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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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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他在边上转了一圆场:“尧夫公,弟子之意乃是有时候考虑问题,得听一听别人的意见,得站在对方角度考虑一下。”

    “子厚,我来就是为这件事,你也上了早朝,也听到吕惠卿的奏折,青苗法一开,天下自此以后再无宁日。”

    “话虽如此,但尧夫公找到我们,我们又有什么能力?”

    “子厚,你没有能力,可你的门生有啊。在陛下心中最看重的只有两个大臣,一是王介甫,一个就是你的门生。我不说军器监了,只说青苗法,子安,你说你为了国强民富,愿往之。那么青苗法当真置若罔闻?”

    “范公,说老实话,也许你心中认为你离开朝堂了,不大高兴。然而换成是我,不要什么河中府了,那是弄一个小州让我去做知州,也高兴啊。”王巨摊手说道。

    范纯仁的问题,直接答是没有办法回答的。

    难道青苗法当真是对的吗?

    况且青苗法后面还有一大堆法,免役法还好一点,后面的市易法,免行法,保马法,保甲法……

    就是为了弥补国家的黑窟窿,也确实敛得过头了。

    不过这次范纯仁来说话“态度比较好”,王巨语气也缓了缓,说:“范公,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真宗时天下耕地五百多万顷,如今百姓为了耕地与山争,与海争,与江争,与湖争,自古未有之,但户部账薄上的耕地有多少顷?”

    “南北朝时北魏官员没有俸禄,唐朝后俸禄越来越重,今天天下俸禄福利超过一万贯的官员有多少,这些官员得要多少百姓来供养?”

    “大家都在寻找一条利国利民的道路,以前国家收入少,想不到买和这一条道路。到了我朝,国家收入增加,于是包括你父亲在内,都支持买和。不错,如果真能买到和平,这点钱还是划算的。但你扪心自问,能不能用钱就能买到真正的和平?或者说,再加上一倍岁币。西夏与辽国就不会危害我朝了?那么南唐是如何灭亡的?”

    “杜子美只是一个小吏,大多时候颠簸流离。居无定所。论才情,范公,你远不如他吧,他喊出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滑,你是不用担心你家人会有杜子美家人的下场,但这天下间有多少冻死骨?”

    范纯仁道:“那么更要仁爱百姓。”

    “我相信,你有这个心思。然而法不变,朝廷现在趋势是仁爱那一个百姓,难道权贵是百姓,百姓就是猪狗?”

    “王子安,难道你说青苗法是仁爱百姓之策?”

    “我没有说,王介甫在做一个尝试。范公,你今天穿的衣服不少吧。”

    “何?”

    “天凉了,必须加衣服。这个简单,放在国家上,就不那么简单了。我说的介甫公尝试,就是这个道理,为什么不等他做了再说?”

    “青苗法……”

    王巨立即打断他的话:“青苗法施行。介甫公一是想惠民,二是想惠国,惠国必然谋利,一谋利,必然敛财,一敛财必然苛民。因此我也不赞成,不过你所说的不动,正是这个不动,国家积欠几何。你知道吗?此时全国上下如同水煮一般,不用虎狼之药是治不好了……所以我现在两难。我都没有想好,如何劝陛下?或者说。你想好了吗,如何将国家这些弊病一一解决?若是范公想好了,不妨,我想办法向官家呈奏!”

    “天下既如水煮,开药方更要稳重。”

    “积欠几何我不知,纵有上亿又何妨,陛下已经开始裁减恩荫,裁减将士,裁减开支,只要陛下不言兵,一年节约一千万,十年就可以偿还清了。”

    “子安,既知介甫做法是错的,为何现在不进谏。如此,君何来的大顺城之捷?未雨绸缪也,而非是亡羊补牢!”

