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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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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这是好事啊?”鲁肃有些莫名其妙,道:“我军与曹操已经签订了和约,化敌为友,又有袁绍父子做保,一时片刻量那曹操也没胆量与我军翻脸,我军后顾无忧,不怕与吕布久耗。倒是曹操那边,即便不算路途消耗,五万大军一天的军粮开支就得三千多斛,让曹操在昌邑城下多拖一天,对我军不是更有利一分?”

“子敬,你就是太忠厚了,昌邑战事拖久了,对我军来说也不是好事。”陶应叹道:“先不说你我不能抽身返回徐州,袁绍军这边就是一个巨大的危险,袁绍这边也是五万大军,其中骑兵还远超过我军与曹贼的总和,每天的军粮开支至少在四千斛以上!如果时间拖久了,曹老贼东拼西凑弄来的二十万斛粮草用尽,你说我那位新老丈人是会继续借粮给曹贼?还是让我这个新鲜出炉的乘龙快婿当冤大头?”

“主公言之有理!”鲁肃心中一凛,道:“还是主公看得长远,昌邑战事一旦久拖下去,曹操军粮一旦告罄,就算曹操不向我军伸手,袁绍军也会向我军伸手!到时候给了是当冤大头,不给就是伤和气,进退两难。”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陶应点头,又哼道:“如果不想当冤大头,唯一的办法,就是帮曹贼尽快攻下昌邑城,然后大家一拍两散,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主公,出动霹雳车吧。”鲁肃建议道:“我军在方与大营有十五架拆散运输的霹雳车,只要拿到这昌邑城下,三天之内必能破城。”

“子敬,你怎么越来越老实忠厚了?”陶应苦笑说道:“看到霹雳车的威力,袁尚和颜良文丑能不伸手,给了他们,公孙瓒还能替我们牵制住袁绍几天?况且用徐州的霹雳车攻破昌邑城,吕布麾下的精兵强将还不得恨死我们徐州军队?”

“这倒也是。”鲁肃点头,又为难道:“这么可就难办了,不能用霹雳车,我们的军队又不方便参与攻打昌邑的攻城战事,那如何能让曹袁联军尽快攻破昌邑城呢?”

“看来,只能是从吕布军的内部下手了。”陶应沉吟,又仔细回忆了许久脑海里那点可怜的知识,然后陶应才低声说道:“这么试一试吧,子敬你替我去见见曹贼,把我们了解到的昌邑城中情况和我们的分析都告诉给曹贼,然后告诉曹贼,吕布麾下有魏续、侯成和宋宪三人可以争取,让曹贼自己想办法对这三个人下手,利用他们攻破昌邑城。”

“但记住。”陶应又不放心的叮嘱道:“一切都只能口述,绝对不能有只言片语落于文字,要防着曹贼从背后捅我们一刀,和我们争夺吕布军的降兵之心。”

“这个在下省得。”鲁肃点头,又好奇问道:“不过主公,那个刘云只是提到魏续克扣士兵的口粮酿酒,并没有提供魏续有可能背叛的线索,也没有一个字提到侯成宋宪,主公如何断定此三人有可能背叛吕温侯?”

“我是瞎猜的,反正是借曹贼之手行诈,即便失败也毫无损失。”陶应随口鬼扯,又道:“曹贼如果也问这个问题,你就告诉他,无可奉告!”

“那在下去试一试。”

鲁肃答应,起身正要出帐,陶应却又叫住了鲁肃,然后陶应三角眼里的眼珠乱转了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这才咬牙说道:“既然要帮曹贼破城,那我们索性就好人做到底,也帮人帮到底!我已思得一计,定可助曹贼迅速破城,子敬你附耳过来……”

……

是夜,鲁肃以个人身份到曹营拜访,正在帐中与众人议事的曹老大闻讯大奇,赶紧领着荀彧、程昱出帐亲自迎接,把鲁肃这个同样垂涎已久的人才请进大帐,礼待甚厚,直到受宠若惊的鲁肃再三道谢,曹老大才笑着说道:“子敬先生大驾光临,想必是定有赐教,还请先生直言无讳,操定当洗耳恭听。”

“孟德公果然直人直语,那肃也就斗胆直言了。”鲁肃拱手答谢,这才说道:“实不相瞒,我是来向孟德公禀奏一个消息的,但也不是什么好消息,孟德公若是想靠围城耗死吕布,怕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说着,鲁肃把徐州军队从战俘口中搜集到的昌邑情况向曹老大详细介绍了一遍,也主动说出了自己对昌邑粮草情况的分析——也就是吕布军的士兵口粮情况判断,吕布应该还能支撑一段不短的时间。然后鲁肃又主动说道:“贵我两军现在既为盟友,联手攻打昌邑,如此敌情不能不向明公通报,故而肃瞒了主公,私自来向明公知会此事,还望明公深查之。”

