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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完成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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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之所生也,则言语以为阶。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机事不密则害成。
大害已成,悔之晚矣。
她不悔此心,却悔失言,她不应该说出来的,不应该说出来的……
清音自此绝,何处闻笛声。
一年后,长乐公主已经出嫁,她的公主府是离皇宫最近的,可她却从不像两个姐姐一样经常回宫,自出嫁后,再不曾入宫,便是宫中传召,也只道是生病,不肯入宫,一日日地,消磨了曾经的盛宠。
渐渐地,除了贵妃娘娘还念着自己的女儿,外人已经遗忘了这位长乐公主,连同她的驸马,因为自新婚之日就被拒之门外,也就不再入公主府,反在自家府邸纳妾生子。
对此,公主府并无异议。贵妃娘娘倒想说两句,可想到女儿出嫁前的漠然神情,便知晓她是不会听的。
不过一个戏子,竟然……贵妃娘娘嘴上不肯承认,但心里头已经悔了,不过是一个戏子,又不会成为驸马,既然得她喜欢,给了她就是了,难道驸马还敢怎样不成?何必闹到如今母女不得相见。
一年又一年,圣人成了先帝,太子成了当今。贵妃娘娘病重之时,终于见到了长乐公主,曾经活泼好动爱说爱笑的明朗少女不知何时眉目沉静若此,一双眼竟是淡漠如冰,刺得人心疼。
“你就要这样一辈子吗?”又是心疼又是气急,她的女儿怎能为了一个戏子若此?
长乐公主的嗓音不再清亮,有些许低沉,“不然,还能怎样呢?随他而去吗?晚了,他不会见我的。”
两情相悦,生死相许,方能黄泉相见。若只一厢情愿,怕是见了也唯有恨吧。如此,不如不见,方有可期。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长乐公主活了很久。或许是清心寡欲真的有助于长寿,她成为历史上最有名的长寿公主,名载史册。而她的故事,历经三朝仍为不少人所知的爱情故事,也成为了史记中的一笔,那个只留艺名的戏子也因此成为了梨园绝唱。 当今儿子不少,女儿却只有三个,每一个都是金枝玉叶掌上明珠,颇得圣人爱重,无形中也就有了不少权力,出宫去某个沾亲带故的大臣家里转悠着玩儿一圈儿啊,那都不是事儿。
而作为最受宠的三公主,她上头的两个姐姐,一个已经出嫁,一个正在论嫁,就她一个还差着两年,仍然是最最受宠的时候,且她出身又好,是贵妃所出,贵妃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她自小就长得好看,又会说话,该懂事乖巧的时候那也是贴心小棉袄,便从没有什么要不到的,唯独……
“为什么啊!”完全不理解母妃怎么想的,年方少艾的三公主有些委屈地瞪大了水润的眼眸。
贵妃娘娘不为所动地看着自己才做好的指甲,上头的花纹颇为繁复华贵,足足花了半天的时间才弄好,很衬她此时的妆扮,却也无法掩盖妆容之下的衰老。
“宫中自有规矩,你喜欢看戏,只管让宫乐坊去学了来,演来只会更好,不会比外面的戏班子更差。至于戏子,宫中用人哪里是那么随便的?且,女戏也就罢了,男戏,外男,可是不能入宫的。”
漫不经心地否决了女儿的提议,抬眼看到女儿不高兴地嘟着嘴,又软和了语气说,“不过就是一个戏子,才多大年纪,能有多好的唱腔?宫中乐坊唱戏好的可多了,母妃给你找来,让你都听听?”