    …………

    两人辨了许久。

    范纯仁说得口干舌躁,王巨也说得毛躁。

    这是没办法谈了,王巨心想。

    其实问题的关健还是四个字:以史为鉴!汉唐收入远不及宋朝,所以没办法,只好打吧。可打到什么时候,西汉将匈奴打败了,东汉有了西戎之害。唐朝将东西突厥打败了,又有后突厥、铁勒、吐蕃、回鹘、契丹之害。仿如野草一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特别是唐朝,因为重开边,于是不是不给武将重权,由是有了安史之乱。

    因此澶渊之盟给了宋朝士大夫一个新的模式。

    精粹起来就是范纯仁所说的两字“粗具”。

    兵甲器仗粗具就行了,反正宋朝有钱,再用一些钱买安,两者兼备,宋朝就不会灭亡了。

    所以到了南宋还是这种思想,一是买安,二是“粗具”。或者说当初赵佶不想开边,不想收回幽云十六州,那么辽国阻挡着女真人南下,北宋能灭亡吗?

    又掉到坑里了。

    事实它确实有些头痛,不能说大多数士大夫想得不对,如何根治游牧民族,确实太困难了。

    内治也是如此,人口膨胀与兼并压力,许多人也看到了,然而国家问题主要还是以清静为主,一旦产生分裂,从内部崩溃,比外部入侵危害还要严重,毕竟是大国,那么多地方。矛盾太多了。现在宋朝内治还算是太平,为何要让内部产生骚动?

    再次掉到坑里了。

    王巨没办法,拍了拍范纯仁肩膀道:“陛下想变法,变法主要负责人乃是介甫公,老范……”

    一个老范,范纯仁如同挨了一记天雷,嘴角不停的抽搐。

    当然,这也说明了两人辨论的性质,与司马光辨论是辨不好的,私心太多了,那怕是吕公著,同样私心很重。但范纯仁私心不重,绕不过来的就是那个坎,然而这个坎确实一般人很难绕过来。

    所以这次争论,比较光明磊落。

    “老范,看看,现在我说服不了你,你也说服不了我。你让我如何说服介甫公?这样吧,我作一幅画。”

    “作画?”

    “画一个花吧,老范,你想画什么花。”

    几个老范让范纯仁仙仙欲死,不得己说道:“菊花吧。”

    “老范,你好大的杀气。”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里的菊花是什么气?”

    “这样说来,老范隐然有归隐之意了。”

    “你……”

    王巨一边杂七杂八,一边也真在绘画了。

    “这是什么花?”

    王巨的画技……琼娘都扭过头,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然而让他七描八划的,半朵大花也渐渐成形,但绝对不是什么菊花,究竟是什么花。这涂鸦一般,范纯仁都看不出来了。

    “我画的是牡丹。”

    “这是牡丹啊?”“老范”看着这幅涂鸦,真的要倒了。(未完待续)

第四二四章 军监司() 
不但范纯仁,张载与妃儿看着这朵“牡丹”,也雷倒了。

    “老范……”

    “别,你称呼我尧夫兄吧。”范纯仁被一声声老范喊得眉角直跳。

    “那我就托大了,以后以兄弟称喟。”

    什么兄弟啊……范纯仁眉毛又连跳了几跳,他被弄得没办法道:“随便你吧。”

    其实这就是关健!!!

    现在王巨看似威风八面,小小年纪,就身居高官,至少对于他这个年龄,官职很高了。最重要的是深得皇上恩宠。不然范纯仁都不会找上门来。

    实际王巨身居险境,弄不好就成了第二个苏东坡。

    所以他明智的一直将司马光当成敌人,针对的对象也只是司马光,程颢若不找上门,王巨都不想与程颢闹矛盾。

    两者是一样的道理。

    那就是不想面临更多的敌人,特别是范纯仁这样的敌人。

    “那就尧夫兄了。”

    “……”

    “你太惫懒了,”张载想要掩面。

    “尧夫兄台。”

    “咳咳,你说吧。”范纯仁满脸黑汗。

    “尧夫兄台,你想让我画菊花,然而我画了牡丹,那怎么办?”

    范纯仁不是傻子,当然不说会凉伴。

    这话是有深意的。

    “琼娘,来,你替我将这朵牡丹画完吧。”王巨道。

    “喏。”

    琼娘答完,开始执笔,醮着颜料,替王巨将这朵牡丹补画。

    家有一个才女,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王巨也不以为耻,人的精力终是有限的。那能做到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呢。即便有这个精力,自己也没有大苏那样的天赋。舍己之长,学己之短。王巨才不会做那傻事呢。

    当然,范纯仁也不会耻笑王巨。这更是小道,王巨有才情,才情不在这上面。

    不一会儿,一朵鲜艳夺目、贵气逼人的牡丹渐渐在王巨的涂鸦上成形。

    “画得不错,”王巨手搭在琼娘的肩膀上,夸奖了一句。

    琼娘心怦怦跳了几下,这还是王巨当着大家的面,第一次有一个亲密的动作。

    “尧夫兄。看明白了吗?”

