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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云覆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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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一举贯穿的时候,撕心裂肺的剧痛以不可想像的风卷残云之势席卷下身,随即直冲脑门。密密的细汗一下便渗了出来,在他额头颈间汇成豆大的冷汗。

    “流血了……可惜你看不见。”萧红屿淡淡道,满意地看着进而复出的欲望上刚染的血迹。

    没有回应。身下那人脸上,竟又有了他最不愿见到的傲气隐约浮现。

    身下的痛楚越来越大——随着紧接而来的大力抽动。

    竟似比这两日所受的一切针扎火烧更加难耐,那时,真熬受不住还有昏厥的可能,而现在,神智却清醒得辨得出体内每一次冲撞与绞动。

    不知过了多久,干涩紧密已不复,血腥的气味盖过了床幔间的幽香……

    萧红屿冷冷看着身下那人。在自己的一轮残酷施暴下,他汗下如雨,牙关紧咬,却不曾有自己料想中的软弱和颓然。而刚才忽然兴起做出的短暂挑逗,更没见到一丝一毫的媚态与娇喘。

    这个人……真的会让自己束手无策?!

    挫败的感觉对他来说,是难见的陌生,更不自觉的愤怒。

    抓起夏云初,啪啪两个耳光扇了上去,内力挟带,立时令那面上红肿一片。

    狠狠地翻过那具已经毫无生气绵软若柳的身子,不顾那股间缓缓流出的凄艳细流,他换了从背后进入的姿势,成功地让夏云初在他的进入中再次浑身痉挛。

    “愿意说了吗?不然我们再继续。”他克制住焦躁,循循善诱。

    夏云初身子一颤。这样的威胁——他没法听若不闻。

    “萧……红屿。”他低低开口,每一个字吐出,都似连到身上的伤,与心底的恨。

    “怎样?”萧红屿心中一喜。

    “我记得……你的声音……夏云初便是做了鬼,也必回来找你……”他的声音轻如风中残絮,飘在空中。“若你不杀我……十年,二十年,今日夏云初所受,必当十倍奉还。”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敢说这样的话。

    萧红屿心中长叹一声,刻意让自己的语气露出不屑与下流:“报仇?是用你这被我蹂躏过的身子,还是……”

    他不动声色地握住夏云初的左手,在那刚被银针贯穿的红肿指尖上用力一揉:“用这唯一完好的左手?”

    夏云初浑身打颤,十指连心的锐痛暂时卸下了他脸上的刚毅,微蹙眉头,目光散乱……唯一能做的,便只有准备迎接那漫漫折磨再悍然降临。

    纵有能吊人几日性命的“参胆丸”提神,夏云初还是在萧红屿第四次进入时,彻底昏死在地上。

    早在上回,萧红屿已将他毫不怜惜地抛在冰凉的地上。

    这一次,那人意欲进入的地方,竟然换了处他绝想不到的所在……觉察到口中那火热的异物,明白那物体接下来的意图,他急怒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堵在那正要横征暴敛的前端。

    抽身退出,萧红屿面色阴沉地将他抱回了床上。抬眼看红檀木桌上水晶沙漏,离两日之期只剩最后两个时辰。

    错过了这时段,豪赌已输。而床上这人的双眼,也将终不能复明。

    要将那人再次弄醒,做最后的尝试吗?伸手拂向夏云初腹下“气海”重穴,欲下指之处,正有道深深伤口,这一指下去,莫说正中要穴,便是痛,也能将人活活痛醒了。

    缓缓缩回了手,他整好衣衫,静静坐在房中,看着沙漏中涓涓细沙一点点落下。

    门外脚步渐近,伴着窗外黎明前的片刻黑暗。

    “尧绿川,进来吧。”他平静道,双手一送,床边的重重锦帐被他掌风一激,垂了下来,掩住了窗上夏云初赤露的身体。

    “时辰尚未到,大哥真的不想再努力了吗?还是……”尧绿川咯咯一笑,在他身边飘然落座:

    “大哥其实也盼着早些被我疼爱呢?”

    “不用再试,这赌——我输了。”萧红屿淡淡道。拾眼望向尧绿川,面上无波无澜,叫人猜不出他心中是悔是怒。

    “其实,小弟倒有些法子,说不定能助大哥撬开这人嘴巴。”尧绿川嘻嘻一笑,并不急于讨论那个赌约。

    “我用的刑罚,你都见过了。刚才我对他做了什么,想必你更清楚。”

    “是,我都知道。”

    “那你还有别的法子?”萧红屿冷笑:“不畏目盲不惧淫威,软硬不吃死活不顾,你倒说说你的妙着?”