“瞒了主公?”曹老大可不傻,笑道:“子敬先生怕是替陶使君背黑锅吧?陶使君现在与袁三公子亲密无间,昌邑又紧邻徐州,战事一旦迁延日久,我军一旦断粮,无力再向袁军提供粮草,袁三公子岂能不向贵军伸手?袁三公子麾下的五万大军,每天消耗的钱粮不可是小数目,陶使君能不担心和心疼?”

老实人鲁肃有一点脸红,硬着头皮答道:“明公误会了,我主确实不知此事,是在下害怕徐州百姓无辜受到钱粮牵连,这才来向明公知会此事。”

曹老大和荀彧、程昱都笑了,都看出了鲁肃的言不由衷,然后曹老大笑道:“好吧,既然子敬先生舍身护主,甘愿替陶使君背这口黑锅,那操也不让先生为难,就算是子敬先生的意思吧。”

笑完了,曹老大又道:“子敬先生既然提到此事,那吾也不在明人面前说暗话,不瞒先生,其实在下也从吕布军俘虏口中得知了这些情况,同样也认定吕布还能苟延残喘一段时日,也正为此事烦劳——吾这可是真心话,战事迁延日久,固然对陶使君不利,对吾却更不利!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徐州五郡不仅钱粮丰足,且先于我兖州屯田六年,粮草极有保证,对耗钱粮,吾是绝对耗不过陶使君!故而请子敬先生与陶使君放心,操这一次绝对不敢故意拖延战事,把徐州拉下水,因为操就算把贵军拉下了水,首先被淹死的也只有操自己!”

鲁肃点头,知道曹老大这话不假,如果曹老大想故意把徐州军队拉下水,首先被钱粮拖垮只会是曹老大的队伍,所以曹老大这次就算是有恶心陶应的机会,也肯定不敢抓。

难得说完了一番心里话,曹老大又问道:“子敬先生,既然贵军也不愿与吕布匹夫再耗下去,那么不知子敬先生可有良策教我,助吾迅速破城?”

“请明公记住三个名字,魏续、宋宪和侯成。”鲁肃按陶应的吩咐答道:“就我军掌握的情报,此三人有希望为明公所用,助明公取得昌邑城。”

“先生如何得知此三人能够利用?”曹老大惊喜问道。

“无可奉告,请明公理解。”鲁肃恭敬答道。

“八成是在吕布军队伍里有内线。”曹老大信以为真,便又追问道:“操与此三人素无往来,不知子敬先生可有办法教我,助我与此三人取得联系?”

“肃亦与此三人素无交情,不通消息,故而实在爱莫能助,只能请明公自决之。”鲁肃很不讲义气的推卸了责任,然后鲁肃又压低声音说道:“但肃却有一计,可使吕布军心彻底涣散,互相间离,助明公从中取事,攻破昌邑。”

“先生有何妙计,还请快快道来,操定当厚报先生。”曹老大大喜说道。

“尽盟友之力而已,不敢图报。”鲁肃谢绝,又低声说道:“肃闻陈宫与明公乃是旧交,明公可做一封亲笔书信与陈宫,中写朦胧暧昧字样,于要害处自行涂抹改易,然后乘陈宫上城巡视之时,遣一降军士卒送入交与陈宫。陈宫得书若不毁,吕布闻讯必索书观看,见书中紧要处尽被涂抹,必然怀疑乃陈宫所为,若陈宫毁书更妙,吕布得知陈宫销毁明公,必然更疑陈宫!疑则必猜忌,猜忌则必乱,明公再取昌邑,岂不是易如反掌?”

曹老大不动声色,旁边的荀彧和程昱也不动声色,盘算许久后,曹老大微笑说道:“子敬先生此计大妙,只是操文笔不精,如此紧要书信,还需请子敬先生为操代笔,指点何处朦胧,何处涂改,操必重谢。”

“请……”鲁肃差点就想让曹老大取来文房四宝,话到嘴边却及时醒悟过来,心道好险,如果我中计留下墨吃纸,我军招降吕布军残兵败将的计划可就全泡汤了!醒悟过来后,鲁肃赶紧摇头,道:“肃不过一乡野书生,如何做得此等重要书信?明公幕中高才甚多,可请文若先生或者仲谋先生代笔。”