    “不易啊,你的画还没有画成形,故琼娘子能补好,若是成形,让琼娘子如何做补?”

    “尧夫兄,你小视天下英雄了。”

    “某拭目以待。”

    范纯仁说后,便离去了。

    “你们说什么?”妃儿奇怪地问。

    “妃儿,我意思是范纯仁想画菊花,但王介甫却一心想画牡丹,那么怎么办?让他画。只要能画好。菊花与牡丹一样可爱。画好了千好万好,画不好,我们大家一起将这朵牡丹补画好。范纯仁是担心王介甫画到一半没有画好。却不愿意收手让别人画,最后别人想改都改不起来。”

    “官人是说你以后有能力让介甫公收手,让你来补画,但你的资历……”

    “妃儿,不用担心,况且介甫公未必能将这幅画画坏了。”

    …………

    “王巨,依朕之意,不如将军器监改成军器司吧。”赵顼扬了扬手中的王巨奏章说道。

    “陛下,不可。”王巨立即说。

    开玩笑。一个监一个司,两者区别太大。

    用监遮一遮。自己还能做一些事,若是改成司。那自己也休想有宁日了。

    但王巨灵机一动,难道……

    他试探性地说:“不过它不用司,而是用监,也不大象。”

    “不错,朕正有此意。”

    王巨仔细地盯着赵顼的脸色,终于会意,说道:“陛下,这样吧,暂时造、藏由臣来统领,等臣将它理顺,重组后,弊病一一消除,依然分成两部分,造是一部分,藏是一部分。造有士大夫统领,藏还是由内藏库统领。”

    “这倒是一个办法。”赵顼道。

    也许九成士大夫没有将军器制造与贮藏当成一回事,但在赵顼心中,还是极为看重的,甚至比王巨更看重。

    现在由王巨重组,这个监确实已不能称为监了,即便称为司,也不亚于群牧司。

    “故陛下还应将它置于三司盐铁司胄案之下。”

    “这……”

    “陛下,先给臣一个安定的环境,理顺后,随便陛下置于西府或其他部司之下。”

    置于胄案之下,说明军器监的地位仍然很低。不过这恰好是王巨所需要的,反正是做事,何必要这个虚名?况且不置于三司,多半就要置于西府了,然而西府首相乃是文彦博,那才有百害无一利呢。

    “朕听说前几天范纯仁去了你家?”赵顼问。

    放心,宋朝没有锦衣卫,没有大内密探,不过一些大的消息,宋朝皇帝还可以通过采办货物太监,以及皇城司的人之嘴听到的。

    这个无所谓。

    张载一直认为他这个门生心机很深,实际王巨恰恰相反,有时嫌自己心机不够深。不过王巨一直尝试着让自己心机变得更深,包括他的做事风格,能传出去的,基本都是能见得光的。但那不是能见得光,而是一种更高明的阳谋之道……

    “是有这回事,范纯仁临去河中府前,刻意来到我家,劝臣说服陛下。”

    “说服什么?”

    “他就是担心青苗法。”

    “青苗法怎么了?”

    “没、没什么,然后臣画了一朵花。”

    “画花?”

    “我没有说服他,他也没有说服我。无奈之下,我画了一朵花,问他,老范,你想画什么花。”

    “老范?”赵顼哈哈大乐了,笑完再浮想这一声老范称呼后,一本正经的范纯仁表情,又哈哈大乐。

    “他说要画一朵菊花,于是臣就画,却画了一朵牡丹。然而臣画功很差。画成了四不象的牡丹,然后又让臣的小妾将这朵牡丹补齐。”

    “但你现在没有补。”赵顼也会意了,说。

    “不是不补。关健是大家现在谁都听不进去。那天吕惠卿问臣如何看青苗法,臣说其他的臣不想说了。只说一件事,永不加利。吕惠卿与介甫公听吗?”