    “若我问了出来。这赌——可怎么算呢?”尧绿川妙目一闪,“我可是宁不要那《心经》,也想和大哥春宵一度呢!”

    “这《素雪心经》,只要你能问出来,赌约仍算我输。”萧红屿淡淡道。

    “大哥……你又是何苦?明知教主严令我俩不得为他夺此物,却拼着大不敬费这周章?”尧绿川长叹一声,竟似有些忧愁。

    “绿川……”萧红屿沉默半晌:“若我不做此事,你也不做吗?”

    尧绿川扭开了头,不答。

    “所以我俩殊途同归。存的是一般心思。”萧红屿道:“你就不必矫情,先将你的法子说来听就是。”

    尧绿川冷冷转头,眼中凶残之色一闪,已不再是刚才那媚眼如丝的俊面美少年。

    “我房中新养了两只凶猛藏獒,是西域灵异犬种。”他道,“将它们牵了来,再将夏云初弄醒,我倒不信——有人熬得住这个。”

    萧红屿一窒:“你是说……”

    “对,就是你想的那般。两剂催情的兽药下去,纵是钢做的心铁打的身子骨,也必熬不住。”

    “好主意。”萧红屿缓缓道,面上似笑非笑,目光却冷:“却使不得。”

    “怎么使不得?”

    “你也道没人熬得住,要是弄疯了他,我们要个疯癫的傻人做甚?!”

    “哼!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当日听你吩咐手下不要伤了他左手,我就知道!”尧绿川冷哼,眼中一股奇特的神色飞快浮起。

    “舍不得?”萧红屿失笑:“我确是舍不得他心中《心经》,生怕随他一起毁了。”

    “不试试怎知?再说他现在倒不疯,不也一样滴水不漏?”尧绿川咬牙:“你若不忍看,交给我便是。”

    “不行,此事到此,你就别再插手。”萧红屿道,神色不愉。

    尧绿川不答,忽然纵身跃到床边,扯开床幔,劈手便向昏迷中的夏云初头顶正中拍落。

    身后萧红屿急吒一声,一掌疾追,向他肋下攻去。

    尧绿川心中大恨,转身举臂来格,掌势已变成二指,戳向他脉门。萧红屿看也不看,竞也不挡,快如鬼魅的那掌倏忽一沉,不知怎的就避开了尧绿川指法,贴身近了他腰下,一按一拿:“这我吐力,小心十天下不了地。”

    尧绿川银牙一咬:“大哥真舍得为这人伤我?”

    “你试试就知道了。”萧红屿淡淡道。

    尧绿川目光闪动,叹气收了手:“萧红屿,我知你口冷心更狠。可你既问不出话,又不准我来,还留着这人作甚?依我看,被你强上了那几个时辰,就算你放他走,我怕他也没脸再活。”

    “绿川,你听着——这人既然是我捉来,是杀是剐,全由我心意,你若再动杀他的念头,书我得不到《心经》,休怪我手狠。”萧红屿目光森冷。

    尧绿川凝目望他,面上似妒似嗔的神色一收,忽然嘻嘻一笑:“大哥既然发话,我不动他就是。

    可大哥是言而有信之人,我这就回房中沐浴更衣,等大哥早些过去。”

    萧红屿看着他哈哈长笑离去,拍了拍手,李进立刻从门外应声现身。

    “将这个给床上夏云初敷在眼上,动作快些。”他扬手将手中一个红色锦囊迎面扔去,不用内力。

    “还有……”他沉吟一下:“叫侍女来帮他全身清洗一下,特别是体内。”

    李进躬身应着,心中微微发颤。

    右护法尧绿川喜采花用强,常常在床第间将人整得死去活来,在教中已是人人尽知。可萧红屿素来不爱此道,今日竟也如此对夏云初,心中气恼可想而知:只是不知,那不知死活的白雪派弟子到底招了没有?

    见李进飞身向床边奔去,萧红屿方背了手出来,悠悠向尧绿川房中行去。

    右边厢房门外,湘竹随风起舞,迎春花暗自飘香。

    ……房内,灯花暗闪,烛光摇曳。

    “大哥来了吗?”尧绿川抬头看着进来那人,斜斜眉稍间忽然风情无限。举手一扬,身侧两座烛台上的红烛应手而灭,室内光线骤减,顿时暗昧不明。

    “来了。”萧红屿微微一笑,肩头一动,刚披上的淡青长衫已翩然落下:“可我刚才在夏云初身上费了不少力气,不知能否让绿川你……满意?”