“可惜,看来又是陶应小贼的叮嘱。”曹老大暗叫了一声可惜,又向鲁肃道了谢,还命人取来金银财物答谢鲁肃,鲁肃坚辞不受,拱手告别而去,曹老大亲自将鲁肃送出自军营门,方才与鲁肃拱手而别。

“子敬先生你的妙计?”看着鲁肃远去的背影,曹老大忽然在心中感叹起来,“世上除了那个外表俊秀又心如蛇蝎的奸毒小贼,还有何人能够琢磨出如此歹毒的计策?本初兄啊本初兄,你找了这么一个好女婿,可真是你的福气,运气!你的掘墓人,九成九也就是他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陈宫蒙冤

与白门楼时不同,吕布军这一次同样是走入了穷途末路的绝境,做为吕布军唯一智囊的陈宫倒没有过多的责怪吕布,在陈宫看来,吕布军走到这一步,除了因为对手太强之外,再有就是吕布军没有坚定维持联陶抗曹的盟约,自己断了唯一后路,而导致陶吕联盟最终破裂的,吕布有责任,陶应有责任,陈宫本人更有责任——如果不是陈宫也在贪图徐州五郡,几次都赞同吕布趁火打劫的主张,也不会彻底激怒陶应,让本来很有前途的陶吕联盟彻底破裂。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一次心中有愧的陈宫没再责怪吕布的不纳忠言,也没责怪吕布不听自己的策略,选择了与吕布同生共死,在吕布意志消沉终日借酒浇愁的情况下,陈宫毅然挑起了督师守城的重任,吃住都在城墙上,不仅多次组织军队打退曹军的明攻暗偷,也再也没有返回城内家中,探望老母妻子一眼,为吕布尽最后一份忠心,也为吕布争取最后那一线渺茫得几乎不存在的活命希望。

这一日,陈宫率领亲兵队巡视完了昌邑城东西两门的偏师战场,又回到了南门的主战场城墙上,同样对吕布忠心耿耿的高顺也正好在南门城墙上,还象普通士兵一样抬着沉重的石锤,喊着劳动号子,夯补一段被曹军破坏的城墙。陈宫左右观望不见高顺的上司魏续,便走到了高顺面前问道:“高将军,魏续呢?他是南门主将,为何不见他的踪影?”

“哎呀么嗬哎,哎呀么嗬哎!”高顺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喊着号子与士兵一起把土石仔细夯实,然后才放下石锤,擦着脸上的汗水说道:“回禀公台先生,魏将军见曹军没有动静,便回城休息去了,临走时魏将军交代,如果曹贼来攻,就马上敲锣报警,他马上回来。”

“混帐!果然又私自回城去了!”陈宫有些发火,“南门是曹贼攻城的主战场,他身为南门主将,几乎统率我军一半兵马,竟然还敢再三渎职懈怠,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高顺沉默,没有附和陈宫对魏续的指责,也没有半点愤愤不平之色,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就好象老僧入定一般。而陈宫派人去传令魏续,命令魏续火速上城督促士兵修补城防之外,又把高顺拉到了旁边僻静处,低声向高顺说道:“高顺将军,你可知道,徐州军队又往昌邑西门增兵了?”

高顺老实摇头,并不说话,陈宫则低声说道:“我刚才巡视西门之时,见袁绍军的南营之内,多出了许多徐州军队的旗帜,如果不出所料,昨天傍晚进驻袁绍军大营的那支队伍,应该就是徐州来的援军了。除此之外,我还听军中士卒传言,说是陶应已经与袁绍缔结了同盟,又和曹贼签了停战协议,罢兵言和,陶应出兵昌邑,就是帮着曹贼和袁绍来攻打昌邑城的。”

高顺继续沉默,许久后才轻轻叹了口气,无力的低声说道:“是我们对不起他,他这么做,我们无法指责。”

“未必……”陈宫本想指出在陶吕决裂一事中陶应未必就没有罪责,但话到嘴边又咽回了肚子里,只是也叹了口气,然后才低声说道:“高顺将军,有一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徐州军队入驻袁绍军大营之后,陶应究竟有没有派人与你秘密联络?兹事体大,望将军千万如实回答,不要有丝毫顾忌和隐瞒。”

高顺摇头,神情中也露出了一些无奈,低声答道:“不瞒公台先生,当日末将与曹性离开徐州时,陶使君曾经说过,我们如果愿意和他保持联系,可以随时派人下书寄信或者直接去找他,但是为了不让温侯误会,他将不会主动联络我们,以免……,造成更多的误会。陶使君是诚信君子,履行了诺言。”

“陶应真说过这话?”陈宫的言语中带上了一点欢喜。

高顺不再说话,只是郑重点头,陈宫素知高顺忠诚有信,不打诳语,顿时更是欢喜,忙又低声说道:“高将军,既然陶应有此承诺,那么能否拜托你遣人出城去与陶应联系,向他递上一封书信?”

