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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第3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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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赵顼也不知道,因为文彦博,王巨与他产生隔阂了……(未完待续)

第588章 两个蠢货(上)() 
王巨与庆州大大小小的官员看着手中的敕令,虽喜也不喜,虽忧也不忧。

    免役钱宽剩钱分摊下来了。

    环州与庆州合计分摊了近五万贯免役钱,外加近一万五千贯宽剩钱。

    战后王巨得到一大堆官职,什么中散大夫哪,太子中允,翰林学士等等,这些职散官实际王巨真的不大在乎,顶多说他现在的官服由绿色改成了绯色,终于进入中高层官员行列。

    手中的权利依然差官,那个陕西安抚使肯定拿掉了,但环庆路安抚经略招讨使依然保留着。

    不过在和平年代,有没有这个安抚经略招讨使,并不是那么重要的。

    没有,庆州知州也有一部分权利过问其他几州军的事务,有,同样只有过问权,并不能全部地去干涉。

    只有说有了,过问时更加言正名顺。

    然而庆州知州对环州控制要更严格一点,这就象延州对保安军一样,因为环州本身就是一个军事州,多由武将担任,所以政务能力上可能有限,因此庆州知州能插手更深一点。

    况且姚兕又是新接手环州的。

    这一条曾布也知道,所以他在司农寺计算摊派时,将环庆二州合在一起,送到庆州城。

    不过这个数字并不算太过份,史上执行免役法之前与之后,差役与衙前整整少了**万人。为何?原来不用支付薪酬,官员都无所谓,现在要发工资了,官员都开始派人算账了,能减免就减免,以便减少摊派。再加上坊场河渡制减免的差役,两相合在一起,一下子减免了**万人。

    马上这种情况也轮到王巨了。

    他也要派人计算着环庆二州的差役,尽量减免役数,以便减少摊派。

    再对照熙宁九年的役钱。役钱是六百五十万,宽剩钱是近四百万。实际摊派下去的不止,官吏肯定还要捞一点,加上这个数字是以贯与匹计算的。匹比贯更贵,因此数字在贯之上,那么实际百姓摊派的可能在一千五百万到两千万贯之间。准确数字就无法计算了。

    役分为短役长役,各自待遇不同,因此均摊下来。一个长役一年工资是二十五贯左右,以宋朝各地的物价平均下来,仅能勉强保持一家得以糊口。不过若是妻子再做一点活计,一家人还能保持温饱的。当然,在京城杭州这些地方肯定不够了,然而这些地区摊派的数额会更多。

    不过这也不奇怪,王安石既然执行免役法,肯定要派人调查,再反复论证,然后再核实数字。

    基本是差不多了。不过宋朝那么大,还有一些地区摊派不公,这又引发了诸多问题。

    但与王巨无关,王巨关心的就是庆州。

    环庆二州各种差役衙前,有两万多人,这个数字还能裁减一点,再扣除短役,一个长役也能摊派到二十五贯左右。

    以环庆二州的物价,差不多能让一家人糊嘴。

    宽剩钱摊派的比例在整个宋朝,也算是中等偏下。

    这说明曾布还给了一些照顾。并没有将二州百姓所得的那个青盐钱计算在其收入中。

    因此说多也不多,甚至比当初王巨与章楶预算的,还低了近一万贯。

    然而这终是六万多贯,还是一笔庞大的数额。

    什么也不说了。分摊吧……

    王巨却拿出一叠卷宗,说:“诸位就照着它去分摊。”

    大家将这些卷宗拿过来一看,有点傻。

    其实王巨早料到了这一天,因为秘密利用手中的力量,让前线官兵组织起一支踏白军。然而这支踏白军非是前去西夏那边刺探军情,而且返回环州二州。专门刺探三等以上户家的经济,包括动产与不动产,然后做了一个评估。

    但这也是训练。

    真正的密探不仅需要刺探敌人的行军,刺探的东西很多,粮草后勤,以及敌人后方百姓的民情与后方的经济。

    可能它依然存在着严重的误差,不过比官府手中的资料肯定要准确得多。

    各个官员照着资料开始摊派,事情还有不少,既然免役下来,那么不愿意担差的,现在也可以释放了。然而这些差役,还是少不了的,那就要重新雇人。

    其实这个过程,就会产生严重的问题。免役钱下来了,未必所有官员都想捞一点,主要还是胥吏。

    真正害民的不是胥吏,而是衙前与差役这些苦差,胥吏能害民么?