    “大哥何需费力?”尧绿川也笑:“小弟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那怎么行?”萧红屿一直冷冷的面上忽然邪气丛生:“在上面自然耗力气。”

    “哦——上面?”尧绿川眼中光芒闪动,笑得更甜:“我没记错吗?怎么我记得是大哥输了那赌约?”

    “是我输了不假。”萧红屿长叹口气:“可那赌约只说输了那人需心甘情愿陪对方一晚,所以我现在来陪你了。至于怎么陪,谁在上谁在下,可未曾明言。”

    尧绿川目瞪口呆,半晌忽然咯咯一笑,轻轻迎了上来。手掌抚上他面庞,神情痴迷:“大哥,我一见你笑,便怎么也气不起来了……”

    忽然胸前一麻,“天宗”“大锥”几处穴道同时被萧红屿齐齐拂中,已不能动弹。

    “既是如此,一会儿你在床上疼得受不住时,我保证对你笑就是。”萧红屿再笑,眸子中光芒明亮,打横将尧绿川平放在一边的锦绣大床上。

    
 


《翻云覆雨》 上卷 第三章
章节字数:7957 更新时间:07…08…25 22:44
    “绿川,莫怪我欺你。”萧红屿悠悠除了衣衫,正要欺身上去,身下那人忽然咬牙道:“你方才与夏云初云雨时,可曾脱衣?”

    “当然没有。”萧红屿冷笑:“我当他是什么人,为何要肌肤相亲?”

    尧绿川静静望着他,眼中似乎有柔情一闪:“原来你对我,与别人毕竟不同……大哥,我很高兴。”

    闭了眼睛,长长叹息:“解了我穴道吧,绿川保证……任大哥予取予求便是。”

    萧红屿一怔,心中一动。尧绿川武功纵然微差自己一筹,可自己方才大耗气力之下,本应不能一举奏功,点中他穴道。

    “绿川,你让我?”他凝目看他,举手解了尧绿川穴道。

    “不然你以为呢?”尧绿川活动活动筋骨,忽然扑将过来,狠狠吻住了他的双唇。

    萧红屿窒了一下,心中苦笑,反身将他压在身下,随手一撕,将两人间束缚尽除。

    “绿川,若今日不了结这赌约,我必寝食难安。”他重重一挺,令尧绿川骤然尖叫一声,双手抓紧了床边。

    “萧红屿!你轻点!”尧绿川痛叫,银牙紧咬。

    “我偏不。”身上那人微笑,神色毫无怜惜。抬头将那双腿分得更开,抽动也越加狠劲凶猛:

    “今日若不让你记着这痛,我怕终有一日被你反欺。”

    尧绿川咬牙忍痛,神情却渐渐娇媚:“大哥错了……打从打赌那天起,我便知有今日的结果。”

    柔柔喘息渐起,半天又道:“……只不过,能这般在大哥身下,本就是绿川多年所想所求。”

    萧红屿的动作停了,俯身望着他,眼中不知是喜是悲。

    “绿川,我告诉过你多次,别再如幼时那般迷我恋我,为何总是不听?”他淡淡道,双手轻轻拂去身下那人鬓角细汗:“你也知我心冷,何苦这般?”

    尧绿川半晌不语,慢慢神色复又挑逗:“你这般废话,想是今日劳累,后继无力?”

    萧红屿长叹,道:“既是如此,你莫怪我太狠……”口中虽如是,动作却不自觉地放了温柔,俯身下去,深深吻向了身下那人……

    红缁帐中,初时无声,渐渐淫声四起,春色愈浓。

    身子犹如在沸水滚炉与百尺冰窖中反复煎熬,有时冷彻心骨,有时却又转了如在火狱。

    这般不知过了多久,只恍惚觉得胸口烦恶渐渐消减,夏云初睁开了双眼。

    四周安静,鸟叫虫鸣虽密,在这无人山坳中却只愈显清幽。阳光在东边懒懒地照过来,晃眼望去,照在身边草叶无数露珠之上,熠熠生辉。

    那水珠上微光,刺到了他的眼睛。

    一眨不眨地望住了朝阳下那草丛中点点光芒,一时间忘了所有事物,他轻轻拾手,似乎想触碰身边茵茵绿草,手指方动,一股剧痛从全身骤然袭来,“啊”了一声,他无力地垂下了手。

    竟是一动也不能动。

    这疼痛唤回了之前的记忆,如潮如汐,尽数涌来。

    舍不得闭上眼睛,不敢再重温那无边黑暗,他睁着双眼,任所有片段在眼前二闪回。

    全身上下的痛楚无一不提醒他两日来非人折磨,包括下体私处仍隐隐作祟的跳动。

    那人……没杀自己?

