离职守之罪,还关心的问起了小老婆魏氏的身体情况。
“有些咳嗽,不打紧。”这时,走廊拐角处又传来了女子声音,紧接着,一个颇有姿色的中年美妇走了出来,脸色有些苍白的对吕温侯小心说道:“夫君莫怪,其实妾身也不是因为身体不适才传唤魏续进来,是妾身担心魏续身上棒伤,又不便去城上探望,故而传唤魏续回来当面打听他的伤势,此乃妾身之过,请夫君责罚。”
“既然是你们姐弟互相关心,那就算了。”吕温侯一挥手,向魏续喝道:“滚回南门城上去,小心守城,再敢让曹贼偷上城墙,看我怎么收拾你!”
“诺,诺。”魏续连声答应,赶紧连滚带爬的冲出后院。可是当魏续即将冲出后院时,吕温侯又心中一动,忙喝道:“且慢,回来。”
魏续又战战兢兢的回到吕温侯面前,请示吕温侯有何指示时,吕温侯却又犹豫了,也不知道过了许久,吕温侯才终于下定决心,领着魏家姐弟回到房中,取来笔墨写了一道向陶应乞降的书信,交给魏续低声吩咐道:“给我安排一个可靠心腹,连夜出城把信送去徐州大营,当面交给陶应!一有回音,无论何时,马上来报我!”
“姐丈,你真打算向陶应投降?”可能是过于紧张,魏续的声音有点颤抖。
吕温侯点头,并不说话,神色却十分坚定。见此情景,魏续不敢再问,赶紧点头唱诺,拿着书信小心翼翼的出门,后面的魏氏也赶紧说道:“夫君,让妾身送送他吧。”吕温侯点头同意,又顺手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第一百二十五章 百密一疏
一张嘴难说两家话,为了让朋友们看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让我们把时间稍微回转,回到曹老大结束巡营的这一刻吧。
好不容易结束了每天例行的亲自率军巡营,这几天来精力与脑力有些透支的曹老大感觉有些疲惫,回到大帐后,曹老大也没有照例拿起军政公文署理,选择了拿起一卷诗集,准备读一些诗词歌赋,放松一下疲惫的大脑——成天和公仆学校毕业的高才生陶副主任勾心斗角加明争暗斗,可不是一件什么轻松的事。
也就在这个时候,又一件意外的事发生了,与曹老大势不两立的陶副主任竟然派来了专用外交骗子杨宏,邀请曹老大到袁绍军大营中赴宴。消息之意外,以至于就连曹老大都惊讶万分,忍不住狐疑问道:“陶应小……,小陶使君请吾赴宴?何事如此相邀?”
“回禀明公,为今日傍晚贵我两军巡哨士卒冲突一事。”杨宏习惯性的满脸谄媚的说道:“今日傍晚时分,我军巡哨士卒逞强斗狠,贸然穿过贵军防线狙杀城上贼军,冒犯明公军威,致使贵我两家生出口角。我家主公陶使军为人谦虚,极重礼仪,闻讯十分震怒,已然下令重惩罚肇事士卒,又派下臣前来拜会明公,邀请明公前去赴宴,当面向明公赔礼道歉,解释误会。”
“小陶使君为人谦虚?极重礼仪?仲明先生可真是会说话,难怪小陶使君能与仲明先生一见如故。”曹老大冷笑着讥讽了一句。
咱们的杨宏大人脸皮奇厚,对曹老大的些许冷嘲热讽自然是不以为意,只是笑嘻嘻的说道:“谢明公谬赞,宏实不敢当。此外请明公放心,我主陶使君为了证明致歉诚意,也为了不使明公误会,我主陶使君征得袁三公子同意,是把宴席设在了袁三公子的中军大帐之中,明公不用担心是鸿门宴。”
曹老大自然不稀罕陶副主任的一顿粗茶淡饭,本想拒绝,却又无比好奇陶应的邀请真意,把目光转向左右时,又见几个心腹谋士都一起轻轻摇头,反对自己答应接受邀请。而擅长察言观色的杨宏大人也发现了曹军谋士的态度,便又赶紧笑着说道:“哦,对了,我主陶使君还说过,当日在徐州城下,明公曾经说过,希望能够再读一些我主陶使君的诗词歌赋,恰巧我主新近闲暇之时,又做了几首诗词,想请明公顺便指正谬误。”
真是瞌睡时有人送枕头,手里正好拿着诗集的曹老大想起陶应当日在徐州城外的七步成诗,难免是心中大动,稍一盘算后,曹老大点头说道:“也好,既然小陶使君诚心相邀,那吾若是不去,难免就太小肚鸡肠了。仲明先生且请先回报信,待吾更衣之后,便去袁军营中赴宴。”
杨宏大喜,赶紧再三行礼告辞离去,而杨宏大人前脚刚出大帐,旁边的荀彧和程昱等人就一起站了出来,争先恐后的说道:“主公,宴无好宴,陶应小贼奸猾无匹,就算他没有在袁绍军营中加害主公的胆量,也须防他调虎离山,将主公诱到袁绍军中,让我军群龙无首,那小贼便可乘机行事。”
“吾岂能不知这是陶应小贼的调虎离山之计?”曹老大自信的笑道:“陶应小贼傍晚才射书上城,与贼将魏续交通联络,今番又来请吾赴宴,自然是想调虎离山,将吾骗出我军指挥中枢,让吾军群龙无首,如此雕虫小计,岂能瞒我?”