“我不,我不,我就不,我就要听他唱戏,我就喜欢听他唱戏,别人唱的我都不爱听!”三公主捂着耳朵,不听母妃的劝诫,见母妃还是不应,索性嘟着嘴跑了出去。
“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了,都叫圣人给惯得。”贵妃娘娘有些抱怨,脸上却是笑意满满,纵然没有儿子,有了这样一个得圣人喜欢的女儿,她也是赢了。
想着又有些不放心地吩咐左右,“跟着去看看,看公主去哪儿了。再把今儿跟着公主出去的曹安叫来。”
三公主一溜烟儿跑到父皇的书房前头,自有大太监进去通报,然后她就得到了“允见”,不等大太监把话说完,她便自己跑了进去,慌得打帘的宫女手忙脚乱,差点儿来不及。
“父皇,你要为我做主,母妃她不允我……”告状的话张口就来,而从三公主复述而出的对话中,不难看出贵妃娘娘的“德行”不错,不肯坏了宫中规矩。
而这规矩到了当今这里,呵呵一笑,“小事一桩”就给允了。
对此早已有七八分把握的三公主忙撒娇谢恩,哄得当今又应了今晚去贵妃那儿用膳的话。
得到消息的贵妃娘娘抿嘴笑了笑便罢了,她这个年纪,争宠的心思淡了不少,与当今反而多了些夫妻情意,一同用膳说说话也是好的。
“这可是一步登天了!”
西河王府的管事,那个从来对如意班众人板着一张脸的中年人,这会儿笑得菊花朵朵开,宛若一个和善的邻家长辈。
班主还有些发蒙,他是哪个名牌上的人,竟然能够被圣人点名招进宫去唱戏,这,这,这,这可就是大不一样了啊!
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一日的班主这会儿还晕着,不知道谢恩,倒是师娘反应得快,赶紧跟那管事的道谢寒暄,还说了不少西河王府的好话,不断地说着若不是西河王给了这个机会,他们是定定没有这一天的。
管事的也知道这之中多半是三公主的功劳,倒也不好把这口头的感恩都揽在了王府头上,略提点了一句,让他们明白哪头才是正菩萨。
等到送走了管事,班主还有些愣怔,掐了自己一把,觉出疼来才说:“原来不是做梦,真想不到,我这把年纪还有这样的一天!”
班主最初也不过是别的戏班子里头学戏的一员,唱戏好的时候也红过一阵儿,也算是从帝都出去的,只不过那会儿他所在的戏班子显然没有这份运气,没有新戏没有新调,也就是个三流戏班。好在有不少富贵人家的公子在捧,而他自己也明白,混了一笔钱财之后就果断离开了戏班,转而到小地方去组建自己的戏班子。
当时想的也就是糊口罢了,毕竟是老本行,知道从哪儿走起,而现在,再看自己当初的决定,真是英明!
以为功劳在小黄莺身上的班主转头就对他夸了又夸,还不忘勉励他再接再厉。
而钓不到王府世子的小黄莺听了管事的一番话,还真以为那公主觉得自己不错,心里头也美滋滋的,下巴都抬起了两分,又努力压下去,说了一番“多亏师父教导”之类的话。
看着那互相夸赞的三人,小画眉撇了撇嘴,扭头看正在跟仆役一起收拾东西的文雀,走过去轻声道:“你也用点儿心吧,这其中明明有你一份功劳!”
王平笑了笑,正要说话,听得班主那边儿叫他,走过去听了,“多亏了文雀编的戏文好,这一趟,咱们可要出名了!”
哪怕只在宫中演那么一回,以后也能说自己也是进过宫的戏班,那身价,可就立马不一样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圣人看过的戏的!
陪着班主笑了一会儿,大家才忙着收拾起东西来,这一次,有管事的给指派的几个仆役,他们就轻松多了,只在一旁叉腰指点就好。
次日,便有人来接如意班进宫。
当天,难得忙里偷闲的圣人便在三公主的撺掇下一起去看戏,颇有些新颖的《兰亭梦》虽不是圣人喜欢的那一类,但用来消遣打发也是不错,年轻的时候,谁没看过才子佳人的话本呢?这一出,也就是把话本变成了戏。
冲着三公主的面子,圣人也赞了几句,问了是谁写的戏文,特意赏赐了些东西下去。
王平谢了恩,再看那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忙又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你的戏文写得真好,可还能再写些吗?我还想看。”三公主明眸闪烁,盯着王平看,心里头想的是,他长得好,写的戏也好,唱的也一定好吧!