    眼睛微微酸涩,不知是毒性刚散所致,还是因他不愿眨眼太久。饶是如此,他仍不想闭目养神。

    太阳渐渐向正中移去,光明愈亮。身旁芳草碧绿如织,问杂点点黄花怒放,随山风轻轻摇摆。

    天空明净如镜,湛蓝似海。远处有山峰秀丽峭拔,花木满山。

    几近贪婪地细细凝望这一切,纵有密痛缠身,全身不能动弹分毫,夏云初唇边,不知何时仍有了丝浅浅笑意。

    那笑意,并非自嘲,而是真心欢喜……原来,竟还可以见到光明。

    任自己在草地上躺了大半日,身上各处伤痛似乎渐渐可以忍耐。

    他微微试着移动,终于艰难地坐了起来。身上一身浅蓝的陌生衣物,柔软如缎,旁边自己的包裹豁然在目,若不是露在衣服外的双手上伤痕累累,他几乎要怀疑自己不过是在野外露宿一晚,做了一个恶梦罢了。

    右手竟有小小的五根细木条附着手指一一绑着,显然是为了固定伤骨。想起那日被人慢慢一一折断五指的刑法,他的心沉了下去。

    ……罢了,原本这右手筋脉已断,再添斩伤,左右也不过是废了而已。

    只是……自己怎么会孤身躺在这荒郊野外呢?慢慢查看身上,各处伤处都有救治,就连眼睛,也已复明。

    是萧红屿放了自己?不,不可能。想到那人冷硬声音下蕴藏的势在必得,他忽然打了个冷颤。

    那么是什么原因?有人救了自己,还是?

    想不出原由,太阳烈了起来,烤得他头脑开始昏沉。不远处便有溪水潺潺,他这才察觉自己口干舌燥,想挣扎起身,却完全做不到。

    躺着,便可一了百了……

    各种念头在脑中纷还而过,如惊涛拍心。

    夏云初……你要放弃,还是要活下去?自嘲地一遍逼问自己,终于慢慢拖着身子爬向水源。

    当清凉的溪水顺着他的咽喉咽下时,他忽然身心放松,再次沉沉昏去。

    再醒之际,却是腹中饥饿所致。好在这山坡附近荆棘丛生,野果遍地,不难找到裹腹之物。可虽如此,已他伤痛之身,仍是耗了许多力气。

    便是用那尚可行动的左手采摘野果,手指上曾被钢针所穿处仍钻心叫嚣。

    半晌记起自己包裹,打开一看,夏云初有些惊了:除了原有的长剑竹笛,银两物品,竞多了些陌生事物,两大瓶黑色药膏,一捆白色纱布。

    看来,的确是有人救了自己。看看手上固定木条,他越发肯定了这点。

    既然如此,这药膏必然不会不妥。

    慢慢在身上伤处涂了那药膏,缠上纱布,果然片刻后清凉之意渐起,痛楚慢慢消退。

    这般折腾一番,不知不觉太阳已然西沉。

    到了晚间,月明星稀,凉风习习,不知怎的,夏云初竟渐渐发起烧来。

    诸多伤处虽已得到包扎,但全身伤病委实太多,这也是难逃之厄。

    昏沉问仿佛不断做着恶梦,似乎有大师兄胸前满是鲜血,指着自己道:“是你!是你杀我……”

    又忽然有不明面目的人阴冷冷笑着,一剑向自己双目刺来

    梦中又似乎有人喂自己喝水,在额上试温度,仿如幼时师父见自己生病时所做那般。口中“师父师父”地叫着,却始终不见回应。

    这般睡了惊醒,醒了复睡,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逐渐清醒。

    这次醒来,烧竟退了。

    伤病虽剧,但他自幼习武,体质远比常人为健,加上年轻意坚,一番自身抵抗下,居然逃过这致命一劫。

    日出日落,风去云留,不知觉间,数日已过。此后,夏云初便安了心在这野山中养伤。外伤很快结了疤,那黑色药膏竟然十分神效,并非寻常伤药。只是右手五指骨折不能一时便好,加上体内内伤也无药可治,只凭他自行恢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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