    何谓胥吏,也就是一个县除了县长、县委书记、公安局长外,余下的所有官职。

    仅是捞取好处,也足以养肥他们了。

    所以担任胥吏的多是当地一流豪强,不然也不会将许多无能的官员生生架空。

    这次免役法下来,九成以上的胥吏罕有动弹。

    而伸手最长的便是这些胥吏,上面摊派下来,官员若是无能,就会多摊派。然后到了实际向差役发放薪酬时,手又伸过去,再次扣克。本来朝廷是算着去的,其收入勉强让其一家糊口。再扣一扣,如何养家糊口。所以许多百姓仍不愿意出差,然而为了当地的差役,官府只好又强行摊派。

    以及其他乌七八糟的事,再加上这个宽剩钱,导致免役法执行时,依然是一塌糊涂。

    然而也要看官员,王巨坐镇庆州,没有任何人敢异动,王巨可真的会杀人。就象那个姚大虫,朝廷判决下来,黠字流配,够重的。王巨仍不同意,连上了三奏。

    正好杨绘下去,御史台也怕了王巨,最后同意了王巨的判决。秋天刚到,便让王巨派刽子手拉去斩了。

    因此一些表现差胥吏们也统统下去吧,庆州有的是读书人,有的是贫困的读书人。虽然一些表现好的胥吏继续保留着,也不足一半了。

    庆州的官员压力可想而知。

    但王巨早就在为这一天准备了,随着命令下达,一队队官兵从前线撤回来,进驻各城各镇。

    可避免不了,庆州产生了骚动。

    这些上等户也不是不讲道理,不仅环庆二州。其他州府也陆续在执行免役法了,但这些州府摊派得更广,摊派得更广,意味着各人摊派的数量就会减少。

    但在庆州环州。无论青苗贷或者免役钱,五等户以下,王巨一律没有摊派。四等户还要扣除善户、鳏寡、女户、烈士、孝子,并且余下的摊派比例也比其他州府的四等户数额少。

    不患贫,就患寡。这那行呢。我们也不是反抗闹事,但明公你也要讲道理吧。

    王巨将众人召集,说道:“你们要讲理,我就讲理。按照朝廷诏令,不要说五等户,就连四等户,要不要执行差役?中书诏令的免役钱,有没有说要往五等户身上摊派?”

    “可是其他州府……”一名乡绅大着胆子说。但被王巨打断了他的话:“其他州府不是这样做的,对不对?其他是其他,我是我。实际说来说去。无外乎你们多摊派了钱帛。我只想说两条,第一条贫富严重不均后,天下必将大乱,一旦到那时候,你们什么财富也没有了。第二条,我也在想办法解决,让我往衣寒食饥的五等户身上摊派,我确实做不到。不过若是想办法将这个免役钱减少,你们也会少摊派。”

    “这那能减少呢?”另一名乡绅道。

    这句话背景与富弼有关。

    富弼在亳州,朝廷青苗贷下来。县吏放青苗贷,结果让富弼一一抓起来,押到亳州城,全部重笞。又让管句官徐公衮在亳州各县发布露布文书。各县不得执行朝廷诏令,我正在向皇上乞请尽理根治。这个诏令不对头。

    王安石听后便用富弼杀鸡赅猴了,让邓绾下来调查。

    宋朝官员有的确实不将诏令当作一回事,比如王巨。但顶多是阳奉阴违,不会象富弼这么公开对抗。

    富弼肯定犯了严重错误,于是乞独坐。臣来本州,不散钱斛,愿当严谴,其余徐公衮以下县官,望圣慈特与矜贷。

    于是罢去富弼官职,让他回洛阳养老。

    除了富弼外,欧阳修也是如此,不过他胆子没有富弼的大,放是放了,然而连连上书反对,也让王安石让他致仕养老了。

    两人一倒,余下皆不敢不放。

    所以大家对王巨所说的话产生怀疑。

    王巨笑笑,指了指那个宽剩钱,道:“免役钱诸位休想了,不过这个钱某可以替大家争上一争。”