王平不敢打包票,只应了一声“尽力”,又听得公主问:“你为什么不上台唱戏?我觉得你唱得一定很好。”
“文雀还没有出师,自然是不能上台的。”王平淡定地回答,垂下眼睫不去看公主的容颜。
“这样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出师?我想听你唱的戏。”
三公主落落大方地说着,没什么避讳旁人的意思,站在一旁的班主听了却是眼睛一亮,终于知道此番际遇从何而来,看着王平的眼神都深沉了一些。
王平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多久才能做到“绝唱”,等了一会儿,班主见公主似有失望之色,忙道:“两年,再有两年,文雀就能出师了,他的嗓子好,乐感也好,定然会比小黄莺唱得更好!”
如果能够一直富贵,谁也不愿意回归贫困,班主仿佛看到了一条金光大道就在脚下,怎么也不愿意失了这次机会,暗自掐了王平一把,让他也跟着点头。
三公主正感兴趣着,听到两年也不失望,反而还鼓励了两句,颇见善意。
这只是一件小事,圣人和贵妃娘娘都没有放在心上,不过是喜欢听戏,又不是什么不好的爱好,没什么不能行的。
两年时间匆匆而过。这两年间,随着年龄的增长,三公主已经不能够如从前一般经常出宫去亲眷大臣家玩耍,更多的时间被要求学习一些嫁人之后的规矩,哪怕有公主府撑着门面,但公主过得幸福不幸福,还要看能不能得到驸马的欢心。
贵妃娘娘特意找来的嬷嬷很是慈眉善目,讲话的口气也不十分严厉,但很多地方还是说明了公主需要做出的忍让。
本朝的驸马不能在朝中任职,无论是多么能干的青年才俊,一旦成为了驸马,就意味着他必须要放弃在朝堂上的抱负,成为一个可能会被别人看做无能之辈的“入赘”皇家的女婿。
能够被选为驸马,本身就要出身好容貌好,其次还要有才华,不通书经的圣人都看不上眼,怎么会选作女婿,而那等有出身有容貌有才华的哪个愿意一辈子就守着公主过日子,无法施展自己的抱负?所以,哪怕是皇帝女儿,也不是人人都爱娶的。
“我不想要那样的驸马。”
园中鲜花正艳,偷跑出来的三公主立在湖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湖水,转过头来,神情认真地对着身边的俊秀少年说:“我不想要那样的驸马。我喜欢听戏,我希望我的驸马也喜欢,他也要能够写好听的戏文,能够唱好听的戏,能够如……如你一般……”
眼神中闪过迷恋,从初见到如今,她若是真的会喜欢什么人,也就是这样的人吧!所以……
“公主慎言。”王平微微蹙眉,他跟三公主见面的时候并不多,两年中也不过是十来次而已,她竟是从何得此一语?
少女容颜娇俏,两靥微红,若桃花灼灼,听得此语,霎时白了脸颊,垂下眼,好半晌没有说话,默了默,恹恹离去。 昨日的寿宴很是热闹,如意班却比较清闲,只唱了那么一出,为此还得了旁人的冷眼,今日才听闻,昨儿个还有宫里头的人过来送寿礼,更是让师娘兴奋万分,好像看到了一棵可依靠的大树,私下里鼓励了小黄莺好几句。
寿宴过后,其他两个戏班子都走了,唯独他们还留着,小黄莺也是眼热心热,日日里头都要到院子里练练嗓子,眼睛老往那门缝上飘,偶尔还要瞥一眼院墙,目含期待。
王平一眼就看出他在期待什么,想当年小百灵红的时候,常有那富家子弟骑墙看,但,这可是王府的院墙,先不说高度多少,有几个人敢上那墙头?