高顺一楞,忙向陈宫问道:“公台先生,你想做什么?让主公知道这事,我还想不想活了?”

“放心,不是叫你去背叛主公。”陈宫低声答道:“恰恰相反,我是想让你为主公取得与陶应的联系,然后请主公恳求陶应看在旧日情分上,对我军网开一面,放我军一条生路,只要此事得手,我军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远胜过在昌邑城中坐以待毙。”

高顺又沉默了,又过了许久,高顺才轻声说道:“只要主公允许我这么做,我可以派人去和陶使君联系。”

“主公那边,包在我身上。”陈宫抱着最后一线希望说道:“一会魏续来了,我就马上去见主公,向主公说明此事,请主公亲自对你下令。”

陈宫话音刚落,没等高顺答应,箭垛旁的吕布军士兵忽然喧哗了起来,原来远处的曹军阵中走出了一个手打白旗的使者,同时让吕布军将士意外的是,这个打着白旗的使者竟然穿着破烂的吕布军士兵服色,显然是一个被曹军俘虏但还没有被收编的吕布军战俘。而那战俘走到城下叫城之后,急于掌握敌情动态的陈宫也没有犹豫,马上叫人放下吊篮,把那战俘绞上了城墙,并且在南门城楼中亲自接见了这个战俘。

很是出乎陈宫的意料,这个战俘被押进城楼后,不仅没有求见吕布,还从怀中拿出了一道书信,解释说是曹操命令自己送来的,还更加出人意料的介绍说这道书信的收信人竟然是陈宫本人。陈宫不疑是计,一边向那战俘问着曹军情况,一边接过书信打开,拿出其中信缣观看,而仔细一看信中内容,又看到好几个关键处被人用墨涂抹,几个关键字也被涂改替换,陈宫先是有些莫名其妙,差点以为老朋友曹老大犯错误将草稿寄来,但稍一盘算后,陈宫的小脸却一下子就白了……

“坏了!中计了!这次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陈宫一拍额头,下意识的就想把这道书信撕毁,但是双手刚扯开书信,陈宫却又猛然醒悟过来,暗道:“不行!这封信不能毁!如果毁了,主公肯定更会怀疑我做贼心虚!”

想到这里,陈宫赶紧双手举起手中书信,向左右的士兵大声说道:“众位将士,你们请看仔细了,这道书信我陈宫只是打开看了,并没有提笔涂抹修改一字,一会主公问起,各位将士请千万做一个见证。此事关乎陈宫身家性命,请各位将士千万不要忘了!”

左右士兵一起答应间,城楼外却走进了吕布的小舅子魏续,带着满身的酒气大声笑道:“公台先生,何事如此重大,关乎先生身家性命?还有,曹贼又没有攻城,先生急匆匆的派人把我叫回来,是为何事?”

“将军来得正好,南门战场请将军暂时掌管,宫必须马上去见主公。”陈宫这会也没心思去追究魏续的擅离职守之罪了,只是拿着那封书信站起身来,向左右士兵吩咐道:“你们都随我去见主公,这个信使也带上。”

说着,陈宫捧了书信大步走向城楼大门,那边已经喝得脸红脖子粗的魏续却张手拦住了陈宫等人,很是警惕的问道:“公台先生,你手里的书信是那里来的?还有,这个信使是那里来的?”

“一会再告诉你,我必须马上去拜见主公。”陈宫怕越抹越黑,不敢对魏续介绍实情,只是无比苦恼的说道:“我中计了!我一不小心就中了曹贼的离间毒计!曹阿瞒,你这个天下第一的奸贼,如此毒计,也亏你想得出来!”

“曹贼毒计?”魏续心下更是疑惑,忽然一把抢过陈宫手中捧着的书信,陈宫大惊下本想夺回,但手伸出时又猛然想去如果争抢书信,那么就更加证实自己的做贼心虚,所以陈宫也只能满头大汗的说道:“魏将军,你看可以,但你一定要听我的解释,这封书信我可没有涂改一字半句。”

陈宫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了,仔细看了这封坑死人不赔命的缺德书信后,魏续马上就疑心大生,喝问道:“陈宫,这信上的关键之处,你为何用笔涂抹修改?这道书信的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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