    这些乡绅眼睛一亮,这个宽剩钱也不少,一万多贯。实际经过王巨的运盐,环庆二州的五等户也不多了,就是让他们摊派,也摊派不了这么多钱。

    王巨这分明以此做退让,王巨让了,他们也要让一步的。

    这才一一散去。

    其实这些人终是少数人,真正的二三等户,只要摊派公正,他们多是巴不得的。以前的差役将他们全部坑苦了。

    然而这正是变法最矛盾的地方。

    比如这个免役法,如果执行得好,确实是一条良法。若是放在王巨前世,让马云不去经营他的淘宝,而是去担任一个镇长,甚至让他担任一个国企煤矿的工人,又不给他工资,会产生怎样的结果?

    但因为赵顼与王安石看重了敛财,使得它积极的一面被弱减。

    万事开头难,就象唐朝的两税法,被宋朝捡来,成了良法,但在唐朝开始执行时引起多少人抵触?

    本来各地豪强是高高在上的群体,现在猛然担负着最多的摊派,再加上这些弊病,反对声音如何不大?其实这才是真正的反对原因,然而因为前面的敛财,使得许多后人混淆不清,而且越后去越是不及宋朝开明了,更没有什么齐民的说法,所以将王安石打入奸臣行列,认为富弼欧阳修等人是贤臣……好吧,太贤了。

    不过王巨却一直没有表态,他将诸豪强打发走,开始写奏章,说庆州反对声音大,并且这几年西夏屡屡入侵庆州,百姓凄苦不说,还死了许多人。它又临近前线,横山又新附,若是摊派过重,必将生变。因此恳请朝廷免掉宽剩钱,如果宋夏和平,几年休生养息后,恢复过后,也可以重新执行宽剩钱。

    确实环庆二州死了很多丁壮,不仅有蕃户,也有部分是汉户。

    而且这段横山确实太重要了。

    比如以前宋朝只能打听到横山这边的夏军情况,但现在因为得到了这段横山,一些机灵的斥候,甚至能打探到盐州与灵州的消息。这在以前是不可想像的。

    王巨将奏章写好,派人送向京城,然后等候京城的消息。

    但这份奏疏刚送走,朝廷便派了一名中使来到庆州,中使叫钱东春,也是一个宦官,只是王巨不认识。

    不管认不认识,王巨都要客气招待的,他热情地将钱东春迎进州衙,问前来何事。

    钱东春道出来意。

    王巨从盐州弄来三百八十多万石青盐,不但前线四州军,就连后方三州百姓也涌了过来运盐。所以商贾当时缺少劳力,只运了一部分回去销售。

    战争结束,王巨从盐州撤军,虽然知道王巨不会贪墨这个青盐,但这些青盐放在几个堡砦里,大家终是不放心。因此陆续运了回去。

    这么大的数量,又因为青盐的畅销,所以波及的地区很广,包括河东路,那边商贾则是从延州将青盐运回河东北部地区。其实河东路南部地区与京畿西路同样受到了严重波及。

    虽然因为运费的问题,使得成本提高,但是青盐味美,卖价更高。

    因此大半年下来,导致了解盐销量锐减。

    王安礼看到这种情况,便上书朝廷,说王巨这么做是不对的,等于变相地用国家盐利,收买人心。

    是人心,不是民心,因为不仅有民心,还有军心。

    几个月下来,庆州大捷的影响渐渐淡薄了,也到了动手之时,看到王安礼的奏章后,许多大臣上书弹劾王巨。

    赵顼被吵得头痛,因此让中使下来问一问。问一问是客气地说法,其实就是调查这件事……未完待续。

    。。。

第589章 两个蠢货(下)() 
王巨对赵大井吩咐了几句,赵大井离开,一会儿拿来十几册账薄。。

    “钱中使,你看一看。”

    主要是四个用场的账册,一是王巨从盐利中挪用出来,用作修建堡砦的钱帛。

    二是重建百姓家园的用费。

    三是购买粮草的用度。

    四就是战俘的粮草费用。

    但这些用费那个不需要?如果没有盐利,朝廷不拨出钱帛修堡砦吗?那么以后这段横山如何防守?

    如果没有盐利,难道官府不拨出钱帛,助百姓兴修家园吗?没有百姓的坚壁清野,如何打胜这一战?