帝都和地方,总是不一样的。
因着姑娘们听戏,不好到外院去,若把那一班子叫来内院里头又有些不合适,世子夫人还寻思着,倒叫世子给指了个好地方。
“只管到琅嬛阁去,那边儿湖上有个小台子,隔着水道,你们只管在这边儿看,不垂纱也行的。”
世子觉得无所谓,反正都是听戏而已,距离远点儿也没什么的。
世子夫人听了也觉得好,忙吩咐人收拾了,不等下午,就被性子急的小姑们催着弄好了。
这琅嬛阁据说是为某个小妾修建的,因那小妾会舞,便特意在湖中给她建了这么一个台子,等到夏季荷花开的时候,于台上舞蹈就像是踩在花上一般,美不胜收。
因了这段故事,这琅嬛阁好是好,却少有人来,就连那一池的荷花也因少人打理而成了残荷败叶,渐渐不见了。
好在水道是通的,所以这一池水不会臭,收拾起来也好收拾,大面儿上净了,便把那如意班唤了过来。
小黄莺的登场还是那般惊艳,他的长相其实就是清秀有余那种,但架不住唱戏的妆容总是浓艳,便有一分长相也能打扮出五分来,何况他长得还不错,于是这一扮上便是九分的美艳。
扮书生的是小画眉,他长得比小黄莺还要好一些,只不过年龄还有些小,画上剑眉还能显出几分英气来,若画上柳叶眉便有些稚嫩了。
为了身高上协调一些,小画眉还穿了内增高的靴子,厚厚的靴底并不外露,走起来也是稳当,有那么几分翩翩书生的意思。
两人穿花拂柳一相逢,便有许多词唱情浓。
听戏的姑娘们有害羞些的便用帕子捂了脸,有不觉的还在听那优美的曲调,世子夫人听着那含蓄的词句,也算是明白为什么会有“便是大家女儿听了也不妨”的说法,两相见,互相许,只能从两人把臂的动作看出一二,其他的,也不过是四目相对罢了。
等到女子苦等情郎不来,最终偷偷跑去寻,然后又被污蔑逼迫,跳江而死的时候,众人多半都落下了泪。
“真是气死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太过分了,何必非要把人逼死!”
一幕幕看下来,看得他们当初情浓爱蜜,再看这会儿的冷酷无情,姑娘们都有些义愤,一个个都觉得要好好惩治一下那个书生,不能让这等背信弃义的恶徒逍遥法外。
等看到最后钦差查案,把书生判了死刑的时候,几人又是笑起来,拍手道:“这才好,这样的坏人就应该早点儿除了去。”
看完一本戏,世子夫人才知道原来自家小姑们都这么有正义感,也不知是不是该颇感欣慰了。
姑娘们这边儿的反响还不错,老夫人听闻了,也想从头把戏看一遍,但她精神头不太好,每日总看不了太多,于是便把戏班子留了下来。
这一留,便是半个多月。
小黄莺每日唱戏之外总要到处逛逛,为了方便唱戏,管事的把他们搬到了琅嬛阁,这边儿跟内院只隔了一道门,平日都是锁着的,到有人看戏了才会打开,而他们会提前被约束到后面儿去。
来看戏的多是女眷,那世子只出现过几次,也就是陪着过来坐了坐便离开,西河王倒是有兴趣,有一日专陪着老夫人过来听,但这类戏还是不太受他欢迎,所以甭管小黄莺的扮相多么好,他也只是看了一眼作罢。
十来日过去,小黄莺也愈发焦躁起来,就连师娘因为跟府中的仆役套关系通融不成,也有了几分气儿不顺,看到小黄莺就要骂两句“不争气”,偶尔看到王平,也会捎带着骂两句。
倒是小画眉,完全没心事似的,竟是偷偷结识了养在隔壁院的小戏们,时不时扒着墙头看她们唱戏,被王平发现过两回。为了方便听她们的戏,王平也没告发他,也会在墙角下站一站,听那边儿唱戏的曲调,细细琢磨。
小戏们平日里练戏跟他们一样,总是清唱为主,而女子的声音跟男子假装女子的声音还是有不同的,细细听总能够分辨出来一些差距,然后便是唱腔曲调的问题。
班主在地方上待久了,曲子总也有股地方的土味儿,就好像方言和官话的差别一样,自己不太觉得,但到唱的时候,就会有些分明。
这是需要改进的,而优势则在于班主走的地方多,见到的多,唱腔上一些变调的地方格外灵活,甚至透着些老辣,而这般小戏唱来,柔情似水是能够做到,若要刚烈如火便不行了,总差着那么一点儿味道。
时听时练,真的投入到这件事上去了,王平觉得自己的心境也有了很大提升,以前仗着记忆力好,他对一些事可从未这般用心过。
碍着隔墙就是小戏们,他也不好直接学她们的唱法,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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