“主公既知此情,为何还要故意中计?”荀彧惊讶问道。
“因为吾猜不透陶应小贼的真正用意。”曹老大坦白答道:“陶应小贼到底是故意让我军知道他与吕布联络,还是着想联络贼将魏续不得不冒险?这个问题吾至今都猜不透,所以吾要亲自去会会他,找机会摸摸他的底细。”
“可是主公去了袁绍军大营,如果徐州军队异动,或者昌邑城中生变如何办?”程昱担心的问道。
“严密监视昌邑城池和徐州军队的一切动静,以不变应万变!”曹老大一挥手,哼道:“没有伪君子军的徐州军队毫无可惧之处,倘若徐州军队胆敢异动,给吾迎头痛击!昌邑城中如果生变,立即攻城!吾走之后,军队由曹仁暂时指挥,文若先生,仲德先生,你们要多帮曹仁出谋划策,一有情况,马上报我!”
见曹老大决心已下,荀彧、程昱和曹仁等人无奈,只得一起唱诺答应。曹老大也见众人忧心忡忡,便又笑道:“放心,吾答应陶应小贼的邀请,也有吾的目的——从种种迹象判断,今夜定会发生大事,吾故意让陶应小贼调虎离山,其实也是想乘机调虎离山,同样把陶应小贼缠在袁绍军营中。徐州军队与我军不同,徐州军队除了一个狡计百出的陶应小贼之外,余下众人皆不足为惧,即便是徐州军队的军师鲁肃,也是稳重有余,应变不足,只要陶应小贼不在徐州军队营中,不管他的计划有多完美,只要一个小小的环节出现差池,如果不能做到随机应变,因势利导,就有可能前功尽弃,功败垂成。”
说到这,曹老大又得意一笑,道:“吾的军队就不同了,就算吾不在大营之中,文若先生与仲德先生也足以做到随机应变,灵活应对一切变故,因势利导为我军争取最大利益!所以吾与陶应小贼互相牵制,吃亏上当只会是陶应小贼,而不是吾!”荀彧和程昱等人这才恍然大悟,再三拜服曹老大的高瞻远瞩,曹老大则更衣后领着贴身保镖典韦赶赴袁绍军大营赴宴不提。
……
陶副主任又一次用抄袭后世的诗词歌赋诓骗曹老大的情况如何,估计朋友们应该都没有多大兴趣了解,所以我们还是再次回过头来,看看可怜的吕温侯的情况吧。
终于下定决心向曾经女婿陶应乞降后,可怜的吕温侯虽然让小舅子派出信使去与陶应联络,犹豫不决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可是一想到即将向一个晚生后辈摇尾乞怜,心高气傲的吕温侯难免还是尴尬万分,所以回到房间中,吕温侯还是不断的借酒浇愁,一边大口大口喝着闷酒,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什么,向董卓丁原低头是低头,向陶应小儿低头也是低头,大不了将来东山再起的时候,叫陶应小儿把头磕回来就是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要象韩信一样,受得了胯下之辱才能成大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吕温侯小妾之一的魏氏袅袅婷婷的走了近来,到吕温侯面前行礼,正心烦意乱的吕温侯随口说道:“你来做什么?不是说身体不适么,回去休息,不用管我。”
“夫君请放心,妾身身子无碍。”魏氏轻声答应,又主动跪坐到了吕温侯身旁,一边亲自给吕温侯斟酒,一边柔声说道:“夫君,妾身知道你心中烦闷,所以特意过来陪你解闷。夫君可以当妾身不存在,妾身留在这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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