    王安石因为陕西路储粮渐空,只好减少对庆州的供给,用之放青苗贷,但这么多军民不吃不喝?况且当初得到那么多战马,在没有分配好之前,一起养在庆州,它们没有消耗?

    这些战俘争议很大,可如果没有这些战俘,后方动输必然动用更多的百姓,百姓又要悲催。如果没有这些战俘,前方就要派军民修建堡砦,环庆延州保安军四州军的百姓更苦逼。横山一段占据,环州庆州许多地区成了后方,如果没有道路,如何发展?幸好当初手中有了近十万战俘。

    但这些战俘要不要吃,要不要喝?那一天没有消耗?

    这几条钱帛,一起从盐利里抽出来的。

    王巨让钱东春草草翻完问:“如果非是盐利,那么就要朝廷支出,一是从盐利里直接抽调,二是从朝廷支出,有何区别?解盐之利,难道不上交给朝廷?”

    这么一算,就得有两百多万贯,得卖出多少解盐?

    王巨又说:“实际没有这次运盐,西夏每年也会运来许多私盐,禁得紧不足十万石。禁得松,可能达到二十多万石,甚至三十万石。具体的无法统计,但平均下来也在十五万石到二十万石之间。当然。这些盐利西夏国库得之很少。所以当年李元昊与仁宗议和时,才提出每年公开向我朝销售十万石青盐。非是一年只售十万石青盐,而是这些青盐由西夏官府直接交易,那么所得之利,多归国库所有。”

    “嗯。有理。”

    “然而不意味着这些私盐对西夏没有帮助作用。别的大臣可能不大清楚,但是我少年就做过一回背骡子,对它比较了解。一般西夏交给宋朝私盐商人每斤青盐近二十文,就是扣除一些损耗运费外,每石盈利也近两贯钱了。这些钱有一部分归西夏国库,有一部分散落到民间,还有一部分是在诸商人豪强手中。因为获利甚大,就连一些妇女都骑马佩剑争抢青盐。但不管这些盈利分散到那一个群体手中,都在壮大着西夏的血液。一年就打算十五石青盐,那也是三十万贯的收入。一年三十万。十年就是三百万。到了战争时,就会转为武器,丁壮。我相信,至少因有了这个青盐,这一战我军多伤亡近五千人。”

    “这么说岁赐……”

    “一样的道理,西夏越穷,凝聚力就越差,只要我朝能防御住,不让他们抄掠到财富,再让他们穷到极点。不用打,他们就会四分五裂。”

    “这个……”钱东春不敢插话了,它涉及的太多。

    “当然,就是有了这批盐。以后还会有私盐,然而因为市面上有大量公开销售的青盐,市场这几年内会处于饱和状态。并且因为他们出庆州的成本只有二十来文。如果是私盐,私盐商人必须收买官兵官吏,再加上背骡子的风险。西夏那边每斤的销价必会低于十五文,再除去损耗。盈利会削减。也就是有了这批青盐,在这几年内等于我朝每年变相地少给了一半岁赐。这个岁赐从何而来?还不是从百姓身上敛来的,现在这些盐利多散于百姓,有何不可?”

    这样辨就辨通了。

    而且王巨与张亢性质不同,张亢当初只是以兵马总管名义去府州的,掣肘太多。

    王巨是陕西路安抚使兼环州路安抚经略招讨使的身份来西北的,临来的时候还刻意说清楚了,敌人太多,得放权给我,包括经济军政上所有的权利。

    那怕战后,再将这些权利收回。

    大伙全部答应了。

    因此不算是犯错误。

    然而王巨并不想到此结束,继续说道:“种谔经营罗兀城,王安礼在吕公吕公弼面前说,不当支持延州四万民夫与粮草,因此吕公弼就没有调集民夫与粮草。可是种谔要用兵,用兵就得粮草,要粮草就得要民夫,于是韩公只好从陕西后方让大批民夫押着粮草物资去前线。想一想,从河东到罗兀城,或者到麟州,有多远,一河之隔!但从长安等地将粮草运到前线又有多远,远者一千多里路!这会产生多大的损耗?损耗不提,又劳烦了多少百姓?”

    这件事王巨一直不想说的。

    不过王安礼与吕公弼既然对付自己了,自己也不客气了。

    “王安礼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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