    “永不加……利。”

    “陛下,如果不附上此条,恐怕青苗法执行后,争议声更大。”

    实际真执行了永不加利,还会有反对声音,然而没有,那弊病太大了。当官的想捞取政绩。胥吏想借机捞油水,上面喊着二分利,到了下面,天知道变成了什么利。

    不过赵顼在喃喃……

    王巨想劝,又未劝了。

    这个症结所在,别人以为是王安石,那就错了。症结所在,乃是眼前这个“好朋友”、“有作风”的青年皇帝。

    黑窟窿在,想补上黑窟窿。

    黑窟窿补上了,想攒钱平西夏。平了西夏。想收燕云十四州。

    “不大好劝啦,主要是用兵成本太高了……”不过一用兵,以宋朝的兵制。如何不高?王巨想一想也茫然了。

    于是返回头,依然是军器监:“陛下,不如让臣再写一份奏章。”

    “行。”赵顼道。器甲**太严重了,不整治不行了,它是奏章,也是以后器甲制造贮藏的制度。

    不过王巨又补了一句:“陛下,如果造、藏一分为二,那么贮藏这一块,以后再莫让外戚权贵子弟进入了。我朝内侍少而精。多有能干者,这是内藏库经营一直胜于三司的原因所在。不过内侍与外戚权贵子弟一旦混编在一起。大事休矣。”

    “可是那样……”

    “藏仍分成五库贮藏,只需五个黄门轮流担任即可。下面可以选派各作头作家管理鉴定,由内行管内行。”

    “由内行管内行?”

    “也就是用人用其所长,舍其所短。治理国家,财、兵、德、言、政、农桑、坊工、坑矿、建筑、教育、外务等等各个方面。善长兵的未必善政,善政的未必善于理财。比如薛向,善于理财,但他未必善于掌兵。我大宋以前用人略有些失误了,想培养全面人才,那可能呢。”

    “你以前也说过,实际唐太宗帝范里也说过这件事,故明主之任人,如巧匠之制木,直者以为辕,曲者以为轮;长者以为栋梁,短者以为栱角。无曲直长短,各有所施。明主之任人,亦由是也。智者取其谋,愚者取其力;勇者取其威,怯者取其慎,无智、愚、勇、怯,兼而用之。故良匠无弃材,明主无弃士。不以一恶忘其善;勿以小瑕掩其功。割政分机,尽其所有。然则函牛之鼎,不可处以烹鸡;捕鼠之狸,不可使以搏兽;一钧之器,不能容以江汉之流;百石之车,不可满以斗筲之粟。朕即位后,也想过,但如何用好每一个大臣所长,却是极难。”

    “是啊,很难的。”王巨道。

    自己有时候夸夸其谈,那是有一根大手指头,不然凭什么能看到那一个人的长处?

    即便自己,遇到不熟悉的大臣武将,同样也茫然,不知其所长。

    “不过说到《帝范》,臣倒是想到了下面的一句话,今人智有短长,能有巨细。或蕴百而尚少,或统一而为多。有轻才者,不可委以重任;有小力者,不可赖以成职。委任责成,不劳而化,此设官之当也。斯二者治乱之源。然臣在朝会于待漏院,范纯仁曾论君子,曰公心大于私心是谓君子,德大于才是谓君子。反之,是谓小人。臣十分不同意。德太虚了,夫子说的德,恭仁廉谦俭让。但到了我朝,德曲解什么样子了?所以这个德,不再是夫子的德,而成了攻击政敌的利器。”

    “那个才大于德便是小人,更是诛心之妄语,没有才情,如何担任高官?难道宰相必须用一个个有道德的书呆子吗?不是书呆子不好,他们只能起教化之功。担任官员的,一定要才德兼备。”

    “好了,司马光也只是说一说,”赵顼知道王巨针对的是那一个人,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不过王巨真用这个辨驳司马光的那个所谓君子小人论,司马光还真有点悲催,不管怎么说,司马光你能赶上李世民吗?

    王巨退出便殿。

    天色也渐暮了,于是王巨回家。

    外面世界渐渐成为一个看不到摸不着的血雨腥风时代,但王家仍是“和蟹社会”。

    包括吃饭,一个大长桌子,不分贵贱,只是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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